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聲如此明快——
是內心真實的聲音?
還是在逞強?
配點(悲劇就在那時——)
●
「——然後呢?成醬你因為一直不能出場積累了太多壓力就一個人來唱卡拉ok了是嗎?浪也要有個度啊。——啊,可以點餐了?俄式餃子不要餃子皮*三個——不,要四個?成醬也要吃嗎?真是意外。你別瞪我啊。——還有,生姜餅干和雞肉前菜套餐。飲料就要生姜蘇打和紅酒各四份。成醬你要點什麼?你已經點好了?——啊,那就再加一瓶綠茶。
——Tes.,先點這些,還要別的的話待會兒再加。請在發票抬頭上寫“柴田隊”備注上“會議費”」(*注:原文生ピロシキの粒餡,字面意思就是生的皮羅什金的紅豆(?)餡料,而皮羅什金期時就是俄式餃子,但點餃子不要皮什麼的,真的可以這樣嗎……組內翻譯討論半天沒有啥結論)
——好,關閉點餐的表示框後,利家坐在毛皮沙發上向前看去,
低矮的桌子上放著炸蔬菜干切片、裝有綠茶的木制保溫馬口杯和卡拉ok點歌用的屏幕。桌子的對面是舞台,舞台上顯示著放音用的表示框。而站在配套的吉他和架子鼓前面的則是,
「你們干嘛要調查別人在哪兒然後專程找過來啊,真讓人不爽」
「以佐佐•成政的名義包間的笨蛋除了你還有誰」
說著,穿著M.H.R.R.女子夏服的不破,從手握吉他的成政旁邊,拿著麥跳上了舞台。
「話說,你彈什麼吉他啊。歌也不唱一個人在那里合著伴奏瞎彈什麼啊,你迷上吉他了嗎?」
「要你管,而且我這不是吉他是貝斯!」
哈—?不破皺緊眉頭。嘴巴對准麥——
『配合著伴奏彈貝斯有意思嗎?這是什麼修行嗎?』
「怎麼?看不起重低音的strings(弦樂)嗎?你這家伙!?」
『稱呼女孩子“這家伙”的男人心胸最狹小啦!做個回音效果再說一遍!
——心胸真小!』
「WOCA……!」
成政狠狠地瞪著不破,但不破無視了他。
利家也毫不在意地和右肩上的松一起選著歌曲。
「還是選大家能一起唱的歌比較好,是吧松醬?——“耶尼切里*第二套廣播體操”如何?要不就“分開吧紅海”?這首有點難吧」(*注:奧斯曼土耳其,蘇丹的改宗禁衛軍,新軍這個翻譯好像比較主流一點)
「你們這些家伙……」
『我說,你要是擔心瀧川前輩的話,就不要到鎮子來唱什麼卡拉ok,應該在艦內追蹤報告才對。至少能馬上確定以後的行動路線』
「就是那個瀧川前輩,切斷了和我們這邊的通神啊。而且已經越過了北條的國境。這樣一來就算是我們也束手無策」
「這麼說,就只能等北條的報告啦」
利家說道。他已經選好了八首左右的歌。只見他伸手從桌子上的盤子里拿了一片仙貝,舉起來邊觀察著烤米的顏色邊說:
「靈體的話,只能吃市面上販賣的“貢品”之類的東西,真是不方便。
好在北陸的大米產業發達。但沒有准備好糧食什麼的就向關東以及東海方面進發——這種事,就連我這樣的人也會反對。
——而且,本來,瀧川前輩不就打算在小牧長久手戰爭中戰敗嗎?」
他咬了一口仙貝,聳了下肩膀,
「這其中的意義,你們都明白吧?也就是因為明白所以才不打算過去就是了吧」
●
不破聽到自己選的曲子開始放前奏了。她一邊聽著一邊想:
……這些家伙,真喜歡互相嘲諷啊……
如果想好好交流就正常說話不就行了嘛。他們卻總是說一些迫使人自覺的話,又態度惡劣口無遮攔。
雖然結識這幫家伙已經很久了。但不破最近才開始慢慢明白,這樣的交流方式是他們在互相預支現在和未來的“傷害”。
今後,不,就算是現在,襲名者也在被所謂的“曆史再現”玩弄著。為了隨時能承受傷害的到來,他們必須提前做好心理准備——在各方面保持自覺、俯視當時的自己、說讓人討厭的話。
享受今天不就好了嘛——不破想。
「啊」
歌詞顯示出來了。
不好,唱晚了。佐佐似乎很不爽的樣子,半閉著眼朝著前面用貝斯彈了一個跟歌曲的旋律、和弦都不搭的音。他應該是故意的,總之先無視他。雖然有點趕,但還好只是個Rap的開頭。
『雪之上 循足跡 夜之下 我前行』
趕上節奏了。
『浪漫的夢 奮力振臂 千重萬重 敵陣前』
啊,不好。
『一聲大吼 開始突擊』
『你是在挖苦我嗎,混蛋!』
『討厭欸,這只是二十年前某哥薩克的“敵陣徒步競走”,真是自我意識過剩~
——你們所有人 若是被我打趴下的話 就用伏特加大刑伺候 六十度 塞進菊花里 粘膜滋味如何? 是不是看見火山了 就算看見了也沒用 哥薩克Dance』
看著這段歌詞總覺得這個作詞家在創作途中喝醉了。
唱完第一段,松就揮舞著雙臂,各種打call,樣子很是可愛。但,成政在間奏時,側眼朝這邊看了過來,
「這是女生該唱的歌嗎?」
「哈—?你一個娘娘腔來評說女人該有的樣子?這本來就是女人聚會時經常唱的歌。你怕不是活在夢里」
啊,第二段。
『向著塔 定方位 祭典中 我前行
贊美的夢 策馬奔騰 刀光劍影 闖敵陣』
不破看著歌詞。
『一馬當先 近身戰』
「這是什麼破戰術」
『你這個只會近戰的還有臉說啊~
——你們所有人 若是被我打趴下的話 就用皮羅什金大刑伺候 香辛料 塞進菊花里 直腸感覺如何? 是不是看見了韃靼? 看見的話 今晚就吃 韃靼source!』
感覺第二段的後半部分沒什麼魄力,大概是因為作詞家酒醒了吧。
「要是有第三段的話,是不是該羅宋湯之刑了?」
「沒有第三段嗎?」
「嗯,到這兒就結束了。好——接下來是前田和阿松」
「你們……」
怎麼啦,不破一邊從舞台上走下來,一邊使勁朝成政招手,
「佐佐,你打算在台上呆到什麼時候,別呆著礙事,快下來」
「喂,這原本就是我的地盤……」
「現在大家不是都來了嘛」
真是個麻煩的男人。不破一邊想著,一邊說道:
「在北條之戰結束之前,我們還有准備的時間,最少也要花上兩天吧?在等待它結束期間,如果從現在開始就全力吵鬧的話,不就浪費了打發時間的假期了嗎?難得柴田前輩把從前線撤下的駐紮地選在溫泉街」
「不知道柴田前輩現在在干嗎」
成政說道。然後利家回答了他的疑問。
他打開表示框——
「——啊,柴田前輩?現在在干什麼?——哦……在溫泉場的休息處和阿市大人打乒乓球啊。這有點違背曆史再現啊……沒關系啊?阿市大人很強?啊,是這樣——成醬好像想要去你那邊」
「我可沒說!!!!!!!!!!!!!!!!!!」
利家切斷了通神。然後笑著回頭說:
「他說要來我們這邊。問我要不要乒乓球台,我給他掛斷了」
「別過來啊——!」
「前田你切斷通神的話,我覺得柴田前輩絕對會帶過來」
我看也是——利家笑著回應。看著利家,不破想:
……前田,會怎樣呢。
●
不破想——在進攻北陸的柴田軍中,因為大本營所在地點的原因,自己和佐佐再加上前田被合稱為“府中三人眾”。
當然,這一開始是出于聖譜記述的典故。但自從走上這同一條道路以來,三人之間便開始來往。因為襲名的時候,柴田已經開始進攻北陸,所以即使佐佐和前田向其他各地出擊也一定會回到北陸。
……就算是最近,除了佐佐和利家去參加九州戰役以外我們三人也都是在一起的。
曾經有一次我們大打出手,那是在讓前田和羽柴一起調往M.H.R.R.的決定下達的時候。
前田確認了要襲名的人,也就是華倫斯坦(Wallenstein)的下場和前田•利家的未來之後,便自殺成為了靈體。
那時,火化他和阿松的遺體的人是羽柴。我和柴田也在場。
但佐佐沒來。
我們三人的交情就是這樣。
現在也一樣。
「你打算去瀧川前輩那里嗎?」
「去的話只會添麻煩吧」
不去。
剛開始的時候,佐佐還很生氣,表現出一副非常想去的樣子。但
現在他在壓抑自己的感情。
理性戰勝了感性——想這樣去評價他但很難說出口,大概是因為他不是那種理性的人吧。只不過,他自己也知道,
……去的話,就不能以瀧川前輩所希望的收尾了。
瀧川現在想要進行的是小牧長久手之戰中的蟹江城之戰。
小牧長久手之戰是信長死後,圍繞在羽柴和松平之間大范圍的戰斗,最後以羽柴的撤退告終。
它可以說是羽柴生前與松平的唯一一場戰爭,也是羽柴敗給松平的唯一一場戰爭。
再說到P.A.Oda,小牧長久手之戰也是足以給P.A.Oda造成致命傷的戰爭。
相當于三方原之戰之于松平那樣的地位。
而史實上瀧川一派在這場戰斗中面對松平的攻勢采取固守的策略,但最終敗北。
所以她才會在神流川之戰中這麼考慮——
「……把小牧長久手之戰的敗仗分割一部分出來在這里曆史再現,以減輕未來P.A.Oda的負擔」
「就是這樣,小光~」
前田一邊檢查著空房間確認有沒有面對柴田時能安全逃跑的路線,一邊說:
「瀧川前輩現在,帶著少數人去參加了北條的戰斗。她打算把自己在小牧長久手之戰中戰敗的損失減少到最低。當然那也仍是想要“敗仗”都很難的“少數”,所以如果我們在這時趕去參加的話……」
「我們也會被強制戰敗。是這麼一回事吧?——馬蒂亞斯他們也真是窩囊,既然都已經控制了聖連,讓他們強行解釋為戰勝不就行了嘛」
「這也是沒辦法啊。聖連本來在東側的支配力量就弱,還要介入毛利和北條兩個國家的聯盟。說起來,主導權還是在毛利一方的六護式法蘭西手里」
六護式法蘭西果然也是個問題。
「硬是讓聖連介入小田原征伐戰的話,不知道六護式法蘭西會如何對付羽柴」
“還有”不破說著把麥傳給阿松,
「小牧長久手戰的時候,佐佐因為厭惡呆在羽柴麾下,投奔松平是吧。——如果過去那邊的話,你就會成為瀧川前輩的敵人了哦」
「我知道」
說著佐佐看向前田,
「在這一戰中,羽柴派來對付我的就是阿利啊……在這之後,我被調往九州,因未能平定當地的叛亂而被命令自殺」
……但是啊?
不破從佐佐的言論中察覺到了他微妙的想法。
我明白了,不破想,
佐佐的意思是既然有這種意外自殺的曆史再現,不如就自己先行做個了斷。
所以,前田說:
「成醬,你不要給我施壓啊」
「所以我才不想去——去了就完了」
這件事,瀧川也是知道的。
而佐佐也知道“瀧川是知道這一點”的。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瀧川最不希望來的,就是前田和佐佐這兩個人吧。
他們都在柴田麾下,而且一直以來都承蒙瀧川庇護。所以即使想過去,瀧川那邊也有自己的顧慮吧。
所以,才會這樣。
「我不會去的」
「是啊。但是─」
前田說著站了起來,
「我認為好好看著前輩們的樣子是後輩的義務哦,成醬」
「說是這麼說……」
佐佐自言自語道。這時,房間的門突然被打開了。
……誒?柴田前輩,這麼快嗎!?
正當大家感到疑惑時,佐佐已經拿起桌子上的碗碟扔了過去,
「——你來干啥混蛋!」
順著佐佐的罵聲望去,門口站著的是——
『啊咧!?怎麼了這是,大家都在呢!』
——是觸手。
●
首先開口的是利家。
他看著從房間門口進來的森,說:
「森君,你也來唱卡拉OK啊?」
『——額,Tes.!唱歌是武士的一大樂趣嘛!我最近開始著迷關于愛的歌了!』
「觸手開始發春叫了!』
『不破大人,你這麼說太過分啦!我才不會干那種動物世界里的事!別看我這樣,我可自詡為一個有文化的觸手呢!』
啊,嗯——利家一個勁兒地點著頭。然後問道:
「你為什麼來這里?」
『誒!?啊,Tes.!最近一直忙于工作,今天想換個心情,研究研究愛情、戀愛什麼的該如何用語言和情感表達』
「喂,觸手觸手」
『觸手不是我的名字!不破大人總把我當成笑料!之前也是!——在P.A.Oda單人游戲研究會的人征集R元服游戲的標題時,竟然用“飛吧!淫獸之森!”去投稿!他們還竟然要出第二季!!』
「名字被采用了啊?賣得很好啊?恭喜啊森,你出名啦!」
『我才不是那種動不動就去襲擊別人的觸手!還有“飛吧”是幾個意思?我又不會飛!』
「你乘著武神的時候不是跳得很誇張麼」
『那是進入戰斗狀態的我!和平時的我不一樣!』
「觸手開始找借口咯~!嘛~,森啊,這里有一首不錯的戀愛歌哦!」
『嗯?什麼歌?』
不破從前田手里拿過麥,
「這個!」
她半閉著眼唱了起來:
「粘膜滋味如何?是不是看見火山了 就算看見了也沒用 哥薩克Dance」
『這、這種東西才不是戀愛!什麼粘膜啊!如果說這就是愛的話,那我全身不都成了愛嗎?!啊—!雖然我想要化身為愛!但不是這種粘膜的愛!』
「好了森,別在那里撞牆啦。回答我,你為什麼會來這里?」
『誒!?啊,嗯,我到前台去開房,他們就跟我說是這個房間』
哦~不破抬頭瞄了一眼天花板,然後朝佐佐看去,
「別人都把你和觸手歸為一類了呢~」
「還不是因為你們都來了才這樣!」
『啊,剛才,佐佐大人特意拉開了和我的距離是吧。請不要擔心佐佐大人,作為一個普通的觸手,我對男人沒有興趣。請盡管安心地待在我旁邊!』
佐佐擺出厭煩的臉色想要逃到外面去,不破拉住了他的制服。
目睹了這一幕的森,嗯嗯地點著頭,
『不破大人真是個溫柔的人啊。我也覺得和大家一起比較開心!』
「不,我並不是想要一起,我只是無法容忍只顧自己逃跑的人——」
啊,不破看著天花板,稍微思考了一會兒後說道:
「森,你不是要和佐久間前輩一起先回領地一趟嗎?」
『Tes.!因為我們是作為諾夫哥羅德之戰中的援手而來的。所以佐久間大人的傷勢痊愈之後,會先回領地一次』
「嘛,我想大概會馬上回來的吧——但是森,你不會是因為這個才想一個人唱卡拉ok的吧」
面對不破的質問,
『——』
森突然癱軟了下來。
看著像意大利面一樣的森,大家不禁滿臉疑惑。
三秒之後,森慌忙抬起搖搖晃晃的頭,趕緊解釋說:
『不、不好意思!不破大人突然說出這種溫柔得出人意料的話,讓我有點吃驚,所以一時貧血,癱了下來——』
「這觸手,聽到女孩子說出溫柔的話會陽痿啊!」
『不、不是,只是嚇了一跳而已!你們也是一樣吧!?前田大人?佐佐大人?』
嘛嘛——利家阻止了森和不破的爭論,說:
「你會再立刻和我們會合的吧?」
『Tes.!——手續辦完之後,就不得不回到這邊』
「不得不?」
面對不破的詢問,佐佐點了點頭給出了回應,他用拇指指著觸手說:
「這家伙,也會在小牧長久手之戰中遭遇災難」
『Tes.!一直未能拿下丁點戰果,我立功心切地跳了出來,結果被直政大人射穿眉心當場死亡』
「真是災難啊!」
『什、什麼啊!你應該誇贊我這麼努力才對!』
嘛嘛,利家伸手制止了森,然後露出笑臉說:
「和武藏對戰的時機很難掌握,這對于你來說稍微有些麻煩吧,森」
『Tes.可以的話我希望能盡早見到直政大人,解除我的誤會……啊,也不是什麼大誤會』
「粘膜?」
『不破大人怎麼能說這種話啊!你作為女性不應該更矜持一點嗎!』
「——佐佐,我今天怎麼老是被觸手說教啊」
「我倒是基本上沒被森說教過」
『是啊!佐佐大人又有范,又Cool,我在私底下是您的粉絲!您在女孩子中的人氣可是相當高呢』
嚯?不破扯著嘴角冷笑道:
「人氣相當高呢」
「又不是我自己說自己人氣高,跟我有什麼關系」
『啊!真好!這感覺太棒啦!我也想有朝一日能英姿颯爽地說出這種台詞!我總是wet*的。
可以的話我希望自己能變得dry*(英:干燥,或指理性、無情)一些!啊、不過粘膜變得粗糙的話膚質就會變差——我該如何是好啊!?』(*注:英語,原義濕潤與干燥,這里引申為感性與理性)
嗯嗯,利家看了看表示框中的時間,說:
「我本想說逃到哪兒去的,但現在看來應該已經來不及啦」
『誒?』
森疑惑得傾著身體。這時,卡拉ok廳的入口方向傳來了沖擊聲。
牆壁不用說,地板也吱呀作響。同時,低沉而又響亮的聲音響起:
「喂—!成成君,來打台球吧——!」
「怎麼不是乒乓球——!」
「哈啊—?成成君竟然喜歡對著牆壁嘭嘭地打嗎。你小子真是個陰暗的男人啊。哇,太陰暗了。還一個人在卡拉ok彈貝斯——」
「煩人的家伙——!」
佐佐剛在門前大喊了一聲,一個台球桌就沖破門和牆壁塞了進來。
●
「嗯、雖然事情變得越來越麻煩了,但姊這邊還是和柴田君他們取得了聯絡、打探到很多情報和分配任務,眼下就來開個作戰會議吧?」
夜空中傳來了說話的聲音。
月光下,站在P.A.Oda鐵甲船的甲板上說話的是一個戴著眼鏡的長壽族的女性。
她正在給身邊的數個影子排著隊,但眼睛卻望著前方。她微笑著語氣輕快地說:
「那個,來到這之後,竹中•半兵衛的名字就不能再用了呢。因為聖譜記述上說,他在真正進攻中國*之前就病死了。所以大家平常繼續管我叫“竹中”也行,但正式場合還是請大家用“黑田•官兵衛”啊。
啊,平時叫我竹中就行了。不然的話我會反應不過來或者無視掉」(*注:這邊的中國是指日本的中國地區)
那麼接下來,竹中一下子打開了兩百個表示框。
表示框的光芒照亮了甲板上在座的所有人。
這些人都是此次進攻巴黎的領導。竹中一邊在自己周圍追加的一百個表示框中使用視線控制模式輸入指令,一邊說道:
「各位,請把這些內容發送給你們旗下的孩子們。——接下來,讓我們再分析一下現狀」
說著她又調出了巴黎的地形概要圖。概要圖的中央部位顯示著類似星形的市街區。
「巴黎的中心部直徑大約三公里,如果算上郊區的話那就有十二公里了。
說實話,如果把它們全部包圍再淹沒的話會花上不少功夫。所以我們打算只淹沒中心的三公里。作業時間是明天一整天。
雖然已經確認過了,在這兒再問一遍,進攻的准備工作,都做好了嗎?」
但無人回應。
竹中巡視著周圍,說:
「七號——蜂須賀同學」
依然無人應答。所以竹中又喊道:
「終于變得人如其名的、小等部六年級的小六同學」
這時竹中旁邊才顯示出一個表示框來。從表示框里首先傳出了這樣的聲音——
『——我正朝你這邊趕來,別再叫我了。還有,我是技術系跳級的,按身份來說我現在屬于高等部,所以別再這樣稱呼我』
隨著聲音一同出現的,還有上午的天空、碧綠的草原、以及坐在草原上小溪邊的一位少女。她穿著浴衣,齊肩的頭發隨風搖曳,周圍漂浮著的表示框中顯示著各種測量和類似人形的概要圖。
她環視著周圍,說:
『虛擬操縱台的組建進度良好。現在我正在深化細節部分,想讓它們更接近記憶中老家周圍的樣子』
「蜂須賀同學?姐姐我認為,你們還是少說這種話比較好」
『我明白分寸。會在被和諧之前,閉上嘴地的。』
少女——蜂須賀說道。
接著,甲板上和竹中並排的其中一個影子發出了聲音。是脅坂。她搖著黑色的頭發和翅膀,對著表示框中的蜂須賀問:
「小六,你還要多久能到這邊?」
⑻bOoK。СОм
『大約五分鍾左右』
蜂須賀一邊歎著氣,一邊抬起浸在小溪中的腳,站了起來。
然後她的浴衣在一瞬間換成了M.H.R.R.的女式緊身襯衣。
在表示框中看到了這一幕的甲板上的男子們——
「啊……」
「可惡,時間太短了……!處理太快了——!再怎麼樣也要有三幀吧!」
「哈……,我還期待著能像魔女變身的畫面那樣長的……還是太年輕了……」
嗯……竹中點了點頭,看著大家,
「這麼想看嗎?」
「Shaja!」
男生們沒有一絲疑慮地回答。而女生們也沒有一絲疑慮地朝周圍投去了鄙視的目光。
但竹中,只是,嗯嗯地點頭,然後說:
「小六同學,不打算讓你的人生過得再從容一點嗎?」
『你是說對人生造成high damage嗎?』
「這樣對大家就有high return啦」
『不要』
蜂須賀橫著眼看著大家,然後啟動瞄准型的表示框,直直地盯著男生們,說:
『我暫且先記下你們的長相。都一把年紀了還這麼汙。——學學身為觸手的森前輩如何?』
「什麼什麼?你剛才說的是森同學?」
『Tes.,在東邊收集資源的時候他幫助了我。雖然是個觸手但是個很正經的家伙』
●
『啊,柴田大人!您什麼時候在我的脖子根放了兩個台球啊!有女生在場呢,別搞這種玩笑!不帶這樣的!——前田大人你怎麼也指著這邊笑個不停!你喝醉了?你喝醉了吧!佐佐大人!別一個人在那里玩九號球了,快來救我!——不破大人別拿著台球靠近我!』
●
『自從和M.H.R.R.結盟以來,P.A.Oda的風紀怎麼變得那麼亂』
面對蜂須賀的抱怨,十本槍之三——加藤•嘉明想:
……小六還真是認真呢……
在我們之中,除了開發中的人工智能人格——三成以外她是年齡最小的。當然除了年齡之外,
「喜目醬,小六又被逼急了」
「你這可不是調笑的語氣啊,安治」
安治是個愛操心的人。和大家說話的時候很隨便,但正因為如此才能更好地了解對方的變化。
大家都很清楚,蜂須賀這麼著急的理由。
「——那麼,等會兒在蜂須賀同學來讓巴黎沉沒之前,我們稍微看一下和六護式法蘭西有關的、毛利本隊和武藏的行動吧」
竹中展開了表示框,表示框中顯示出了某個場所。
「啊」
和竹中並排的福島叫了一聲,原來表示框中顯示的放大版的概要圖是關東。
那是離這里很遠的東方。
關東西南方向的區域印著北條印度諸國聯合和毛利的紋章。
北邊印著武藏的紋章和船的圖標。
竹中用紅色的線在武藏的圖標上追加了一條朝北條移動的路線,說:
「毛利沒有選擇我們,而是把武藏選為備中高松城之戰的對手了呢」
她用輕快隨便的語氣說出了這不得了的內容。
可能正因為這樣吧,明明知道這件事的、排在隊伍另一邊的片桐舉起了手,
「——想要把武藏拉入我們羽柴陣營有一個關鍵性的問題。這個問題如何解決?」
「這個曆史再現和小田原征伐趕在一起了,這一點是關鍵」
竹中有些喪氣地說道。看著這樣的竹中,嘉明想:
……這個反應和剛才在食堂聽事前說明時一樣呢。
是覺得換一種反應很麻煩嗎?還是覺得這種反應最有效果?我們的軍師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
「同時進行小田原征伐戰和備中高松城之戰,這個方案本身沒有問題。我們P.A.Oda——不對,應該是M.H.R.R。差點說錯。
嗯,那個,以前M.H.R.R.也曾在諾夫哥羅德將多個曆史再現一並施行,並取得了不錯的效果。聖連也希望能縮短時間、減少損害。所以,“我們”也不能對這件事有太多抱怨,當別人把聖連的基本方針擺出來時,我們也只能說“哦,是這樣呢”」
還有——她用大拇指指著背後的空間,
「按照六護式法蘭西的說法,我們的“這個行動”是借著備中高松城之戰的由頭,趁機進攻六護式法蘭西」
所以,
「他們覺得既然我們無視曆史再現、肆意去侵略別人,那我們也應該放任武藏來兼任代理」
六護式法蘭西也真是有膽量。
……他們認為我們違反了曆史再現,也就該放任其他的違規行為。
真像是那個不良會長會說出來的話。
不過這種想法也不壞。但是,
「竹中……這意思就是說,六護式法蘭西現在是完全把我們當成破壞規則的人,而要和我們全力戰斗了嗎?」
剛才
這個問題沒在食堂討論過。從某個角度來說,正因為聽了當時的報告,嘉明現在才能想到這一層。
•黑 竹:『喂、喂、什麼情況?突然說這個——,跟說好的不一樣啊?——』
•喜 目:『啊,抱歉,我即興發揮一下不行嗎?』
•AnG:『喜目醬,有時真的是不饒人呢』
•巨 正:『那個,哪兒有洗臉盆?』
只見,竹中面對大家舉起了雙手。
甲板上的眾人,都停止了動作,站在原地,滿臉擔心,像是在問“怎麼啦”。然後竹中下到甲板的前端,轉身,
「嘔嘔嘔」
接著咳了兩三下之後,抖了抖肩膀。
福島關心地問:
「你沒事吧是也?」
「誒?啊,嗯,沒事。不好意思,讓你費心了。啊哈哈……晚餐吃的蟹肉炒雞蛋…嘔嘔嘔…真酸啊……嘔嘔嘔…」
「福島,你還是別跟她說話比較好」
嘉明說著展開了自己的魔術陣。
魔術陣中顯示的是剛才竹中的那個關東概要圖。
剛才自己的即興發揮也有點添亂,所以,總之先把能說的代為說一下吧。
嘉明讓大家看著自己的魔術陣,然後用手指著武藏的圖標,說道:
「——最大的問題,是如何將武藏封鎖在關東,對吧。」
●
嘉明想,武藏的行動會慢慢和己方形成沖突。
……本來是打算把武藏封鎖在水戶的……
以前,為了警告他們,福島和清正曾去過水戶,也曾在諾夫哥羅德和他們正面敵對。
但武藏卻還是選擇再次出動。
「現在他們想要在北條境內,打進攻毛利的最後一戰——備中高松城之戰。
這場戰斗本來應該由我們在巴黎境內進行。但六護式法蘭西和毛利兵分成了兩路,毛利在北條選了武藏做對手」
這麼說著,嘉明覺得有點不開心,大概還是自己太幼稚了吧。
……我們沒有被選中呢。
織田、羽柴、M.H.R.R.、P.A.Oda、舊派、村齋,這些都是實力強大的代名詞。但是,未來歐洲的霸王,沒有選擇我們,而是希望和我們的敵人完成曆史再現。
這嚴重損害了我們的尊嚴。但是,比起這個,更重要的是,
「……六護式法蘭西,想要讓武藏的影響力去干涉歐洲戰線」
這樣一來,武藏就不再是孤單一國了。
不,在諾夫哥羅德之戰中,他們和奧州勢力建立信賴關系時,就已經不是了。
而且,在那之前,
他們就在IZUMO和馬德堡,和六護式法蘭西、M.H.R.R.、清武田、里見、北條建立了友好的外交關系,定下了數個合約。
在前幾天晚上的那個神流川之戰,做為他們對合約國的回報,是很大的。
通過對瀧川的攻擊,武藏把北條帶到了本能寺之變之後的狀況中。這樣一來,
「P.A.Oda就不得不發動本能寺之變了」
而且,
「——“創世計劃”也不得不啟動了」
●
片桐朝嘉明看去,
……要在這里,提“創世計劃”嗎?
“創世計劃”是只有五大頂和重臣們才知道的計劃。
不過,在座的大多數人應該都已經從上級那里聽說過概要了。
即是——
「讓世界終結,而又不結束」
嘉明說道。
「為了消滅“末世”,只有這樣做才行」
大家都沉默著。默默等待著嘉明繼續說下去。
周圍都很安靜,只能聽到竹中嘔吐的聲音——
「嘔嘔嘔——啊噗」
•□□凸:『差不多行啦竹中姐!你那最後一聲太有畫面感了!』
•黑 竹:『呀、真難受真難受。我這不是暈船而是壓力太大』
•喜 目:『你再不回來我就繼續了哦?』
說完,嘉明看向了大家:
「世人已開始打算織田和羽柴時代之後的未來。但那只是現在世界的延續,跟我們所期望的未來相比不值一提。
對于向往未來而生活的人來說,那只不過是引發過許多無意義的戰亂的織田和羽柴的延續。但卻不容忽視」
所以——
「我們羽柴隊會使用一切手段,讓水淹巴黎盡早結束,然後去介入小田原征伐戰。
——我們要把武藏封鎖在關東,讓他們直接進入暑假,從而保證“創世計劃”的進行」
●
「請等一下」
嘉明聽到了片桐的聲音。
「就算羽柴隊介入小田原征伐戰,也還是有觸發小牧長久手之戰的可能性。為了不觸發這場戰斗,我們應該嚴選介入部隊的隊員」
這件事剛才在食堂開會的時候片桐就對竹中提出過。從現在再次提出這個問題的語氣中能看得出來他是再三考慮過的。
……真是有好好地去思考整理這件事呢。
Tes.,嘉明點了點頭,
「雖然我們之前也考慮了很多,但基本上,聖譜記述中提到的出戰備中高松城之戰的人都要留在這里。如果不這樣的話,六護式法蘭西可能會認為我們“沒有進攻毛利的打算”。
所以基本上,讓那些參加“備中高松城之戰”的可能性很低,或者不可能參加的人組成“先行介入部隊”先去那邊,以確認有無和武藏交戰的權力,順便監視北條和武藏,不讓他們商量著展開小田原征伐」
也就是說,
「首先,我和安治,雖說是為了增援特意趕來這里的,但請派遣我們使用“雙(Zwilling )姬(Fürstin)”前往北條征伐。然後讓後續的高速運輸艦——」
「Tes.!」
在甲板上坐著的人當中,一個少女站了起來。她身材小巧,一頭烏黑的短發,穿著不帶裝備的M.H.R.R.制服,是個生面孔。
「我叫可兒•才藏!——遵照竹中大人的指示,從今天起先行加入福島班!明天開始作為福島大人的代理參加小田原征伐戰!」
●
福島看著眼前這位以標准姿態小跑到跟前來的少女,想:
……和竹中大人說的一樣,是一個活潑的孩子是也。
她實際上只比自己小一屆,只是因為身高的緣故看起來要小得多。
但她一點也不緊張,鎮定地在自己跟前立定
「福島前輩!請多指教!」
低頭致意。
•AnG:『……雖然這麼說有點那啥,但同為小不點感覺她和小六性格差很多啊。是會以真名加入通神的那種類型嗎?』
•6 :『來了一個煩人的家伙呢……一號,別忘了和她保持距離』
•落 墜:『哦哦,嗯,但她是襲名者是也』
就算不是襲名者有的人也很有實力。
不過,既然她是襲名者又是戰斗系的話,
「你的實力怎樣?」
「Tes.!我曾經從寶藏院的老師那里連續拿到過三勝!」
「三勝?不是三戰兩勝制?」
「Tes.!我迅速拿到兩勝之後,老師說“不行!這樣下去我的位置就不保了!拜托!再來一次!一次就好!”然後就跪下來拜托我了,我就又給了他當頭一擊」
「那個老師還真是一點沒變是也」
福島自己也曾做過這樣的事。從某個角度講,這說不定是那位老師慣例的梗。
不過,可兒深吸一口氣,垂著眼角笑了起來,
「但是!完全敵不過那個按多數決的老師!」
「——」
聽到可兒所說的那個人,大家都沉默了。過了一會,
•喜 目:『真是少見呢。——那個女人竟然出手了』
•□□凸:『的確。……聽說在訓練完福島大人他們之後她就開始過隱居的生活了』
•黑 竹:『可能她知道武藏正在接近我們了吧~』
——伴隨著這則消息,竹中回來了。
Hey,她向可兒輕輕地招了招手,
「我說,福島,她以後就是你的後輩了,你可要照顧好她哦?」
「誒?啊,Tes.」
福島剛說完,可兒就轉過身來,對她說:
「請多指教!」
可兒再一次對福島行了禮,但是福島卻不知該如何回應——
……嗯……。
•巨 正:『——真是太好了,福島大人,第一次有後輩了呢』
•落 墜:『這可真是……雖然事前就知道,但還是感覺有點突然啊……』
老實說要怎麼辦才好?福島想,本身自己就是個習慣單獨行動的人。
可兒•才
藏。
按照聖譜記述來說,她是個在前田和織田家轉來轉去,最後來到自己門下的流浪武將。據說她實力很強,因為在戰場上砍下了太多的頭顱拿不回去,就把象征自己武器的竹葉塞在那些頭顱的嘴里或者致命傷處作為標記。
而且她也很有禮貌,是其他武將心中的模范,但是,
……我們十本槍,在禮儀方面……
我們也很有禮貌。
只不過禮儀以外的部分有點微妙。
……應該沒有問題吧……
竹中也說了,不是要讓她加入十本槍。
而是要給十本槍的全體成員設立一個副官,這只是第一步。
不論怎麼說我們的部隊都是以單獨行動為主的。即使有後備軍他們也只能在後方待命。就算是在竹中的指揮下行動,他們也很難作為戰力凸顯出來。
竹中說,為了增加主動性,副官是必不可少的。
既然這樣,這次讓她去參加小田原征伐戰,允許她單獨行動就當是,
「這一次,就當是參加實戰,去見識一下戰場的氛圍吧是也。今後你可能會加入指揮陣容是也,為了讓自己的指令不成為空中的云朵無法落實,暫且去深刻地體會一次戰場的方方面面吧」
「Tes.!」
可兒回答道,她的語氣和表情都很歡快。話是這麼說,但福島仍然感到有點危險,不過凡事都要經曆。
「不過有一點」
「——什麼?」
「在戰場上,再怎麼做好准備,都會存在想要吃掉我方的怪物是也」
「那是……誰?敵人嗎?」
面對一臉好奇的可兒,福島搖了搖頭。
「是局勢」
不是敵方不是我方不是任何人,也不是自己。
是這些的集合體。
「如果能熟練地將局勢拉向我方就能取勝。如果被局勢吞沒就會戰敗是也」
眼前的可兒聽著這些前所未聞的話,表情有點懵。她點了點頭,但應該沒有實感。不過,她這麼說道:
「——如果上了戰場就能察覺到這些嗎?」
Tes.!福島點了點頭,
「如果注意不到這些,就難以把隊伍交托給你是也」
「——Tes.」
可兒回答道。好像她終于把自己前往北條這件事和這些話的意思聯系起來了。
「也就是說盡可能地去戰場上見識,去理解局勢,是吧?」
「能理解得這麼透徹真是太好了」
「Tes.!」
•6 :『熱血的聊天就到此為止吧。我,看見你們啦』
蜂須賀的表示框動了一下。
有東西從東南方向——之前大家來時的路線飄了過來。
那是,披著月光的,
……山?
●
福島看清了,那是資材。
八艘運輸艦被材料堆得滿滿的,嚴重超載。貨物堆得比艦體都要大,遠遠超出了艦體的寬度。
在看著這一幕的人群中,竹中點了點頭,
「好。看來重力控制控制得很好嘛。竟然通過了我們來時的路線——」
說著,竹中突然點了點頭面向大家,笑著說:
「那麼,提問!」
……啊?
大家用疑問的視線看著竹中,只見她豎起了食指。
福島想,這是在食堂開會時沒有的項目。竹中不擅長即興發揮,這就說明,
……這個環節是在之前就准備好的?
好像是在回應福島的疑問一樣,竹中說道:
「現在,蜂須賀同學正按照姐姐我說的預定路線,裝載著大量的貨物朝這邊駛來。那麼,她還需要幾分鍾能到達呢?」
幾分鍾?福島在腦中用公式計算了起來。
這時,清正向竹中的方向邁了一步,說:
「那個,竹中大人?我很明白您想說什麼,但是……
現在應該在這里做這種事嗎?」
「哦哦,你看出來了啊」
……啊,原來如此。
福島也明白竹中想說什麼了。但眼前,佇立的可兒卻說:
「那個!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福島前輩!?」
「嗯…是這樣…竹中殿的別名是什麼是也?」
「Tes.!是“一舉兩得(high damage high return)”對吧?」
可兒剛說完,就得到了兩句話和一個動作的回應——
第一句,是竹中對可兒說的,
「正——解!」
還有一句,是表示框內的草原上,慌忙轉向這邊的蜂須賀說的,
『啊,喂!九號!』
接著——
……哦~
朝著這邊逼近的運輸艦群的影子,就被從左下方傳來的斜著的一擊貫穿了。
白光閃耀。
——是龍炮。
●
可兒看到這一幕非常驚訝。
……誒!?
甲板上的眾人也發出同樣的疑惑聲。運輸艦群的先頭艦已經傾斜了。
……嗯,從理論上來講,沖擊波從發射口側穿過來的話,船體會因為自重而落向左下側!
事實也正是如此。連續爆炸之後,先頭艦上的材料四散,而從左下往右上被貫穿的船體也向前倒去。
『竹中——!!』
蜂須賀的聲音,和如遠方雷聲一般的爆炸聲傳了過來。
同時,竹中歡呼著舉起雙手,笑著大喊:
「誘餌,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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