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流落異鄉九

(17)流落異鄉九清晨的露水掛在花瓣上,鳥雀在枝頭鳴叫,男人一夜好眠,內息在體內運轉一周,然還于丹田,周身說不出的舒暢,薄情的唇角上翹,睜開虎目,饒有興趣的看著趴在自己胸膛上的小人兒,卷翹的睫毛微微顫動著,小巧的鼻頭,兩扇鼻翼一開一合,均勻的呼吸訴說著主人正好夢,薄紅的唇微開,一絲晶瑩的液體掛在嘴角,果然只是個10歲的孩童。

戀童,男人似受不了打擊的閉上虎目,輕歎一聲,罷了。小東西,敗給你了。男人小心的挪開身子,把小人兒輕輕抱起放在床里側,把一團亂的錦被蓋在小人兒的身上,套上一旁下人早已經准備好的長袍。湛藍的袍子很合適的襯托出男人精壯挺拔的身形,系上帶子,男人俯下身子,在小人兒的臉上輕親一下,便轉身出了房門。

第一縷陽光灑進屋子,照射在小人兒的臉上,臉頰上細小的絨毛金燦燦的,閃著七色光芒。可是又有何人知曉現時如此乖巧聽話的小東西長大後怎麼會變成讓人又愛又恨的小流氓痞子。

男人,鬼谷的主人,寇央,13歲出道,15歲揚名天下時卻突然隱退,似乎是厭倦了江湖上的打打殺殺,躲到了這偏遠卻四季如春的山谷中,建了亦正亦邪的鬼谷。

寂寞的心有了起伏,心情自然愉悅,今天的寇央在下人的眼中是春風得意。難不成真的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踏著請輕快得步子行至南廂,仆婦們見了主人馬上行禮,寇央只是揮揮手讓她們去做自己的事情,小心的輕輕踏入這個禁區,推開房門,一個特別氣質的婦人正坐在桌邊下棋,婦人對面坐著個伶俐的少年,見了寇央只是屈膝就算是行禮了,然後就專心的伺候著婦人。

“是央兒吧。你看靜兒的棋藝是不是又長進了,我都快贏不了他了。”婦人樂呵呵的笑著。看著站在自己身側的長子和坐在對面的幼子,心里甭提多開心了。

“靜兒能有這麼大的進步都是母親的教導和兄長的指導。”那少年站起身來對婦人淺笑。

“母親,今天就到這吧,夫子正等著靜兒呢。”寇央把婦人扶到一邊的軟塌上,“您累了,睡會吧。等下午靜兒的課業完了再過來陪您可好。”

“恩,不能因為我而耽誤了靜兒的學業。”婦人喃喃自語。

“那母親先歇息吧。靜兒去了。”那少年把棋盤整理好就退出去了。

寇央把婦人在榻上安置好,“母親好好歇息,央兒也去忙了。有什麼就吩咐含香。”然後對一旁得丫鬟點點頭,也轉身出去了。只是他走得太快,並沒有聽到婦人後面得輕言:“央兒啊,娘是不是一直都在為難你呀。你爹和靜兒都在那等著娘,可是娘真的是舍不得你一個人在這世上啊。”婦人閉上眼睛,輕輕得歎息,入眠。

“主人。”原來是剛才屋里得少年對才步出房門得寇央行禮。

“你做得很好。”寇央正眼看著這個少年。“小心伺候就是了。不會虧待你得。”

“是。”少年點頭,目送寇央得離去。眼中盡是眷戀和無奈。遲早我也會和他們一樣癡傻,象他們那樣癡癡的望著你,不,我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可是……不乾淨的我還能引起你的注意嗎?不過能這樣看著你,已經是上天待我不薄了。這一切都該感謝那個死人寇靜,如果不是他,我也見不到你,如果他不是少年才子,恐怕你也不會用心教導我的學識。哎,少年低頭輕輕歎息。

此時,一個強有力的拽拉把清瘦的他拽到了偏廳的角落里,身上的衣衫頃刻被扯開,胸膛上的紅蕊被揉搓著,“嗯,疼。”少年推桑了幾下也算掙紮過了。


“小子,不滿足爺,有你好受的。”男人褪下少年的長褲,沒有潤澤的將陽物捅進少年干澀的甬道中,大力的抽動起來。

“啊……嗯……啊……輕……輕點……”少年似受不住的搖頭,柔韌的背弓了起來。

“舒服,又軟又熱。”男人架起少年的腿,又是一番折騰。

“啊啊啊……嗯……夫子在書房等著呢。”少年忍著不適呻吟著。

“你個小賤人。動動腰,別跟個死人似的。”男人邊動邊罵:“少想那些有的沒的,你也就伺候我的命。”

少年低低呻吟著,也不在回話。男人在幾次大力的抽動後,射了,伏在少年身上喘氣,好半天才緩過來,把少年抱了個滿懷,咬著少年的耳朵輕輕低喃:“夜,跟我吧。過陣子,我去求主人把你給了我,也好過跟前面那些人一樣癡傻。”男人在少年的面頰上親了親,用隨身的布巾替少年清理那順著大腿往下淌的鮮紅血液和白色濁物,然後把少年扶著站起來,“你……好好想想吧。”男人留下這話就走了。

少年扶著牆,用汗巾擦了擦身後就算完事了,馬虎的穿上衣衫,咬著牙,靠著牆皺著眉細想著,到也不擔心去晚了夫子會開罵,而是細細琢磨著男人說的話。一種人一種命,罷了,到時候再說吧,忍著不適,少年一瘸一拐的直奔書房。

寇央草草處理了公事,坐在書桌前發愣,右手撐著下巴,皺著劍眉,細思著:母親的病一直沒有好轉的跡象,而一任一任的靜兒都已經長大,在過一陣子,現在的靜兒也要著手處理掉。新的靜兒也調教的差不多了,幾個夫子都表示那孩子好學,寇央也去看過二回,12歲的少年性子溫順,倒也不錯。差不多該換換了。揮揮手,隱在暗處的影衛出現跪在地上聽著主子的吩咐。

“說說吧。現在的那個。”寇央閉著眼睛靠在椅子上。

“回主子,那少年原名秦夜,是山下秦家村前年的貢品,7歲便沒了父親,8歲時母親改嫁,就沒人照看了,村里人一合計就把他送來了。三年里,由孟夫子調教,功課都很出色,性子也溫順,不怎麼喜歡說話,和前幾任相處的還算不錯……”影衛停了停,沒說下去。

“想說什麼就說吧。”寇央的聲音很平穩。

“屬下跟了主子7年有余,想主子看在這多年的主仆情分上把夜給了染陽吧。”染陽跪在地上,臉色有些蒼白。這是他第一次向主子提要求。

“你跟了我7年4個月零9天,我都記得。”寇央輕輕的說著。

“主子……”

“罷了,你若喜歡就給了你吧。可要好好待他,別總欺負他,那孩子吃的苦太多了。”


“謝主子。”

“下去吧,交代七叔,去合華軒問問,今年有沒有想出谷的,若是願走的,每人給百兩紋銀,派人送回去。若不願走,就隨他們吧。”

“是。”染陽一閃身就又隱入暗處。

其實寇央知道染陽對那孩子特別上心,總是明里罵著,暗里卻幫著,跟了染陽,那孩子以後的日子也會舒服些。這二年欠的就讓染陽代他還一輩子吧。

快晌午了,那小家伙該起身了,流著口水的可愛模樣還真是有趣。寇央冷俊的臉上浮上一絲柔和的笑容。讓隱身在暗處的染陽也詫異,自家主子已經好久沒有這麼笑過了。

三年前,15歲的寇央與華山掌門一戰取勝而名動天下,高興的他立刻回家報訊,第一個想告訴他最疼愛的弟弟寇靜,可是到了家等他的卻是病逝的寇靜冰冷的尸身,沉迷武學的他錯失了見弟弟最後一面的機會,痛從心底慢慢上揚,為了彌補那份心疼,寇央拼命維持家業,處理弟弟的身後事,忙的不可開交,而忽略了裝做堅強的母親,待發現時,母親已然瘋癲,受不了失去愛子的打擊而瘋癲,大夫建議在僻靜之地好好休養或許可以恢複,所以寇央帶著家眷離開繁華之地,來到這偏遠的鬼谷中,為母親調養身子,可是母親日日夜夜的喚著靜兒,讓寇央著實無能為力。直到有一日,母親抓著個12歲的少年喚靜兒之時,寇央也有了決定,讓附近的村子每年送個12歲以下的少年,他請夫子來調教,同母親相處,希望能治好母親的病,就算不行,也能一解母親的思念之苦。這也就是藥人的因由。

受調教的少年等過了年紀,寇央本是著人送他們回村子,可是第一個送回去的少年沒多久就被村子排擠,到最後死于非命,而且大多的少年也習慣了鬼谷的生活,多也不願離去。久而久之,在外人眼中,就是送進鬼谷的孩子就再也出不來了。寇央到不在意外界的評論,建了合華軒供他們居住,待長大了送去寇家在各地的商鋪去做事。有幾個已經在外有了一番作為。讓寇央心中對他們的愧疚也少了幾分。

踱著步子,回到寢居的院落,老遠就聽到摔東西的聲音,怎麼回事,寇央運氣輕功往院落去。進門,就看見,瓷器碗盆碎了一地,小家伙窩在床角哆嗦,眼角分明都是淚水。雙手環抱著膝蓋,手里緊緊抓著那張全家福的畫像,嘴里喃喃自語,丫鬟們都聽不清楚,所幸寇央內力精純,也只聽得小家伙反複叨念著那幾句:我叫天翔,司徒天翔,天翔最喜歡爹爹,最愛天睿。最喜歡禦哥哥……啊……不能忘記……不能……我叫天翔,司徒天翔,天翔最喜歡爹爹,最愛天睿。最喜歡禦哥哥……我叫天翔,司徒天翔,天翔最喜歡爹爹,最愛天睿。最喜歡禦哥哥……我叫天翔,司徒天翔,天翔最喜歡爹爹,最愛天睿。最喜歡禦哥哥……

寇央心疼得把小家伙抱在懷里,輕輕摸著他得背,安撫著他得情緒,把他放到床上,然後輕輕得說:“對,你叫天翔,司徒天翔。乖,好好睡一覺。醒了就沒事了。”

“不……我會忘記得。寶寶已經很努力了。可是還是忘記了。”小家伙把手里得畫像湊到寇央得面前,“寶寶忘記了……寶寶已經很努力了……可是還是忘記了……忘記了他們得名字……可是他們分明是寶寶最重要得人……可是寶寶卻一個一個把他們忘記了……他們得名字……明明那麼熟悉……可是怎麼會變成陌生人得……明明不是……爹爹……天睿……禦……”寇央無奈只好點了小家伙得睡穴。看著那淚痕滿滿得小臉,心真得很疼很疼。聽著小家伙已經平穩得呼吸,寇央得腦子開始飛快得運轉著,然後他終于知道了症結。但是……好像又不太對……

“染陽,去問問,是誰領來得。一盞茶得時間,我要知道來龍去脈。”寇央吩咐後就開始專注得照顧起已經誰熟得小人兒。

丫鬟們悄悄得收拾起滿屋得狼藉。一點聲音也沒有。

時間就這麼悄悄得流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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