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
竊竊私語的話
配點(反正穿幫了)
那座塔,就那麼矗立著。
「怎麼說呢,這座塔是不是給搓成老長一條啊?」
女裝這麼說著的正面。在夜幕下聳立著的鐵塔,底部的直徑有三十米。高度的話,
「……聽說有五百米是也吶」
可是,點藏環視四周。
這里是小山丘上。視野開闊,山丘下就是城鎮和森林。在森林中下了馬車的自己一行人,雖然沿著道路走了幾分鍾就到了這里,
……就連防壁都沒有是也嗎。
要說到警備的設施,在塔的周邊零星散布著帶有裝飾的小屋,分別用籬笆連接在一起。在這一圈小屋之外還有一重籬笆包圍著塔,但作為防壁來說卻是很低劣的。
嗯唔,點藏雙手抱胸沉吟起來。然後,向著同樣眺望著塔的人狼女王,
「人狼女王殿下,……M.H.R.R.沒有保護魯道夫二世總長的意思是也吧。居然將舊派的總長“搬遷”到這改派的土地上來」
「就這一點來說,我想貴方所持有的情報和事實八九不離十哦。在因為家世而被冠上總長和學生會長職務的兄弟中,兄長如史實一般對政治不屑一顧,埋頭于魔術和藝術而軟禁,但弟弟卻當著傀儡面對三十年戰爭……可是呢」
人狼女王聳聳肩,
「這次“搬遷”。……魯道夫二世好像也是興致勃勃的哦?」
是這樣的嗎?瑪麗之所以會與自己並排站立如此發問,是因為她也曾被要求過上一段等同于軟禁的生活吧。
然後抱著自己胳膊的她,向人狼女王問道。
「……魯道夫二世總長他,是不是認為自己是不被需要的人啊?」
「究竟是怎樣的呢?」
聽了瑪麗的話,人狼女王忽然眯起了眼睛,看著點藏。
「不認為自己是不被需要的存在的人,其實很少的哦?我是這麼想的。——嘛啊,只是我個人的人生觀而已哦?」
點藏仿佛追尋著這麼對自己說出的話一般,看向了瑪麗。
很快,瑪麗似乎想了一會兒,最終臉頰上的傷痕彎成一道弧度點點頭。
「Jud.,非常感謝您。——對呢,我想魯道夫二世總長也好,人狼女王殿下也好和我們一樣,都是普普通通的人」
Tes.,人狼女王也彎起了眼睛。她向著瑪麗笑道,
「嘛啊,尤其是魯道夫二世出身的家系哈布斯堡家的人,呢。那個家系的話,因為別的家系都想要他們的血統,所以人格被無視了那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呢」
是這樣的是也吧,點藏和瑪麗一起點點頭。
……哈布斯堡家是也嗎。
湧現出魯道夫二世和其弟馬提亞斯的哈布斯堡家,是構成了M.H.R.R.南部的領邦,以及三征西班牙的家系的基礎的,來源于瑞西方面的名門。
特征是不拘泥于國家,而是作為“家族”橫跨與各國之間以家族繁榮為目標,
……在某種意義上,可以說是不是以國家,而是以血脈計劃歐洲統一是也吶。
在戰亂多發的歐洲,如果是同一家族出身的話國家之間的聯系會很緊密,有這麼一個優點。因此哈布斯堡家統治的國家,通過政治婚姻將哈布斯堡家的人送到各國,在國家之間盡可能避免戰爭,采取協作發展的對策。
構成這一發展規劃的基礎的,是源于血脈的,
「多產的家系,……應該這麼說是也吧」
哈布斯堡家的女性很多產,世人如此評價。所以,它的家訓就是,
「“讓別家去打仗吧,幸福屬于奧地利,我們去結婚”是也吧」
說出這話的,是確立了哈布斯堡家對帝位的世襲的M.H.R.R.總長,馬克西米連一世。在雇傭兵們成為戰場主角的中世紀後期,得到了雇傭兵們的支持的他,現在在中世紀類型的工口游戲中果然也很有人氣。最新的游戲標題是“中性最後的騎士”,剛才那句家訓,如果選項選錯走上屌注孤結局的話就一定會冒出來。
——尤其是在NTR結局的時候發人深省是也吶。
這時,身邊的瑪麗拉了拉自己的胳膊。什麼事?轉頭一看,
「點藏大人,您持有寫有剛才那句話的游戲的對吧?能給我詳細看看嗎,為了今天的學習?」
投來如此感動的表情,讓在下點藏有點困擾是也。看,瑪麗的背後,彌托黛拉閣下和奈特閣下都做出“你丫的過來咱們找沒人的地方談談”的手勢是也了。
總之無視了她們,但點藏交互看著人狼女王和彌托黛拉。
「可是六護式法蘭西反感M.H.R.R.系影響很強的哈布斯堡家的介入,所以是由六護式法蘭西王家波旁家族確立了王朝是也吶」
「Tes.,因此,在三十年戰爭中也好好打了一場哦。六護式法蘭西阻止了中世紀以後,妄圖利用家系支配歐洲的哈布斯堡家。——就是這樣的戰爭呢」
原來如此,女生們點點頭。對于瑪麗和彌托黛拉來說,因為有遠嫁他國、襲名之類的因緣,所以也是很切身的話題吧。
這種話題今後也不可避免,說不定還可以一邊喝著茶一手拿著瓦版(報紙)一邊聊,點藏這麼想著,
「總之嘛,魯道夫二世總長,好像是有點複雜的人士是也」
仰望高塔的話,就只見只有圍繞塔外周盤旋而上的階梯部分有窗戶,最上層就只有牆壁了。
「這該如何是好是也啊,托利閣下……」
這麼說著投去視線的前方,女裝的笨蛋卻不見了。哦呀?點藏這麼想著環顧四周,卻只見塔的入口那邊,女裝跑到籬笆那邊去了,
「喂—,你們快來啊!這邊說能告訴咱們怎麼進去!!」
「嗚哇——!你自說自話高什麼是也啊!?」
點藏牽著瑪麗的手跑向那邊。
「這里姑且算是敵後是也擅自個人行動很危險的是也誒!?」
「啊啊!?什麼擅自行動啊!?你不也是會擅自動起來的嘛!?抱膝坐在房間一角壞笑著想象瑪麗的裸體的時候之類的」
嘛啊,瑪麗漲紅了臉用手捂住臉頰,但如同她那對被手肘夾住的胸部一樣,在背後開始錄音的奈特也很危險。所以,點藏用只有瑪麗才聽得到的音量,
「瑪麗殿下?這、這個嘛,雖然是事實是也,那個,有點不知廉恥是也」
「誒?啊,Jud.!果然是這麼一回事呢!在表面上,嗯嗯」
既然得到理解了,那就可以做出場面話的否定了。所以,
「才、才沒做過這種事情是也哦!!這樣沒錯是也吧瑪麗殿下!」
「就、就是,點藏大人才沒做過這麼不知廉恥的事情。對妻子的裸體毫不在意,就算在我換衣服之類的時候也總是集中精神打游戲。明明讓他看也不要緊的」
彌托黛拉和奈特向自己做出了“你丫的稍微來一下”的手勢。
人狼女王忽然也,嘛啊,用有點提醒的語氣說話了。然後她看著自己,
「連妻子的裸體都不想象是怎麼回事?你明白嗎?基本上來說,看到所愛的人的話,就算穿著衣服也好不在房間里也好都要用氣味想象全身,別說今晚了五秒後開始怎麼抱緊要不要用嘴要不要上壘什麼的不這麼想象怎麼行」
「等、等下母親大人!等級!這等級太高了啦!!」
可是,一旁的瑪麗好像不明白這什麼意思,歪著腦袋。可是,她在自己身邊漲紅了臉,向著人狼女王笑了。
「可是,就算沒有被想象也沒關系。因為,隨時都能給他看的」
還是說,瑪麗這麼說著,視線稍微從自己身上移開後笑著問道。
「雖然還沒好好展示一下,……難不成,在我沒注意的時候已經看過了嗎?因為我的睡相不是很好,每天早上都把被子踢掉了」
……對不懂真相的人來說這台詞超危險——!!
哼,奈特和彌托黛拉在瑪麗的背後半眯起眼睛。奈特用超級干巴巴的語調,
「小奈我啊——,聽說點藏這麼溫柔神馬的超——意外——」
「只在人家睡覺的時候看什麼的,……真肮髒呢」
才、才不是是也啊!在下是花了一晚五日元請了犬鬼妹子幫忙掖被窩的是也啊!在下沒有看是也啊!話說瑪麗殿下有擁抱癖是也吶。犬鬼偶爾會被抱成一團的被窩裹住脫不了身也是,
……實在耐人尋味是也吶。
可是一回過神來,之間奈特在瑪麗的背後做記錄,彌托黛拉半眯著眼檢查著她寫的東西。然後對面傳來,
「喂—,快來啊……!」
因為女裝叫了,點藏就牽著瑪麗的手趕過去。
彌托黛拉聽著身邊的奈特說「點藏逃走啦」,向著包圍著塔的籬笆急步走去。很快就到了看到笨蛋的位置
「……那麼,有什麼事總……,不是,那個」
換上女裝了。希望相信他不是興趣而是要隱藏身份。所以正迷糊著該怎麼稱呼他時,
「喂喂納特!我的名
字是生子啦!叫我生子啦!!」
莫非不是總長而是學生會長那邊的“生”所以是生子?
可是,在塔前,站在身邊的奈特,
「叫“殘子·腦”之類的,這名字怎麼樣啊」(譯者:原文“ターリン·ノウ”,來源于“脳足りん”,用來說人笨,大約相當于罵人腦殘)
「啊啊,我剛才在想“笨蛋子”之類的,比較直接的名字呢」
「咱們的女生們都好嚴格是也吶……」
可是,笨蛋在籬笆中,通向高塔的內道中央和高塔的人對話。和他面對面的人,在彌托黛拉的雙眼看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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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族?
那是一名將M.H.R.R.的女生制服當作禮服穿的女性。在露出一臉親切笑容的她的身後,敞開著的高塔入口附近,還有女性的身影。這簡直就像,
「是不是跟妓院似的啊?」
對于奈特的擔心,和女裝相對的女性笑著點點頭。
「是抱著那種程度的覺悟來的吧?因為魯道夫陛下從早到晚都在渴求著對象,所以都已經變成就算在周邊城市貼告示急招都一直沒人來的狀態了」
深處,入口前,像是門衛一般站著的高個壯實的女性點點頭。
「這是魯道夫陛下的方針吶,來者不拒。——應征來安撫的話,快點去。還是說,是來帶誰回去的?」
她問到這里,苦笑道。
「應該不是以為稍微應付一下就行才來的吧」
……誒?這是……
情不自禁艱難地咽了口唾液的彌托黛拉,
「……誒誒誒?這回是這種任務!?」
轉頭一看,只見回到自己這邊的笨蛋在向自己招手。
彌托黛拉跑過去時,笨蛋正做著圍成一個圈子的准備,
「好耶來了來了。好乖—坐下坐下坐下」
「納特,你在武藏被當成什麼了啊……」
「不、不是的、不是的啦」
總之,包括笨蛋和母親在內大家組成了開作戰會議的小圈子。首先母親一臉冷靜地點點頭,
「速度爬上去一刀宰了吧」
「為、為什麼母親大人您總是想這麼誇張的辦法啊!?」
「那麼,納特,你要去嗎?」
被這麼一說自己只能沉默下來。馬上笨蛋就,
「沒法子,只能我去了嗎……」
「誒!?你在說什麼啊總長!?武藏的總長和別的教導院的總長有了“不來一發嗎”的關系變成持有國際眾道黑帶似的狀態的話支持率會跌破地板的誒!?」
「你是不是偶爾油門踩太足啦?」
「嘛,小奈我覺得真那樣就那樣好了,這不是會被當作是總長常來的挺身玩冷笑話的嘛」
正想同意的時候好歹憋住了。可是笨蛋撓撓頭,掃了自己一眼之後,
「嘛啊,也是哦。……所以呢,雖然可能真的發生點啥事,但麻麻認真起來超強的,點藏一開始就沒沒可能應付人家—」
「你、你這話中帶刺的口氣是怎麼回事是也啊!」
「啊啊!?不甘心的話你丫的換上女裝再來說啊!?我現在面對穿不了女裝的你這個帽子男,毫無疑問擁有著人生的優勢……!」
對于人類來說是向下的優勢呢,彌托黛拉心想。然後,
「總長,那麼,那個」
「叫我生子啦生子……咱們約定過的嘛?」
瞪了大家一眼讓大家安靜下來之後拍著背發話了。很快笨蛋就,
「可是嘛啊,……這不管怎麼想,瑪麗都不行的對吧?」
「?」
瑪麗一副不明就里的樣子,嘛那也沒辦法。然後笨蛋說,
「金丸子也不行的吧」
「因為有小伽吶……」
「對吧?所以說就只有我了吧?」
笨蛋這麼說完,離開了小圈子背轉身。然後他望著高塔,雙腳擺成外八字拉了拉胯下的部分調整位置之後,拍了下屁股,
「很好,我這就去了。雖然回來會很晚不過要等我開飯哦?」
「外、外道!這男的是外道是也!」
「不是,那個,等、請稍微等一下好嗎!」
彌托黛拉慌忙揚聲道。已經被母親舔過了的他,現在甚至讓他連那條道都要踩上去了的話,自己這做騎士的實在沒臉見人了。所以,彌托黛拉放出了與其說是深思熟慮的結果,不如說是反射性說出口的話。
「——我去好了啦!!」
不由自主叫出來的彌托黛拉,
……啊。
糟糕了,會有點這麼想的自己實在沒出息。
可是,在自己的視野中央,女裝轉過頭來。
女裝看著自己,垂下眉毛,
「納特,你啊……」
「怎、怎麼了?」
Jud.,笨蛋垂下頭。然後,笨蛋雙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後往下伸,揉起來了,
「因為咪咪沒有說服力啊……」
彌托黛拉用自上而下的打擊,把笨蛋轟平在了地上。
沉入黑夜中的瀨戶內海前。
在沙灘上著陸的航空艦前,正在舉行勝利的慶祝會。
這是身穿M.H.R.R.的制服的人們,和身穿P.A.Oda的制服的人們發起的慶祝會。
這是M.H.R.R.舊派、羽柴和P.A.Oda的南方戰士團達成的,K.P.A.Italia攻略的勝利慶祝會。
沙灘上,跳出了國家和教譜的框框,眾多身影被篝火照亮,金翅鳥和精徒們被慶祝用的煙火轟得雞飛狗跳的,慶祝會正熱熱鬧鬧地舉行著。
因為教譜的差別,提供的食物有一點區別的料理台被分開來設置。不過,各種各樣的話題來來往往,沙灘又最適合用圖示重新評估這一次的戰斗。
既有人在胡吹大氣又有人在冷靜評價,但每個人最先想要的還是湊熱鬧帶來的開放感。
音樂和舞蹈綽綽有余。有時女生團體會被纏過去然後又揍回去帶出一片叫好聲。
可是,和下頭的喧鬧相對照地,停泊在沙灘上的艦上並沒有燈火。
只有停泊在中央的大型艦的艦首側,設在欄杆旁的餐桌上,
「馬提亞斯,這一次也辛苦你了」
『辛苦了—』
馬提亞斯在這里。
他一邊從懷中摸出匕首修指甲,一邊面朝向走過來身穿紅色制服的身影。
「就算對我說辛苦了,嘛啊,雖然是客套話吧,嗯,我什麼都沒做哦,前田君。
是你們在活躍吧。……九鬼君?他好像傷得挺重的,不要緊嗎?」
「Tes.,現在止血已經完成,正在和保健委員談手臂應該怎麼辦哦。談是再生還是新造。總之,他是個如果聽說馬提亞斯你擔心他的話,會覺得很光榮的人,所以請你不必介懷」
「你們啊,真的好厲害呢。那麼——」
坐在甲板邊緣,自己搬來的椅子上的馬提亞斯,向著紅色制服的身影問道。
「前田君,你和我一樣,接下來要去北邊?」
利家和肩頭的阿松一起點點頭。他讓微微發光的身體靠近甲板邊緣,
「馬德堡那邊的話,馬提亞斯你不用勉強自己過去的喲?」
「哎呀,我有點擔心哥哥呢。雖然我想哥哥不想和我見面就是了」
「真是道難題呢。……可是,就我所知,我想是魯道夫二世總長那邊開始疏遠你的哦?」
「嘛啊,沒有名譽欲之類的哥哥才是正常的啦。是我這邊不好。在史實中,魯道夫二世是傾倒于騎士道和魔術,還有藝術和美術等等而罔顧國家的……」
馬提亞斯雙手抱胸,苦笑道。
「騎士道和國王游戲的話,原本是我喜歡的。然後,愛屋及烏地,也喜歡上戰國武將游戲了呢。畢竟……,接下來就連下克上都要做了」
「馬提亞斯,……魯道夫二世總長他……」
Tes.,馬提亞斯點點頭。
「哥哥不是簡簡單單就會死的人。畢竟,哈布斯堡的曆史還存續著。他就是一個完成形。而且還是,……誰都無法理解的,呢。
正因為如此,人們才如此稱呼哥哥。——“狂人”」
那麼,馬提亞斯說道。
「走吧,去馬德堡。雖然抵達的時候可能已經結束了,不過以此,去將它結束掉吧。——結束掉哥哥的時代,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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