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分 第28節:第五章 "我把他們全都給耍了"(3)

—— 我以希拉克的名義對你說:如果你這樣干下去,他會一輩子跟你過不去。邦斯大發雷霆——

如果希拉克有什麼話要跟我說,他還可以直接找我。我會告訴他,如果帕斯瓜去做,我們將失去耐依市。薩科齊反駁道。

總而言之,他聽不進去。

羅傑·卡路契(RogerKaroutchi)現在是上塞納省的參議員,當時他的辦公室在隔壁。他對當時的喧鬧和他們的盛怒記得很清楚:"出來時,尼古拉對我說:'我將是耐依市長。'"

貝爾納·邦斯(BeruandPons)敘述道:"我把電話給希拉克,對他說:'算了吧,對夏爾來說,這是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了。'"

第二次會議在常務辦公室舉行。帕斯瓜知道,他已經輸了這一局,大家都一起反對他。某些人,甚至在私下嘲笑他的外貌:"一個穿著雙色鞋子,系黃色領帶的人不能當耐依市長。"讓-馬克·凡爾納(Jean-MarcVernes),一位有影響的人物,新教徒銀行家,與阿希也·貝芮蒂和希拉克都非常親近,他本人也曾經有過競選的念頭,最終說服了他:力量對比對他不利。

"這些秘密讓我們措手不及,就裝作我們也是組織者吧……"帕斯瓜很熟悉這一箴言,宣布"市政府應該繼續由共和國聯盟來執掌"。這就導致了他支持薩科齊。

當市議會選舉市長的時候,這是一個星期五,三千人擁進了市政府。許多人對這位野心如此勃發的年輕助理大聲叫罵。但尼古拉很有把握,他精心准備他的發言,就跟往常一樣。"我還記得那天下午,我寫好了以後,就訂了一個比薩餅,然後就睡覺。在去市政府前,我打電話給我最沒有把握的顧問,對他說:在這困難的時刻,我想要體會到我真正的朋友在我的這一邊。來我這兒吧,我們一起去市政府。"

"盡管如此,在走上樓梯時,我手足痙攣,有人辱罵我。我想,這位有地位的人,當他走進競技場時,應該多少也會感到一點這種不安的感情的"。事實上氣氛是緊張的。前任者省長讓-埃米爾·維(Jean-EmileVie),他曾幫法洛化薩·達爾姑爾競選。他為這次競選定了基調:"一個市長應該有三個品質:有經驗、公正、有能力。我要等薩科齊先生去上過這些課後,才會投他的票。"大廳里響起了喝彩聲。尼古拉不發一言,面無表情。接著就開始投票。

薩科齊一家全部都在。有父親——是的,父親——母親,兩個兄弟。他們都緊繃著臉。瞧,第一個事端出來了。49個人投票,卻有50張選票。要重新投票;這一次,旁觀者與監票人同時大聲記票。前面的選票好像是多投給法國民主聯盟(UDF)。候選人是第二助理路易·夏爾·巴里(Louis-CharlesBary),他是雇主理事會(CNPF)的副主席。尼古拉大概覺得沒希望了。"我快要昏倒了,"後來他承認,但差距在一點一點地填滿了。哇!他以26票選上了,一票都不多。熱烈鼓掌。他站了起來,略微蒼白,跟他的長發一起,顯得比以往都年輕。他去擁抱夏爾·帕斯瓜、羅傑·端萊、讓-馬克·凡爾納,然後發表講話,熱情洋溢地對去世的前任市長表示敬意。

"我的一切都是他給的。我要堅持不懈地繼續他未竟的宏偉事業。多虧了他,耐依成了一座清潔的、發展中的生態城市。一座稅務壓力最小的城市。我將繼續完成他的事業。我希望自己是一個團結的市長。"

同時,他馬上建議他的競選對手路易·夏爾·巴里擔任他的第一助理,負責財經和社會事務。經過一夜的考慮後,後者接受了他的邀請。做得真漂亮。

尼古拉·薩科齊成為了一座有五萬以上居民城市的最年輕的市長。有人幫他說了這樣的一句話:"我把他們全都給耍了!"

是不是這樣?無論怎麼說,這是事實。而且就像人們習慣做的那樣。大家肯定,在談到帕斯瓜時,他也會隨時說出:"我從他的口袋里把市政府拿走了。"

不管怎麼樣,大家都贊賞他的優異成績。六年前,在市政府的名冊上,他還只是排在最後一名的小人物。自此卻成了第一號人物了。他是在勇敢面對共和國聯盟所有權威的情況下取得的。尤其是:在毫不理會希拉克指令的情況下取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