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中 第五十七章『過去之下的講述人』

此物本應

不用回顧

配點(約定)



「……結束了嗎。」

確認到東邊天空的光芒消失後,義康松了口氣。

回過神來,空氣正在發生變化。

氣溫開始下降了。

初夏的深夜,還沒完全進入夏天,這會兒漸漸變冷了。

然而回過頭去,最上·義光就這樣望著天空,一動也不動。她只是放下了手邊的酒壺,

「要喝嗎?」

「……我就算了。」

義康對自己的酒量有自知之明。在IZUMO也弄得十分狼狽。這份屈辱遲早要還給北條。對,自己會成長的——在心中握拳放在眼前,從士動了動鼻子。

「是甜酒嗎?那我喝咯!這個不含酒精吧!」

失敗了啊!——剛這麼想著,面對眼前用雙手遞出茶杯的從士和義康這邊,義光露出苦笑。

她從從士手中接過茶杯,遞給她備用的碗,

「最上的酒米可是很能驅寒的哦」

「哦哦哦,酒糟滿滿的……!好奢侈啊,好高級啊,貨真價實啊。」

「……義光,關于剛才說的……。」

「嗯,反正也有點醉了。就稍稍說一說吧。」

她端著新倒好甜酒的杯子跟從士輕輕碰杯,然後送到嘴邊。

過了不久,突然說出口的話語是:

「是“約定”的事情吧?我也被他們牽扯進去過啊。」

這是,

「……夢想著從奧州到上越露西亞的大共同體啊。孩子們沒有察覺到自己願望的真相,只是盼望著能夠如家人般繼續生活下去——這是孩子們才能擁有的夢想啊。」



在女生用的起居室中,赫萊森坐在了准備好的桌子旁邊。

為了驅趕困意,穿著睡衣的瑪麗端來了泡好的茶,赫萊森點頭跟她打個招呼,

·赫萊子:『……是大共同體嗎』

赫萊森突然想到。感覺制作起來很輕松,是因為自己還不了解這個世界吧。所以,

·赫萊子:『正純大人,你怎麼看?』

·副會長:『這個得根據對共同體的認知水平了。是單純地約定互相幫助還是作為同盟關系,或者連貨幣、法律都進行統一嗎。』

當然——她繼續說道。

·副會長:『越往後面就越是難以構築。因為“進行統一”就是“棄舊”“立新”。畢竟這不僅要消耗費用,還要刷新人材呢。』

瑪麗盯著自己的表示框,她一邊向另外兩個茶杯倒入茶水,一邊呢喃道:

「畢竟,只要不去抱有共同體這個構想,就不用做這些了呢。英國也是,英格蘭跟其他三個地區希望能夠取得共同,妹妹很努力的。」

「是,很辛苦吧?」

赫萊森試著問問看有沒有能夠訂正這句話的余地。于是瑪麗嘴角微微一笑,

「要是說了這種話,妹妹可是會生氣的,然後親自出馬哦。」

·金丸子:『做妖精女王的姐姐,小瑪挺不容易啊……』

·○ 畫:『怪不得忍者會被殺掉呢……』

·十 ZO:『沒有被殺掉是也!沒被殺是也!』

·傷 者:『Jud.……畢竟要一起活下去呢。』

·眾 女:『嗚哇……』

雖然不太清楚情況,但確實感受到了強烈的力量呢——赫萊森這樣想到。

·赫萊子:『托利大人,順便問一下,關于共同體你怎麼看?』

看著瑪麗點點頭,並將兩只茶杯端到走廊,赫萊森問道。

·赫萊子:『對于義光大人所說的“夢”,你有什麼想法?』

·俺

:『義光的那個才不是夢呢。』

·赫萊子:『你心里真的覺得前半段很有趣嗎?關于後半段是——什麼?為何?』

這個女人……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對面還是做出了回複。

·俺

:『我說啊,聽好咯?共不共同體什麼的,在工口游戲里來說啊,首先是從共享意識的梗開始……啊!為啥大家一個個都解除了我的閱覽啊!?』

·赫萊子:『沒事,赫萊森會見證到世界的最後。5、4、3、2——』

·俺

:『你,你的倒數難道是世界本身嗎!』

將其無視,飲用花草茶。茶點是從後面的空間中取出的意大利式脆餅之類的,味道真不錯。為了增加口味而選擇了煎味豆子,真是正確的選擇。

不管怎樣,大體上知道笨蛋想說什麼了。

·赫萊子:『那個“夢”,也就是說——只是大人這麼稱呼而已呢。』

·俺

:『算是吧……共不共同體什麼的,聽到這種說法會感到開心的不是那些大人就是像涅申原一樣的家伙們哦。所以小時候的政宗們應該不是這樣的。』

這是什麼意思?——赫萊森正要問的時候。

門前突然有了響聲。那是瑪麗的,

「Save you fromanything. 」

移動視線看過去,她右手拿著放有茶杯的盤子,左手放在門上,笑著這樣說道。

「雖然句子本身應該不一樣,但是……說的應該是相同的事情吧。比方說,嗯——像是“一直都是朋友哦”之類的,做這樣的約定」

「你是說“約定”?……」

Jud.——瑪麗微笑著點點頭。打開門。

「——所謂兒時的約定,是能夠遵守的。我相信是這樣的。」



彌托黛拉跟繁長從來到走廊的瑪麗那邊接過茶杯。繁長俯身說道,

「雖然這姑且算是非官方性質的……」

「但是,不接受英國王女沖的茶,作為外交來看是有問題哦?」


當然,也有“正因為是外交所以才不接受”這個選項,但目前的狀況還沒到那種程度。雙手拿著盤子,瑪麗行了一禮,然後突然向這邊左手方向的男生房間那邊窺探過去。

這是什麼意思啊?——彌托黛拉想著。

……啊。

察覺到了。所以才想要在第一時間呼叫房中的第一特務啊。但是。

「啊啊!!」

仿佛被撞飛一般,門被打開,那個人滾了出來。門的對面傳來了連續拍打按鈕的聲音和總長的聲音。

「喂,瑪麗,點藏倒是說了“在下也想喝茶啊是也……”這樣撒嬌的話,能給他倒杯茶不?」

就算不回頭看,也知道這提問的結果跟反應,瑪麗的,

「Jud.!那個,請問你們那邊要——」

·赫萊子:『沒辦法呢。就用赫萊森從武藏帶來的個人物品來應對吧。哎呀,有咖啡豆但是沒有研磨機呢。——算了,凡事都要積攢經驗。』

·俺

:『喂喂喂喂,我說,你到底打算干嘛啊。』

不久,瑪麗端來了倒好的茶水跟放在容器里澆上了蔥醬油的咖啡豆。來回走過時露出笑容,不久後,正面的繁長說道,

「這個美味嗎?」

「其中一邊很美味吧。另一半恐怕是咖啡豆和蔥醬油的味道」

那麼——彌托黛拉問道,

「我知道你們曾經有過那樣的“約定”了……大人們考慮到奧州跟上越露西亞的未來,讓這一代的指導者跟掌握戰爭主軸的人們在尚且年幼的時候就互相交流,確實會產生出友人這樣的關系,是這麼一回事吧?」

「Tes.……伊達的政宗跟小次郎。最上的駒姬。還有在上越露西亞被認為“要跟伊達和最上進行最後的斗爭”的我也是。就上越露西亞的意向來說,可以的話似乎是想要將清武田跟北條也拉進來,但義經是清武田的頭,北條也無法從內部繼承之爭的暗斗中建立深刻的聯系。」

她喘口氣後說道,

「就監護人來說,伊達那邊是政宗姐弟的母親義姬。最上是義光。上越露西亞這邊則是當時襲名了謙信公的景勝,還有瑪爾法……我們從各自的母親和前輩們那里學習了很多,也進行了修煉……」

·副會長:『能問個問題嗎?』

怎麼了?——心中冒出了疑問,然後正純問道。

·副會長:『我知道要跟伊達和最上進行最終抗爭的繁長身在其中的原因。政宗也是。但……為什麼小次郎跟駒姬也在?』

彌托黛拉連同這個問題一起,將表示框展示給繁長看。然後繁長一度將茶杯送到嘴邊,吸了口氣。她說出“是啊”這麼一句開場白,

「根據聖譜記載,小次郎因為自己母親義姬想要將自己擁為嫡子這件事曝光,而被政宗殺害了……駒姬也是,幾乎強行被羽柴勢力奪來作為羽柴·秀次的妾之後,跟惹怒了羽柴勢力的秀次一起落得了自殺的下場。」

這二人是約定好要死亡的。

「二人終要迎來死亡,但這二人也是我們的“家人”。所以我們做了約定。——要守護兩人。通過解釋來跨越這個死亡的曆史再現,以後就讓這二人獲得自由吧。做了這樣的“約定”」



外交艦就這麼朝

著北方,正純在中庭深深歎了口氣。

繁長所說的“家人”這個詞到底該怎麼達成,正純思考著。

……這就是泰衡所說的,奧州的氣質嗎。

超越了國家和家庭,這堅固的同胞意識跟抵抗的意志。

「在某種意義上……為了不失去即將逝去的兩人而將其守護——如此的意識將大家有力地團結在一起。可能就是這樣吧。」

不對,這是在懂得了損失之意義的年齡的人會采取的思考方式——正純重新思考到。小孩子們的話應該沒什麼沒什麼特別的原因,只是不想對方消失不見而已吧。

在正純打工做講師的小學部里,也有人因為父母工作的原因而轉去武藏里別的學校,雖然想見的話就能見到,但離別的時候還是有孩子會哭出來。

……為什麼呢。

也許會感到悲傷是因為將“跟現在不一樣”理解成了“失去”吧。

但是——正純想到。

「那個“約定”沒能實現嗎……」

“是啊”,說出這句話的是已經放開了這邊的手、在池邊的石頭上輕輕轉動著身體的葵姐。她任憑頭發隨風飄舞,帶著一臉微笑揮著手,一瞬指向了這邊。

「你知道沒能實現的原因,對吧?」

「這太清楚不過了。」

有關小次郎的殺害跟駒姬的自殺都是不經解釋就無法免去的。尤其是關于駒姬的解釋,跟羽柴有關。

奧州要免去了跟羽柴相關的曆史再現的話,最大的前提是什麼,答案很明確。

「——松平成為了羽柴之上的存在。明明需要這個條件,但卻戰敗了呢」

「真會撒嬌呢……奧州只要固執點不就好了嗎?」

成瀨的發言沒有嚴厲之處。這是知道沒有辦法後的說法。所以正純也一邊前往池邊一邊作出回應。

「……清武田一口氣衰退下去,奧州南部的里見跟江戶也被攻略了。武藏處于改建中,羽柴手上擁有龍脈爐。這樣一來的話,奧州就只有服從了。」

正純說著,同時想到。

……真的是這樣嗎?

關于最上,存在疑問。

最上的駒姬不是指導者。這樣一來的話,關于最上的曆史再現,

……應該會由作為指導者的最上·義光來主導進行……

存在奇怪的地方——正純想到。

「為何駒姬在兩周前成了靈體?」

這是個疑問。

「最上·義光有著奧州的氣質,知道家人的意義。這個在最上做出政治判斷的指導者為何不去反抗而是接受了她的死?而且都做了這樣的事,難道事到如今又以今天突然的炮擊來表現出反抗心?」



「真敏銳啊」

義光朝著兩個月亮呢喃道,阿黛爾聽見了。

她注意到這邊的視線,放松眉梢,微笑著轉過臉去。接著,狐狸動了動頭發抬頭看向月亮,

「駒姬是個聰明的好孩子啊。……是我居住在這片土地上,作為精靈來從地脈中獲取這土地的力量,從而得以生下,確確實實我跟奧州的孩子。」

所以,

「想必是打算拯救對羽柴的提議表示出反抗的我吧。」

「這,難不成……」

「是啊……在我看不見的地方自殺了啊。」

哎啊——義光擠出聲音。

「那,可傷透了我的心啊……就像是沒被相信,能夠守護下去一樣。」

接著,她沉下了肩膀。謔——歎息在地上擴散,

「當然,伊達也是一樣的吧」



仙台城中的主院發生了崩潰和一部分崩塌,在忙著同時進行修補工作跟為了修補而進行的測量作業過程當中,帶來了一個能夠商討的場合。

位于中央的大樹,由于青龍的壓力,樹葉落下、樹枝也折斷了,其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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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小次郎也是同樣。」

義姬說道。她坐在土地上,讓政宗的腦袋躺在她的膝蓋上。政宗閉著眼睛靜靜地睡著,義姬用手施加了治療用的符,輕輕貼在他的額頭上。

「政宗跟小次郎是雙胞胎哦。出產的時候可真夠辛苦的。」

義姬露出苦笑。即使坐在周圍,肩上披著毯子的武藏外交官,跟盤腿坐著的半龍有點想退避了,然而她還是朝著他們說道。

「因為這倆孩子那個時候就長一點點角了。分娩的時候超痛的,生出來之後有種“好痛啊這啥啊!”的感覺。然後作為產婆來幫忙的義姬的姐姐就說“啊,還有一個人哦”。雖然想拜托孩子能不能再緩上一天出來,結果沒能實現呢。」(注:上下文提到的義姬的姊姊,原文是義姫姊。因為說話本人就是義姬,所以不會是義姬本人。史實上義姬的確除了最上義光這個哥哥以外,還有一姊一妹,不是特別重要就是了。)

·貧從士:『為什麼這個世界的母親們都這麼結實啊。』

「雖然著手調查的話就能知道是雙胞胎了,但我跟義姬的姐姐也是這樣,畢竟對男人一無所知呢。本來也對出門沒什麼興趣呢。所以懷孕時,從肚皮上面摸到底下一股勁的動著時,還說了“嗚哇,感覺要跑出手腳好厲害的了。得改改興趣了呢”之類的呢。」

「即便如此也覺得這樣很、好、嗎?」

聽了武藏外交官的詢問,義姬點點頭。

「不管是什麼形式,這都是我的孩子啊。繼承了我的一部分。至少在成人之前是不打算否定的呢。而且本來就是龍神大人的孩子哦。在異族眾多的這片土地上的話,能夠被接受。所以,不想看看會成長為怎樣的孩子嗎?」

「龍,神?」

「剛才看見了吧?不,那個呢,有點像是事後賦予,形式上的東西。」

面對歪起腦袋的武藏外交官,義姬這樣說道。她看著站在她周圍,像是在監視,也像是在守護著她的副會長與副長,還有表示框理的留守。

「——龍神,當然,這里說不是神道里的東西。是奧州的、住在這片土地上的大精靈。然而擁有很強大的力量呢……就連我也沒法忍受下來。

所以在知道懷上孩子時,把原本因為出力不足而無法使用的青龍,加上了最大的負擔,使他成了這孩子的守護。因為青龍的力量足以消化龍神之力呢。

因此,懷孕兩周時青龍已經被封在了二律空間之中,負責給這孩子加護。等孩子長大了後,讓青龍成為這孩子的搭乘機來守護孩子。」

但是——半龍插話道。

「青龍應該保護的是雙胞胎吧?」



烏爾基亞加明白了幾件事。

……如果說龍神寄宿在人身上出生從而來到現世的話……

「當然會想要完全的形體……異教的神有男女的身形,不僅限于印度,雙性的神也有很多。奧州的龍神也是如此嗎。——制作出男女各自的形體,兩人為一體這樣作出了自己?」

政宗只有一根角也是因為這個吧。另一半應該在小次郎那里。但,

「小次郎自殺了。……是這樣吧?」

「也不是這樣。」

聽了這否定,片倉向成實那邊投去視線。仿佛在表達“所以”一樣,成實果然微微搖了搖頭。她看向這邊,

「……擁有龍神之力的人不會這麼輕易被容許自殺吧?」

「這樣的話——」

Tes.——成實肯定道。

「染血的居室中,在氣息尚存的小次郎的請求下——政宗奪去了其性命」

接著,

「羽柴這邊,讓追著武藏來到關東的前田,用他的術式把小次郎和駒姬一起召喚、固定了下來。駒姬可能是心有遺憾吧,雖然有很強的意志,但小次郎這邊硬要說的話算是人偶一樣的狀態吧。」

「真麻煩呢」

義姬撩起政宗的劉海說道。

「本來是打算在跟繁長的戰斗中第一次放出的……不,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本來覺得不用放青龍出來,但小次郎變成了那樣不安定的狀態,青龍以暴走狀態被放了出來。小次郎成了靈體,青龍受其影響變成分為半實體和實體的狂龍。自己也不清楚該跟隨小次郎還是政宗、不知情該怎麼做吧。因為……」

因為,

「跟青龍一起生活、青龍應當保護的政宗……殺死了跟自己一起生活、應該保護的小次郎。真是諷刺呢。青龍至今為止都不怎麼出來的,但自從小次郎死後就每晚現出身形來了」



真是棘手——正純想到。

……這就是三國的情況嗎。

以共同體為目標的夢想破碎了,但夢想共同體的心性,讓他們互相掛念,糾纏再一起。進一步,

「情況怎麼樣了。」

直政把手放在額頭上,但一副無趣的樣子吐了口氣。她眼前是從伊達的副會長那里送來的幾個資料。根據資料,青龍的存在,

「……三十年前左右作為最高機密被送到了伊達?」

為了迎接將來政宗的出生,不知是作為祝賀還是武裝被送了過去。

送去的人是,

「——松平·元信嗎

!」

·赫萊子:『沒想到家父居然向還未出生的少女送去禮物……』

·禮贊者:『我聞我聞我聞!聞到了同伴的味道!聞到了!!』

·勞動者:『大概不是這樣的,不用說出來。』

有人出面緩頰是出于對方的品德嗎。還是對方的深不可測呢。只不過,關于四聖,整出突然想到。

……在輕草紙(輕小說)之類的作品,四聖中,西邊是白虎,東邊是青龍,南邊是朱雀,北邊是玄武。

從極東跟四聖的位置關系來看,西邊和東邊是能夠對應的。南邊的朱雀看成是在關東南部發現的,就是南邊的配置。雖然北邊還不清楚。

……如果這是元信公安排的,那就是放在那里守護極東的四方嗎?

三十年前提前發生的島原之亂。在引發此亂的舊派勢力中被開發出來,戰後除了白虎之外都行蹤不明。

本來,要是需要大量燃料的話,就只能靠那片土地的地脈了。這便是要武神去和土地的精靈們變得親近,

「……確實是,四聖啊。」

根本不可能知道為何元信公會這麼做,但對朱雀的主人直政來說,應該思考的事情確實是增加了吧。並且自己也,

「……該怎麼搞呢。」

雖然不知道明天的臨時學生總會該怎麼搞,但就算除開這個不看,接著還有三國會議,

……該怎麼解決呢。

共同體夢想已經破碎的三國跟作為其原因的武藏勢力該怎麼連接到一起。該怎麼促使他們跟羽柴的敵對呢。有沒有辦法呢——心里這樣想到。所以,想著把能想到的做一做,正純說道。

·副會長:『禦廣敷,我有點擔心,把糧食相關的情報發給我。在聖譜記錄上的人口增加的推移之類的。』

·禮贊者:『哦,這倒是沒什麼,不過這樣可以嗎?現在這個對話也可能受到代表委員會他們的檢閱。』

·副會長:『沒關系。害怕暴露手牌的話就沒法成為政治家了吧。』

不久,有了回複。

·禮贊者:『——貧多君。』

·副會長:『這個矛盾的稱呼是什麼情況。』

但是,看去發現他剛才的稱呼中有著壓縮加密的情報。而且還是沒有自己的聲音識別就無法解密的設定的情報。

·禮贊者:『在下還沒有好到希望不認識的人看到自己制作的情報哦,貧多君。——我覺得你有點太過認真的。不,硬要說的話應該是想要去背負。』

被罕見的家伙給說教了呢——這樣想到。但,

·副會長:『所謂政治家就是這樣的吧。』


說著,正純注意到了。

·副會長:『——抱歉。』

——正因為政治家是這樣的,所以禦廣敷才會掛慮自己。

沒有弄明白的是自己這邊。但表示框中,

·禮贊者:『哪里哪里,如果幫到你了的話,嗯,請向小學部的孩子們獻上在下的禮贊!』

還是老樣子,真是感謝啊。微微地漏出了微笑,自己是無力的——有了這樣的自覺。

重新思考吧——正純想到。感覺自己恐怕是背負著很多事情,想得太過複雜了。

確實得到了很多情報,但不是就那樣直接接收,而是去理解、重新清洗一次之後會怎樣。

·俺

:『我說啊。』

「怎麼了?」

·俺

:『要是能快點變成,能夠笑嘻嘻的樣子就好了。』

……笨蛋。

這種時候就別擔心這個啦。真是的,

「稍稍冷靜下。」

說著,站到池邊的石頭上,向葵姐放出了月輪。她說了聲“哎呀”接住了走狗。在她旁邊,淺間發出了“啊”的一聲,將其無視掉,

「啊—,可惡。」

最麻煩的可能是自己啊——正純這樣想著,躺倒在夜晚的池水中。水花跟貼在背上的感覺、冰涼的感覺透過頭發和一副傳了過來,身後發出了聲音。

天上有兩輪月亮。它們下沉、太陽升上來的話,首先就是臨時學生總會了。

明天是很忙的。



「大小姐,您還收到真多禮物啊。」

在人工照明作出的腳手架和橋架的淡淡影子下面,兩道影子前往正在建築中的居住區。

是大久保跟加納。加納是空手的,但大久保抱著塞滿點心的紙袋走在路上。

看著大久保抱著的紙袋,加納轉過來說道,

「真是度過了一段美好的時間呢。」

「——是啊。」

我說——大久保環顧周邊,

「今天開始一口氣把居住區裝進來了呢。」

視線前方,有明的地板上各部分堆著組裝好的居住區的橫街區。剩下的只要以此為引導來將其他區域跟武藏的基本構造體一起放進來就行了。

加納一度打開表示框進行了確認,

「由于中午那件事,看來是考慮到有危險時可以立即出航,比起裝甲類而優先選擇了這邊。通宵制作各個橫街區,明早開始編入,二十四個小時後就能安好八成的搭載。」

「武神們比平時活動要多呢……還是讓第六特務回來比較好吧。」

「因為需要通宵工作,確實還是讓她留在現場比較好,不過從長期看來受到損失的可能性比較大。」

這樣啊——大久保點點頭。然後說了聲“我說啊”的開場,停下了腳步。位置是在橫街區結束的地方、鄰接縱街區入口的某個值班房門前的自動販賣機前。

「大小姐,想喝什麼?……由我來支付。」

「不用啦。偶爾讓我付一次。——加納君,喝咖啡嗎?」

「大小姐,草莓牛奶,謝謝。」

「加納君一直都是自己去買的啊……。」

微微一笑,大久保投入硬幣。然後說了聲“我說啊”,正當她張開口想要繼續說下去的時候。加納說道。

「剛才您說“我說啊”之後真正想說的是什麼?大久保大人。」

「……加納君這方面真厲害啊。」

按下按鈕。紙杯落在出口處,注入飲料。拿出來蓋上蓋子,兩人都拿出來後,

「哦。我也試了一下相同的」

「大小姐。」

我知道——大久保說道。接著,

「就算我阻止了武藏的戰斗行為,……今後世界會改變嗎。」

「要說改變的話,是會從現在的行程表上開始改變吧。但要以我們所描繪的行程表為基礎來看的話,是不會有改變的。不如說這也可以說是返回原來的軌道。」

「還記得父親說過的話嗎?」

Jud.——加納說道,

「因為需要反對意見,由此而做出來的反對意見跟從別人那里借來的反對意見不算反對意見。要說為何,因為那里不存在發自內心的抵抗意志。——是這句話呢。」

「我——抵抗了嗎?」

「這個等明天——」

不——加納搖搖頭。同時,報時聲回響在有明內部。

「已經是今天了呢。」

寂靜的鍾聲宣告夜晚十二點。各個地方的空中出現非發光式的表示框宣告新的一天以及丑三時進行的流體供給不安定實驗。

「——大小姐,多加些牛奶是最棒的。」

「加納君挺嚴格的啊。」

「讓我們講究一些吧,大小姐。要是能做到的話,就算我們在進行抵抗了。因為這不是對于對方感到抵抗心,而是來自于自身的榮耀。」

加納向大久保抱著的紙袋伸出手去。

「我聽說了——除了一種懲罰游戲的獎品之外全都贏來了。」

「我覺得還是不放水比較好吧。」

「想要獲得支持率的話應該贈送福利……這樣的方針如何?」

「我覺得自己想做的自己跟大家對我所期望的印象是一樣的。也許只是我這麼認為而已呢。」

那麼——嘉納點點頭,看向遠處奧多摩後部的教導院。

「——休息結束了呢,大小姐。」

「能不能把睡覺起來之前都算作休息啊。」

大久保舉起自己的紙杯。

「牛奶多多的。」

「這不是已經干勁十足了嘛,大小姐。——這個是我的決勝飲料。」

Jud.——嘉納低下頭這樣說道。

「明天請不要松懈,一口氣使出各種手段吧,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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