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話
就做不到的事情是
配點(誤解)
正純現在,正坐在能望到海的位置上。
坐在近海一邊的是成瀨和奈特,而坐在近山一邊的則是自己和彌托黛拉。而跟英國眾人混合坐著的座位上,巴爾烏弗特和向井等人則和英國本地的孩子們一同進食。根據向井的說法,以前從上層傳來的怪聲現在果然還不時出現,但不用說本地的孩子們,連大人們也好像察覺不到的樣子。但是,
……向井她啊,毫不懷疑自己有沒有聽錯啊。
她對自己的聽力,就自信到了這種地步。對她來說是很少見的,正純想到。
然後,作為英國方的代表,”傷者”跟庫羅斯優奈特,葵和赫萊森同席。身為學生會干部的自己沒有跟英國方一起坐的原因是,
……因為我身任政治性質的職位,為防萬一可能發生的諜戰和攻擊──。
成瀨,奈特,和彌托黛拉都是護衛。
尤其彌托黛拉因為是法蘭西出身,而法蘭西跟英國的關系在曆史上一向不太友好。如果她坐在身邊的話,定必會令企圖對己方作出某些行動的人有所顧慮。雖然一方面覺得,自己被重視著,但另一方面,又覺得,不好好干活的話不行。
……但是……
有一個問題。
……我,好像沒怎麼吃過燒肉啊。
「這個到底是怎吃來著?」
正純在三河的時候,都是吃土產的魚和蔬菜為主,偶爾也會有機會吃一下雞肉。
對以家庭料理為中心的正純來說,只有醬料碟和筷子,以及裝有米飯的茶碗的這個組合,
……非常別扭……!
餐桌上的三碟小菜呢,湯菜又在哪兒,總覺得好像缺少了很多東西的樣子,
……肉食真的那麼好吃嗎。
在想著這和火腿還有培根好像有一點不一樣的同時,另一邊廂,之前乘坐輸送艦的學生們已經有所行動。只見向著一邊烤肉一邊往嘴里塞地連續行動起來的二代,
「酋,酋長!久違兩周的的肉果然很好吃啊……!」
「燒肉的醬汁,……原來是這樣的味道啊」
『切厚片-』
「喂你們,──現在筷子所劃出來的線的這邊都是在下的陣地喔。」
正純內心暗地里吐糟著,一半以上嗎,然後望向身旁的彌托黛拉。
現在,彌托黛拉正在不斷把蔬菜運進自己的碗里。見到這樣子的正純就想,
……果然女性還是要吸收纖維啊。
正打算模仿她這位在餐桌禮儀上比其他人都應該要像模像樣的人,
……將蔬菜──。
回頭一看鐵板上的植物類已經全部消失。旁邊的大碗也一點不留。轉頭再望向彌托黛拉時,她碗中的蔬菜也都全部吃清光。但是她深呼吸了一下,然後笑著說道,
「那麼,蔬菜已經全都吃光了啰,──接下來是瘋狂吃肉時間呢。」
……真的是一匹狼……!
「喂,等,等一下!我把菜全都無視了啊!」
「誒?明天早上,沒問題吧……?」
到底是誰的錯啊,這樣想著的同時,旁邊的奈特和成瀨也,
「瑪戈特,最近我完全派不上用場對不起呢。……來吧,把這塊肉當成是我,大膽地吃下去吧。雞翅就是雙翼!豬肉就是臀部! 牛的話就像腿或胳膊那樣!」
「小伽雖然很客氣哩,但小奈是等著之後的炒面和淺間親的五谷炒飯才吃慢點喔?啊,還有小正純?這桌人都很能吃所以小心點比較好喔? 小奈和小伽都是有翼系,比一般人消耗兩倍的卡路里啊,小彌托也──」
說著說著的同時,全裸和赫萊森走過來了。兩人都抱著大得要兩只手才拿得住的大盤,載著切成各種不同形狀,大大小小的肉,
「喂-,海蒂說,這都是給納特專用的。」
望向遞出去的大盤子,赫萊森用好像領悟到什麼東西似的氣氛點頭說。
「彌托黛拉大人原來是肉食性的啊。赫萊森會好好記住的。」
「不,不,才不是肉食性什麼的……」
「都努力了兩周了,放松地吃吧,咋樣?」
面對遞來的兩個大盤,彌托黛拉稍為遲疑一下然後用銀鎖收下。正純看到後就問,
「……彌托黛拉真的那麼喜歡吃肉麼?」
本來只是出自好奇的問一下,但彌托黛拉紅著臉說,
「……是獸人的性質的說。」
「小奈稍為解說一下吧,動物是因應肚內的細菌和內髒的性質之類的而分成草食性和肉食性吧?吶,兔子和天竺鼠都不擅長消化肉類,老虎和鼬都不擅長消化植物的。」
「的確寵物用的固態飼料,好像有著那樣的區分呢……」
Jud.,奈特點頭響應後繼續說道。
「草食動物吃草來吸收身體所需的營養,但肉食動物因為不能吃草,所以就吃草食動物的肉來吸收貯藏在草食動物身體內的營養呢。所以,狼基本上是肉食的。狗的話則是雜食,但小彌托不是狗嘛。所以,嗯,就是這樣。」
「就是說……」
……在這兩星期間,過著完全不可能吃到肉的生活的話,身體應該消耗了不少吧。
之前覺得她吃得不怎麼多果然不是錯覺。
……這肯定是認為,與其吃一些難以消化的谷物和蔬菜而萬一弄壞身體,倒不如餓著肚子比較好吧。
因為不知道就可以被饒恕,是彌托黛拉的寬容。而且,
「所以才拿過來啊,葵。」
明明是個全裸,在這時候還真是細心。雖然很想就沒有好好對英國表明態度一事訓斥一下他,但同時又覺得,他也沒有在松懈。
然後笨蛋,維持那個笑容說道,
「嘛,果然肉比糖果重要嘛。」
「那,那些也會吃的,而且收到的話也會很高興喔。本來,有一半是人類嘛。──呃,赫萊森?」
在這麼說著的納特的旁邊,赫萊森不知什麼時候用筷子夾起烤好的肉。她無表情的把點著醬汁的肉舉起。
「Jud.,那麼彌托黛拉大人,此有一斟,一口干之。」
以「來吧」作為前置詞,說道。
「呀-,請張開嘴巴吧。這是慰勞的儀式。」
在想著「這到底是什麼情況」的正純眼前,雙頰變得更紅的彌托黛拉面對伸到眼前的肉有點瑟縮。但是,全裸繞到她背後搭住她的肩膀,所以,彌托黛拉身體縮成一團,雖然皺著眉但也把鼻子移去蒸氣上嗅了幾下。
「…………」
閉上眼睛,用一副做好覺悟的表情把雙唇張開,稍稍伸出舌頭接下了赫萊森伸出的筷子。用嘟成小圈的嘴唇,如同被牽引著的,把散發出蒸氣的一角含在嘴里,
「唔……」
然後她含著肉在口中咀嚼了一遍又一遍,慢慢的吞下去。
喘氣。
稍微伸展一下身體的彌托黛拉,之後很快又脫力地縮回一團,慢慢合上卻歪著的嘴,
「~!」
就好像是要從笨蛋的魔掌中逃脫一樣的突然垂下頭,兩手也急忙地捂住臉。
「喂喂你怎啦納特。」
對于全裸的問題,閑在一邊銀鎖用其長大的身體彎曲成文字回應。
『嬌羞了 令人困擾』
彌托黛拉把說了多余的話的智能鎖鏈拉回原狀。然後她,從矮椅子上滑下,坐在沙地上,維持低著頭的姿勢把雙手放在兩腿中間,
「…………」
閉上眼睛的臉容。
抬起頭,下巴正對著赫萊森。那好像就是等待喂哺的雛鳥一樣,但是對著無言引頸以盼的她,眾人互望一下。
……這就是……
在這邊和大家開始思考之前,赫萊森就抓住笨蛋的手,給了他另一雙筷子。
接著在燒烤部和喂食部的明確分工下,流水作業般的喂哺流程得以確立,彌托黛拉把肉含進嘴里細嚼的情景連續發生。正純定一下神再望向四周,
……一下子就變得大混亂啦。
「喂喂」,正純向其他人搭話。
「有沒有哪兒還有剩下蔬菜?」
還剩下蔬菜的,就只有和本地人一起坐的英國方混合桌了。
“傷者”因為濕手男和武藏的公主都不在的關系,變成了跟點藏兩個人燒肉的情況。在點藏把剩下的蔬菜拿給濕手男回來之後,
「那麼,似乎需要點什麼飲料吶。」
「哼哼哼那邊的忍者!啤酒吧! 三分內拿來啊──!」
只花三十秒就回來了。除此以外,如果自己想說點什麼的話,每一次也是被叫過去拿東西但又立即回來的情況不斷重複著,“傷者”就只能呆然地想,
……真是個常常被使喚的人啊……
因為除了他以外也沒有對任何人暴露自己的真正身份,所以“傷者”在斗篷的深處歎了一口氣。自己也經常來這個第四層的村落幫忙,但對于他的熱誠和勞力,以及比一切都要重要的問題解決力深感敬佩。
在午
飯前濕手男所說的,建造溫泉的事也,
……竟然真的能成功建了起來……
“傷者”回想起了數小時前的事。
那是作為搬遷墓地的准備工作,把收集起來的石和劍拜托犬鬼運去一個風景不錯的小山丘之後的事了。他首先就問,原來的墓地中有沒有剩下遺骨。
……回答了沒有之後,卻不見他露出驚訝的表情,只是微微點一下頭。
那個墓地沒有遺骨。只有他最後手握的那東西,還有就是在倒下的位置上放下的石頭而已。但是,他卻完全沒有深究那些,
「那麼,來建溫泉吧。」
方法是,在墓地的地基崩塌而生成的大坑中,將水引進去。
水是利用在山丘上麥田之間的水路作為水源。而作為輸水的導管,就利用了堆積在外交艦上輸送艦改裝用的輸水管中,多余了的那些。
然後就只是,因為有幾套只有地板和牆壁改裝過了拿來使用的住房組件,就拿它們作為牆壁、屋頂以及更衣室,設置成了浴場區域。在設置住房組件時,在拜托犬鬼們在入邊挖一個洞和鋪上石塊後,
「之後就只需在地基開出的坑底中灌水進去就成了。」
雖然想著「這樣就行了嗎」,但在跟犬鬼們一起鋪補地面時,坑穴里突然冒出了泉水和新的犬鬼,令人嚇了一跳。
……全都好像,魔術一般。
但是他卻說道,
「犬鬼們是礦脈的精靈。而且,含有礦脈的土地會較易湧出溫泉。那就是,犬鬼所在的土地,就是地熱源和地面比較接近的地方。
那麼,在犬鬼所在的地方開一個洞的話,就會到達作為地熱之脈熔岩或接近熔岩的位置。之後把水灌進去的話,只要那個洞不是連去別的地方的話,跟熔礦爐一樣的地熱會將水加熱,變成天然的浴池。
嘛,這就是把溫泉的構造用人為的方式再現出來而已。」
的確,英國是個浮島,各階層各區塊都有各自的地核。那是有著吸收地上或是側壁堆積的垃圾,再生產成地殼的溶礦爐的功能。
這說明了地殼是可被人控制,但,
「因為英國是個地殼活動可控的地方,所以像這回一樣在地面上開出一個洞的情況很罕見吧。只要明白當中原理其實也不是什麼難事。」
現在,湧出來的水已不夾雜著泥沙,變成溶入了地熱源所含成分的浴池。
……這是……
據說,極東本土的溫泉地,很多都是利用類似這個的方法,把山岳部份的高熱泉分流到山腳處,在那兒建築成保養地的。
村落的長老們因為明白這是一個很傷手的地帶,所以也直率的表達喜悅之情,還說這對孩子們的健康,清潔都有非常好的影響。
……真是的。
泉的睡蓮的事也好,拔出墓地的劍的事也好,很多很多地方都叫人吃驚。然後,
「好了,終于可以安安穩穩地用餐了。」
他,就坐在旁邊。
點藏坐在“傷者”的左邊,就好像對眾人隱藏她的所在一樣地坐著。
為了她的真正身份不被發現,自己盡力地掩護著,不過因為最危險的那群人都跑了去別的桌子,又或是開始四處徘徊,所以能少一份擔心。只是,因此雜務也變多了,點藏對于有點冷落了對方感到不好意思,但,
「給,請用。」
“傷者”把烤好的肉和蔬菜小聲地依次送上,自己只好甘然接受。
在中午前,大家之間的氣氛說得上是險惡的。但,
……共同作業,就是大家理解能不能互相合得來的開始吧。
但是,
「……怎麼了?“傷者”閣下。好像完全沒開始吃東西啊」
「Jud.,……呀,不,那個呢?」
是旁邊的其他人都聽不到的女性腔調,點藏邊回想起一點不太好的回憶,一邊望向對方。之後她說道,
「由剛才開始一直就想問了,您到底是怎樣進食的?戴著那圍巾。」
被問到了,點藏思考起來。
……這是完全下意識的事。
應該是,忍術吧。畢竟自己記不起的時候開始已經養成的習慣,連自己都沒有過疑問。反而,還真想問一下如何不穿圍巾的進食。
但是,想了一會兒,果然還是應該回答最基本的答法,
「這是忍術。」
……啊,剛才在下好像變成了超無聊的男生了啊!
但是自己不是正純殿那樣的冷場角色啊,在想著想著的同時,“傷者”用「原來如此」似的表情,點了兩三次頭。那個動作,已完全見不到在隱藏身份時的那份險惡感,
……這反差真的很大啊。
用男性語氣對答的她,光是回想一下就越來越困難了。
她是個好人,認真的人吧。這是點藏對她的感想。
在建浴場時,在地板的整地作業上,就算倒騰泥巴也完全不見一絲猶豫,在村落行走時眾人也向她打招呼。那些對話,很多是在說她在為這兒帶來的貢獻和付出的道謝,這也證明她是一個現場派的人。因此,
……雖然曾經關系有點僵,但這也只是因為誤解和因為她是一個認真的人吧。
突然,
「──真是位認真的人呢。」
「誒?」
自己對別人的感想,但是對自己卻沒有這自覺的話冷不防突然被別人說出來,點藏忍不住提高了一點音量。
只見“傷者”邊把生肉放上燒烤盤上邊把視線投向自己,
「……但是,這樣不辛苦麼?那個,……就今天來說,你也做了很多很多事,被很多很多人使喚著吧。」
「Jud.,好像是那樣嘛」
的確身邊的那群外道偶爾會有不可救藥的時候。但,盡管是這樣,
「其實,最快樂的還是自己,……在下是這樣覺得的。」
「……這話怎麼說?」
Jud.,點藏夾了一片肉。
「在下的確如剛才所見,被一群人使喚,當跑腿,以及負責各種各樣工作喔?某種程度上,在大家之間穿插,填補大家的間隙的在下,只要換個角度思考的話,──在下才是最重要,很多事情在下也有關連的喲。」
點藏嗯一聲地點點頭,吃一口”傷者”烤給他的肉。
一瞬望向自己手邊的“傷者”,完全不能捕捉到進食的瞬間,兜帽下咬住了下唇,一幅可惜的樣子。
但是,點藏對這樣的她,心中暗自微笑,
「因為只是稍微關連上,所以不用對事情負上責任,但是受人之托時就好像小英雄一樣,這也是一個參與很多不同的事情的好機會。而且以“忍者的意見”為名也可以把自己想說的都說出來。
也就是說,大家沒做的事,大家沒想過去做的事,大家做不到的事,在下都可以去幫忙而感到快樂,……在下,其實很易生厭的,所以這樣東碰一點,西碰一點,只把功勞拿走的事比較符合在下的性格喲。」
「啊,那麼,……不可以一直吃同一種呢。」
說完就把肉的種類從牛一種變成加入了豬和雞的組合。然後“傷者”說道,
「但是,……沒有損失嗎?」
「損失是指?」
Jud.,然後她說道。
「很多很多事,雖然不是自己期待的結果,但也有所得吧?
而且,在他人有所損失時,自己也應該代為承擔,……這樣的事也有吧?身處眾人之間,去填補各種別人不想去擔當的工作,什麼的。」
「這的確是吶。」
不作否定。受人所托時多數都是些自己意想不到的事。作為打破僵局的的主要角色,也有時候自己需要有所犧牲。但是,
「所以這才是忍喲。」
「忍,……是在說忍者吧」
「Jud.,忍即,隱藏一己之心行動者。因此──」
不認為是損失,想這樣作出官腔的回答。但是,比自己回答更早,她,
「但是,就算這樣,……覺得有所損失的想法不還是沒有改變的嗎?因為你也是人類啊。」
因為被搶先說了,所以不能假借形式性的回答了。
所以,點藏想了一會,思考自己的工作的意義。這的確是吶,點藏說出了今天已經說過幾次的話。然後在那之上,
「但是,不是只有留在自己手中的東西,才算是有價值吧?」
「────」
「在下沒什麼力氣,神道系的術式也不能夠好好掌握。
但是在下認為通過自己的努力,能夠幫到那些有能力的人,支撐著那群人,並以此為榮就可以了。這個世界,雖然是被聖譜記述的曆史決定一切,但守護那些記述,去正當的推動著時代的那些大人物,……但是,也是因為有自己幫忙,所以才能夠做得到的,而且──」
而且,
「曆史的記述上,在那兒書寫著的,就算只有只字詞組也好,……千真萬確地跟自己是有關系的話,這份自豪感就已經很足夠了。」
說著,突然,點藏突然想起某個條項
。那是前幾天買來的忍者雜志的其中一個單元,
「不受歡迎的忍者的三大特點」
1:不斷自說自話停不了口的忍者
2:否定對方所說的話的忍者
3:在讀這個的忍者
……全部中槍──!!
突然感到雙腿無力的焦慮感,點藏吃了塊肉冷靜下。
但是坐在他旁邊的“傷者”,突然對他說了句意想之外的話。
「──非常謝謝你。」
誒?
赫然回頭一看,淡淡微笑著的“傷者”扭過頭,把視線移向鐵板的方向。
「等一下,好像快被附近的人察覺到了。」
被提醒下突然發現,說話的聲浪漸漸變大了,附近的人也間中望向這邊來。所以點藏把坐姿重新調整,再次用小聲說道,
「但是,“傷者”閣下也真勞碌呢。」
「哎?那,那是──」
「Jud.,在這個第四階層你擔負著近乎于管理一樣的工作吧?」
語畢,“傷者”面露苦笑。對于她那個好像在思考要不要訂正一下自己似的表情,
……在下,是不是說錯了什麼?
點藏這樣地思考著,但是,“傷者”歎了一口氣後就恢複原來的表情說道。
「的確,英國現在也是很緊張的時期呢。國家的教譜有所改變,也和其他國家開戰,而且雖然聖譜記載著本國將迎來最強盛的繁榮,但到底要如何達到呢,而且,其他國家也為了阻止此事而不斷妨害,對此又應該如何應對呢……
第四階層的居民中的很多人,都可以說是為了達成這一目標的犧牲品,……被當成政治上的代罪羔羊而被追捕的人比比皆是。」
而且,她再說道。
「在一百六十年前的重奏統合戰亂時英國移動到這里,那時候跟IZUMO共同合作把英國重新建設。以前這兒只是一塊大岩石所構成的島,變成了現在四分五裂的樣子。
但是因為是重新建設的關系……,農業等的發展,的確有一點落後。
點藏大人……」
“傷者”稍微停了一下。
「請問,可以稱您為“點藏大人”嗎?雖然之前一直都是這樣叫──」
「太,太客氣了。竟然還要加上語綴!」
「呼呼呼那邊的雜草!來一杯蘋果酒! 一分鍾內喲!」
五秒就回來了。
但是,忍者坐下來後 “傷者”點點頭,說道。
「……點藏大人,可以的話,請把那些知識分一點給我,行嗎?」
“傷者”正在提問著。
「麥田的耕作方法,水路的建設方法,還有,道路和住房的建設方法等,……把劍和石運上山丘時,還有建造浴場時,都聽說過那是這些知識的一部分。
恐怕,在點藏大人的認識之中,存在著“更好的方法”吧?」
被尋問到,忍者稍微轉過頭,望著這邊,但是,
「──不。」
點頭,
「那只是……,畫蛇添足的事。在下是這樣認為的耶?」
「為什麼呢?為什麼,會這樣認為?」
「這兒的人,回答的時候會說“Jud.”吧。」
對著突然不知道應該說什麼的自己,忍者抓抓頭繼續說道。
「從政治斗爭中逃脫的人們期待的豐裕生活,到底是什麼程度的東西呢。」
語畢,“傷者”也明白了對方說話中的意思。因為問了些不該問的,所以,
8bOok。cΟм
「不,不好意思。」
但是對方卻說啊,不是的。
「這是理解這個事實的前提下才說的話。我們那里有個蘿莉控──,呃,生命禮贊型的農耕技術者,首先在下作為知識是了解的,但那個不是“非做不可的方法”,而是“有必要時會采用的方法”。
今年之後還有明年,所以不用著急慢慢來不也可以麼。」
對他的話,“傷者”深感理解。而且,
……明年,……嗎。
武藏上的人們最終會離開。以一年為周期的話雖然還會再見,但被稱為末世的現在來說,到底還有沒有明年也是一件很值得懷疑的事。但是,明年還會再來,聽他這麼說就覺得放心了一點。雖然好像走了很多歧路,但,
……被討厭什麼的──。
「────」
“傷者”察覺到自己這種想法的性質,不禁停下了思考。
……如果不是被討厭的話,……又是什麼呢?
這到底在想什麼白癡事啊,以及,想得太超過了。不覺得自己像是玩語言游戲般耍著小聰明,做一些卑鄙的事嗎,但,
「……請問怎麼了?」
「呀,不,不,沒什麼。」
在“嗯唔”了一聲點點頭,把心中疑問都打消了的他身邊,“傷者”慶幸自己戴著兜帽。自己真是想著一些卑鄙的事呢。但是,這個人卻,
……跟自己有點相似,卻也有著不同之處。
對做一些對自己有所損失之事,他引以為榮,自己則是,
……盲目地跟隨自己的尊嚴而行。
她想,到底怎樣辦呢。如果能做到像這個人一樣的生活態度,自己將會活得更輕松快樂吧。而且,
……我──。
想著想著,突然,自己和他之間,
『面—!你們兩人,不,“傷者”大人!竟然跟那個可疑的男子靠得那麼近,面————!』
彌爾頓飛來了。(譯者:約翰•彌爾頓。17世紀英國詩人,思想家。成名作為史詩《失樂園》多余的知識:這lolicon的第一任老婆也是叫瑪莉……而且據說這貨與第八章的腐女歌劇家齊名)
點藏望向突然飛到自己與“傷者”中間的黑鳥。
那是上身穿著英國的男子制服,有著三條腿的生物。
『真是的! 還想著是親善大使!這個男的在干什麼!裝啥親熱──!』
「彌爾頓,彌爾頓,靜一點。」
“傷者”的話令點藏想起來了。當知道“傷者”其實是女生時,如果被發現的話,
……她擔心過會被彌爾頓罵吧……
還想著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竟然是,
「沒想到是很巨形的九官鳥啊。」(譯者:就是八哥)
「不是你搞錯了! 男子漢彌爾頓!別看這樣我可是很出色的鳥!鳥!鳥之彌爾頓! 在英國的傳說中間中成為宣告死亡的死亡信差,曾經想當一次卻因為迷路了而作戰失敗!就那樣而死掉連神也瞪眼!」
「來嘛小⑨殿,親善的燒肉喔要麼?」
『唔!?由敵人燒來的肉什麼的,別把彌爾頓我少看了,──很好吃! 這是什麼肉來著?』
「這是皮來的。──來自三河的雞。」
『唔啊啊啊這不是近親相食嘛但是很好吃──! Delicious!!』
「來吧小九殿,這是給你轉回口味的南瓜喔?」
『嗚,…竟,竟然由敵人手中接過自己喜歡的食物……!不甘心!但是我還是樂觀地吃下去吧!還有我,不是九官鳥喔──!』
望著高速連打地啄食著南瓜的彌爾頓,點藏想,
……這國家還真的有很多不同的種族誒。
不過我們這邊也有被喂食的半人狼所以也不好意思說別人國家的閑話,但單是看著就就已經充滿趣味了。但是,
……這位彌爾頓閣下,是“傷者”閣下的類似保護者般的存在吧。
點藏認為,它應該是有執事或是別的什麼,輔助一類的職務的自覺的吧。所以才會飛身擋在身為外人的自己和她身邊吧。但是“傷者”卻說,
「彌爾頓,這位是忍者的點藏大人。作為極東的技術者,搬遷了壞掉的墓地,還在這個第四階層建造了溫泉喔?」
『溫泉!?這太,……太下流了!』
……想得太遠吧!這真是遠得亂七八糟了啊!!
但是,“傷者”做出了困擾的表情側著頭。然後她說,
「彌爾頓,你既然來找我就是有事吧?到底怎了?」
面對這個問題,點藏突然感覺到了恐怖。
……不,不,大概,這只九官鳥是作為男性而擔心吧!
會飛進自己和“傷者”之間,大概也是這原因吧。但,雖然不知種族差別有多大,“傷者”好像只理解到他的行為,但卻理解不到那行為所包含的好意。反而,認為這是一種保護者的義務一類的。所以點藏在想,
……啊啊,在下在被甩時也會變得像這個樣子的樣子吧……
在令自己不禁語尾重複程度的動搖下,真想替這只精神抖擻的九官鳥應援一下。但這時候,在山丘方向淺間捧著一面不是盛著烤肉而是五谷炒飯的鐵板,抬頭望向這邊。卷起雙袖的她一邊拿著兩枚小鏟子翻炒著山那麼高的炒飯,一邊借助奈美使用表示屏幕進行各種各樣的操作,但,
「咦?那只鳥是……」
理解到那是在指自己的彌爾頓,悠悠地把頭轉向淺間。兩人的視線對上,慢慢將其中一條腿
藏起曲身。相對的淺間眉心一皺,
「為什麼八咫烏會出現在英國?不好好執行神社的工作怎麼行!」
「才,才不是什麼八咫烏! 對,那,那是九官鳥的小⑨喔!」
淺間無視點藏的話側目望向奈美。
「奈美,快跟父親連絡。就說不知為什麼八咫烏在英國吃著燒肉。身上估計充滿汙穢所以先從哪兒找來專門負責褉的神社的頑固宮司來一記拳骨淨化吧。」
「不要啊──────只有那個不可以啊──!」
但是,在眾人對面前發生的事側首傾注之中,鈴抱著炒飯的碗問道。
「八咫,……烏?好耶……,烏?嗎?」(譯者:八咫烏中八咫ヤタ與「好耶!やった!」為諧音)
鈴在說冷笑話……!不,這是天然!?在大家暗自起哄的同時,正純他,
「咦……?為什麼跟大家對我的態度完全不一樣的?」
大家一致無視了她。但是,淺間用呼吸法制止了好像想說些什麼的樣子的鈴,
「──是的。八咫烏是極東的熊野系神社所屬的靈獸型走狗,是我們所使用的情報型走狗的數種原型中的其中一種喔。可以傳令之余,亦可以儲蓄和供給拜氣。應該是受熊野神社所保護,跟它締結契約的代價應該是進行勞動奉仕的……」
在說話的同時,彌爾頓慢慢向後移動遠離眾人,察覺到這一切的淺間,
「啊,別逃,這個逃脫走狗!」
「要逃了──!秘技!暗夜之鳥……!」
面對消失在黑暗之中的鳥,淺間單眼引弓,義眼閃閃發亮,進行射擊。
『拍手!』
從遠處傳來,呀,等的,嘎,等的聲音,淺間深呼吸了一下後說道。
「真是的,靈獸意外地是種不安定的存在所以有必要在安定的土地上進行定期保護,竟然可以單獨在這兒生活。」
聽到這翻話後點頭回應的是,和彌爾頓相熟的“傷者”,
「Jud.,因為英國各地的地脈雖然是互通的,但其供給卻都是受到控制的。所以極東本土很多怪異事件,但英國卻不怎麼發生。」
原來如此,淺間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傷者”繼續跟忍者共膳。
但是,突然托利望向這邊。他說道,
「穿長衣的老大。好像對地脈關系什麼的認識很深嘛,那個,有聽過麼。──二境紋。」
「……二境紋?」
「啊,是這個樣子的喔。」
說著,點藏就在沙地上畫了個圖形。那是個圓形中間,有一條橫線貫穿其中的圖形,
「這東西很多時候似乎是跟一種稱為“公主隱”的神隱一同發生的。」
就在說出來的瞬間。點藏聽到“傷者”突然倒吸一口氣的聲音。
……咦?
心存疑問地抬頭一望,夜空之下,燈火之中,“傷者”縮緊身子。問道,到底怎麼了,而“傷者”則小聲地,這樣回答著。那不是平常對眾人所使用的男性腔調,
「……那個嘛,英國也有在調查的說。」
正純對勉強聽到的回答中,抱有疑問。那就是“傷者”的語尾,
……的說?
但是,相對有關語尾的疑問,還是應先重視“傷者”所表述的英國的態度吧。
「有在調查的話,……在哪?」
啊,“傷者”在兜帽中抬頭回望。然後“傷者”輕輕點頭,
「那是……」
稍微苦思了一下,但是“傷者”最後還是這樣說。
「……如果,有機會見到上層的人,並且能夠達到友好關系的話,就請打聽一下名叫“花園”的地方吧。如果說是我介紹的話應該會帶你們去的。」(譯者:Avalon,大家喜聞樂見的離世孤立的理想鄉)
「“花園”?」
Jud.,“傷者”點點頭。
「在妖精們居住的英國中,花園是最安全的地方啦。
畢竟,──在森林里的話會被吃掉。在河川的話會被拖下水里。在丘陵的話會被拐走。在山岳的話會被藏匿。在道上的話會被追趕。在家中的話會被鎖住。在海中的話會沉沒。
所以才說是花園。
如果能夠跟看門的守衛見面,我想你們將會得到你們所探求的東西的一點小提示吧」
抱歉啦,“傷者”繼續說著。
「我幾乎已經算是外人了,現狀變得如何也不太清楚。很多事也說不准。
所以這次請大家原諒我不能帶路吧。」
「Jud.,──能夠知道英國有所需的情報一事已經非常感謝了」
正純點點頭,點藏則與“傷者”四目交投。
「“傷者”氏,如果想起還有什麼別的情報可供參考,又或是在這兒難以啟齒的事的話,請找點藏吧。他是我們的第一特務而且是負責掌管情報關系的工作的。」
「Jud.,那麼,……有關“二境紋”和“公主隱”什麼的,有機會的話再說吧。」
「Jud,就這樣辦。……那,麼。」
正純環視著眾人。感覺到眾人回以一副「怎麼了?」的視線,于是補充道,
「中午因為有英國代表前來所以沒有開成的會議。──我們從今以後應該如何是好,想大家一起好好商討,行嗎?畢竟,大後天就要正式登陸英國了。」
就在說話的同時,點藏和“傷者”的那邊,通向江口的道路那兒突然傳來,
『完成了鬼?』
突然傳出了聲音。正純「咦」和眾人循聲望去,只見點藏他們那邊有一只身長十五厘米,頭身比三等身,外表像狗的小鬼。雖然知識中學到這是犬鬼,但正純可是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看見實物。正在跟犬鬼不知說什麼的點藏和“傷者”之中,點藏從錢包拿出一個五塊錢的硬幣交給犬鬼,但犬鬼收到後就奮力往地上一摔,
『勉為其難的收下吧鬼』
還要加上這句話。點藏聽到後,
「嗚……! 生氣的話就輸了……!」
這不是不行嘛,大家細聲地這樣說著,但犬鬼離開了。
然後,“傷者”望向這邊,這樣說道。
「溫泉……,浴場好像竣工了」
嘴上說著「這樣啊」點點頭的人,是給彌托黛拉喂哺著第三盤肉的葵。他一邊跟赫萊森一起細心的地把軟骨慢慢烤熟,一邊說道,
「那麼,點藏和那位長衣的老大,去先泡第一次吧。建築上可能有什麼出錯,在其他人去泡之前你們兩人先去確認一下吧」
「──在,在下跟“傷者”閣下嗎!?不,不,那個有點。」
「呀?建築上有什麼出錯了嗎?」
面對提問顯得完全硬直動彈不能的“傷者”和點藏兩人。
……兩個大老爺們的,沒什麼好在意的嘛。
嘛,那也不是連武藏的大眾浴場也未進過,只在家中淋浴的自己所能說的台詞吧。但是在兩人再要說什麼之前,淺間從料理炒飯的作業中抬頭,早一步搶先說道。
「啊,那麼,就拜托兩位了。」
「哎? 拜,拜托什麼了?」
是的,淺間拋下這句後,就轉頭望向這邊,她眼神認真的說道,
「正純,在那兩個人之後,──一起去泡一下澡吧。」
誒……?
對這番話的意思,正純花了三秒鍾仍是想不明白。三秒鍾後雖然仍然搞不懂,但面前的成瀨卻說,
「現實更勝同人志呢……!淺×正!?正×淺!?哪邊!?」
雖然不知道前後順序有什麼意思所以不能回答但從氣息來看這從根本上就不對勁吧。倒不如說,這樣下去用消去法推理出誰想說什麼大概至少要花上五小時吧。所以,
「淺間,……這個,那個,對吧?」
正純正在考慮用詞,
「我,……還未完成變性手術,所以反而女性的意識還仍是──」
「不、不是那個意思呀!」
「呼呼你這泡澡巫女!要來更生猛吧!Body Soap!好工口的詞!太棒了!」
「才•不•是•這•樣!既不是下流的事情又不是身體肥皂——」
淺間用眾人都聽到的聲音大聲說。
「──是走狗!」
淺間,把奈美放在手上對眾人說道。
「正純,今日所見,你也不是經常借用彌托的表示框的嗎。攜帶社務在英國也不太安定,……以前在三征西班牙來襲時也是一樣吧?
所以,既然聽說建成了浴場,所以就想連絡我家的神社,將浴場當成臨時的禊之場使用,給正純去簽定走狗契約。」
「我,……跟走狗?」
走狗是跟神社的通神奏約中,屬于中位以上的服務套餐的。
自律之外還追加了很多不同的功能,非常便利,但是即使在非使用時會設成睡眠模式,因為走狗是常駐的關系,一星期內就耗費掉一拜氣那麼多的內燃拜氣或流體燃料。不好好照顧的話會,有可為因情報密度過疏而消失。這些小麻
煩能夠換來的是,
……寵物嗎。
在還住在三河時,小學和初中的時候,常常出現一些跟走狗結成契約,拿來炫耀的同學。當時家中沒錢的正純連攜帶社務也是沒個一台,
……所以,在母親消失的時候,也不能夠第一時間趕去吧。
只要有走狗的話,就不會有這種事發生吧。嘛,像海蒂的白狐那樣,養一下那種小動物似的也不錯。但是,
「我……,沒有錢喔。」
「Jud.,所以,用學生會的通神費補貼一點吧,辦得到嗎,四郎君?」
「辦是辦得到,但是在畢業的同時也就沒有錢支付了。契約了走狗的話到這兒才是問題吧。」
「那個時候,就把契約凍結掉後由我們的神社把走狗買回去吧。之後如果賺到錢時再把走狗贖回的話怎樣。」
海蒂嗯嗯的點頭回應,
「淺間神社是解約率只有2%的鬼神社,可以說,被盯上的話就逃不掉吧」
「請稱為服務一流吧。想一時租借這兒的土地令地脈性質變成跟極東一樣,這兒的地脈管理者是──」
「是剛才那只九官鳥喲?」
「啊啊,──那就沒問題呢。這就作為脫逃一事的封口費吧。」
「……四郎君,有時候淺間她,也變得像個強敵的樣子啊?」
「啊啊,賽錢本來明明是神社的管理費,但因為權威主義之下,獲得了什麼事都沒做也可以收錢的特殊身份吶。可謂商人之敵。」
嘛嘛輕歎制止著商人的正純,望著身旁的彌托黛拉含住赫萊森給的軟骨,在口腔內壁反複咀嚼。然後,赫萊森說,
「總之,點藏大人,“傷者”大人也是,兩位差不多是時候一起去泡澡了?吃完東西後,大家也會變得空閑。之後順便還有,作為奉給營火之神的奉納儀式,大家要一起一邊跳著高速的土風舞,一邊把火投進遲鈍男的嘴里連呼著嘻哈嘩哈的,難道你想被波及麼?」
說著,只見禦廣敷想逃跑但被眾人抓住。點藏見狀,
「真,真刺激啊……」
咬著牙吐出的台詞時,“傷者”表達決心似的站了起來。
“傷者”搭著點藏的肩膀站著,說了數句後拖著點藏前進。
然後,跟在後邊的點藏,回頭望向這邊,
「不,不可以偷窺喔!?」
「誰會偷窺你啊。」
因為維修的關系而把右臂脫掉的直政沒趣地說道。大家以點頭回應,點藏帶點躊躇地在“傷者”後邊跟著走。
見到兩人的身影都消失在黑暗之中後,大家“呼”地歎了一口氣。
然後,阿黛爾悠悠說道,
「……那兩個人,很可疑呢。」
阿黛爾的一句話,令眾人都沉默起來。但是,沒多久之後,一幅把說點什麼當成自己的責任的樣子的禦廣敷說道,
「小生心中那些根本不想去想的事竟然被阿黛爾直說出來了。」
「嘛,小奈我們是M.H.R.R出身,開發出了玻璃之間,或是百合之間都可以生產下一代的技術呢。英國是改派,所以有跟M.H.R.R進行貿易,這不很好嘛。」
真的好嗎,大家都在感歎著,突然,東抬起頭來。在砂地上鋪著手巾在上面正座著的他,邊吃著炒面,邊說,
「話說回來,……想跟成瀨再打聽一件事喔?」
「嗯?什麼事呢」
嗯,東點點頭。
「做愛什麼的,可以再詳細一點跟我說下麼?」
東說出此話後一瞬,彌托黛拉咽住了淺間把小鏟子筆直地插在炒飯上定住直政把酒一口氣悶掉鈴緊緊張張的會計二人組准備好錄音筆阿黛爾雙拳握緊蓄力喜美雀躍的跳起烏爾基亞加沒意義地張開主翼奈特失望地垂下頭,
「小,小奈竟然會在這兒成為NTR主題同人志中的無能丈夫的角色啊……」
「搞,搞錯了啊!?不是的瑪戈特!這是誤解!誤解喲!是吧東!?」
「嗯。雖然不是很明白,……但之前的戰斗中,在地下通道教我的東西呢?到底是怎樣的呢?聽說,會使感情更好的吧?那種感覺的那個。」
「……小伽,小奈覺得吧,突然在路上開課有點那啥誒。」
「所,所以才說不是那樣啊!──東!你也不要做一些奇怪的說明啊!?」
差不多該注意到自己被耍了吧,大家心中暗自說道,但從正純的觀察認為,東好像是完全不清楚事態的發展。他側著頭說道,
「這個嘛,跟伊蓮兒說了後,她很生氣啊。應該說與其說是成瀨的說明,不如說是我的解釋有錯吧。之後我被關在房外,不斷拍門大叫“伊蓮兒!伊蓮兒!雖然不知發生什麼事但我錯了啊!所以請跟我做愛吧!”著,然後,房門就被舊派聖術封印住了。」
大家一起嗯嗯的,點著頭。
「波柯同學啊……」
「伊蓮兒心情很差,用舊派什麼的理由,叫著“邪惡走開”什麼的不讓我進入房間了。所以,為了釋除誤解所以想來再請教一下,的說。
──成瀨可以教下我嗎?」
大家都看著成瀨。但是,成瀨慌忙的搖頭,抱著奈特的手說,
「我,我能教的也是有限的! 所以,那、那個,──正純!」
「為什麼會丟給我啊──!」
呆了一呆之余又被嚇了一跳,正純慌張地望向四周,不知道為什麼淺間和直政都不知道什麼時候都背向自己貼近鐵板旁。但是,怎麼看這倆貨都肯定在豎起耳朵在偷聽。另外,喜美和葵都來吧來吧地揮著手,但如果拜托這對外道姐弟的話雖然毫無根據但還是有肯定會令事情惡化的自信。之後還有,
「老,老師!」
銀鎖從旁邊進入自己的視野,指著尋找的對象的方向。只見在近海的海岸上,把空酒瓶直插在沙上圍成一個圓圈包的住參水,在中間果然用了三個酒瓶堆成三腳桌,頭擱在上邊睡覺。從她嘴角的青海苔可見,剛才應該吃了一個包括炒面的全餐。也就是說單就結果而言,這個老師已經派不上用場了。在這之上更有,
「──赫萊森也很請您教導一下。」
「啊!那麼,那麼就由我來咕啊!鉤,鉤拳也很棒啊赫萊森!」
真是個屢教不改的男人啊,在這樣想著的同時,有一只手舉了起來。回頭一看原來是二代,
「這是在下也不懂的詞語,還請指點一下。如果是正純的話,肯定能說明得非常清晰的。」
那句話之後,點了數次頭的女生們各自把自己的座位搬走,向著鐵板的方向走去,找個能看到這邊的位置坐下來。被半圓形的包圍著的正純心想,
……中,中計了!
正想著,哪兒去找救兵呢,彌托黛拉把表示框穿過發後遞來。是什麼?只見屏幕上寫著,
『這兒只能靠嘴滑了……!』
雖然是討厭的行動限制但是可以隨便做得出的麼!大慨這時候應該說一下冷笑話吧。嗯,呀!
「我啊,很期待正純突然坐下然後說“我了個去……,嘻嘻”,最後望這邊微笑啊。」(譯者:原文「よこっらせっ……、くす」是冷笑話的一種,前半句是坐下時,伸懶腰等發出的吆喝聲,後半句是笑聲,前句句尾加上後句的話,會變成「做愛」的發音“せっくす”)
……說你妹啊──!這算什麼!這世界快完了吧!?已經不行了很遺憾要死了。
三國志中武將會“因羞恥而悶死”,但其實是因為血壓過高所致吧。
但是,因為東跟赫萊森,以及二代的視線都那麼認真,所以正純也覺得不答點什麼不行,
「所以,那個,……那個,……男生和,女生,……這個,……所以。」
「哈啊?小正純君?聲音太小完全聽不─────到喲。」
握拳朝上一揮,笨蛋就以高速匍匐爬行遠離射程范圍之外。正純深呼吸一下,趁著那一口氣的氣勢說下去,
「所・以•說!」
還是發火了啊,正純自己都這麼想著說道。
「那是雙方,──在正確的意義上,互相增進感情的事!除此之外什麼都不是!」
說罷,赫萊森和二代和東大力地點頭。但是其他人,都做著哎呀哎呀的動作回到自己本來的座位上,口中卻都用嘶啞的聲音一起坐下時同時說,
「我了個去……」
……這群人都是敵人嗎!?是敵人嗎!?
總之,在這種氣氛之中,淺間的聲音突然而至。她把炒好的炒飯,從鐵板上盛到一個放在爐灶旁的大盤中,
「那麼,我們在會議之後,來准備去洗澡吧正純。契約前的套餐確認,還有簡單的身份證明程序等等,……沒問題的吧?」
真沒辦法呢,正純心中暗歎一口氣,內心充滿期待與不安的感覺。然後,她暫且把內心的想法封在心中,說道,
「──好了,那麼在洗澡前,終于能開始我們的對英會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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