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叫
咆哮
對抗的不明之物
是他人還是自己
配點(力)
●
義康從「義」的上方轉身追尋炮彈的軌跡。
那是依靠賦予彈頭的運動力量來造成破壞的,一發高速彈。從聲響上來判斷,口徑是極東十寸,炮身長大概是口徑的三十倍以上。發射時為了不讓炮口生成沖擊波。
……左右的炮擊停止後山形城號仍然維持著防禦屏障,原來是為了這個嗎?!
不,最上的當家的到剛才都一直在控制著炮擊。那樣的話,剛才的一擊並不是一時興起。
「這全部,都是為了這一擊嗎!最上·義光!」
義康收回視線,看到山形城號的屋頂上有一只狐狸。
九尾狐的舞蹈結束了最後的動作。它先把兩手當中右手的扇子從上面揮到正面並展開。之後翻動手腕,將扇面朝向天空而立。隨即合上。
隨後的一瞬間,在南方的天空下,像是靜候此刻一樣,聚樂第發生了白色的爆炸。
炮彈擊中的巨大威力所產生的沖擊波掀開周圍的空氣,頓時煙霧茫茫。
●
在關東南方的天空下,待機的艦群開始了各自的行動。
以聚樂第為中心的羽柴秀次的艦隊內,關東諸家的龍級艦隊開始緩緩地向東北方駛去。
面向有明,作為算不上盾牌的盾牌,高舉自己一般的行動。
可北條的木甲艦隊與之相反,無視從北方飛來的炮彈,一直向西南方移動。大概是因為想遠離從聚樂第的前部甲板漫延開來的大片蒸氣煙霧吧。
「小太郎,讓艦長向總指揮艦進行通神——「本艦隊因為沒有裝備用于防禦高速物理彈大炮的術式,接下來無法繼續護航。」這樣說就行。就以我的名義說,這樣上面也會同意吧。」
北條方的旗艦,小田原城。在那平坦棱角形戰斗艦的中央艦,其艦橋平台上,一位閉著眼睛的牛角女人說到。雖是膚色很深的鬼型,但身體是自動人偶。慢慢地,她向著頭頂的方仰起了臉。
在她所仰望的這片天空里,白云搖搖晃晃地飄蕩著。
這時從她的身後傳來少女的聲音。
『是白鷺呢,氏直大人。』
「不用你重新說。從昨晚就不補給的一直監視著呢。能夠自由操縱那麼多的艦船,P.A.Oda的國力,還有它對羽柴的信賴,到底是有多可怕呢。」
雖然這麼說著,氏直的聲音里卻沒有一絲畏懼。她看向甲板上的一身忍者裝束的少女型走狗說著:
「我們總會勝利的。戰勝那個白鷺的……滝川一益。」
『真能做到麼……?』
「小太郎你加把勁的話,總會有辦法的哦?」
『我,無能為力……。要不是氏直大人您撿到我——』
不。氏直否定了小太郎的話。
「三方原合戰之後,撿到來自北方國境和西方的錄像的不是你嗎。」
『那是,其實是,其他人也能做到的事——。』
「完成的人的是你,拜托的人是我。信賴和回應在我們之間是平等互換的。我正是從你那里等到了結果。那有什麼問題嗎?」
『氏直大人有時真是比身為走狗的我還會狡辯……』
「你這個最新型走狗才是比我會講道理得多。」
是這樣嗎。小太郎苦笑著歎了一口氣。
『不過。』
她展開幾個表示枠,將艦長的意見總結並圖示在航路圖上說道:
『羽柴的艦隊沒有動靜是為什麼呢?剛才都被炸成那樣了,艦群還是沒有反應,也沒有拉響警報,對艦長們的應答也只是是」維持現狀」……』
「Tes,」維持現狀」的判斷並不壞,所以沒什麼問題吧。而且想必這種事也在對方的預料之中。」
『您是說,在沒有防護罩的狀態下障直接中高速炮——這件事嗎?』
「結果上來說,他們仍然堅持不采取任何行動。但是——」
氏直輕按著半睜的眼瞼。
「從剛才起,關于那煙霧的里面,我有種奇怪的預感。」
『……您是說,流體的動靜嗎?』
Tes,氏直點點頭說到。但她又納悶地歪了歪腦袋。
「……這種流動,好像在哪里見過。雖然不完全相同,但有些相似……是輸出呢還是——」
說到這兒,氏直一驚,趕緊看向有明。
「武神……!」
●
有明天面部。在廣大的白色上以腳爪擦削般的動作滑行著地的地折朱雀,在滑行過程中,以意料之外的姿勢跌倒了。
「……地折朱雀?!」
膝蓋著地的地折朱雀開始側滑,站在它肩上的直政卻發現有些不對勁。那是——
……這個推動力,像是在推動朱雀後背的一樣……!
直政看向後方,卻發現背後有一個水面,那是一個被表示框包圍的,架空之湖。那是四聖之朱雀所掌管的的「澤」之力。
「被召喚了……?!」
朱雀的OS一邊展開了好幾個顯示著准備啟動的表示框,另一方面卻觸動到安全鎖而被削去。就那樣,從不斷重複著地出現又消失的制禦情報術式中可以知道——
「和里見·義賴的‘忠’出擊時一樣……」
三方原合戰的最後,他飛向天空時候這樣說過:「我們的武神的設計,還有它OS的基礎很可能是明殘黨在戰爭中拋棄的四聖朱雀的東西。」
既然如此,現在,又是什麼引發了同樣的反應?
「——有四聖在嗎?!」
滑行中的朱雀不僅膝蓋著地,身體也快要向前倒了。緊裹這雙腿的防護用緊身褲也破了。膝蓋的重力制式軌道關節與地面摩擦,一時火花四濺,到處是刺耳的聲音。但是朱雀還是用OS制禦靠自己的力量強行找回了平衡。但是在那之中,
……噢?
這時,直政注意到了地折朱雀的手臂正為了不讓她這邊被甩下而行動著。
當然,她並沒有下達了那樣的命令。這單純只是失去平衡而做出的動作,都是直政自己的錯覺?還是朱雀自己的OS有了反應?
直政不明白。
只是,現在,消失的那邊變多的表示枠當中,也許這家伙也產生變化了吧。
「比起那些現在的問題是——那邊嗎……」
朱雀在有明的天面裝甲上擦出個弧線終于停下,直政看向西南的天空。
在那里,爆炸的煙霧散去,羽柴·秀次的艦隊終于顯露出來。
先前所見的羽柴秀次是一個帶有龍的獨角的靈體少年。但現在。
「果然,接下了高速炮彈的是那家伙嗎。」
散去的煙霧後面,在秀次的背後,有個巨大的身影。那是個如青之龍般的巨大武神。那個周圍展開了好些個表示枠、身上還纏繞著雜音的武神難道是……
「四聖之,青龍嗎……?!」
●
……誒?
在風中,有一個人想道。
是阿黛爾。
從這里——山形城的話,距離羽柴·秀次的艦隊很遠,看不清其輪廓。所以只能通過在艦首展開的大型表示枠,看著望遠之後的光景。
「……?」
阿黛爾先取下眼鏡,確認鏡片和眼睛的距離。
但是眼鏡並無異常,接著,她眯著眼睛仔細看向表示框所呈現的圖像。然後,
「咦……?」
發現了件怪事
是透明的。
眼前的獨龍角少年是靈體,所以在陽光下微微透明。那是他那個種族特有的。雖然明白這點,可是,
「連身後的武神也……」
青龍的武神。為了接住這邊發射的高速炮彈而伸出右臂的武神,像是接收到雜音一樣,有時會影像不穩定。
·金瑪麗:『也就是說從像「黒嬢」那樣空間里,拉出的時哪里出錯了嗎?。』
·煙草女:『使用了光學隱形,但是出問題了之類的有這種可能嗎?——大!』
·347:『啊!抱歉前輩。不實際看一下的話不會明白的。不過實際看一下也可能不明白啊。只是,我覺得不是光學系。如果是光學系的話,受到實體彈或搭載其上的術式攻擊這種程度,應該是可以馬上複原的。』
·●畫:『那樣的話就是召喚設定出錯?但還是阻止了炮彈的啊,怎麼回事?』
無解。這就是結論。
……可是,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向前探出身體的阿黛爾問。而一旁停下舞蹈進入殘心的義光靜靜地說道:
「可悲啊……政宗。」
誒?轉過身的阿黛爾注意到有些沮喪的義光。
然後她也注意到了阿黛爾。
「需要什麼嗎?」
發問的同時,正面的大型表示枠里顯示著的青龍的武神消失了。
還沒給人思考剛才的疑問的時間,巨大的武神就這麼消失了。
而在這邊做出反應之前——
·禮贊者:『什—
—麼?!武神突然消失了——?!』
·勞動者:『一目了然,不用你說。』
·淺間:『但,但是,剛才的是什麼啊?!啊!喜美!就這點靈異現象請不要捂住耳朵躲起來啊!干、干嘛,兩腿之間,不要……』
·賢姐樣:『呵呵,你說什麼呢淺間!這種給小孩子看的龍武神是幻影什麼的。這肯定是欺騙了龍而遭到龍神的懲罰吧?!不信的話就嘗嘗神明的怒火吧!廁神系雷擊術最大奧義,廁所拖鞋(多人用)!這種!』
(注:英文Thunder 和sandal的諧音梗)
……啊啊,是換班的時候很有趣,那個叫「最終的以下犯上Ⅲ」游戲里的自創神術?
阿黛爾正這樣想著,視線里一道雷擊從天而降。
「……欸?拖鞋?」
阿黛爾看到了雷光。晴天的午後,發生了雷擊。
但雷其實並不是從天空劈下來,而是像擴散一樣,從空中的一點放射開來。
位置是在東側。伊達家的艦群的中央部。
●
雷光在空中奔走,而其根源處的那里還在不斷產生當中。
伊達家的武神航母·川井城。在與武藏的外交艦連接的那艘艦上,正是事發現場。閃電發出撕裂空氣的聲音,向四面八方放射。
甲板被雷光像鞭子般抽打,一時火光漫天,大風和沖擊波甚至向艦橋襲去。
雷光一發不可收拾。
大量的雷光染白了一切,這說是發出光芒倒不如說是發出顏色。然而,在這強光中有幾個身影。
其中之一,也是身形最大的那個,就是擺好架勢的半龍——烏爾基亞加。
烏爾基亞加在強光中注視著白色的中央的某個東西。在那里雖然站著政宗,但在她身後——
……武神?!
逆著閃電的光可以窺見那是一個像是龍的剪影,而且,它像是在用力撓著喉嚨周圍一樣撕扯著什麼東西。
怎麼回事?烏爾基亞加心下疑問道。
一切的開始發生在結束了和成實的打斗之後,降落到甲板上的途中。
突然,政宗突然按住嘴角,蜷縮起身子。
「啊 ……!」
她無法遏制地發出像是在哭喊的聲音。「受到了什麼攻擊嗎?」烏爾基亞加正這麼想著,卻發現政宗緊鎖眉頭,身體向後彎曲到極限的她背後,迸發出氣壓。
雖然形狀看起來像是風,但烏爾基亞加卻看出來這其實是一股氣壓,而且還有可以看作是流體的飛散而形成的霧氣。
所以烏爾基亞加認為從政宗的背後有什麼巨大的東西被召喚了。
而這到底是什麼呢?答案則是雷光。准確來說,是流體光的爆炸。
而後,它終于出現了。從政宗的後背,那個像是在模仿政宗的動作,或換個說法像是在操縱她的武神站了出來。
那是青龍的武神,直到剛才還它站在秀次背後……
……不是透明的?!
是實體。它確實的重量讓甲板搖晃不已,而在其腳下,與仿龍武神同步的政宗身影動了起來。
只見她用手掐著脖子,開始用力,像是要把手掐進肉里,
「……!」
緊接著傳來沖撞聲。
是鬼庭。位在背後空中的鬼武神,用膝蓋向龍武神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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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武神。一個保持著站立的姿勢,另一個從上空加速沖撞過去。
一瞬間,金屬的碰撞聲大起。好幾層裝甲板互相撞擊,發出雨點般的打擊聲。
但是,沒有任何意義。
龍武神用掐著喉嚨的右手手肘接住鬼庭的膝蓋。
「——!」
一聲咆哮,龍武神甩動右臂,鬼型的巨大武神就被打翻在甲板上。
受損的裝甲在甲板上摩擦出怪聲,掩蓋了重型鐵塊墜地的聲音。但是鬼庭順勢旋轉用腳滑行來調整姿勢。
『還沒完呢……!』
喊叫,咆哮,卻都為時已晚。
龍武神沖出強光,暫時收回伸出的右臂,抬起脖子的龍,使全身躍起。就這樣,龍武神向著站起身的鬼庭揮去反擊的右拳。
那是不僅姿勢,一切都顯得胡來的打擊。
但見其手臂纏上了雷光,從手腕開始發出白光。
『……!』
拳頭掠過空氣,生成的水蒸氣圈變大散開。可突然——
「政宗!!「
成實的機動殼飛了出去。在逝去的光線生成的巨大陰影里,成實的不轉百足從空中拔出巨大的顎刀,八柄大刀直指龍形武神的右臂。
在那之中,朱之顎氣勢如虹,全力向右臂咬去。
擊中了。
但是,擊中的瞬間卻碎了。一把,兩把,三把刀都變成碎片。第四把也被折斷掉落在地。第五六把刀根斷裂並被彈飛。第七把被一分為二。然後第八把,直接被振碎了。
不過這時又有六十四把刀出現,在空中畫出一個大弧形。
已經不能說是斬擊或是劍技了。是累積數十米長顎而形成的切碎機。可是,青龍此刻展開背上的翅膀,六翼齊振,雷光支離破碎。
『——』
龍的咆哮形成向前的推動力,改變了方向。
這方向不是朝著鬼庭的武神左月,而是向著成實。
但是,成實選擇正面迎擊青色的速度。她將身體滯空,控制住左右兩邊各三十二柄顎劍進行沖刺。
但青龍更快。只見他穿過刀谷之底,直線跳來。
朱紅色的刀刃趕不上了,青龍亮出的龍爪已經直擊過去。然而,
『真是的……!』
成實說著,快速將手隱于身後。
『恨我話就直說啊——政宗!』
就在不轉百足握住從兩手射出的刀柄准備反擊的瞬間,忽然傳來什麼聲音。那是,武藏外交官的——
「不可以……!!」
●
鬼庭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唔。」
現在,自己正看著前方。
自己原本所在的地方————伊達家的武神航母的甲板上。
可是,現在的情況和剛才截然不同。
青龍已不見蹤影,那周圍的流體之光也全部消散了。
並不是過了很長的時間。從武神的記憶記錄上可以得知——從時間上來看,自己准備起身到周圍在一瞬之間變得安靜,只過了三秒。
雖說時間充裕到足夠一死。可這段時間也不能說是挺長。
只是,我們還活著。面前的甲板上還有剛才劃過的痕跡。在那前方艦橋部還佇立著。天空湛藍,白光無從尋覓。
只是有著青龍之形的武神如今已經消失不見了。
在這世界當中,只剩風還存在著動作。
鬼庭像是在尋找從高空吹下的清風一樣將視線抬起,卻也不見成實的身影。
『成實……死了嗎?』
『活著呢,在你後面——不要回頭看。』
『那可辦不到,武神可是廣范圍視覺啊。」
『我現在在左月的視覺死角上。』
是嗎?鬼庭對唯有武神辦不到的「喘口氣」做了個疑似感覺處理。
……不過……
他想著一件事。
……那果然是政宗成了導火索吧。
鬼庭看向前方。政宗倒在艦橋下,而在她背後,武藏的外交官像是支撐著纖細的她一樣靜坐著,用掌心握住她的雙手。
齊劉海遮住眼睛的少女只是淺淺地抱著政宗,像在跟她搭話一樣緩緩地搖晃她。
然後她向昏迷的政宗說著:
「已經……已經沒事了,吶?…訥?」
●
青龍出現的時候,鈴還一頭霧水。
突然響起什麼聲音,突然有風吹起,突然開始搖搖晃晃,危機四伏。更重要的是……伊達的,大人物。
是叫政宗嗎?感覺得到,這個人很痛苦。她的身體後仰起來,甚至蜷縮起來用力抱著身子大叫。
說不可怕是假的,但是鈴想道。
……看起來好痛苦。
不是自己,而是政宗體內的東西。
鈴無法感知那個東西。說不定能看到的話馬上就能理解。但是她只能感覺到,感受到她的體內有什麼在陣陣作痛。
疼痛擁有力量。
所以有時會抵抗,有時會放棄。有時還能抗,有時抗不下去。然後還有,能夠放棄的時候,和無法放棄的時候。
她體內的東西有著什麼形狀,什麼大小,又是怎樣發熱產生疼痛的呢。鈴不明白。但是鈴知道有著自己可以辦到的事情。
面對不安的人,面對看不清周圍的人,
……就像托利和赫萊森為我所做的那樣……
「那個……」
不行。要讓周圍聽得見的話,這點聲音還完全不夠。
「那……那個!」
鈴提高了音量喊道,至少她拿出了學校課上唱歌時差不多的聲音。那是想對她的叫喊和疼痛做點什麼的喊聲。
「不可以……!」
緊接著,雖然時間很短,但這一聲呼喊讓對方看了過來。
太好了,鈴想著。對方注意到了自己。
但是對方就這樣失去了力氣,倒了下去。所以自己慌慌張張地前去攙扶。
「已經……已經沒事了,吶?……訥?」
鈴說著,並抱著她坐下,握住她的手。正在這時鈴注意到周圍發生了什麼變化。
周圍變得安靜,天空開始回暖。
●
背上張開的翅膀,烏爾基亞加打開兩腳的排氣口使自己停在空中,感受著一片蔚藍和平靜的海風。他在意之事只有一件。
……向井讓政宗冷靜下來後,青龍就消失了?
雖然不太明白,但是「不可以」——在向井制止之後,青龍就消失了。還有——
『我說……可以放開我嗎?』
抱在右臂的東西發出了聲音。那是像龍般的機動殼——不轉百足。斷開了右腳和右臂的不轉百足扭動著身體說到:
『干嘛呀?突然……』
「不明白嗎?我救了你一命。」
『又沒叫你救。』
也就是說,烏爾基亞加說道:
「你是打算就那樣死掉吧」
『——』
算了,也無所謂。烏爾基亞加說完,看見前方倒著一個人影。那是明明應該在艦橋邊和鈴在一起的——
『政宗……!』
「煩人。一會說什麼以死為前提,一會又去救人。形跡可疑。」
『那你呢?先是和我打,現在又救我……』
「貧僧所行都是始終如一的……都是在攻略姐系角色。」
『你!』
只剩一只腳的不轉百足,用左膝踢過來,甚至還罵出聲:
『真差勁……!和我打,再救我。就為了做給政宗看?』
「呵,你覺得是騙好感度也行。不過確實收到了成效啊。「
雖然不轉百足在抵抗,但因為被抱著腰部,所以造成不了什麼傷害。烏爾基亞加看向倒在甲板上的政宗。
但心里想的並不是政宗的事情。
……那個武神,是什麼?
形似龍的武神。那確實,和某樣東西,是一樣的。這是通過半龍特有的視覺來觀察到的,在極遠處的一個東西。那就是——
「和站在羽柴·秀次身後的東西,是同一個吧……?」
●
阿黛爾用余光看著義光放下手中的兩把扇子,正眼看向空中的大型表示枠。
青色,像是噪聲般的武神,從羽柴秀次的艦上消失了。
在那里還有動靜。
首先可以看到丹羽攙扶著精疲力竭的秀次進到了船內,然後剛才站在秀次旁邊的少女卻向前邁出腳步。
她是一個靈體。午後的陽光照在她的背上,少女的身體微微透明。
她不是人類。在她耳朵的位置上,被三角型的白毛覆蓋著……
「……人狐。「
阿黛爾想起正純之前說的一件事。最上在兩周前把自己的女兒作為人質送到了羽柴家。
一個叫做駒姫的女孩。
……為什麼,她成了靈體?
只是,她的視線明確地看向這邊,看向最上·義光。然後——
『——』
駒姫深深地低下頭。只見——
「啊。」
表示枠上的圖像從下部開始變白。
是煙霧,也就是啟動艦船的時候,重新讓覆蓋艦船表面覆蓋的假想海產生出力後所生成的水的飛沫。而現在,讓聚樂第上浮的這些飛沫將表示枠染白。
·●畫:『羽柴秀次的艦隊開始離開了呢。還真是從容呢。』
破開白色的波浪和煙霧,艦群慢慢地改變方向。把防禦力相對較弱的艦尾亮出來什麼的,想必是看准了這邊不會攻擊。
像是回應著說到「既然如此」一般,義光將重新舉起的扇子用單手合上。
大型表示枠消失了,在那邊能看見的只剩下山林、有明,還有大海。
四周都沒有了動靜。只是——
「笨蛋……」
義光用張開的扇子遮住臉龐,嘟囔道。
「居然還給斷絕親子關系的一擊行禮……真是離不開父母的女兒啊。」
「誒?」
傳來疑問的聲音,但義光原地不動地說道。
「誒什麼誒啊?」
「呃,微微察覺到了但……真的是家長嗎?」
聽到對方的提問,過了一會兒,義光抖了抖肩膀,呼吸了幾口氣再做了一下深呼吸,移開扇子露出臉龐。狐狸笑了起來,輕擦眼角。
「真是的……都笑出眼淚了。」
對方什麼也沒說。不過義光用潤濕的眼角笑著看向這邊。
「想要什麼?點心?料理?好酒?咱這通通都有哦。」
或者是…她略作停頓:
「今後的奧州,不,一場撼動極東乃至世界的會議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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