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集 第十章 一切,只為你

位于帝國西南部的納多達克行省的西部最邊緣,有一片廣袤的草原,草原向西延伸過去,直通格西聖斯大陸西方世界。只是在這片未命名的大草原上,活動著獸人、精靈、人類,還有一些不知名的怪獸。至今,大陸東部的人類社會也不知道精靈國和獸人國的西邊到底是什麼。

但根據一百年前著名的旅行家手記記載,在大陸的最西邊,同樣有一個龐大的人類帝國,它的疆域和人口,甚至可以和丹菲帝國相媲美。只是當代學者和專家並沒有對其進行證實,姑且只當作是一種猜想。

此刻,在被劃分為帝國邊境的大草原的一端,六萬帝國戰士守候在那里,保衛著帝國的西方大門。他們雖都是帝國戰士,但軍服卻有所不同。一半是土黃色,一半是深灰色。

在這六萬帝國戰士組成的堅固防線背後,是一眼望不到盡頭的大小軍營。此刻黃昏已過,白云化鉛,天地一片昏暗。在朦朦朧朧的天地間,營帳窗簾內閃爍的燈光,帳前升騰起的篝火,將這個即將到來的黑夜渲染的火紅。

圍繞著篝火盤膝而坐的是一群群帝國戰士,他們的軍服並不一致,呈黃灰二色。有的甚至脫掉軍服,如往常朋友之間喝酒一般挽著一二兄弟,扯著嗓子吹牛皮,拍著胸脯傻吆喝的飲起酒來。每個人心里都清楚,這也許是自己喝的最後一頓酒了。常年為兵,他們並不因為生命的危險而苦惱、而退卻。他們無奈的是,兩天後,他們將殺回帝國的中心,和自己的兄弟們戰斗。

為了帝國,為了家園,和外賊殊死搏斗,拋頭顱、灑熱血,渾然不顧。但內戰,是他們最不願看到的!他們飲酒發泄、抱怨,有的甚至小聲討論起帝國政治來。

奧斯馬丁是以助戴鄂即位的名義發兵的,所以他已將索羅二世駕崩的消息公布天下。戰士們知道,內戰,已在所難免。

在燈火通明的軍營群中,有一個長十五丈、寬五丈的帷幄,它外觀素樸,並不顯得華麗,但內部的結構卻十分奢華。眼力好的人隨便瞄上一眼就知道,大到餐桌,小到酒杯,哪一樣不是珍稀華貴的奢侈品?這便是奧斯馬丁的帥幄。

同為帝國統帥,奧斯馬丁和忽畢烈的差距竟有著天壤之別。不禁讓蕭恩澤在進來時聯想到已故的忽畢烈,那個頂天立地的帝國棟梁,卻也只得一陣唏噓。

此時聚在這里的,可謂是威沙兩軍所有高級軍官。威震軍官十八名,包括正副威統和所有萬威。沙暴軍官三十三名,都是軍中手掌軍權的實權人物,可以說沙暴軍團的每一個行動,都是來自于他們的命令。

這樣的一個宴會,讓那些離帥幄較近的士兵只是朝帥幄望上一眼,都忍不住心跳加速。

仿佛這座死物此時正向外散發著震懾人心的威嚴,讓人望而生畏。

掌控著二十五萬士兵的,就是這個充滿威嚴的帥幄。

如果說二十五萬大軍是一把劍,那麼這個帥幄就是握著這把劍的手,它將決定劍揮向何方。

此刻在帥幄內,奧斯馬丁坐在餐桌首席,蕭恩澤同樣在首席方向,只是側身在奧斯馬丁旁邊,由于兩軍的軍官人數不等,軍官們的坐法就沒有那麼講究,混坐在一起,互相敬著酒套著近乎。

所有的侍從都被支了出去,帥幄內就這五十一個位高權重的實權人物,或許是蕭恩澤和奧斯馬丁的為人都很隨和,氣氛顯得格外輕松,毫不拘謹。

奧斯馬丁手捧紫金琉璃杯,也未起身,很隨意的向面前各位軍官敬酒,道:“諸位兄弟,有的跟隨我奧斯多年,有的才認識我奧斯不久,但無論時間長久,現在能坐在一起喝酒,就是緣分,就是老天讓我們這輩子做兄弟!兄弟是什麼?就是義氣!為了義氣,我奧斯敬諸位一杯!”

無論沙暴軍官還是威震軍官,統統起身舉杯。

奧斯馬丁壓壓雙手,道:“都隨意點!不必起身這麼麻煩,坐下,坐下。”

他先干為敬,又往琉璃杯里斟上一杯,轉向蕭恩澤,道:“老弟!能結識你這麼一位當代俊傑是我奧斯此生引以為傲的最大成就,來,老弟,我敬你一杯!”

蕭恩澤雙手捧杯,一飲而盡。

“各位威震軍的兄弟,我敬你們一杯!為了我們的合作成功,干杯!”

“干杯——”

威震軍官很給奧斯馬丁面子,這也是讓奧斯馬丁既得意又疑惑的地方。得意的自然是他的人格魅力,疑惑的是自己的魅力是不是過了頭?為什麼威震軍的軍官當中,就沒有哪怕一絲反對的聲音?不過他也懶得想那麼多了,他把蕭恩澤的情況分析了無數次,並站在蕭恩澤的立場上想了無數次,唯有與自己合作才是蕭恩澤最好的選擇。至于打敗夢露後,兩人又該如何自處,那就是以後的事了。

在奧斯馬丁的心里,蕭恩澤欲得天下,唯有這個選擇。

奧斯馬丁敬酒過後。就輪到次下的軍官們敬酒了,一輪過後,大家酒精上頭,話也漸漸多了起來。這時會看見這樣一幅畫面,仿佛是受到蕭恩澤和奧斯馬丁的影響,軍服不同的軍官們互相挽在一起天南海北的扯著,那關系鐵的仿佛也要學他們的領導一樣馬上去結拜。這時候,哪還有威震軍和沙暴軍之分,簡直就是一家人。

不知不覺間,已是深夜。原本喧嘩無比的軍營安靜了許多,橫七豎八的都是醉倒的士兵,有些酒量好的勉強不醉,但也是迷迷糊糊,唯有那些定力好的飲酒不多,此刻還能散步似的來回走動,消化腹中之食。


但若細細看去,那些未醉的,大部分都是威震軍。

北風亂,夜未央。

“大哥啊!小弟先提前敬你一杯,祝賀你旗開得勝!”蕭恩澤和奧斯馬丁貼的很近,兩人能彼此聞到從對方嘴中噴出的酒氣。

奧斯馬丁哈哈笑道:“現在就祝賀太早了些,這仗還沒開打呢!”

蕭恩澤抬起左邊胳膊,挽住奧斯馬丁的脖子,右手握著酒杯朝眼前一劃,道:“大哥得軍心,順民意,這仗不用打也知道誰勝誰負了。我威廉森也不是庸人,若看不出大哥乃至尊者,我又豈能跟隨?”

“這話不假!老弟之才無人能及,對于老弟過往的事跡,我也是非常佩服啊!渡斯倫一役、萊克一役、達默一役,這都是名將之才所能及啊!老弟,你放心,等我們扶持戴鄂上位後,你所獲得的不會比我少!”

“不不不——”蕭恩澤搖搖頭,道:“小弟願以大哥馬首是瞻,大哥不必如此客氣。”

奧斯馬丁甩動著頭發,那額前的劉海頓時一陣飄逸,他嚴肅的說道:“是兄弟嗎?講義氣!”

“那是,那是。”蕭恩澤笑著和奧斯馬丁碰杯飲酒,期間和視線內的康農望了一眼。

接收到蕭恩澤的眼神,康農點了點頭。

奧斯馬丁剛放下酒杯,蕭恩澤把他挽的更緊了,湊到他耳邊;“大哥,你是我見過最講義氣的人呐!”

“是嗎?呵呵——”奧斯馬丁樂呵呵的笑著,用溫和的口吻說道:“我這人呐,什麼都不看重,最看重的就是兄弟!我哪怕得到別人一點點小恩惠,必定要以十倍百倍來報答!”

蕭恩澤低下頭,像似要說悄悄話一般,奧斯馬丁也順著他把頭低下,蕭恩澤把嘴湊到他耳邊,輕聲道:”大哥,既然你這麼講義氣,不知道殺我的日子會不會延長一些啊!”

“那自然是——”順著蕭恩澤的口風,奧斯馬丁剛准備接下去,突然一愣。他偏過頭,朝蕭恩澤望去,心中頓時湧起無限寒意。

眼前這個面目猙獰,雙眼中迸射出毒辣光芒的面孔,還是那個平易近人的威廉森嗎?奧斯馬丁一陣心悸,剛意識到什麼准備反抗,卻已來不及。

他這才發現,那種感覺不是心悸,而是心痛。一把漆黑的匕首已刺進自己的心髒,鮮紅的血液順著匕首上的血槽流淌而出,順著鋒刃,流向蕭恩澤的手腕,滴落在餐桌下方。

奧斯馬丁想叫,但卻叫不出來,他的嘴已被蕭恩澤挽住他的手給緊緊的捂住。他只能睜大雙眼,感受無聲的死亡侵蝕著自己的身體,生命一點點的凋零。

他看見,有的沙暴軍官已經望向了他,他用眼睛求救,可等待的卻是那沙暴軍官對自己嬉笑,然後指著自己和旁邊的威震軍官說:“你看,我們的頭兒和你們的頭兒又開始賭酒了!”

匕首抽出,刺入。

這一連串的動作反覆了三次,奧斯馬丁終于累了,無力的倒在蕭恩澤的懷里。

蕭恩澤感受到他的微弱氣息,松開捂住他嘴的手,將嘴湊到他耳邊輕聲說道:“兄弟不是掛在嘴邊——”說著伸出手指,指向他的心髒:“而是放在心里。”

奧斯馬丁怔怔的看著蕭恩澤,艱難的想說什麼,卻無法再說出來,他只是看見,蕭恩澤那猙獰的面孔,漸漸又變為了笑臉。

就在此時,十個如幽靈般的人影不知何時來到帥幄內,幾乎在眾人發現他們的一刹那,便有數個沙暴軍官倒下。而康農,則迅速來到帥幄門前,堵住退路。

帥幄內的每一個角落,都在濺血。而蕭恩澤,依然坐在原地,抱著奧斯馬丁,獨自飲酒。仿佛發生在他眼前的,只是一群舞妓在翩翩舞蹈。

他懷里的奧斯馬丁,已經死去。

他看著奧斯馬丁那死不瞑目的樣子,微微搖頭,默默歎息。

“每一個人都身負罪惡,而我,已經墮落。”


血,越濃。

聖斯曆131年2月9日,丹菲帝國沙暴軍團,連同總統領奧斯馬丁在內的三十三名高級軍官全部喪命。這個血腥的夜晚,成為了帝國動亂這個非常時期的關鍵一筆。世人稱這次事件為“邊境流血夜”。

當然,在影迷們和格西聖斯大陸的人們眼中,這“邊境流血夜”有著截然不同的兩種詮釋。

在大陸人民的眼中,“邊境流血夜”是威沙聯軍一次空前的災難。那天夜里,兩軍的高級軍官正聚在一起飲酒,突來的災難讓他們猝不及防,原本還是歌舞升平的帥幄轉眼間變成了人間地獄。

由于災難僅僅只在帥幄發生,那些離帥幄較遠的地方根本不知道在這樣一個歡快的夜晚居然會發生駭人聽聞的大事。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帥幄中的五十一個兩軍高級軍官傷亡慘重,等到醫療隊趕來的時候,三十三名沙暴軍官全部死亡,五名威震軍官死亡,十二名威震軍官重傷,威震軍威統重傷昏迷,生死未卜。

據當時負傷的威震軍官說,十個長相怪異的怪物闖入了帥幄,對他們進行了瘋狂的屠殺。那十個怪物,很有可能是西方的獸人。而災難遠遠沒有結束,清晨即將到來之前,軍營的四面八方紛紛傳來了怪異的叫聲,似哀嚎、似怒吼、似慘叫,仿佛整個軍營都已被怪獸所包圍。

威沙聯軍兵力高達二十五萬,就算被圍也足以沖殺出去,但問題是,這二十五萬軍隊,現在卻沒有誰能出來指揮。

奧斯馬丁已死,威廉森生死未卜,其余的高級軍官們或死或傷。威震軍還好點,沙暴軍的指揮系統則完全癱瘓。這個時候,士兵們如何戰斗?耳邊傳來的怪叫讓他們全身發毛,長官們的離奇死亡讓他們毛骨悚然。在他們眼里,發出這些怪叫的,除了是獸人,那就是惡魔!他們甚至惶恐的大嘩,我們被惡魔給盯上了!一個沒有主心骨的軍隊是危險的,軍心漸漸開始失控,有不少沙暴士兵淪為了逃兵,他們三五成群的逃竄,離開這被惡魔盯上的軍營。

漸漸的,離開的人越來越多,有的甚至精神崩潰。就在這時,威震軍威統大人蘇醒,他急忙命令威震軍官組織紀律,把威沙聯軍的所有將士集合起來,他站在臨時搭建的高台上發表講話。

“兄弟們!這個世上沒有惡魔,只有敵人!我們現在中了敵人的詭計,我們不要害怕,我們要團結起來!奧斯馬丁倒下了,許多兄弟都倒下了,但慶幸的是,我還活著。我會和你們一起,克服困難!打敗敵人!”

蕭恩澤只是威震軍的統領,奧斯馬丁也沒有當著沙暴軍的面授軍權給他。但在這生死存亡的一刻,高級軍官死絕的沙暴軍急切需要一個依靠,他們抱住蕭恩澤這根救命稻草,聽從他的吩咐。

而讓他們興奮的是,在蕭恩澤布置了看上去簡單的幾個命令後,那從軍營四面八方傳來的怪叫聲居然消失了。士兵們都堅信,是蕭恩澤的威儀,是蕭恩澤的神武,讓敵人聞風喪膽、狼狽而逃!而這時,蕭恩澤趁熱打鐵,先對死去的沙暴軍高級軍官們進行悼念,又召開了一個大型的追悼會,最後對失去領導的沙暴軍表示關懷,並以奧斯馬丁結拜兄弟的身份接納他們。願意加入威震軍的,他全盤接受,想退役返鄉的,他也欣然給予幫助,並支付一定的退役金額。到最後,五萬多的沙暴軍加入了威震軍。

自此,威震軍的總兵力高達二十萬!至于那離開的近五萬人,雖然都說是返鄉了,但難免有些是因為看出了點什麼,實在不願為威震軍效力。

“邊境流血夜”敗了奧斯馬丁,卻成就了蕭恩澤,成就了夢露。

這是在大陸人民眼中的“邊境流血夜”,而在影迷們眼中的則是完全不同的版本了。

這一切,都是蕭恩澤的陰謀。

這也是蕭恩澤從事演員行業以來,受到的最大的爭議。一夜之間屠殺三十三名沙暴軍官,被影迷們冠上了“蕭剃頭”的稱號。

這次行動讓影迷們看見了他殘忍血腥、陰險毒辣的一面,甚至許多人驚呼:“蕭恩澤太可怕了!”

但盡管爭議紛紛,蕭恩澤的連線數卻是絲毫沒有減退。甚至,還在不斷增加。

然而,在一陣爭議過後,擁護蕭恩澤的影迷、說蕭恩澤良苦用心的影迷越來越多,潛移默化的,“蕭剃頭”這個稱號漸漸被人們所遺忘。

等到影迷們清醒過後,再來分析蕭恩澤的陰謀,也是褒貶各異。

但大部分的影迷都持著同一個觀點:蕭恩澤的計劃是好的,只是太過于毒辣。

電影空間里的人並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原來,蕭恩澤花重金聘請絕月聯盟的殺手,和自己配合把沙暴軍團的高級軍官屠殺乾淨。自己和眾軍官們則冒充重傷,又隨便找了幾個死尸冒充是威震軍萬威。但在那群死尸中,的確有一個真正的威震軍萬威,那便是被康農趁亂殺死的哥多斯。

把沙暴軍團的高級軍官們解決後,蕭恩澤早就安排好的一支隊伍圍繞在軍營四周制造怪異的聲響,給群龍無首、混亂無比的軍隊造成精神沖擊。到軍隊幾乎崩潰之時,他再現身,統領大局。最終,用最小的傷亡解決了奧斯馬丁的沙暴軍團,並將一半的沙暴軍團納入己軍中,“邊境流血夜”讓蕭恩澤的實力不減反增,這讓他有足夠的資本在帝國皇權游戲上玩上一把了。

此刻他坐在新搭建的帥幄里,身前皆是對自己死心塌地的心腹,拉爾夫、伏特加、康農、德薩琳、黛蘿、藍傑、萊科、科里揚……

朝這些一路跟隨自己同生共死的兄弟一一望去,蕭恩澤感慨萬千,現在,他們都在等待著自己的命令。自己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將決定他們的命運。

看著蕭恩澤遲遲不語,性子急的拉爾夫隱忍不住,上前說道:“威統大人!請你下令吧!”


今天的蕭恩澤格外嚴肅,他的臉上並沒有笑容,只是平和的望著拉爾夫。

蕭恩澤忽然道:“黛蘿,帝都情況如何?”

聞言,黛蘿急忙上前,用清晰的口吻說道:“在詹姆士的藍河軍團協助下,夢露的幽冥軍團已經殺進帝都。目前到達我手中的情報,也就是帝都三天前的情況,戴鄂死守帝宮,正在頑固抵抗!”

蕭恩澤淡道:“戴鄂和夢露仇怨太深,他知道自己落到夢露手里不會有好下場,是不會投降的。”

“是的,大人。所以下官認為,這對我們來說未必不是好事。戴鄂多抵擋一天,夢露軍的力量就要被他們多消耗一點。我們成功的機會,也要多一些。”

蕭恩澤微微皺眉,道:“黛蘿,你的意思是要我……”

黛蘿挺直腰杆,直視著蕭恩澤,不亢不卑的說道:“作為大人的心腹,下官只是對具體情況進行分析,至于如何決定,那是大人你的事情。但無論大人做出怎樣的決定,對下官下達怎樣的命令,下官都會毫不猶豫的去執行!”

“師傅!”這三年來,伏特加從一個小隊長變成統領萬人的萬威,年紀輕輕的他又得到蕭恩澤的真傳,無論是氣質還是威嚴都和以往大不相同。他雙眼緊緊的看著蕭恩澤,堅定而專注:“師傅,威震軍在帝國已無敵手,我們若北上,江山垂手可得!”

藍傑出列,道:“大人!下官雖然是一介武夫,但對當今天下之勢也有自己的看法。現在夢露和戴鄂戰的兩敗俱傷,而大人你不費吹灰之力就滅了奧斯馬丁,還奪得了他一半兵權。無論夢露和戴鄂誰在帝都戰中勝出,都無法阻擋大人你的大軍。到那時候,大人你才是帝國新的至尊!請大人下令,我藍傑願為先鋒!”

科里揚也道:“威統大大,機會錯過就不再來,請下令吧!”

在科里揚之後,威震軍官們紛紛請戰。那些原龍焰軍的軍官起初不吭聲,後來為了表示忠心也附和起來。眾臣之中,唯有康農,一直在蕭恩澤身邊默不做聲。

因為,只有他,才是最了解蕭恩澤的人,他深深的知道,在蕭恩澤的心底,有一個情字。

終于,蕭恩澤打破了這種寂靜,下令道:“全軍按兵不動!黛蘿!”

黛蘿應道:“在!”

“向夢露陛下發函,說我威廉森是帝國統帥,威震軍是帝國軍團,我和威震軍全體軍官將臣服于她,擁護她成為帝國新的皇帝。如今帝都之戰,她已穩操勝券,威震軍就不必北上了。然而,塔巴達王國助叛賊穆斯侵占我丹菲國土,禍害我丹菲人民,實在罪大惡極,罪不可赦!如今帝國將換新君,應威懾天下,雄霸四方。懇請女皇陛下派我威震軍為前鋒,去塔巴達王國討回公道,給予侵略者應有的懲罰!給受到磨難的丹菲人民一個交代!”

“威震軍將揚帝國之聲威,威動八方,震撼天下!”

軍營里鴉雀無聲,所有軍官們都呆呆的看著蕭恩澤。他們看不透,站在他們面前的究竟是怎樣一個人。江山就在眼前,他卻毫不動搖。

他們並不知道,就在前一夜,蕭恩澤進入了論壇。而蕭恩澤進入論壇的時候,塔巴達軍已經和瑞丹軍開戰……

看著軍官們傻傻的盯著自己,蕭恩澤轉過身,走到窗邊拉開窗簾,眺望遠方。

遠處,白云朵朵,垂柳如煙。

他的臉上,終于浮現出一絲幸福的微笑。

他默默的對自己說:“一路追尋最初的目標,並沒有因為路邊的風景美好而停靠——薇琪,你就是我的目標。從我來到丹菲,知道你同樣愛我的那一刻起,我就對自己說過——終有一天,我會揮劍南下!一切,只為你。”

華青峽谷。

蕭恩澤望望身後的二十萬大軍,再眺望峽谷的另一端。那里白霧纏繞,風刮不止。雖然看不清,望不到,但他知道,通過這個峽谷,就到達塔巴達王國,原科塔王國的區域了。

他緊了緊背後的黑色披風,突然撥出腰間佩劍,當天一指,高聲喝道:“沖——”

這一日,夢露在西哥登基,成為丹菲帝國第一任女皇。

這一日,衛斯在丹默(瑞丹王都)稱帝,成為塔巴達帝國第一任皇帝。這一日,威廉森揮劍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