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某種升華之中被突然打斷一般,心中一股煩躁的感覺油然而生.然而因為本身性格的使然,這種煩躁感在還沒有爆發出來的時候,就已經自動消失得無影無蹤.接下來的剩下的,也就只有對突發情況的好奇,並且期待著,是否會發生一些別的什麼有趣的事情.
這就是第三歡樂.
另外的一個……暫不知道是誰.只是一頭金色的長發十分的醒目,並且在面相之上,似乎能夠找到不少熟悉的痕跡.
考慮到了這個地方的存在,在輕輕地一次呼吸的感覺之下,已經完全平靜下來的第三歡樂忽然道:"提婭……小姐嗎?"
"你認識我?"
女人的臉上所表現出來的,除了驚訝之外,已經沒有別的任何的情感--但是在下一刻之下,她卻突然朝著第三歡樂沖.
這女人至少是比自己更為熟悉這個地方的……第三歡樂的第一感覺便是如此.
在這個充滿了各種奇異光束的空間之中,提婭在告訴移動的過程之中,竟然是沒有讓自己的身體被任何一絲的光束所碰到.
不知道到底4±,是她在躲避著這些光束,還是這些光束都在躲避著她--而來到了自己的面前.
暫時並不知道對方想要做些什麼,心中也更加期待著接下來到底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因此強行地控制住了自己的身體反應,第三歡樂默默地看著此時沖到自己身邊的提婭,一手來著自己的手臂,往下移動而去.
她的神情似乎沖忙而緊張,與此同時,一道純黑色的光束就那樣從自己的頭頂之上飛擦而過.
幾乎沒有看見過這種顏色的光束--第三歡樂心中如此想到.
接下來的事情更是有些難以理解起來.
提婭在面前揮手.揮手的瞬間面前出現了一個又一個的光環.具體的運動方式應該是,她拉著第三歡樂的手臂,打開了一個有一個的光環,然後穿越一個又一個的光環……在這個神秘的空間之中.
直到,最後停了下來,某種地方……或者說.某處的空白.如同身處在那玻璃之中的氣泡里頭一般.大約在十米左右的立體空間之中,沒有任何的光束穿行--但事實上,光束依然存在,只是無法穿透這個球體空間而已.
從一面射到這個球體空間,然後從平衡的另一面出現--就像是,硬是忽略了這一片空白一樣.
"原來並不是全知的啊."
才剛剛停下來的提婭,還沒有來得及詢問這個帶著面具,奇怪的家伙到底是什麼來曆之前,就聽到了對方那感歎的聲音.似乎還有這一絲遺憾一樣.
她直視著他.
他坦然地看了過來,像是好奇的學生發問:"如果每一條的光束都是來自一個始人類的記憶,還有每一段光束其實都在是不同的平衡線上連續不斷追逐的話.也就會說,出現這種空白的地方,是因為都在共同地缺失了某種東西咯?或者說是被從這里剔除出去的一些別的東西嗎?"
提婭轉動著自己的視線,在這個球體之中,視線左右地來回了一片之後,才淡然道:"一切負面的情緒.原典之意並沒有收錄始人類的這些東西."
"一切正確的指標……"放佛是試探性的問法一樣.第三歡樂緩緩地道:"興奮感,滿足感.幸福感,人們所追求所向往的?"
"差不多."提婭點了點頭.
然而心中卻在奇怪,似乎在這種陌生相遇的情況之下,話題不應該是出現這樣的開展--之所以出現了這種開展,那是因為這個家伙,一開始就掌握了某種這個神秘地方的本質.並且以此作為首次的發言.
--原來並不是全知的啊.
盡管並沒有過去多少的時間,然而提婭心中還是又一次地響起了這句說話來.
"我叫做真理,目前是作為你的女兒,未來小姐的友人的身份而來到這來……尋找不不少事情的路人哦."第三歡樂忽然道.
一句話就把提婭剛剛想要的問話徹底地堵在了口中,她唯有不自願地問道:"你知道我?"
第三歡樂裝逼得飛起道:"我猜是你."
"那你猜對了."覺得自己不應該這樣一直處于話題的被動面.提婭淡然道:"聰明的家伙.不過可惜的是,你差點被自己的聰明所殺死.要不是我的話,你知道自己的下場到底是什麼嗎?"
"這個可說不准吶."第三歡樂輕笑道:"不過我還是比較好奇,你覺得我的下場到底會是什麼."
提婭冷漠道:"最壞的下場是被抹去自己存在的概念.最好的下場就是成為這里的一片空白."
第三歡樂一怔,隨後恍然道:"這樣……這就是空白地帶的來源嗎?因為沒有辦法消除掉同樣也擁有始人類血脈的後裔的概念,最多只能夠抹去所有,而還殘留了存在這樣的概念嗎?"
"差不多."提婭臉色古怪地看著這個自稱位真理的家伙.
她當然不會像是曾經在蒼之森那樣的對文化匱乏,自然知道真理二字的含義到底是什麼--因為明白到這種意義,所以心中才更加的驚疑不定.
蒼之海,假若真的有真理的話,所指的恐怕只有各一個--原典之意:代表著所有始人類所追求的終極夢想,被稱為絕對正確的指標.
忽然,提婭臉色微變,似乎是想起來了什麼東西,脫口而出道:"你沒有沉淪!"
"我有啊."第三歡樂略微可惜道:"甚至流連忘返吶."
他聲音漸漸飄忽道:"甚至差點就能夠找到一些,或許是和我名字相同的東西了……真是可惜吶."
似乎是在責怪.
提婭發現自己竟然沒有辦法感受出來,對方此時到底持有的是哪一種的情感--似乎在自己這無數時間以來,悄悄地從情報空間之中提取出來的各種始人類的情報信息之中,也難以理解清楚.
沒有多樣性,僅有單一性的某種純粹幾乎沒有可能出現的情緒體系嗎?
提婭忽然閉目.
她發現自己不能夠去挖掘眼前這個家伙.因為此時她的思維已經因為這種初步的挖掘而出現了紊亂.
然而心中卻有著某種荒誕的感覺--這種純粹,在某種程度上,是無限地接近原典之意的存在.
都是那樣的純粹.
……
七彩琉璃,炫目而瑰麗,這個空間的存在本身似乎就是一個美麗的概念似乎的.
但是沒有相約卻在這里相遇的兩人,卻並沒有產生更多的情感--有的只是問和答.
繼續在主導著話題.第三歡樂緩緩開口道:"提婭小姐不好奇我的來曆嗎?我可是很好奇你為何會出現在這里.這里的概率似乎比尋找兩塊有著九成九相似的葉子的概率還要低很多?"
"打開情報空間的是你?"提婭卻反問道.
"原來這里叫做情報空間啊……名字不咋樣,不過湊合著吧."第三歡樂隨意道:"不過打開這個地方可不是我,而是未來小姐."
"怎麼會是你?"提婭面上露出了一絲的慍怒.
"因為我鵲巢鳩占了啊!"第三歡樂理直氣壯道.
提婭不可思議道:"這種事情不可能,一個單獨的情報空間入口就是一個連接口!只有左右正式還有非法的分別,但是不管那種綁定的都是個人.我本以為打開的會是未來,只不過因為初次打開精神力不足才會……"
"甚至還害怕因為這種開啟,讓未來小姐的身份曝光……曝光在某種不好東西的視線之下?"
提婭警惕地後退一步,盡管在這個地方後退其實沒有什麼很大的意義.她下意識深呼吸一口:"你不像是蒼之森的人."
這話似乎是單純的一句感歎.但是卻意想不到地聽到了意想不到的答案.
"我確實不是來自蒼之森……更加不屬于這個蒼之海."
……
"不可能!"
終于迎來了對方的一次強烈的情緒波動,面具之下的臉龐露出一絲如同惡魔般的微笑.眼中所閃爍的已經不再僅僅是狡黠程度的目光,第三歡樂輕聲道:"你是否曾經想過,蒼之海會是這種模樣……在你的到來之前?"
提婭搖搖頭:"不可能,以原典之意的強大,不可能不會知道除了蒼之海以及蒼之森外,還有別的地方!你不可能來自第三方."
第三歡樂反問道:"你們……始人類一切的認知都來自與這個情報空間.吶,提婭小姐,如果我說.這里有些東西,是沒有被原典之意所對始人類開放的.你覺得如何?"
提要搖頭道:"蒼之海的始人類共享一切情報,不存在你的這種說法."
"那為何沒有開放負面的情緒?"
"那不過是為了不再出現曾經始人類之間的爭斗事件."
"如果原典之意是絕對正確的指標,理論上在爭斗之前,就沒有開發出來負面情緒的吧--如果一開始也存在的話,也就稱不上是幸福的世界了,不是嗎?"
"這……"提婭皺眉.短時間之中卻是沒有找到反駁的地方.
問題就是這樣,明明什麼地方感覺不妥,卻總之有在過後才能夠想得出來.而在那當時之間,最多只能夠做到冷靜下的迷茫反應.
她甚至不清楚此時的反應到底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你倒是說說.為何還要隱瞞第三方的存在?"
"所以,這就是我在尋找的答案吶."
第三歡樂徹底地把提婭的話給堵回了去.
讓人抓狂.
"讓我好好理一理……"提婭定了定神,"不過,再那之前,繼續留在這里依然會很危險."
提婭一臉正色道:"首先不管你和我女兒到底是什麼關系,不過假若你和未來以及我父親同行的話,至少你取得了他們一定程度上的信任,我暫時不想連累你."
"提婭小姐似乎很害怕這里?"第三歡樂忽然道.
提婭歎了口氣道:"我一直都受到追捕.每多一次進入這里,蒼之海能夠讓我躲起來的地方就會變少."
"所以說,提婭小姐已經變成黑名單了?"
"是啊,而且還是那種怎麼也沒辦法變白的那種."
第三歡樂點點頭,隨後道:"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就麻煩提婭小姐帶我離開這個地方好了……反正我也差不多了解清楚了.剩下來,就只有一定程度上的確認就可以了."
默然地看了這個情報空間一眼,第三歡樂低語道:"我們,一直都錯了啊……本尊."
……
……
"你們的猜測不錯,我確實有過這樣的經曆."
大概是算是比較安全的地方,稍微整頓了一會兒,針對著大長老的問題,提婭坦然了自己進入蒼之海之前的經曆.
興許已經度過了一開始時候的那種彷徨,提婭此時內疚地看著未來道:"當我又一次恢複記憶,但是卻意外地忘記了你們的存在……只能夠說是,命運對我的抓弄吧.甚至來到蒼之海,我也覺得這是一次命運的嘲諷……這個就像是空殼一樣的世界."
像蒼之海的這種存在方式,無比的理想話,然而在擁有七情六欲的常人眼中,大概是一個枯燥到了極點的世界.
卻在始人類的眼中,這才是最為適應的世界--提婭出身蒼之森,盡管淳樸,但是並沒有被扼殺掉情感的多樣性.
嚴格來說,就算是始人類的後裔,但是蒼之森的居民與目前蒼之海的始人類,已經不能夠再稱之為是同一個民族了吧?
眾人需要思考提婭的話--畢竟在知識水平上的差距太過遙遠.至于話題中心點的少女,此時心中恐怕是迷亂比激動的要多點.
似乎是一直都想要尋找自己的母親,可是在尋找得到了之後,卻不知應該要如何面對.
不料尷尬並且冷淡的場面之中,第三歡樂卻忽然問道:"提婭小姐,你也相信命運的存在嗎?"
提婭苦笑道:"如果事情不會已經導演好才發生的話,那麼相信的不是只有命運的這種幾率情況了嗎?"
她溫柔地看著靜默的少女,輕聲道:"或許當時的我就是因為這種想法,才給你了你'未來’這個名字的吧."
未來--依然未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