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鍾叫醒金熾時,已是日上三竿。他翻身躍起,匆匆漱洗打扮一番,便直奔秋盈家而來。
秋盈請了病假在家,爸爸去了單位,媽媽出去買菜。她正躺在床上想著心事,忽聽門鈴響起,保姆開了門:“喲,是金先生,請進!”
隨即傳來金熾的聲音:“你家夫人在嗎?”
保姆道:“呀,你不是來看我家小姐的,那讓你白跑了,夫人不在家。”
“哦,不不,我也是來看小姐的,她在嗎?”
保姆掩嘴一笑,“小姐在等你呢。”
秋盈在心里罵小保姆多嘴多舌,該死!但又覺得有一種莫明其妙的沖動與期待,情不自禁地臉就紅了。
金熾來到她的房門口,門虛掩著,他輕輕叩門,問道:“秋盈,我可以進來嗎?”
“請進!”秋盈的聲音有些顫抖。
金熾進門,一眼看到秋盈臉色緋紅,很自然地走到她的床前,伸手摸了摸少女的額頭,關切地問:“怎麼還沒起床,是不是病了?”
他的手暖暖的、柔柔的,弄得她心里惶惶的又甜甜的。“我沒事”,她伸出手,本能地去推他的手,卻被他捉在了手心里,又不經意間觸及乳峰,一陣眩暈。
金熾嚇了一跳,急忙抽手,“對不起!”
秋盈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居然沒有松手,是為了報恩?是為了替代梁寶?是為了心靈的慰藉?她也說不清楚。
金熾顯然沒想到會是這樣,遲疑片刻後,那不聽使喚的手,竟在少女的身上游走起來,慢慢滑向禁區。
兩人同時血液沸騰!
秋盈突然用力推開金熾。
金熾一時呆住,手足無措,滿面通紅。
秋盈此刻心慌意亂,她想起了梁寶!
一個聲音說:你水性楊花、朝三暮四、不知羞恥!
一個聲音說:梁寶是特務、是罪犯、是豺狼,把他忘掉,你沒錯!
金熾羞愧難當,默默轉身向門口走去。
秋盈叫道:“大哥,把門關上。”
這是個明確的信號!
金熾在門口猶豫片刻,還是把門給關上了,急步返回床邊,急急巴巴地說:“原諒我,小盈。我,我活了三十幾歲,還從未接觸過女性,女人對于我是個謎。我愛你,能讓我看,看你嗎?”
秋盈忽然覺得他好可憐,她慢慢動手解開了自己的衣扣。
事後秋盈幸福地哭了。
金熾邊為她擦淚邊輕輕拍著她,又是道歉又是安慰:“秋盈,我真的該死!有道是:施恩圖報非君子,我此乃小人行徑,無恥行為。你打我罵我都行,只是別哭。”
秋盈嗚咽道:“是我覺得愧對于你,因為我已不是完整之身。”
金熾動情地說:“像我這麼不幸的人,年齡又這麼大了,你不嫌棄我,是我幾世修來的福氣!不過你放心,我一定真心對你,我會娶你的。
秋盈如喝了酒似的如癡如醉,軟軟地偎在金熾的懷里。
倆人正在纏綿之際,曾夫人回來了。
保姆告訴夫人,金熾來了,在小姐房里。
曾夫人心中歡喜:他倆有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