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分 第79節:第十五章 黨魁之爭(3)

但這個"小撒旦"得到兩個頭銜:"協調人"和"運動發言人"。這清楚地意味著他就是第二號人物。"他像一個瘋子那樣吵吵鬧鬧,就是為了得到這兩頂帽子,"法朗梭阿·費用回憶說。費用當時受塞根之托,與巴拉杜派的人一起解決組成聯盟的方式。實際上,這不僅僅是帽子的問題。因為,一經任命,協調人就全力從事活動分子和攻克各下層組織的工作。

薩科齊回來了。最初對愛麗舍宮來說是一場惡夢。雅克·希拉克什麼都不說,因為他不再有政治手段來指揮人和事了。

"他什麼都不說,讓人去做,"阿蘭·朱佩說:"因為他怕塞根。"(也因為朱佩走了,他沒有人可以替換了。)

怕塞根?是的。怕他發怒,怕他的悲觀主義,怕他的不可預料性,也怕他的敏感性。尤其可怕的是,他拿下了保衛共和國聯盟主席的位子,想當2002年的總統候選人。

"我一直跟他說,2002年我不會當候選人,"菲利普·塞根肯定地說,"這一點我跟他重複了很多次。我是白說了,他不相信我。巴拉杜背叛過他,他現在對誰都不相信。"此外,兩個人沒有共同的看法:希拉克要一個單一的右翼黨,而塞根,他要的是原汁原味的戴高樂派,一個符合價值觀的、改良過的保衛共和國聯盟。

不信任到了極點。在兩個人單獨會面時,兩位主席相互一點都不信賴,他們不說心里話。"但塞根要去愛麗舍宮用午餐時,"帕斯瓜嘲笑他,"他帶了一份要談的事情的清單,希拉克設法安排好,使他可以不對他講這些事。那麼,他們就談足球,談些無關緊要的事。"再回到里爾路總部時,菲利普·塞根氣憤地猛敲門。

這一形勢將難以置信地非常適合尼古拉·薩科齊的需要,因為他的性格更可愛,因為他還未想到參加總統競選,還因為希拉克可以跟他討論、請他幫助、甚至可以跟他開玩笑了。交談,談什麼?而且由于共治,總統將會有許多空暇,他會對保衛共和國聯盟很有興趣,想什麼都管、什麼都不管。如果他想為一位得寵者得到照顧,他想得到消息,他可以向誰說?當然不是對塞根說,他不一定會接電話,有時甚至會對他很粗暴。所以還是對薩科齊說。

是的,不過……首先必須恢複聯系。怎麼恢複?

總統辦公室主任貝特朗·蘭德里尤(BertrandLandrieu)是總統辦公室主任,他是一位中立的人,從來沒有摻合到任何爭論中去過。他被叫來解決此問題。"你了解薩科齊嗎?"總統問。"不,不了解。""那麼,我交給你一個任務:你去請他吃飯,對他說,如果他給我打電話,我會接的。"邀請的地點是路加斯一卡通飯店(ChezLucasCaiton)(在樓上一層俱樂部里)。貝爾納·蘭德里尤把信息轉告給他,他發現尼古拉很坦率,的確,不過他很重禮節:"如果總統要見我,他自己給我打電話就是了。"在他以後,讓-路易·德勃雷也當過信使。他勸薩科齊給總統打電話。"如果你這樣做,他會接你的電話。"回答是:"我不想低頭向他道歉。"對他來講,不會把愛麗舍和卡諾薩混淆不清。(Canossa是意大利一座10世紀的城堡。1077年,德國國王和神聖羅馬帝國皇帝亨利四世曾前往該地,請求教皇格列高利七世的寬恕。自此,該地被視為"請罪"的象征——譯者注)還有克洛德,是的,克洛德。她也打電話給他,轉達同一信息。信息很短,但她轉達了。但他不回頭,並且一定在為此而感到高興。

最終是多米尼克·德·維爾潘。盡管貝爾娜黛特和克洛德希望他離開愛麗舍宮,他卻一直在那兒。他是重逢的核心人物。他是受托而為,還是自己要做的呢?這個聰明人,他肯定是自己要承擔這個角色的。成果在這兒:七月末,保衛共和國聯盟大會後四周,他邀請薩科齊共進早餐。是魔鬼多米尼克(這是被擊敗的原保衛共和國聯盟的議員們叫出來的)招待被驅逐的尼古拉(是希拉克派的人這樣稱呼他的)。會見生氣勃勃很歡樂。

對話彬彬有禮,卻是冷冰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