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女人一臉的懵比,被我和楊嬋搞得有些莫名其妙.
半晌,她才摸著我的頭發,嗲聲嗲氣道:"好孩子,快起來,告訴姨奶奶,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把事情來龍去脈,簡單而明了地說了個大概.
當然,我並沒有完全實話實說,只說自己弄了些違禁的藥品,在天庭被抓了個現行,現在還是個逃犯呢.
結果老女人一聽就笑了,說:"我還以為什麼大事呢,原來就因為這等小事?"
我說:"在姨奶奶看來,這當然是一樁小事,不值一提,可若是玉帝和娘娘不赦免,孫兒便是有一百條性命也不夠他們殺的啊!"
"他們敢!"老女人當時就站了起來,作勢要出去的樣子,說,"我現在就去找娘娘,看看我這個姨媽,在她面前究竟還能不能說得上話!"
聽到這里,我心中大喜,還以為事情已經大功告成了.
萬沒想到,楊嬋卻嚇得趕緊把她拉住,道:"姨奶奶,這事兒不急,您先吃好喝好,等您有空什麼時候路過那里,再說也不遲."
我有些不解有些生氣地看著楊嬋,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阻攔老女人.
後來,趁老女人喝醉,我們把她扶回寢宮的時候,楊嬋才偷偷告訴我,說老女人那會兒只是想試探我們而已,如果當時她不拉住,老女人也肯定會找一些其他借口,拖著不去的.
畢竟我和老女人才初次見面,就算是楊嬋,也和她關系一般,老女人豈會因為三言兩語,就去幫助我們?
我想想也有道理,把醉醺醺的老女人安頓到床上後,就和楊嬋一起去了院子里.
楊嬋把我拉到涼亭里,有些無奈道:"我走啦,你自己在這里小心點."
眼看著楊嬋轉身要走,我從後面一把把她狠狠抱住,說什麼也不肯松手.
楊嬋就急了,拍打著我的手背,說:"快松開,要是讓吹雪宮的宮娥們看見,那可就大大的不妙啦!"
我咬著她的耳朵,吹氣說:"我想用鋼鞭抽你啦,怎麼辦?"
一聽這話,楊嬋耳根子都紅了,說:"等你把這老女人對付了,以後奴婢天天陪你玩這種游戲,想怎麼玩都行."
這麼一抱,溫存繾綣,我不覺有些動情.
而楊嬋,身子也是扭動得越來越厲害,甚至差點叫出聲來.
我回頭看了看,四周都是竹林,而且光線昏暗,應該很難被人發現.
這一激動,我就把楊嬋給按在了涼亭里,說:"我不想陪這個老女人,我想和你在一起,怎麼辦?"
楊嬋看著我的眼睛,忽然一臉認真道:"你說的是真的?"
我勇敢地回應著她的眼睛,沉沉點了點頭.
猶豫了下,楊嬋忽道:"如果你實在不願意,那就回去吧,回地府躲一段時間,等風聲過了再回來."
我有些擔憂道:"可是……黃卿呢?他現在還在大牢里替著我呢!萬一讓天庭發現,黃卿竟是個冒牌貨,我和他都要完啦……"
楊嬋不耐煩打斷我,道:"你這人,做起事來怎麼這麼優柔寡斷,婆婆媽媽;要走現在就走,要不待會兒等老女人醒了,你再想走可就來不及啦!"
黃卿是楊嬋的手下,如果今天我一走了之,他日楊嬋必將被此事牽連.
不說楊嬋了,就是黃卿,那麼從容的一個男孩,我怎能讓人家替我背黑鍋,自己卻躲在別處逍遙快活?
"快走啊!"
見我愣著不動,楊嬋狠狠推了我一把.
"不,我不走了,我要留在這里,履行自己的承諾!"
楊嬋這麼一心軟,我反倒堅定了內心;男人,說得出就要做得到,否則豈有顏面面對前世後人?
楊嬋還想再說什麼,但此時,附近忽然傳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
我和楊嬋趕緊狼狽地分開,各自整了整衣衫,結果一抬頭,才發現是宮娥來了.
原來,這會兒老女人醒了,正在找我和楊嬋呢.
當然,找楊嬋只是附帶的,只怕她最主要的還是想找我.
楊嬋一臉平靜道:"告訴姨奶奶,我們這就去啦!"
等宮娥一走,楊嬋拉著我的手,滿臉不舍道:"既然你決意要留在這里,那我先走啦,你……自己保重."
看著楊嬋遠去的背影,我心里沉沉歎息一聲,手里捏著大力丸,就朝寢宮去了.
剛一進門,我就聞到一股惡心的味道,原來是老女人喝多了酒,吐得滿床,滿地都是.
見我進來,老女人對正在打掃衛生的宮娥道:"你們都先出去吧."
我心里一沉,看樣子,老女人這是要對我下手啦!
果然,等宮娥一出去,老女人滿臉含笑,沖我招手道:"小劍,你過來."
到了床邊,老女人讓我坐下,道:"我聽嬋兒說,你對字畫書法也感興趣?"
老女人一說話,嘴里那惡心的酒氣撲面而來,讓人直欲作嘔.
我皺著鼻子,強顏笑道:"剛剛接觸,聽說姨奶奶對這些很有研究,就腆著臉求三聖母帶我來求您老人家了."
老女人頻頻點頭,忽從床頭櫃里拿出一副字畫,道:"你且看看,這幅畫畫得如何?"
我有些不解地接過字畫,尋思老女人該不會真和我研究什麼書法吧?
但字畫一展開,我就明白了,原來,這哪里是什麼書法字畫,竟是一副赤果果的春宮圖呢!
圖畫里面,一男一女身上不著一物,正在曠野里做著那種事情呢!
我正尷尬著呢,卻忽然覺得身上一緊,原來整個人已被老女人從後面緊緊抱住.
"好孫兒,乖孫兒,快讓姨奶奶好好疼疼你!"
老女人像一條老母狗一樣,在我身上嗅個不停,那干枯的雙手,也在我身上摸來摸去.
偶爾感受到她那松弛而滿是皺紋的皮膚,我身上終于還是起了雞皮疙瘩,條件反射下,一個激靈就站了起來,差點沒把老女人給摔死.
"你……"
這一站起來,我才有些後悔,于是忙道:"姨奶奶,我們再喝點酒助助興吧?"
老女人這才恢複笑臉,道:"喝酒助興,這個好;你去壁櫃里看看,我記得里面珍藏著一壇千年女兒紅,今晚姨奶奶就陪你喝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