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第191章陽棺43



我面露疑惑的走了過去,郭胖子不會是在求婚吧?

剛走近前台,就聽到郭胖子一臉的賤笑,說:"媛媛,可以了吧?只要你肯當我女朋友,別說跪一個小時,就算是一輩子我也願意."

"不行,還差2o分鍾,跪滿一小時,我就給你一個追求的機會."那張媛媛瞥了一眼跪在地面的郭胖子.

"媛媛,現在醫院人多了,等半夜我再過來繼續跪行不行?"郭胖子一臉諂媚地說.

一聽這話,我大致清楚咋回事了,二話沒說,疾步走到郭胖子面前,一把拉起他,怒道:"你特麼有病是吧?男人跪天跪地跪父母,哪有這樣隨便下跪的,你這張臉還要不要了."

說完,我狠狠地瞪了郭胖子一眼,讓結巴拉住他,走到張媛媛面前,怒視她,冷聲道:"小姑娘,你對我兄弟沒興趣,可以直說,沒必要這樣整他."

說句實在話,沒生這一幕之前,我對郭胖子跟張媛媛在一起很是贊成.現在這事一出,我對眼前這小護士一點好感也沒了.瑪德,這擺明就是耍郭胖子,哪有讓一個男人在醫院下跪的道理,這特麼就是踩著郭胖子的尊嚴.

"我…我…我跟他開玩笑的,哪里曉得他會真的跪下去."她咬了咬下嘴唇,解釋道.

"就算開玩笑也不成,我兄弟單純的很,你若對他有一絲好感,直白點說.若是沒有好感,我讓他以後不來騷擾你,倘若他敢不聽,我打斷他一雙腿."我有些火了.

她沉默著,沒有說話.

一看她這態度,也不知道為什麼心里的怒火越燒越盛,伸手指著郭胖子,怒道:"他是一個男人,有自己的尊嚴,不要因為他喜歡你,就可以肆意踐踏他的尊嚴,就算他願意被你踐踏,我也不允許他用下跪換來一個女朋友."

"你…你…你,不理你們了."她跺了跺腳,聲音有些苦澀,扭頭朝醫院里面走去.

待她離開後,我一把拽著郭胖子衣領,大罵道:"你是我兄弟,我可以容忍你色,下流,哪怕是下賤也能容忍,唯獨這尊嚴,你得給我留著,你要是像個男人一樣活著,讓別人尊敬你,懂嗎?"

最後一句懂嗎,我是吼出來的.

"九哥…九哥,我就是跟她鬧著玩,沒有…沒有鬧到損尊嚴的地步吧?"郭胖子縮了縮脖子,低聲說.

"呵呵!"我冷笑一聲,伸手指了指圍觀的那些人,說:"你看看那些人的眼光,還能說出來這話嗎?"

他順著我手指的地方瞥了一眼,面色沉了下來,輕聲說了一句,我以後不會了.

這時,結巴走了過來,一手搭在郭胖子肩膀,說:"九哥說的對,咱們男人要有尊嚴的活著,下次別再亂下跪,男兒膝下有黃金,愛情這東西,早晚會有,不是你下跪了,就能求來愛情,順其自然吧!"

"我…我…我沒想到下跪會這麼嚴重."郭胖子弱弱的說了一句.


我一直沉著臉沒有說話,郭胖子就是這樣,沒半點心機,做事全憑一時興起,在他心中或許覺得下跪沒啥大事,于我來說,我絕不允許我兄弟輕易下跪.

有些事情回憶起來,我覺得就是諷刺,我這邊剛教訓郭胖子,沒想到,一個小時後,我被人逼的不得不下跪,人生就是這樣,充滿諷刺.

教訓完郭胖子,我們三個人興致不是很高,找了一間早餐店,吃了一頓早飯,這期間郭胖子一直沒有說話.

吃完早餐後,我們直接去了靈堂,來到靈堂一看,那場面差點嚇到我,第一感覺是黑壓壓一片,全是人,我們鎮子的人,起碼來了三分之二.第二感覺是場地大,至于大的什麼程度,我這樣形容吧!

靈堂前原先是一條馬路,現在那馬路兩頭被堵的死死的,擺了七張八仙桌在那,兩旁的樹木被砍伐個精光,弄出來一塊約摸兩百來個方的空地.

就這開路的場地,我長這麼大從未見過,也從未見過敢封路辦喪事的,要知道我們鎮子處在衡南縣正中心,好多鎮子的車要從我們鎮子經過,現在又是正月,這路一旦封上,隔壁那些鎮子的車,就連走彎路回家的可能性都沒有,因為這條馬路是唯一一條可以通向隔壁鎮子的路.

更加讓我驚訝的是,馬路兩頭豎了兩塊牌子,旁邊站著七八名黑衣大漢,牌子上面寫著一句話,亂摁喇叭者,打死不管埋.

這劉凱真tm牛氣,就這場面也敢弄出來,要是擱在我身上,打死也不敢這麼做,一則沒他那份霸氣,二則沒他那勢力,我頂多是占一半的馬路,用東西隔開,留一半馬路讓車子經過,牌子上會寫,喪事,盡請諒解.

這就是人與人的差別,雖說這樣盡顯霸氣與不凡,不過,無論我勢力如何,也做不出來這事,開路本來就是替死者贖罪,何必弄得這麼怨聲載道,那樣只會適得其反.

經過短暫的驚訝,我回過神,帶著郭胖子跟結巴朝靈堂那個方向擠去,一邊擠著,一邊喊,我是死者的親戚,讓我進去參加喪事.

還真別說,這法子挺有效,我帶著他們倆很輕易的擠到第四排,我不敢再往前擠,主要是怕被劉凱現,搞不好就要被他揍一頓,我對這劉凱有些害怕.這也沒辦法,誰叫人家勢力大,我就一小小的抬棺匠.

不過,想到棺材底下的七張紅紙,我又稍微安心一些,劉凱一旦出事,他身邊那些八仙就是一盤散沙,倒也沒啥好怕的.

想到這里,我朝靈堂望去,想尋找劉凱的身影,就見到靈堂門口跪了四個人全身披麻戴孝,雖說只有四個,但,還是分成兩排,第一排是余老板跟余建豪,第二排是胡琴跟余倩,這是開路前的跪喪,需要跪一個小時,從七點跪到八點整.

我心頭一愣,余老板怎麼會出現在喪事上?我不是告誡他不要出現在喪事上,怎麼還是來了?

壓下心頭的疑惑,再朝靈堂看去,靈堂兩旁站著死者一眾干兒干女,他們身上也是披麻戴孝,不過,就身上披的白麻來說,要比余老板那四人短一些.

這披麻戴孝,講究頗多,很多人容易走進一個誤區,一眼望去,全是披麻戴孝,就認為後人身上披的白麻一樣,這是錯誤的,後人身上披的白麻,也需要按照規矩來.

具體是什麼規矩,請看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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