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事情
正因為出現在出乎意料的時機
配點(餐桌)
●
大谷擋下了攻擊。
信息之刃在雙手中形成。雖然眼前敵人將對靈用術式當做武器揮舞,但因為大谷需要斬殺敵人,因此大谷提升了自己輸出模式中的物理屬性。
……不能拖太久……。
文字列正從身體纏繞的紙型流體上飛躍而出散落空中。
大谷身邊纏繞著光塵,任其隨風消散,並面對著敵人,雙方的武器隨著伴隨著撞擊聲交叉在一起。
敵方水戶領主的劍術風格雖然大開大合。
實際上卻是大巧不工。
因為她並不拘泥于劍術套路,而是憑借著自身的速度與力量強制做出屬于自己的最佳動作。
所以,她的攻擊中不存在“間隔”。
進攻的節奏也是,甚至存在連氣都不換的時候。
因此,眼前的她是不會產生破綻的。如果把故意配合對方的動作或舉動稱作“瞄准破綻”的話,那面對毫無破綻的她,大谷便得反過來主動打斷她的速度與力量。
『簡直像野獸一樣啊……!』
這一邊發散著光芒,一邊瞄准自己身上致命的弱點狂攻過來的連續斬擊。
在這連續不斷的攻擊中,每一次攻擊都很靈活。
因為她沒有使用人體的關節,而是使用著鎖鏈。不受限于手臂的彎曲限制,如鞭子一般高速的斬擊被施放,甚至回旋。而且,
有著與鎖鏈伸長距離相等的攻擊范圍……!
結合這些條件的攻擊,被水戶領主借著瞬發加速組成連擊攻來。
狼只有一人。但這狼只要自己一人就已經足夠形成群勢了。
雖然敵人的劍擊這樣看似無力地飛來,但實際上卻帶著沉重的力量。
那力量大小可說是拿牛刀殺大谷這只雞一般,顯得過分。
毫無疑問,這是經過與強敵交戰過而習得的劍術。混合著速度與蠻力,沒有絲毫花招。
為了應對這些,大谷將自己的刀刃挺了出去。
現在,如果只能靠更快的速度與更強的力量來使她露出破綻,那麼大谷只能硬上了。
自己絕大多數的能量輸出都用在回避和應對敵劍上了。現在根本沒有余力提高自已的思考速度,如果不先令身體展開行動,繼續這樣下去根本毫無勝算。
更何況。
『毛利……!』
Mouri-01在甲板的另一端用手槍瞄准著這里。從用半跪著的姿勢獨臂架著手槍的她那里,時不時會有子彈飛過來。
為了不誤傷水戶領主,她采用點射的射擊方式。而且她總在自己即將要發動攻擊前,預判出這邊的攻擊時機而射來准確的一槍。
恐怕,她為了能夠命中大谷而使用了高速思考吧。固定下來的射擊姿勢也是為了不讓自己的動作降低思考效率。
但是,大谷這邊也不是沒有對策。
大谷已經奪取了她的右臂並保存在空中。
本來還想用它來攻擊水戶領主。
『……!』
大谷也對Mouri-01還以射擊。
但是沒有必要連射。目的只是讓對方移動位置,她只要一移動身體就無法對自己進行精准射擊了。
而且,大谷沒有辦法對搶奪過來的右臂末端,所握著的手槍進行彈藥補給。
那就只能得邊節約彈藥邊硬挺過去……
啊──。
大谷想到了。“現在,我正承擔著敵人的重壓”。
●
Mouri-01聽到了某個聲音。
『霍』
就像是擊鼓一般的聲音。但這並不是樂器的響聲。
是大谷。他一邊用雙刀彈開銀狼的攻擊、偶爾將流體刀刃實體化以攻擊對方的破綻,用來削掉狼的衣服或皮膚。
大谷一面發出:『霍、霍霍霍、……霍』的聲音。
那是笑聲。好像睡迷糊了一樣,又像模仿著他人笑聲般的聲音。
但是,那既不是睡迷糊又不是模仿。
……他還很缺少這方面的經驗啊。
關于大谷的情報,人們所知道的只有記載在聖譜記述中的那部分。估計他一直理所當然地在P.A.Oba內部進行著試驗,但這應該還是第一次進行實戰。
就在這麼想著的時候,自動人偶領悟到了一件事。
那就是,獲得從前所未知的經驗是極有意義的。因此,
『霍霍、霍、霍』
聽到笨拙的笑聲時,
「水戶領主!」
Mouri-01感覺到了危險。
在高速思考中的視野里,大谷身體中發出的光更強烈了。
即便那發光量與剛才相比差距細微,但這說明流體正在被加熱。
……他在高興著……!
對于這種狀況,他正感到歡喜。
●
大谷笑了。
當初還想著為了責難北條和毛利以及武藏,如果有必要,就殺掉武藏總長。這麼做雖然對會在關原戰死的自己而言有些出格,但這是現在的最佳選擇。
最佳即是正義。不過。
……這種重壓很好……!
自己最後的結局是在關原遭到同伴背叛,從而走向毀滅。失去了自己的部隊後,抱著“絕不死于敵手”的想法選擇自殺。
總有一天,自己要陷入令人絕望的包圍。
與那(•)樣(•)比起來、不,既然准備變成那(•)樣(•)的話,現在的這(•)種(•)狀(•)況(•)就正好夠讓自己預熱了。
現在正是在敵陣中與複數的敵人對抗的情況。
……嗯。
最終,某一天,某一刻,並且還是在不久的將來,自己會在比這還要激烈的戰場中央迎來自己的結局。
反正自己是人工制造出的存在。
不管羽柴她們身為制作者有著什麼樣的想法,制禦(程)信(序)息都只有一個意義。
那就是執行被賦予的命令(Code)。
被刻入自己身體的絕對命令,其內容只有一個名字。
大谷•吉繼。
身為獲得羽柴認可,智勇雙全的武將,同時又是石田•三成的摯友。
晚年身染重病,卻仍以帶病之身支援三成。雖然曾一時作為親松平派,但在關原之戰中卻作為西軍出戰。
之後,就和確認過好幾次的結果一樣了。
自己被下達的命令是在關原之戰中迎來自己的終結。
然而,對于還沒發生的事,只能做到推測。
在羽柴家被組裝完成、出廠之後也是,實際上自己到底會經曆怎樣的命運也只能靠高速思考的模擬,得出架空的理論、推測而已。
但是現在不一樣。根據就是來自眼前的敵人。因為,眼前這來自敵人的壓力總有一天會成百上千倍地襲來。
『霍、霍霍霍、……霍霍』
大谷的喉嚨在發出笑聲。沒錯,與未知的事物邂逅,領悟到自身的可能性與應盡之義務,以及滿足于何物之後,人類就會笑。
大谷笑了。然後大谷做出了感謝的行為。對于自己介入會議並向武藏發難的行為,能夠立即以這場戰斗來迎擊的她們,他送出感謝辭。
對著首次讓自己真實地感受到未來的對手,他說道:
『十分感謝』
就在說出這句話的瞬間。大谷拔刀了。
不是手中的雙刀。而是把變成鎧甲型態的身體像書一樣左右分開,
『來吧』
光出現了,以既不是刀,也不是劍的形式。
那純粹是自己做為信息體存在,出力基礎。大谷從自己的身體伸出:
『“敦賀正宗*”』(*注:史實上曾經由大谷吉繼所持有的名刀)
一把巨木般的大刀。
就在剛把它架好後。天空中發耀眼的光了。那在正上空向著自己頭頂而來的是──
『哦~,為了實實在在地打倒我,來這手啊』
數量龐大的十字架像瀑布一樣落了下來。
●
彌托姿黛拉撤了出去。
結界式表示框超越牆面程度,以密集塊狀掉落。
這攻擊的目的不是阻止大谷,而是消滅他。
表示框是舊派式的,而指揮它們下落的……
「絲毫不要手下留情啊!!」
是輝元。
已經撤退到甲板後部的她們正被以Mouri-03為首的自動人偶們保護著。看到自家人和王也一起在里面的彌托姿黛拉,再次仔細地看向了從空中落下來的東西。
「——!」
她向大谷投出了用銀鎖持著的雙劍。
並不只是簡單的投出。
她瞄准的是從胸部拔出一把刀來的他的左右兩側,是用來限制他回避動作的。
但是,在十字架成塊狀
下落馬上要落地的瞬間,彌托姿黛拉看到了某幅光景。
她看到的是,大谷將眼前拔出的刀刃架著,毫無畏懼僅僅是向著上方站得筆直。
●
毛利的外交艦甲板上爆發出了光。
如同瀑布般落下的結界式表示框團塊,被一齊彈開消散了。
結果與預期的不同。
「被擊碎了……!?」
和字面意思一樣的事情發生了。
在大家確認了這點之後,發生了更大的爆炸。
回響的只有空氣的呻吟和爆炸音。
而後散播的光塵和碎片在經過瞬間的滯留後,被更徹底地炸碎。
之後留下來的,是數量龐大的表示框碎片與光霧。以及。
「那是……」
距離最近的彌托姿黛拉,看到了光里面的東西。
就在消散了的十字架團塊中央位置,那里站著一個武士的身影。
是大谷•吉繼,他沒事。
●
在彌托姿黛拉的視野中,大谷•吉繼毫發無損。
從空中砸下來的這一擊,並沒有給他帶來任何傷害和破損。
……這是怎麼回事?
由卷紙般的光和飄散文字所構成的大谷,看上去保持著和先前一樣的動作站在那里。要說發生變化的,就是他胸前刀的消失,以及。
「……?」
在散布的光中有什麼東西。
不,在光里的東西,還沒有完全形成。
在大谷背後的空中,有一個正在慢慢凝聚成形的東西。
是手臂。
在他背後的空中向外伸出來的,是由青白色光組成的細長的手臂。是三條每一條的長度都不下于三米的手臂。
每一條都是同樣的形狀。
那仿佛機械一樣帶有關節構造、動起來甚至能聽到嘎吱聲的各個手臂,它們的末端和刀刃同化在一起。而它們的整體形狀在彌托姿黛拉看來,
……竟然是武神!?
傳聞前些天騷亂的時候,在伊達家發生過政宗只讓自己武神“青龍”的手臂在空中出現的事情。
大谷擁有像伊達那樣,能夠主動讓武神只出現一部分的能力麼。但是彌托姿黛拉心中產生一個疑問,那就是那些巨大手臂的根源。在手臂的另一端有著什麼呢?以及,
……信息體的武神要怎麼運用呢?
武神應該也是由制禦(程)信(序)息構成的。
那麼,敵人會怎麼使用那個(••)呢。
她想到這個問題的瞬間。大谷動了。他揚起右手把手揮向正下方。
『——接下來』
聲音傳來。
聽見這個聲音,彌托姿黛拉向前沖去。
雖然不知道自己能做到什麼,但只要有銀鎖就可以觸碰到他。所以……
我要阻止你!
然而,大谷讓武神做了一個出乎意料的動作。
『侵占吧。“敦賀正宗”』
三條持有巨大刀刃的手臂之一,向正下方砸了下去。
就像錐子一樣貫通了甲板。
緊接著,彌托姿黛拉失去了某個東西。
那就是落腳點。
她奔跑時所踩的甲板。
……消失了!?
●
彌托姿黛拉把馬上要踩空的腳硬是向前踏出。
這讓腳後跟發出鈍音的舉動,確實成為了很好的制動。那是因為在自己腳下,還存在著甲板。
這片立足點還沒有消失。
只不過,這寬大的空中桌面搖晃了起來。像是受到了打擊一樣失去了力量,以垂直方向稍稍降低了高度。
而且這個情況現在還在繼續。斷續地,這艘外交艦做出像是要維持住艦體一樣的動作。劇烈地震動著。
震動也帶來了鐵器的嘎吱聲。
……發生了什麼!?
艦上正在發生著什麼。
不,靠推測便可猜出一二。但是,因為那是至今為止從沒見過也從沒聽過的事態,所以不知道該不該相信自己的推測。
現在的狀況。
要說到它底是什麼的話,
『輝元大人!』
艦內廣播中響起了自動人偶的聲音。
『艦體的控制系統不知被什麼人鎖住了!本艦現在無法控制!現狀——』
從艦體左側,也就是面對武藏的一側傳來了沖擊。
足以令甲板發出嘎吱聲的巨大震動,伴隨著鋼鐵連續振動的聲音從左舷傳來。
……這是……!
『——左舷方向的流體炮展開了。流體燃料的限制被解除了!——敵人可以進行炮擊了!』
●
「哎呀,事情稍微變得麻煩了一點呢,那個,能請你們幫個忙嗎?」
訚聽到了人狼女王的聲音。
頭頂上方,毛利的外交艦上應該發生了戰斗。
……被搞的還真誇張啊。
現在,在外交艦側面的十六個艙口被打開,從里面伸出了短炮型的流體炮。
訚已經為了防禦拔出了四角十字(Cuatro•Cross),但還是試著問了兩個問題。
「宗茂大人,就算到了這個時候,也不能由我們從這邊進行支援嗎?或者如果覺得太麻煩干脆直接擊沉外交艦,可以嗎」
以及。
「外交艦有沒有可能向這邊發動炮擊呢」
「關于這個嘛,訚桑。——第一個問題,雖然對方宣言艦體失去控制,但作為代表的毛利•輝元大人並沒有認可這件事。因此,從現狀來看,如果我們行動的話有可能會發展成外交問題」
看著回答“原來如此”的訚,宗茂繼續補充發言。
他仰望向天空,確認了並列在外交艦左舷的十六門炮的位置後說道:
「基本上,外交艦來航的時候,相關的武裝都被設定成無法使用的狀態。而流體炮在這方面的做法則是切斷燃料供給,在芯彈形成機構上加鎖,並讓接待國確認。但是——」
「既然被身為病原(Virus)式的大谷•吉繼侵占了,那麼這種加鎖類的保險自然就無效了」
「Jud.,雖說是外交艦,但為防萬一,不可能出現沒有武裝就投入運用這種毫無防備的行為。在外交上,還是載有 “能夠使我方從敵國手中逃走”這種程度的武裝的。
只是,像這種近乎零的距離就——」
阿黛蕾叫了起來。她邊看著打開表示框指示著什麼的人狼女王,邊喊道:
「全員就防禦位置——!!!!」
緊接著流體炮就炸裂了。
●
淺間看到了從震動的外交艦左舷向著武藏放出的光。
那是流體炮的發射光。
流體炮是以流體芯彈為核心的光炮。因為只需要發射機構和流體燃料就可以進行炮擊,所以被小型化的炮體可以不占用艦內的空間而隨意設置。
因此,小型流體炮可以在燃料豐富的大型艦上用于增加彈幕密度,或用于外交艦上,但是……
艦炮齊射很糟糕啊!?
在這種超近距離下,武藏那邊也很難做出反應。“防護障壁能趕到什麼程度?”就在淺間開始在腦內試著運算的時候,
「哎呀」
站在後面的赫萊森這樣通告道。
「打不中呢」
「——誒?」
在淺間疑惑的視線前方,天空被光劃破了。
數量為十六。白色的光線用最大輸出筆直的在空中疾走。
……那個前進方向是——。
外交艦的左舷正面。距離八百米左右的位置有著武藏野的橋狀艦橋。
以彈速來看,那是用兩秒多就能到達的位置。
但在淺間的眼中看來,至少能確定一件事。
武藏野那邊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看著那種完全無視一般毫無反應的樣子,淺間的心中發出了一個字音。那就是,
……啊。
有充足的把握認為打不中。既然武藏沒有采取任何反應措施(Reaction),它並不在彈道能能夠打中的軌道上,淺間這樣想到。
同時,光在天空中穿過。
結果是十六道光線從武藏野艦橋正上方三十米左右高度直線通過。
●
“武藏”在武藏野艦橋上注視著毛利的外交艦。
對于從上空飛過的流體炮則不管不問。
「只要不打中就沒問題……當然,這個高度是用于運輸的艦船在使用的,所以也確實是危險的炮擊,不過——」
“武藏”展開了表示框。
映出的是位于毛利的外交艦左舷一側。
在白色外交艦的外壁上半部分有著十六門炮口。它們的艙口現在全部展開著。
把表示內容擴大後,可以看到其內部流體炮的炮口。
「本來的話,應該是可以用水平射擊來對這武藏野艦橋進行炮擊的。不過既然在敵人的控制下,想要打偏就得
用上別的方法——以上」
“武藏”從表示框中看到了毛利的判斷。
使被大谷•吉繼奪取,脫離了己方控制的流體炮炮擊軌道發生改變的是:
「果然,需要的是我等的助力麼。——以上」
在位于打開的艙口對面的炮口旁邊有人影。
是自動人偶。
毛利的侍女式自動人偶們,把每一門炮以兩人一組的形式緊緊抱住。
她們憑著重力制禦和自身力量,硬是改變了炮口的方向。
看到這幅光景,“武藏”從遠處對著同類輕輕低下了頭。
「——Jud.,換做是我們,也會這麼做吧。——以上」
●
「你判斷得很好,Mouri-01!」
甲板上,聲音在後部和中央方向交錯著。
在保護著來賓的自動人偶們面前的,是抱著胳膊的毛利•輝元,以及。
「得到您的誇獎是我的榮幸……!」
在甲板中央附近,保持著失去右臂的狀態用左手拿著手槍露出笑容的Mouri-01。
然後,輝元張大嘴說道:
「——剛才那個是為這次會議圓滿結束而放的禮炮!為武藏與毛利的交涉成功而欣喜吧!」
●
·● 畫:『要怎麼欣喜才好啊』
·金丸子:『太好了……沒打中……哦—……這樣的感覺?』
·83 :『真是讓人討厭的表現捏—』
●
淺間看到了旁邊的正純低下了頭。她把打開的兩手數次抬到肩膀附近,
……對,是表示萬歲的動作。
·淺 間:『政治家真是辛苦啊』
·副會長:『不,這個不是政治家的工作哦!』
但是,有一個比她們更浮誇的人。
那就是托利。他邊扭捏地跳著慶祝舞邊叫道:
「喂,輝子!」
「誰是輝子啊混蛋!」
不管是叫道的人還是被叫的人都是同樣的過分。但是,他橫扭著腰說道:
「剛才的禮炮,是說毛利和我們外交進展順利對嗎!?」
“啊?”輝元轉過身皺起了眉。但是,她還是張大了嘴說道:
「——當然啦!!所以才放的禮炮啊!?」
仍然低著頭的正純握緊了雙手。 好像是抓住了話柄讓她稍微恢複了些干勁。
但是,有一個對剛才的交流提出抗議的人。
『一派胡言!』
那就是在甲板上立著巨大武神手臂和刀刃的大谷•吉繼。
他揮下了左臂。
『我會讓左舷炮再執行一次炮擊』
就在他做出宣告的瞬間。
輝元叫了起來:
「第二發禮炮准備——!」
『沒用的』
大谷看穿了輝元的意圖,這樣說道。
『這一次,我會加入軌道設定——為了能向下方從不同角度擊中武藏』
●
正純感覺到了危險。
……居然要加入軌道設定?
那是讓發射的流體炮光線變成向下方曲射的設定。
到那時,就算改變炮口角度也沒有意義。流體炮的光線會准確地擊中武藏。
而且,輝元的虛言也會被證實是騙人的。
被打中的話會變得很慘吧。怎麼說也是如此近距離的流體炮,而且還是十六發。
·副會長:『啊—,大家就要在這里分別了嗎……』
·煙草女:『喂喂,你擅自完結什麼呢』
·武 藏:『真有事的時候就算是這種距離我們這邊也會盡量做好對應。那邊的各位就麻煩盡可能的保護好自己了。——以上』
·貧從士:『——為什麼大家都在看我啊—!!』
·賢姐樣:『哼哼,不過,就算做好了防護,單是那樣(••)做了,毛利到剛才為止的發言就全部白費了吧?關于這些,毛利的大將是怎麼想的呢』(*注:那樣:指大谷用毛利的船開炮)
確實如此,正純這樣想到。
假設這里是交涉的現場,那麼果然是要想辦法用語言來對付大谷的。
「毛利•輝元!」
正純在自動人偶的防禦後面向站在眼前的輝元搭話道。
「聽好了!?毛利•輝元,要冷靜地對應!知道沒!?」
「Tes.,我知道我知道。交給我吧!」
⑻BoΟK.соm
真可靠。不愧是身為大國支柱的女人。
……應該能行吧。
就在正純這麼想的時候。輝元指著大谷大叫道:
「你小樣有那個種做給老娘看!!」
●
「喂——!!」
正純立即開始吐槽。
「武藏如果被炮擊打中會變成什麼樣你知道嗎!?」
“啊—!?”輝元轉過身來。她皺起眉頭問:
「會變成什麼樣?你能說出來嗎!?」
讓自己說也確實說不好。
呆了一會,通神文(Mail)發來了。是涅申原發來的,標題是“會發生什麼已經寫好了哦!”。所以正純用雙手托著表示框,
「轟咚嘭咣——。爆炸聲伴隨著濃郁的暗黑色的煙,武藏的甲板上被化為高速的風掃平了。啊啊,看吶,炮擊的光就是從天而降的天使的階梯。其威力就像十六道落雷,簡直是來自天的打擊」
「語氣缺乏感情,差評」
正純把表示框摔在了地板上。
並且把背後赫萊森搭向自己肩膀的手掃開,
「會變得很慘的!」
“是麼”輝元點頭道,然後指向大谷。
「你是個過分的家伙!武藏的副會長也這麼說了!」
『哪、哪壺不開提哪壺,又在這胡說八道!』
大谷指向輝元。
『你這看到被炮口指著的無辜民眾也不反省的所為!只能稱之為惡!』
「你也一樣——!!」
正純和除了毛利勢力以外的眾人齊聲吐槽道。
但是輝元對此充耳不聞。她挺起胸膛,
「所以我在問你要怎麼辦!啊—!?怎麼辦啊白癡!」
「毛利•輝元!你也別挑釁了!——喂!北條!」
回過頭去,看到的是氏直正打開表示框,看著諏訪周邊的概要圖。手捂著臉,不時。
「唉……」
雖然發出歎氣的聲音,但這完全是逃避現實吧。
氏直已經指望不上了。接著背後還有個笨蛋,
「喂!正純!就這樣全部都會崩壞嗎!?是這樣吧!?」
「托利君也別光想著激烈的事,請冷靜一點!接下來正純就會說服輝元小姐了!」
·副會長:『別難為人!!』
·銀 狼:『哎呀?不、不是這種流程嗎?』
·俺 :『啊啊……果然正純也有辦不到的事嗎……』
·蜻蜓切:『正純,到萬不得已在下會沖進去解決是也,因此你不用擔心是也!』
太危險了……正純感慨地想到。所以。
「毛利•輝元!如果向武藏發動炮擊的事發生的話——我誠感遺憾!!」
·約全員:『有意義嗎!!』
·副會長:『真啰嗦!“誠感遺憾”是比“深表遺憾”等級更高的!』
不過,這邊還正討論著,反倒是輝元說話了。
「真沒辦法。也不能把武藏卷進來啊。畢竟是別國」
輝元鄭重地說道。她歎了一口氣,然後向著大谷道:
「喂。聽好了?大谷•吉繼。接下來我做出讓步」
輝元說道。
「算我拜托你了,所以趕緊放棄可疑的言行跪下道歉,你這白癡」
「別挑釁啊——!!!」
『是啊!你從剛才開始到現在充滿挑釁性質的言行,只能說明你的好戰!』
大谷抬起右手,用力地握住刀。
『你這麼想戰斗嗎!』
「你也一樣——!」
說著,好戰派的兩人誰也沒停下。
大谷把抬起的右手向著左舷方向、像是為了牽制彌托姿黛拉而揮去。
『我要射擊了!』
「你試試看啊混蛋!!」
『Tes.!』
大谷把右手揮了下去。
緊接著,立在他身後的三條腕刀中的第二條插進了甲板,
『發射……!』
從外交艦的左舷傳來了激烈的震動。
●
淺間對從左舷傳來的爆炸沖擊展開了防護障壁。
……嗚哇……!
這是超過了預想的強風。它使自動人偶中的幾人轉過身來,向著張開了障壁的自己低下了頭。這種程度的烈風從左舷席卷過艦體。
接著發出了光,流體光向左舷的上空飛濺。
流體炮被發射了。但是。
「……誒?」
在內側被防
護障壁保護著的淺間注意到了某個事實。
同樣,與她在一起的大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
在她右側,和赫萊森在一起的托利歪了下頭。
「……武藏那邊什麼也沒發生?」
確實如此。
武藏那邊面對這暴風與強光,連防護障壁都沒展開。
而且,毫發無損。
●
“怎麼回事?”淺間這樣想到。
流體炮確實發射了。它也確實產生了沖擊和光。
……聲音也——。
發出了。
那是從左舷響起的、破壞的巨響聲。
擊碎鋼鐵,燃起火焰,甚至產生了連續不斷地框架破碎的聲音。
但是,聽著響起的破碎聲,淺間產生了一個疑問。
……既然武藏沒事,為什麼會響起破壞的聲音?
這個問題的答案馬上就被想到了。可是在想到答案,將它組成語言說出口之前,輝元說話了。她撓了撓頭,混雜著呼吸聲說道:
「哎呀,不好,一著急做過火了」
她指的是。
「明明要發射禮炮,卻忘了艙口是關著的了。
——這下全都“炸膛”啦。炮膛估計在里面報廢了吧」
●
……這太亂來了吧!?
在下面看著這幅光景的阿黛蕾目瞪口呆地想到。
她看到了毛利的外交艦在第一發射擊之後就開始了作業。自動人偶們把艙口切換成緊急情況時的手動操作狀態,並用重力控制關緊了。
就算是她們,把同時被作為裝甲板的艙口關閉也很難。所以她們在內外兩側施加重力控制,關閉了鐵門。
「借來了運輸艦真是萬幸。這樣就能把在外面作業的孩子們全部都撿回來了」
人狼女王現在正在拉回從甲板上伸出去的系留纜繩。
在她拉的纜繩的前端是畫著武藏Ariadust教導院紋章的運輸艦。在因為人狼女王的拉扯而緩慢靠近的運輸艦上,全都是看向上空的自動人偶。
她們看著站在外交艦左舷的Mouri-01。
『大家干的不錯』
「——Tes.!」
對著通神行了一禮後,有幾個人互相握起手確認彼此的記憶。
在看著她們的自己旁邊,里見學生會長混雜著呼吸聲說話了。她絲毫不隱藏無奈的表情,
「引起炸膛來破壞左舷炮門。雖然這樣一來對武藏來說就排除危險了,但這也太亂來了吧。艦內被嚴重破壞了吧?」
「不,沒關系的哦?因為,喏,你看」
人狼女王帶著笑容轉身。
照她說的,阿黛蕾抬頭看向上空的外交艦。于是。
「……咦?」
在外交艦周圍,出現了數個表示框。
寫在上面的文字是:
「緊急狀態……?」
●
大谷此時明白了敵人的意圖。
在這左舷上演的這出炸膛戲和自爆,目的並不單是排除對武藏的危險。
……難道是……!
就在這樣想到的瞬間。
在自己的背後,兩根腕刀爆炸了。
意想不到的是,像冰裂開一樣的聲音伴隨著爆炸響起,而且是兩次的量。
自毀了。
是先前為了奪取外交艦的控制權和剛才為了管制炮擊而打入“病原(Virus)”的那兩根。
既然它們破碎、化成光飛散了,也就是說。
『外交艦的控制權被再次奪取了嗎……!?』
「有點不一樣」
回應的是輝元的聲音。
大谷轉過身來,面前毛利的女主人再次抱起胳膊。然後她歎了口氣:
「艦體左舷內部破損。雖然狀況在中破程度,但對外交艦的運航來說也產生了龐大的損傷。
因此艦內的制禦OS把其作為緊急事態中止了自動運航。就結果來說——」
他明白會發生什麼。那就是,
『替換成了手動操船是吧……!?』
是,對于這個問題,輝元給出了這樣的回答:
「這麼說也不太對」
因為。
「這艘外交艦原本就在我的控制之下。只是通過剛才的爆炸,變成了完全手動而已。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
「這艘外交艦一直都是我的」
●
“太亂來了”正純想到了今天不知第幾次出現的台詞。
但是,輝元的目的達到了。
……為了脫離大谷的控制,硬是引發了非常事態麼。
·煙草女:『非常時期的切換系統是為了確保不出人命而比操作OS的其他任何機制都優先的自動系統——就算大谷把所有操作系統都奪取了,如果發生緊急事態的話,比操作系統更高級的切換系統就會運轉,把艦體操作換回手動。
這部分因為與其他操作的命令系統不同,所以大谷也無法干涉』
“不過”直政說道。之後說的話就和正純一樣了,
·煙草女:『太亂來了啊』
·副會長:『讓伊佐設置的炸彈故意爆炸的機關部還好意思說什麼呢』
·煙草女:『那是在容許范圍內啊。——而且又沒造成非常事態』
半斤八兩啊。
……不過,事態確實有了進展。
「喂!怎麼辦啊大谷•吉繼!」
輝元現在是自由的。
毛利這邊,因為大谷的“病原(Virus)”使得己方的說服性被顛覆這種狀況已經沒有了。那麼,
『——別說傻話了』
說著,三個情況的發生映入正純眼中。
一個是,察覺到什麼的彌托姿黛拉為了縮短與大谷的距離,釋放加速的動作。
另一個是,大谷背後的第三根刀腕,不是向甲板而是向空中貫穿的動作。
而最後一個則是:
「公主殿下!!」
在Mouri-01叫出聲的同時發生了。
是光。在大谷背後漂浮的第三支腕刀,在一瞬間爆炸了。
●
Mouri-01條件反射地進行了自我封閉。
其他的自動人偶們也同樣切斷了與外部的信息交流。
大谷的流體(Ether)是“病原”。貿然接觸的話,連自己這些自動人偶們也會被控制。
但是……
誒?
Mouri-01察覺到了。自己的OS在封閉後。其防禦機構並沒有受到任何外部訪問。那麼,
……糟了!
剛才大谷的腕刀只是佯攻。並沒有登載制禦(Program)信息,是作為障眼法的閃光彈。
既然要牽制自己等人的行動,那麼他的攻擊目的。
「公主殿下!!」
Mouri-01再次喊道。而她重新開啟視覺感官,只見大谷已經在甲板上疾跑了。
而且是向著自己等人和武藏副會長她們的方向,已經在距離二十米的位置了。
●
正純看到了大谷在接近。
現在的他正在高速奔跑中架起了雙手,
『覺悟吧……!』
在雙手中形成的光刃一口氣伸長了。
光的軌跡飛來,正要割下她們的首級。
「——!」
在呼吸驟停的一瞬間。正純從不應該出現的地方感覺到了光。
是背後。明明在正面看到了大谷的光刃,光卻來自自己的背後,
「光刃有兩把……!?」、
●
光與光激烈碰撞,有准備的一方擊碎,而受到突襲的一方被擊碎了。
大谷的刀被迎擊之光斬斷了。
飛躍到輝元前面反手倒持短刀將光刃擊碎的人是──
『——自動人偶!?』
大谷的疑問,是基于他對“病原(Virus)”的信賴感。
方才佯攻所用的障眼法就是利用了“病原”恐怖之處所放出的妄言。
但是現在,飛身跳到大谷前面的這個人自如地揮著雙臂,用眼鏡深處的瞳孔表示,
「Tes.——因為自己不成器,並沒有得到和其他大人們相同的工作,因為我是“家里蹲”嘛」
只是。
「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戰斗行動中由我“世鬼•政定”來保護這里」
並不只是這樣。
還有另一把向大谷而去的刀。
「喂,混蛋—!」
聲音傳來。
是男性的聲音。而且還是突然從大谷身旁傳來。
距離三米。而在那里的,不出所料也是自動人偶。
但是,和甲板上六護式法蘭西的侍女式不同。
『……北條的侍女式?』
「正是——比起這個,大谷—!」
自動人偶張大嘴,伸出舌頭叫道。
「在我北條•氏照面前,還不快現出真面目—!——大谷•吉繼iiiiiiiiii
!」
●
正純看到了這一幕。
自稱北條•氏照的自動人偶,用媲美剛才擊飛光刃的一刀,斬向了大谷的臉。
光散去後便能看到在大谷臉部的東西了。那個形狀是……
面具?
不對。
由光構成的那東西,就算從厚度來看也是他的臉本身。
只是,不管眼睛、鼻子還是嘴全部都沒有。僅僅在滑溜的蛋一樣的形狀上有幾個洞。
就在看上去是右眼的位置和嘴附近。
想必是視覺素子和發聲素子吧。
視覺方面,也許是為了區分左右,有著淺淺向上弓起的弧形。發聲素子的方面,則是反過來向下弓的弧形。
看起來像笑著一樣。
但是,他用右手蓋住了什麼都沒有的左臉。
『你真敢做啊……!』
他冷靜地這樣說道。
『——那麼,我就把你視為敵人吧!』
「既然如此,這就說再見吧!」
一個人帶著喊聲來到了大谷背後。那就是。
……彌托姿黛拉!
●
彌托姿黛拉並沒有放過剛才瞬間的破綻。
……這個敵人太危險了!
居然在現場使用甚至可以稱為未知的最新技術。對于這個威脅,現在能做到的最佳行動就是。
「驅除你!」
彌托姿黛拉喊著把自己的武器砸了過去。
這武器就是會議桌。
彌托姿黛拉像揮球拍一樣用銀鎖揮舞起巨大的桌面,並砸向了大谷。
●
大谷看出了敵人的意圖。
眼下自己的物理設定並沒有設在會被桌子碰到的程度。
所以這張桌子打不到我。
本該是這樣的。
卻被擊中了。
……什麼!?
全身上下都受到了像被砸進牆里一樣的打擊。
然後隨著自己信息體身體的扭曲,大谷理解了這個打擊的原理。
是因為鎖鏈。
在桌子上,卷著可以進行流體攻擊的鎖鏈,因此具有了可以攻擊到自己的判定。
如果只是鎖鏈,那麼有很多對策可以處理。就算有擊中判定,就憑鎖鏈那種纖細武器的打擊,只要自己把受打擊的部分清除出去就可以應對。就算被抓住或者卷起來,也只要分解自己的身體就能解決。
但是,像這樣的打擊卻超出了預想。
通過用鎖鏈卷起桌子,產生出了含有巨大的重量與面積的打擊。
……糟了……!
連放出病原(Virus)的時間都沒有,身體就被從地板上拔了起來。做什麼都來不及,接著。
『呃……!』
自己的身體被對方以打棒球的要領擊飛到空中。
●
彌托姿黛拉保持著全壘打姿勢目送了擊出的球。
沒有必要追擊。飛出的距離已經足夠。因為那里屬于。
「這艘外交艦之外。——是場外本壘打哦!」
武士發光飛了出去,而在他飛向的地方……
有著向那里攻擊的人。
在彌托姿黛拉等人背後的空中,從武藏一口氣升高的是──
「瑪戈特,成瀨,拜托你們嘍!」
回應的聲音沒有傳來。
響起的只有炮擊聲,以及:
「Herrlich!!」
魔女的完美射擊劃出了穩定的彈痕,與飛舞在天空的光激烈沖突。
●
大谷在被擊中的瞬間理清了所有的邏輯。
從水戶領主的打擊到魔女的炮擊的過程,其原因是……
只要出了毛利外交艦上空,武藏就有攻擊權限了……!
發光炮擊是用魔術附加了對靈性能的棒金炮彈。而且還是那種無分裂的單發式。而作為對付靈體而附加的屬性,選用的是火炎屬性。
會被擊中。
在被擊中之前,大谷憑著高速思考對視覺進行精密確認。在敵群之中,有一個采取與其他人不同行動的人。
那就是Mouri-01。
失去右臂的她,到剛才為止都用左手拿著手槍。
而現在不一樣了。
她在手邊展開了表示框,操作著、指示著什麼。
……那是——。
同樣擁有高速思考的她已經注意到了我的想法了麼。
Mouri-01看向了這邊,並改變了表情。
在嘴角處能看見笑容開始顯露。
那一定會在一瞬間之後變成微笑吧。現在不過是開始了臉頰和嘴角的動作而已。
但是,大谷明白了。他讀取流動在她表示框的文字後,連同她的表情一起理解了一切。
『是在向關東方面透露這次戰斗……!?』
毛利一方是抱著某個目的來進行這次對決的。
……為了向關東諸侯展示毛利的立場……!
毛利在關東的知名度很低。雖然因為與六護式法蘭西合並,留下了西方的大國這個印象,但好像除了這一點外其他都不為人所知。
而那會導致就算他們說要解放關東,也無法獲得關東諸侯的信賴。
正因如此。
才會在關原戰役選擇按兵不動,身為西軍大將卻背叛自軍的毛利•輝元。
以及將會在關原戰役中作為西軍殉職的自己。
從自己來到這里進行對決時開始,輝元已經看到了關原戰役的開端,並作為前哨講起了關東解放。
結果就是,輝元與北條及武藏勢力合作,將在關原戰役中作為西軍代表之一的自己打退了。
而從這一點引導出來的事情只有一件。
『……關東解放絕對性的開始……!』
不管是武藏、毛利還是北條都已經無法逃避這點,通知了關東諸侯。
而自己則是。
……失策……!
大谷已經采取了防禦動作。
也已經開始在自己的武神內,展開立即就能呼叫出來的部位。
但是,魔女的炮擊相當精准。
『——!!』
大谷在空中被炮彈擊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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