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流落異鄉八

(16)流落異鄉八自紫韻去了之後,在坐的三人悠閑的小酌起來。

“大哥,你說子吟會見我們嗎?”看起來最小的那個少年有些興奮又有些擔憂。

“笨,亮出身份,他不見也得見。”右首得年輕人咽下口中得佳釀才道。

“你才笨呢,要是讓爺爺知道我們來逛青樓,你就等好吧。”最小得少年人又發話了。然後轉頭看著自始至終沒有說話得白衣人。而那人只是晃動著手中的白玉酒杯,清純得液體跟著在白玉杯中晃動,俊美的臉上還是保持著一貫的笑意。

“大哥,我們為什麼要見那個子吟啊。難道他比鳳柳還美嗎?”少年人又問。

“應該是各有千秋吧。”右首的年輕人複道。

白衣人笑:“言兒,其碩,若說鳳柳是花中之王的牡丹,那子吟就是傲雪的寒梅。”

“哈哈,公子比喻的恰到好處。”紫韻不知何時已經回到了廂房。“在下已經把話替幾位帶給了子吟。”紫韻拍了拍手,一小童打開了手中的畫軸。一副梅花圖就展現在眾人的面前。“幾位公子,出身自是不凡,子吟怕有負公子們的厚愛,讓在下帶來這梅花圖,幾位猜猜是何意。若猜到了,就將答案告訴門外侍侯的小童,他自然會帶幾位去見子吟。在下少陪了。”紫韻也不等他們回話,就匆匆離去了。雀夕樓可是揚州最大的青樓。身為樓主他還有很多事要處理。

“素白的梅花,又透著粉色。寥寥幾筆卻把初春的梅花表現的栩栩如生。這樣心境的人定是美人。”被稱為言兒的人道。

“如果那麼容易就不用猜了。聽說這子吟美人六樣精通。是難得的人才,只是不知道為何會淪落青樓。”被稱為其碩的年輕人並沒有去猜畫中之意,似乎他意識到自己是不可能領略文人的言中的意境。

“大哥怎麼覺得。”言兒又問。顯然他也認為自己不明白。

“有趣有趣。”那白衣人笑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低沉的嗓音念著下面的附詞。“我知道了。去喚門外的童兒。”

門應聲而開,小童恭敬的說道:“子吟公子有請。”不久,那小童複道“子吟公子只請這位公子一人。”然後對那白衣人道:“公子請。”

白衣人作了個少安毋躁的手勢,就隨小童去了。穿過長廊,走過小橋,來到子吟暫居的小樓,小童引到門口就退下了,白衣人進屋,入目是一清秀美人臥居軟塌上閉目眼神,此時,清冷的聲音傳入白衣人耳中。“不知公子悟到些什麼?”

“人生不求長聚,兩心相照,明月與共,子吟是在思念故人。”白衣人淺笑。

“只怕到時重逢已難相識。”子吟轉過身,坐了起來,拉過一旁的披肩披上,微笑的看著這個知音。

“你……”白衣人有些震驚但很快又恢複常態。“不才可否知曉子吟的名諱。”

“季天睿。”天睿收起了笑容看著那白衣人,沒有放過剛才白衣人的一絲不同。

“不知天睿可有親人。”白衣人複問道。

“失散。”天睿眯起了眼睛。

“在下季斐然,子吟若是不願留在此處,斐然定效犬馬之勞。”季斐然心中暗驚:看他的容顏和失蹤的二叔一摸一樣,而又姓季,那定然是二叔的子嗣。季氏子弟焉能流落青樓。爺爺一直思念二叔。二姨婆更是念子心切,如若他是二叔的子嗣,我就應該將他帶回季家,就算不是,也能一解長輩的思念之苦。

“無功不受祿。”天睿已板起了俊顏。

“這……那斐然下次再來拜訪天睿。”季斐然此時心中也是一番波濤,思緒已亂,還是回去後再作商議。來日方長。季斐然一作揖,就匆匆離去。

看著那白衣而去,天睿皺眉,似乎惹上了麻煩。就喚門外的小童去找紫韻。

紫韻很快就來了,看天睿一副歎息的樣子,就立刻揮退了侍侯的小童,“那三人很麻煩吧,聽童兒說你見了其中一人。怎樣?”

天睿看著那副收回的梅花圖愣神,紫韻也仔細端詳起來。

半餉,天睿才道:“我不想再見任何人了。”

紫韻也沒問什麼,“我會安排的。”


“嗯。等下,我還在等人,不能全部否定。我出三題,你掛在大堂上,若有人能三題皆對,再帶他來見我。可好?”天睿想了半天才道。

“也好。累了吧,你好好歇著。我讓廚娘給你燉些滋補的湯品。”紫韻拉過一旁的錦被蓋在天睿的身上。待天睿的呼吸平穩之後,紫韻細細看著天睿的容顏,清秀的美,淡定的美,從容而高傲。傲雪的寒梅果真是一點也不錯。

三日後,大堂最明顯之處掛上了三題,若能答出,就能見到已經入幕的子吟美人。雀夕樓門庭若市,可是幾月來也沒有人能答出。于是,謠言越傳越離譜,說什麼的都有,讓各地的文人墨客學者紛至遝來想一解難題,見得美人。但多是歎息而去。這題實在是讓人費解。

自那日起,季斐然每七日來一次雀夕樓,可是天睿卻再也沒有見他,用紫韻的話說:“別有用心的人不見也罷。”

這不,又來了,紫韻立馬讓龜奴攔著,自己轉身就去了天睿的小樓,“他又來了。真是煩人。”

“是嗎?不理他,他自會離去。”天睿仰躺在軟塌上,手里拿著一本書冊。

“那日你們到底說了些什麼,他怎麼總來。”紫韻坐到天睿床邊。

“他想為我贖身。你可賣我。”天睿微笑,開起了玩笑。

“你肯走,我還舍不得呢。”紫韻笑著回話。

這二人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倒也情同手足,每有疑惑,紫韻總能在天睿這里找到答案,紫韻還把雀夕樓一般的產權給了天睿。讓下人待天睿如同待他這個樓主一般。

“對了,前些日子,我同你說的事,你想的怎麼樣了?”天睿坐起身來,紫韻立馬把披肩給他披上,天睿的身子弱,禁不起風寒。天睿系上帶子問道:“還沒想好?也是,這不急。”

“不,我想好了,照你的意思去做,青樓也不能開一輩子。做些買賣才是正事。”紫韻頓了頓才道:“不過我想下午讓樓里所有人都知道這事,然後大家做個決斷。你說呢。”

“好。”天睿輕輕點頭。

“對了,你那題總也沒人能答對,那答案究竟是什麼?”紫韻媚笑著。

“說了你也不會明白的。”天睿含笑。“快去准備准備吧。看看我們應該做什麼生意。”

“前些日子,聽說城東有個公子買了塊不出東西的地,可是半年後就種上了糧食,據說長勢很好,到了秋天必然能豐收。”紫韻把自己聽到的小道消息告訴天睿。

“是嗎?他都做了些什麼改動。”天睿複問。

紫韻老老實實把聽來的都告訴了天睿,而天睿開始了沉思。排水溝,現代名詞,會不會是……可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那公子叫什麼。”

“聽說是叫司徒天禦。”紫韻才出口,就聽到了天睿的驚訝聲。“怎麼了?”

“天禦,天禦,天禦。”天睿不斷的重複著這個名字。一定是天禦,終于找到家人,那種幸福的感覺又回來了。“明天,明天我們去拜訪他如何?”

看著天睿一副高興的樣子,紫韻有些疑惑但還是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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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這幾日都愁眉苦臉的做什麼?”天禦抱著國寶看著黃興在自己面前晃悠了第67次了。淡色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

“主子,那個……這個……”黃興吞吞吐吐,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跟主子說。

“黃媽去買菜了,黃伯去果園了,你有什麼就說。”天禦逗著懷里的國寶懶洋洋的說著。

“主子,你可要答應興,不能告訴我爹娘。”黃興嚴肅道。

天禦笑了笑,揮揮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主子,你別笑我,我喜歡上一個人。”黃興笑的有些白癡。


“笨蛋,這是好事啊,哪家的姑娘,你若喜歡,我就找媒婆提親去。”天禦抬頭看著面前靦腆到臉紅的男孩。

“他是他,不是她,主子,你會不會笑話我喜歡個男人啊。”黃興有些惶恐的看著天禦。

“不會,他是做什麼的。你們怎麼認識的。”天禦複問,他一直把黃家當親人,把興當兄弟。

“他是雀夕樓的台柱,三個月前入幕了,我就見過他一回,他笑的時候象那個……主子,帶翅膀的那個叫什麼?”

“天使。”

“對,他就象天使一樣,很溫柔的人。”

“雀夕樓不就是妓院。”

“主子,這我知道,不過他是清倌,而且現在已經入幕不見客了。”

“你若喜歡,那明天我們去見見他也無妨。”

“他不能見。”

“為何?”

“他出了題,能答對的,他才會見。”

“哦,是不是這些題讓你在我面前不停的晃悠啊。”

“對不起,主子。”

“什麼題,說來聽聽。”

“謝主子。”

“謝什麼?”

“若是主子,就一定能猜到答案。”

“一共三題,第一題是有一頭頭朝北的牛,它向在原地向右轉三圈,然後向左轉三圈,接著再往右轉三圈,這時候它的尾巴朝哪?第二題什麼布剪不斷。第三題是問幾個奇怪的文字是什麼意思,聽人說可能是樊文,也可能是西域文,主子,我畫給你看。”黃興就蘸水寫在桌子上。當他寫完,就看到他家主子一臉蒼白樣,“B&D……哈哈……終于讓我找到了。”天禦大笑著,可是黃興分明看到主子滿臉的淚水。應該說是喜極而泣吧。

“興,明天我們去雀夕樓,去見見你那個子吟美人。”天禦笑著,子吟子吟,天睿啊,終于讓我找到你了。季天睿是爹爹取的名字,而季子吟是柯翎叔叔取的名字,而這個名字正好證實了天禦的猜想。

要重逢了嗎?未必吧。

要讓他們重逢嗎?

還是多些曲折好呢……^_^……

三道問題親們也來猜猜答案……

前二題那麼容易一定猜的到的……

最後一題,B&D……什麼意思……猜猜看吧……

還有看文的給個吼聲吧……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