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毫無預告
那是具有價值
那是絕無僅有
配點(邂逅)
●
正純看見的光景與其說是爆炸,到不如說是光的碎落來得更貼切。
構成大谷身體的流體破裂,散落在空中。實際上,雖然破壞信息體是史上首次發生的事件,但對于正純自己這種非戰斗職的人來說:
·副會長:『真是壯觀啊』
·淺 間:『這下我不全力去收集情報可不行啊……!』
·○紅屋:『咦!?什麼!?那是什麼!是不是可以賣個好價錢啊!?喂淺間親!你也把資料給我!我要高價賣出中飽私囊!』
·禮贊者:『你那副德性,真的有做生意的打算嗎』
“畢竟這些家伙眼里只有錢啊”正純心里這麼想,同時在她的眼界當中,流體光從天空散落。
有幾個稍大的塊狀流體被風吹走朝下落去
·● 畫:『這下不曉得他把本體移送到哪里了……麻、我想都被破壞成那副德性了,應該是處于無法馬上修複的狀態吧』
·副會長:『把他逼到無法戰斗了……差不多這種感覺嗎』
·未熟者:『沒等到關原就讓大谷·吉繼退場的話也會有些問題。當事人所不期望的退場會讓我們被聖連找茬吧』
……確實,還有這部份的問題嗎。
正純想著,回頭望向左舷的天空。
于是可以看見,在重力之下進入自由落體狀態的奈特和成瀨,朝著她這邊輕輕揮手。
正純慶幸自己有發現她們,並揮手回應。
只見赫萊森、彌托姿黛拉也都做出同樣動作,只有笨蛋在那邊扭來扭去用全身的動作和揮手來打手語。
·● 畫:『看得懂手語是一回事,但總覺得一把無名火上心頭呢……』
·金丸子:『要給他來一發嗎?』
·俺 :『喂,你們是把我當成靶子還是什麼吧!』
·赫萊子:『應該說現在,可以判斷在淺間大人的Super防護障壁之下那種事情不是根本沒有意義嗎。』
·淺 間:『不不不,沒那麼大能耐哦?』
·賢姐樣:『呵呵呵,那邊的魔女們!面對淺間那個足以彈開你們炮擊的沒多大能耐的巨乳防禦,心懷恐懼吧!嘣──嗡!!』
·淺 間:『這、這笨蛋又挑我語病……!』
稀松平常的事了。但是,在大家取回正常運轉的氣氛的這段時間,正純這邊也有很多該做的。
「公主大人,我想讓這艘船暫時在武藏·多摩的外交用港停靠,可否恩准?目(●)的(●)是(●),武(●)藏(●)觀(●)光(●)。」
「Tes.,那麼,如果有哪里需要修補的就順(●)便(●)搞定吧──侍女們,也讓她們在武藏的外交館稍作休息。給她們做好檢疫的准備。」
“那麼,我們也。”氏直點頭這麼說。
她叔父氏照也是,雖然從右舷邊緣俯瞰著空中與地面。
「武藏嗎──頭一次上去但看起來還不壞,不如說很新鮮!」
……果然從異國的角度來看,武藏很新鮮嗎。
“自己那時是怎樣呢”既然到了需要去回憶的程度,即意味著自己的事情已經是過往云煙了。
兩年前。雖然直到登船以前都還很緊張,可一旦上來以後,有城鎮,有生活,馬上就被忙碌的日常生活給吞噬了。但是和那樣的自己不同……
為了觀光而來的話,說不定是個很有趣的地方啊。
正純想著這些,突然有一個表示框傳了過來。
·十ZO :『正純殿下──下方,大谷·吉繼的墜落地點已用肉眼推測完成是也。要進行追蹤是也?』
·副會長:『不,下面是北條管轄的。但請你把推測情報交給我,想必北條那邊也會有些興趣。』
無論如何,正純重新喘了一口氣。
·副會長:『三國合作這種事情也挺麻煩的。你那邊和淺間合作針對武藏信息方面的防禦……辦得到嗎?』
·淺 間:『可以。點藏君那邊,檢疫部份如果有在意的地方就拜托你了。完成以後也請瑪麗那邊,加入針對流體相關的調查工作里。畢竟我覺得這次被人鑽空子的地方很多,想要盡可能的進行處置。』
·傷 者:『Jud.,──是幫忙守護武藏的工作呢。點藏大人,一起努力吧』
工作增加了啊,正純在心里歎息著。
當然,看得出來這次會議將導致局勢產生變動,正純已經將增加的負擔項目排入日程里面了。
但是另一方面。
「毛利和北條也真是動用了相當規模的戰力啊」
北條·氏照和世鬼·政定。
正純雖然不了解後者的詳細情況,但她估計是與之為敵會很棘手的人物。
仿佛回應她的思考一般,氏照嗤之以鼻。
身體為自動人偶的他,將腰刀回複到只剩刀柄的狀態,與刀鞘型的燃料槽連接。接著一瞧見正純,便毫不掩飾地走了過來。
「──要解放關東啦啊啊啊!!好棒啊!這太棒啦!呦你好啊啊啊啊!身為北條,明明之後就要毀滅了,居然可以參加到這個大活動豈不是太Happy了!啥都能干的話,這下可熱血沸騰啦啊啊啊!」
●
正純看見氏照走了幾步站到她眼前。
他稍為放松姿勢,采取將重心擺在右腳的輕松站姿。
即便態度輕便,但從外行人眼里也看得出來,那是立馬便能出手的姿勢。
在此之上他開口了。他給自己的臉頰打了一拳使其從松垮的笑容中恢複過來。
「嗚啊!──雖然是搭別人的順風車,但還請讓我開心一下吧。雖說是在侄女的氏直指揮下,但畢竟我是這種個性。也因為換了個新鮮的身體,所以就隨心所欲的行動啦!」
侍女式自動人偶的臉上,做出豎起雙眉的笑容。
之所以令人感到違和感的原因,果然還是因為自己覺得自動人偶不會笑嗎。
“不可思議的個性啊”正純一面這麼想一面詢問:
「……北條副長從何時開始變成那個樣子?」
「Tes.!從以前開始,因為一些理由就逐漸自動人偶化了。很舒服哦!只是,完全切換過來這還是第一次──所以才好啊,全部都非常的清晰清明,暖呼呼的吶!自己進入到機械之中的實感簡直太美好啦啊啊啊啊!」
“不,不是問你這個”,正純插嘴。
「為什麼是女性型的自動人偶?──選一台跟自己相似的不是比較好嗎?」
「笨─蛋─!難得可以給自己更換機型,為什麼要選同樣的!?而且。與其要進去的話比起大叔型當然是妹子型更有趣啊!你不懂嗎!」
抱歉真心不懂。
這世界真大,這就是政治家嗎,
……被我家父親看到的話大概會怒不可抑吧。
●
「喂!小西炭!剛才我家正純以北條和毛利為對手把事情談好了!」
「Jud.!雖然途中有人亂入之類的,真是出色的手腕!在看剛才的影像的時候,馬上我這里商品部的泥人偶科、可動禦神體科就把北條·氏照跟世鬼·政定給做出來了噢!不知他們是不是來興致了,居然是在這麼短時間里面純手捏噢!」
「──哦哦,拿武器用的手當然也有准備吧!可動禦神體雖然大叔也不錯但果然重點還是妹子啊!很好小西炭,就用我拿來的航空用禦神體戰士團,和你的那個來開戰吧!批咿咿咿咿噢噢噢噢 。咚咚咚咚多噢噢噢噢!喂你的那個,在我的轟炸下脫離戰線了!」
「偷、偷襲是下三濫的行為噢信炭!!」
●
……因為家父他們,和這種興趣是無緣的啊。
這對氏照來說,是連自己都包含在內的人偶游戲吧。
·副會長:『有位喜歡角色扮演的副長,也是令人困擾呢』
·俺 :『什麼──!?正純你看著我這邊的那個眼神,是神馬意思──!你也想要衣服了嗎!?我會幫你拜托Bell桑哦!?』
·銀 狼:『吾王身上的衣服,是出自鈴之手嗎?』
·Bell :『咦?啊、恩,喜美醬的,也是哦?』
·淺 間:『啊,洗衣服的時候,從縫線上總有一種”該不會是……”的感覺,所以我已經發現了』
·Bell :『但是,巫女服之類的,是淺間做的,吧?』
·淺 間:『沒、沒有啦,畢竟都被他糾纏到,讓他連打工巫女都能干的次數了。』
·赫萊子:『請吧,淺間大人,這下變成無趣般痛苦的時段了。』
用眼角余光看著大家開始嘻鬧起來,正純在心里點頭。
……麻,因為北條也是自動人偶的生產地啊。
盡可能的擺出笑容,正純對著氏直說。
「副長親自表現”自動人偶的北條”以及提升北條的形象嗎。不愧是擅長做生意的北條。我說的沒錯吧?」
「哈哈哈哈哈
!?你在說什麼!這純粹只是興趣啊蠢貨啊啊啊啊!!」
氏照用拇指指著自己,亮出一排牙齒這麼說了。
「氏”照(teru)”,在里面*!」(*注:原文氏テル、入っテル。一個日文諧音梗的冷笑話)
從他身後,氏直用刀鞘從他頭部右側橫打了過去。
●
·貧從士:『感覺來了個很曆害的人物啊』
·Bell :『咦?捧、捧梗?……逗梗?哪邊?』
·義 :『我們以前是跟那種人在戰斗啊……』
·不退轉:『過去總是會被回憶給美化的。』
·義 :『不要去美化啊──!』
·傷者 :『話說回來,北條·氏照大人和世鬼·政定大人,都是怎樣的人呢?』
●
“關于這個是也”點藏雙手抱胸說:
「北條·氏照,對這個時代的北條而言,無論好壞意義上都是被視為最強的武將是也。
北條家雖然是由氏直殿下的父親,北條·氏政所繼承的是也,而氏政殿下真要說的話是文官型的武將。但氏照殿下是戰斗型。在戰國的時代背景下氏照殿下的發言力很強,同時氏照殿下也時常策劃要篡奪北條實權是也。」
「意思就是比較合乎這個時代的人」
將手貼到臉頰上,襯衫下搭配藍色緊身褲襪的瑪麗苦笑著說。
「我如果有武力的話會不會也會變成那樣子」
「瑪麗殿下,如果是那樣的話,在下覺得您應該是會協助伊麗莎白殿下是也?」
話一出口,瑪麗張大了眼睛。
那是驚訝的表情。
對點藏而言,那表情才正是令他驚訝的意外舉動。
「啊,不是,這個的意思是那個,指現在的瑪麗殿下,跟聖譜記述不同──」
「不同真是太好了呢」
瑪麗露出微笑。
「給妹妹打下手的話,點藏大人要把我給奪走可能會變得更費工夫也說不定。我這邊也是,那個,在拒絕並抵抗的時候,曾經這麼說過」
瑪麗她以演技,誇大的肢體動作與語氣這麼說了。
「“──我可是,有公務在身的!”這樣子」
●
·金丸子:『“公務*”在身……!?』(*注:原文公儀,與相對于前戲的”後戲”諧音,反正就小黃梗)
·● 畫:『好!好!現場稍微暫停!暫停哦!我馬上回去那邊給我等一下!』
·十 Z O:『別過來啊──!!』
●
點藏確認了瑪麗沒有發現他們在表示框內的對話。
然後,環視周遭。
視線所及之處,大家都一邊裝作不知,一邊只將耳朵朝向這邊。
……這感覺又是要被設下什麼陷阱的套路是也。
一邊這麼想著,點藏有話要對瑪麗說。
「確實,倘若瑪麗殿下在協助伊麗莎白殿下的話,要奪走便是至難是也。」
·銀 狼:『在那個情況下,打倒沃爾特之後,就立刻會是妖精女王接戰了』
·烏 基:『這難度已經不是人玩的了』
·煙草女:『比起那個,在倫敦約會的時候就會被人棍了吧』
“完!”幾乎可以如此下結語的,直政殿下見解實在出色是也。
不過,那碼歸那碼,這碼歸這碼。
「話雖如此,不論是在任何狀況之下──」
點藏他想起告白時所說的話。
……那個時候,恩。
「即便瑪麗殿下有所抵抗,在下也會將您奪走是也」
對面背對這邊正在處理賒賬的海蒂小小的吹了聲口哨。
……感、感覺這口哨有點危險是也!
不過,位在她對面的人有了動作。只見成實對著烏爾基亞加說:
「我當初應該更抵抗一些比較好」
「呵呵呵,事到如今才在不服輸嗎」
「看來你對于那只是“女方認同了男方的努力”這項事實,缺乏理解」
不知道這氣氛究竟是險惡還是什麼是也。
在他們一旁,宗茂露出了苦笑,
「我們兩個可沒有他們那種經曆呢」
「Jud.,確實如此宗茂大人。畢竟我們是堂堂正正分出勝負的」
能夠坦然點頭的夫婦也不遑多讓是也。
不過點藏這邊,則是瑪麗一邊紅著雙頰,一邊輕咳一聲。
「稍微跑題了呢,點藏大人」
「啊,沒有沒有,是為了理解而經過的過程是也──沒錯吧是也,涅申原殿下」
「──啊,結束了?」
「你、你這反應!!」
嘛嘛,涅申原這麼說。
「關于北條·氏照,大體上就跟庫洛斯優奈特君說的一樣。只是,稍微補充一下,我們曾經在上越露西亞的諾夫哥羅德,被那里的女市長瑪爾法照顧過吧?」
「確實如此是也,那又如何?」
「她在襲名新發田之前,就已經襲名了上杉·景虎了,這事還有人記得嗎?景虎,是在上杉·謙信亡故後,被認為應該繼承上杉家的傑出人物。只是,在繼承人之爭當中輸給景勝,然後在逃亡北條的途中被逼上絕路,自殺了」
·眼 鏡:『這起自殺,是在他向出生之家北條尋求援助途中發生的。也就是說,上杉·景虎原本是北條出身,被遣送到上杉家成為養子。
然後,他便是北條·氏照的弟弟。』
·未熟者:『你、你怎麼這麼干脆的說完了!接下來故事還很長的說!?』
·銀 狼:『就說了長篇大論不可取不是嗎?』
·赫萊子:『是這樣嗎彌托姿黛拉大人,早上“勝負“的時候,生產出意料之外的“長物”之後,您不是嘴上說著“終于……!“一副很想豎起大拇指的樣子嗎?』
·貧從士:『確實如此──喂各位,你們怎麼都撇開視線了!』
·煙草女:『阿黛蕾,你有的時候會在個人房里,說“好!“和“成了!“之類的,總是讓人不禁懷疑是在干啥,還是稍為注意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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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畫:『這下分鏡得重畫呢……嘛,因為要重新畫狗所以正好』
·貧從士:『你畫什麼!?不要捏造了畫點事實吧!』
正因此才要重畫的是也?
只是,在點藏面前的瑪麗她歪著頭。
「諾夫哥羅德的瑪爾法市長和氏照大人,有直接的聯系嗎?」
「襲名者的話就算沒有聯系也無妨是也。」
Jud.,面對瑪麗的點頭點藏產生了疑問。
「──有哪里,介懷嗎?」
「Jud.,假如有直接聯系的話,那就意味著氏照大人是和瑪爾法大人同格的魔神族了」
「──啊,沒錯,確實是這樣」
有人出生回應了。
是成實。她仰望著外交艦。
「雖然沒有直接的關系,純粹是“既然有一邊是魔神族的話,另一邊也一樣吧“這樣的邏輯的樣子──北條·氏照是鬼型的家系的話,氏照就是印度系的魔神家系」
那便是,
「──阿修羅等斗神系。應該還有另外一個,在當副會長,才對。」
●
“原來如此”正純看著眼前壓著右臉頰蹲坐在那里的自動人偶。
在她的背後,氏直吸了一口氣說:
「請安心吧。叔父大人──我是用刀背打的」
「你、你小樣,我把你當侄女好脾氣待你,你居然給我蹭鼻子上眼」
「看來你很希望,我把你那顆頭再打下來一次」
毫無疑問是肯定句。
氏照默默的站起來,把自己的頭拆了高高舉起。
然後過了幾秒之後把頭歸位,
「嘿嘿!把頭打飛也沒意義哦!吧哈哈哈哈哈哈!」
「那把頭部破壞吧」
「喂喂喂喂喂!你那樣做我豈不就翹辮子了嗎!你是鬼嗎!啊還真是!那就算了!老子想自由的活著啊!不要來追我哦哦哦哦!?」
正純看見氏照的背後冒出刀身來。
對面的氏直一個點頭說:
「請安靜些」
「你、你啊,那、那里是脊椎,波波波波噢波波波!喂!」
……兩個人都很厲害啊──。
正純一邊這麼想著,同時一旁有名戴著眼鏡的侍女經過。
「──公主大人!」
是世鬼·政定。她跑到輝元的身邊。
她態度匆忙絲毫沒有注意周圍狀況。看見她動作的正純心想:
“……啊,果然是擔心主人嗎?”
在一些人眼里估計是相當美麗的主仆愛吧。“跟彌托姿黛拉也有相似的地方啊──“正純這麼想著。然後,
「公主大人!不行!我不管怎麼想都辦不到!!」
「哪的話,你不是挺帥氣的嗎。就照那樣子照那樣子」
「臣、臣妾辦不到啊──!」
“哈?”正純將視線拋過去。只見世鬼恍恍張張的躲到了輝元背後。
是什麼體術之類的嗎。寬大的侍女衣服,在纖細的輝元身後竟完全隱藏起來看不見。
·銀 狼:『這可真是了得。從我這邊也看不見。該說不愧是世鬼的首領嗎?』
人在對面,將銀鎖從會議桌上拆下來的彌托姿黛拉這麼說。
于是。
·賢姐樣:『你知道嗎彌托姿黛拉!?』
·銀 狼:『……雖然不太懂你的想法,但她在毛利陣營可是挺有名的存在哦?
世鬼·政定。根據聖譜記述,是侍奉毛利家之忍者集團,世鬼一族的代表。
世鬼家從元就*的時代就開始從事諜報活動,並將各處的作戰引導至成功了』(*注:毛利元就)
·未熟者:『據說在尼子家的滅亡,厳島合戰等戰爭背後支撐的正是世鬼一族呢。在毛利的猛將,杉原·盛重,將我們在英國相對過的沃爾特·羅利,即山中·幸盛逼進絕路的時候,他們應該也有出力才對。政定便是在輝元時代侍奉的世鬼代表』
正純心想“原來如此”。
雖然,她姑且不時會去翻閱總長聯合年鑒,
·副會長:『……看來有必要重新確認過最近新襲名或還沒露臉過的那些人物資料。雖然挺乏味的但還是得老實干活了』
·黏著王:『聖聯的通神網站難道不會進行告知嗎?』
·副會長:『因為會留下閱覽記錄啊,所以不能貿然行事。雖說我在K.P.A.Italia被羽柴攻下之前都是毫無忌憚地看就是了』
●
武藏野的中央,正在進行從表層部到地下范圍的大規模補修工程。
有兩個人影坐在艦尾側邊緣的,休息用小屋屋簷下。
分別是身穿短袖的大久保和加納。
四周響著工地里的大錘聲。加納一邊看著表示框,一邊偷看著將頭擱在小屋簷陰影底下乘涼的大久保。只見加納歪著頭說:
「──大小姐,副會長這麼說了“如果有我檢索資料的情報被散布到通神帶上,可以請你監視嗎?”請問該如何處置?我認為副會長的這個要求是辦得到的」
「不,直到她本人來求我以前放著不管」
半閉著眼,大久保將手上的某個東西靠近嘴巴。
是刨冰。休息用小屋內部也設有輕食店,而里頭的店員似乎因為太有干勁,還特地做了問卷調查來選擇制服,眼下他們身上穿的。
是自動人偶的侍女衣服。
「話雖如此,店方是不是忘記在問卷上寫明店員全都是男的」
「不知為何,大家都先入為主的認為輕食店的店員會是女性」
店內,臉上胡渣肌肉發達的大漢穿著侍女服,將刨冰和炒面送給造訪的客人。無論是哪一個,都快速且大聲並且用過度的卷舌說著:
「歡──迎──!給帶位!請稍等──主人」
「來啦──上開水!請問要點些什麼!──主人」
「燒面一份!久等了!兩百元,收到了!──主人*」(*注:其實這三句是胡鄒的,因為翻譯全都陣亡了。有些日本店員會因為講話太快導致咬字黏在一起根本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川上在這里玩了這個梗,這三句除了主人以外全都是那種咬字不清的外星語言)
加納轉向前方。她一邊仰望著從左舷冒出煙、流體光和霧氣的外交艦,
「大小姐,他們的語尾是不是沒有必要呢?」
「現在去掉的話就會讓人更搞不清楚為什麼要穿那身一服,使得場面變得更瘋狂」
“無論如何”加納將沾染了草莓醬紅色的刨冰送入口中。
「為了不得不依靠聖聯網站的資料時,還是去尋找不著痕機確認內容的方法比較好」
說完這句話的加納眼前,表示框上出現了文字。
·淺 間:『要怎麼做點藏君?IZUMO那邊的話,為了收集情報當然會去閱覽聖聯的網站,要去請他們把資料讓給我們嗎?』
·十Z O :『不,諜報是在下的工作是也。拜托麾下的特務隊員當中,對這方面熟悉的人即可是也。應該于一兩日內即可確認網站的內容』
大久保與加納默默的看著表示框上流動的內容幾秒種。
過了一會兒,加納雙眉倒豎站起身回頭說:
「大小姐!就是現在,現在不舉更待何時!親自進言吧!否則要被對方搶先了!」
「你是要我不去等她來求我,自己認輸是嗎加納君!!」
「這里是應該考慮勝負的地方嗎……!是施恩啊!」
加納將雙手擺在大久保的肩膀上。
「大小姐,我會替您外帶第二碗、第三碗刨冰的,大小姐還請好好休息。這段時間里,我會替您把事情處理妥檔的……!」
●
淺間,看見正在確認表示框的正純揚起了眉毛。
「啊。──啊─庫洛斯優奈特、淺間,總之好像沒問題了。加納傳來通神文,說大久保會把那些事辦妥的。」
「加納委員長傳來的?──大久保小姐,好像很忙呢」
『我們在移動教室當中的時候,武藏的基本部分都交給她處理了是也……總之,在下這邊,不需要將人力分去這件事,實在感激不盡是也。』
“總之”表示框之中的點藏點頭這麼說。
『你們那邊,稍作休息以後,就拜托淺間殿下那邊進行祓禊處理是也。在下這邊會和港灣合作,在多摩設立臨時的檢疫站是也』
「了解,只要降落到武藏上,武藏方面就可以依據各種權利來處理。不過船只內部的部分屬于外交官特權包含范圍,該怎麼處理?」
「因為有剛才大谷的那件事,站在毛利方的立場來看,也會想對外交艦進行祓禊吧。──喂,毛利·輝元」
正純對她出聲呼喊,輝元便轉過頭來。
她應該有聽到剛才這邊的對話內容吧。
「恩,都交給你們了。我的房間和、這些家伙們的房間,還有就是走廊的控制系統不要動就可以了。還有,既然你們要做的話,就順便把我們神社的產土設定*也跟著改社吧」(*注:本作神道相關用詞,產土神是類似當地土地神的概念)
「哈!?」
淺間,反射性的大聲喊叫。
站在她身旁的正純與赫萊森也都回頭看過來。
「有哪里不妥嗎?淺間大人」
「沒有,可不但要重設產土設定,居然還要改社……」
「恩?我聽不大懂,淺間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是的”淺間向托利點頭。
「意思是要變更毛利家信奉的主神社」
他似乎沒有聽懂淺間這邊所說的話。
眼前的三人,正純過了一會兒後皺起眉頭,赫萊森歪起頭來,而笨蛋則是──
「原來是這麼回事嗎!真不愧是你啊!」
「你聽懂了嗎?托利君」
「哈!?懂!你那懷疑的眼神是哪樣!我、我也是,那個,那個,那個──你、你就不能看看氣氛嗎?」
“好好”淺間聳肩這麼說。然後朝著輝元看去。
「眼下毛利信奉的主社位于六護式法蘭西的土地上。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清神社?由來據說是那里被認為是須佐能乎打倒八歧大蛇之地。」
「Tes.,意思就是把那里的主社權移交給這里,我們毛利現在所叨擾的神社」
「……這恐怕是您為了關東解放,就近設置主社比較有利而做的暫時處置……可這麼做會牽扯到很多相關權限問題哦?」
“沒關系”輝元這麼說。
「那邊我已經說好了。況且從這邊到毛利的清神社也太遠了。如今的羽柴在地脈通神方面的技術相當高,萬一他們將我們與清神社之間的網絡給切斷,事情就麻煩了」
淺間理解輝元話里的意思。
即便能夠得到大規模的後勤支持,補給線只要拖長就存在不安因素。與即便規模縮小但能夠就近補給的方式相比之下,後者比較安全。
可就算是這樣。
「為什麼要委托淺間神社?」
「純粹是想要拜托極東主體的神社而已。我們能夠靠通神與清神社取得聯系,也跟其他負責神社辦好手續了。而且,對神道來說“中介”是很重要的,不是嗎?」
“確實”淺間心里這麼想。
不管是結婚還是就職,都相當重視媒人或介紹人。針對雙方的差距進行中介事務,使得汙穢*不至于產生也是神道的工作之一。(*注:小科普,日本神道重要觀念之一的汙穢,不僅僅是單純的物理上髒汙,不道德、不法、罪惡,甚至負面情緒等等也都被認為是廣義的汙穢。因此原始的日本罪惡觀念,便是認為犯罪者在犯罪的同時也沾染到了罪惡的汙穢。這邊主要是指雙方對結果不滿所產生的負面情緒)
那麼……
啊,北條也是把毛利帶到我們這邊來的介紹人嗎。
想到這里,淺間突然對輝元改觀了。這人比想象的還要嚴格。
沒有感到特別意外,是因為自己有好好正視這個人嗎?還是經曆了剛才那場戰斗便隱隱約
約感覺到了嗎。不過。
「我知道了。我這就去辦理中介與改設的手續」
「哦?你可以嗎?淺間」
「大型神社的相關業務在三河消失的時候就已經有過經驗了。那時熱田和大椿的神社都移轉到武藏上了。手續本身是自古以來流傳下來的格式所以沒有問題。
只是,要說哪里困難的話……」
就是。
「要怎麼做,才可以盡可能的不讓毛利陣營的權限縮小這部分」
「淺間大人,這部分不能想些辦法嗎?便宜點的」
面對赫萊森這句話,淺間把手靠在下巴想了一下。
「恩……」
改社處理方法是長久累積下來的產物,被人問到有沒有什麼能夠介入其中的好方案,就真的需要時間思考了。然而看到這一幕的赫萊森她。
「我知道了」
赫萊森面無表情臉冒冷汗的說:
「讓赫萊森給淺間大人送些點心吧。能夠判斷只要在里頭放些黃金即可,那麼勝負關鍵便是赫萊森如何料理黃金了……」
「不,你的思路朝著奇怪的地方去了,赫萊森!」
「恩。那麼,就讓我來做點什麼唄。」
「咦?」
完全是意料之外的發展。剛才淺間之所以沉思,純粹是在想方法而已,並不是在催促他們要做出什麼表示。
「那、那個,其實不需要做這種──」
「真是好點子!智的干勁可是非常重要的。請務必那麼做,吾王」
收好銀鎖的彌托姿黛拉才剛走過來便這麼說。
·淺 間:『彌托……!』
淺間私訊過去,銀狼則回以側眼微笑。並且。
·銀 狼:『昨天你不是還露出“有禮物真好”的表情袖手旁觀嗎──我也是有不喜歡獨占的時候,赫萊森也有那種打算,你就不要想太多了?』
親娘不在場整個人都生龍活虎了……然而,正當淺間還在為了這些事情而沉思時,面前的輝元露出了微笑。
「那就讓我們也參加那個場子,不用再另外准備東西招待了。請務必在我們降落完成之後盡快處理」
在她說話的同時,周圍的天空開始緩慢出現動靜。
外交艦開始往下降了。
……真是的……。
雖然工作增加,但心中的雀躍也跟著增加這點,自己是不是有些太沒定性了。
緊接著,正純敲了下手掌這麼說:
「那麼,這下就能確認我們的狀況與目的了。不過,即便小田原征伐將采取相對戰規則,天正壬午之亂與備中高松城之戰該怎麼解決還有些問題」
“那麼”氏直這麼說。
「為了決定小田原征伐的相對戰采取幾戰勝負,戰爭權益等諸多問題的基准,可以請武藏方面在今天傍晚左右舉行會議嗎?然後──」
然後。
「我在這里建議將備中高松城之戰也納入小田原征伐的相對戰當中。畢竟獨立出來很麻煩,用同一個規則一次解決是不是比較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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