第624章 今日做一個了斷!

"我母親是否還活著?如果活著的話,又被那當初那些家伙帶到了哪里,還請許宗主替云笑解答!"

云笑的聲音有些顫抖,就算他對許凌松恨之入骨,可母親的線索才是最重要的,而這熟知當年往事的凌云宗宗主,或許就是最直接的線索了.

從當初云薇的口中,云笑知道那屠滅商家的高瘦老者,或許是來自離淵界的摘星樓,只是那樣的層次,離現在的他無疑有些太遠了,他只能一步一步來.

更何況母親並不一定是被帶回了摘星樓,要是從許凌松口中,打聽到一點自己並不知道的東西,那也算是意外之喜.

"你說什麼,我不知道!"

而在這個時候,就算是諸人已經知道了自己和商家滅門脫不了干系,許凌松也絕不想落人口實,因為一旦親口承認,或許他這凌云宗宗主的威信,都會一落千丈.

"云……云笑,你走吧,我許紅妝向你保證,必定窮其一生,也要將你母親救出來!"

就在云笑臉色變得陰沉之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忽然傳進他耳中,待得他抬起頭來,見到的是一張淒然欲絕的俏臉.

此言正是許紅妝所發,她一直在擔心自己的父親會和云笑真正對立,卻沒有想到這一天竟然會來得如此之快.

眼看一個說僵,雙方說不定就會不死不休,這是許紅妝絕對不願意看到的,所以她在這一刻忍不住開口了.

從自己的父親那里,許紅妝倒也知道云笑的母親可能未死,而當初在萬國潛龍會結束之時,云笑之姊云薇也是現過身的.

這樣一來的話,所謂的殺母殺姊大仇,都算是緩和了許多,許紅妝相信,只要將云笑之母活著救出來,那雙方的關系,也並不是永遠沒有調節的余地.

但許紅妝又哪里知道為人子的心情,就算是能將母親活著救出來,但是這些年所受的痛苦,又該由誰來彌補?這筆賬,終究是沒有那麼容易算清的!

"云笑?許紅妝?收劍笑紅妝,難道這個云笑,竟是紅妝小姐的那位未婚夫?"

許紅妝此言一出,諸多對當年之事一知半解的凌云宗修者,又是發現了一個不得了的事實,當下臉色盡都變得極為的古怪起來.

這些凌云宗所屬修者,可是知道許紅妝在未出生之前,就訂下了一門親事,只是後來聽說那指腹為婚的男方乃是一介廢物,更是在某次滅門慘禍之中不幸喪生.

現在看來,這件事和商家滅門恐怕有著一些聯系啊,不會是宗主不想將女兒嫁給一個廢物,這才派虞潛大長老去滅了商家滿門吧?

無意之間,眾人都是猜到了一個事實,雖然那一次是由摘星樓的那高瘦老者作主導,但也並不是沒有許凌松想要將云笑給擊殺的想法在里面,實是一箭雙雕的一次行動.

"云笑,看在紅妝的面子上,今日我就不追究你毀我山門之罪了,速速退去吧!"

聽得自己的女兒說話,又感應到四周那無數異樣的目光,許凌松知道再和云笑糾纏下去,或許自己的某些齷齪心思,就要隱藏不住了,所以他看似大度地高聲開口.

嗖!


而就在許凌松話語落下之後,云笑已經是輕輕在血翅火睛獅的獅背上一點,然後一躍而下,離許凌松也不過數丈的距離.

"既然許宗主如此執迷不悟,那我也只能得罪了!"

低沉的聲音出口,云笑緩緩伸出手來,指著這位凌云宗主說道:"許宗主,當初之事,我姑且相信和其他人都沒有關系,但是你,卻是天道昭昭,難逃罪責!"

"許凌松,宗主之身敢作敢當,今日我就和你在此做一個了斷,若是我云笑敗了,商家滅門之事一筆勾消!"

說到這里,云笑的聲音陡然拔高,如此喝聲,也讓一眾凌云宗的修者們盡都有些回不過神來,這少年是要憑一己之力,和宗主大人單打獨斗嗎?

哪怕一些凌云宗長老們,都感應到云笑的脈氣修為已經突破到了靈脈境巔峰,甚至是比他們有些長老還要強橫,但憑此就想向宗主大人挑戰,那也絕對是太自不量力了.

要知道凌云宗主許凌松,在整個凌天帝國可都是數一數二的強者啊,單打獨斗的話,或許也只有那位凌天帝國的當代國主,才可堪匹敵了.

而相對于諸多臉現不屑之色的凌云宗修者來說,許紅妝聽得云笑之言,臉色驟變蒼白,身子也是一軟,還好旁邊有宗主夫人相扶.

"終究還是走到這一步了嗎?"

許紅妝口中的喃喃聲顯得有些淒絕,這一個是自己所愛之人,一個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她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抉擇了.

"放心吧小嵐,你父親雖然行事有些不堪,可也知道分寸,必不會傷了云笑性命的!"

宗主夫人輕輕拍了拍許紅妝的後背,柔聲安慰,只是這話說出來,後者眼中卻是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

"母親,我並不是擔心云笑,而是擔心父親啊!"

轉過頭來的許紅妝,說出來的話,讓得宗主夫人微微一怔,全然不知女兒這話從何而起,難道她認為那個不過十六七歲的少年,真的會是堂堂凌云宗主之敵?

這位凌云宗主夫人雖然實力不怎麼樣,可是和許凌宗夫妻多年,自然是知道後者到底是如何的強橫.

可是聽女兒的口氣,似乎那個並不太起眼的少年,竟然有可能傷到許凌松,這是何等的不可思議.

這位宗主夫人不知道的是,她身旁的女兒,或許比她對云笑的了解多得多,曾經在萬國潛龍會之上,許紅妝就已經見識到云笑的妖孽風采了.

在許紅妝心中,這世上似乎就沒有云笑做不到的事,無論是陷入如何的絕境,似乎總有辦法應對.

要知道今日可是云笑主動找上門來的,要和許凌松單打獨斗,也是他主動提出來的,以許紅妝對云笑的了解,這家伙從來都不打無把握之仗,他這樣做,一定有著絕對的信心.

只是許紅妝這番心思,連一向疼愛她的母親都不會相信,更何況是其他的凌云宗修者了,因此他們的臉上,盡都露出一抹不屑和譏諷之色.


就算這些凌云宗修者們,有些不齒宗主大人的所作所為,可是被一個年紀輕輕的少年打上門來,要是不找回這個場子,恐怕凌云宗以後都會成為其他宗門的笑話了.

"云笑,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相對于旁觀眾人,許凌松雖然也對云笑的狂妄很是不滿,但他眼底深處卻是掠過一絲欣喜之意,這都來源于對自己實力的信心.

在許凌松心中,從來就沒有想過自己會敗,這一個大半年前還只能和年輕一輩爭雄的小子,就算僥幸突破到了靈脈境巔峰,但最後的結果,絕不會有什麼變化.

既然如此,那不如就借此機會,將云笑給徹底解決,至不濟也要將其脈氣修為廢掉,讓得這小子不可能再成為自己的威脅.

說實話,對于云笑這麼短的時間內突破到靈脈境巔峰,許凌松還是很吃驚的,而且也可以預見,如果再給這小子一段時間,或許自己就真要不是其對手了.

"當然,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如果我贏了,只需要許宗主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就行了!"

云笑眼中閃過一絲異光,他相信自己的這個提議許凌松絕對不會拒絕,因為相對于那些凌云宗弟子們,或許他的感應才是最准確的.

"放心,就算是我勝了,也會留你一命的!"

眼見此戰已經成行,許凌松反倒是平靜了下來,此言一出,讓得一旁的許清原和宗主夫人都是大大松了口氣.

"呵呵,那許宗主自己可要小心了!"

反觀云笑這邊,卻是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話音落下,他的身上已經是冒出了濃郁的脈氣,那些凌云宗弟子們則是自動退開了數十丈的距離,將中間的一大片地方,留給了許凌松和云笑.

只是在這些凌云宗弟子的心中,這一場戰斗的時間應該不會太長,那是來源于他們對宗主大人的極致信心,至少在他們加入凌云宗之後,這位宗主大人,還從來沒有讓他們失望過.

"小心了!"

許凌松大喝一聲,還不待云笑有所動作,只見他右手輕輕一揮,一道巨大的脈氣掌印,已是在他面前成形,然後狠狠朝著云笑怒轟而去.

而當許凌松這道巨大的掌印奔襲而出,還隱隱帶著一絲特殊力量的時候,諸多凌云宗長老和弟子們,盡都變得目瞪口呆起來.

"地……地階三境?!"

尤其是那些達到靈脈境層次的凌云宗長老們,更是目光呆滯,因為相比起更低階的年輕弟子,他們的感應尤為清楚,那是真正的地階三境.

可是這些凌云宗長老們,以前知道的情況,也不過是許凌松達到半步地階的層次,離這個真正的大境界,還有一段距離要走,怎麼今日一見,就生生突破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