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 第16節:第三章 使命(2)

關于這一點,他是這樣解釋的:"文化上,我不是左派。社會上,我不喜歡在七十年代的吉斯卡爾主義中我已經感覺到的(可能不一定對)狂妄自大的樣子。吉斯卡爾?我對他毫無興趣。我喜歡人民一邊,篤信戴高樂主義的法國人民一邊。"且不提祖父和他的信念了。

這一份忠誠值得提出——對一位在1968年的六年後投入到政治活動中去的雄心勃勃的年青人來說,而且是投入到一個對這一代青年人沒有什麼吸引力的、已經失控和分裂的運動中,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賭注。當事人的回答是:"我感到自己有一股內在的力量,必須要利用它。我必須做某種重要的事情。對我來說,政治是進行共同探險的最後領域之一。起碼是唯一向我開放的。我願意以滿腔的熱情投入進去,我不想做旁觀者。"

在競選期間,夏邦在布洛涅溜冰場的大會使他第一次感到非常激動,這一次是真正的腎上腺素的上升。"我搭乘一位活動分子的白色404車前去。我們一共是四個人,我的心跳得快要破裂了。"

在一間擠滿人的大廳里,可以看到的第一排有戴高爾派的重要人物:馬爾羅、德勃雷、簡夏爾、一群知名人士,還有各行各業、各階層、出身不同的人。他們都同樣興奮激動,這是一個不能自制的集體陶醉的時刻。

"我會看到那麼多的人,真是難以置信。甚至還有紀·呂克思!"後來,薩科齊對他的朋友讓-馬利·旭少尼埃敘述說。後者指出:"尼古拉入迷了。從這次大會回來後,我們覺得他非常堅定。他成了張貼招貼最多,分發傳單最多、五一鈴蘭節賣鈴蘭花最多的活動分子。他將會是最優秀的一位。他是要向他的家庭、向他的母親、父親和兄弟們顯示他的能力。"

他已經向他所有的朋友宣布了:"我要搞政治,因為我要登得很高。"為了要握住成功的鑰匙,他貪婪地閱讀已在曆史上留下蹤跡的人物傳記:路易十四、拿破侖、戴高樂。他制作了卡片。每當他同輩人中有誰在某一活動領域中有些什麼進展,他就對其進行研究,他要了解探究其原因。

"政治生活為他帶來了智力上和身體上的充分成熟。"他的同伴們清楚地指出。還要加上一點:這並不是這一亮點的唯一源泉。

我們看到,尼古拉·薩科齊不喜歡他的童年時代。在12歲到15歲時期,他跟紀堯姆一起出去顯得小了點,跟弗朗索瓦出去玩又太大了。星期天,他一個人在電視機前想入非非:他的名字被列于最前面,前程輝煌。到17歲時,天變晴了。這一憂心忡忡的矮胖的小男孩完全變了,變成了一個親和爽朗的瘦小伙子,周圍有很多朋友。他還在做著同樣的夢。尼古拉喜歡他的青少年時代。

他接觸了家庭舞台、搖滾樂、女孩子、情人……也發現了自己的魅力所在。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兒打地洞。

"女孩子耳朵皮軟",有一匈牙利諺語這麼說。而"交談",這正是尼古拉的強項,他能說會道。

"當我看到伙伴們還在猶豫,盯著她們的肚臍拼命地瞧時,我已經行動了。我和女孩子們交談。我邀請她們。在其他人行動之前,我已經發動了馬達。"

生活就是這樣,翻騰而多風波。內心的痛苦溢出時,帶出了大膽和果敢。在各個方面都是這樣。

在使用避孕藥的時代,在艾滋病悲劇發生之前很久,愛情生活與無憂無慮和感情充沛差不多成了同義詞。女性雜志贊美肉體享受愛的權利。1968年5月的口號差不多已變成了教條。一股自由之風吹進了年輕人中間。

尼古拉的過激主義在這一領域也是有收益的,即使他承認他付出的比該付出的要多得的多。"我在感情方面並不吝嗇。我年輕、熱情、有能力抓住所有的變化。"

"蒂提埃,不容易吧?"這之後不久,他對他的朋友,作曲家和歌手蒂提埃·羅勃里維亞說。當時,他們在追憶自己的年輕時代——

什麼不容易,尼古拉?——

你和我,我們都不是優秀足球運動員,要得到女孩子們的歡心,需要花很大的力氣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