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下 第五十二章『圓形大廳的說書人』

那是在很久很久以前

相關之事

無關之事

一切全部

配點(龍和人)



喜美看到了兩個舉動。

一個是彌托黛拉皺起眉頭,站到弟弟身前。

另一個是,淺間沉默著,

「…………」

她先急忙地將治療用的符咒裹到赫萊森的手臂上。兩、三張貼上去,略緊的纏縛上去。

相對的赫萊森則是平靜地看著淺間。

「……謝謝」

「被救的是我自己」

即使淺間僅是微微的皺著眉頭,但喜美卻快要小聲笑起來了。

……真是的。

很明顯,赫萊森正在懼怕著淺間。已經擁有了憤怒的感情的她直面的感受到了現在淺間的感情。

只不過,那份憤怒來自何處,淺間還在感謝著赫萊森,所以她更加難以理解了。

“有了一個很好的朋友呢”,喜美想到。由衷的想到。“有著,將可謂是夾在義務與無奈之間,良心與犧牲的關系,連同矛盾一起展現出來的朋友,真是太好了”。

「……話說,淺間」

「怎麼了?」

「沒有慌張呢」

「——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

簡潔回答後的淺間可能是覺得回答的不夠充分,便又補充道:

「……當傷害到什麼之後,一味地動搖哭泣的。那樣的“習性”我已經被抹去了。」



「是嗎?」

喜美問著淺間。

「像是“有著這樣的弱點的你,真可愛呢!”之類的,那種因見到對方弱點而產生的憐愛之情不能讓我們嘗受一下嗎?不會想要像我討厭幽靈一般可愛的做出反應嗎?很可愛哎,很有人氣的暈厥Play!Star!」

「……喜美,你暈厥的話會翻著白眼的,那樣很可愛嗎」

「說了啊!真敢說呢!?很可愛的我的白眼!清秀!透徹的白!」

與此同時,正純也終于從後方趕到了。還在喘著粗氣的她問道,

「那什麼,對面……,喂喂龍怎麼在這里!話說,葵,你女裝換……沒換下來啊!?只是把假發摘下了啊!還有手臂上流的血……怎麼連赫萊森都綁著繃帶!」

「你呀,從後邊趕來,是想要讓我們全部給你解說一番?」

「就說,是怎麼回事兒?」

「我們只不過是稍微玩鬧了一番而已」

淺間看向了弟弟的手臂。鮮血溢出,流淌滴落,她歎了一口氣,

「……我會努力讓它不留下疤痕的,你也盡量不要做些激烈的事哦?」

「誒?激烈的事是指?」

「……不是你想的那種意思!」

如此回答的淺間,讓包括喜美在內的大家都靜了下來。

隔了一會兒後,淺間以一副恍悟的表情說道:

「不,不是啦?是說日常生活?日常生活的行為啦?」

•● 畫:『那不正是男性的日常行為嗎?一日三次什麼的』

•金丸子:『不是那樣的話,就說明不了同人志的銷售額了吧?』

•淺 間:『又來了!又想這樣把全部都推到我頭上了啊!?』

•東:『全部,是指什麼?』

•烏 基:『……不明白嗎。就是指點開回憶選項後能看到所有圖標的狀態』

•不退轉:『但似乎有只作為前提的世界與我們不同的動物在呢』

然而,淺間還在為弟弟的手臂裹著治療用的符咒。

這時,弟弟的手肘已深深埋進了淺間的胸部,因她集中于治療,所以並沒有在意。弟弟那邊也是,只是目不轉睛的看著淺間的治療。

不過,在發動幾個術式之時,淺間平靜的說道:

「彌托」

「Jud.,我明白——本以為迎擊成功了呢,沒想到還波及到王了」

赫萊森站了起來。她對著彌托黛拉說道:

「彌托黛拉大人,您還不明白嗎?……就是因為有了剛才彌托黛拉大人的迎擊,托利大人和赫萊森才活了下來」

「確實,迎擊本身確實是成功了。在那個不可視的攻擊中,我確實捕捉到了敵人,我自己也是這麼認為的。只是——」

只是

「哪怕只是讓王受到輕微的傷害那也是騎士的汙點。尤其是在現今,二代在對面的這種情況下,我更要全權負責。」

「彌托黛拉」

喜美搶先先用“姑且”的口吻說道:

「愚弟和赫萊森,是多虧了你在沖在前面,才能向淺間出手救援的哦?」

所以,這個結果是包含我在內的你們,不對,是大家相互合作的結果。在這當中的你今後要怎麼做?責任游戲應該不存在于我們之間的。尤其是你更不應該有哦?你懂我要說的意思吧?懂了就好了,翹起尾巴向獵物突擊!GO!」

「靜靜地聽著後發現內容變得越來越過分了呢……!?」

但是,彌托黛拉背對向她的王。

「我明白了,——守護之時便是守護騎士。攻擊之時便是飛馳的狼。而現在則是發動攻擊解決對方之時呢」

她吸了一口氣,將銀鎖拿出來。共計四條,寬松的纏繞著的兩臂的銀鎖垂下,

「我的王」

「啊?什麼?」

對著弟弟的提問,騎士回應道:

「——請下達,能夠挽回我為您造成之麻煩的指示。」



彌托黛拉吸了一口氣。

剛才,在龍的不可視突擊中,有股強烈的氣息。向著那個方向發出攻擊後,本以為遠離了那股氣息了呢,但是,

……對手有著,切斷系的能力嗎。

這樣想的話,讓王和公主出手去救援淺間是正確的呢。

喜美和王一定是捕捉到了“時機”吧。作為藝人所感知到的“不在這里攻擊過來很奇怪”的時機。隨之要是攻擊並未向著自己襲來的話,那就是淺間了的,這樣判斷到。

“赫萊森的行動是以王為基准的吧”,想到,

……這也確實是互相配合呢。

在她這樣想著的時候,話語聲傳到耳邊。

「涅特」

「Jud.」

「不管是要求什麼都可以嗎?」

「Jud.!」

在她點頭之時。

•● 畫:『是身體呢……』

•金丸子:『是呢。這正是可以肆意攻略的時間帶』

•銀 狼:『說什麼呢啊——!?』

“不是啊”,笨蛋回應到。他在我們的背後說道:

「那麼你呀,在枕著我的手臂睡覺的時候,稍微靠近過來一點吧。枕著手肘附近的話會阻礙血液流通,會麻掉的啊那個」

大家,除了淺間和喜美之外,都嘩然的抽氣及騷動起來。



•銀 狼:『請,請等一下呀』

•約全員:『等著呢——。您請吧!』


•不退轉:『話說回來,剛才總長的胳膊吃的那一擊,歸責于那個手臂麻痹?』

•傷 者:『呼呼,彌托黛拉大人,幸虧您沒有在頭部或者肚子上睡覺呢』

•銀 狼:『瑪麗!?我才、才不會做那種事哦?!才不會?!』

•副會長:『但是彌托黛拉,你上次確實是完全躺在了葵他們的上面了吧』



看著彌托黛拉對著笨蛋兩手齊並跪在地上,淺間想到:

……啊,好險!得小心別被波及到!

畢竟我這邊也有過那種睡法。

當然,那是因為在他和自己之間夾了個卸了雙臂的赫萊森,下意識想要填補這奇怪的空間所導致的。但是,突然間赫萊森問道:

「淺間大人」

「什,什麼事……」

「淺間大人實際上也枕著托利大人的手肘——」

「啊——!我去!我去!我陪彌托去了結一下—啊」

全身出了一身冷汗的淺間拍著赫萊森的雙肩,說道:

要為作前鋒的彌托黛拉遞送各種、已得知了的敵人信息及寫著預測的表示框,

「那條龍的話,我會和彌陀和喜美一起去打倒它的,就交給我們吧!」



……打敗,那條龍?

訚一邊將四角十字設定為高速冷卻狀態,一邊對淺間的話提出了疑問。

對著已經完成方向轉換,邊輕輕踩著小碎步邊轉身的龍,

「淺間大人和,水戶領主和總長姐,……能對付得了嗎?」

她提問之時。躺在一邊的武藏副長蓄力站了起來。

她向著對面的大家揮著手,

「喂—,大家,赫萊森大人,在下總覺得自己和這條龍相性不好——所以可否先走一步是也?」

……這個女的,在講什

麼啊——!?

但是,笨蛋女的話音傳到之處。武藏的公主看向這邊,用兩臂做出了個○形。

“好咧”,在她旁邊的武藏總長也點了點頭。

然後,武藏副長便拍了拍我的肩膀,

「那麼,走著是也,訚殿下」

誾,將心理各種各樣想說的話,又吞了回去。

只是,以一句話總結的話,

「為什麼!?」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為什麼,會這麼自作主張。

為什麼,這時選的會是自己。

還未等我想到答案之時,對方便立即自己回答了起來。

「——作為西國無雙搭檔的女性。有這樣的人跟著,是以東國無雙為目標的在下的最佳選擇是也。」

“當然”,訚接著聽著她說道。

「與其他人物並肩而戰的話,估計也有與其共同作戰的優點是也。——但是,于現在的在下而言,和訚大人協同出行的理由,便是那個是也」



「——」

“白癡一個”,訚沉默不語,想到:“這個女人,真是個白癡”。

然後看著眼前的,懶散站著的女武士,訚想起了自己的丈夫。

……宗茂大人。

訚思考到:“這個女人,就算被從後面取了腦袋,被喂了毒藥也不會意識到的吧”。

在此之上,她還了解到了一件事。一件只有訚自己才能了解的事確實存在著。那就是,

……這個女人,和宗茂大人有一爭之力……!

不會考慮戰斗之外的任何事情。

在戰斗之際,只是覺得能有所幫助,這個女人便把自己也帶去戰場。戰斗之外會發生的事情,她連做夢也不會夢到。

只專注于戰斗。

相對而言,宗茂和自己,二人一同熱衷于,身為西國無雙這件事上。所以有著,互相注視著彼此,並為此消除所有障礙的余力。

但是,這個女的只是一個人。

不過,這個戰斗笨蛋也只是缺少一個和自己一樣的存在而已。

因熱衷于戰斗或者其他,而沒有精力費心別處的她,缺少一個幫助她的人。

然後現在,她來拜托自己了。

「愚蠢,……愚蠢的判斷。我是西國無雙的妻子。——來拜托這個身份的我是要如何」

訚這般說到,回轉腳後跟。

向著道路的深處。往地下延伸的道路,置身于前,

「不要拜托西國無雙的妻子,拜托立花•訚這個人!西國無雙的妻子,只會負責宗茂大人!」



才藏轉身。

略微粗喘的鼻息,說明他久違的遇到了難纏的獵物。

果然,狩獵就是好。龍的內心里無限雀躍。

如今,有兩個敵人打前陣去了下方的樓層。但是沒有關系。放眼看來,總長和武藏的公主,副會長和武藏的巫女都還在這邊。

只要情報收集的角色還存留在這里,自己便依然要演繹作為障礙的角色,

雖說也沒必要拖延時間,才藏看到了對方的舉動。看到了他們互相點頭的舉動。

……喔

敵人,分開了。

三個人從隊列中脫離開來。

巫女,水戶的領主,以及那個像是舞女的女性。

武藏的總長和公主則是在大集團那邊被忍者和半龍守護著。

『原來如此』

面對面前選出的三人,才藏說道:

『——巫女嗎,果然要作祟嗎』



誒?淺間疑惑的問道:

……剛才就想問了,巫女是做了什麼?

從略遠的位置處,傳來了托利的聲音。

「就那個,那個吧?初中時的,新年落龍事件吧?」

「不對,那明明是在元旦,因為在空中的飛龍太吵了,本想做個警示的射擊卻打中了」

「龍是掉下來了,但也被嚇了好大一跳啊那個。下邊的參拜者也都大騷動起來,雖說我們以“助興節目”為由蒙混過去了。」

「還說呢,那之後還被“奧多摩”小姐生氣的訓斥道:“要珍視動物啊”,雖然很快就把龍給放了,但在那以後就不靠近這邊了呢」

『啊——』

才藏嘟囔著:

『那個,多半是隔壁的氏族。因為有了這一恥辱,確實之後就停止了上空通過什麼的』

「啊,那麼,我的那個,為武藏航行做貢獻了呢……」

“笑容滿面的在說什麼啊?”彌托黛拉雖也咧開了嘴角的問及,但卻被無視了。結果是最重要的。嗯嗯。

但是,有件事情必要先問一下才藏。

「巫女,……做了什麼?」

『在神道的記錄中,當然不會有吧。對我們來說,也是八百年前及四百年前的事情了』

才藏,從嘴角小口吐出光霧。如此說道:

『——聖譜越境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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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藏訴說著

『在八百年前,可以說是我們總長的龍屬之王,被人類討伐了。雖然是不備之下發生的,但王的消失卻導致了龍屬全軍的瓦解。維持至那時的日耳曼的統整及存續被打破,我們化為零散勢力各自分散而去』

真是令人懷念呢。然後,

『四百年前,聖譜記述預言了在M(神聖).H(羅).R(馬).R(帝國).北部的小鎮,會有一百三十個少年少女在一夜間消失不見——因擔心被歸咎到我們身上,我們便派出了斥候,確認了那個事件並未發生……』

才藏,在自知自己想要吐出所有的同時,訴說著,

『那天夜晚,我們遭到了襲擊,我們的部隊被殲滅了』



彌托黛拉和大家一同看向了淺間。

淺間意識到了全員對她的注視,

「不,不是我哦!?不是我啊絕對!」

“那~當~然~了~呢~”,拖長語氣的彌托黛拉想到。

但,大家之中傳來了聲音。是正純。她舉起右手,

「那是……哈默林的的曆史再現吧?義經也曾說過。說是近似于公主隱」

『近似嗎。——有意思』

“的確”,才藏笑道。龍所發出的間歇的氣息,震動了大廳。

在這聲響的對面,龍說道:

『確實在八百年前。存在著一場在一晚之間便消去整個城鎮的戰亂。』

「難道說……」

彌托黛拉問道。

「你們對公主的真實身份……」

『那東西,才不知道呢』

龍笑了。

『抹消人還是其他什麼的。那種事情,人狼比龍更加擅長吧——嘛,雖說我們不會去干,以個人為單位去襲擊什麼的那種事。但要把整個城鎮,整個村莊,完全不去破壞只把居民消滅掉的話,對我來說倒算是個輕松的活兒呢』

「你……」

在彌托黛拉正要說出譴責的話的時候。淺間發出話來。

「天龍就是那種德行——禍患的存在,如此認為就可以了吧」

『對,沒錯。那個。那種感覺』

才藏往後仰了仰身體,說道。

『四百年前,襲擊了我們的那些家伙,身上也是些從未見過的裝備。在那當中的一位女性,也說出了和現在的你一樣的台詞呢——八百年前好像也是這樣吶』

龍咧起嘴角。將深處的牙齒也都展現給人們。

『不知道她們這一百三十人來自哪國,對他們一無所知。但是哦,在重奏統合戰亂後,我們第一次降落到名為極東的地方的時候——這不就是那個裝備嗎?』

「——」

“明白嗎?”,才藏說著。

『本不該存在于重奏世界那邊的戰力。在對面那邊而言的聖譜越境隊,幾乎全是極東這邊的派遣部隊啊,那個』



正純急忙地傳出了通神。

•副會長:『涅申原,剛才說的話,查證得怎樣?』

•未熟者:『精密的查證是不可能的。因為極東多為山地,神隱,及村落本身“隱去”之類的頻繁發生。然後,四百年前,于哈默林的時代時,統治著極東的是鐮倉的北條政權。當時的總長,知道是誰嗎?』

•眼 鏡:『——北條•時賴。好了沒了』

•未熟者:『為,為什麼,你要做這樣的事情!這不是增加了我內心的黑暗面了嗎!』

黑暗怎樣都好了。

但是,正純先問及到成為其始端的是,

•副會長:『……北條•時賴這個人都做過什麼,知道嗎?』

•未熟者:『Jud.,北條•時賴可是很有名呢。傳聞說,他做了某件事。那就是——』

那是,

•未熟者:『巡視極東全局,聽取民眾之聲。以從政者的首長而言,可以稱得上是前無古人的行為喔。還環行了這個極東全國之類的。』

“等等”,正純想到。

然後看向了才藏。隨之,才藏也看向這邊。

龍問道。

『是吧?——那個時候,仍在持續抵抗的各地龍屬氏族倒台,逃向了歐洲深處,東西分散而去。但是,你覺得忙于為十字軍的再現做准備的重奏世界的居民可以對付我們到何種程度?實際上,歐洲的人們覺得是因為我們的存在使十字軍的再現無法實現哎?擔心不知何時會被我們從背後偷襲,奪取了這無人看守的領地。

——實際上,我們也真的那樣干過,也考慮過要這樣做來重新集結的這條路』

「那麼,為什麼會倒台了?」

『剛才也說了吧?哈默林哦——每當有與其近似的聖譜記述被記載,我們在各地的同伴們就會被消滅掉。最後的殘余者也都向聖連低頭,成為Tsirhc前往暗黑大陸了。因為那邊也有著教化了原住民的聖譜記述。』

“哈哈”,傳出笑聲的才藏並沒有笑容。

『襲擊了我們的家伙當中,有不少巨人族。調查之後發現,似乎那些人很可能是平家的殘黨或是,鐮倉幕府無處可置的英雄們。所以當時,追著那些存在,長壽族的首領便進入到了重奏世界里』

我知道。那個人名字是,

「——義經嗎!」



“的確”,聽著上面交談的佐助在下方大廳心想。

雖不能證實其真偽,但是無論在哪個時代,聖譜越境隊都是存在著的

但重奏統合戰亂以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佐助推測其原因是,

……恐怕,那是重奏神州和現世神州的混合部隊。又或者是其中的某一邊的部隊被派遣到了另一邊吧。

所以,才幾乎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且在重奏統合戰亂以後就沒有出現過。

佐助想起了在四百年前,當他在歐洲失去了自己的同伴們,往東方逃亡的時候,在那里遇到了某位威勢十足的長壽族少女。

她一直在尋找著曾與她交戰過的敵人。

「想要再次討伐對方嗎?」

這樣問及她的時候,少女搖了搖頭。

「已經結束了」

所以

「“一起走怎樣”,想這樣邀請對方」

但是,我們也判定不出她的伙伴們是否是曾襲擊過我們的人。

最關鍵的是,不知道她們都去了哪里。

即使現在也不知道。

十之八九,和自己交戰過的聖譜越境隊,是平家的殘黨和鐮倉幕府無處可置的人們。

不得志,且沒有地方可去的他們被北條•時賴秘密地聚集起來,隨著極東巡視的同時,將他們派遣到了重奏世界去。

所以,他們才會在戰後作鳥獸散吧。

不是在原本的居住地,而是在重奏世界的土地上,改頭換面重新生活。

通過打敗作為禍患而存在的自己,來洗刷過去以及無處可歸的自己。這就是,

……祓禊。

然而,那之前的事情,那之後的事情,是怎樣呢。

不知道。

僅知道的,便是被稱為聖譜越境隊的他們,無論是之前還是之後,都抱有某個目的。

關于那個目的,佐助是否能夠傳達呢。

……如果可以的話——。

“但願接下來與我相對的人能夠有這個資格”,佐助想到。

『熱烈歡迎』

挺直身體,將低四肢的重心。

在大廳的入口處,站著兩個女性。

手握槍矛的藍色裝扮,和身攜大炮的紅色裝扮。

……啊啊。

以前也曾和這樣的對手戰斗過呢。

因此佐助張開了嘴,露出尖牙,盯視著敵人。

『奮力掙紮吧人類。你們面前的,可是龍屬之尊,天龍。——為了讓你們不自大的認為打敗不了天龍的程度,也能拯救世界什麼的……』


是的,

『為了證明那並不是自大而掙紮吧——人類』



成實感覺到了從樓下傳來的震動聲。

而且,那並不是緩慢的晃動。而是縱向而來的一發攻擊,所帶動的大型的震動。

……這是……

在龍族居住的奧州。曾在那居留的成實是知道的。

「這是,大龍級別要拿出真本事來決斗的證據」

『也就是說佐助大爺要拿出真本事了。——事先說明哈?在我和佐助大爺的決斗中,我可是一次也沒贏過吶。』

武藏的公主,舉起了右手。

「自誇弱小嗎」

“總做危險的事呢”,她想著,但她身旁的總長卻搖了搖頭。

「喂,黑丸子」

•● 畫:『我知道啦——同為同性也一樣呢?即使拿自己做比較材料也會想要凸顯出喜歡的對方呢』

“原來如此”,武藏的公主點了點頭。然後她對著才藏說道:

「你愛著他呢啊」



彌托黛拉看到了才藏並不是朝著這邊,而是橫向突進而去。

「這是在做什麼啊——!」

這種天然的挑釁技術太高超了。

“哇啊啊”,領在為了拉遠距離而逃走的大家的前頭的人是瑪麗。她對大氣的精靈發出了多個指示,其結果之一便是為大家的逃走乘上了氣流。

集團一下子便提升了速度。另一方面,對著背對這邊的龍,

「瞄准了!!」

淺間射出了粗箭。



……毫無空閑啊!

並非聽到了炮擊的聲音,而是覺察到氣息的才藏動了。

真是棘手的家伙們。

並非全體作為一個整體在行動,而是一個一個成為全體的行動著。

因隨機性太高了,所以想著先從看到的對手開始擊潰,但立馬又會有人從別的地方出手。

麻煩在于她們還互相配合著。

即使是現在,在巫女炮擊的時候,也沒有進行同種攻擊的人。

這是為了不無的放矢,他們都有好好訓練過。

“不過”,才藏想到。

『既然知道了她們的相互配合,那我也能做出想應的對應…….』

急忙放低身姿的他全身退後。

巫女所射出的箭矢並非追蹤箭,這點已經確信。

因為如果在這種狀況下發射追蹤箭的話,很可能會像剛才那樣被引爆,或者是被這邊避過去,進而給正在逃走的集團造成傷害。

確信得到了驗證。

在壓低身體以做回避的背的上方,勉強高于背部的位置處,高速的風呼嘯而過。

箭矢穿過大廳天花板的上空,對此全無抬頭仰視的必要。

只是才藏向著巫女她們轉過身來。

轉身回首所使用的並不是腳部,

而是尾巴。

將自己的長尾巴強力甩向地下的入口一側,以其反作用力來轉動自己的身體。

在布滿泥土的地面,在敲碎地龍們的埋骨的同時,才藏用四肢在地面繪出了一個圓弧。

他的身體與巫女正對著了。巫女正處于射出箭矢的殘身狀態。(*注:殘心。指劍道中完成動作後,或弓道中射出箭後,身體架勢與精神准備仍不松懈。)他知道如果不能維持好這種姿勢,就無法得到神的射擊加護。

但是,才藏注意到了。

……人狼不在……!

一瞬間,才藏憑著直覺拉回了身體。將頭部縮回,縮緊肩膀。

接著,在眼前,一股貫穿之力落下。

那是銀狼。

“突然之間”的說法也不算正確。銀狼配合著剛才巫女的箭矢,將鎖鏈甩出去了。

這個大廳的天花板雖然塌陷了,但是結構建材還在。她用鎖鏈抓住其中一根,高速甩飛到這邊的頭頂。

與其說是用鎖鏈懸吊,倒不如說是將身體彈往正下方的她,將一根像是槍一樣的東西握在手中。

那是巫女射出的粗箭。

全長一米二十,要拿來當成人手所持的武器而言已經夠長了。

而箭矢的目標,完全是沖著這邊的眼睛而來的這點也夠嚇人的。但是,

『在眼前吶……!』

現在開始配合下落的對方發動龍炮是不可能的。向下攻擊也沒法掃除掉巫女她們。

因此,才藏動了。他伸直身體,左前腳向前。朝著銀狼拍去。

然後

『——!』



在大廳的右側,急忙跑向深處的道路的正純看到那般場景。

在自己左側的才藏,他那龐大的身軀突然作了一個後沖的動作。

……誒?

很輕盈的動作。

那是令正純連“以那個龐大身軀?”的想法都沒能生出的高速移動。但是沒想到其會借此後退,這使正純也很意外,讓她想起了昨夜的戰斗。

畢竟昨天晚上的地龍,充滿了進攻的戰意,一心只想著擊潰自己這邊。

……所謂的龍,難道不是單純一味向前,專注于攻擊的生物嗎?

這條天龍不同。在察覺到有危險後,即使後退也要回避。其結果則是,

「咕……!」

從下落的彌托黛拉的兩臂處傳來的爆炸氣壓向著才藏襲去。

那是淺間的箭矢所持有的,破裂之力。

當對敵人的追蹤未能成功之時,便爆炸開來,攻擊對方。

彌托黛拉當作武器拿著的便是那樣的一發。

用鎖鏈追著淺間的箭矢飛。把箭矢作為貫穿武器來使用,若能命中最好不過。命中不了的話,便假裝把箭矢當做貫通武器使用,但在到達敵人眼前之時,引爆爆炸氣壓。

那便是彌托黛拉所繪制的計劃吧。

但是,敵人躲過去了。

這不是一條以攻擊為主體的暴龍,而是一條會為了打敗敵人先避其鋒芒的天龍。

並不是單純的野獸。

為了證明這點的敵人,就在這時出手了。

蜷曲身體,張開嘴巴,呈直線狀捕捉向彌托黛拉和淺間她們。

『喂,去了下面的家伙中,有一個這麼說了吧?和我相性不好什麼的。

——但是啊,知道嗎?』

才藏笑道。

『佐助大爺的那邊可比我更不好對付呢——雖說她在下面也體會到了吧!』

和喊聲一起,兩股震動聲響起。

其一是,才藏的龍炮引起的大氣的悲鳴。

另外一個是,

……二代!

從樓下傳來的戰斗的強烈震動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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