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分 第95節:第十八章 部長里的第一人(3)

秋天時,他向國民議會提交了按照行政法院的意見作過修改的治安法第二版本。這次他犯了一個錯誤。他的法案超越了司法警察的管轄權和經濟資源。當他在參議員面前為這個計劃辯護時說,首先是為了:"被法國遺忘的、貧困的、最低微的、所有那些每天生活在地獄里一樣的人們。"多數派的議員們為他長時間地鼓掌。超過一分鍾,正好是使他們能夠從舒適的靠椅上站起來的時間。

希拉克同他的感情破裂似乎從來沒有愈合過,一如既往。有時對他顯得很贊賞。"你真的早晨六點把省長們從床上叫起來?"然後他不快地說:"你知道從來沒有過一位部長像你那樣放肆。"他不曾想過讓他當總理。因此他無可爭議地成了部長中第一人,他最敢闖,最得民心,是各媒體場合露面最多的人物。假如你問法國人最近半年有什麼新鮮事。他們的回答既不是總統希拉克,也不是總理拉法蘭,而是部長薩科齊,他是變化的象征,他是輪替的化身。他的同事們著手改革,小心翼翼猶如走在"布滿地雷的陣地上"。他開創了一種異乎尋常的策略。以同樣的莽撞,同樣的熱情,向所有同他那令人生畏的內政部有關系的、有可能改革的一切發起正面進攻。有時甚至超過他的內政部的管轄權,這對拉法蘭總理是福音,但對他的同事們卻是災禍,他把所有的聚光燈都引向了自己,或者幾乎所有的,這傷害了他們的自尊心,讓他們失望,並且讓他們累得精疲力盡。

2002年12月9日薩科齊出席電視二台的《一百分鍾令人信服》電視專題辯論節目。節目的開場白顯示一次公眾民意測驗結果,65%的法國人對薩科齊同治安問題作斗爭抱有信心。這個電視頻道的信息部主任奧利維埃·馬紮奧爾(QtivierMazerotte)把他稱作總理二號。他裝出謙恭的樣子。但這欺騙不了誰的眼睛。他想表現出他不過是一位公務員,做了一些事情……他巧妙地使用胡蘿蔔和大棒。他的演講橫掃所有的主題:社會治安、移民問題。他說:"有兩種移民。那些有專長的可以留在法國,應當給予他們工作的權利。那些沒有專長而滯留在法國的應當遣送他們回原籍國。"在前一天,他宣布已經同三個主要伊斯蘭教派別簽署了協議,創立一個穆斯林信仰機構。

最後他得意忘形,在那天居然不加思考地保證,他只有一個抱負:把他的工作做得盡善盡美。

不管怎樣,他大獲成功。當電視節目制作人員名單在屏幕上一結束,拉法蘭就給他打來電話祝賀他。第二天熱烈的鼓掌聲幾乎把他淹沒,他創造了電視節目收視率的記錄。五百八十萬觀眾收看了他的節目,超過七月份時總理拉法蘭的節目。他在《巴黎競賽》雜志的民意測驗指數贏得了七個百分點,達到了50%。德勃雷給他傳來一句話:"藝術家,敬佩,敬佩!"

他有個小小的失望,希拉克沒有給他打電話,他特別指出:"你們看,他就是不善待我。"

不管如何,他的雄心壯志是在他的前任們失敗的地方獲得成功。現在他的辦公桌上擺著兩份案卷:法國的伊斯蘭教和科西嘉島的伊斯蘭教。他承認這兩個項目成功的機會比失敗的可能性大。他說:"道路艱難,但是必須勇往直前。"

法國的伊斯蘭教

在內政部的里面,也有宗教事務問題,共和國內的代表官方伊斯蘭教的案卷,實際被稱為"部長們的越南"。(譯者注:指70年代美國陷入越南戰爭困境中)。若克斯(Joxe),帕斯瓜(Pasqua),謝弗納蒙(Chevenenent),瓦揚(Vaillant)在這個問題上都失敗了。德勃雷把這個令他頭疼的案子撒出了。他認為伊斯蘭教沒有神職人員,不是由宗教事務部組織。

薩科齊剛到內政部時,很擔心國內存在的兩個伊斯蘭教派。據官方規定,它們屬于巴黎大清寺的庇護(LaGrandeMosqueedeParis),但它幾乎代表不了郊區穆斯林的真實情況,官方雖然很擔心,但並不是真正地同他們的代表法國伊斯蘭教同盟(簡稱L'UOIF)進行商談。(注解:法國伊斯蘭教同盟創建于1983年,為法國境內最強大的穆林社團聯盟。主席是Lhaj-ThamiBreze(拉·塔米·布蘭茲),秘書長為FouadAlaoui(弗阿·阿拉維)先生。兩人原藉都是摩洛哥人,加盟這個組織的清真寺並不是最多的,但它發展成一個重要協會關系網絡。每年在布爾日(Bourget)集會,是法國穆斯林每年一度的最大活動。)越來越多的清真寺建設在地下室或者車庫里,這里是穆斯林極端分子產生的土壤。薩科齊願意幫助每個人理所當然地擁有自己的宗教信仰,並且希望每個人的宗教都受到國家的庇護。能在同一張桌子-上討論問題。他需要好幾個月,花了數以百計的小時,最後在2002年12月底時,一個不公開的神學院,修業期為二天,在南維爾·萊·羅會(Nainville-Les-Roches)屬于內政部的城堡里(埃松地區Essonne)舉行。法國境內所有的伊斯蘭教的敵對兄弟們都出席了。設立了一個祈禱室。這是從1905年以來第一次,也是唯的一次,我們能夠"正式地"在內政部里面做禱告。薩科齊在他的《共和國,宗教和希望》一書中這樣寫。(注解:Cerf,2004年同博·科蘭和神父菲立普·韋爾丹的會晤。)

這兩天結束後,內政部長把他們從別的事務中解脫出來,他們在一起創立了法國穆斯林宗教信仰理事會(簡稱CFCM)。馬賽的伊斯蘭教法解釋官員時照1806年猶太教祭典的組織,稱內政部長是:"拿破侖的手腕。"至少有一點不容置疑,自從教會和國家分離以來,從來沒有一位部長如此努力地投入到宗教信仰的內部管理。

接著是組織內部的選舉。法國伊斯蘭教同盟(L'UOIF)被人們指責為完整主義。在隨後的幾個月里法國穆斯林宗教信仰理事會(CFCM)經曆了緊張狀態。但是今天它勉勉強強地生存著。外地的情況比巴黎好一些。然而它依舊存在。這是一個事實。如果人們指責尼古拉·薩科齊把法國伊斯蘭教同盟這條狼引進了羊棚,他反駁:拒絕甚至無視這麼重要和充滿活力的運動會更加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