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上 第十四章 分離的杞人憂天者

為何/所以說啊

為什麼/所以說啊

沒問題嗎/正因如此啊

配點(移情)



「哈?瀧川前輩把神流川之戰!?」

聲音從鋪滿了月色的寬敞房間中傳出。

地點是擺放著長桌和椅子的房間。

是食堂。

透過窗口能看見並排著陸的槳帆船的影子,和月亮。

響起了踢桌子的聲音。現在已經過了晚餐時間。因為人不多,踢到木頭的聲音聽起來更加清晰。

不顧那為數不多集中到自己身上的視線,淺黑色肌膚的男子猛地一拍桌子。

「這是怎麼回事,阿利!」

「哪有什麼回事,只能說事情演變成了那樣所以瀧川前輩去處理了啊,小成。」

『冷靜一下!』

「這叫人怎麼冷靜啊!這可是會成為瀧川前輩轉折點的戰斗哦!」

「所以前田才說請冷靜下來啊,佐佐。」

『不—是—啦—,是阿松—。』

對兩手交握如此說著的阿松,坐在旁邊,往馕上塗抹芝士的眼鏡娘轉了過來。啊啊,在月白色分體式制服下穿著運動褲的她,過了會兒後才意識到,

「不是“前田”,而是阿松說的啊。抱歉。」

『原諒你!』

「哈哈哈,小松真可愛啊。」

「你一輩子都這樣得了,蠢貨。不破也別在那淡定的吃飯啊。」

「但這里是食堂啊~」

咕,成政歎了口氣。但是,不破對卸下力氣的他說道。

「這幾天柴田勢力會開始暑假前的大掃除,可別把現場弄亂了哦。」

「不破,你也受過瀧川前輩的照顧吧?」

「那怎麼辦啊?」

不破將芝士表層卷出一個角,刮下一口,與佐佐視線相合。

「從這邊跑過去?這里可是M.H.R.R(神聖羅馬帝國)哦?即使進行跟羽柴的大折返同等程度的事,也還是要花上一小時以上才能到達的哦?」

不破將她的質問進一步的換了種說法。

「佐佐想說的不是“該怎麼做才好”,而是“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吧?要是能堅持這一點的話還是有的談的。」

但是啊,她在用刀切取芝士的同時說道。

「根據聖譜記述所言,佐佐已經不會再和瀧川前輩並肩作戰了啊。」

「————」

你看,將手肘拄在桌子上的她通過表示框出示了幾個地圖和年表。

「在聖譜記述里,從關東回來的瀧川前輩在主公大人的暗殺後,對要將織田家勢力收入囊中的羽柴表示反對。她加入柴田勢力參加了稱為反羽柴決戰的賤岳之戰。」

「Shaja,而後柴田·勝家自刎。瀧川·一益則選擇隱居。」

只不過,

「身為柴田勢力的佐佐因忙于應對上杉方,在賤岳之戰中只能派出少許親兵……佐佐在那之後,沒有得到和瀧川·一益在同一陣營下戰斗的機會呢。」



主公大人的暗殺,以及之後織田眾家臣的群龍無首還真是遺憾,不破心想。

……畢竟,本來出身就各不相同。

不破她們雖然是本地出身的,佐佐則是從作為村齋方的P.A.Oda投靠進織田家的人。

身為外人的他,雖然在實力主義的織田家毫無隔閡的被重用,但無論接受的一方有多麼寬大,也要考慮融入方的心理准備和維持適當距離的方法。

而在這之中,輕松的與他作伴又不失前輩風范的瀧川,還有從最初開始就以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照顧他的柴田,

……對像是佐佐那樣,希望能有外力來規范自己的人來說算是正好吧—。

他雖然沒耐性,但只要交流過就能明白他教養很好。也想過,倘若他個人求道者性格的部分,能和出人頭地掛上鉤就好了,但是,

「佐佐,是個笨蛋啊。」

「什麼意思啊你這家伙。」

「你對眼前的事物反應過度了啊,佐佐……再說了,無法再和瀧川前輩身處同一戰場這種事,大家早就已經心知肚明了,雖然你現在是因為這是前輩衰敗的開始而大發雷霆,但這真的是,多管閑事。

佐佐和瀧川前輩,又不是共享著人生什麼。對瀧川前輩來說你也不過是一個後輩而已嘛。對佐佐你來說可能覺得有以前照顧過你的恩義,但你感情代入過頭都發展成大問題了啊。」

「你、你這家伙,語氣真叫人火大……」

毫不在意。既然對方生氣了更要繼續了,

「瀧川前輩也是,是做好覺悟才去的關東的嘛……你對她的處境感到同情沒問題,但你若是要去救她的話那可就是傲慢了。是在剝奪瀧川前輩賭上人生的決斷。」

「假如她其實並不願意這麼做,卻還是奔赴現場的話怎麼辦?」

「你能為瀧川前輩的人生負責嗎?這麼做的話,你可就要與為了讓瀧川前輩前往關東做事的曆史再現而竭盡全力的所有人為敵了啊。我們,現在可是聖聯方的哦。」

不破在對話的同時想起了某件事。

……啊啊,是這樣啊。

武藏,就是在做這種事啊。無論是在三河拯救公主的時候,還是在英國拯救瑪麗·斯圖亞特的時候。他們都已做好了與一切為敵的覺悟。

……這樣啊——。

佐佐,非要說的話,精神上更像武藏吧,不破心想。

日後,他將會在小牧·長久手之戰與松平方聯手,

「嗯……」

說不定,他在那邊意外得要比在這邊時還要坦率,不破在內心低語。

他實在是個不善于劃清感情界限的男人啊。

所以,她說道。

「再說了,瀧川·一益可是被算作織田四天王的人才,之後又被羽柴重新任用,並參加了羽柴和松平直接對決的小牧·長久手之戰對吧?

但是在那時,瀧川·一益敗于松平方。之後便度過了懷才不遇的人生……實際上,自她在神流川之戰敗北後,瀧川·一益就不曾勝利。」

但是,

「這不過是聖譜記述。根據解釋想怎樣都行。佐佐在那時雖然是敵人,但與瀧川前輩相對時,會放水嗎?」

「……不會。」

「所以就是這麼一回事啊。對你們雙方都是這·麼·回·事。」

而且,

「佐佐你,也沒什麼精力再擔心別人的事了吧?」




這個問話制造了瞬間的沉默。

但是,成政有如避免麻煩事一般說道。

「你指什麼。」

你明明知道的,不破哼了一聲。隨後,她再次在刀尖處喚出表示框。首先映出的是九州的概要圖。

「嘛算了,佐佐可以客觀點看事情嗎?做得到嗎?」

關東那邊的戰局雖正發生著變動,但現在眼前的問題對自己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我也是短視派的呢。

不破在想著這樣的事的同時操作表示框。

「這就是九州的現狀。」

九州的概要圖一瞬間被黑色掩蓋。M.H.R.R.(神聖羅馬帝國)的標識映于其上。

「──這是羽柴的鎮壓率。羽柴在攻占K.P.A.Italia前,先行推進了在九州陣營同盟基礎之下的九州平定“九州之役”。而這基本上已經完成了。佐佐你們也從M.H.R.R.過去參加過了吧?」

是啊,前田點了點頭。

「九州平定是,為了發動以九州為基地的文祿之役等戰役而設下的鋪墊。

現在,羽柴之所以能夠侵略關東,是因為將羽柴的九州之戰分割開來由大家一起再現的緣故。所以——」

所以,

「小成,瀧川前輩能夠前往關東行動,也是因為我們進行了九州平定,為進軍江戶打好基礎的緣故哦?我們並不是沒有替瀧川前輩做到任何事。」

「我知道啊,煩死了。」

「對對,你知道就好。」

不破點了點頭。她用藏在眼鏡後的眼瞳,直視著佐佐。

「畢竟這也是佐佐的事啊。」

聽好了。

「九州之役的結束也就意味著佐佐——基于曆史再現的佐佐的晚年。把九州之役的戰果提前後就已經結束了。所以佐佐現役時期的最後一場戰役是——」

「Shaja.」

成政伸出手,操控著這邊的表示框。

其中映出的,是關東與近畿之間。是北陸的下方。

「——是在九州之役以前,羽柴與松平直接對決的小牧·長久手之戰,以及隨後緊接著的末森城之戰。在那里,我與作為羽柴敵對勢力的松平方聯手,和成為了羽柴爪牙的阿利戰斗並敗北——聖譜記述上的我自九州島之役後,因在被賜予的領土肥後失敗而被命自殺,如今我的末路,實際上就是在那里。」

但是,他銳利的視線透過太陽鏡看了過來。

「那又怎樣?我很清楚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

說及我的戰斗,繼暗殺

主公大人後,可能的話我會和柴田前輩一起在賤岳之戰向羽柴舉起反旗,之後就是小牧·長久手之戰以及末森城……那又怎樣?啊啊?」

「哪里還會有恐嚇女孩子的笨蛋啊。」

『笨~蛋!笨~~蛋!』

「煩死了啊。我習慣這樣啊!」

「大家都最喜歡會好好說明問題的小成哦。」

佐佐聳起雙肩繞過桌子想要接近利家,而利家則半蹲著以蟹步與佐佐保持一定距離逃跑著。

追了一圈後,佐佐停下腳步,

「你到底想說什麼,不破。」

「佐佐在意瀧川前輩的理由,我隱約有些明白的。」

那是,

「在聖譜記述上以“小牧·長久手之戰”為終戰的瀧川前輩。以及因為九州之役結束的緣故,使得在“小牧·長久手之戰”引發的“末森城之戰”成為人生最終戰的佐佐……幾乎在同一時期,兩人都會結束現役啊。」



真像小成的作風呢,利家心想。

不,這搞不好是像瀧川前輩也說不定。

之前,剛編入P.A.M.的成政非常的刺頭,當時讓他屈服的就是柴田,而貫徹前輩風范照顧他的就是瀧川。

不過,這兩位前輩都將相繼退役。

最初無論是誰,都沒有想過自己要“畢業”的事。人們都認為上面那偉大的存在會支撐自己、引導自己。

但是曆史在推進著。雖然基于解釋的解決方式也很多,但基本都是遵照聖譜記述的。特別是人才豐富的國家,越是站在曆史的主舞台上,就越有這個傾向。

成政也是靠腦子清楚地理解了這點而生活著的吧,只是,

……九州之役里頭,我們的任務已經結束了啊。

為了發起對上杉的攻勢,我們的工作早早的結束了。那正是第三次登場時,和至今為止打過交道的家伙們,和今後也要留下來戰斗、交涉的人們一起開個慶功宴,然後想到。

也有,已經再也無法相見的人了。

「…………」

恐怕,成政他理解了這一點。自己對那些“再也無法相見的人”們來說,自己也成為了“再也無法相見的人”。而這就是,

……繼柴田前輩之後,和瀧川前輩一起隱退的瞬間,吧。

所以,

「小成啊,在最後,是要和我戰斗的啊。雖然在這里掛慮瀧川前輩的事,但也要對我抱有謙遜的態度哦」

「畢竟你很愛錢啊。」

Tes.,利家低聲說道。

「雖然我們都屬于以失去為前提的人,但果然,可以的話還是不想失去呢。」

「別說跟武藏的家伙一樣的話啊。」

成政說著在椅子上坐下。

和他一樣,食堂里的大家都安心的松了一口氣。他們的反應雖然也有害怕成政的原因在,

……也是在擔心我們把。

就在利家這樣想的時候。成政將手枕在腦後,如此說道。

「我啊,因為妹妹的事,已經不再執著于“失去的事物”了。即使失去其他人也比不上失去妹妹時的痛苦,所以怎麼樣都好。不過——」

不過,

「要是又快要失去什麼了的話,就不能能力所及的邊緣,找點辦法留住嗎,我是這麼想的。——結束。」

「……佐佐。」

「結束了啊笨蛋——阿利你笑什麼啊。」

「不,小成,你是最狡猾的類型呢。」

利家不由得苦笑道。只不過,突然想到,與自己等人不同,

「但是……武藏總長那樣的,又如何呢。」

「那群家伙不行吧。總是笑嘻嘻的沒有一點緊張感……那可是群在戰場上說相聲的家伙啊?」

「但我們不是輸了嗎,在諾夫哥羅德。」

那叫撤退,利家在聽著成政說的話的同時心想。


⑧BOOК.Сom

……聽他這麼一說,還真是。

恐怕,之所以加上這一前綴來思考,是因為現在能通過表示框確認到的戰場當中,武藏的人們也干得熱火朝天。

雖然我們這邊也很火熱,但對方卻沒有我們懷抱的感情。

……那就是重視毀滅,或是沉浸于焦躁與憤怒的氛圍。



利家心想。在曆史再現中存在著行將滅亡或敗北的人,而襲名者一定會生出那份焦躁和憤怒。

但是,武藏勢力卻沒有那樣的情感。現在,能感覺到他們就像笨蛋一樣只知道笑著活在當下。明明在三方原合戰上他們也失去了許多東西。不過,

……從真田流出的情報來看,他們即使感到不安也會貫徹一如既往的生活。

是在逞強啊。

所以他們並不是真正的傻瓜。只是一群相信著,即使會有艱辛的挑戰,只要樂觀應對,就會擁有未來的人們。那大概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最主要的,

「總長真是一個不錯的榜樣呢,在武藏那里。」

在受到暫定支配後,武藏的權利和作為國家的形式都被剝奪了,但也正因如此,那里也是各國放逐者們的聚集之地。

換句話說,就是一群沒有退路的人的集散地。

而治理這一搖搖欲墜的國家的總長和學生會長,曆代都由無能之人任選。

最初的時候應該是選擇了無能之人以做傀儡,而漸漸的演變為選取類似搞笑藝人的無能者了,也就是當今的總長兼學生會長。

那個滿面笑容的笨蛋,治理了這一正因毫無退路,所以不逞強就無法存活的國家。

要換種說法的話,

「既然也有認真做事也無法順利進行的時候,那就認真的,但也不考慮太多,輕松的去做吧,就是這麼回事啦。」

那,就是武藏的特色。

他們並不是不認真。而是不將認真看得很重。而且,

「既然都認真去做了,在輸掉的時候逞強著笑著認輸不也很好嘛,就是這樣啦。」

……真是一群別扭的家伙。

但是,這就是沒有退路者的自尊。即使在輸掉時失去了一切,他仍能笑著說自己已經認真去做了,自己的靈魂依然堅韌、沒有認輸。

無論何時變成這樣,為了不留遺憾,便將認真的表情隱藏起來裝瘋賣傻。

……這是……。

自己曾聽聞過與之相似的說法和思想。不破也應該有聽過吧。

那是,

「————」



「怎麼了,阿利。」

成政對突然安靜並垂下頭來的同學搭話道。

而利家在片刻之後,

「啊,沒什麼。」

這樣說著,並將不破展示出來的表示框移向了自己。

然後,將手抵在額頭上思考著,

「你覺得,不留遺憾的生活下去是怎麼一回事?」

「你去問柴田前輩啊。」

為什麼現在還提這種我平時就被人問的事,成政心想著說道。

「他可是每天都充滿歡喜的活著啊,那個笨蛋。」

就是說啊,利家應該會像以往那樣回應。

本該如此的。但是利家卻並沒這樣說。他只是將表示框移向成政,

「……你看。」

利家說著站了起來,他像是要坐在成政和對面的不破的中間般,坐在了桌子下座。

而後他靜靜的說道。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等瀧川前輩回來後,真想好好問問她啊。」

透過畫面。能看見炮火的光芒,

利家用仿佛要洞穿屏幕的視線說道,

「我們即使,已經有了覺悟,可能還是接受的胸襟還有點不夠啊。」



關東的天空充斥著光芒。

產生光芒的原因很簡單。首先,高速艦白鷺城在散發著加速的流體光的同時在有明周圍回旋。以這一狀態對位于內側的有明進行炮擊,受到攻擊的有明也就展開眾多防護障壁,便粉碎炮擊邊進入了防禦態勢。

是在空中大幅回旋的光帶,以及承受其攻擊而散于空中的光粒。

有明解除了隱形防護障壁。以此來最大限度的展開防護障壁,抵禦白鷺城的攻擊。

但是,白鷺城的攻擊過于厚重,根本無法阻止。

同行的四艘攻擊艦也編入了攻擊序列,三體船以左舷艦、中央艦、右舷艦組成,最後是同行艦的順序,令炮擊的光芒在有明炸裂。不過,

「能行嗎!?」

有明上空傳來了聲音。

同時,有什麼在有名上整齊排開了。

那是有明產的防護障壁。

是能完全承受白鷺城炮擊的枚數和類型。而將其聚集起來的隊列,形成了猶如包圍有明上空的陣列。



「終于啊……!」

在有明西南側的一角,保護著被破壞的拐角處的裝甲的武神射擊隊,替換了連射火繩槍中位于前膛結構處的彈夾。

將剛才的防禦障壁型換為了對艦炮擊用。

負責指揮他們的直政說道,

「從射程范圍內的家伙開始射擊!」

「Jud.!」

伴隨著回應開始了射擊。

直政也喚出了與地折朱雀的視覺素子同調的表示框(Sign Frame),開始瞄准,

「發射……!」

展開射擊。

他們的攻擊數量遠遠劣于對方。但是,

·未熟者:『請不要焦急。要防守對面的炮擊也就代表著無法正面迎著對方的炮火狙擊炮台。

若不習慣並差射擊的話就瞄准艦橋基部吧。盡量不要瞄准艦體側面,那個地方對方已經做好被射到的准備了。』(注:並差射擊,推測為並射+偏差射擊,並射:機關槍連射的一般速度,通常為6發,偏差射擊:預判敵人行動後做出的射擊。由此推測並差射擊可能是6發一組的偏差射擊)

·眼 鏡:『那是在書上看到的知識?』

·未熟者:『不、不可以嗎!?不可以的嗎!?這里就是將那些知識全部翻出來並派上用場的地方哦!明白了的話就給我閉嘴!』


·眼 鏡:『啊哈哈——你用這樣的語氣對我說話啊,圖森特。』

·約全員:『噫咿咿咿』

雖說如此,這邊的射擊精度也不是那麼完美。就算是大型戰艦,讓它進行高速移動的話就只是個麻煩。

「敵人繞到後方的時候就無視它!在它經過西南西、南南東的范圍時就給上它三發!以這個為目標上吧!」

·淺 間:『不好意思。我的木葉准據的瞄准控制情報(program)還是試驗性的,就只裝在了阿政的武器上……』

·煙草女:『啊啊,那種事我事先就已經料到了。使用情況已經反饋給你了,盡快幫我准備好。這邊會用一般系統挺過去的。』

但是,對于剛才的指示,武神射擊隊的成員都在射擊的同時面面相覷,

『那、那個,南西西是指哪……』

『就是那邊啊!就是能夠看到群星的那邊,沒錯,那是確實存在的光……』

『你是!開普勒式天文部,“助跑開普勒”的部長……!』

『所以到底是哪邊啊!』

瞄准得亂七八糟。

實在沒辦法,直政請淺間,立起標有有明各個方向的表示框。雖然在拐角處很難識別,但對自己以外的人應該也會有用的吧。

不過,在如此進行攻擊和迎擊的同時,直政突然想到。

……停滯了?

敵方的炮擊存在某種模式,她察覺到了這一點。



·煙草女:『有誰知道,這場戰爭中瀧川的目的是什麼?』

·銀 狼:『我、我知道!因為很急就由我來回答了哦!那個,瀧川的目的應該是破壞武藏和有明。要說為何,神流川之戰是在暗殺信長後不久便發生的事。只要發起這場戰役,關東也會開始暗殺信長的征兆。

所以對瀧川來說,只要戰爭開始,就不能讓武藏和有明全身而退。』

·賢姐樣:『也就是說,我們只要贏下這場戰斗的話,心情就會很爽哦——!』

·淺 間:『以防萬一我姑且問一句,什麼層面上的爽?』

·賢姐樣:『高潮絕頂興奮不已情緒高漲瘋狂大小被誇獎的彌陀姿黛拉會變得很高興淺間心中也會暗自雀躍赫萊森會豎個大拇指賢姐大人和往常一樣無時無刻都是熱火朝天狀態哦!好呲!』

·銀 狼:『不但什麼都沒解釋還被說了些奇怪的話哦——!?』

·赫萊子:『彌托姿黛拉大人,也要試試看嗎?』

·銀 狼:『欸。不、不會,這種事,我連試都沒試過。』



「啊,我說。親愛的,一直完全暴露在我的攻擊之下,防禦力和回避力也都變成負補正,突然獲得這種摸摸技能可不行吧?要是做過頭的話就擺脫喜悅演變成下流的事情,啊,不,不行,可別停下啊。那里,那里,對對對,嗯嗯,全部一起上咯!回禮也非常豐厚哦?」



·銀 狼:『多半……我、我想應該是沒問題的哦,像那種的。』

·● 畫:『分鏡源源不斷!』

·銀 狼:『是、是不是有些太快了?』

·金丸子:『小伽,現在姑且是在戰斗中,還是別說出口比較好吧?』

·● 畫:『說什麼呢瑪戈特。編制作同人志邊燃起來邊戰斗,和什麼都不做只是一味平淡的戰斗相比,當然是前者要好得多吧!?』

·金丸子:『不,一旦你說出口的話其他人可能就逃跑了,總長之類的還可能刻意開始做一些不自然的行動。』

大家一同瞧去,笨蛋就會左右擺動身體搔首弄姿。

·● 畫:『不行啊瑪戈特……。這是一場比賽啊。偷畫可不好哦。即使他做出了不自然的動作,從中解讀出真正的動作才是畫師的工作哦。』

·烏 基:『了不起。』

·不退轉:『就因為會這樣收尾,武藏才恐怖啊……』

·未熟者:『但是在這里——我回到正題上了哦?嗯。瀧川在這里制止武藏的話對她來說是一件不利的事。畢竟先回一趟P.A.Oda獲得援助以重整態勢才稱得上是良策。』

·淫 靡:『她為什麼不這麼做呢?一個人來迎擊不是很寂寞嘛……!』

·黏著王:『就是說啊!她是我們寂寞孩子們的同伴!讓我們去幫她吧!』

·Bell :『對、對,方。是大人?好像、是。』

·淫 靡:『是這樣嗎?那麼,既然是大人的話即使只有一個人也會加油的吧……!』

·黏著王:『也不要忘記覺得痛苦就直說的勇氣哦!』

·副會長:『這人(心)生(靈)商(雞)談(湯)是什麼……。喂,涅申原,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未熟者:『啊啊,嗯,Jud.……瀧川啊,要制止武藏啊,簡單來說就是那個,呃呃,是什麼來著,也就是說,是因為P.A.Oda大本營已經開始實施對毛利計劃的戰力轉移,為了不給自己的陣營添麻煩才這麼做的。與此同時,也有通過消耗我們的戰力,剝奪我們介入正在打擊毛利的羽柴方的能力這一要素。』



哈~,涅申原換了口氣說道。

·未熟者:『所以瀧川必須要將我們消耗到無法采取下一行動的程度才行。

反過來說,我們通過在此消耗瀧川的戰力就可以向毛利賣人情。

畢竟瀧川撤退之際,很明顯會使用殘存戰力進攻毛利。

在這層意思上,我們和瀧川的利害是一致的。』

·煙草女:『那現在這堪稱停滯的現狀該怎麼辦?』

·未熟者:『我們就算只是繼續承受攻擊,對方也是在持續消耗彈丸和燃料,只要我們平安無事,就只會聲名大噪,而P.A.Oda的威光便會黯淡。就算如此也已經足夠了。』

但是,

「雖說事情是不會變得那麼簡單的啊……!」

就在他這樣說道的瞬間。

空中突然發生了異變。

白鷺城變成了兩個。



「分身……!?」

直政看著與視覺素子聯動的表示框(Sign Frame)中映出的影像蹙起了眉。

白鷺城變成了兩個。不過那並非是魔術或是其他的什麼。僅僅只是,

「將艦體分開了!!!」

Jud.,擔任觀測員的學生喊道。

『白鷺的艦隊分成了兩個,逐漸拉開了距離!」

像是在證明那喊聲一般,白鷺城分成了中央艦和同行的四艘艦、左右舷艦兩個艦隊。

而後中央艦隊開始加速,來到了與夾擊有明的左右艦隊相對稱的位置。

它回轉的速度並沒有衰減。炮擊也沒有發生變化。由此產生的效果是,

『來自“有明”的申請——請自上方撤退!提升防護障壁對應數!——以上。』

炮擊的數量變了。

到剛才為止還是三艦和一艦群形成的四隊交替,現在則完全是兩艦一起的雙重交替。而且它們還以高速就位于對稱位置,描繪著弧線的軌跡,

『炮擊要來了……!——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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