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中 第二十八章『施工途中的感情娘』

這下該怎麼辦──

沒問題嗎──

哦哦哦哦哦哦哦

配點 (冷、冷靜)



彌托姿黛拉走進青雷亭本鋪里,一直都沒有出來。

而淺間呢,則在外面死死地盯著眼前這個事實。

……怎麼說好呢。

就是彌托姿黛拉進入葵家這件事。

其實這件事本身也沒有什麼奇怪的。不管怎麼說,接下來要在青雷亭本鋪召開會議,到了那個時候,毛利和北條等等代表都會過來。

所以有職位在身的彌托姿黛拉就算進到本鋪也沒什麼奇怪。

可淺間心想,彌托已經沒了房子,又帶著那批行李。

也就是說彌托她這是作為一個騎士“進駐”葵家了。

……彌托她也算是下決心了……。

自己這下是怎麼評價她的行為呢?

是有些悵然地感歎沒有料到,還是心里帶有著些許羨慕?

「奇怪?」

這時,門打開閃出一道影子。

是彌托姿黛拉。

……要離開了嗎?

淺間才覺得不太可能,便發現彌托姿黛拉手中空空如也。

是要去哪里辦事嗎,還是說拉下東西了,還是說是她的大王下達了什麼指令。

而透過她的側臉,能看見她輕輕聳著眉毛,微笑著,完全感覺不出有什麼負面情緒。

她輕輕走下台階,微微抬起鼻子──

「那麼」

她的聲音清脆。

「雖然留吾王一個人在里面有些不放心,但我還是稍微去邊上巡邏一下」

說完,彌托姿黛拉沿著道路,朝著左舷的方向消失了。

只留下淺間自己和阿黛蕾了,其中,阿黛蕾先開口了:

「淺間桑」

「恩?什麼事?」

淺間看著她,只見她笑著這麼說道:

「我忘記東西了,能不能先回去拿呀?」

「等、等等阿黛蕾!你打算要丟下我嗎!?」

「沒沒沒,不管怎麼想都覺得第五特務是別有用心地顧慮到我們先走一步了」

「我姑且問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淺間露出笑容向她提問,阿黛蕾不好意思地扭過頭

她用小小的聲音說道:

「應該說是垂死掙紮麼……」

……厲害了,說到點子上了。

算了,如果在別人的眼中,估計就是這麼一回事了。

不過如果自己也順著這個路子跟進,總感覺有點太賤賣自己。

……啊,我這個人想法真多……。

連自己都這麼覺得了,估計在別人的眼中,肯定更是個想法很多的人了。

不過──

「奇怪?」

赫萊森從左舷艦尾這邊過來了。

她背著放有面包的籠子,手上提著略大的東西──

「感覺赫萊森副王過來的這個樣子,好像武藏坊弁慶一樣」

「確實」

就在這時,赫萊森來到了本鋪的門口。

阿黛蕾用混雜了好奇心與認真的聲音說:

「赫萊森副王會不會和第五特務一樣猶豫一陣子呢」

話才剛說完,只見赫萊森毫無窒礙地開門進去。

這剛好是發生在淺間打算要回答阿黛蕾的當口。

「……」

「……」

「……」

「……毫無窒礙啊」

「嗯……連敲門都不敲呀」

「我還以為企劃失敗了呢」

「因為赫萊森性情格外爺們嘛」

然後,門又開了。

首先鑽出來的是舉著空籠子在地上爬行的右臂。淺間目送赫萊森的右臂朝著左舷方向高速扭動而去,心想:

……這個畫面真令人吃驚……。

這是在去年的武藏里絕對看不見的場景。雖說也是理所當然。

然後,本體也跟著出來了,從本鋪里傳來笨蛋的喊叫:

「咦!?赫萊森你上哪去!」

「——赫萊森還要繼續青雷亭的工作,下午一點鍾的時候,有客人要伺候」

「呃?如果我也過去的話,也能被你伺候!?」

「咦~你就這麼喜歡那種工作性質的服務嗎?而且還要錢哦」

「可惡!!你能不能說話方式再溫柔一點點呀!」

「──感覺你就像是那種,只要上台時客人有笑容便滿足的搞笑藝人,那樣的水平啊」

「這不越來越過分了!!」

「不,從階段性來說剛才那段子是“松*”等級」(*注:日本料理等東西,會以松竹梅,松為上,竹居中,梅為下的這個順序來給餐點分級別排序。但其實只是一個慣用順序,反過來以松在最下面也有可能)


「那從難度而言,算是高還是低啊?」

「——你覺得低好呢還是高好呢?」

赫來森推開他,然後“何況”這麼說著把話接上:

「你小樣在移動教室過程中擺出那種志得意滿的樣子,還期待你爺們到一回來可以馬上拐兩、三個女人回來,結果居然自己一個人全裸在那邊烤培根,是在逗我嗎?讓油脂掉到雞兒上怎麼辦」

「可惡!可惡啊!我都不知道怎麼吐槽了,不過呀涅特要來了,你看看那個行李,怎麼樣,投降麼」

「從行李里面沒有傳出肉的香味,這是托利大人做出來的幻影嗎?」

「涅特也是有不吃肉的時候——」

「原來如此」

說著,赫萊森向著店鋪內豎起了大拇指。

「關于托利大人爺不爺們這件事,就看在彌托姿黛拉的那份心上,承認你有彌托姿黛拉那份決心的爺們度」

「奇怪了奇怪了?那我本人的評價呢?」

「哎呀,你這男人還真小器啊」

「喂!你的意思就是說,我是個喜歡斤斤計較的人了!?是這個意思麼!?」

這時右臂跑了回來輕輕關上了門……真是太厲害了……。

和淺間一起微微側身鞠躬的阿黛拉用力點頭,如此說道:

「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赫萊森副王的言行中,似乎隱藏著真理」

「……我感覺大部分都是大家用不上的人生真理」

不過,赫萊森朝著青雷亭走去,兩人目送著她的背影漸行漸遠……

……然後。

淺間在心中歎了一口氣──自己這是怎麼了?



彌托姿黛拉走著。

雖說沒有決定要去的地方。

……真是糟糕呀。

自己的心境完完全全體現在了自己的肢體動作中了。

步伐輕盈地向前走著,慢慢地開始小跑起來。

「……啊」

一回神她發現自己直直地來到了武藏野的打通式公園*。(*注:原文吹き抜け公園。以武藏來說是將表層部到地下一層、二層左右的模塊拆除而建成的大約2、3層樓層樓高的內部公園,與四邊的地下居住區相連)

她不打算往下面的台階走。在左舷邊上這邊,差不多有半個打通式公園的面積,在上次虎秀戰斗的時候被殃及而破壞了,所以現在是處于裸露狀態。

從她這邊看去,半個打通式公園的對面,到地下三層為止包含居住區的所有模塊都被拆下,處于整修狀態。

在左舷那邊雖說也有和這邊一樣完好的地帶,但是──

……這也破壞得太厲害了。

站在這個能夠俯視打通式公園表層部的位置,隔著護欄俯視,便能夠體會到上次那個夜晚的戰斗規模何等巨大。

「本鋪沒受到波及是最大的幸運呀……」

彌托姿黛拉她們的戰斗並不能是件好事。從眼前的狀態來看,這被破壞的場景還是挺令人啞口無言的。

不過她覺得在之前的戰斗中,已經把被害降低到最小的程度了,從戰斗中能夠獲得一些東西,也能夠重新改正一些東西,這些都讓她們變得比起以前更好,也算是戰斗的補償了,她這麼想著。然後──

「——」

彌托姿黛拉將手放到肩膀上。

夏季制服是采取狩衣*樣式,肩膀是部分裸露的。(*注:平安時代貴族的運動服,後來幾個時代的禮服、朝服。外衣袖子並沒有在肩膀縫死而留有相當大的活動空間。當然肯定有很多人去百度狩衣長什麼樣子之後會吐嘈那是哪門子的運動服──對平安時代貴族反人類的穿衣風格,這已經是為了打獵、戰斗、踢足球用,而做的相對輕便了。)

刀刃剛才擺在上面的冰冷觸感,以及意外鐵器那意外蠻橫地壓迫肌膚,所產生的觸感殘渣。

以及接著進行地“品嘗”。

兩者都是留在肌膚上的“痕跡”。之所以會覺得這些在自己身上留下痕跡的事物重要,算是與自己的異族稱號相映襯嗎?

而且更何況……

……是騎士呀。

和王兩人獨處的受封儀式,是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的秘密。



彌托姿黛拉想著。

自己和王的那份關系中,有了獨一無二的東西。

當然,大家都知道我被任命為他的騎士,也都理解這個事實。

而我們兩個人的羈絆,也隨著這一秘密變得更加深切。

對于指明道路方向的王而言,馬上會有一場惡戰開打,而王認為,在這場大規模的戰斗之前有必要這麼做。

雖然不必對大家宣言自己就是王的騎士,不過我只要和之前一樣,對大家昂起胸膛,自信地生活下去就可以了。

之前我認定他為王的時候也是如此。

如果過去那件事*,是成為王的騎士所需的儀式的話──

(*注:指三卷曾經提過的,中二時被銀狼教訓過的前輩,把怨恨遷怒在托利身上,將他揍得像破布一樣丟在校舍後面,讓銀狼找到他時痛哭流涕的那件事)

「嘻嘻……」

剛才的儀式,是讓自己可以待在王身邊的儀式。

而接下來的未來,我還會迎來好幾次類似的儀式吧。

……未來還真令人期待呀。

雙肘靠上打通式公園的靠台和扶手上,我輕輕地,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頰。

好熱。

自己的嘴角微微上揚,縱使感覺到卻也難以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然後──

[嗯……]

我的身體因為喜悅而滾燙,有種難以言喻的酥麻感覺湧過。

雙膝靠攏,輕輕地翹起屁股之後,身體因此也輕松一些了。

[…………]

稍微休息過後,彌托姿黛拉全身放松下來了。

……真是的……。

正當歎氣的時候,左側出現了一個矮矮的影子。

一個後背式籠子。

仔細一看,在左邊的地面上,赫萊森的右臂舉著籠子,在一邊四處張望。

它似乎迷路了,即便是從武藏野上面去青雷亭,現在這邊上施工的地方畢竟也很多。

而那個確認著左右的手臂似乎也察覺到我的存在,五指宛如五步蛇一般,扭著朝著我爬過來。

「那個~走這邊哦」

⑧ьooК.CΟм


我替它指出通往多摩的方向,于是右臂開始輕巧的快速扭動。

由于它途中一度有些留戀得轉過“手”來,所以我朝它揮手道別。

籠子再次轉了回去,而右臂也繼續向那個方向趕路。

……我這是做了件好事吧。

雖然感覺還無法習慣這種事,但這也算是一種命運吧。

仔細一看可以發現,在遠方空中,打通式公園為了工程而臨時架設的吊橋上,赫萊森正巧經過。

她這是要去青雷亭*吧。(*注:稍微提醒一下青雷亭跟青雷亭本鋪是兩家店,青雷亭念作Blue Thunder,是動畫中葵媽的店;青雷亭本鋪是葵家所在地,由托利擔任店長,念法是日語漢字的青雷亭。)

肯定會在我之後回到本鋪來。

「騎士沒有落在別人後面真是太好了……」

倘若如此可就是天大的笑話了。我一邊這麼想,看見右臂從赫萊森的身後追了上去。

赫萊森在發現之後轉身過來。

「──」

是右臂把我的事告訴她了嗎?只見赫萊森停下腳步朝這邊看過來。

她輕輕舉起左手,像是在說“呦”一樣。

所以我也做出同樣動作。

然後赫萊森再次踏出腳步,我則是再次換了口氣。

……身體里的熱度有些下降了。

並不是冷卻了下來,說是適應了應該比較貼切。

雖然一旦重新想起剛才的事情,我又會滿臉發紅胸口搔癢,但這種感覺也令人欣喜。

從今以後這重感覺將繼續在我的內部成長。

「而且……」

老實說,自己被王品嘗的時候居然沒有因為沖動而做出什麼事來。

事到如今,自己的身體已經想要對他做出同樣的事了。

如果現在出現和剛才一樣,跟王坐在一起的情況,就算自己直接抱上去磨蹭王的臉頰,全身緊貼上去也都不嫌奇怪。

自己心里都出現了“即便那樣不也挺好的嗎?”這種奇怪的念頭。

那個時候沒有做出逾矩行為,是因為身為騎士的矜持在無意識間起作用了嗎。

所謂騎士道,據說是為了不讓中世紀從事戰斗之人做出野蠻舉止,對王有所不敬而訂立之規范。此話確實不假。

在騎士勤務之外的這個時間,我的野性有些突出……。

但是彌托姿黛拉又不禁想到。

……母親大人對父親大人也曾相當忍耐過。

母親的狀況則是捕食欲望同樣強烈,所以更加艱辛吧。從他們相識的故事聽來,真虧她能忍得下去。

或者說,父親那毫無防備心的樣子簡直恐怖。

在比目前的自己還要強烈戒斷狀態中的母親面前吃肉還留宿什麼的,不曉得是膽子太肥還是神經太大條。不對,其實是根本很想被吃吧?

順帶一說,或許就是因為那時的反動,如今父母才會變成那副奇怪的樣子吧。

然後我把我們跟父母比在一起之後──

「……奇怪?」

我突然發現──

……吾王也是那種無防備心的類型……!

至少吾王不會去懷疑親自保護自己的人。即便會猜想這人可能會吃掉自己,卻也相信對方不會真的吃掉。

正因為如此母親才沒有將父親與吾王吃下肚吧。因為一旦這麼做,便是背叛了自己所保護之人的信賴。

以強者的身分,背叛弱者投以的信賴,這對人狼女王的自尊來說是無法允許的事情。

所以母親才會打消吃掉父親的念頭。現在是不是還這麼想就不知道了。

「不過,既然如此,我也──」

彌托姿黛拉這麼自言自語之後,察覺到了更進一步的事實。

……我是不是等于在說“請你負起責任”,並且主動以那種立場住進那里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那、那個」

……吃了也可以嗎……!?

雖然會有很多顧慮,可一旦把那些全都無視,眼下難道不是可以捕食的狀況嗎?畢竟所謂的“責任”應該也包含這一部分才對。

彌托姿黛拉愕然了,並且突然將臉埋進靠在扶手上的兩手之間。

……超乎預料的展開啊!

雖然已經做好很多覺悟“進駐”王家了,可這感覺又冒出了自己預想之外的事情。

我不清楚吾王他們究竟已經做好怎樣的心理准備。

但是不管對方有沒有認知到這點。

「如果是母親大人的話,應該會這麼說吧……“我是這麼打算的哦?”」

彌托姿黛拉自言自語著往下看。

臉在環抱的雙臂當中,從扶手俯瞰底下的公園。

應該如此才對。

但是母親卻出現在視線末端。母親在扶手的對面,用手抓著支柱吊掛在那里仰望著自己。

“咦?”在我作出反應之前──

「你終于有那個意思了嗎涅特!」

母親僅僅靠雙手抓著扶手的支柱便高速爬了上來。

而她在退後的我的面前,翻身越過扶手讓身體形成一個拱門形狀之後──

「這才是我家的孩子啊!」

全力抱了上來。



鈴感覺好像從哪里傳來了彌托姿黛拉的慘叫。

……奇、奇怪?

聲音是從武藏野的工地傳來。但是,即便慘叫聲是從工地傳來,可實在很難相信是彌托姿黛拉發出的。

而且現在大家應該都在青雷亭本鋪才對。雖然去一趟學生會室的那些人估計會晚些抵達,但身上沒有職務,腳程快的人應該都已經在那邊等了才對。

·Bell :『托利君,大家,都在?』

·俺 :『啊,Bell桑?不,雖然剛才涅特跟赫萊森有來過,可現在人不在這,這里只有我跟姐姐,怎麼了?』

·賢姐樣:『哼哼,我現在也是在床上考慮要怎麼擺桌子,所以廚房全都交給愚弟了?用英語來說的話就是“全甩鍋給Good brother“哦!討厭!愚弟可不good哦!goopan!?那是哪國胖次!?會集中托高嗎!?能防側漏嗎!?』

·俺 :『姐姐!姐姐:不要一次玩那麼多高難度的梗!』


不禁讓人承認,托利君贏不過喜美醬。

但是,有種奇怪的感覺。

·Bell :『為什麼,大家,不在呢?』

·赫萊子:『惹人嫌了呢……。比喻成小黃油的話,就是在校門口被女角以“與托利大人在眾目之下一起回家實在是太Shame Full了所以很討厭。也很惡心”為理由拒絕的類型吧』

·俺 :『最後那一句是你自己的想法吧!』

總體而言待遇相當嚴峻這點已經是家常便飯了。不過──

·賢姐樣:『這麼說也是,不過我想淺間跟阿黛蕾這會就算已經到店門口也不奇怪了,是到

哪里磨蹭什麼去了』

鈴也這麼想。

除了這兩人以外,奈特和成瀨之類更是以移動能力見長,先大家一步也不奇怪。

……為什麼。

鈴這麼想著,打算走向青雷亭本鋪所在的道路。

「啊,那個,鈴桑,來這里」

鈴伴隨著阿黛蕾的聲音,被人拉著夏季制服的袖子,拖到一旁的陰影底下。



……哇。

鈴面對這個毫無事先知會便將她拉到一旁的舉動,險些不由自主的漏出聲音。之所以沒那麼做是因為阿黛蕾的語氣充滿了緊急的音色。

有什麼,原因。

所以鈴任由她將自己拉近陰影底下。

位置是跟青雷亭隔了五間房子的鄰居。在小飾品店陰影底下的蓄水桶之間。

鈴與阿黛蕾一同低身藏于其後,而鈴則問道:

「怎、怎麼、了?」

「沒有,正好事情發展到精彩的地方──淺間桑的」

「淺間、桑?」

她側耳傾聽,發現確實如此。

佇立在青雷亭店前的正是淺間。

她一個人提著行李在店門前一動也不動。

……啊。

鈴感知到淺間手上行李的重量與大小。

那尺寸跟她平常為了做菜或學習而拿來的東西不一樣。

那是帶了一套過夜用的換洗衣物等用品過來的架勢。

應該將移動教室用的行李更換內容之後帶了過來。

鈴點頭之後,開始思考她那行李的意義。

「是這樣嗎……」

以淺間的性格來看,縱使她今天過來也不代表是為了以後一直住在葵家。

她身上還有淺間神社的責任,而淺間她自己心里也還沒完全定下來。

她面對展開在她自己面前的諸多可能性,還沒有做出決定。

以前也有過這樣的事情。

小等部的時候、中等部*的時候都有過。(*注:雖然這是外傳1提到的內容,但武藏內其實不止一間學校。淺間她們雖然是從Ariadust教導院小等部、中等部、高等部這樣一路升學上來的,但從中學開始其實也有其他不同職業學校。而中等部小等部實際上是由其他校長擔任,名義上雖然是同一間學校的不同分部,實際運作上其實算是分校了,酒井只負責最重要的Ariadust高等部這一間)

不時她會困惑,但大部分的情況她都選擇退縮了。

理由大體上都是:

……「這跟我的風格不符」「我還有淺間神社要顧」之類的。

但是在升入高等部以後,她稍微有些改變了。

她開始出現,試圖改變以往的看法或想法等等的跡象。甚至還搞了個樂團。

「恩……」

如果是以前的話,肯定是不會帶過夜行李過來的。因為即便是以前開會開得很晚的時候,她也是直接就睡在那里了。

而今天之所以會特地拿過來,應該是有什麼想法才對。

鈴覺得這幾天赫萊森跟托利所說的話應該在淺間心中形成了某種“動搖”才對。

……她,會不會非常煩惱。

但是,在她的煩惱當中,存在著一如往常的一種顏色。

……這是開心,吧。

平時的淺間做事相當果決利落,很帥氣。鈴也很向往她那全神貫注的樣子。

但是,鈴也很喜歡開始什麼新事物時,淺間行動的樣子。覺得她那樣子很可愛說不定有點不禮貌,但常常會對她原來也有這樣的一面而感到吃驚。

所以這次,肯定也是這樣。

但這次,她非常的煩惱。

因為這麼一來她說不定得要改變與淺間神社的關系不可。這麼一來就等同于改變她本身的日常生活。

「所以,很煩惱?」

「不曉得,不過剛才我們看見第五特務進去里面了」

「咦?彌托姿黛拉桑?」

青雷亭現在不是沒人嗎?

·Bell :『托利君,彌托姿黛拉呢?』

·俺 :『咦?剛才說要出去外面巡邏一圈來著?』

·Bell :『那、那個,稍早之前,我聽到彌托姿黛拉桑的,慘叫哦?』

·赫萊子:『托利大人,你干了什麼會讓彌托姿黛拉大人慘叫的勾當嗎。原來如此。看來稍微還是有點可看之處的,你的等級就從“沒卵蛋蟲”升級成“蟲”吧!』

·俺 :『這根本沒變aaaaaaaaaan!根本沒變──!還有那不是我的鍋!』

·赫萊子:『那就維持不變了』

·俺 :『雖然確實是這樣但我感覺非常不能接受……』

雖然不明白慘叫的原因,但那之後沒有發生問題估計沒事。

不過──

……淺間桑…… 。

感覺還是不要說出她的事比較好。

……加油啊。

鈴向淺間的方向側耳傾聽,緊握雙手。

加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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