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 第14節:第二章 父親的罪過(3)

"他喜歡女人,他也懂得向她們推出精致的產品。"曾經與他合作過的一位女士解釋道。她他他描繪成一位過分追求完美的老板,對工作要求非常嚴格,對創造美和新產品孜孜不倦。當然非常迷人,對所有的人都稱呼:"我親愛的"("macherrie"但發音有點問題。)對女人說,對男人說,甚至對他的顧客也說。逗得大家都感到很有趣。她還加了一句:"他的頭腦還是非常匈牙利化,即使他從不談起他的過去。"(他很晚才取得法國國藉。他的無國藉人士的身份,使得他在旅行時,在過邊境時往往很麻煩。)"他也不跟我們談他的孩子。"只是在很多年後,他才熱衷于吹噓孩子們如何如何成功。

妲蒂帝要求他幫助。他先是裝聾,沒有反應。她堅持不懈,他就以發火來對付。繼而以"不行"來回答,毫不讓步,絕不改變。"我父親不能容忍別人對他提任何要求,也不讓別人依靠他"紀堯姆說。這種情勢近乎于家庭悲劇,所有的朋友都記得,那個時期,尼古拉豪不掩飾對他父親強烈的敵意,甚至與他父親糾纏不休。他把他當作壞蛋,宣稱要去告他。

其實妲蒂的專長是家庭法,她要求司法機關舉行一個調解會議。

今天,這個家庭不想加重這種形勢。這一點很好理解。父親的角色一點都不光彩。開了一輛里摩澤(Limousine)小轎車到達法庭,穿著非常考究,他竟然能讓法官相信他一無所有,使自己成了一個無支付能力的人,目的是能逃脫增付贍養費。怎麼回事?是一個謎……在出口處,尼古拉氣瘋了,扭了他胳膊。巴爾對他的兒子們說了一句:"我不欠你們什麼。"這深深地刺傷了他們。這使他們三人更堅信同樣的哲學:只能依靠自己,任何事情都不要求人。

特別從這一時刻開始,兄弟們更記恨父親的不負責任了。于是,開始醫學學習的弗朗索瓦譴責父親的為人,他得到的回答是"一個父親不需要在自己的孩子面前辯護。"紀堯姆指責他的第四次婚姻。巴爾反駁道:"不要對父親指手劃腳。"尼古拉由于打零工還不夠開支,他不得不依靠借貸來完成學業。

關系繼續中斷,而全家卻裝作已把這事給忘了。不過,傷心的回憶、怨恨和遺憾總是無意識地轉來轉去。"童年時未控制住的眼淚,一生中都會悄悄地流出來,"安德烈·杜戴勒(AndreDhotel)寫道……

多年以後,2005年2月3日,人民運動聯盟主度應馬克-奧利維·福齊埃之邀出席法國電視三台《我們無法讓所的人都滿意》節目。如慣常一樣,從一個話題轉到另一個話題,大家談論政治,也談其他的各種話題、歌曲等。突然,尼古拉·薩科齊提到加勞其羅(Calogero)的成名作:《如果只有我能讓他思念》(《SiSeulementjepouvaisluimanquer》)。這是一首歌曲,看來他記得全部的歌詞:"我不斷地在想著,如果只有我能讓他思念。他會不會向我作一點表示,沒有愛情是不是一種罪孽……除了少一個父親,我什麼都不缺。"

因此,搬到耐依時的氣氛遠不是喜氣洋洋的,而是恰恰相反。尼古拉解釋說:"在這樣的家庭境況和這些事件的陰影下,在我們家中彌漫著一種恐懼感。但是,我們三人都面對一種需要,那就是必須要去拼搏,而這,又轉化成了一種巨大的能量。對明天的恐懼,除非被嚇倒了,迫使我們比別人更多地去工作。要從中解脫出來,就要掃除障礙,奮發圖強。"這就是他到達耐依市的時候就決定要做的。

他要投身到政治活動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