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 第五章 國王的賜婚

這是一個秋高氣爽的豔陽天。佛倫薩繁華的街道兩旁,國民們擁擠的站在一起,看著一支近千人的隊伍向著王宮行進。這支軍隊的裝備破舊,大部分戰士的鎧甲上都有深深的刮痕,腳下的軍靴也有不少張開了嘴巴,和四周的繁華顯得格格不入。

軍隊的外型雖然有些狼狽,但他們卻十分精神。每一個戰士無不是仰首挺胸,每一個眼神無不是充滿了自豪,他們邁著整齊的步伐,街道上發出「轟嚓」、「轟嚓」的聲音。

軍隊最前方的兩匹高頭大馬上,是兩個統領打扮的男人。其中黑發黃皮膚的年輕人要靠前一些,看來職務比旁邊的大胡子軍官要高那麼一點。年輕統領鎮定自若的凝視前方,偶爾向兩旁的國民揮手致意,就能贏來更熱烈的喝彩和歡呼。

在熱鬧非凡的佛倫薩街道上,榮光屬于這個年輕人和他的軍旅。

國民們都知道這是一支怎樣的軍隊──

他們是捍衛王國邊境,以二千多人抵擋住兩萬敵人的進攻,並且將敵人趕跑,占領渡斯倫的勇士們!他們理應得到國民的喝彩!

軍隊正前方的年輕統領,正是塔巴達軍官威廉森!

在塔巴達臣民的熱烈歡呼聲中,蕭恩澤、拉爾夫和伏特加得到國王陛下的召見,並且一一得到了國王的封賞。

「威廉森啊!你真是王國的英雄!」蕭恩澤向國王行完禮後,坦勒毫不吝嗇的誇獎道。

蕭恩澤躬身道:「陛下!這不是臣一個人的功勞,每一個鎮守在渡斯倫的將士都是功臣。」

言畢,蕭恩澤的目光朝坦勒右側望去,衛斯優雅的站在那里,對蕭恩澤微微一笑,笑容親切、平和,包含著欣慰和鼓舞,蕭恩澤回以一笑,心里感歎這位王子的城府,單從他的神色,根本無從猜測他的內心。

衛斯的身後,塔克魁梧挺拔的身姿恍如一座不會倒塌的山,他默默注視著蕭恩澤,目光有點慚愧,帶著佩服,更多是為蕭恩澤勝利歸來的喜悅。

「很好。」坦勒贊賞的看著蕭恩澤,道:「忠誠、英勇、謙虛,這些都是優秀的品性。威廉森,你還記得本王對你說過嗎?只要你凱旋而歸,你就是王國的英雄,王國所有人都會記住你,本王也要大大的獎賞你!」

「渡斯倫一役,你們三人居功至偉。威廉森領導有方,用奇策以少勝多,轉敗為勝!本王賜你中校軍銜,賞金葉子五千片,赤血寶馬一匹!伏特加不畏高山奇險,不因大雨阻擋而後退,勇敢的完成了奇襲任務,你是王國的精英,是出色的塔巴達戰士!本王賜你中尉軍銜,賞金葉子三千片!拉爾夫,你鎮守王國邊境多年,在和科塔軍的激戰中,卡倫夫將軍不幸陣亡,你不但沒有因此而退卻,反而將群龍無首的塔巴達戰士凝聚起來,繼續和科塔軍對抗,讓科塔軍無法完全占領了渡斯倫。其後,你和威廉森合作無間,號召戰士們誓死捍衛渡斯倫,對這次的勝利起到了極大幫助。你是王國的勇士,更是王國的忠臣!本王賜你少校軍銜,賞金葉子三千片!」

「謝陛下賞賜!」三人齊聲謝恩。

面對坦勒的熱情,蕭恩澤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他從坦勒的神情和言語里能感覺到,這位國王對他的熱情是真誠的。

蕭恩澤這次回宮時,也從黛蘿那里聽到不少有關于坦勒王國的傳聞。坦勒國王今年五十五歲,體型臃腫,身上的病比較多。據說他年輕的時候是個英俊瀟灑,能征善戰的將軍。在他未即位前,曾作為王國大將軍,和六國同盟軍一起主動討伐過丹菲帝國。後來即位後,塔巴達王國在他的治理下繁榮昌盛,如日中天,對于這位年輕的國王,舉國皆為稱贊。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坦勒漸漸失去了年輕時的英勇和勤奮,竟逐漸變得貪圖享樂起來。他開始慢慢沉迷後宮,在酥香軟玉中尋求快樂和刺激,王國政事平日里都由大臣、兒子們來處理。他身體逐漸發福,身上的病也越來越多,成為了名副其實的享樂型國王。

據黛蘿說,現在塔巴達王國每個人都在心里期望著坦勒早些讓位,讓精明能干的衛斯王子即位,重振塔巴達王國雄風。盡管塔巴達王國現在也是六國中最強盛的大國,但和十幾年前比起來相差太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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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恩澤並沒有因為坦勒的賞賜而感到有多麼高興。在此之前,他心里唯一的願望就是能活下去,在電影空間多待一天算一天。所以,渡斯倫一役的勝利就是他最大的願望。後來,戰爭果然勝利了,他帶著欣喜和死里逃生的感動回到佛倫薩,這一刻,軍銜和金錢的賞賜已無法激起他內心的漣漪了。

只有一個人、一件事,牽動著他的心。

瑞丹公主,薇琪。

就在蕭恩澤想著如何與薇琪見一面的時候,薇琪竟主動來找他了。

王宮的後花園,常常是王室公主、重臣家的小姐們喜歡來游玩的地方。皇室要員心情壓抑時,也會來這里散散心。它就恍如王宮的休閑區,在這里,煩瑣的公事、生活的煩惱都將隨著大自然的呼吸而煙消云散。這里花草繁茂,品種繁多,中央是寬闊的人工湖泊,圍繞著湖泊的是一片片竹林、梅樹、桃樹,以及許多蕭恩澤叫喚不出名字的樹種。

碧波蕩漾的人工湖面中心,停泊著精致大氣的石舫,從岸邊到石舫之間,架起一座九曲橋,橋的欄杆上飾滿彩繪。橋上有頂,頂上蓋著天藍色琉璃瓦。陽光照在瓦片上,反射出清清亮亮的光彩來,與藍天碧水融為一色,和諧壯美,顯示出建築師的匠心。

湖泊的西邊,種植著數千株大大小小的竹子。竹枝秀勁,竹葉青翠,給整個後花園平添無限生機和雅趣。在這一片大竹林的左邊,一條曲曲折折的鵝卵石鋪成的小路,把蕭恩澤導向了一片小竹林。

茜斯在蕭恩澤前面帶著路,道:「公主就在前面小竹林里,你進去吧,我在這等著。」

蕭恩澤向茜斯微微點頭,走進小竹林。茜斯來找他的時候很小心,現在又約到這個隱蔽的地方,看來薇琪是不希望讓人看見她和自己在一起的。

這種小心翼翼蕭恩澤雖能理解,但心里仍是難受,甚至頗是酸楚。想起和薇琪的相識,想起為了救她差點丟掉性命,想起兩人通信中的旖旎話語,再想到她和衛斯的訂婚……

哎!蕭恩澤在心里長歎,以自己現在的地位和實力,能阻止這場婚姻嗎?而且,薇琪究竟對自己是什麼感覺?在這部電影里,男女主角始終是要走到一塊嗎?無論自己怎麼努力,也無法阻擋這一進程嗎?


或許……一直以來都是我在自做多情吧!

蕭恩澤雖然這樣分析,但向前行走的腳步卻沒有停止。他只相信事實,無論結果是什麼,都要從薇琪的嘴中說出才算。

不然,只要有一線希望,蕭恩澤就絕不會放棄!

美麗的月亮啊!因為我對你曾癡心遐想過……

小竹林深處,蕭恩澤停了下來,望著眼前的女子。她身著天藍色的公主褶裙,發上系著一個粉紅色的花式簪子,此刻正伸出手,輕輕的撫摩著布滿黑點的斑竹,宛如一幅活過來的公主竹林圖。

蕭恩澤右手撫胸,微微躬身,用平和的語氣說道:「臣威廉森,見過瑞丹公主。」

薇琪轉過身,碧綠的瞳孔中有些失落,向蕭恩澤小步走去,道:「威廉森,這里沒有別人,不必如此。」

蕭恩澤抬起手,微笑道:「公主馬上將成為塔巴達的一員,五王子殿下的王妃……」他覺得說這些話時,臉上的笑容十分僵硬,字字句句從嘴里出來,都彷佛帶著點火氣。

「威廉森,帶我離開吧!」出乎意料的,薇琪突然說道。

四周沉靜下來,只聽得見清脆的昆蟲叫聲。

蕭恩澤還在懷疑剛才是不是幻覺,又或是耳朵出了毛病,他用詫異的目光看著薇琪,道:「……薇琪,你剛說什麼?」

薇琪向蕭恩澤緩緩走近,重複道:「威廉森,帶我離開這里吧!」

蕭恩澤這下聽明白了,但臉上依然滿是不可思議,他伸出手指,指指薇琪,又指指自己,道:「你說……讓我……帶你走?」

薇琪點點頭,雙眼緊緊的盯著蕭恩澤,目光中帶著真誠、期盼、希冀,堅定的「嗯」了一聲。

蕭恩澤從驚訝中清醒過來,理智促使著他分析這突發情況。他在心里想,大概是薇琪不願意嫁給衛斯,所以拉著他一起私奔吧!這還說明什麼?在間接示愛嗎?

加速的心跳中,一種美妙的感覺湧過蕭恩澤的全身,這份曼妙立刻將這件事本身的風險和嚴重性沖散了。

蕭恩澤的心里,全是收獲愛的幸福。

他表面上依然鎮定自若,甚至在薇琪面前,表現只是詫異的面容,深吸一口氣,道:「你就這麼有把握,我會帶你走?」

薇琪點點頭,低語道:「因為……你值得我信賴。」

說這句話時,薇琪思考了許久,欲言又止,才把這句話說出來。看來她真正想說的,並不是這句話。

愛在心,口難開,有時很簡單的三個字,也很難說出口……

蕭恩澤卻沒有完全意會到,只是緩緩點頭道:「好吧!什麼時候?」

薇琪道:「十天後是我和衛斯的訂婚日期,我會在這之前找一個最合適的時間,你等我消息。」

蕭恩澤默默點了點頭,轉身從原路離去。

薇琪環顧四周,待茜斯來後,指著左側,道:「我們走這邊。」

而他們都沒有發現,幾株簇擁在一起的斑竹後面,有一對閃爍著陰森目光的三角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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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回去的路上,蕭恩澤激動、彷徨,多種情緒彙聚在腦海,讓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複。他清楚自己答應薇琪的是個怎樣的要求。和薇琪私奔,意味著放棄事業、放棄坦勒的信任,並且還將和塔巴達王國結成仇敵。

蕭恩澤甚至有些驚訝自己為何會做出這個沖動的決定,這個代價,是不是太大了?

難道自己對薇琪的愛,已經上升到這個程度了嗎?

可如果對薇琪的愛堅定的話,為何此時會有點後悔的感覺呢?


美麗的月亮啊!難道你真的愛我嗎?還是又一個作弄我的玩笑呢……

回頭一想,蕭恩澤不禁又自語道:「美麗的月亮啊!我究竟愛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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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五千金葉子的賞賜,蕭恩澤也算是一個有錢人了。對于一個普通的士兵而言,這份賞賜需要服役五百年才能賺到。而且,首先要保證兩點。第一,會不會在戰場上犧牲;第二,就算沒犧牲,能不能活到五百歲……

別說最普通的士兵,就是一些低階級的軍官,也是從來沒有把五千金葉子放在床上欣賞的親身經曆的。對于他們而言,有個五百金葉子的存款,他們就能退役,瀟瀟灑灑的在老家做個土財主了。

而塔巴達王國的英雄,我們的威廉森大人,此刻正舒適的睡在床上。在這初冬的寒夜,他蓋的不是棉被,而是金燦燦的金葉子。

清晨,唧唧喳喳的鳥鳴將蕭恩澤喚醒。他懶散的伸個懶腰,然後坐了起來。僅僅這個生活中不可避免的動作,就讓上百的金葉子落在地上。

蕭恩澤微微一笑,撫摸著蓋在身上的金葉子,笑道:「可愛的金葉子啊!我越看你越覺得可愛啊!」他同時心道:「這要全是一千塊的聯邦幣該多好啊……」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粗獷的聲音:「威廉森大人,陛下召見你!」

蕭恩澤快速洗漱,整理衣衫,便隨著傳令官去覲見國王了。

有五千金葉子在手,蕭恩澤就是奢侈點,在佛倫薩買五棟豪華住宅都夠了。但坦勒為他在王宮安排了一處住所。

雖然面積不大,只是一座長不到十丈,寬不過五丈的平房,但能在王宮占一席位,卻是非常不易,這代表了國王的重視和信任。

何況坦勒這樣做,說不准是對蕭恩澤還有進一步的安排。

「什麼安排呢?升官嗎?可是我就要走了,升官又有什麼意義呢?」走在路上,蕭恩澤默默的想著,他覺得這個早上的晨風,格外蕭瑟。

坦勒在大書房接見蕭恩澤,宰相馬休和五王子衛斯如往常一樣侍立在他的左右。他們就像是坦勒的雙臂,只要坦勒有什麼想法,他們就會動手實施。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割破云霧,普照大地。大書房的落地窗被映照的金碧輝煌,整個書房內一片金燦燦的明亮景象。蕭恩澤恭敬的向坦勒行完禮後,便默默的站在坦勒面前,等候指示。

坦勒的目光望著落地窗外,金燦燦的陽光讓他微眯的雙眼幾乎完全閉攏了。

他看了許久,方才感歎道:「陽光是世上最公平的東西,無論是窮人還是富人,都能得到它的照耀……但正因為陽光的公平,很多人會覺得它如此平凡。但本王不認同,陽光從不計較世人的出身,它的無私和公平,值得我們每一個人去學習!」

坦勒朝蕭恩澤望去,微笑問道:「威廉森,你說是這樣嗎?」

蕭恩澤微微躬身,心中頗是納悶,不明白國王到底想說點什麼,只能道:「臣贊同陛下的高見。」

「哈哈──」坦勒擺擺手,道:「本王這不是什麼高見,只是有感而發而已。」

他微笑的看著蕭恩澤,道:「威廉森啊!你守住了渡斯倫,讓塔巴達王國在大陸動亂的格局中處于有利的位置,你功不可沒啊!」

坦勒道:「本王要賞賜你啊!」

蕭恩澤有些驚訝,坦勒不是給過我賞賜嗎?

「陛下已經給過臣賞賜了,臣不敢再奢求什麼!」蕭恩澤說話不急不慢,語氣充滿真摯。

「呃──」坦勒臉上的笑容更深了,道:「那點賞賜算得了什麼?在你出發前,本王就說過,只要你能凱旋而歸,本王絕不會虧待你!你是王國的人才,理應得到本王的特殊封賞。」在特殊兩個字上,坦勒加重了語氣。

蕭恩澤暗想,如果此時是沒有現實記憶的自己,那一定會感動的熱淚盈眶。但擁有現實記憶的自己,考慮問題卻要複雜得多了。

當然,心里雖這樣想,但表面上還是得做出熱淚盈眶的樣子。

蕭恩澤單膝跪下,沉聲道:「陛下,臣受寵若驚!」

「哈哈──」坦勒開懷的笑道:「讓你受寵若驚的還在後面呢!」

他看看馬休,又看看衛斯,最後道:「至于該給你什麼賞賜,本王和宰相商量許久,一直沒有結果。昨日衛斯一句話,讓本王突然有了主意。威廉森啊!衛斯很看重你啊!」


直到現在,坦勒依然賣著關子,沒有告訴蕭恩澤這特殊賞賜是什麼。現在又提示蕭恩澤這是衛斯出的主意,反而讓蕭恩澤內心忐忑不安了。

蕭恩澤面向衛斯,見他臉上是微微的笑容,眼里一如既往的平靜,要想從衛斯的眼里看出點什麼那是不可能的。

蕭恩澤對衛斯微微躬身,表示感謝。

坦勒看在眼里,開心的撫摸肚皮。

終于,坦勒的身體向前傾斜,雙眼緊緊的盯著蕭恩澤:「威廉森──」

蕭恩澤大聲道:「臣在!」

坦勒臉上的笑容減去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凌人的威嚴:「威廉森,本王要賞賜你的,是王國的公主,本王的第五個女兒!」

蕭恩澤猛的抬起頭,雙眼睜的老大。

這一刻,他覺得一道巨雷從天而降,擊打著他的靈魂。

國王要把公主賞賜給我?我沒聽錯?

昨天,瑞丹公主要我帶著她私奔;今天,塔巴達國王要把塔巴達公主賞賜給我?

這是怎麼了,這個世界瘋了嗎?

還是說,我成為這部電影的主角了?

不然,為何會有這麼多機遇降臨在我的身上?要知道,我在這部影片中的身份只是一個龍套,一個龍套!

坦勒為蕭恩澤的反應感到愉快,在他的眼里,任何人聽見這個賞賜,都應該表現出強烈的欣喜和無比的吃驚。他甚至覺得,蕭恩澤還做得不夠。

蕭恩澤的驚訝似乎長了些,他呆呆的看著坦勒,嘴唇微微顫抖。

「咳,咳──」衛斯輕輕咳嗽,然後道:「威廉森,父王的女兒們嫁的都是別國王宗,惟獨你……」

見蕭恩澤望向自己,他頭向坦勒微微一偏,示意蕭恩澤快點答複坦勒。

然而,恰恰是衛斯的提醒,讓蕭恩澤恍然大悟。

坦勒不是說這是衛斯的一句話嗎?難道說,坦勒把公主賞賜給我,也是衛斯這個主角的安排?

但衛斯不是希望我死嗎?那為什麼還要讓我做王國駙馬呢?

難道,是為了薇琪?

如果是為了薇琪,他不必這樣做啊!他和薇琪的訂婚儀式已定下了日期,並且宣告天下。雖然薇琪已經計劃要離開,但這是個秘密,誰又知道呢?

蕭恩澤禁不住打了個寒顫,難道衛斯察覺到什麼了?

蕭恩澤久久沒有回答,坦勒的笑容全無,眼中迸射出兩道銳利的目光。

馬休朝坦勒看了一眼,急忙向蕭恩澤說道:「駙馬爺,還不快感謝陛下?回家再興奮去吧!」

聞言,蕭恩澤朝坦勒看去,見他那肥胖臉上的一雙眼睛,正冷冷的盯著自己。這一刻,蕭恩澤彷佛看見了年輕時的坦勒。他手執長槍,一步一步的登上尸山,振臂一呼,長槍指天,萬里山河為之動容。

無論怎樣,這件事在口頭上是不容拒絕的。

「謝陛下!臣驚喜得有點失態了,望陛下見諒!」蕭恩澤想著,先答應了再說吧!

「哈哈,很好!」坦勒的臉上漸漸恢複了笑容,他點點頭,道:「本王突發奇想,決定讓你和衛斯在同一天舉行訂婚儀式。那一天,王國一定會熱鬧非凡!真是王國的大喜啊!」

馬休急忙向坦勒深深鞠躬,道:「陛下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