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分 第73節:第十四章 魔鬼尼古拉(4)

你忠誠的合作者——尼古拉·薩科齊。"

就這樣,議員——耐依市長圍繞著:"如果我背叛,那是因為我找到了好老師。"不僅把球踢回到希拉克那一邊,而且他還向他表示願意為他效勞。當然,為時還太早了,在這一刻,希拉克派的人絕對不願意聽人議論與巴拉杜派人的和解,而後者卻在等待這一姿態。至于與雅克·希拉克一直保持接觸的夏爾·帕斯瓜,他于希拉克正式進駐愛麗舍宮前在巴黎市政府得到接見。他說,他曾建議希拉克選擇巴拉杜接替他在首都的職務:"法蘭西國王應該忘記與奧爾良公爵的爭吵。一個這樣的寬厚行動將提高你的聲望。"

雅克·希拉克拒絕了他的建議。寬恕的時刻尚未到來。對帕斯瓜也一樣,不能寬恕,然後讓他卻一直抱有著希望。"在讓-路易·德勃雷被任命為內政部長時,帕斯瓜的情緒十分低落,比薩科齊搶走他的耐依市長職務時更厲害,"他的朋友,議員讓-雅克·基耶(Jean-JacquesQuillet)指出。唯一的安慰是:希拉克在愛麗舍宮的一次家庭式的儀式上,授予他二級榮譽勳位勳章(L'insignedeGrandOfficierdelaLegiond'honneur)

對新總統感到失望的不僅僅是巴拉杜派的人。菲利普·塞根,他也受到了很大的傷害。他為希拉克指揮了一場驚心動魄的競選運動,並且發展了曆史學家、人口統計學家埃馬紐埃爾·托特(EmmanuelTodd)在聖·西蒙(Saint-Simon)基金會的一份摘錄中提出的"社會斷裂"(fracturesociale)這一術語。他認為,最合理的做法是馬蒂尼翁宮由他掌控,"至少一直到(預定于1998年舉行的)立法選舉"。希拉克沒有這樣做,而是再一次選擇了他永恒的敵人阿蘭·朱佩-這在塞根的眼里是"七年任期的原罪"。作為補償,希拉克要把巴黎市政府讓給他。這是一份漂亮的禮物,不過卻被氣憤的塞根斷然拒絕。就這樣,這個政府落入了讓·蒂貝里的手中。

對于阿蘭·朱佩來說,馬蒂尼翁宮不完全是一份禮品。這位巴拉杜時代的外交部長在兩年中經常出差,根本沒有時間去思考要推行的政策。此外,雅克·希拉克不願意在選舉後很快就解散國民議會,而這是他在選舉運動期間曾作過的許諾。他只有一次遵守了諾言。但是,那一次他做的是一件錯事。他的總理組成的政府有些過頭了:大部分成員是巴拉杜一派的人,而總統對此也沒有作過任何表示,所以他們對希拉克也不會有好感。

陰郁的形勢是沖突的溫床。一上來,阿蘭·朱佩就拒絕對巴拉杜經管時期進行審計。與此同時卻暴露了國家財政的災難性的形勢。7月3日,阿蘭·朱佩和尼古拉·薩科齊在馬蒂尼翁宮舉行了第一次午餐會,對于這一問題,他們會有坦率的交流。這是愛德華·巴拉杜院子里的一顆"飛魚"導彈:他在進駐馬蒂尼翁宮的第一年,曾經著手扭轉逆差,但在總統選舉前又撒手了——因為選舉運動的展開,必然會形成這樣的情勢。這枚彈道導彈當然也打到了預算部長那里。因此,也要複核一下上面提到的預算。在六個月中稅款要增加300多億,將要砍斷對一些會花錢的部委的撥款。這是一劑重藥。與為阻止社會崩潰(fracturesociale)而宣布的措施正好相反。

在這個沒有實現的諾言上面,還要加上一個真正的背叛。10月26日,共和國總統鄭重地保證,絕對支持單一貨幣以及總理的選擇:一切取決于"馬斯特里赫特"(Maastricht)歐洲條約規定的標准。昨天的迫切需要,阻止社會崩潰的需要,這一切都變得不重要了。總之一句話:忘記了承諾,那就肯定不得人心。

在財經委員會上,尼古拉·薩科齊經常激烈批評這個由阿蘭·朱佩主導的政策,而阿蘭·朱佩卻在大膽地推動退休和社會保險的改革。薩科齊抨擊的不是改革,而是它的方法。他認為用政府法令的形式來加速社會保險的改革太冒險。在一次晚間舉行的會議上發言時,他就這樣要政府注意:"中心問題是:規定征收的數額到什麼水平,法國經濟能夠承受,而不至于使經濟停止增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