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一大早，周倩就起來准備工作了。
鳳凰廣場打算借助這次《笨蛋測驗召喚獸》的播出舉行商業推廣，廣場內的很多店鋪都打出了優惠價格，而凡是今天在廣場內消費達到五百的顧客就可以拿到一張抽獎劵，憑借它在下午動畫播出之後抽獎。
抽獎的獎品並不大，就是這部新動畫的限量周邊和玩偶。
在今天之前，何惜動畫的周邊和玩偶都是在動畫完結之後發售——快一點也是在動畫播出的中途發售，所以像這次一般在動畫首播之時就用抽獎的形式放出，也是沒有過的事情。
周倩想借機看看這個活動可以吸引多少粉絲參與，除了給鳳凰廣場做推廣之外，她做這件事的另一個目的則是試驗一下提前發售周邊和玩偶的可行性。
很早之前鳳凰公司就有人提出了在動畫播出前發售周邊的想法，但並沒有得到半數人的同意，在很多人眼里，周邊的銷量和動畫播出後的人氣直接掛鉤，提前發售不會有什麼效果。
但是另一方面，何惜的動畫畢竟不同于其它人的動畫，他的品牌效益已經起來了，每部動畫在開播之前總會掀起很多的期待，周倩認為可以嘗試一下讓周邊提前發售。
但在真正行動之前，她需要一次試驗讓鳳凰公司的其它人相信可以這麼做——今天就是她的試驗時間。
周倩計劃在這次試驗中達到三個成果，她最大的目的是測試一下“何惜”這個動畫品牌的效果，其後是營銷鳳凰廣場，最後一個則是訓練一個女孩。
“下午抽獎的過程就交給你來安排了，這是我第一次交給你的工作，你可別讓我失望。”上午，周倩叫來劉芸，對她叮囑道。
上次孟獲過來後，她決定培養這個女孩，今天是她第一個考核。劉芸的身體從早上開始就一直處于緊繃狀態，她知道下午的工作有可能決定自己將來的發展，心里很緊張。
“部長，參加抽獎的人有多少？”劉芸問道。
“這個我哪知道！”周倩搖頭，為了保證效果，她的獎品里只有動畫周邊，但沒人知道有多少人會為《笨蛋測驗召喚獸》的獎品而過來，這部動畫還沒播出呢！
“獎品有兩百個，抽獎的人有多少、怎麼安排，這要你自己去調查和判斷。”
周倩沒有給予劉芸太多的指點，這件工作在她眼里不是一件很難的事——只要觀察廣場的游客數量以及每個店鋪的銷售情況，大致就能知道可以參加抽獎的人有多少了。
當然這不難，卻非常繁瑣，游客人數時刻在變，消費也不是一筆消費，要調查清楚抽獎人數需要花費很多時間和心力，同時還得要會預估——劉芸必須提前幾個小時預測出最終人數，才有充足的時間做准備。
這份工作對一個剛出校門的大學生來說有一定的難度，周倩要求她不能少一個游客的抽獎券，但也不能准備超過數量太多的抽獎券。
她已經把相關的工作做完了，也派了足夠的人手幫助劉芸，如果劉芸連這麼一個小活動都做不好，那她就沒有向上培養的價值了。
而另一邊，央視，左鵬滿懷期待的動畫播出。
鳳凰公司把樣片送來後，央視動畫組把《笨蛋測驗召喚獸》的第一集給看了好幾遍，每個看過的人都說不錯，左鵬覺得這部動畫一定會再次突破收視紀錄。
何惜離開後的大半年，央視一直購買的是其它公司的動畫，並沒有什麼熱門的新動畫推出，收視率降了不少，也給了左鵬不少壓力。
“這次應該能挽回不少觀眾吧……”正當他期待動畫播出早點到來的時候，這天中午，一個女員工突然帶來了一個消息：“組長，劉副台長要求我們縮減《笨蛋測驗召喚獸》的播出時間。”
突如其來的消息一下就把左鵬打蒙了。
“縮減？怎麼回事？為什麼要縮減？”他吃驚的站了起來，這幾天央視的台長出國討論工作，央視的日常事務就由劉副台長負責，這位副台長如果說要縮減，那就是一個大麻煩了。
“劉副台長說，《笨蛋測驗召喚獸》的時間比其它動畫更長，耽擱了一個很重要的廣告時間。”女員工說道：“他要我們把動畫最後的那個問答環節給剪掉。”
《笨蛋測驗召喚獸》的動畫劇情長度和何惜以往的作品並無二致，然而這部動畫的結尾有個特別的地方，除了動畫慣例的下集預告外，它還有二十多秒的問答環節。
這個問答環節和動畫劇情無關，但非常有意義，《笨蛋測驗召喚獸》的核心是學校和測驗，所以島工作室在每一集的動畫後面都加了一個問題，問的是一些不怎麼深奧的知識，然後下一集揭開答案。
左鵬很喜歡這個環節，這個環節受益的不是鳳凰公司，而是央視。這個環節是專門給他們電視台設置的，觀眾們知道答案後打電話給央視回答，這可以加強央視和觀眾的互動。
“剪掉問答環節？不行，這個設置多好，為什麼要剪掉它！？”左鵬冷起臉：“這種環節可以拉近我們和觀眾的距離，培養更忠誠的觀眾，我不同意剪掉它！”
現在華夏動畫市場競爭激烈，每個電視台都在千方百計的拉近和觀眾的距離，左鵬又怎麼肯放棄。
“組長，我們都知道需要和觀眾的互動，可是這東西太虛了，沒有足夠的數據可以證明這個環節有多大的用處。”
女員工說道，《笨蛋測驗召喚獸》的問答環節雖然有意義，但很難衡量它能有多大的意義——原本那二十多秒的廣告，卻有數據證明它的價值。
動畫一旦播出，如果不剪掉那個問答環節，那央視每個星期都會少去這個時間段的廣告收入，而這份廣告還是黃金時間段的廣告，就算不考慮動畫重播占據的廣告時間——光是星期一的這二十多秒，十幾周下來，那也是價值數百萬的收入了。
“而且組長，我們買《笨蛋測驗召喚獸》的價格已經很高了，我們還得提供獎品。”女員工看左鵬不說話，再次小聲的提醒道：“劉副台長原來就覺得我們出價太高，心里有所不滿，要是再否定這個，是不是太駁他面子了？”
左鵬的臉臭了下來，他皺著眉頭，在辦公室踱步走了起來。
從經濟利益上來分析，《笨蛋測驗召喚獸》的問答環節對央視的確不會有什麼收益，反而是負收益比較明顯。因為除了犧牲掉的廣告時間，他們每一周還得抽出一些答題答對的觀眾給予獎勵——如果沒有獎勵，觀眾們的積極性哪能調動得起來？
“我問問一下何惜老師……”大概兩分鍾後，左鵬認命了，他拿起桌上的電話聯系到了孟獲的秘書，然後接通到了孟獲這里。
孟獲正在島工作室工作，接到電話後一愣，沒想到動畫播出的當天竟然還會出現這種意外。
“你們剪掉也無妨。”但孟獲沒有太在意這個環節，內容和預告都沒有剪掉，這種互動環節剪掉也不會對鳳凰公司產生什麼影響。
但他這麼爽快的回答反而讓左鵬猶豫了。
“何惜老師，我再問一句。”他問道：“你給蘇華和東京電視台的《笨蛋測驗召喚獸》的動畫也有這個環節？”
孟獲回答有，《笨蛋測驗召喚獸》在央視首播，但蘇華和東京電視台也都獲得了播放權，而在他給每一個電視台的動畫里，問答環節的問題都是不同的。
聽到孟獲的解釋後，左鵬的態度馬上發生了逆轉。
“那不行，絕對不能剪……”放下電話後，左鵬心里想道：“好不容易拿下的首播權，要是我們電視台的動畫和他們的不同，那豈不是白買了這個首播？”
左鵬雖然不知道有多少觀眾會參加互動，但他看完動畫後是真的覺得這部動畫很不錯——它的問答環節也很有意義，如果蘇華和東京電視台都有這個環節，而且還有禮物贈送給觀眾，央視豈不是丟了面子又丟了觀眾的信任？
他不再遲疑，馬上就找到了副台長，跟他堅持了自己的觀點。
“你覺得這部動畫的二十秒比廣告的二十秒重要？”劉副台長皺著眉頭問道：“既不會影響劇情、又不縮短預告，為什麼不能剪？”
左鵬搖頭：“副台長，我相信觀眾的滿意比廣告更重要，我們不能把一部少了東西的動畫放出去。”
“……可我不覺得少了什麼。”劉副台長笑道：“左鵬，你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
左鵬不覺得自己是小題大做，他有這種預感，他覺得那個二十秒的互動環節會產生不一樣的效果，但他不知道該怎麼證明自己，該怎麼說服這個副台長。
想了許久後，左鵬突然問道：“台長，你家有小孩嗎？”
“有。”劉副台長點頭：“我家孫子今年剛五歲……你不會是想讓我問問他吧？”
左鵬啞口無言，他原來還真打算讓這個副台長問問自家的孩子——現在華夏的孩子們都喜歡何惜的動畫
，只要問他們允不允許把何惜的動畫給剪二十秒，保證他們的回答都只有一個。
但孩子才五歲，那顯然不是《笨蛋測驗召喚獸》的適應觀眾了，雖然他可能喜歡《寵物小精靈》，但用這部動畫很難說服劉副台長——《寵物小精靈》可是長篇動畫的收視之王。
“……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過就在左鵬思考怎麼繼續說服副台長的時候，這位副台長卻已經看出了他的堅持，想了想，說道：“那這樣吧，第一集就不剪了。”
第一集的問答環節不剪，這可以看看觀眾的熱情程度，如果很熱情，那就可以保持下去。如果不夠熱情，那從第二集開始就把這個環節剪掉。
“這樣就沒問題了吧？”
劉副台長問道，看在左鵬堅持的份上他已經做出了妥協，不可能再做退讓。
左鵬高興的點頭：“再好不過了。”
他沒想到還有這麼好的方法，剪不剪交給觀眾決定，如果沒有多少人回答動畫里提出的問題，那把這個環節刪掉，左鵬也不會心疼。
而且這麼一來，觀眾們也不會質疑為什麼央視和其它兩個電視台不一樣。央視的廣告時間如此寶貴，自然不會讓給一個沒有作用的動畫環節。
“不過我們要怎麼判斷它成不成功？”唯一讓左鵬還有疑問的是，他們要用什麼標准來判斷《笨蛋測驗召喚獸》的問答環節效果。
“這個很簡單，看回答數量就行。”副台長說道：“第一集不設獎品，如果有超過五千個回答，我就同意保留這個環節。”
“不設獎品、五千個！？”
左鵬心里馬上失望了，這個標准太高了，要是一個有主持人的節目還好拿一點，但至少動畫里的二十秒提問，又沒有任何獎勵，哪可能會出現五千個回答問題的觀眾？
這可不是你想讓觀眾回答就回答的，央視只提供了兩種回答問題的方法，一種是寄信、一種是打電話回答，第一種方式已經很少人會做了，而且沒有獎勵，也不會什麼人會拿起手機。
“副台長，這可只是二十秒的環節……你這標准是不是應該降低一點？”左鵬謹慎的問道。
“這是最低標准，不能再降低了。”副台長斷然拒絕，他覺得自己已經做出讓步，不想再讓了：“這是黃金時段，收視率最高的時間，如果做不到這種程度，那不如多放一個廣告有用。”
左鵬頓時感覺沒什麼希望了，雖然《笨蛋測驗召喚獸》很有趣，但他可不覺得會有這麼多人跑出來回答動畫的一個提問，除非他們閑的蛋疼。
一下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傍晚六點，廣告過後，《笨蛋測驗召喚獸》在許多家庭的電視上開始播放。
外篇：三個孩子
十月，期中考試前的一個星期。
上課時間，劉香發現同桌孟傑有點不對勁，平日里安靜的他不知為什麼總是把視線望向窗外，一副焦躁的樣子。
“孟傑今天怎麼了？”劉香感到奇怪，孟傑可是她的偶像，今年剛滿十歲的他已經在全國小學生知識競賽中獲得了好幾次冠軍，但即便是在領獎台上，劉香也沒見他這麼焦躁的樣子。
“孟傑，你身體是不是不舒服？”劉香看了一眼講台，發現老師沒有注意後，她悄悄的說道：“要是不舒服的話，我幫你向老師請假，讓你去醫務室休息一下。”
孟傑搖頭：“我身體沒事。”
“真沒事？”劉香有點不信：“沒事你怎麼老是看向窗外，外面有什麼有趣的東西嗎？”
她看了一眼窗外，突然愣住了，原來那里還真有事發生。
學校正處于上課時間，原本空蕩蕩的校門口卻停下了幾輛黑色轎車，還有一群黑衣人浩浩蕩蕩的圍繞著一個婦人在校道上走來。
劉香有點害怕，這種場景讓她想起黑社會電影。
“那是誰？”
“我奶奶。”
“啊？”劉香吃驚的看向孟傑：“你奶奶？”
驚訝過後，她再次往窗外看過去，想法已經變了——難怪有這麼多的黑衣人保護，原來她是孟傑的奶奶。
“孟傑果然是大家族的少爺！”
劉香心里想著，學校的同學們都不知道孟傑家里是做什麼的，但他的言行總是充滿氣質，大家都猜測他一定是大家族的少爺，今天果然證明了。
“孟傑，你奶奶是來看你嗎？”
劉香眼睛發亮的問道。
“不是……她是送我弟弟和妹妹上學的。”孟傑說著，突然就舉起了手，對正在教課的數學老師說道：“老師，我想出去一下。”
數學老師看了一眼孟傑，笑道：“去吧！”
孟傑于是起身，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出了教室，劉香有些羨慕的看著他——學校里也就只有孟傑有這種特權，可以不說任何理由就請假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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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是去見自己的弟弟妹妹了！”
劉香想著，視線望向窗外，果然在剛才的婦人身邊見到了兩個小身影，雖然遠遠的看不是很清楚，但肯定和孟傑一樣漂亮。
“王璿、王璿！”
下課後，劉香興沖沖的跑了教室里的一個女孩身邊：“你知道孟傑有弟弟妹妹嗎？”
王璿是學校里最了解孟傑的人，她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媽媽是漫畫家，爸爸是漫畫編輯，從小就很會畫畫。
據說孟傑家里在王璿家的小區里也有房子，孟傑偶爾會去那里住住，王璿從小就認識他。
“弟弟妹妹？”王璿一愣：“沒啊，我從來也沒有聽說他有弟弟和妹妹。”
“不可能……孟傑說他弟弟和妹妹要在今天入學，他不會說謊的！”劉香不相信王璿的話。
“這就是孟傑剛才出去的原因？”王璿轉了轉眼珠：“那我們過去看看吧，其實我對他家也不是很了解，他家太神秘了。”
雖然從小就認識孟傑，但孟傑一直住在其他地方，王璿也很好奇他的事情，但她的爸媽總是好像有所顧忌，不肯跟她說實情。
劉香和王璿跑出教室，孟傑的知名度太高了，只要在路上一問其他同學，她們就知道他走了哪條路。
孟傑去了一年級的年級辦公室——劉香和王璿跑了過去，發現門口有很多黑衣人在守著。
“就是這些人。”劉香說道：“我剛才看到他們護著孟傑的奶奶過來了。”
“琴奶奶來了！？”王璿的臉馬上就變了顏色，她拉住劉香，說道：“還是算了，我們別去偷看了。”
“為什麼？”
“我媽最聽琴奶奶的話了，要是被她發現，她告訴我媽媽，我媽媽一定會打我屁股！”
“……怎麼這樣！”劉香不甘心放棄，她瞧了瞧周圍，突然眼睛一亮，指著一個拐角處說道：“那我們躲在那里，他們肯定要出來的，我們躲在那里偷偷看。”
王璿猶豫片刻，她也實在好奇，于是點了點頭。
兩個小女孩隨即躲到一邊，沒多久，果然有人從里面走了出來，不過走出來的卻不是孟傑和他奶奶，而是兩個一模一樣的孩子。
這兩個孩子除了衣服和頭發之外，臉蛋幾乎是一模一樣，漆黑的頭發和漆黑的眼睛，就像兩個漂亮的娃娃。
“好漂亮……”
劉香忍不住輕呼出聲，果然是孟傑的弟弟妹妹，長得太漂亮了，不過就是好像有些奇怪。
“到底是什麼地方奇怪呢？”
就在劉香這麼想著的時候，突然聽到辦公室里面傳來孟傑的聲音：“孟千，你們走那麼快干嘛，知道哪條路嗎？”
兩個孩子同時停下腳步，同時回頭說道：“大哥，我已經背熟學校的地圖……”
他們突然停了下來，然後一臉生氣的面對面站立著。
“笨蛋妹妹，你搭什麼話！大哥在叫我，他叫的是孟千，千，第一聲！”
“胡說，白癡弟弟，我明明聽到的是第四聲，倩！她叫的是我，孟倩！”
“別叫我弟弟，爸爸說是我比你先出來的！”
“不對，媽媽說是我比你先出來的！”
兩個孩子突然爆發爭吵，孟傑走出來後，他們馬上把視線對准了他：“大哥，剛才你叫誰？”
“你叫的是孟倩吧？”頭發更長的女孩質問道。
“不對，你叫的是孟千！”男孩不服輸。
“好了，你們兩個別斗氣了……我叫誰都一樣吧……”孟傑退後一步，似乎有點緊張：“你們可別在這里打起來。”
這時候，劉香和王璿都發現不對了，她們驚訝的對視一眼：“這兩個人真的是孟傑的弟弟妹妹？”
“王璿，孟傑不是混血兒嗎？為什麼他弟弟和妹妹不像是混血兒？”
劉香好奇的問道，三兄妹都從辦公室出來後
，她發現孟傑和他的弟弟妹妹一點也不像——這個不像不是說他們長得不像，而是特點不同。
孟傑是一個很帥氣的混血兒，他的皮膚比華夏人要白、有一雙漂亮的藍眼睛、鼻子也像西方人般高聳，身材也比同齡人要高一點，但他的弟弟妹妹身上卻沒有這些特點。
這兩個漂亮的孩子都是黑發黑眼，一副土生土長的華夏人相貌。
“我不知道啊，我也是第一次見他們。”王璿同樣一臉疑惑，她從來沒有見過這兩個孩子，不比劉香清楚。
“說不定是堂兄妹……”劉香說道，王璿正想點頭，突然眼前一花，有一個精致的臉蛋出現在了眼前。
“大哥，有人在偷偷討論我們！”
剛才那個男孩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劉香和王璿面前，他回頭對孟傑說了一聲，然後一臉凶色的瞪著兩個女孩：“你們想做什麼？”
劉香和王璿都嚇了一跳，在男孩的眼神下，她們情不自禁的退了一步。
“這孩子還可怕……”
剛才還很可愛的孩子，不知為什麼變了眼神就特別的嚇人，劉香和王璿完全沒有感覺到自己的年齡優勢。
“白癡弟弟，你在干什麼！”
不過剛才的女孩也跑了過來，擋在了劉香和王璿前面：“媽媽不是說了嗎？不許我們在學校里嚇人！”
“可剛才她們在說我們壞話！”
“不對，人家只是路過，沒說壞話！”女孩轉身，抬頭看著劉香和王璿說道：“你們沒說我們的壞話吧？”
“沒有、沒有！”
劉香和王璿連忙轉頭，這女孩好像比這男孩好說話——還沒等她們這麼想，女孩笑了起來。
“不過你們要是說了我們的壞話，你們就得給我們當小弟小妹了。”
“小、小弟……”
劉香和王璿嚇了一跳，男孩卻高興的叫了起來：“姐姐你好陰險！你肯定帶了手機，快拿出來，你是不是錄音了！”
“什麼錄音！你們兩個別把青城的壞習慣帶過來！”這時，一個含著怒氣的聲音傳來，男孩和女孩回頭一看，腦袋立刻縮了起來。
“劉香，你們怎麼在這里？”
孟傑陪著奶奶走過來，奇怪的看著兩個同學。剛才說話的就是他奶奶，劉香很好奇的看了過去。
這個奶奶和她想象的有些不同，她不是特別漂亮，但看起來很年輕，給她一種領家阿姨的感覺。
“這兩孩子野慣了，總是沒大沒小，沒嚇到你們吧！”李琴擔憂的對劉香說道，然後有點奇怪的看著王璿。
“璿丫頭，你怎麼在這里！？”
“琴奶奶……”王璿有點害怕的低著頭：“我、我來看看，你可以不把這件事告訴我媽媽嗎？”
“看看？”李琴看向孟傑：“傑兒，你和王璿同班對吧？”
“是，奶奶。”孟傑點頭，然後說道：“我剛才出來的急了，她們應該只是好奇跟過來，你別告訴王阿姨。”
王璿感激的看向孟傑，劉香暗自想著這三兄妹一點都不像。孟傑做什麼事都很有禮貌，很會為別人著想，但他的兩個弟弟妹妹卻是光有樣子，脾氣卻像野孩子。
“好……我不說……”
李琴似乎也比較喜歡孟傑，摸了摸他的頭，再把頭轉向另外兩個孩子：“學學你們哥哥，別老是打架惹事！”
她對這兩個孩子是操碎了心，和孟傑不同，這兩個孩子一出生就被安排去練武了，李琴本來以為上學之前練練也無關緊要，哪成想他們練武之後就帶壞了，連續在幾所學校鬧出麻煩，在蘇華和青城都呆不住，實在沒法子，李琴才把他們又帶來了甯海。
“我們才沒打架惹事呢！”
“對啊，我們只打壞孩子！”
兩個孩子信誓旦旦的說道，讓李琴更氣：“再狡辯，我就把你們送到你們爸爸那里去！”
男孩女孩頓時捂住嘴巴不敢說話了，他們最怕爸爸了。
“奶奶，你別老罵他們。”孟傑看了看弟弟妹妹，幫他們說話道：“他們說的是真的，媽媽說他們不會欺負好孩子。”
“你媽媽？”李琴無奈道：“你媽媽最疼他們了，她當然會幫著他們說話。”
說來也怪，孟傑的媽媽平日里連自己的孩子都不怎麼護著，反而護著這兩個更小孩子——不過這也是他們家的一個特色了。
“好了，上課鈴響了，孟傑，你帶璿丫頭回去上課。”
聽到上課鈴聲，李琴催促長孫帶鄰居家的孩子回去上課。孟傑對弟弟妹妹道了聲別，就帶著劉香兩人離開了。
“孟傑，那兩個真的是你的弟弟妹妹？”路上，劉香忍不住驚訝問道：“不是堂兄妹嗎？”
“不是。”孟傑點頭：“他們就是我的弟弟和妹妹。”
“親生的？”
“……恩，親生的。”
微微停頓後，孟傑還是點頭，為了不讓兩個女孩繼續追問這個話題，他提醒道：“你們兩個以後不要做壞事，我這兩個弟弟妹妹最喜歡打人了。”
“打人？”兩個女孩嚇了一跳。
“對，他們很厲害的，連高中生都打不過他們，好像是遺傳了沈……我媽媽的力量，我媽媽以前連特種兵都打不過。”孟傑有些羨慕的說道，為什麼他就沒有繼承爸爸的力量呢？爸爸也很厲害！
“連高中生都打不過？”王璿滿臉驚奇：“這不可能吧，他們才這麼小！”
“你們別看他們這麼小，我們學校沒有人能打過他們，你們很快就會知道了。”孟傑說著，心里卻忍不住在想這兩個小魔王能夠在這所學校呆上多久。
他們上學不到三個月，已經換了四所學校，平均下來兩個多禮拜就得換一次，如果這次和以前一樣，奶奶說不定就真的生氣了。
“奶奶生氣的話，爸爸肯定會被罵……到時他們說不定就要送去極東區了。”孟傑心里嘀咕著，這兩個小魔王肯定不會想去極東區，那里又遠又悶，而且方言也重。
再加上極東區的涼子婆婆辭去工作後閑的沒事做，她對孩子管教的最嚴格，看最小的妹妹溫和的性格就知道了——就和她媽媽一個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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