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彷佛手心相系一般
亦似困人之枷
但重要之物
配點(確信)
●
誾將雙臂當作大盾牌撐過了這一擊。
是天龍的一記反擊。誾她們在最初進行突擊的同時,使用了蜻蜓spare的割打和炮擊,就在這個瞬間。天龍回敬以高速移動的身體撞擊。
當然,誾胳膊的驅動部件全部采取耐沖擊的設定。同時耐沖擊加護也全部展開了。而且誾除了令身體懸空以外,還使用十字炮火來迎擊,連其反沖力都被借來移動了,
……即便如此,還保有此等的威力嗎!!
剛這麼想到,後背就先撞到了牆上。
她並沒有將背部躬起。畢竟如果那樣,一旦沒能完全承受住沖擊的話,背脊的骨頭會錯位,最糟的情況下甚至會造成骨折。所以以整面背部來分散沖擊,最後再將雙臂砸到牆上,以此來將殘余的力道全部卸到牆壁上去。然而,
「咕……」
肩膀的接合處發出了悲鳴。
由于是義肢,肩膀的接合處前後部份要比肉體還要突起。
先從背部承受撞擊之時,如果讓那里第一個碰撞到的話,接合部便會錯位、歪掉。所以要盡量嘗試著是使其能夠同時撞擊到。
……沒想到硬度的不同,影響竟會如此之大!
從硬質部件傳到骨骼的震動非常強烈。若在平日里是感受不到的,但當結合部位以超高速度撞擊到石壁上時,猶如被錘子敲擊到一般的打擊之力從雙肩向全身擴散開來。
痛癢感傳遍全身,使她也不合性情的產生了想吐的感覺。
真是從第一招開始就被肆意蹂躪呢,誾心想到,
「嘠……」
伴隨著終于吐出的廢氣,她從石壁上掉下來。
距離地面有二十米。對于一直在武藏中飛來跑去的來訓練的誾而言,並不算高的高度,但她的膝蓋顫動,
「——」
她忍耐住了。自己可是西國無雙的妻子。即使冷汗直流,眼前模糊無法對焦,但誾還是說了。
在自己的臂彎之中有著應當守護之物。那就是,
「武藏副長。——已撐過敵方的攻擊了」
●
「干得漂亮,誾殿下」
說著,二代從誾的臂彎中退出一步。
于是,豎起眉頭的誾說道。
「沒什麼,這不過是對你剛才抱住我的回禮罷了。也就是說——」
誾走上前去。
啊了一聲的二代想要去扶誾,但誾以無視了她動作的步調,走上前去。
她不將背倚靠于牆壁。誾只是前進著,每走出一步,眼中的光彩便盛之一分,
「互不相欠了。武藏副長。下次我可就不救你了。——承受了割打之力的敵方為何如今卻仍然毫發無傷的原因,希望您能快點找出」
好厲害啊,二代心想。這就是所謂的襲名者嗎。還是說,
……非也,這正是立花•誾這個人。
正面。白龍,佐助邊讓身體滑行邊壓低了重心,將右前腳朝向這邊。他借助尾巴的搖擺來保持平衡的做法,是為了在突擊之時能不采用單調的直線軌道,而能甩出弧形的軌道來。
要迎擊非常困難。更糟的是,
「——要來了是也!誾殿下!」
●
誾所見到的是爆發的場面。
是白色這一顏色的瞬間爆發和激烈沖撞。其規模巨大已無法用身體撞擊一詞來形容。
朝著一個方向輾壓而來的,力量的爆發。
察覺到無法做出迎擊,誾選擇了專心于閃避上。
召喚出十字炮火的她,將炮擊作為推進器跳向右方。
跟二代分開了。拉開了足夠的距離。此想法剛落,大風就在她的左邊穿襲而過。
其迅猛之勢使誾只能看到白色的風,伴隨著無法用風壓來形容的大氣的壓擊,自左方穿行而過。
但,龍所釋放的並非僅止于速度與風。
……之前的攻擊,就是這(、)個(、)!
那將誾她們拍到牆上的一發攻擊。誾預感到了,那被她以為看不見的一擊的來臨。
身體已經承受過一次那種攻擊了。膽小這一詞彙也變成了名為覺知的判斷。
因此,誾通過預測來做出應對。
在小幅度轉動身體的同時,使用十字炮火朝右下方跳了過去。
當膝蓋接觸到土地並滑行的瞬間。什麼東西擦著她的臉頰而過。接著,
「……!!」
風橫掃而來,襲向誾的全身。
她被擊中了。但並沒有被直接命中。剛才的是,
……尾巴嗎!
一瞬間確確實實看到了。白色的巨大的鞭子一樣的東西,從彎曲狀態繃直,同時向前沖了出去。
這個動作,很可能會使得揮出去的尾巴前端,超過白龍的突擊。
但是,其用意還是可以理解的。因為將尾巴伸向後面的話,在加速前進之時尾巴就會變成負擔,進而拿不出速度來。
所以才要將尾巴揮到前面的同時跳起。最初是借助全身的氣力來加速,使得身體浮到空中之後,
……憑借尾巴揮到前方的慣性來施行第二階段加速……!
怪不得讓人看不清。
在超高速移動的同時,還在空中進行再加速什麼的,以其巨大的身軀做出這些動作的話,即使將其看穿也毫無意義。對我們來說的高速的移動,于對面而言,
「不過是為了絕對擊潰我們,而使出了算得上過火的速度罷了嗎……!」
揚聲高呼,在被風吹飛的同時,誾采取了動作。
她以十字炮火為推進器,淺淺地在地面上滑行,同時對著從旁經過的白龍所在的方向,
「四角十字!」
打出了三連射。
●
誾的視野內,以炮彈為基准,捕捉到了那個。
白龍的軌跡。
面對作為攻城武裝而被制作出來的四角十字的炮彈,敵方采取的行動是,
……閃避……!?
不對。
白龍背對著高速飛去的鐵質炮彈,左右移轉跳躍,以鋸齒狀的軌跡穿飛過去。
並不是讓炮彈直接越過去。而是從炮彈的空隙中穿過,玩耍、趕超,
『——!』
誾察覺到了敵人下一步的動作。
是白龍甩尾加速的動作。但那不僅僅是為了向前。
而是將他鑽過、趕超的炮彈,通過立即的左右跳躍來再次重新超越。
……真是亂來啊……!
但這就是這條龍的攻擊方式。使用天龍所擁有的氣力發出超高速的大質量突擊。
更甚之的是,在精准度也極高的基礎上,無論處于進攻與否,都能切實地做出回避動作。
怪物啊。
風壓爆發,大廳內轟鳴作響中,白龍刨著地面,打了個拐彎。
在身體轉向的同時,將剛剛超過的三發炮彈中,最初的一發咬碎,再歪轉脖子來回避剩余的兩發。
那時,白龍的身體已經轉向了這邊。
要來了。剛如此想到的瞬間。從風的對面傳來了聲音。
「連接吧,——蜻蜓spare!!」
●
夾在誾與龍中間的二代穿過風,跳到了龍的下方。
……割打的一擊。這招如何是也!?
這是第二次了。
第一次沒能產生效果。
本打算從正面直擊來抵抗突擊,但還是讓對方做出了干擾。
對于隨後而來的敵人的突擊,躲開了其本體的二代又迎來了尾巴的攻擊。要是沒有誾替自己擋下來的話,她可能已經死了。在承受了如此一擊後,下次的嘗試,
「從裝甲較薄的下方進攻的話,如何!?」
二代大喊之後,流體的飛沫漂浮而上。
這並不是割打的效果。而是攻擊被無效化,割打的力量回歸為流體被彈飛了。
……這是……!
二代此刻才明白了。對于像蜻蜓切這般能反射出對手的名字並讀取的武裝,敵人天生便擁有著其對應防禦的一種方法。那便是,
「用全身白色的裝甲,來照出這邊是也嗎!」
但顛覆二代這句話的事情發生了。
二代眼中的蜻蜓spare的刀刃處看上去像是有一層光輝環繞。
不是。
發出光輝的不是刃部。而是名為佐助的天龍的白色裝甲整體都散發著光輝。
二代知道這種光。
「龍炮!?」
不會吧,二代想到並問及。龍炮難道不應該是從嘴里或者加速器中發出來的嗎。
但她得到的回複卻十分單純。
『確實如此』
佐助在擺出作戰架勢的同時說道。
『吾乃白龍。光龍是也。——全身皆為龍炮的發射器』
稍作停頓之後,龍的全身處爆發出光芒。
成為遺跡的地下長廊因光炮而發出轟鳴。
●
在長廊的上層,彌托姿黛拉被龍炮直接命中了。
……咕……!
即便是流淌著人狼之血的她,在空中也無能為力。不過,
……我會想辦法解決的哦!
她一口氣地展開數十枚淺間准備的防護障壁,但也全被在一息間擊碎開來。
用兩條銀鎖向淺間他們那邊延伸而去,使出全力將這個身體拉向那邊。但是,
「……!」
即便龍的光炮在防護障壁的作用下有所衰減,但也切實地飛至眼前。那炮擊,依然保有將彌托姿黛啦身後兩人給卷進來大小。
要被擊中了。然而,
「銀鎖!」
揮動手腕,面對飛來的龍炮的威力,彌托姿黛拉從上往下打出了一擊。
在頭頂上方。在跳到才藏上方之時,銀鎖纏繞上了長廊的構造材料。彌托姿黛拉憑借蠻力將其折斷打碎後砸向了龍炮。
「……這下如何!?」
雖還達不到能將其阻擋下來的程度。但龍炮在跟質量不小的物體發生接觸後,在擊碎物體的過程中進一步加劇了衰減與消散。
龍炮還是留有威力的。不過碎裂到如此程度的話,
「喜美!」
回過頭去,喜美在那里。
她已經將她音響術式根基的“轉機編”給設置了起來。從中傳來的是,
「——隨風擺動,在過往的宴會上舞動」
是歌聲。伴隨著舞蹈一同傳到了這邊,
「即便傾盡全力 也唯要至此」
從龍炮到我們之間,表示框連排立起。那是喜美以歌舞帶來的“高嶺舞”的防禦。而這防禦,
「曾幾何時 夕陽的彼方 繁星之花盛開」
也傳到了這邊,與龍炮發生了激烈碰撞。
●
光炮像水一般分碎掉,四散開來。
彌托姿黛拉眼前,映出高嶺舞花朵的表示框散裂開來,同時龍炮也被分割開了。
不知趣的那股力量沒能觸及到這邊。
被防禦住了。
彌托姿黛拉回身著地。從她背後,
「——流星 編織了 夜幕」
仿佛配合著喜美的歌聲一般,一條白線一劃而過。
是淺間射出了第二只箭的證據。那是一只箭劃出的軌跡。
●
才藏屏住了呼吸。
……好快……!
跟以往的戰斗經驗不同。以前要想發出對龍族有效的射擊的話,應該還需要一些時間的。
但這也就是說,時代變了。而且就連可以稱之為極東曆史的神道,都磨煉了戰斗類技能的話,
……以前跟我們的戰斗,應該也是他們變強的一個理由吧!
聖譜越境隊的行動不會留存在記錄上。因為他們不存在于曆史當中。
但還是以別的形式保留了下來經驗。那就是,
『人類的,抵抗手法的進化嗎!』
接著,看穿了箭頭運行軌跡的才藏動了。發揮出龍的力量。
●
才藏從彌托姿黛拉的視野中消失了。
「————」
放眼能見的,就只有穿過大廳碎裂的天花板,並消失于森林與青空的淺間的箭矢。
接著,第二特務突然叫喊道。
「成實!」
緊接著,第二特務跟伊達家副長采取了行動。
第二特務為了庇護大家,用加速器爆發的流體光做出牆來,伊達家副長歎道,
「真是危險呢」
說完,就從空中拔出連射而來的劍刃,將其水平重迭排列,做出龐大數量的劍盾。
接著,毫無征兆的光芒亮起。
伊達家副長架起的劍刃被斜切碎裂開來,第二特務的加速器的爆發也是,
「……嚕!?」
將伸展的雙臂收回來後,第二特務在其兩臂裝甲處發現了游走的斬擊痕跡。
伴隨著咯吱作響的聲音,半龍的裝甲也裂開了。
……這是何等程度的切斷力啊!?
彌托姿黛拉心生疑問。第二特務退後一步後。于他並排著的伊達家副長說道。
「是那里吧」
她一瞬間扭動手腕,抓起一把還未碎裂的顎劍,就這麼直接投了出去。
劍飛了出去。于是,
『噢噢,好險』
長廊中央方向,才藏在那現身了。
以向後仰身躲過顎劍的姿勢現身了。
就在這時。彌托姿黛拉不經意間注意到了。伊達家副長曾在一刹那間將視線投向過這邊這件事。
僅是一瞬之間。但從成實的視線當中,彌托姿黛拉感覺到某種意義。那就是,
•烏 基:『變得想吃納豆了……嗎』
•不轉退:『可怕的是你這答案也不算完全錯誤呢』
•銀 狼:『我可是不明白那是什麼意思哦?』
但是,沒時間了。才藏已經擺好了架勢,向著前方、她們這邊傾斜著身體。
他要發起突擊了。在這一瞬間。伊達家副長說道。
•不轉退:『跟前天晚上一樣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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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在疑惑的彌托姿黛拉的背後,淺間還沒有將下一只箭矢搭到弓上。對面也是有所長進的。會趁著淺間的射擊間隔來發動進攻。
要來了。才藏朝向這邊晃動著身體,
『上了』
在跑上前來的同時,龍的身影消失了。
又變成了不可見的存在。
●
才藏邊消去自身的身影,邊看向敵人。
巫女還沒准備好下一發炮擊。這也就表示此刻,對面還未做好迎擊的准備。
但對面還是有著應對方法的。
也就是箭矢。
將巫女的箭矢不與弓搭配,而是將其當作直接投擲的槍來使用。
當然,以人類的氣力,就連人狼的力量也很難能與發射而出的箭矢的一擊匹敵。因此,她們使用箭也不是注重貫穿性能的,而是,
……擴散型……!
仔細想想也是當然啦,才藏想到。
這是一個能很明顯看出,敵人是如何看待自己的隱形術,的戰術。
即便看不到他了,但他作為龍的巨大身軀並不會消失。就算使用隱形術式消除了腳步聲什麼的,但存在本身也不會消失。
所以要使用擴散型的攻擊形成對面的攻擊。
如果是禊祓的力量,就能夠破除這邊的隱形。對方打的就是這樣的算盤。
因此正是此刻,在跳著舞的同時,舞女用右手的手指將箭捏了起來。將明明有些重量的那東西輕描淡寫的、如同袋子一般的旋轉揮甩,
「——夕陽 消失了」
朝著才藏這邊的胸部,
「山頂 富饒」
投了過來。
就在這個瞬間。才藏在完全消除自身身影的狀態下采取了動作。
●
彌托姿黛拉感知到了敵人的存在。
即使有從淺間那里得到的情報,也有了大概的把握,但她還是對此沒有自信。
畢竟敵方很強大,還擁有著實力。一著不慎便全軍覆沒也有可能。
所以為了能確證自己的感知,彌托姿黛拉看向了兩個人。
其中一人是鈴。她筆直地、目不轉睛地看著前方。
給人一種她在緊張的感覺。
然後另一人便是,
……我王。
視線相彙。這或許只是個巧合,正當彌托姿黛拉如此心想時。
王旁邊的公主也將視線投向這邊。
她察覺到後。隨之她點了點頭,作出一個將右手大拇指朝向下方的動作。
“去干掉他吧”在腦內用她的聲音播放出這句話還真是有病啊。所以彌托姿黛拉采取了行動。
為了自己的勝利,做起確證的准備。
緊接著,四散的箭矢在空中爆發了。
●
咆哮聲響起。
成實看到了,在她正前方的空間,顯現出來的黑龍的全身。
巨龍被擴散箭的力量擊中了。
只不過,沒有被直接命中。而是被輕微地削過左前肩而已。但是,
……打中了!?
成實心懷疑問。然而,才藏只是搖頭,甩掉了幾片黑色裝甲,說道。
『真危險啊』
這是怎麼回事啊,成實疑惑的皺起了眉頭。
根據自己的判斷,不應該會成為這種局面的。
……不是應該沒打中嗎……!?
成實對自己自問到。
然而,仿佛要把這邊的疑問擠走一般,才藏放低重心擺好架勢。
上了。就在這個瞬間。
淺間神社代表打出了完全吻合時機的一發續擊。
第三枚貫通彈。
但是,伴隨著轟鳴聲被釋放而出的閃光,
『——!』
正在此刻,才藏消去了其身影。向前晃動著身體的龍以突擊的動作在虛空中消去了身影。
如同一切都咬合上
了的動作。面對這一發展,成實她,
……危險呢。
一口氣拔出八把顎劍,想要強行介入其中。
將身體前傾,向義足中注入熱量,
「等一下,成實」
突然,半龍來到了她的左邊。他指著我們的腳下,
「你是正確的。——擁有和你相同確信的人,正在請求協助」
成實看到了。確實看到了前方龍的身影消去、箭矢消失于空中的光景。而此刻來到成實腳下的是,
……銀鎖!
他的聲音聽起來仿若從天而降一般。
「為迷失的狼提供一下幫助也未嘗不可。——阿門(AMEN)」
●
無可探知的才藏向著敵方跳了過去。
他將手置于地面,促膝于胸前,向前疾奔。
其目標是正面的、為尋找著消失的龍,而將視線游走于上方的女人們的咽喉。
首先是狼。然後是舞者。最後是巫女。
還真敢給我下手啊。
沒錯,”真的”敢下手啊。
在八百年跟四百年前。
八百年前,我們的王跟親信們,僅在一晚之間就被全滅了。
聽說那時候,率領敵軍前線的正是以櫻花圖案為點綴的弓箭手巫女、舞者以及以異族的騎士們為基礎的人類那邊的集團。
那時連我難以相信,王他們竟會敗給那種不確切的、隨處可見的家伙們。但如果王都被他們打敗的話,侍奉王的龍屬的敗北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吧。
所以我跟佐助他們離開了主力部隊,一直壓制著伊太利亞的南部。
期予著能在今後創建出龍屬的時代,跟殘黨氏族們的聯手著。
然後,就在四百年前遭遇到了那件事情。
那件把我們與殘存的氏族們一齊,在一晚之間就毀滅了的事情。
重奏統合爭亂之後,才得知了事實。更准確的應該說是明悟到了事實。
雖然也有佐助的意思在內,但決定住在此地的我們,聽到了襲擊者們的由來。
當時處于襲擊者核心的人物。提到這一話題時,人們是如此形容的。
那是巫女的裝扮吧。
神道勢力跟極東的戰斗集團。那就是我們的敵人。
在重奏神州的歐洲。在處于十三世紀這一時代,不可能有的戰斗力。
于我們來說,從何處而來、並消失無蹤的聖譜越境隊的真實身份便是這些。
其他各地似乎是以其他神社的代表為核心的。特別是裝備劍改造之裝甲的巫女,其戰斗力極高,聽說殘黨氏族中大半的主力都是被她消滅了。
而來到我們所在地的,便是櫻花。僅此而已。
但是,這樣的家伙們,連龍族得避其鋒芒、如有神助的家伙們就是聖譜越境隊的真正身份。並且,
……嗚嗚……!
因為不可探知,所以才藏也沒有發出聲響。
開始了狩獵敵人。
●
龍飛奔而起。
八百年前在未能擁有對決機會的情況下,失去了王。
四百年前對突然到訪的襲擊,只能撤退。
所以這次是第一次能展開將問候包含在內的正規戰斗。也正因此,
……一決勝負……!
如此想到,並沖了出去。這時的才藏在視野的左邊確認到了那個東西。
是劍刃。
是狼手中所持的鎖鏈,從位于左方的伊達家副長那里獲得的。共計六柄。
僅依靠這些是不能阻止住龍的突擊。不過,
……不會吧……!?
用自己那野獸的眼睛平掃全局後,才藏在其視野中央捕捉到了她。和後方的兩人不同的是,面向他的銀狼並沒有看向上方,而是閉上了雙眼。
『……』
才藏倒吸了一口氣,但並沒有驚愕。
才藏想到。這既是後續,也是始初。
是四百年前那場戰斗的後續,也是初次的相對。
這麼想著,才藏使出了自己的全力攻擊。
傾盡所有來狩獵。
●
洞穴里的人們都看到了彌托姿黛拉那的火花四濺。
不是金鐵相擊的結果。
畢竟眼前連對手都沒有。
那只是,彷佛于彌托姿黛拉的個人舞台,她搖擺著身體,揮動著手臂和鎖鏈,
「……!」
銀狼快速地連續投擲著顎劍。隨之,在劍下落之處不斷迸射出火花跟閃光。
聲音高昂、幾多積聚,最終,
「——若要奔跑 身心激昂」
乘著喜美的歌聲,提升了速度。
狼的周圍出現,了多個高嶺舞的盾。
「心的邊界 熾熱似海浪」
盾一味地碎裂開來,彌托姿黛拉也放棄了揮動顎劍。就這麼運用著被對方、虛空中的敵人所彈起的反作用力,彌托姿黛拉她,
「流星墜落 向空無一人的 花園」
狼在火花之中,以連續攻擊及,身體的律動,舞了起來。
●
……這是搞什麼啊……
正純老實地如此想到。真是莫名其妙。
此刻,閉著眼睛的彌托姿黛拉在鳴響不斷的金屬撞擊聲、閃光和火花當中舞動著。
轉動雙臂、扭轉身體,將這些動作全部都作為加速的材料,借此將劍刃甩向對方。
她時而將劍從手指發射而出,或是以鎖鏈揮舞而出,然後,
……被彈開……!
但狼不能容忍劍被彈飛。彷佛將撐開的咬牙再次闔上一搬,捕捉著空中飛舞的劍刃,仍舊緊閉雙眼的她仿若在尋求什麼一般,
「——!!」
逼上前去。一步一步切實地,然後,
「要追加了哦,水戶領主!」
伊達家副長向狼投去了四把劍。那四把劍朝向她所卷起的火花與閃光的前進方向飛去,但一旦進入那個范圍之內,
「消失了?」
不是。
聲響和火花突然成倍增加。接著,彌托姿黛拉的身體也連續做出前傾、直立及左右晃動的動作,
「嚕」
能看到她在瞬間用突然出擊的指尖在空中抓住了劍柄。
但正純的肉眼也就只能辨識到這種程度了。
相對地,她能辨識出了其他的東西。
那是敵人的刀刃。
在空中劃出巨大弧形的是數十只同時發出的鐮形光刃。
每只光刃長達二十米。
它是由流體組成的。本身很稀薄,甚至都不知道它能不能發光,但處于過熱狀態的它如今卻散發著黃色的光輝。
那就是敵人的主要武器。
但是,看著此刻彌托姿黛拉自己也開始和不可視的刀刃接戰,正純產生了一個疑問。
「為什麼彌托姿黛拉能看到它們啊……?」
明明速度都快到肉眼難以辨識了。而能將其洞察出來的理由則是,
「因為涅特鼻子很靈敏嘛」
笨蛋含笑解釋道。
「是因為在我跟赫萊森被砍到時,將我們的血啊什麼的沾到對方身上了吧。——她就靠那個看破人家都小動作。啊,該說是聞到吧」
「笨蛋,氣味的傳播怎麼可能會比攻擊還快……?」
對疑問作出了回答的人並不是笨蛋。
而是向井。她合並雙膝坐在阿黛爾的機動裝甲的頭上說道。
「是氣味,乘著風,及周圍的大氣,暴露了,敵人」
所以,鈴接著說道。
「此刻,彌托,姿黛,拉。——正被托利君,和赫萊,森的味道,包圍著」
●
彌托姿黛拉沉醉在這氣味之中。
于昨晚跟前天晚上,在膝枕和肘枕的距離下,得以充分嗅到的王的氣味。從睡息中侵染到自己身上的氣味,使自己即使到了中午也難以從中清醒,但這對其本人說的話也沒什麼意義,僅僅只是讓她抱有人狼特有的背德感而已。
不過,有超越那個的東西來了。
那是血。
是王跟公主的血。
是自初中以來未能近身聞到的,王的血。是在締結王跟騎士的主從關系時伴隨著眼淚一同記憶下來的氣味。
仍會愚蠢的流下淚水的自己果然與之前毫無兩樣。
不管王說什麼,不管公主說什麼,這一切都是跨下海口要保護王,這個自己的過失。
所以,決定了,要用王的血來獲勝。
用因騎士的疏忽而流出的王的鮮血來一雪前恥。
曾經意味著誓言與淚水的鮮血。而這次要獻給王代表勝利的血。然後,
……來了哦……!
敵人的攻擊。在其初期的行動及連續進攻中,敵人身上所沾染到的那輕微的王的氣味,來了。
如同用扇子呼扇一樣,細微的、但正因如此才使感官變得敏銳起來的氣味,撫摸著我的臉頰及身體,梳過我的頭發。
好癢。
越是鏗鏘交擊,王的氣味就越能從對手的光刃和風中飄來,觸碰到我。
將夜晚安眠時所嗅到的氣味作為記憶,而血的濃厚度便成為實體,能在其上勾勒感受出血肉的形態。
這濃厚的血肉的氣味連同著記憶,一起擁抱著我的全身起舞。
令人沉醉。
她想要立刻解開衣領,讓它從胸口觸摸向身體。撫摸著喉嚨,讓氣味從嘴唇纏繞到喉嚨深處,玩弄著牙齒的內側和舌頭。
但氣味的濃度還不夠,還達不到那種程度。所以,
「……就這種程度嗎!?」
彌托姿黛拉就這麼閉著眼睛喊叫道。舞動著,揮動身體將劍投擲出去的同時說道。
「給我再打得狠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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