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來到吹雪宮.
這座宮殿的位置,在天庭算是比較偏僻了,所以我可以放心把面具摘掉,恢複本來面目,不用擔心被人發現.
進了宮殿,楊嬋領著我一直往里走,最後在寢宮前面停了下來,由宮娥進去稟告.
這時,楊嬋又小聲囑咐我道:"這個老女人,口味極重,聽說她經常會把自己的面首虐待致死,你一定要小心保護好自己."
虐待致死?
我不由打了個寒顫,道:"萬一我搞不定她,那怎麼辦?"
楊嬋面上先是閃過一絲憂慮,隨後卻輕笑道:"沒事的,你連我三聖母都可以搞定,還有什麼人能難倒你?放心,只要你見機行事,投其所好,事情應該就成了一大半."
就要離開楊嬋了,就要成為別的宮主的面首了,一時間,我心里竟有些不舍.
不知怎麼,我忽然開始懷念起,和楊嬋一起瘋狂的那幾個夜晚來,只恨之前沒有好好珍惜.
盡管楊嬋的名聲不太好聽,但不管怎麼說,她也是個絕世大美女,而且對我真心不錯;而這個吹雪宮主,是王母娘娘的姨媽,試想王母娘娘都這麼老了,她的姨媽豈不是風燭殘年,行將就木?
不一刻,宮娥回來,說宮主叫我們進去.
我跟在楊嬋後面,把紅色大力丸握在手里,心中忐忑不定.
大力丸分為兩種,男的吃黑色,女的吃紅色,既然這個老女人口味極重,只怕不用大力丸,是對付不了她了.
進了寢宮,迎面吹來一股古怪的味道,有點香,有點騷,混合在一起不倫不類,讓人直欲作嘔.
我正屏息凝氣,卻聽楊嬋一聲嬌笑,道:"姨奶奶,我來看您啦!"
"咳咳……"
寢宮的拐角,陰暗的床榻上,傳來一個老女人撕心裂肺的咳嗽聲.
我眯著眼睛看了過去,半天,才發現帷帳里面躺著個身材肥碩,皮膚褶皺的老女人.
老女人滿頭銀發,皮膚像被水浸泡過的黃豆皮一樣,松松軟軟地折疊在一起.
如果用人間的年齡來計算,老女人應該屬于那種八十多歲的,隨時都有可能死去.
但讓人無語的是,偏偏這老女人衣著非常光鮮亮麗,臉上也畫著濃妝,所以看去三分像神仙,倒有七分更像鬼!
"握日!"
登時我菊花一緊,想到自己即將被這個老女人蹂躪在床上,真想腳底抹油,隨時就跑!
"楊嬋啊,三聖母,求求你用鋼鞭抽我吧,用繩子把我捆起來,怎麼玩都隨你;我真的受不了這個老女人啊!"
看到這個老女人,我更覺出楊嬋的好來,只可惜此時說什麼都已經晚了.
和楊嬋說話的時候,老女人不時朝我瞄上那麼幾眼,像看著自己豢養的動物一樣,雖然喜愛,但卻是看待畜生的目光.
我被她看得雞皮疙瘩都要出來了,但為了完成任務,只能硬著頭皮站在那里.
見老女人似乎對我很有興趣,楊嬋這才招手把我叫到床邊,說:"林劍,你過來."
我和楊嬋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些許無奈,但還是慢慢吞吞地走了過去.
到了床邊,楊嬋指著我說:"姨奶奶,這是林劍,聽說您老對字畫很有研究,他就想跟您學習一段時間的字畫,您看看,能不能抽出一些時間,帶帶他幾日?"
"林劍……"老女人兩眼放光,嘀咕一句,忙指著床榻道,"既然是小嬋介紹的,快一起坐下來吧."
"嗯."我沉沉點頭,挨著楊嬋的身子坐在床邊,生怕楊嬋會忽然消失不見.
此時,老女人躺在床里面,我和楊嬋並肩坐在床沿.
我偷偷伸出手來,從後面摟住楊嬋,輕撫著她的柔背,又在她腰臀上扭了幾下,想讓她不要走得太快,把我一個人扔在這里.
楊嬋面色微紅,呼吸也有些沉重起來,但以防對面老女人發覺,甚至都不敢瞪我一眼.
我正玩得不亦樂乎呢,這時,忽有宮娥站在門外稟告,說是晚膳准備好了.
老女人掀開被子,沖我笑道:"到了飯點兒,一起吃點吧?"
好家伙,這一掀被子,一股騷氣沖天而起,直熏得人睜不開眼!
看楊嬋那樣子,明顯是想拒絕老女人的,于是趕在楊嬋開口之前,我搶先說道:"多謝姨奶奶,我和三聖母就叨擾啦!"
老女人笑道:"都是自家人,什麼叨擾不叨擾的,你們能常來陪著姨奶奶,姨奶奶就很開心!"
見老女人要起來,楊嬋趕緊給了我一個眼色,示意我把她扶起來.
不過,我怎麼也是下不了手,最後還是楊嬋,親自把老女人給扶下了床.
出了寢宮,在別院里轉了兩道彎,來到竹林掩映下的餐廳.
熱氣騰騰的飯菜,已經擺滿了桌子,但老女人今日高興,又讓宮娥去拿兩壺酒.
開始時候,老女人還挺正常,雖然偶爾會打量我幾眼,但總算有個限度.
然而三杯酒下肚,她就開始犯迷糊了,將之前那假惺惺的收斂之態,一掃而盡,兩眼放光地在我身上瞄個不停.
老女人看得正起勁兒呢,這時,忽聽楊嬋一聲歎息,秀眉微蹙.
我心里有些奇怪,還以為楊嬋也喝多了呢.
這時,卻聽老女人問道:"小嬋,怎麼無緣無故歎氣呢?"
楊嬋輕輕搖頭,看了我一眼,道:"本來,侄孫女是打算,讓林劍長期跟在您身邊,既可以好好孝敬您,又可以跟您學習知識;只可惜,唉……"
說到這里,楊嬋忽然住口不語.
老女人被她吊足了胃口,急不可耐道:"只可惜什麼?"
楊嬋再次歎息一聲,先是看了我一眼,然後道:"林劍,你自己跟姨奶奶說吧."
按照本來計劃,需要我先把老女人伺候好,然後才可以向她提需求.
不過可能是真心舍不得我吧,又或許是見老女人對我興趣頗濃,楊嬋這才把計劃提前.
我尋思,演戲嘛,最好就要演得逼真一些.
于是我猛喝一口酒,夾了兩塊大紅辣椒塞進嘴里,嚼了兩口,登時眼淚就掉了下來.
我"撲通"一聲,跪在老女人面前,抱著她的雙腿哭求道:"姨奶奶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