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冒險的選擇龍的方法 假的聖人

從昨晚忘了關上的百葉窗透入的陽光,告知了沒有趕上早飯的事。

隱約的疼痛讓神智清醒過來,途中變為強烈的疼痛,這種感覺,是亞肯傑爾隔了好久才再度經驗到的宿醉。

就算趕的上,也不想去食堂吧!也不是怎樣,心情還是不太好。

加上在僅夠一人睡的小床上,紅發的龍王面向他睡著。

由于被壓住了頭發,無法起身的他,聽著隔壁的龍王有規律的打呼,視線移到了桌子上頭。

那兒,成為了空酒瓶的森林。

雖然因為健康狀態不太好之故,在喝了一些之後,記憶就斷了。

雖然從烏蘭波克那兒明白龍的化身幾乎不見底的酒量,但對喝掉了大半濃度極高的蒸餾酒的賽法德,和應和著與他一起喝的自己的無謀感到驚訝。

喉嚨干干的,想喝水。

「炎烈王。很抱歉,能移一下身子嗎?」

「嗯,嗯——?……早上了嗎?再稍微睡一下吧。」

「喉嚨干了。因為你橫躺在我的頭發上動不了」

「啊——。這樣,抱歉抱歉。」

半清醒的男人用著含混不清的聲音道歉,慢慢地立起上身。

橘色的頭發像是里頭包了黃金色,被早晨的光芒照著,象太陽般絢爛閃耀。

結實的肌肉覆蓋著的健壯上半身,是把戰斗作為日常生活的男人,但卻沒有任何代表戰士的傷痕存在。

幻獸的化身變身後殘留的能力,只要身體一受傷馬上就能治療。對戰士來說,是象夢般的極好的能力。

盡管賽法德身上沒有幾個傷痕給予“裝飾”,但從他的氣息絕對可以明白。——用著宿醉疼痛的腦袋想著無聊的事,拿起素燒的杯子,直接喝起水來。

「唔,美人大哥好象睡飽了,沒有宿醉嗎?」

「有。不過看來你這個種族不會有,現在對于留有濃厚的酒氣的玻璃杯感到不舒服。」

「說話真毒。說明一下,因為把睡著的你運到房間相當麻煩,所以就讓你睡在我的床上了。」

不說的話還真的不明白。陪睡的男人做了合適說明的自己,還真的挺無情的。

伸手拿起椅背上的斗蓬。

「給你添麻煩了。我回自己的房間稍微休息。大致上都是進了你的肚子,那些空瓶就拜托你處理了。」

「這麼說真壞心,能想辦法用神聖魔法的恢複咒文回複精神?」

「不可因為自己墮落下產生的不健康狀態使用。神聖魔法的使用者,必須嚴厲地衡量自己的精神。離開教團的我現在也能使用神聖魔法,除了記咒文和有相應的魔力以外,是留有克己的心的關系。」

「克己,什麼?」

想象到眯起了琥珀顏色的眼睛一臉狐疑的炎烈王,告訴其意義之後的他的表情,自然的露出微笑。

「戰勝自己的惡心和欲望的。也就是在多數的誘惑中猶豫不決的自己最後戰勝欲望,就是這意思。」

「哇啊啊啊。那不行。我絕對無法使用神聖魔法。不過我怎樣都不會想要會用。真是讓人心情不佳啊。你們相信的神真是要求著毫無道理的事情啦!雖然我認為美人大哥很適合禁欲,不過,過度忍耐對身體有害的。」

「可是,如果我沒有克己的心,不這樣生活著。跟打算殺死自己的心情戰斗,長時間的嚴酷……那時候幾乎是絕望性的戰斗!」

以前被炎烈王指出,嚴重的心的傷一事的亞肯傑爾,過去的對話,現在能這樣平靜地談著傷口的事,有著不可思議的感慨。

只不過是二年前的事情,卻像是已經很久了。

「那麼討厭自己?」

「是啊,非常不喜歡。被父親拋棄,母親也不愛的沒有價值的人的,但不管遇見怎樣悲慘的事情也想著要活下去的自己,總有看不起的自卑感——一直否定著自己!」

「你的心,對你來說是兩面刃的劍。這樣聽來~心情好象很好嘛?那,現在喜歡自己了?」

“諾,對吧。快說好,說吧~”聲音中可聽出賽法德的笑。

亞克也莞然笑答。

「是,托你的福。」

「啊,很好的改變了。嘿,如果是這樣的笑容的話,也不說祖先庸俗的話……」

「啊?」

「……嗯。哦,是另外的話。但,一個人喝酒時,一直考慮著……」

常常是不經大腦思考就脫口而出的男人來說,少有的吞吐著。

也不催促等他下決心出口。

「……我要殺了魔道王。」

與斷然的話不同,語氣孱弱。

雖是別的龍王的誓約者,但要殺的話還是會有反抗的感覺吧。更不用說,魔道王對世界存在產生敵視的不幸,是始于炎烈王的誓約。

「魔術戰以前是心的問題,小毛頭無法殺那個家伙。這麼說有些難聽,但你也很難。魔力上是勢均力敵,但在使用的魔法的攻擊力和實戰經驗上的差距太大。」

「確實。有關魔法的話,無法否認他的‘魔道之王’尊稱。」

「在小毛頭的憑依魔法能叫出來的祖先中,能對付魔道王的力量的龍大既只有我吧。在我之前的祖先的話,恐怕要靠自己了。」

「沒選龍王嗎?」

「只是單單就王來說的龍,是在血脈中出來。銀龍的血統的話,魔力的平衡不太好。」

考慮到龍王們的始祖,白銀的古代龍的話,賽法德口中的白銀龍,指的該是四千年前和妖精族一起旅行到別的世界的龍王。

「可是,在你之後,我知道的有雷牙王和凍麗王與烏蘭,在這一千年之間不停產生王嗎?」

「那是因為我的魔力強的原故,讓選出來的王幾乎都是有血緣關系。啊,美人大哥現在真是惹人厭啊!令人佩服的深謀遠慮喲!」

對于有些輕蔑的語氣,亞克閃動著疑惑的目光問道。

「說是什麼的深謀遠慮?」

「把本來一個性質的世界分成兩個,避開大災厄這樣的不自然的狀態,有可能永久持續著嗎?而即使找到了分離世界的‘遺失的秘法’,也需要能發動這個咒文的強大的魔力是吧。而偏偏人類有魔力的個體急速減少著。」

「這點有注意到。是因為不用魔法也能活的緣故吧。炫耀著聖王的血脈濃度的王室,也有沒有魔力的王族存在。」

希望能由自己樹立統一王國,如果不再進行各國王室間的政略婚姻,魔力會更早消失吧!

「所以,幾乎是要由幻獸這兒承擔了。想過萬一大亂時平衡崩毀時,將許多稍微好些的龍,用我的誓約預先綁住!」

「誠然,要是連這也預料到的話雇是深謀遠慮。可說是漂亮又兼具趣味和實際利益。」

「哎呀。美人大哥平時講解道理時明明很毒的?」

「因為性格差喲!」

被認真的反擊,一時沉默下來的龍王,粗暴的用一只手抓著豔麗的頭發,大口的呼吸著。

「沒想到連這點都這麼認真的惡劣。唉,話題偏離到另外的方向了?」

「是殺了魔道王的話嗎?不管是你或烏蘭,直接進行會汙了龍王的手,我不贊成。殺了冰麗王的誓約者的他,你和烏蘭都會受到深深地傷害。不想讓為了人類而犧牲的龍王,做這個痛苦的決定,我無法服從。制止他是同樣身為人類誓約者的我的責任吧。要怎麼做,現在起想辦法。」

「是那個家伙一直抱著報複的念頭,結果還是想要死吧。」

「我不這樣覺得。如果真的想死何不以自殺了結。我在對烏蘭投出‘誓約之槍’的同時,已經有烏蘭死了,我會當場自殺的覺悟。丹達里歐卻將持續到現在的那份不幸感,當做死去的她來愛著。——以前烏蘭說了。魔道王從毀滅世界的事上感到生存的意義。成功的讓世界滅亡也好,中途被誰阻止或被殺死也好,同樣都是讓自己死去。只要在過程中能享受到樂趣就行了吧!」

賽法德在聽完魔道王之孫的青年的解釋,憤然叫道。

「真是可惡的家伙。把幻獸和其它的人類的生命當成什麼喲!」

「自己的龍死了,不知道未來要怎麼辦吧。我也明白那個心情。可是魔道王選擇在絕望中存活下去,我卻選擇死亡不同的決定。你希望子孫選出博愛意識高漲的人為誓約者的話,怎麼不先用誓約約束。」

「很明白了。不過我已經死了,再怎麼想辦法也沒用了。現在是靠著小毛頭的憑依魔法才出現在這。在借身體的立場上,沒道理完成。」

「還是不能變回烏蘭嗎?」

「是啊。小鬼對于你的擔心也很明白吧!如果到下午還是沒有變回來,就向教都的教團本部出發。

「咦?怎麼突然說這話?」

「試想一下,從這兒到教都普通來往飛行的話要花費三天。再加上你又不是很安全,如果附加一天到那邊的護衛的話,剛好跟我剩下的日數同樣是四天?打算競爭的你會在這四天有什麼不安的事發生,是現在所無法得知的。四天過去還不能變回來的情況,這次變回來的日子就失去了。如果在帶著你飛行時,突然變回小毛頭墮

落的話就麻煩了。反過來一直擔心這事,永發不出發的話也很麻煩。」

「……今天出發的話就不會喝酒。拜托下午回來吧,烏蘭。」

青年的聲音顯得陰暗,還帶著怨恨。

另一方的龍王,帶著虛假的語調明快的說著。

「什麼?如果宿醉在天空飛的話,會吐出來嗎?」

「才不做那種事!」

「喔?為了自己的門面和精力嗎?我跟老神官談情況,看寫給教團的信怎樣了。順便告知傍晚出發的事,順便道晚安。」

亞克怒視著因自己明顯的為難而感到有趣的男人,但紅色的大貓的心情,反而越來越好了。

考慮到貝司大神官的高齡,未來說不定再也沒有活著的時候相見的機會。這麼想的話,雙方都盡量多待一些時候。

被賽法德唐突告知出發的亞肯傑爾,初次有著惋惜離別的心情。

去光王的塔的時候,聽說了想要得到秘寶的廣縞軍和時刻增強的邪氣的事,那時危機感占去了大半心思。

在順利的得到了左右世界命運的“遺失的秘法”後,心情也比較有余裕了吧!

結果,因為有大神官工作的貝司,無法抽出太多的時間說話。

想到再會的時機,約定了從現在起會寫信給他。這絕不是禮貌上的話,而是他的真心。


老人對青年的約定感到非常高興。

從那喜悅的模樣,多少知道自己內心的害羞,那是聖騎士時代的亞克沒發現的老人溫暖的眼光。

得到了對四相神祈禱旅行平安的大神官的祝福的聖人和幻獸王,飛上了在晴朗美麗的月光照射下的夜空。

被黑夜遮掩,並施加了隱藏的咒文飛起的紅龍,是向著本來的目的地的教都譜的四相神教團總本部飛去。

被包在巨大的龍的手中的亞克,雖從裝備中拿出毛毯,但卻沒有想睡的感覺,運送自己的是千年前的龍王,實在是不可思議的事。

「有聽到嗎?炎烈王。」

『什麼?快吐出來了心情不好?』

「請別再提那個話題。已經完全沒有酒醉感了。麻煩告訴我突然出發的真正理由。只是擔心剩下來的天數嗎?總覺得過分急切了,在昨晚去籌措酒的酒館,有聽見什麼不穩的話嗎?」

風靈送來了龍王的歎氣聲。

『小毛頭也說了,對你無法瞞住任何的秘密。不過不是在酒館,而是在大神殿前的廣場聽到的。雷牙王使用風靈魔法後,在那一帶還殘留了相當多的風靈,突然遇到了認識的風的精靈。』

這個說法像是在鬧街玩弄女性的男人那樣,亞克半開玩笑道。

「不僅僅是火的精靈,連風的精靈也出手嗎?」

『不同!路裘是好友。首先,精靈與我們根本是完全不同的存在。是無法辦事的。——啊,笑什麼~~』

像證實賽法德的話般,亞肯傑爾四周吹著微風。

如果半實化話像是裹著薄紗的女人身姿的風靈們,似乎對龍王的動搖的說法大笑起來。

「所以,那位婦人嗎?」

『有著強力的魔力持有者,聚集著風靈的名字。那個家伙最近好象打算發動相當大規模的咒文。普通的咒文是一時拘束著在附近的精靈,借他們的力量,但是,如果大規模的咒文的話只靠附近的精靈合起來的力量是不夠的。分割世界為二時也是那樣。那個時候,預先集中名字的精靈同時召集過來,合並那些精靈們的力量。——但是,若不是博士級的魔法師的實力的話,也無法做精靈的對手。』

「每個精靈都有名字的事,是從瑪利亞珀拉夫人那知道的。只是,被奪去名字拘束著的精靈,也有使役的魔法師的魔力一衰弱的話立即奪回名字,那時作為報複會殺死魔法師的事嗎?」

她說特別是火的精靈,相當危險。

稱火蜥蜴為好友,在自己的身體一起生活的炎烈王,一眼就可以知道有著遠超過博士級魔法師實力的持有者。

就跟把堅固的石造的城,用激烈的落雷一擊瓦解的雷牙王所擁有的風系精靈魔法的實力,賽法德火系精靈魔法是同樣程度。根據他念的咒文聚集聚的風靈,那個數目的密度給周圍帶來了壓迫感。

想著龍對精靈們的信賴。

『正常的。如果換成自己來想就能明白,突然成為奴隸被任意驅使,有誰會高興的。所以聚集名字的時候約定了,只有一次就好了。』

「聚集名字的魔法師是誰?」

『因為那是她從朋友那兒聽到的話,詳細的情形也不知道。那家伙好象是在逢阪。美人大哥和小毛頭遇到那個龍的……啊——』

作為千年前世界的居民的賽法德,通過烏蘭波克雖然有現在的知識,但是還是不太明白國名。

「是岐普。逢阪是在岐普附近,是和我們的目的地的教都國境相連的鄰國。一般認為——那個魔法師,是魔道王吧?所以,還說著殺了自己的話。

『嗯~,哪,這樣的話。為什麼准備那個大咒文呢?是要觀察嗎?』

「我也這麼想。逢阪似乎也雇用了相當數目的博士級魔法師,也有可能不是魔道王。但教皇猊下寫親筆信給我的事,密探應該告知了吧。神聖聯合軍總帥的我要是出現了,想必會非常不快吧!」

『反過來就是很刺激嘛!那,在事情結束或開始之前,想要怎麼應對吧!』

「如果聚集精靈名字的魔法師不是魔道王的話。他的話,除非是能突然用魔法襲擊的情況,否則我沒有一個人對付他的自信。」

這是真話。

以教皇為頂點的教團總本部的那些人,根本沒有實際用神聖魔法作戰過的經驗,其戰力自然不值得期待。

而且,為了不讓無力的眾多民眾死去,和教團沒有直接關系的爭斗,不會提供幫助吧!

四相神教團是保持人們的心,神原本是引導靈魂的存在,如果給予爭斗一方的勢力援助,違反了協調和平衡的教義這樣的前提。

沒有批評教團體制的訊息。不管怎樣都討人喜愛。正因為持續采取不干涉的中立立場,所以持續了三千年這麼長的時間——。

亞肯傑爾呆住了。

「那樣……教團……怎麼還到現在,沒人注意到吧!」

『怎麼了?』

「炎烈王。有看過千年前的教團總本部嗎?」

『啊啊。變成人的姿態旅行時,上山途中有在那住宿過。和神殿背對背的是教皇的宮殿,周圍是大學和修道院,有著美術工藝品的工作室和賣給巡禮者的特產……。從高空看的時候,感覺上是很好的中等規模的城市,但其內容與其它地方的街道相當不同。有被大亂的戰爭旋渦卷進去,還是同樣的教都,同樣是你修行的地方?有土地直覺的話不要緊。不用連那種事都擔心平靜的睡吧!明天,為了減少距離用風靈魔法多次瞬間移動。如果還醉著對健康狀態不好。』

亞克並沒有糾正好管閑事的龍王的誤解。

自己大膽的想法一時間沒有實現的可能,必須從各種角度思考。

還不困的他,橫躺在龍的手中閉上眼,陷入了漫長的沉思。

千年前,把這大和大陸的空中當做游樂場自在的飛來飛去的炎烈王,有著人類所說的方位直覺。

在確保不會對亞肯傑爾的身體造成負擔的范圍,重複使用魔法的瞬間移動,以一半的時間達成要花三天才能到達目的地的距離。

『真讓我吃驚。比我之前來的時候大了十幾二十倍!』

沒有群體居住在一起習慣,也沒有像鳥築巢般建家的龍王之王,對著下方所看到的巨大的宗教都市的威容,用著驚訝的口氣說出感想。

在龍的手中的亞肯傑爾,完全看不見外邊的風景,但到底是自己到五年前還生活著的地方,還有記憶。

拋棄故鄉的年幼自己,在遇見多次幾乎死去的悲慘遭遇後,總算到達的夢和希望之都。

親自舍去了承受許多的苦難後總算得到的聖騎士的象征之劍,有著憎惡和絕望離開的都市。

然而現在這個都市,卻以聖人之名招他前來,由龍運送回來,有種特別的感慨產生——。

這恐怕和自己以前在教團總本部的地位不高有關。

四相神教團總本部,並不是教都王修建王宮的主都城,是在位于東北方的山上。

山上住的全體人員,過著和教團關系深厚的生活,總本部所在的這座山,被外邊人的稱為總本山。

大神殿和亞克為總帥的神聖聯合軍的根據地.冰山的王城一樣,環狀城壁圍繞守護著,防護的城壁間的間隔相當大。

守護王城的城壁,是長時間下來都市持續擴大的結果,在外敵來犯的時候,為了守護街道在最外頭的邊緣處築起了街壁。

都市所必要的人手,在地方上有相當多的人口流入,定住在此的居民結婚生子,小孩在此接受教育,長大後在都市中工作,再建立新的家庭。

都市的街道逐漸的變大。讓人口不斷增加成長中的都市停止成長,除了戰爭死去許多人以外,還包括有時產生的傳染病。

中小規模

的都市,猛烈的傳染病可以讓大半的居民死亡,被舍棄的都市變成廢墟。

在這千年間,對大陸全土的信徒而言,跟政治力不同的是能治愈疾病的神聖魔法,總本山完全沒有戰爭和疫病這兩方面的問題,可說是幸運的都市。

四相神教厚重的曆史書上,最初,在山上所建造的,居住和修行以及祈禱的地方,只是小小的神殿。

神殿的人們自給自足的同時向周邊的村落布教,由于其所持有稱為神聖魔法的不可思議力量能治療疾病和傷口,相信他們所說的神的人們也逐漸的增加。

以神殿為中心,四相神教逐漸的滲透了周邊的地域,規模也越來越大,而周邊的信徒們也移居到附近,與祈禱的生活合而為一的街道。

現在,大都市中央位置的神殿,是大陸全體的四相神信徒信仰的集中之處。

大神殿的兩翼,圍繞著正面的大廣場的側邊延伸著柱廊,以便讓巡禮者能避開中午大太陽和下雨時的避雨處。

教皇一天會在大神殿的陽台出現兩次,給予在廣場等待的巡禮者祝福。

右邊柱廊後方所看到的,是聖職者修行的修道院和尼姑寺院,左邊柱廊後方則是貴族的小孩和聖職者接受教育的大學。

和大神殿背對建立的教皇的宮殿的美麗庭院,是連綿不斷的森林,森林中是聖騎士團的修練場和宿舍。

隨著逐漸傾斜的山坡,大大小小各式各樣的建築物建立排列。各式各樣的建築物群,超過半山上建造的四面街牆的范圍建造,現在甚至連連接著田地的的山麓平地部分也有。

千年的安甯,讓賽法德知道的都市以倍數的規模成長,這個宗教都市持續的擴大著。

『美人大哥。華麗的降落在大廣場,讓教團的那些家伙吃驚。』

「在華麗出場這點上,同是黑龍的烏蘭和雷牙王感覺上確實不如你的身體顏色。——啊,性格也是。」

『說的也是。怎能不突出。』

已經從旅人的服飾換裝的亞肯傑爾,因炎烈王的話笑了起來。

乘著龍進入大神殿的大廣場,是亞克當初考慮的方法,不過因龍王的建議否定了。

首先,要連著沉重的裝備,沿著流暢的坡道到持續爬上坡到大神殿,從體力和外表雙重意味上要求取消。

巨大的赤龍解除了隱藏的魔法,以巡禮者的身姿慢慢的朝著鋪著石板的大廣場地面降落。

廣場並沒有寬場到足以讓成龍著陸。還在成長中的烏蘭波克也很困難。

在周圍人們的目光下降低高度,途中從龍的實體變成人類的模樣,有告知人們人類所沒有的橘色頭發的男人是非人之物的意圖。

『嗯?總覺的神殿旁邊在進行著工程。之前因為樹林滿密的很難看清楚,好象挖了很大的洞。』

「因為石頭連結在一起,脆弱的地方受不了重量崩塌了吧。以外觀的美麗為優先的大神殿,和預備戰斗的堅固的城不同,構造上有著根本的強度不足。而且這里是最古老的大神殿,不但非常舊而且多次重迭的增建和重建。我在的時候,祈禱所的一角也毀壞過,有著相當的數目的死者和傷者。每日幾乎都有進行修複工程的樣子。」

『什麼啊!這麼危險,能安穩的走嗎?』

「如果不是當場死亡,就算是重傷也馬上有人使用治愈的咒文治好。因為不管在那都有僧侶和神官在場。對于那時的痛苦只能當成運氣不好了。」

亞肯傑爾的說明讓龍戰栗。

『這種話——?人們真的相信——』

「待在內部時,因為習慣了所以沒有在意。但離開後覺得自己頗為異常。不過那程度滿細微的。這座山里面也有人同樣不相信這異樣的事吧……」

『哎?總覺得是不太有信心的口氣——嗚哇!』

突然襲擊全身的沖擊和劇痛讓龍咆哮起來。


⑻ЬOoК.Сοм

在龍的手中翻倒的亞克,無法相信居然聽到龍的王的苦鳴。

「賽法,怎麼了?」

『不能停……身體麻痹…動……』

象呻吟般斷斷續續的回答,隱約透露出炎烈王忍受的痛苦。

折磨龍的激烈攻擊,幸運的沒有傳到手中,但因為完全看不到外界,無法明白狀況,亞克也無法幫助賽法德。

雖是如此還是拼命想著方法。

事情是突然發生,之前什麼事也沒有,炎烈王也沒有可疑的樣子。但折磨空中的龍的力量,不可能是自然現象,那就是魔法造成的了!

這里是四相神教團總本部,使用的魔法應該是神聖魔法。

——“結界”,不允許未經許可的東西進入設定的領域,侵入時予以彈出去。捕獲空中的東西,再加上攻擊的咒文……。異物反應……是“攻擊防壁”!

本來,這並非算是強力的咒文。大概是多數的術者同時施法的原因,所以增強了效力。如果要解開這個咒文的話,必須要詠唱高難度消耗大的咒文。

但一心想盡快解救賽法德的亞肯傑爾,簡單地辜負施法的人們的意圖,用一句話就

讓他們的辛苦使出的咒文無力化。

「‘解咒’!」

瑪利亞珀拉的授課曾有說過,高位的魔法師可能在知道咒文為何之後,能夠強行的解咒。——但是這是精靈遵從魔力更強者的精靈魔法方面的理論。

在四相神的保佑下發動的神聖魔法,有同樣的想法說不定是不遜之極。

雖如此亞克相信為了幫助和解放龍王,神會寬恕的。

相信的力量遠遠地超過教皇的魔力,消滅了在空中束縛賽法德全身的力量。

雖然從空中的咒縛中解放了,然而全身麻痹的龍卻還是逃不過墜落的命運。

對青年來說,之前已有過被白銀龍放出的雷電打到的烏蘭墜落的經驗。這回多少有余裕做好心理准備,對著不知是否維持清醒的賽法德呼喚著。

「炎烈王!變成人類的模樣。用古代魔法的‘浮游’咒文!」

『趕得上……風靈……他拜托……』

接受了落下的龍王命令的風靈們,抱著青年和裝備浮在空中。

從抱著他的半實質化的透明的少女們的手臂中,亞克對從眼前掠過的赤龍空虛地叫著。

「賽法德……!」

炎烈王雖打算變化成風靈的力量能控制住墜落的人類身體,但卻無法像平常一樣快速的變化。最後縮小成廣場三分之一的大小的龍的身姿和地表發生劇烈的沖突。

沖擊動搖了大地。

從破碎的粉末到還保留原形大小,混雜大大小小的地基石頭,向四面八方飛散。

對龍王忠實的風靈們,用風盾抵禦從下頭飛來的地基石頭,也保護青年不受會奪去呼吸的飛塵的危害。

亞克慢慢的被放在地上,看到飛塵逐漸平息後的變得清楚的大廣場的慘狀後忍不住倒抽口氣。

廣場中央有個變形的橢圓形的窪坑,完成著到廣場中央。坑的底部倒著臉朝下俯臥的人形姿態的炎烈王,身上有一半被砂土覆蓋。

降落到不再像以前整齊的鋪著石板的廣場的青年,在看到從大神殿和柱廊跑出來看的人們的身姿,表情頓時僵硬。

負責大神殿和教皇的宮殿警備的聖騎士們,不管是誰手上都持著弓和箭以及長槍。沒有抽腰上的劍,告知亞克他們打算從遠處攻擊。

看了距離有些遠的他們的表情就知道,如果打算做友好的商談,也只是徒勞無功。

如果——不守護。

亞克毫不猶豫的從坑洞的邊緣跳下到深深的坑的底部。

也許因為魔力增強,簡單的古代魔法咒文,只要輕輕的運動手指就能發動。

改變自己的肉體的掉下速度,像羽毛一樣優雅著陸。

「炎烈王!」

對于亞克的聲音似乎有反應的男人,似乎注意到了自己因為剛才的事而有一半被埋起來的狀態。

因為覆蓋了身體的砂土無法察知龍王的心情,可以自由動作的幻獸王。因為不是有地靈加護的龍,因此也無法向地靈要求幫忙。

人形的賽法德要恢複還得等一下。

尖銳的破風聲傳來,聖騎士射出的箭向雨般傾注而下。

『‘聖盾’!』

預料到的亞肯傑爾的立即發動咒文,眼睛看不見的聖盾,保護了伏著的龍王全身不受箭雨的危害。

放心的瞬間,本能察覺危險的青年,遵從身為戰士的直覺向後飛退。

一枝長槍,緊接在後深深的插入之前站立的地方。箭尖附近刻著四相神的圖樣,表明這是受到神官神聖化祝福的聖騎士的武器。

這個狀況是當然的攻擊,但受到了同輩的聖騎士們攻擊的事實,給予青年不小的沖擊。因為自己的動搖,而無法繼續詠唱防禦的弓和箭攻擊的咒文。

不得已只好抽出劍,在射到自己之前在空中隔開。

雖打算為自己施加“聖盾”的咒文,才剛張開口,卻看到了橫穿頭上的幾個光球。

看上去大小剛好可用雙手看能包起來的光球,血氣頓時沖上了亞克的臉。

——“光裂彈”!

是大神殿的神官們,為了擊斃躺臥在窪坑底部的龍王發動的攻擊咒文。

二年前青年自己在旅行途中,以一擊撕裂了龍的一種的史特亞姆,為了那樣的威力而自豪。用“聖盾”充其只能能防禦一擊吧。要防禦複數的“光裂彈”的話,必須要用別的強而有力的防禦咒文。

不知道依賴精靈魔法能否完全防禦,在這情況下,只靠現在還起不來的炎烈王托付的風靈的話太危險。

要使用高度咒文似乎有些沒道理,但要詠唱防禦已發動的“光裂彈”的咒文全文,時間上是來不及的。

亞肯傑爾注入全心全力叫喊道。

「‘神聖光殼’!」

還殘留著叫聲時,像是撒了砂金般的黃金色閃光,以賽法德為中心形成了半球形的護罩。

半球表面不斷地受到攻擊。“光裂彈”在撞上後被無力化,殘留真珠色的波紋後消滅。

「啊……!」

才確定炎烈王平安無事沒多久,二枝箭插入了亞肯傑爾的右肩。

保護重要的龍王的代價是青年自己完全無防備的狀態。

穿過背的劇痛,讓舉起劍也做不道。又被三枝的箭射中到左腳的他,無法站立臉朝下倒地。

「……亞克!」

總算用手肘撐起上身的賽法德剛好看到這個景象。

「……這些家伙竟敢……!」

橘色的頭發噴出燃燒的火焰。

一瞬間,窪坑就被地獄之火包圍。

瞄准青年和龍王射出的箭,馬上在空中燃燒掉了。即使受到祝福的神聖長槍也不例外。燃燒後留下的鋼尖,因為在途中受到高熱熔化,加上在掉下坑底時沖擊變形了。

火焰高高的噴出,甚至高達大神殿正面最上方。

在坑洞外邊的聖騎士們,對過分激烈的火勢和熱氣感到害怕,驚慌的向後退。

好象嘲笑他們的狼狽似的,火焰突然消失,穿著紅色甲冑的炎烈王站在中心。

跟回到龍王時的盔甲同樣,暗紅色到朱紅、橘色,各式各樣的紅色交織而成的甲冑表面,一角浮起了金色的徽章圖樣。

「輕視龍王的人類不能饒恕!」

放出可怕的怒氣,幻獸王咆哮著。

「火靈!飛吧。——‘反轉火球爆碎’!」

與一時拘束附近的精靈並役使的精靈魔法的咒文有根本地差異。他僅是將其願望和要求說出口。

和他共生的火靈卻能充分明白其意思。

在限定范圍內發生劇烈的爆炸,大廣場再次激烈地搖動。

通常,能源是從內側向外邊擴散爆炸,這回卻反過來從外邊向內側。龐大的破壞力接觸到大神殿和柱廊時,立即發揮作用。

大神殿的正面和柱廊的柱子一半被炸碎,化為比拳頭更小的石頭碎片吹跑。

原本在大廣場的聖騎士們全身受到了爆風和飛散的飛石撞擊,向後摔倒,氣流在中央部互相碰撞後消失了。

亞肯傑爾受到遵從龍王意志的精靈們守護,並沒有受到火焰爆炸氣流和宛如下雨般落下的碎石的傷害,但在看到似乎打算自己念咒文的賽法德模樣,拼命阻止他。

「請住手,炎烈王!拜托。別傷害教團的人。」

在稍遠處對著對方盡力叫著,忍受劇痛走過來。

似乎有些不滿,變身成華麗的戰斗裝束的幻獸王用雙手抱起了走近的負傷青年。

在看到紮著的箭和染血的衣服時表情暗淡下來。

「抱歉。我在一邊還讓你受到這樣的傷害。現在先把箭拔掉。」

「不好意思,這兒不是平地了,能不能抱我飛到可以看到大廣場全景的高度呢?」

「也無法拜托地靈,讓人類自己辛苦的填平吧!」

與平時淨是不正經的語氣不同,冷冷的說著尊大的話的炎烈王,伸出背後紅色的翅膀,抱著亞克飛了起來。


青年從頭部流血倒地的聖騎士們,看到壯麗的正面部分受到前所未聞損害的大神殿,呆住了。

排列在正面最上方俯視廣場的聖人們的雕像,也全部掉下破碎。

龍王在受到青年指責之前先取得先機。

「居然從天空讓幻獸王掉落。在信徒面前,這個程度的恥辱可不小。若不是因為是你的聖騎士伙伴,單單考慮到你受的傷,甚至燒死也無所謂。」

對自視甚高的龍王來說,被人類的魔法捕捉墜落,是不可思議的憤怒和屈辱吧!

亞克感受到賽法德聲音中殘留的冷意和憤怒,對考慮到原聖騎士的自己而克制心情的龍王表示感謝。

「謝謝,炎烈王。」

低語的青年閉上眼,不理會傷口疼痛,朗朗的詠唱著。

「招來猛烈爭執之心。懷疑、憎惡、輕視之心。與他人相比像是影子的自己之心。毀損汝之心的情緒,撤除其影響。鎮定。在掌管協調與平衡的神之禦名前。平均的鎮定。——‘鎮靜’!」

這個咒文似乎沒有成功。然而卻吹起了充滿清爽香氣的一陣風,溫和的從臉頰掠過。

無意識的瞬間,發覺自己體內的怒氣消失了的炎烈王,發出不滿的抗議。

「居然對我用魔法!」

「不僅是你。在我的魔力所波及到的范圍內有敵愾心的人們都包含在內,讓全體人員喪失斗志。這是在閱覽貝司大人借出的古魔法書的咒文。只是和消耗的魔力相比下是成功率非常低的咒文。」

「我能理解想使用咒文的想法。但是被用魔法隨意的改變情緒。有種不安感……算了,反正都用了。」

「對不……」

道歉途中不住地咳嗽的青年吐出血。

「背後的箭傷到肺?如果我拔掉箭,能自己念治愈的咒文嗎?」

炎列王在殘留著一半石板地基的大廣場一角著陸,對著不知何時因失血臉色蒼白的青年確認。要是回答有困難的話,打算將翻倒在附近的聖騎士拖過來。

在聽青年的回答之前,聽見馬蹄聲回頭看的他,看到了大神殿隔著柱廊的道路另一端跑出來的青色的馬。

似乎是負責別的地方警備的聖騎士警戒著,但並沒出繼續出現其它的騎士。

單騎跑來的騎士,對廣場的慘狀感到吃驚,拉著缰繩固定馬暫時縱覽著周圍。不久發現龍王和亞克後便趨馬過來。

以著巧妙的騎術順利通過變成瓦礫山的廣場,是只有累積嚴厲的訓練聖騎士才能做到。

「嗯,女……?女的聖騎士!」

站在青年背後保護他的炎烈王,以意外的表情低語著。

聽到他的話的青年抬起臉,鞍上的騎士同時叫出名字。

「亞肯傑爾。」

女騎士從鞍上跳下來奔跑過來。

蜂蜜色的頭發和新綠顏色的眼睛。眼睛和鼻子以及嘴都很大的印象深刻的臉。豐滿的臉部和纖細的腰身的身材,加上面容,是屬于十分討男人喜歡的美人類型。

年紀似乎在三十左右,不管是稱呼妙齡少女或婦女都有些為難,但在她的體內似乎有勝過單純年輕的光輝似的感覺。

能從其容貌和機敏的舉止中窺視到與其它人唯命是從相反的明晰頭腦,以及擁有的強烈意志。

她綁著和男聖騎士同樣的獨特發型。長發先在後頭部松松地綁過一次,再把兩邊剩下的發絲合著再綁起來,最後稍微編一點發辮。

可能是因為她波浪般的頭發較多的原因,所以再次將兩鬢的頭發編成辮子。

賽法德估計這個跑過來的女騎士就是青年聖騎士時代的好友。

「你就是菲莉艾妲?」

「對。你是真正的幻獸王?」

對身為女性來說較低的聲音反過問道。

「真正的?有假的幻獸王嗎?」

「不是只有幻獸王。連聖亞肯傑爾的冒牌貨也出現了。——哎呀,亞克!這種事。現在先把箭拔掉。」

注意到躺臥在地基石板上好友嚴重的情況,女騎士半跪在其身旁。

聖騎士的箭,無法簡單地從傷口處拔掉,箭尖被做成V字形。如果要去掉,必須鑿開傷口。

從背後腰部拿出小刀的菲莉艾妲被賽法德阻止,幻獸王拿出龍心劍。

「這兒比較不痛!最好是很鋒利的,小心的將箭尖切開,注意那里外露的。」

看了深紅的劍身的女騎士,似乎說想要什麼,但注意力馬上轉移到亞克身上。

賽法德慎重的用劍尖擴大背後紮到箭的傷口。

對瞬間噴出的血連眉毛也不挑一下,抓住箭杆一口氣拔出的聖騎士,念著短短的咒文。

「‘治愈’。」

沒有經過詠唱的咒文馬上發動止住血,受傷的組織很快的痊愈回到原樣。

接下來二人用著同樣的手法順利的將青年身上的箭除去,連最危險的箭傷傷口處也完全治好了。

借賽法德的手站起來的亞肯傑爾,對著似乎跟自己一樣魔力增強的好友微笑。

「謝謝,菲莉艾妲。真抱歉這麼長的時間沒寫信給你。」

「……真是薄情的家伙,你……!」

新綠色的眼濕潤著的美女,張開

打開雙臂粗暴抱住青年細長的身子。

似乎不太像女性的動作,但她突然咬了下青年的一邊耳朵,炎烈王頓時睜大眼。

「哇,夠激烈~。」

「真是的。衷心的向你道歉喔,芬。所以忍耐你的啃咬。」

「這似乎是令人感激的賜予。原本想說再見面絕對要k你。不過對更漂亮的臉總有打不下去的感覺。——怎麼,也有戀人了?」

「怎麼故意使用戀人這個中性名詞?」

看著隔開身體的青年似乎不悅的臉,浮起壞笑的女騎士泰然回答。

「你的話即使是男友也不會不可思議。」

「芬!」

「大成功~」

紅了臉的亞克的抗議和代替他回答的賽法德幾乎是同時出聲。

本來不打算理會青年的抗議的菲莉艾妲,回視著心情很好露出大貓的笑容的男人,故意誇大的說著話。

「釣到大東西了,亞克。釣上了幻獸王嗎?」

「對。幻獸王被釣上來了。」

「請停止,炎烈王!這個說法會讓人誤解。——不是的,芬。他,不是——」

無視抗辯的青年,目不轉睛地看著賽法德的女騎士,將自己的印象說出口。

「人類的男人也很少有,屬于上等貨。哼,真可惜!」

「也對。你也是算人類中的極品,大膽的美人。剛好我男人和女人都可以,請多關照!」

「賽法!別說不負責任的話。以後烏蘭波克——」

「我可不會對你重要的男朋友出手喲。不用那麼驚慌!」

「……芬。還是不聽人的話!」

還沒從失血的損失中複原的亞克,對交換的對話感到疲勞。

炎烈王擔心的伸手支撐著青年的身體里,邊詢問女騎士。

「說出現了我們的假冒者,但現在的情況,結果是那些家伙被當成我們了嗎?」

「很不幸確實是這樣,王啊!大約在十天前,白銀的龍王和自報名是亞肯傑爾的龍王,和你用同樣的方式降落在此。自稱受到來自猊下的親筆信的邀請的美貌男人,除了我確定看上去象亞克外,其它的人都沒有懷疑也帶著龍王,手持與傳說中的‘誓約之劍’同樣的深紅的劍的他。」

「丹達里歐和拉塞葛夫。在我們去別的地方時搶先到達,完全假裝成我們……。真是無法相信的事!」

亞克歎氣。

雖不知道他們到底在這兒干了什麼具體的壞事,但從抵達時將亞克們視為仇敵引發的騷動就很充分造成困擾了。

「知道他們嗎?……和亞克那麼相似,有關系什麼吧。首先——」

菲莉艾妲看著眺望著他們,逐漸吵鬧起來的周圍。

從爆炸的沖擊恢複過來的聖騎士們,開始幫受傷的同伴治療。即使用咒文能回複到原樣,但前頭的重傷者還是需要另行治療。

神官們戰戰兢兢地從看從大神殿里頭出來。在看到預料之外的慘狀非常吃驚,發出高亡的哀鳴聲的人和呆在原地的人、開始祈禱的人等,相當吵鬧。

「我們也不好在這種地方站著肯談。馬上准備可以休息的房間。請先跟我來吧。」

拉過馬疆打算回到的神殿女騎士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幻獸王。

「當然。你們是猊下所邀請的真正客人。對這荒謬絕倫的迎接方式尋求道歉是沒有理由的。有這種誤解的笨蛋在的話,請不用客氣大聲叱責。畢竟連亞克都差點被殺。我會先好好指責他們的。」

菲莉艾妲放松表情對亞肯傑爾笑道。

「聖騎士見習時我們交換的誓約,現在也是有效的。對四相神發誓,我是你的伙伴。能夠再次的在這里與你見面,衷心的感到高興!」



⒏ВoΟK.cΟ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