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下 第九十三章『一去不返空的前往者』

去哪里

能去哪里

配點(敗走)

北條·氏直從東方吹來的風中,感知到了向北航行的巨大戰艦的身姿。

「名字是,叫做“安土”的吧……」

正確來說是“安土城”吧。那是織田·信長的居城,在史實中,應該是作為戰國時代中最大級別的城池雄踞琵琶湖畔的。

與武藏擁有數個都市的意義的“武藏一帶”相對,“安土”一城便如此龐大。

……是在包裹住琵琶湖的巨大隱形空間中建造的嗎?

把龍脈爐帶來,發射出去,

「可以認為是試航嗎……,那麼」

氏直望向對手。

現在,作為經過放大修正的視覺情報得到的,是站在安土中央艦艦首的幾道人影。

提高了光量,擴大後確認著。

站在最後面的P.A.Oda侍女型自動人形是安土的艦長自動人形吧。

然後站在前方的十人和一人。那是,

「羽柴和,十本槍嗎……」

有男有女,還有異族。但是,氏直想著,不論誰都有年輕這一特征。因為老練高手有前人聚齊了,所以就收攏了未來有望的年輕人嗎。

還有,說到羽柴,

「女的……?」

有一名小個子的少女。是整齊穿戴著M.H.R.R.的制服的女孩。

但是,除了個子矮之外,她另有兩個特征。

其一是,背負著像是合攏的扇子一樣的機械翼。

另一個是,她披著斗篷,戴著像是在戲劇舞台上使用的猴子面具。

戴著猴子面具的她,看起來像是微微吸了口氣。緊接著聽到的,是廣域通神的,

『P.A.Oda、M.H.R.R.所屬,M.H.R.R.副會長,羽柴·藤吉郎·秀吉。今日兼做P.A.Oda旗艦“安土”的試航,與M.H.R.R.會計,前田·利家協作——』

說道。

『進行三方原之戰的援助,以及文祿之役的提前曆史再現,為此而前來』

「開什麼玩笑!!」

在武藏Ariadust教導院前的台階上大叫的人,是里見·義康。她在台階上,像是望著看不到的安土似的,

「想在這里進行羽柴對朝鮮的第一次出兵嗎!?」

太愚蠢了,里見·義康心想。文祿之役,原本是羽柴秀吉在統一天下之後進行的對朝鮮半島的出兵。這在當時,是對處在明朝的中國侵略的墊腳石,所以,

……本以為,會在更靠後的時期進行的……!

能夠提前,是因為能夠對聖聯行使支配力了吧。而且,

「……啊」

南方的天空亮了起來。就像是在支持著那光亮一般,也聽到了聲響。

那是爆炸的炮火的音色。

「——!!」

義康反射性地動了起來。她跑下台階,想去“義”那邊,

「哦哦哦!?」

從下面跑上來的笨蛋,全裸著接住了自己的全身。

義康半是飛上了半空。

因為想下台階的時候被笨蛋從下往上的臉撞上胸口身體飄起來了。

相對地笨蛋那想往上走的姿勢也變成了向後仰,兩人齊齊地,

「噢噢噢噢噢噢,——呼!」

各自退後一級台階作為卸力,站住了。然後義康推開笨蛋,

「你、你干嘛!?」

雖然這麼問了,但是笨蛋沒在聽。笨蛋以手加額,碰碰自己的胸部,

「——這樣就可以了嗎?」

甩他一個勾拳笨蛋就後空翻滾下了七級台階。

自己的同伴迅速站到了身旁。她們還不等笨蛋站起來,

「托利君你怎麼能這麼說話!義康同學才沒有覺得這樣就可以了呢!是努力了還是這樣的!因為就是這種人所以不承認也不行啊!」

「呼呼呼就是呢愚弟,這貧乳·平胸妹是天然無汙染的良才誒!」

……啊咧?我現在毫無疑問的是被霸凌了吧這是。武藏副會長那視線也毫無疑問是同情誒,喂。話說回來這笨蛋什麼時候全裸了就沒人有疑問嗎?

義康想著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忽然望向背後的天空。馬上,就看見了燃燒著,進行迎擊的房總半島,

「——看!我校被襲擊了啊!必須去救援……!」

「喂喂喂阿義,去了想干啥啊。事到如今」

這還用問,義康這麼說著回頭一看,只見笨蛋正把從武藏副會長那兒拿回來的金發假發戴在胯下。義康呆滯地看著這一過程,猛然回神,

「你丫的認真點啊——!」

被吼的對象,笨蛋做出一副猛然回神的表情。

然後,笨蛋一臉認真的表情用干脆利落的動作把金發的胯下重新戴整齊。

「非常抱歉!這樣就可以了吧!?」

揍了他一記勾拳後,全裸摔倒在地後靠著四肢彈起又站了起來。然後,笨蛋將臉轉向自己。那個啊,他這麼開場,

「如果你能夠趕上,還能活著回來的話就去吧。不然就別去」

「笨蛋!我是學生會長!有要去的責任!」

「別岔開話題」

全裸說道。他擺了個造型,指著自己,

「你趕上了,卻不能活著回來嗎?有誰能得救?先回答這個問題」

「那是——」

辦不到的。義康早就很清楚這一點了。

羽柴的目標,並不僅僅是利用朝鮮出兵,擊潰負責該片區域的里見。

……這是來,逼迫關東的。

因為武藏來了關東,所以抹去江戶,利用朝鮮出兵作為坐鎮關東的理由。而且,她留在這里,里見也無可奈何是個實情。

除了安土之外,也有別的戰力來了吧。就算自己駕駛“義”過去,在抵達里見前也會被擊墜萬事皆休的。

「……里見·義康」

聽到了正純的聲音。她用手扶著額頭,斟酌著語句,

「……存在于無法達成的條件下的責任,並不是責任。那是強加于人。我是這麼認為的」

「那麼……」

我該怎麼辦才好。就在義康想到這里的時候。一聲巨響從身後的天空中傳來。


那鼓蕩起狂風的聲響,是大幅增強早已聽慣了的某個聲音發出來的。那是在天空中航行時的加速聲。

安土追逐這武藏加速了。

「——!!」

回頭仰視背後的安土,因為校舍而看不到。但是,有人影站在屋頂上。

有一名銀發隨風飄揚,右臂拎著劍炮的女性在那里。

「阿利亞達斯特·赫萊森……!!」

敵人來了。有敵人穿過狂風,追逐著武藏。

有炮擊,雖然眼前的幾枚重力障壁被擊碎了,但是赫萊森一步都沒有搖晃。畢竟,

「敵人來了」

敵人緩緩地,不浪費時間地,確確實實地縮短著距離。

對方是最新銳的戰艦。己方是,盡管在十年前經曆大改造,但有了安土這一存在就只能被稱為舊式的貿易用的運輸艦。

首先跑上屋頂的,是白魔女和黑魔女。

然後彌托黛拉來了,立花夫妻來了,接著全裸打開登上屋頂的門,用女孩子的動作一邊跑來,

「赫萊森……!」

因為要抱上來所以赫萊森小跳一步回避了。

笨蛋在旁邊翻了個空翻摔倒就好像是信號一樣,敵人進入了射程。

展開了幾枚十字架組成鳥居形狀的表示框,赫萊森從正面將“悲歎的怠惰”打向安土。

目標是安土中央艦的艦橋部。可以說是戰艦的臉的部位。

黑色的粗大直線,一邊發出刮削的悲鳴,一邊以斜向從上向下打的角度飛去。

可是,在黑色命中的瞬間,安土有了顏色。

以艦首為前端,白色的氣息大范圍擴散然後破裂了。

那是海的障壁。安土突然進行了武藏曾使用過的刹車。

風在咆哮,安土的傾軋聲響徹天空。

但是,速度減慢了。

黑色的炮擊擦過。靠著拉開距離,落點從艦橋移向了艦首。

可是,黑色的刮削到達,

「要中了哦!!」

艦首甲板上有十二道人影。黑色的一擊向著在劇烈搖晃的甲板上若無其事地站著的十二人從上向下地叩打,然後消失了。

「……?」

突然就消失了。

「這是——」

之後空空如也。就只有追趕著武藏的安土,以及吹過兩艦之間的風。

大罪武裝的打擊,完全消失了。

失去了攻擊力。

這樣的赫萊森,在風中首先看了看自己舉著的劍炮。

過了一會兒之後她望向正面,但速度減慢了的安土,和坐在上面的一切都依然毫發無傷。所以,赫拉森皺眉側著頭,

「……???」

「不可以往炮口里面看的哦——!!」

但是,眾人看見。在安土的甲板上,有一道影子動了。

是站在十二人先頭的羽柴。

她向前走,放下舉起來的胳膊。那動作,照剛登上屋頂的淺間來說,

「……好像,拿著什麼武裝……?」

原來如此,赫萊森點點頭。她看著手中握著的劍炮,

「真是變成了一件沒用的武裝了呢。感覺原本還是挺像那麼回事的」

「宗、宗茂大人!您怎麼突然OTL了,不、不要緊嗎!?」

可是,在眾人望向安土和羽柴的視線前方,羽柴又做出了一個動作。

她從懷中拿出了一個麥克風。然後她雙手拿著麥克風,為了不讓猴子面具碰到而微微抬起頭,這麼說道。

『晚、晚上好。——我是羽柴·秀吉。在此作為前田·利家大人的部下而來』

那是漸漸遠去的同時說出來的話語。其中微微帶著點顫抖,

『那個,……請在安土下次進行加速,追上去之前作出決定。

是向我們投降,還是什麼。……因此,如、如果不投降的話,那個……』

迷茫了一下,

『將作為前田·利家大人的部下,利用三方原之戰擊沉武藏。——反正武藏還沒有到達根據地,所以,那個,就以擊沉作為結束,……就是這樣』

聽了她的宣言,武藏艦上的所有人都無法做出反應。但是,

「啊啊!?」

笨蛋跑到了屋頂邊緣。全裸轉了一圈之後用雙手指著秀吉,

「你丫的算老幾啊!?在那兒說什麼大話呢!?」

『咿、啊、不是的,這個……,不冷、嗎……?』

正論啊……!眾人嘀咕著的前方,全裸卻歪著腦袋。

「咱就問問你」

笨蛋說道。他雙手抱胸,側著頭,

「你為啥,……逼著我們投降?我們做了啥壞事嗎?」

確實如此是也,牽著瑪麗的手把她拉上屋頂的點藏心想。

……原本,三方原之戰並不是以松平的投降而結束的是也。

「而且,……為什麼明明有滅亡成為羽柴敵人的我們的機會,卻招降了?」

再加上,點藏接下去的想法,由赫萊森說出來了。

「為什麼?為什麼,……采用了龍脈爐這一大規模破壞性武器,卻還在招降?其中由矛盾。為什麼在能消滅我們的情況下還要我們選擇生死?」

『那是因為……』

提問的對象,漸漸遠去的羽柴的聲音漸漸變弱了。不過,使用廣域的共通通神帶傳來的發抖的聲音,這麼說道。

『那是,……我的,任務』

「任務?」

赫萊森提問的對象,Tes.,羽柴這麼說道。

『就算有矛盾,就算盡力了……,就算卑鄙,就算恐怖,不、不管是什麼,我、我都將支配這片極東。為此,那個,抵、抵抗的意志也好什麼也好都要奪走。我是這麼打算的』

「就是這個不對勁啦—。那個,啪啪症痣?」

『恐怖政治?』

好強……!眾人感歎羽柴的能力。羽柴微微縮了一下肩膀“誒嘿嘿”地笑了,可是,

『不、不是的,不是那麼回事,不如說,那個,就、就算被說成是恐怖政治,那個,是這樣子的,——戰國亂世也好,三十年戰爭也好,一轉眼就會結束』

怎麼樣呢,羽柴說道。


⑧ВOok。cOm

『如果能早點結束的話,就連龍脈爐也會用,要讓別國知道,……敢反抗會是什麼下場。

如果出現犧牲的話,我也能提供數據宣稱“比拖長戰爭犧牲更少,這是必要最低限度的犧牲”。然後整理好一切,……和信長大人一同解決末世』

「————」

聽了她的話,點藏發覺,握著自己手的瑪麗的手用力了。

……沒錯是也。

羽柴所說的是理想論。就像是拿出龍脈爐,利用曆史再現准備滅亡里見,義康也會奔赴前線戰斗一樣,她是無法消滅抵抗的意志的。

但是,減少叛亂者,拿龍脈爐作為交涉底牌,招降對手還是辦得到的。

……之前的龍脈爐也是,盡管抹去了江戶灣,但並非直接命中陸地是也。

利用爆風先發制人擊碎防禦,進行示威才是目的。雖然可能出現大范圍受害,但確實還有宣稱是“警告”的余地。

這種做法,最終來看犧牲者的數量會更少。羽柴是得到如此結論了吧。那麼,

「這也是一項戰爭經濟。——另外,也是作為指導者的一種覺悟是也吶」

自己很清楚聽了自己的話後,瑪麗點頭同意的意思。

己方和羽柴方法不同,所預見的未來應該也不相同。但是,為了自己的願望達成而承受住施加于自己的所有一切,指導者有時就需要做好這種覺悟。

過去的瑪麗就是這樣,赫萊森也同樣如此。那邊的笨蛋雖然有點怪但是多半不要緊。應該如此是也。不對等等,最好好好問問……

「……點藏大人?看您怎麼很嚴肅的樣子……」

「啊,沒事,稍微想了點事。瑪麗殿下您真的好了不起啊之類的」

瑪麗不好意思地說了聲“嘛”,誾用不可思議的眼神望向自己,不過她那邊也有過很緊迫的時間是也的哦?

可是,聽到了聲音。是羽柴發抖的聲音。她吸了口氣,

『我認為,你們對于今後的世界是必要的。所以,想要讓,你們活下來,……的。不過』

不過,

『……現在是無用的存在。因為我們會管理極東,解決末世的』

所以,羽柴說道。

『請,投、投降吧』

怎麼辦,正純喘不過氣來。

現在,決斷正在逼近。但是,

……啊—!真是,自己這樣可不行!

謀劃和交涉的順序、互相試探妥協點還有交涉對象的選擇等等,自己的腦袋里冒出來的全都是現在還並沒有什麼卵用的事情。

太小心眼啦!喂!不由自主地用教皇總長的語氣來評價自己了,但像這樣集中實際的部分並加以推動是自己的任務。所以,

……推動我的重大決斷,是誰?

視線投去的方向上,全裸在靠近點的位置。所以正純無視了他,

「赫萊森」

「喂喂喂正純!你剛才無視我的對伐!?」

全裸好像說了什麼,但赫萊森半眯著眼瞪了過去讓他老實了。然後,赫萊森歎了口氣對笨蛋說。

「您有什麼想要說的?」

「誒?啊,嗯」

笨蛋向著羽柴的方向微微舉起手,這麼說道。

「喂猴子妹妹,——你怎麼解決末世啊?就告訴我也行能教教我不?」

「嗚哇——!!」

眾人大叫。

「雖然正迷糊著該不該問但這萬萬不能問出來啊!!」

正純看到,眼前的笨蛋撅起了嘴。

「誒誒?有啥關系嘛,聽了覺得能解決的話就做唄?」

「我我我我我說啊,你、就是你啊?這就好像在說,咱們還沒找到那辦法誒?懂?離威斯特法倫還遠著誒?」

「喂喂喂這會兒拼了老命賣隊友的可是你誒正純。話說回來仔細想想,那幫家伙說是試航,趁著咱們在歐洲鬧騰的時候,用隱形航海干“嗚嘿嘿,誰都看不見地去關東吧。關東的家伙,都會嚇一跳吧”這樣的事誒?不管怎麼想那些家伙玩得都很High誒」

『才、才沒有想,那種事情呢——』

嗯嗯,眾人沖著羽柴點點頭。

「葵,你啊,別總以為別人和自己一個等級哦?除了你之外大家等級都很高了」

「你、你果然有時候很過分誒!!總而言之那誰誰,那個,羽柴?」

嗯、嗯,通神回應道。

「你,……解決了末世的話,想怎麼樣啊」

羽柴聽了他的話,微微停頓了一會兒。

經過了一段,仿佛失語了的時間,她的唇邊忽然露出了笑意,

『————』

好像輕聲說了句什麼。然後,羽柴推起滑下來的面具說道。

「——不告訴你」

向他們說,不告訴他們。所以,

『這樣啊』

他看了看松平的公主,兩人互相頷首,這麼說道。他笑了,

『那麼,現在不行』

他一手抵著下巴,身體前傾,單腳踩在屋頂的欄杆上,

『我們是,你的敵人』

『決定了』

人狼女王從表示框中,聽到了由廣域通神傳來的少年的聲音。

『我可要好好打起精神來啊。還有……』

「……還有?」

人狼女王的笑容前方,表示框如此宣布。

『對于你那不害臊的做法,我要好好回應』

哎呀,人狼女王笑意更濃。然後她一手捂著臉頰,

「這句話,可是我最愛聽的呢,你可以拿去沾沾自喜的哦?」

羽柴這麼回答。

她向著他,還有她低下頭,

「作為對手,請多,那個,多多關照了」



後吸了口氣,後退一步靠近背後的眾人。

「支、支配極東,解決末世。——若是為此而起的爭端,贏的一方,那個,是我們。因為,那個,我,搶了先手。因為,曆史上是我先支配極東的」

所以,

「……我來教會你們,那個,現在,你們還是沒用的」

點藏看到,和羽柴之間的距離拉遠了。武藏雖然在加速,但現在的狀態已經無法使出全力了。看起來遙遠的安土,通過加速馬上就能拉近距離了吧。


但是,

「……?」

在安土和武藏之間,突然有什麼東西插了進來。那是,

「……P.A.Oda的艦隊」

有脫離和清武田的戰斗,來到這里的艦群。雖然大多數負了傷,但數量多得改變了一塊天空的顏色。從南方,江戶方面繞行而來,仿佛要包圍住安土的艦隊,卻,

……這麼一來,安土豈不是提不起速度了?

長濱也好,墨俁也好,都像是保護安土一般地停在空中。然後,“白鷺·改”也是同樣。

點藏思考著這種布陣的意義,突然明白了。

「涅申原閣下,這莫非是——」

Jud.,一道登上屋頂的人影回答道。

「……是三方原之戰」

『那個,能打攪一下,嗎?』

羽柴的聲音傳來。

『請你們能夠理解,犧、犧牲的意義。為、為此,……那個,關于三方原之戰的,結束方法,我方想要這麼做』

那方法是,

『以成瀨、正義,的,那個,突擊和死亡作為,三、三方原之戰的終結』

如果不願意這樣的話,

『請,……投降吧』

成瀨向著齊齊把視線投向自己的眾人回瞪回去。

……搞什麼啊真是的……

身旁,瑪戈特雖然一直盯著羽柴,但私底下卻僅僅握著自己的手指。不放你走,這想法變成力量著實傳遞了過來。可是,

……可是瑪戈特,我被拜托了就不會拒絕誒。

因為清楚這一點,她的視線才不和自己的相交。就像是無視了自己一樣,一直盯著羽柴那邊。

但是,就算是笨蛋也明白。就算武藏現在逃走,不論逃到天涯海角,敵人都會一直緊追不舍的。

從發送給總長聯合關系者的武藏狀況一覽來看,武藏的燃料近乎要耗盡了。明明如此那應該怎麼辦啊,但在自己的心中,

「……TM就只能想到同人志里的逃避行捏他誒!!」

「你能把這個說出來夠猛的啊」

·眼 鏡:『要是江戶的活動會場沒消失就好了呢……』

看了表示框里的話,成瀨環視四周。盯上了涅申原,

「你,就是你稍微過來下。有重要的話,對,旁邊,就站在那里」

成瀨用空著的胳膊攬住涅申原的脖子把他拉過來,打開表示框。

「准備,茄子—。……搞定,收信人是莎士比亞,嘿……啊,已經完事了。碰到的地方會沾上死宅味的得用香水再噴一遍」

「你、你干什麼啊!?別提高我的人生危險度啊!?」

有什麼不好的嘛,成瀨這麼說著深吸口氣。然後,

「瑪戈特。——一起去嗎?」

「……誒?」

大概是被叫到很意外吧,她轉過頭來。所以,視線對上了覺得很開心,

「白嬢,本體要明天修。所以,能讓我坐在黑嬢後面嗎?」

被這麼問道時,瑪戈特的身體完全轉向了自己。

「不、不行的啊小伽!平時不是一直說的嘛!要兩個人一起活下來!」

「就是呢。所以,我就以會牽扯到你的覺悟說吧。——兩個人一起,活下來吧」

成瀨和瑪戈特正面相對,繼續說道。

「我不想去送死的哦?不過,一個人的話活下去感覺不大行,沒什麼自信」

要是有什麼地方要道歉的話,可能要對著大家,成瀨這麼想著。所以,為了不要道歉,

「——突擊過去,干掉羽柴,阻止侵略。好機會呢。——很積極樂觀吧?」

「不行」

赫萊森看著自己說道。

「在現狀戰力差很明顯的基礎上,還不知道敵人的手段。若對方要求我方獻上成瀨大人您的話,赫萊森會下令武藏全體戰斗」

「你笨啊。……要是這麼做的話,這戰力差明擺著,損害會變得更大的誒。

明白嗎?如果只有我們的話,最糟糕還是能犯了事馬上腳底抹油的誒」

『那、那個場合的話,我方會要求替角』

夠摳的啊!!眾人吐槽,成瀨也是,那個—,思考了起來。

「就算要替角,……在武藏上,有死了也沒啥大不了的家伙沒?」

「等下!成瀨啊,貧僧出于自保姑且一言。武藏上可沒有可以去死的人哦!是這樣的,對吧禦廣敷!才沒有死了沒關系的人對吧!你這蘿莉控……!」

「哈哈哈,小生也如此認為,才沒有可以去死的人吶!是這樣的吧,你這喜歡禦姐的人外……!」

一部分人開始自燃了,但因為點藏有瑪麗所以好像沒有躺槍。

成瀨看著大家吵吵鬧鬧開始自相殘殺,

……嘛,算了。反正常有的事了。

忽然微微笑了一聲,聳了聳肩,

「嘛,能贏就好了嘛。——還有呢,赫萊森,為了保護我們拉出這群邪道還有武藏是蠢主意,唯獨這一點要當心哦」

畢竟,

「……這就是對面的如意算盤哦?就因為知道你會這麼說的,所以才這麼安排,不是讓武藏全體投降而是擊敗以及支配。

所以,……不能讓你被她們利用。你的主義是你的東西,所以,那絕對不能被別人利用。……那就是我們,跟著你還有笨蛋的人們的工作哦」

「喂喂黑丸子。但要是允許了你的那個的話,赫萊森和我的方針就體無完膚了誒。——就沒人會信任武藏了哦」

所以,成瀨說道。

「會去活下來的啦。不是去死的啦。就算是去送死也不會死啦。——所以向我下命令吧。去干掉羽柴回來。你們的話是能做得到的,這麼說。這麼說就夠了哦?」

怎麼樣?成瀨抱著瑪戈特的胳膊,問道。忽然,

『說的沒錯。——去活下來。就是這樣』

聲音,從上方響起。

……誒?

轉頭仰視的視線前方。只見屋頂樓梯口的頂上,站著一個巨大的影子。

背後飛翔器展開了的武神背對著自己,望著安土。

那武神雖然有著犬臉的頭部裝甲,但和青色的“義”不同,是綠色的。

仔細一看,它的腰部裝甲上有“忠”的白字。那就是武神的名字。

“忠”折下了屋頂的旗杆,插入了背後飛翔器的縫隙中。

在旗杆上飄揚著武藏Ariadust教導院的校章。晃動這面校旗的是,

『里見·義賴。——作為成瀨·正義的臨時襲名,准備出發』



⑧BοoК·Сο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