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分 第80節:第十五章 黨魁之爭(4)

維爾潘:"我對你很敬重。"

薩科齊:"如果我聽信別人對我講的話,那你說的就不是事實。"

維爾潘:"與其他很多人不一樣,你至少毫不掩飾自己被擊敗。"

薩科齊:"我不因為你講了我那麼多壞話而怨恨你,因為我談你談得更惡毒。"

維爾潘為讓他與總統會面之事辯解,而薩科齊卻停留在同一條線上。"他願意的時候我會去見他的,但我不接受從花園盡頭的門中進入,而且要他請我去才行。"

雅克·希拉克將要退卻,因為他需要在保衛共和國聯盟的領導層中有一個可以交談的人。需要就是法律。自1993年4月以來,他就沒有見過這個被放逐的人。現在,他從大門進來了。他敘述道:"當我到達時,總統沒有向我走來,他坐在辦公桌後面,對我說:'聽說你想見我?'我回答他:'不是,是你打電話叫我來的。'接著,他叱責我十分鍾。"

總統對他說了些什麼?肯定是令人不愉快的事情。關于這些內容,當事人守口如瓶。他只說:"過了十分鍾,我打斷他的話對他說:那麼所有我聽到的解釋都是真的——是什麼?總統問到——我們之間再也談不上話了。"

這時,雅克·希拉克叫門房:"送部長。"

"聲調是冷冰冰的。所以,我想,我們再也不會見面了。"尼古拉·薩科齊說。但是,並非如此。"一個月後,維爾潘來電對我說:'他今天晚上要見你。'"那天我腰痛,早上我打了針,還不知道能不能走動,但是我去了。瞧,態度變了。他對我獻殷勤:"尼古拉,你躺到長沙發上去吧!"在矮桌上放著清涼飲料,甚至還有大香腸。而希拉克是不喜歡人家在他的辦公室吃東西的。總之,他傾注了全力。"

僵局打破了:"我們不再談論過去了,"尼古拉肯定地說。

真是重新得到恩寵了嗎?

雅克·希拉克找到了可以說話的人。沒有更多的東西。

差不多就在此時,維爾潘邀請尼古拉和塞西亞夫婦去他家里進晚餐。此舉讓他的兒子阿爾蒂爾(Arthur)目瞪口呆:"你不斷地說他的壞話,為什麼還請他?"

為什麼?這是政治!我的小男孩……

幸虧,這不可思議的、由希拉克厭惡的兩個人組成的塞根-薩科齊套車,運行良好。而在這個時候,第一位精心制定了他的理論和他的講話,關在辦公室里讀《球隊》雜志,把腳擱在桌子上,狼吞虎咽地吃比薩餅。另一位則經常由塞西麗亞陪著,在各地來來去去。他去會見議員、活動分子、顯要人物、地方媒體。

1998年1月在保衛共和國聯盟大會期間,他正式成了秘書長。

這兩個人都可以在這一天估計,活動分子與希拉克的依附關系有多大。菲利浦·塞根想改變保衛共和國聯盟(RPR)的名稱,把它叫做RPF(保衛法蘭西聯盟),以紀念戴高樂將軍。活動分子不同意。在對青年戴高樂派的人講話時,他聽到他們有節奏地高喊總統的名字,並起立鼓掌:"希——拉克,希——拉克"延續了十三分鍾。當他准備朗讀希拉克的短信時,3500位代表起立、不斷鼓掌。

盡管如此兩重唱還是抓住了運動。兩個人中,薩科齊更高興,因為他又重新成了必不可少的了。

"如果我今天必須用一句話來總結我對他的看法的話,那麼這句話就是"正直的"薩科齊"是一位正直的對手"。塞根說。

地方選舉即將到來。左派實際上懷疑右派想跟人民陣線(FrontNational是法國排外的極右政黨,在法國政壇上非常活躍,法國當前的左派和右派對其敬而遠之——譯者注)結盟,以維持他們在地方上的領先地位。至少,它這樣說、這樣預言,並不斷重複。這讓塞根非常惱火。"不,保衛共和國聯盟運動一貫拒絕人民陣線的選票,"塞根清清楚楚,一個音節一個音節地說。

今天他講到:"我是從這一非常痛苦的時期過來的。我曾經看到保衛共和國聯盟的人們想和收拾起行李的人民陣線的人一起逃脫。在六七個地區,如弗朗什孔泰(LaFranche-Comte)、皮卡第(LaPicardie)、阿基坦(L'Aquitaine)、布列塔尼(LaBretagne)等地。我親自去那些地方,因為用電話已經找不到候選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