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貴族院的自稱圖書管理員V 留守城堡



「明天將在會邊境大門舉行艾倫斯菲特跟亞倫斯伯罕的星結儀式。小心准備不得怠慢。……雖然同行的侍從要在第一鍾響完時就要動身,但菲里妮們就可以慢慢了」

在每天完之前都會在侍從的房間確認之後的計劃。在萊瑟剛古伯爵大宅住下來的親族奧黛麗跟萊歐諾蕾們一起跟過去,我們就留在城堡去。因為主人羅潔瑪茵不在城堡,所以也不需要守夜班,首席侍從黎希達就把房間鎖上。

第二天,感覺到走廊有人的我醒了過來。跟黎希達說的一樣,平時都在第二鍾響的前一點才動的侍從們都已經開始行動了。因為不可以遲到。我抱著文官見習生的工作服來到准備房間去。

准備房間,就是讓城堡內沒有自己的侍從侍候的中級和下級侍從的公用房間。在大家都准備的時間來的話,就會找到人幫忙更衣的了。相對地,自己也要幫別人准備。如果真的沒其他人的話,也可以自己付點錢請人幫助更衣的,但對已離家出走的我來說實在是無謂的支出。

「菲里妮,來這邊吧。作為交換,晚點我也要拜托你喔」

「請放心交給我吧」

住在羅潔瑪茵大人費心恩賜讓我住在北邊離宮已過了一個季節有多了,現在我變得相當擅長幫城堡侍從更衣。

在更衣後,侍從就去飯堂用膳。布倫希爾德正好剛剛用享完早餐。

「哎呀,菲里妮不用跟我們來的呀,怎不睡多點?」

穿著騎獸服,准備好出發的布倫希爾德看到我就這樣說。雖然布倫希爾德是上級貴族,但卻是位十分溫柔的大人。

經常說「如果這些也做不來的話,就是主人羅潔瑪茵大人之恥」,把貴族的做事方式仔細的教我,不經意的幫助我的。

「我想來幫忙的,也想為大家送行的」

住在城堡里的侍從的餐點都是宮廷廚師做的,雖然菜色種類比領主一族的少,但味道就非常的美味。侍餐就交給城堡的下人來做。也有人舉止跟神殿的灰衣神官十分相似。

雖然如果宮殿廚房人手多了的話騎士宿舍也會有美味餐點供應,但好像訓練廚師也不是這麼簡單的。在騎士宿舍住的優蒂特一直歎息說,「我也想住在北邊離宮,而不這騎士宿舍喔」

「今次出遠門是認識在城堡外的大小姐的好機會。同時,要把大小姐貴族常識生疏的事放在心里,不能讓萊瑟剛古伯爵蒙羞,要好好的侍奉主人」

聽到黎希達的話大家都點頭回應,奧黛麗跟布倫希爾德、哈特姆特和萊歐諾蕾都變出騎獸准備出發。周圍都是領主一族跟他們的侍從們,新人的親屬,還有保護一行人的騎士團,大批人都在各自准備著。因為收到神殿的奧多南茲說已出發,羅潔瑪茵大人應該差不多是時候來到的了。

「啊,到了呢。……咦?」

見到羅潔瑪茵大人的騎獸變得前所未有這麼大的,我抬起頭向上望,忍不住睜大眼睛來。

羅潔瑪茵大人那巨大無比的騎獸降了下來,慢慢的打開出入口,達穆爾抱著一大包行李在里面走出來。里面還乘著好幾位灰衣神官,由那大大打開過來的出入口中,還見到載著很多行李在里面。

「還在想要怎樣帶灰衣神官跟神具一起移動……。原本騎獸還可以變得這麼大的呢」

跟我一起來送行的優蒂特也一臉驚愕的看著羅潔瑪茵大人的騎獸。我就點著頭以示同意。

「那麼,出發吧」

「一路順風」

「拜托你們留守了」

跟一同起飛的騎獸群相反,只有達穆爾回到城堡來。身為下級騎士的達穆爾,今次將會跟我們一起留下來。

「達穆爾,在神殿執勤辛苦了。今天就好好放松一下吧」

「菲里妮你今天也可以輕松點吧。也沒需要去神殿嘛」

我除了要外出去上文官見習生的課或者會議外,都要即日往返神殿。還要練習飛蘇平琴,在神官長室幫忙,抄書,巡視孤兒院跟工房,跟平民區的商人會面……。的確留在神殿會比留在城堡忙得多了,但也更有實感每天都在成長的。在城堡也不會把這麼多工作交給貴族院的一年級生。

……而且,達穆爾也在嘛。

「我在城堡沒什麼事做,反而有點座立不安的」

「可以放心吧。我給菲里妮帶了戴肯費爾格的書過來。說要你繼續幫忙抄的」

看來羅潔瑪茵大人有好好幫我准備留下來做的工作呢。達穆爾抱著的包里就是戴肯費爾格的書了吧。

「如果羅潔瑪茵大人回來了的話,達穆爾就要馬上回去擔任神殿的護衛任務了吧?我也想一起跟去神殿……」

「不,羅潔瑪茵大人主持完儀式回來的話應該會躺下好幾天吧,在身子好起來之前去神殿也沒意思」

……啊,差點忘了羅潔瑪茵大人身子這麼差的。

護衛需要騎士,但見習文官就用不著了。因為如果身邊的人都在工作,羅潔瑪茵大人也會勉強自己爬起來工作,反而會本末倒置。

見到我垂下肩來,達穆爾有點無奈的聳聳肩膀說。

「羅潔瑪茵大人好過來的話,我就發奧多南茲過來吧,在那之前就先在城堡待著吧」


「我明白了。請不要忘記送奧多南茲過來喔」

達穆爾笑著承諾說「菲里妮做事還真的認真呢」。

之後,達穆爾把戴肯費爾格的書交給黎希達跟莉瑟蕾塔後,把騎獸變出來說「我先回騎士宿舍一敞」的,就飛回騎士宿舍去了。

……承諾了會跟我送奧多南茲呢,真期待。

開心的看著達穆爾的背影,優蒂特就偷偷笑著的用手指按按我的臉頰。

「菲里妮真的很喜歡達穆爾呢」

「……寫在臉上了嗎?」

見到我掩著臉頰,優蒂特就一邊偷偷笑一邊點頭說「很明顯喔」。現在優蒂特也好,布倫希爾德也好,莉瑟蕾塔也知道我的心意了。

「這都是……他真的很捧嘛」

「畢竟是救了菲里妮的英雄嘛。明明是下級騎士卻被提拔為侍從,外人還以為是他可以跟去神殿就會得意忘形的,但也只是被羅潔瑪茵大人指派去忙東忙西的。雖然很遲鈍的,但又不是壞人呢,菲里妮你加油就好了。艾薇拉大人也說過在一時三刻不會找到結婚對象的嘛」

優特蒂把羅潔瑪茵大人跟達穆爾的談話內容告訴我。艾薇拉大人說了「馬上找不到」,達穆爾還消沈的說「結婚無望了」。雖然有點對不住馬上就想成家立室的達穆爾,但我希望可以一直維持到我成年為止。

「如果菲里妮去請求羅潔瑪茵大人幫忙的話,一定會得到時之女神.德蕾梵庫亞的眷顧了吧」

「我才不能這麼臉皮厚的。即使把我這樣的孩子列為候補,也只會令達穆爾失望了吧……」

……最少,等到成年前夕才說的話,還會多點機會。

優蒂特一邊搖頭一邊走著,很開心的說「快點去告白不就行了嗎?」

回到羅潔瑪茵大人的房間後,就回到一如以往的生活去了。因為羅潔瑪茵大人很長時間都留在神殿,即使她不在也是這樣生活的。

因為今天要去送行,平時在早餐後,侍從們就會分配會面申請。今天黎希達跟莉瑟蕾塔都一如以往的確認有什麼會面申請。

「黎希達,之前明明已經少了很多,你覺不覺得在這幾天,舊薇羅妮卡派的會面申請好像突然增加了?」

「……可能發生了什麼事來呢。今天我就出去搜集一下情報吧」

一邊聽著莉瑟蕾塔跟黎希達這樣說,我就繼續抄寫戴肯費爾格的書本。因為充滿古老難明的詞彙用語,進展不怎麼好。可以輕輕松松地讀的羅潔瑪茵大人太利害了。

在把會面申請分類完時達穆爾已經由騎士宿舍回來了。

「接下來我去守門那邊站著了」

「好吧,達穆爾。今天我會出去跟熟人打聽情報。都會在城堡里的,如果有什麼事的話就用奧多南茲來通知我吧。還有,菲里妮第三鍾時就要去上文官見習生的課堂。現在城堡里很多舊薇羅妮卡派的人,幾乎沒有芙蘿洛翠亞派的人在,拜托你保護她了」

聽到黎希達這樣說的達穆爾就跟著我的身邊。聽到達穆爾允諾了,心情就開始暗地里的雀躍起來。

……怎辦好呢。突然很期待第三鍾的課堂了喔。

分類完會面申請後,因為侍從都開始打掃房間,我就只有兩個選擇,留在自己的房間繼續溫習,或者去參加騎士團的訓練。

因為今天大家都外出去了,騎士團人數不多,留下來的騎士幾乎所有人都要執行警戒任務,自然不會有訓練。當我開始收拾文具回房間溫習,莉瑟蕾塔輕輕舉起手把我叫停下來。

「菲里妮,今天不用換地方都可以。我打算刺繡完後會再打掃的。刺繡完後,總會有點細線掉出來的」

在黎希達准備去收集情報時,莉瑟蕾塔就開始准備繼續刺繡休華茲它們的衣服。莉瑟蕾塔的刺繡真的很細膩優美的。

由于安潔莉卡是個表面跟里入差別很大的人,而莉瑟蕾塔就是公私分明得很的人。工作時十分穩重安



靜的,但下班了後就會馬上變得活潑善言的女孩。見到那快速的轉變,一開始還以為是另一人來。

……因為,安潔莉卡沒這變化嘛。

「守門就交給達穆爾,優蒂特也來一起刺繡吧,晚點也會想給人刺斗篷的吧?」

聽到莉瑟蕾塔的邀請,優蒂特在莉瑟蕾塔跟達穆爾之間回望了好幾下。臉上就像寫上雖然想好好的執行護衛任務,但又想跟莉瑟蕾塔學刺繡的樣子。

「今天也不會有訪客了吧,那努力練習一下刺繡,為將來的夫君刺繡也不錯吧?」

「我才不要唷。我的目標是安潔莉卡。雖然想為自己刺繡,才不是為男士而學的」

最近優蒂特對達穆爾的態度軟化多了,經常有這樣你言我語的。見到兩人關系良好的,心中泛起點點羨慕。


……實在總會保持點距離的,跟中級貴族的優蒂特不同,沒法像她這麼輕松的說話……。我也知道啦!我是知道優蒂特沒那個意思的!不過,達穆爾是很捧的人嘛,誰知道她會不會在什麼時候心動的,誰也說不來啊!

達穆爾學會了羅潔瑪茵大人的魔力壓縮法,魔力成長得可以跟中級貴族布麗姬娣結婚的地步。如果我的魔力不能成長到那地步的話,根本連視野都進不到去。只能努力壓縮魔力,但真的怨恨自己是魔力本來就低的下級貴族。

第三鍾響了。把抄書用的文具收拾起來。因為今天是讀完貴族院一年級的文官見習生的集會,會教大家一般在城堡的工作。雖然我是羅潔瑪茵大人的侍從,但還不太清楚城堡的事,所以也要我來參加。

今天的日程,將會帶文官們參觀平時城堡工作的地方,是羅潔瑪茵大人一直很想參加的。雖然羅潔瑪茵大人是領主候補生,但也打算修讀文官見習生的課程。

……如果我不再努力點的話。一定會被人說不配做優秀的羅潔瑪茵大人的侍從的。

「菲里妮,不快點的話就要趕不上了」

「馬上就走」

我跟達穆爾一起來到本館。他還配合我的步速走,幸福得有點閉不上嘴來。不過,來到北邊離宮時,可以知道自己的笑臉消失了。雖然很開心可以跟達穆爾一起走,但要去本館還是有點緊張。雖然我們是羅瑪茵大人的侍從,但只是下級貴族的我們還是會有不少閑言閑語。

因為跟去神殿的是成人比較好,羅潔瑪茵大人一定會帶達穆爾過去,城堡的就護衛就由較習慣的見習生們來做。為此,達穆爾經常被人說成是「因為不能帶上級騎士去神殿才留下來當神殿專用騎士」的。

而且,因為救了康拉德出來,還賜了房間給我,我也被人說成是「僥幸利用聖女慈悲的下級貴族」。

一開始聽到時總會想哭起來的,最近也開始習慣了。當然,討厭的感覺還是有的,但達穆爾安慰我說「羅潔瑪茵大人把菲里妮提拔做侍從,他們只是妒嫉你啦」,教我怎樣聽完就算了。

……達穆爾真溫柔,不是很捧嗎?

來參加見習文官課的只有幾人。一年級的文官見習生就只有我跟羅德里西兩人,還有上年沒來參加的兩位二年級生共四人。因為羅潔瑪茵大人是領主候補生,即使本人想做文官也好,也不會真的當她是文官見習生來看待。因為大家都在貴族院宿舍一起過冬,都不會是生面孔了,不用太緊張這點實在令人高興。

「羅德里西」

「啊,菲里妮!」

羅德里西是位傾力寫故事的文官見習生。在羅潔瑪茵大人沈睡了的時候,我們都有一起競逐著的寫故事的,但最後只收了我一個做侍從,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的。

如果,羅德里西家不是舊薇羅妮卡派的話,不會選下級貴族的我,而是收中級貴族的羅德里西為侍從了吧。

「其他人還沒有來,正好了」

羅德里西慌慌張張的觀望確認四周,在自己的行李中拿了一封信出來。

「……這,這個,給菲里妮的。希望你回到房間後可以盡快看看!」

羅德里西一臉緊張的突然遞了一封信過來,我忍不住看看達穆爾跟手上的信。雖然羅德里西說「其他人還沒有來」,難道他看不見達穆爾的嗎。

可能是遞交了信就松了一口氣,羅德里西放下緊張嘟嚷「趕上了」的,而我就想抱頭大叫出來。

……怎不遲不早,偏偏就在達穆爾面前給我呀!

達穆爾低頭看看信件,輕聲的嘟嚷說「情信呢,羅德里西是中級貴族吧?不要放過提升階級的機會比較好喔」,之後,充滿懊悔的歎了一口氣。

我一邊盡量不讓達穆爾看到信件,我也歎了一口氣。就像這樣,見到他還未放下布麗姬娣的同時,還完全沒當自己為對象的現實,這才是最痛心。

很快二年級生的文官見習生也來到了,一位叫坎托納的文官開始給我們上課。雖然參觀著本館時心情低落,但仍沒有忘記好像聽羅潔瑪茵大人教授上課內容時一樣抄下筆記。

課堂完畢後回到北邊離宮時,優蒂特表情有點擔心的說。

「菲里妮,你臉色不怎麼好呢。難道達穆爾對你做了什麼嗎?」

「等等,優蒂特!為什麼會跑出我的名字來!?」

「因為想不到其他原因」

聽到優蒂特乾脆的回答說,莉瑟蕾塔也開始說「咦?達穆爾對菲里妮做了什麼嗎?難道是什麼過份的事……」,達穆爾慌張的搖頭否認。

「冤枉呀。是剛才接到一年級文官見習生的羅德里西的情信,是那件事了吧。與我無關的」

「……果然是有關系吧」

「達穆爾,為什麼不當場阻止羅德里西啊?」

「不,我干什麼要阻止他?莫名其妙」

「達穆爾就是這些都不懂才交不到女朋友的」

我背對好像很開心的吵鬧著的三人,回到自己的房間,我打開羅德里西給我的信。覺得回覆還是盡快做比較好的。

……咦!?


見到信上內容的瞬間,知道自己一下只面無血色。羅德里西的信不是情信。而是告密有襲擊計劃。

第一張是不熟悉的筆跡,寫著有人想突襲前去准備星結儀式的神殿先行部隊。雖然只是聽到多少流言,並無實質證據。但聽到「那位大人想要的話」的字眼,不知道是否真的會實行。不過,內容寫著希望我們可以想定對策。

第二張是羅德里西的筆跡,寫著要羅德里西轉交信件的事情經過。身為格拉罕子爵兒子的馬提亞斯得知到計劃後,提出了好幾次申請想跟羅潔瑪茵大人會面。不過,身為舊薇羅妮卡派的他的申請一直不獲接受。當他們談到在舊薇羅妮卡派的孩子中,有誰有方法接近到羅潔瑪茵大人身邊的人時,得出羅德里西可以負起重任,有機會可以送信給身為文官見習生要去上課的我。

他們即使是舊薇羅妮卡派的人,仍然想為羅潔瑪茵大人效力,在貴族院商量後得出結論,並想加以實行了吧。我握著信件,馬上跑到羅潔瑪茵大人的房間去。

「達穆爾,優蒂特!請一定要保護羅潔瑪茵大人!」

我攤開信件讓大家看,大家都立刻臉色大變。達穆爾馬上送出奧多南茲給黎希達送,請求說「有人密謀襲擊。請求跟波尼法狄斯大人緊急會面」。同時,因事態緊急,波尼法狄斯大人跳過普通程序,直接送奧多南茲過來。

比黎希達的更快,波尼法狄斯大人的奧多南茲先回來了。

「給我馬上過來!」

雖然是簡潔的許可,不用等聽三遍,達穆爾握著羅德里西的信,拜托優蒂特留守下來就飛奔出房間去。

……請一定要趕得上呀。

「羅潔瑪茵大人……」

跟優蒂特和莉瑟蕾塔一起祈求著,希望羅潔瑪茵大人不會再遇上危險,午餐就在這幾乎沒嘗出味道之下就完結了。

在午餐後不久,達穆爾跟黎希達回來了。可以見到兩人放心了的表情。

「羅潔瑪茵大人沒事嗎!?」

「啊,看來成功防患于未然了的」

波尼法狄斯大人用了領主跟基貝聯絡用的魔術具,跟萊瑟剛古伯爵直接通報了這次襲擊計劃的事。因為剛好在午餐後聯絡上,還是羅潔瑪茵大人出發前的時間。

多虧提供情報的是馬提亞斯,即使真的有人來襲的話也能大慨想像到是什麼人。因為騎士提高警備的關系,計劃泄露的的事也傳開去了,羅潔瑪茵大人們跟神殿組的人都平安無事到達了邊境大門去。

「波尼法狄斯大人也說你們立功了。多得羅潔瑪茵大人費盡心力團結貴族院,的而且確感受到一點點的改變著呢。孩子們的團結力推動了大人行動了呢」

黎希達開心的眯起眼睛這樣說,我們也跟著開心起來。

襲擊也未遂告終,羅潔瑪茵大人沒事就最好了,達穆爾開心的把崩緊的神經放松下來。之後,輕輕的笑著看著我。

「不過說起上來,菲里妮就可能覺得有點可惜了吧」

「咦?」

「那不是期待已久的情信嘛」

達穆爾的話令我突然感到眼前一黑的。明明我一直都在擔心羅潔瑪茵大入的安危,達



穆爾竟然以為我是把這種緊急情況都只會牽掛著情信的小女孩。我忍住快要哭出來的感情抬頭盯著達穆爾,他慌張的揮說說。

「不,不用哭也行吧?那個,如果是菲里妮的話,日後一定還有很多良緣的。區區一則兩則情信,一定很快就收到的」

……才不是這樣的!

見到優蒂特跟莉瑟蕾塔在達穆爾的背後,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看著。這是達穆爾不知我心意仍想表達關心的表現吧。雖然是個好人,但就給我完全弄錯方向了。

……是不是,乾脆直接坦白了比較好呢。乾脆什麼都不用忍耐,全都吐出來也行吧?

緊緊的握著拳,我用傾盡全力盯著達穆爾。優蒂特也在想這跟平時一樣,沒想到我會盯過去了吧。可以知道達穆爾在動搖的,見到他這麼動搖,我深呼吸了一口氣,開口說。

「達穆爾,你最好在我成年前都交不到女朋友,結不成婚就好了!」

「等,等等。不管怎說這也太過份了吧,菲里妮!」

「這是我的願望,才不過份」

「是很過份的願望!」

見到達穆爾臉色大變,優蒂特跟莉瑟蕾塔也偷偷的笑了來。見到達穆爾完全聽不懂的,有一半是安心,又有一半令人寂寞的,我就跟兩人一起笑著。

……這次,要不要拜托艾薇拉大人背後幫忙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