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下 第五十章『集合之地的局外人』

那個想法是

想要用盡心盡力來

撒嬌的狀況

配點(自我確認)

臨近無敵艦隊海戰的每一天,與參戰各國的備戰的每一天一同流逝。

英國利用了慶典,進行物資的儲備和向沿岸全域的調配。

三征西班牙,則是增加了以“超祝福艦隊”為主的英國鎮壓艦隊的連攜訓練。

武藏以急速進行著全艦的武裝以及個負責人的訓練,還有通過與“武藏”的合作重新評估航行系統。

對于武藏方面來說幫了一個忙的,是“武藏”忽然告訴酒井的,

「給武藏造成損傷的低速炮擊的炮彈飛翔聲的解析已經完成。會誇獎我吧。——以上。」

「嗚哇好氣派啊“武藏”小姐。難道說今天心情不錯?」

但是,從“武藏”她們龐大的記憶中利用消除法而抽出來的炮聲,在因此而精度很高的反面,無法得到變化,或是作為初次發動的發射聲。

因此,雖然有“要是不被炮擊就發現不了”這一缺點,但因為對于極近距離的發現武藏可以利用重力障壁迅速應對,所以得到了大體上積極的評價。

從“武藏”的解析中明白了兩件事。

其一是,三征西班牙所構築的隱形技術,是遮斷了聲響及光學、流體反映的一次隱形。因為可以在炮擊後確定敵方位置,所以在武藏的內部編制了專門的檢知班。單獨隱形化了完成改裝的淺草和品川努力訓練。

而另一件事是,作為對擁有低速炮和隱形系統的艦隊規模的預測,判別到該艦是八百米前後的北海巨妖級,與K.P.A.Italia的“榮光丸”屬同一級別的戰艦。因為聖譜記述中的三征西班牙旗艦“聖•馬丁”的下水情報尚不明朗,因此預測該艦是否就是聖•馬丁。

綜合以上兩點,成為了彌托黛拉和阿黛爾的作戰計劃的中心,但是,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我是以防禦為主的,而阿黛爾那邊老是制訂攻擊性的作戰方案……」

「果然是在潛意識中理解了自己有什麼不足的地方嗎……」

出于這一點,計劃本部在私底下被稱作“天殘地缺本部”,但另一方面從初期階段就進行了命令系統與指示的單純化以及模塊化,形成了就算之後增加指示內容也能應對的基礎平台。

與此同時,讓艦上行動志願者在英國參加了可以滿足動死體習性之一“自我破壞嗜好”的志願者活動,測定了志願者們的適合性傾向。

這個適合性測驗的目的,並非是淘汰不適合者,

「而是在初期就賦予攻擊役和防守役等等的目的意識,將所有人分割成軍團以下,一直到小隊的階段。如此一來就能毫不浪費地調度所有人,更加能夠利用最小的指示最快且毫無差錯地行動。——這是得自六護式法蘭西的國家軍隊的構成方式。」

就在彌托黛拉這樣子遵守著白天進行貿易和指揮系統訓練,從傍晚開始和直政的戰斗訓練和烤肉的繁重時間表中,大伙兒也都配合著她。而因為號稱是作戰會議去蹭烤肉吃,而後女教師也加入進來因貪婪而發生搶奪,最終發生了采購方恐于人類的所為,彌托黛拉和四郎次郎還有海蒂在晨會上說教眾人的事態。

另一方面,在政治面上,召開了數次正純與女王的會面。

其內容是和武藏的傭兵契約同捆的,

「若得到無敵艦隊海戰的勝利,英國需約定以下幾點。

一為,在威斯塔法倫會議後之前返還大罪武裝。

二為,在會議前,英國不得同意由他國發起為攻擊武藏而結成同盟。

——估計這一條也會變成他國的規范,怎麼樣?」

那就意味著當武藏從他國處得到大罪武裝時,必須付出無敵艦隊海戰級別的支出,但是正純還是一笑答應了。正純向著表示驚訝的英國方面是這麼說的,

「因為英國的大罪武裝,是在無敵艦隊海戰的時候,莎士比亞為了保護英國而要使用的嘛。——那麼,在無敵艦隊海戰結束了,再次交涉吧。」

雖然形式上是武藏讓了一步,但因為在海戰中武藏歸屬于英國方,所以考慮到了包括兩國的通神回路在內的數項後勤設施。

在除此以外,還有許多人活動著,進行准備和訓練的每一天中,時間緩緩度過。

接著在慶典的最終日,在臨近中午舉行閉幕式時,在聚集了眾多游人的儀式會場上,傳來了三征西班牙的“超祝福艦隊”中,其旗艦神不知鬼不覺地出航了的情報。

慶典的打掃工作匆匆忙忙,前幾天大部隊已經離開了的英國,在白晝過去夕陽西下的時候已經沒有人煙了。為了不讓攻擊場所暴露而實行了燈火管制,但是,其中卻有一個出現了巨大動作的存在。

是武藏。

將武藏的一般市民在霍金斯和卡文迪許的護衛下送到IZUMO之後,作為英國艦隊而出航的武藏的起動震撼著英國。

但是,在武藏上,發生了一個騷動。那是在眾人前往各自崗位前的集合的場所。在武藏Ariadust學院前的橋上,懇求般的聲音叫喊道。

「——這、這事怎麼回事啊瑪戈特!」

是成瀨。成瀨揪住奈特的領子,

「為什麼我就不能作為武藏的魔女隊出戰啊!——就因為我派不上用場嗎!?」

不允許出擊。

對于這句話,成瀨感覺到了仿佛沉入心底般的重量感。它冰冷冰冷的,仿佛稍微一松懈整個人都回顫抖起來,所以為了趕走它,

「為什麼!?告訴我啊!因為訓練時間不足嗎!?」

心里雖然冰冰冷的,但腦子里卻有顆滾燙的核心。不管怎麼樣就想要個答案,但是自己的提問不知道是搞錯了,還是量還太少,什麼都不知道,

「翅膀的話,看、你看!已經能好好動了,已經飛得起來了!這是瑪戈特你治好的吧!?所以說,明明這樣,為什麼啊!?說什麼讓我在房里待命!」

視線前方,瑪戈特垂著眉毛露出笑容。

「不是啊,那個,……小伽?」

知道她接下來要說什麼。那是至今為止同一句的,

「才不是這麼回事呢,之類的,聽你這麼說我完全不明白啊!」

眼角開始滲出淚水了,但成瀨渾不在意。吸了口氣,向前逼近一步的時候瑪戈特退後了。對于這個動作,不想讓她逃跑的成瀨又逼近了半步,

「因為我太弱!?因為沒了白孃就派不上用場!?因為負擔都壓在瑪戈特你身上!?因為老是輸在通神帶上找人詬病,就連瑪戈特的評價也下降了……,因為不想要變成這樣!?還是說——」

身體發著抖,

「我的爸爸——」

隨著說出來的話,成瀨看到了。視線前方的瑪戈特的表情變了。

那是不再微笑,張大了眼睛的表情。那是微微豎起眉毛,想要些說什麼的表情。

但是,她的表情讓成瀨在心中暗暗偷笑。太好了,終于作出不一樣的反應了。

但是,

「成瀨。」

插話進來的是淺間。接著成瀨和瑪戈特同時。

「————」

倒吸了一口氣。接著,成瀨將心頭浮起的喜悅,

……糟糕了。

事到如今才注意到。剛才,自己說了多混帳的話。所以之前的歡喜的部分上開了個洞,漸漸充滿了後悔,而那又讓自己更加地寒冷。

但是,成瀨這麼想到。

……剛才,我,在自己都沒注意到的情況下,變成了多混帳的存在。


白孃也沒了,工作上把重擔都壓到瑪戈特身上,武藏襲擊的時候沒派上用場就敗北了,在與英國代表的相對時也做出了被三征西班牙救下一命的失態舉動。

醒過來一看,武藏就要出戰無敵艦隊海戰了,但是,

……說什麼我只要安心休養就好了。

自己確實什麼都做不到。在戰場上也拖別人後腿。但是,

「我已經,沒人要了嗎?」

戰場已經深化到了,靠自己的力量起不了任何作用的地步了嗎。所以,雖然至今為止打的交道和交情雖然還在,但除此以外就沒有用武之地,只能讓人徒增擔心了,

「這是為了雙方好,……這麼一回事嗎?」

「不是啦,小伽,那個。」

「什麼“才不是這麼回事呢”,但是,——才不是這麼回事!」

但是在叫出來的瞬間,就像是要插入因為換氣而出現的空隙間一般,淺間的氣息從右手邊靠近過來。對此,成瀨顫抖著肩膀退後了半步。轉頭看去只見視線前方淺間雖然垂下眉毛不動了,但成瀨無法理解她的表情的意義。

心中在想一件事。要是聽了淺間的話,自己會不會被說服呢。

這個想法又經過聯想想到了別的事情上去。

……被說服了的話,就會和瑪戈特分開來了……

瑪戈特會到別的什麼地方去的。在自己所不知道的地方,和自己所不認識的人們,進行比自己更深層次的

交流。那對于她來說或許是好事,但是,

「我不要……」

因為,

「一直以來有多少,……做了多少事,一同度過了啊。」

所以才會這麼想。如果被說自己派不上用場了的話,

「沒關系的,就算是當作人牆死了也好,只要瑪戈特能活下來就好了。」

明白嗎?別人能做到這個地步嗎?

「不管什麼事我都做得到。變得遍體鱗傷也好,死了也好,這都是為了瑪戈特。」

說出來的瞬間。左肩被拍了一下。

因為精力都放在右邊的淺間身上,發現自己大意了。所以警戒心和條件反射混雜交錯,

「誒?」

不由自主轉頭一看,只見茶色的長發躍動著。

是喜美。喜美擰動全身,接著恢複原狀,

「你————這沒骨氣的東西!!」

甩出一記帶了龍卷風的耳光,成瀨被扇飛了。

淺間對于喜美的舉動,更多的是對于聽到的聲音,

……嗚哇。

在內心發出了抽筋的聲音。接著她看著飛舞在半空中的成瀨心里想著,

……果然咪咪大了龍卷風系打擊的破壞力也增加了吧。啊啊,但是,因為這和我的弓箭好像沒什麼關系,我啊,果然人生有所缺憾嗎……

淺間思考著的期間,喜美揪住了成瀨的衣領強行把她拽起來。向著受到打擊,比起疼痛更因為驚訝而做不出反應的成瀨,喜美她,

「你這丫頭,因為既不是我的弟弟,又不是我的妹妹。」

又反手一耳光扇在成瀨的另一側臉頰上。響起的清脆巴掌聲令成瀨膝蓋一軟,但是喜美不答應,又拿腰頂上去抓著她的衣領把她頂起來撐住了。

「所以這點程度就饒了你。」

捏住她的臉頰向左右拉扯。呀,成瀨痛呼出聲,

「好——啊啊啊啊啊啊!!」

“痛”的發音全部變成了“啊”是因為嘴巴張開著。仔細看看發現喜美眯著眼睛,一邊更加將成瀨的臉向左右拉,一邊盯著她的臉。

從至今距離,被喜美那與其說是尖銳不如說是深邃的視線盯著的成瀨,也不服輸地回瞪,

「干、干神馬……?」

就在她皺著眉這麼說的一瞬間。喜美的臉貼了上去。

啊,眾人還沒出聲,喜美微微張開的櫻唇,上下的貝齒就微微咬破了成瀨的上唇。明顯響起了肌肉斷裂的聲音,成瀨的六片翅膀張開,連羽毛都直楞起來了。

但是,接著成瀨的雙頰就被放開了,

「————」

好像完事了一般癱坐在地上,從上唇滴落的血液,有少許流入了口中,

「常聽人說,喝杯熱牛奶能讓人冷靜下來呢,淺間。」

「別問我的胸部,問自己的胸部怎麼樣啊。」

不過,她想說什麼大體上明白的。那就是,

「牛奶這種東西,有著和血液相近的性質對吧。所以說呢,把它加熱了喝下去的話,……應該說是對在自己體內流淌的東西有所自覺吧。」

「啊咧?我明明說的是母乳的疑似再現的事情,你怎麼走了明哲保身路線啊淺間。現在說的不是牛的話題!是人的話題喲!?哲學……!」

「啊咧瞎糟蹋話題是我的錯嗎!?監督的任命責任呢!?」

你們冷靜下來啊,聽了大伙兒的這句話,淺間和喜美一同「算了算了」地擺擺手。接著,淺間看到喜美站在了癱坐著的成瀨面前。

她面對著無力癱軟在地的成瀨。並不是俯視。但是,視線也並不同高。雙臂微微抱胸,嘴角帶著笑意也都是老樣子。

……因為讓視線同高,就只有面對托利君的時候呢。

面對赫萊森的時候大概也是的吧。下次留點神觀察一下,淺間心里這麼想。

這時,喜美對著成瀨開了口,

「明白嗎?我明白你是輸慘了在自暴自棄。但是戰場這玩意兒不是你用來挽回汙名的地方。因為現在這狀況,靠你的話完全不頂用。」

「喜美!喜美!用語和用法都碉堡了完全不對啊!」

你也夠含糊的啊,淺間無視了眾人如此的吐槽。喜美也打個哈哈蒙混過去了我的指責所以是同等的吧。

總而言之,喜美說道。那個啊,她如此開場,

「你這丫頭,剛才對奈特說了什麼?」

被這麼問到,成瀨有反應了。但是,那是也能看作面無表情的,但是眼神中蘊含著敵意默不作聲的眼睛。但是,喜美就只是彎起嘴角。

……成瀨知道自己無能為力。

成瀨的瞪視,是因為什麼都做不到,因為說什麼話也沒人聽,所以結果就只能這麼做的行為。那麼就沒有意義和她奉陪到底。所以弄亂自己的步調也毫無意義。因此,


⑧booK.CΟm

「明白嗎?你這丫頭,剛才是這麼對奈特說的。“不管什麼事我都做得到。變得遍體鱗傷也好,死了也好,這都是為了瑪戈特”,對吧。」

冷靜下來。

「畢竟,——你這丫頭要是死了要是遍體鱗傷了,那都是,因為有奈特在的關系吧。」

成瀨根本就不打算聽她說話。

現在,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討厭的女人。雖然承認和她打了很長時間的交道,但並沒多少率先和她扯上關系的意思。保持著一定距離,才是和自己打交道的女人。

所以,和這個女人說出來的話,也保持點距離比較好,成瀨是這麼想的。

不管她對自己說了什麼,做了什麼,自己在自己所希望在的位置上被從周圍人看來不准確這一點並未改變。

當然,雖然只要是自己希望呆在這個位置上所有問題都迎刃而解了,

……那卻是不可能的。

不會感覺到“就算這樣也好嗎”就是自己的缺點。

因此,現在沒有退讓的想法。已經下定決心了不管被說了什麼,只有反抗的意志絕不舍棄。因為,就連這個都舍棄了的話,那就是向大家的良心撒嬌了。

但是,喜美的聲音傳來了。

「明白嗎?因為你說了為了奈特的話遍體鱗傷也好,死了也好對吧?

也就是說,如果你死了,遍體鱗傷了的話,……那都是,因為奈特在,所以你才會死掉,才會遍體鱗傷,就是這個意思吧。

要是沒有奈特在的話,你就既不會遍體鱗傷,又不會死了。

——在那個時候,你對奈特有什麼好說的?」

討厭的女人臉上笑容消失,說出了這些話。

「說“瑪戈特,我雖然遍體鱗傷了死掉了,但是,因為那是為了你呢。”

說“因為我會死掉是為了你,所以你很高興吧”。

——說“但是因為我之所以遍體鱗傷之所以死掉,是因為你的緣故,……所以我這麼做的意義,一輩子都要記得喲”。」

吸了口氣。

「說到底,成瀨,奈特向你求助了嗎?

要是有誰明明就不是向求助的人伸出援手,卻把救人和幫人說成是“為了別人”的話,那可真是有夠傲慢的態度呢。

畢竟那是把他人認作是『不足以讓我的救助“有何幫助”的人』了。那是單方面的施舍,或者說是硬塞給別人的。只是用一時的優越感牽扯到擁有著“可以自食其力”這一最低限度的尊嚴的人們而已。

那就只是用裝作親切的俯視眾生的優越感,奪走了那個人努力或者的尊嚴而已喲。」

所以,

「真要干的話,那就是“為了自己”吧。應該說是“無法原諒拯救不了別人的自己”吧。

那雖然可能是硬塞給別人的或是施舍的偽善,但是至少,是不求回報的吧。

但是你這算什麼?」

「什麼……」

「你這丫頭,不是在要求最大限度的報酬嘛。

說什麼“因為我為了你做了這麼多事,所以把我留在你身邊”。」

就連苦笑都沒有,只有平淡的語氣,這麼說著。

「光靠什麼都做就想留在別人身邊什麼的,別小瞧LOVE啊你這丫頭片子。」

「打住!!」

成瀨喊出了不知道是對自己還是對對方的拒絕。叫嚷著,但是在這一瞬間,

……可是——

要是打住了的話,自己的所作所為又算是什麼呢。

成瀨在思索著茫然這一詞。

自己想了什麼,做了什麼呢。

對喜美的否定,就是對自己的否定。所以,在自己的心中支撐著的反抗心,還有對奈特的心意等等,就感覺被自己連根抹除掉了一般,

「為什麼……」

事到如今,身體發著抖,淚水從眼角往外湧。

口中充滿著鮮血的味道。會感覺到那股鐵鏽味,應該是因為緊張感消失了吧。但是,那是原本自己心中的東西,

「所有一切,都消失了不是嗎……」

低喃著,雙手捂向了臉。

就在此前的一瞬間。成瀨忽然聽到了背後傳來的聲音。那是,

「姐姐!姐姐!這會兒能問個問題嗎?」

「呼呼呼愚弟,在賢姐我的無差別說教轟炸時間敢提問題還真把這當成讀者來信時間呢。到底想問什麼?」

噢,聽到了笨蛋答應的聲音。

「——為了什麼而行動這一事,是壞事嗎?那麼做,是不可能的事情嗎。」

「啊呀怎麼了?愚弟,你想聊點什麼正經的嗎?」

嗯—,托利偏著頭。那個啊,他舉起了右手。

「比如說,我啊,老是在工口游戲里為了紳士之心而攻略女孩子的對吧。」

「但是失敗了的話,那就是因為你有顆紳士之心吧?好好存檔。」

「——啊,對啊!是這樣的啊!我的疑問是True End啊!結束!」

「結束你妹啊!」

淺間稍微思考了一下托利的提問內容,接著和大家交換了一下意見,

「……雖然最終變得一片混沌了,但托利君。其實意外地提出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嗯嗯,頷首的眾人的視線前方,喜美微微垂下肩膀,

「嘛,基本上只要不是被別人拜托的那就都是“為了自己”呢。利己主義者雖然很棒,但是,人類的曆史為了那些費力的利己初學者們,准備了好東西喲。」

啊,淺間注意到了。因為那是在淺間神社經常祈願的東西。

誕生于人類的曆史,自己的自我的轉化方向。那就是,

「——工口喲!Heil——工口!和獨逸語的融合感覺不錯呢!進去吧工口!這正是工口入門!卻都是為了工口!人類干得太棒了!!進去吧!」(譯者:Heil是德語“萬歲”的意思,另外同日語的“進入”發音相近)

「不、不是的!正常人應該說愛啊和平的,說這種單詞的誒!」

「討厭啦淺間……,誰會在這時候認真回答啦。」

「淺間,有時候你好沒勁誒……」


……不對的是我嗎——!?話說這平常來說是有趣的事情嗎!?為什麼!?

雖然心頭冒出眾多疑問,但是因為覺得這好像該是自己負責的所以就糾正一下。要再說一遍真是不好意思誒,淺間在內心漲紅著臉,

「是、是這麼回事喲?總而言之,就、就是為了愛、愛之類的……」

嗯嗯,姐弟倆一齊點點頭。

「淺間同學,聲音太小了聽不見——」

把弓舉起來兩個人就一起逃了。在此期間淺間吸了口氣,

「那麼,是這麼回事的。並非是向人類一般擦身而過和互相的思考中所存在之物,而是無形的,而且既無責任,又沒有抵押的東西。盡管如此只要是自己認為值得尊崇之物,那麼以此來作為內心的原動力就未嘗不可吧,是這麼想的呢。」

噢噢,的吧的吧地把神社的說教例文集理由的內容講出來了。我說得真好,就在淺間心里充滿了充實感的時候,眾人卻嘀嘀咕咕地,

「……她在那花言巧語蒙我們吧?」

「……確實,巫女是有說教術式的咧。」

「……從剛才開始,是不是就不管身為當事者的我把話題扯下去了?」

雖然讓人各種火大,但是聽成瀨這麼說好像確實是這樣誒。

然後淺間垂下視線一看,只見坐在地面上的成瀨耷拉著肩膀。但是,那並非是灰心喪氣。牙就好像是將胸中郁悶傾吐出來一般地歎了口氣,

「瑪戈特。」

「什麼事?小伽。」

「……魔女被信仰了的話給你添麻煩了吧。」

聽了這話,奈特看了眾人一瞬間。眾人打著眼色,喜美不知道為什麼比了個把胸腹向前挺的手勢,不過因為這是狂人的舉止所以無視就好了。

奈特只是點點頭,

「與其說是添麻煩,小奈只是不好意思了啦。」

「……如果因為我的誤會讓你不好意思的話就麻煩了。因為那就非得讓你回應我的認真態度了。」

所以,

「需要,我幫忙嗎?」

奈特搖了搖頭。

「現在,小奈不需要小伽的幫忙喲。」

……也是啊。

舌上沾著血腥味點點頭,好像也是個不錯的回答。

「Jud.,也是呢,雖然想撒嬌,但是如果撒嬌了的話,你我雙方的關系就不對等了呢。」

「Jud.,因為小奈平時也是這樣的。再說——」

奈特坐在自己的身邊說著。會覺得視線相交真是久違了果然是因為自己太一廂情願了嗎。

但是,向著這樣的自己,自己的搭檔既沒有丟下自己不要也沒有扇耳光更沒有咬破嘴唇。現在送來的,是安心的笑容,以及她那蘊含著同樣感情的話語。

「“雙孃”兩個字,只有並在一起才有意義呢。因為不是互相幫助的關系。小伽你知道,雙孃兩個字怎麼寫的吧?」

「呃、那個就是,兩個又加上女和襄的,呃,暗喻!暗喻!!」

「……小伽你是不是突然變回原本的步調啦?」

有什麼不好的,成瀨說。

「我們倆,總是並排的吧?不論身處何方,不論所做何事。」

「正因為這樣才稱得上是“雙孃”來著吧?」

就是這樣的吧。因為奈特處世非常積極所以令人困擾。

不過,這回順著她的步調很有意義。奈特會做出這種應對是因為,

……和我在一起,想要達成這個狀態。

所以就相信她。出于自己的性格,不放棄不服氣的部分,

「那麼,……就把這當作我的信仰吧。魔女相信自己的通稱。就是這樣子的呢。這是為了我自己,肯定就是這麼一回事。」

來,成瀨吸了口氣,把右手向上伸出,向著笑著看著自己的喜美,

「——被笨蛋打了暈暈乎乎的站不起來了,等幫我一下嗎?」

成瀨站了起來,眾人松了口氣的時候,有人影打開校舍正面的玄關走了過來。

啊咧?眾人回過頭去的視線前方只見,

「教師參水,究竟有何指教?酒錢的話可以有條件地出借。」

「四郎次郎的條件可嚇人了呢—。不過呢,不是這回事。那個,——點藏在不?」

被這麼一問,眾人面面相覷。緊接著托利就,

「大伙兒!大伙兒!你們這也太過分了吧!就因為點藏他是在太不起眼了,難不成誰都沒有注意到點藏人不見了嗎!」

全員嚴肅地一瞪笨蛋就跑到橋上的角落里蹲防去了。

好了好了,參水點點頭,向大家舉起了一封信。參水把這封已經拆開來的信給大家看,

「這是剛才點藏寄到教員室的,稍微看看。」

『拜啟

人生五十年,諸位,蒼天之下過著如何的生活是也。

迎來末世,在下近來亦以一介忍者之姿過著日日不起眼——,充實的隱密生活是也。

言歸正傳,本日,在下出于個人原因申請退學許可是也。

因為不想為諸位邪門歪道帶來麻煩,還請答應在下的申請是也。

就此別過,當是時依然有疫病殘留,請諸位保重身體。

敬具

點藏•庫羅斯優奈特』

眾人頭並著頭讀完了這篇文章,過了幾秒鍾之後,

「是也的語尾,……意外地氣人呢?」

「從第三行開始明明應該砍掉重練的,……這果然有點讓人擔心吧。」

好了好了,參水合上了信紙,環顧著周圍,

「聽好咯?——在出港前把事情擺平(配點:浪費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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