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中 第三十八章『遺失之地的支配者』

決定下去的是

為了讓這一切結束的

最初的准備

配點(相互)



「你說綜合對抗戰……。可是那會帶來類似權益、對手等等的各種問題啊」

“但是”正純叨咕道。“這的確是個很不錯的主意啊”所以──

「首先,需要對戰場進行區分。

一部分是我們與P.A.Oda和瀧川他們的戰斗。

另一部分,就是與備中高松城之戰和慶長出羽合戰重疊的小田原征伐戰」

在這中間,要怎樣規定確認敵人的規則呢。

在正純正想著“怎麼辦好呢”的時候,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不考慮區分,在小田原之中只要和能對應的對手進行戰斗就行了吧』

是最上•義光。她揚起淺間寫下的表示框中的內容,

·小田原征伐 :「北條•武藏•最上」VS「羽柴•伊達•最上•上衫•毛利」

·備中高松城之戰:「毛利」 VS「羽柴(武藏)」

·蟹江城之戰 :「瀧川•真田」 VS「武藏」

·慶長出羽合戰 :「上衫」 VS「武藏•伊達•最上」

『大家不用互相決定對手,只要在各自的戰役中和可以進行戰斗的人戰斗就行了。

也就是說——』

她說道:

『以代表身份加入小田原戰役的人,允許在各個戰役中對敵對陣營的代表進行攻擊。

這本來就是相對戰。因為關系到各自的利益,所以沒必要進行區域劃分。

這是數場戰爭的集合體。就算敵人變成友軍或者反過來也是在規則的范圍之內的』

“等等”說出這句話的,是毛利•輝元。

她舉起右手,並且就這麼指向了最上的表示框。

「也不用在這里決定對手了——是這個意思吧」

『也有些不決定對手反而好辦的事情吧?比如說,以曆史再現里沒有的形式,對別國進行支援什麼的,是這樣吧?』

正純明白最上暗示出的意思。把范圍縮小到“勢力”的話,就算沒有對于自己而言是敵對勢力的對手和記載在聖譜記述上的戰斗,也可以進行對抗戰。

用最上舉例的話,如果她作為武藏一方的勢力身處北條一方的話,就可以把羽柴勢力代表作為對手。也可以通過這樣來賣武藏一個人情。

而最上也可以作為攻打小田原的羽柴勢力來攻擊北條代表。

……原來如此啊。

如果各自能按照勢力劃分來自由選擇對手的話,基于戰爭的政治策略就不必再受到曆史再現的束縛。這對于集合了這麼多大勢力的戰場來說,也是一種能在勉強完成曆史再現的同時兼顧到機會的平等性的方法。

·副會長:『最上南有關東諸侯,東鄰伊達,西南面朝上越露西亞。

也正是因此才能想出這樣的戰略,是這個意思麼』

「真是個有趣的方法啊。那麼現在,總之先來決定規則吧」

北條•氏直揮了揮手。大概在她的高速思考中,已經畫出了一幅藍圖吧。

「嘛,以下的規則就是類似這類代表戰的,慣習一樣的東西。

把它作為以小田原征伐為基本劇本的、于小田原的戰域規則」

「戰場的規則」

·一場戰斗的時間限制為三十分鍾,平手不計入戰斗成果。

·如果雙方希望的戰斗方法出現分歧,在定下協議後,以雙方提出的方法各戰斗十五分鍾。

·在判斷出勝利者、敗者還能繼續進行戰斗的情況下,允許開展在其他戰場的戰斗。

·完成一場戰斗的人,在一小時之內,將被視為無法戰斗。

·關于通神,以只能使用從戰場上發出的送神為基本。交神只限特定時間或無法戰斗期間使用。

……還真夠深入的啊。

正純這樣想著,看向了毛利那邊。

輝元也向這邊點了下頭,然後她對北條說道:

「——允許進行連戰的話,可能性也會更加廣泛。前提是要看准收手時機——我們贊成」

“那麼”,正純說道。

需要在這里作出一個戰略性宣言來確定一件事。那就是:

·副會長:『最上•義光——貴方勢力代表如果在與除武藏之外的勢力的戰斗中戰敗的話,戰敗補償由武藏來出』



……局勢判斷得真快啊!

輝元在心里對武藏副會長的發言吹了個口哨。

這個對手剛才做出的判斷是真得不錯。

乍一看是將最上拉入自己一方,但其實並不是這樣。實際上,這番話是為了不讓最上成為敵人(••••••••)而說的。

「“除武藏之外的”和“戰敗”這兩個條件才是重點啊」

就算在這個條件下,最上在和武藏以外的敵人的戰斗中如果輸了,也是要向他國支付戰爭權益的。但是,這個時候,因戰斗產生的實際費用等等會由武藏給出補償。

因此,最上戰敗時的風險將會被減輕。因為戰斗費用由武藏來提供,所以在戰敗需要支付相關權益時,還能把費用運轉起來。

但這只限于以“除武藏之外”的國家為對手的時候。

而對于武藏,與其進行對抗的時候風險就會被提高。

對武藏來說,只要最上贏了就沒問題。就算輸了,也不用因對戰爭權益的爭奪而交出實際權限,而是只要補填上錢或物品就可以了。而如果這樣就能從兩方面確保一個頂級戰力的話還是賺了。

……我們這邊要怎麼辦呢。

毛利在備中高松城之戰中,變成了單獨勢力。

本來,在小田原征伐中,我們毛利一方也只相當于後方支援角色。

根據聖譜記述,毛利•輝元會回守京都禦所*。被羽柴造成的中央兵力空缺,會由毛利來補上。(*注:天皇住的皇宮宮城。)

……這個實在不能稱作我的“參戰”啊。

只是,稱得上在小田原征伐中出戰了的人們還是有的。

「毛利水軍和益田•元祥還有幾個武將確實參加過對下田方面的攻擊吧」

邊回道“Tes.”邊點頭的,是候在身後的人狼女王。襲名了益田•元祥的她說道:

「我自己的話,是可以積極地參加小田原征伐的哦?聖譜記述上寫著我參加了攻打下田城的戰斗。」

「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

……總之,有一個人確確實實地“能夠參加小田原征伐”了。

而且還是人狼女王。用來投入這次的戰域,已經是最強的一張牌了吧。不過──

……還沒有能夠決勝的手段啊……。

想到這里,輝元注意到了一件事。

自己現在受到關東勢力策略的牽絆,變得想要進行戰爭了。

「————」

自己也變得相當不客氣了啊。

雖然離開了六護式法蘭西,一時脫離了他們的庇護,但同樣的,自己想要做些什麼的想法也因此被展開了麼。

“但是”輝元想到。她對著Mouri-01小聲說道:

「從武藏獲得的權益,與勝敗無關,只要給出大罪武裝就能保證兩點。所以反而不用考慮從武藏那邊獲得權益。

——雖然我們現在能派上戰場的只有兩人,基本就是世鬼和人狼女王這兩人了,但是是不是還有可以從武藏以外的國家奪取的東西呢?」

「Tes.,如果能壓制北條,在向外界開拓的時候,就可以從大陸的東邊和南邊兩條路線進行大規模侵略。其他還有,雖然可以對上越露西亞也這樣做,但那邊就算是外界也是極寒之地。雖然我認為從距離上來說露西亞那邊是最短的——」

「看來從南面迂回,越過紅海從地中海出去是最安心的啊」

那樣的話──

「真想要北條手里的權益啊」

在午後的會議中,約好了毛利會給北條派出人手。但是仔細想想:

……增加了北條的代表的話,從北條手中奪取權益的幾率就會上升,就是這麼回事啊。

這也許是不合常理的想法,但卻也是事實。而且,人手最好盡量不從毛利這邊出。那麼──

「還能從別處拉一些戰力過來嗎」

“那麼公主大人”Mouri-01說著打開了一個表示框。

「有一條也許可以用來在小田原征伐中參戰的線索。如果是公主大人的話,會怎麼使用它呢?」

與問題一起被顯示出來的東西。那是,

「運輸艦啊……!」



正純聽到了輝元叫人的聲音。

「喂

,大谷!就是你了!」

『Tes.!什麼事啊毛利•輝元!還擺出一副毫無根據地瞧不起人的樣子!』

「就是你啊——!」

大家一起吐槽也許會增強連帶感吧。

然而輝元依舊保持著這個態度,指向了大谷。

「你們在伊豆的投宿費用全部由毛利來負擔。所以趕緊派個人過來作為北條的手下參加小田原征伐戰!」

……啥?這突然又想搞什麼?

對面的大谷好像也是同樣的想法。馬上搖頭道:

『我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毛利•輝元!』

……這點我完全同意。

「喂,毛利•輝元,這是怎麼回事」

「Tes.,也就是這麼回事——在小田原征伐的時候,我會守在京都禦所」

「聖譜記述確實是這麼寫的」

“是啊”輝元點頭道。但是,她就這麼再次指向大谷。

「但是,在小田原征伐中,除了派出益田•元祥以外,還用了運輸艦來讓毛利水軍支援羽柴哦。雖然毛利也為了擔任運輸艦的指揮而到了西面,不過——」

輝元笑了。

「有毛利的後勤補給*才得以供應小田原攻伐。這麼想的話,交給我一個手下也可以吧。

不過我會派那個人去支援北條就是了」(*注:原文兵站,但嚴格說起來中文並沒有兵站這個名詞,兵站學在中文是後勤學。感覺日本對後勤的理解是一個一個“點”的確保,而中文的理解則是相對于前方的一切都是後勤的感覺)



大谷在作為信息體的自己身上感覺到了一種像是恐懼的東西。

還是不太懂輝元到底在說什麼。但是,總覺得,就意義來說她是正確的,自己理解了這一點。

雖然能知道但卻不能理解。但是,因為意義上說得通,

「……讓我們、提供戰力!?而且是派給北條方的!?」

『Tes.,那樣才是曆史再現吧。與當時一樣,由我們來為你們提供後勤補給。

所以你們也要給我們帶來權益。作為攻伐小田原的幫手來取得成果』

就在輝元的話說到了這個地步的時候。

沉默的脅坂舉起了手。

「對安治們來說,有點兒不利哦?」

“確實”嘉明說道。

「如果是艦隊戰的話,可以用“雙姬”以航空戰介入。如果是地面戰,也可以派“雙姬”以轟炸來介入。

本來是這麼打算的,但沒想到會變成相對戰啊。

對有著可以飛行的機殼帚的魔女來說,必須把雙方的戰場合在一起的相對戰是很麻煩的」

『讓你們去的話,會有些不利嗎』

「與其說不利,不如說一般不會被派往那里」

『可是根據記錄,武藏的白魔(weiße Hexen)女們在英國進行過相對戰……』

「這句話對我們來說是挑釁哦?」

嘉明帶著苦笑說道。

「真沒辦法,安治,做好出發准備。對方也有羽柴的參賽資格呢」

「Tes.,真讓人不高興啊,小喜目。那咱們誰去哪邊?」

嘉明指了指自己。她帶著毫無表情的眼神說道:

「我來通過毛利作為北條的代表吧。回複術什麼的也是白魔女的技能,所以就算發生了什麼也可以重回戰線,安治就作為羽柴代表出戰吧」

「小喜目在生氣嗎?」

「為什麼這麼說?」

嘉明歪了歪頭。

「為了在發生什麼事時能夠有人應對,才有我們十本槍的存在啊」

『萬、萬分抱歉!』

大谷說著在堤防上跪了下來。

『再過二十七小時左右,我就能完全恢複戰力,所以到那時請隨便使喚!』

「把流體燃料灌進屁股會不會回複得快些呢,安治」

「啊、嗯,我這有賢礦石哦。拳頭那麼大的」

『等、等一下,你們想干什麼!』

「既然經過剛才那樣的發展都猜不到,那看來已經缺損了相當一部分啊」

「得快點修好才行」

魔女們確定了看向這邊的視線。大谷後退了半步。

『等等——!救—命—啊——!』

就在他剛喊出聲音的瞬間。

「我來遲啦——!」

右手邊,有一個向堤防飛奔而來的人影。

這個喘著粗氣、頭上和肩上纏滿常春藤和樹葉的人是──

「可兒•才藏!——現時十八時零六分,總算是到達了!」



輝元看著表示框中站在堤防上的大谷。

他就算是在走狗狀態下,果然也還是持續散發著光。

『——Tes.,我們這邊的事說完了。就由我們提供可以轉派給北條的戰力吧。

羽柴麾下,十本槍的四號——加藤•嘉明出戰』

「這不是挺大手筆的嗎。真是感謝。那麼……」

輝元如此說道。

「如果贏了,不只負責你們的投宿費用……我和你約定不把毛利的殘存戰力投入到六護式法蘭西的巴黎防衛戰中。當然了,他們大半都會在這邊就是了」

『Tes.,只要戰後不被當成目標就足夠了』

……還真是出乎意料得敏銳啊。

戰爭中不會出手。原本是這樣打算的,但是還想等戰後羽柴進行大撤軍時偷放一槍呢。

就在這個點上,大谷放出了剛才那句話。


……要不要在知道之後還在大撤軍里放冷槍呢……。

那就需要考慮很多事情,但那也要根據巴黎的動向來看才行。現在還是先處理這邊。

「你們羽柴那邊的動向呢?」

『Tes.——我們會派出十本槍麾下的可兒•才藏。也兼做福島她們的代理』

武藏書記「哦」地一聲向映著大谷的表示框里窺探。

但是,卻看不到他說的這個人物。只有聲音:

『啊!前輩!是團子!有團子吃真開心啊!太感謝了』

『螃蟹球—。只是這樣就很高興的話,那這個又怎麼樣啊—』

『啊!香蕉!是Monkey*的吧!我就不客氣了!!』(*注:Monkey:香蕉的一個品種,短小而甜度高)

『過後一定要好好刷牙哦』

這類的對話吵鬧地傳來。

……不管怎麼說,我們可以不用放棄這個能夠獲得利益的機會了。

就在輝元因此松了口氣的時候。

『那麼,我們想把這次參戰的事作為會津征伐戰的曆史再現』

上越露西亞,本莊•繁長發聲道。



繁長從謁見大廳出來了。

在岩石建造的大廳里的話,會受到雷帝回複術的余波的影響使通神夾雜少許雜音。所以她從是壓縮空間的大廳中來到走廊上。

「關于參戰人員方面,我想確認一下」

『——你是說人數問題嗎?』

「就是這麼回事……能把現在各方勢力准備派出的人員列出來嗎」

·北條:「氏直•氏照•幻庵•小太郎•嘉明」

·武藏:「三名」

·最上:「義光•義康」

·羽柴:「可兒」

·上衫:「未定」

·瀧川:「瀧川•真田三名」

·伊達:「成實」

·毛利:「世鬼•人狼女王」

「這樣好嗎?如果把小田原作為基地考慮的話,北條、武藏的聯合一共有八名。

而相對的,羽柴、毛利的聯合刨除上衫那邊就只有三名。

要上衫來填補剩下的五名人員的話,負擔多少有些大」

『那麼』

回應的聲音出現了。

是北條一方的幻庵。

他抬了抬兜帽,在帽子下面的圓眼看向了這邊。用眼白明顯的瞳孔向這邊看定之後說道:

『只能把P.A.Oda也卷進來了——瀧川•一益。你聽著吧?』

對于幻庵的呼喚,繁長首先下達了把通神范圍擴大的許可令。在做好了防護設定的條件下,不僅是本國和友好國,連近鄰的諸國也都一起許可了。然後──

『不錯嘛。——值得參加啊』

通神中,映出了晚霞的邊緣。

這在地面的方向映著巨大的水面,遠處則能見到山岳的是──

『P.A.Oda,瀧川•一益——雖然還處在設置蟹江城的途中,但是我准備同意這個提案』



「好險啊……!」在湖附近的樹林中,筧說出了這句話。

咱這些人現在正在做的,是停泊在人工湖上的蟹江城防禦工事。

雖說蟹江城是三百米級的航空戰艦,但如果不浮空

的話,就只是一座要塞而已。有必要對其進行像是人工湖的哪里比較容易被人進攻啊,或是哪里比較容易接近啊這類的檢證。

……就算只是先把炮對准危險的位置,效果也會變得不同。

但是,瀧川的通神,讓筧停下了腳步。

『要是我們真能被卷進相對戰就好了』

“的確”,筧這樣想到。

如果進行地面戰的話,我們這邊在數量上會處于劣勢。雖然也有看努力程度的部分存在,但處于劣勢這點毋庸置疑。所以,雖然現在在為地面戰做著准備,但要將其變為相對戰的話,瀧川的判斷是正確的。

「政治上的判斷,真的會改變命運啊」

剛才順利地往好的方向發展了。所以才說“好險”。

在眾多樹木之間。筧一邊想著“啊—,從這個位置可以看見艦橋呢”一邊吸了口氣。

……進行相對戰的話,會變成什麼樣呢。

咱們的底牌幾乎全都在幾天前的晚上曝光了。

雖然也不是完全沒牌可出了,但不曉得靠剩下的那幾招能撐多久。

「誰知道呢」就在筧叨咕著的時候。通神中傳來了瀧川的聲音。

『明確地要讓我們加入討伐北條的對抗戰。這一點我了解了。但是——』

她說道。

『我們要進行地面戰這一點不會變更。——因為要同時進行地面戰。

所以你們進行對抗時,要攻過來的話,最好帶著戰士團』



『喂喂,瀧川桑,——還是進行對抗戰比較安全吧』

「別害怕啊筧•十藏」

蟹江城的艦橋上。背對著漸漸消去的晚霞,瀧川說道。

「我啊——可是沒打算在戰爭上輸給武藏哦」

“筧所在的是東側的湖畔附近麼”瀧川有了些頭緒。

要檢證艦橋看起來如何的話,大概是在那片樹林中吧。

……啊,找到了。

他在看向這邊並輕輕揚著手。能明白對方也在看著自己。

真是個不錯的忍者啊。就算是在我自己麾下,像他那個級別的也很少。

而且他還是從P.A.Oda里出來的,這對我方勢力來說只能說是奢侈。

而自己也是受到這奢侈待遇的一員。所以──

「筧你知道嗎。北條和毛利、武藏他們啊。聽說在小田原征伐結束之後,還要進行關東解放這種大戰爭呢。所以他們打算用損害相對比較小的相對戰來解決這次爭斗。

是打算比起損失戰士團或航空艦、武神這類資源,不如縮小范圍地用高手之間的勝負來解決問題。

因為這是只有擁有很多有高手的國家間才能采用的方法」

真是不甘心啊。

「當然了,P.A.Oda也是能做到這一點的大國之一。只是,這對于現在的我們來說有些困難。

也許正是因為如此,那些家伙才邀請我們參加相對戰的吧」

……你明白麼?

瀧川像是教導一般地對筧說道。

「大國P.A.Oda的武將,就算是失去了力量,也不會按照敵人給出來的安全方法苟延殘喘的。——憑著被大國委以一部分重任的矜持,我們是不會逃避的」

『那不是該被稱做榮譽或是愚蠢嗎?』

「我不是說了是矜持嗎?」

是這樣啊。

「而且說到底,接受了相對戰的話,要怎麼對之後會在關東解放中和武藏進行戰爭的大家說啊。“雖然大家都在進行戰爭,但我已經被放過一馬了。”——說這種話簡直會因無地自容而死啊」

『——所以呢?你想讓我們也陪著你?』

「這麼做的話,不就可以順利當成第二次上田合戰嗎?」

『確實』筧回應道。

那就這麼定了。

吸氣的時候,會感覺到開始入夜的寒冷。

是水和森林的氣息。這對出生于沙漠地區的P.A.Oda忍者來說是非常奢侈的空氣。

邊感覺著呼氣時的炙熱,瀧川邊說道:

「我手底下的真田可是一騎當千。我想以這般戰力來參加“相對戰”」



『原來如此啊——武藏,你們想怎麼辦?』

對于最上的問題,正純在心里暗自歎了口氣。

……嘛,實際上,因為已經派出了里見學生會長和伊達家副長,所以武藏算是已經派出了兩人。

不過伊達家副長處于敵方陣營這點有些難辦。

“但是”,正純這樣想著並舉起了手。

「對各自的敵對陣營都可以發動攻擊是吧?」

『比如呢?你想攻擊哪里?說說看?』

“Jud.”正純點頭道。

「就是北條」

因為──

「我有想從北條那里得到的東西——那就是在北條那邊地下的,黎明時代的遺跡。我要能進入那里並進行確認的權限」



點藏看到了氏直的舉動。

縱使低著頭,也仍然控制著自己動作的自動人偶的身體。可是氏直這樣的身體卻──

「————」

沉默著,連晃都不晃。只是,她稍微張開嘴──

「要把那種不知所云的東西當做國家間戰役的成果?」

「沒錯——它對我們來說是有意義的。不,就算沒有意義,只要能夠對它進行確認也是一件足夠有意義的事了」

「是這樣啊」氏直點頭的身體動作,不帶一點做作。

“那麼”點藏想到。

……在北條的遺跡里的,到底是什麼樣的東西呢……。

在諾夫哥羅德和真田的地下看到的,是中央部分被削走了的浮雕。

在圓形的頂棚中央。對著在其正中位置的東西,人們並排制造圓陣進行著祝福。

聽說那個浮雕還留在北條的地下──

「接下來……」

看上去,氏直是知道這一點的。

但是看上去她並不明白其所蘊含的意義,也不認為那東西有價值。

這是為什麼呢。

當然,現在氏直不可能給出回答。因為她明白了那東西具有政治性意義。

·副會長:『啊—……如果再問得高明一點,她說不定就會免費告訴我了呢—……』

·銀 狼:『不,在這種情況下不應該輕舉妄動的哦?』

·不退轉:『Jud.,而且就算用那種方法問出來了,以後被發現那是很重要的東西時,雙方的關系也會變壞』

·● 畫:『那用“是被騙的人自己的問題”這種思考方式呢?』

·立花嫁:『我認為在這種想法出現在國際性的事件上的瞬間,同盟什麼的就會立刻消失』

“確實”,看到成瀨退下去,正純在心里沮喪道。

還是放松下來吧。

也許有一部分是受到了在氣勢上被涅申原壓制的影響。

……不過算了,還是說出來吧。

「我們的第一目標是北條,接著是毛利。因為我們本來就是這樣打算的。那就也一並做瀧川的對手好了」

「Tes.,互相都視對方為第一對手,要是能正面對抗就好了」

北條氏直說著揮下了手。

她打開的,是一個大號表示框。里面顯示著小田原的概要圖。

在畫面中央。有著已經處于水淹狀態的小田原城,而它的南面則是市區。

小田原城北側,在越過不深的森林後的位置,能看到人工湖──

「瀧川的蟹江城就在這里的中央位置。按照從這里到小田原的市區來算的話,我們可以提供南北約十五公里、東西五公里左右的領域作為戰場」

也就是說──

「我會呆在小田原城的中央廣場上。參加相對戰的全員,我認為你們可以在各自的戰斗領域內自由地舉行戰爭」

「——好。突襲和陷阱什麼的也都可以麼?」

「贏了可就能獲得國策級的權益哦。已經做好了關于相對戰的宣布,宣戰布告也准備好了。

——距離最遠的上越露西亞的到達時間呢?」

『應該在明天中午之前就能到了吧』

「Tes.,那麼,定在明天下午一點開始。在那之前我們還要進行街道的清掃,以及為防萬一對領域外的居民進行疏散等等。還有就是……」

北條•氏直把臉轉向了這邊。

她輕晃著頭發說道:

「小田原征伐過後,北條將被編入松平麾下」

「那你想怎麼做?」

“Tes.”氏直點了點頭。然後她說道:

「——我們會進出外界。支援就拜托你們了」



氏直說道。

「就算是毀滅,也要向著能定住下來的地方去。但是按照現在的暫定支配方法,會因為遠東和各國的雙重構造導致各自的毀滅與興起,無法達成安定。

毀滅與再生。我想讓這種輪迴安定下來」

所以──

「作為遷

出這片土地的交換,給我們一片再生之地——意下如何」



“北條也是這麼想的麼”輝元想到。

對外界的開拓,用半吊子的手段和力量是辦不到的。

但是,仔細想想,北條卻有那個程度的戰力。

她擁有在嚴酷的環境中依然能運作的自動人偶,以及武神的戰力。在航空艦方面,雖然是讓機鳳先行進行發展,而只有近海用的運輸艦比較多,但是──

……相對的,這部分只要有武藏或極東的援助就好辦了。

到了現在再重新審視北條的話,就能看出她的舉動有著一貫的作風。

……如果她瞄准關東解放是為了給關東諸侯自由,從而讓他們轉而關注通往外界的道路的話,那她真的是打得好算盤啊。


8ьooк·cоm

外界。北條渴望的大陸的南邊方面,從東邊走就可以沿著沿岸進行移動。因為是南進,所以氣候條件應該比北部要好。

那麼,對北條來說,只要讓關東諸侯來進行開拓就好了。這樣的話,她們就可以安全地從東面到達自己的土地。

對于與關東諸侯有交情的北條來說,進行關東解放的同時也能夠收獲信賴關系。

但是,那樣的話,毛利所處的位置就會變得複雜。

直到舉行白天的會議之前,毛利還打算弄到武藏的實權來實行關東解放的──

……果然身為外來者的我們無法立即獲得關東勢力的信賴啊。

要找合作伙伴的話,當然選共同為了關東解放而行動的北條了。那麼──

「————」

輝元得出了結論。北條是打算作為中間人推薦我們,以便被她利用。

……估計北條會居中調停關東諸侯和毛利,並會慫恿毛利說“想要去歐洲的話,南進會比較快吧”

如果照北條說的那樣南進的話,等在那里的就是她們所渴望的印度的土地了。

而毛利為了去歐洲,就一定得幫助她們對這片土地進行開拓。

對北條來說,既能賣人情給歐洲的霸者和關東勢力,又能安全地得到自己的土地。

……還真是。

結果武藏介入,使北條失去了主導權。

然而,這次則轉而向武藏乞求對大陸南部的開拓上的幫助。

而且還是在毛利變得不得不幫助她們對那片土地進行開拓的情況下。

應該說她是徹底地利用他人吧。不是依存,而是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地利用,這一點讓人害怕。

“這家伙真是死咬不放的類型啊”輝元這樣批評北條•氏直。

而氏直開始對武藏說明。

「我們遷出北條的土地,你們則援助我們進行開拓——可以嗎?」

「怎麼樣?」輝元看向武藏副會長。

武藏在援助上並沒有偏袒任何一國,所以倘若答應援助,那對武藏而言就等同于必須要對所有國家一視同仁的狀況。(*注:參考二卷在英國及四卷在上越露西亞,正純提出的政治宣言,是正純自己說出會援助所有打算開拓外界的各國列強,所以才會有這狀況)

……但是,北條並沒有這樣的意思吧。

咬住這一點,從而嘗試引導出援助的條件。這就是氏直的做法。

面對這樣的交涉,武藏副會長會怎麼做?輝元產生了這個她感興趣的疑問。

緊接著,聲音響了起來。

是武藏書記。他以早已關閉了表示框的狀態,向著氏直開口了。

「那可不行」



涅申原緩緩地說道。

現在沒必要刺激這個對手。所以,涅申原話中有話的這麼說:

「北條會被編入松平麾下。你們在那之後是與我們一起的存在,而不是別的存在」

「這個——」

「Jud.」涅申原點頭給她看。

「如果你們想要去外界的印度的話,那就成為了我們的事業」

「……那什麼時候去呢」

「誰知道呢?」

因為不知道,所以沒有回答的打算。

當然,這種回答會激怒對方。

……果然會來。

像是已知的事實那樣,氏直皺起眉頭。

「就為了那種沒譜的事情……」

「你不等了嗎?你要放棄等待,擅自過去嗎?」

「當然了!請給我們毀滅之後的自由——」

「是嗎。你要走了麼。真遺憾啊」

涅申原歎了口氣。而且是非常誇張那種。他把所有的一切都做的更加誇張。

「……這有什麼問題嗎?」

「Jud.」涅申原聳了聳肩。

「——那就不能把野挽君嫁給你了哦?」

「那我不去了」

答得非常迅速。



三科·大在稍微超過,作為諏訪神社入口的,鳥居的位置處聽到了水聲。

那是因為,在經過鳥居後的手水台*處。野挽突然把頭紮進了長度有十米的石制水池中。(*注:進入神社前漱口洗手的水池)

濺起水花後,稍過了一會兒,野挽把頭抬了起來。

大對著這個用水滴把地面染黑的前輩說道:

「真是充滿力量的洗手方式啊」

「不知道為何,我突然產生了一種非常炙熱的預感」

「……也許是你靈性上產生了錯覺?」

「也許是吧」

果然這個人也不是尋常人啊。在這麼想的自己的視線中,野挽甩起了頭。

在發出「哈—」的一聲調整好呼吸後,他站起身,重新洗起手來。這專注在右手指並往上面潑水的動作,果然是因為他還在在意著術式的事吧。

「平靜不下來?」

試著問了一句後,他把柄杓*放在手水台上,抬頭望向天空。(*注:常常在茶道之類看到的那種竹制長柄杓,Fate Zero里面大帝在三王宴會那集用來盛桶裝酒喝的就是那個)

林中神社燈火闌珊,卻也看來耀眼的夜色虛空。

但是仰望著在南邊與北條的土地相連的夜空,他說道:

「因為想著“我的力量能趕上嗎”而無法平靜下來啊——雖然已經定下了結論」



「氏直!氏直——!你這家伙,剛才的回答是怎麼回事!」

「就是啊!想讓一個跑去了別國的累贅嫁給你什麼的,你在說什麼胡話!」

正純在精神上從遠處眺望著氏直被氏照和幻庵詰問。

感想則是:

6-38-1

……就是啊。

同意與同情各半。

然而,對于詰問的二人,氏直歪著頭說道:

「反正你們倆接下來就會死,有什麼不行的。啊—,而且那邊的叔爺應該已經死了所以更沒問題了」

「你、你這、剛才還把自己比作死者煽動氣氛的!」

「沒關系的。反正北條會被人滅了,所以確定全員死亡的事沒有錯誤。

只是我還有第二次人生而已」

「你以為只有你一個人干這種事會被允許嗎!?啊—!?」

對于氏照的話,氏直立即答道:

「誰都不會允許的。就連我自己都不允許——所以他才會來毀掉我啊」



·眾女性:『哦—……』

·○紅屋:『這樣一來如果野挽君失手了的話就會發生大事了。估計會以印度為中心引起世界末日吧。有人想吹喇叭*嗎?』(*注:聖經默示錄中,大天使加百列將吹響昭告末日的號角)

·貧從士:『話說,本來以為北條總長是大概腦子有問題的人,沒想到其實是大概腦子有問題的戀愛中的少女啊,這』

·● 畫:『異常而喜歡持刀爭斗還是雙重人格又粘人且屬于追求自我利益型偏偏獨占欲還很高,簡直是集女性的負面形象為一身的角色啊』

·未熟者:『你照過鏡子嗎?照過嗎?』

·● 畫:『我看上去怎麼樣?瑪戈特』

·金丸子:『嗯,伽醬很可愛哦!』

·淺 間:『……總之,我終于理解了涅申原君可以成功和北條小姐做對手的原因了。畢竟平時就在接觸著緊張的氣氛呢』

·義 :『你們全員都照照鏡子如何……』

·九尾娘:『你的修行還不夠啊,義康——所以說。北條那邊怎麼處理?』



「Jud.」正純點頭道。

「北條那邊,我想讓她在關東解放後,作為松平代理,把相模的土地管理權交給她」

「這——」

對于北條•氏直的聲音,有個人給出了帶著感情的回應。

『呵呵』地笑道的是最上•義光。

她打開扇子,指向了這邊,也就是南邊,說道:

『和我們一樣——松平的土地管理權。也就是說,要在已經毀滅的條件下管理好。

不是自治,而是要以管理者的身份回到自己的土地上。

當然了,上面指示下來的無理要求和

納稅等事宜還是要完成的,不過——』

義光將視線轉向氏直。

她細起雙眼。

『既為已然死過一次之身,已經沒有任何怨言了,是吧?』

“非常感謝”正純想著松了一口氣。

在這個基礎上,正純把臉轉向表示框內的最上•義光。

「最上•義光。對于這次你回應了我們的召集這件事,我想向你表示感謝。你有什麼要求盡管說」

『不是有一條在以前的會議上定下來的連通關東和奧州的商路嗎?能把那條路在地面方面最早的建設機會交給最上嗎?』

正純明白這個提問的意思。

這是說在舉行三國會議的時候決定的、關于連接奧州、上越、關東的通商道路的建設,要讓最上優先進行的意思。

……這個——

·守財奴:『因為是關于錢的議論,我也來說兩句吧。建設商路就是要建設中轉商業區。也就是說,最上想要在早期就掌握住這些中轉商業區。

……特別是,看准了那些從最上那邊或其他國家向江戶連通的大型中心市場吧』

·副會長:『真是那樣的話,會導致什麼結果?』

·守財奴:『那些中轉商業區大概會被最上先進駐並壟斷吧。而相對的,上越露西亞和伊達以及我們就會被當成外來者對待。

到時候,伊達和上越露西亞雖然也算商路的持有者,但卻只能在自己的領地內發揮力量。就是這麼回事。我也很為難』

……也就是說,對伊達和上越露西亞來說,就是己方的行動被阻礙住了。

會計怎樣倒無所謂。但是,這個(••)實在是不能許可。

但是,最上已經做出行動了。如果駁回最上的提案的話,就得不到她的協助,而最糟的則是明天在戰場上有可能遭到背叛。

……怎麼辦?

就在正純想到疑問的時候。

「哦?桌上的料理一點沒少啊。要換位置嗎?」

說著,女裝抱著一口鍋來到了街上。



……換餐桌!

氏直開始期待起來。終于可以和眼前的和食說再見了。來吧西餐。就算是妥協的方案也會是武藏料理,所以就不計較了吧。

「呃—,那麼,反正會議也進展了不少,就當順便休息一下——」

“武藏總長,好提案!”氏直想著擺好了架勢。



……能換成和食嗎!?

輝元期待著。後方,人狼女王不知為何冒了出來,但是不用在意。只是,

「好」

“來吧和食!不,由我們自己過去嗎!”輝元在心里想好了措施。

緊接著。站在自己與和食之間的武藏副會長舉起了右手。

「慢著!」



正純向在頭頂上方的上越露西亞和最上的表示框發出了聲音。

「商路的事,這樣吧」

背後,在眾人之中的成實輕輕地打了聲鼻響。決定先不深入考慮這聲音是警戒還是期待的正純,制止了全員的行動。

「聽好了」

首先應該解決最上的問題。

「關于最上的建議,我們同意了。就優先建設最上和江戶之間的那段商路」

『哦……』

義光翹起了嘴角。然後她上下搖晃肩膀說道:

『不用說,你們一定不是就這麼同意了吧?但是,如果用的手段不好,狐狸可是會出擊的哦?』

「我知道。所以,我提出建議」

要說了。首先作為前置,

「——商路中,可以作為中央回廊的地方,基本各國都知道吧?特別是在三國與從江戶方面延伸出的商路之間重疊的地方將會成為大商圈」

對于這些台詞,誰也沒有點頭。

成實依然抱著胳膊。

上越露西亞的繁長則是用銳利的目光默默地看著。

而最上也依然眯著眼睛。

全都是一副要是感到不滿就會立即插嘴的架勢。

在這樣的她們面前,正純把視線轉移到周圍的桌子上,吸了一口氣。

……和食,西餐,還有武藏料理嗎。

既然各自放著三種食物的桌子都在這里,

「關于那個中央商圈的管理,各國分別持有三年的輪換——由最上來開頭」

這是宣告的內容。

對這一點,最上有一瞬間睜開了雙眼,但緊接著卻笑了。她用扇子遮住臉說道:

『被擺了一道啊……!』



義光用喉嚨發出了呵呵的聲音。以已經飄出了云的夜空為背景說道:

「商圈的交替管理制——倒是個不錯的想法」

既能防止因為僅交給一國支配或管理而出現的腐敗,又因每次擔當國的交替都會導致商圈的政治顏色變化,而不會出現倦怠情況。

……問題是交接和,要常駐三年的人員居住問題等等。

當然這些對于武藏來說是很拿手的吧。因為她們是以一年為單位對總長及學生會長等進行改換的制度,而且居住區的增設或改建簡直就是武藏的環境本身的技術。


也許正是因此她們才會產生這樣的想法吧。除此之外。

「上越露西亞,伊達——繼我們之後的第二個管理者會是誰呢?」

下決定的,是武藏一方。

而下決定的重要因素,就在接下來的事情上。

「當然,也可以放棄這個管理權的循環。但是,我可要接受哦?

武藏也會參與。那麼從最上•江戶之間的發展就板上釘釘了。

如果加入得晚了,那麼在往後的年月里,哪一邊會衰落也值得一看」

因為──

「遲早會消失的最上。之後會作為死者的余世來專心為羽州*的發展而盡力。

不用被政治和爭斗束縛的羽州,只會更加富饒」(*注:出奧國,簡稱羽州。陸奧國,簡稱奧州。真要講的話,因為日本的東北地區是大和朝廷最晚征服的兩塊土地,只是偏偏這里緯度很高,使得這兩塊土地從當時到現在都很鄉下,或許就是因此版圖很大……單單一個出羽國的國土面積應該就比的上小田原戰前的北條加上松平了)

“好了”義光笑著。

看向了前方。

遙遠的、南方的天空。左手邊能看到的白色板塊是有明*。而在更加遙遠的西南方向,

能眺望到武藏的雄姿。(*注:地名,每年的comic fes 都是在這里舉辦的。而本作則是成為武藏專用巨大浮空船塢的名字)

從武藏到這山形城。到底有多少距離呢。

只是,這距離在今夜也被縮短。

“而且”,義光從艦橋上看向下方。

下面是寬廣的森林地帶和大山。是一片山上還留有殘雪的土地。

這些在不久之後將會與南方的土地相通。就算只為了這個,

「小田原征伐。關東解放——還不錯,三年我就收下了。而這也是先手。

伊達和上越露西亞,你們會怎麼做呢?什麼都不考慮就向著雪地中狐狸的足跡追尋的話,只會得到受騙後無功而返的結果哦?」



「好吧。這個提案,我們伊達也決定接受」

『同樣,我們上越露西亞也接受好了』

正純聽到了這對立的兩國的發言。

……我想也是。

·禮贊者:『真是正確的判斷。實際上雖然最上是農業大國,但對伊達和上越露西亞來說她們還擁有可以產生別的商業利益的生產物或貿易品。就算被領導三年,中央大商業圈形成了最上的“形態”,也還能夠挽回。她們一定是這麼想的吧』

·貧從士:『簡單地說,是怎麼回事?』

·不退轉:『從伊達的角度看,只要完成關東解放,從海路連接江戶也是可能的,而且還能確保基于航空艦的商路暢通。從某種意義上講,最上是因為從左右兩側和下方都被伊達和上越露西亞壓制,所以就算硬抗也想要保住商路。』

·○紅屋:『所以,最上支配了大商圈之後,為了讓被包圍的最上不陷入不利的局面,肯定會制定在以後也可以用的諸如撤銷通行稅和關稅這樣的規則。』

·不退轉:『還有,上越露西亞可以把從商路上獲得的東西通過海路與京都或東歐諸國進行貿易。大概是因為可能會成為最上那邊大米的最大交易商,所以他們就算進行三年輪換制也並不著急。反而會等市場被炒熱後,將其作為面向東歐的貿易港口吧』

·立花嫁:『多謝你們關于明天的小田原征伐方面的,重要啟發?』

·貧從士:『……誒?怎麼回事?』

對于阿黛蕾的疑問,立花嫁點了點頭。

沒有理會『啊—』地把手捂到嘴上的伊達家副長,立花嫁說了出來。

·立花嫁:『就是說既然不用為三年循環制著急的話,上衫明天就不用為了爭奪商圈的管理順序而戰斗了』

也就

是說──

·立花嫁:『上越露西亞成為敵人的可能性很高。是這麼回事吧』



真是精彩的分析啊。正純邊想著邊看向了立花嫁和伊達家副長。

雖然不知道伊達家副長在害羞些什麼,但大概就是那種心情吧。

只是,要把到這里為止的信息整理一下的話,

「——大家也基本已經看到各國的陣容和利害了吧?那麼我想調整一下人數——」

『上衫由我本莊•繁長和另外一人出戰』

「另外一人?」

『其實還沒決定好。只是覺得在慶長出羽合戰中,戰力上需要兩個人而已』

在自己說著「原來如此」並點頭時,旁邊的淺間改寫了資料。

「大概是這樣嗎……」

·北條:「氏直•氏照•幻庵•小太郎•嘉明」

·武藏:「三名」

·最上:「義光•義康」

·羽柴:「可兒」

·上衫:「本莊•其他一名」

·瀧川:「瀧川•真田三名」

·伊達:「成實」

·毛利:「世鬼•人狼女王」

“原來如此”,正純想到。

「這就是明天的戰爭的參戰人員啊」

合計二十人。也有些沒有被明確揭示的人,而且其中多數都是我方人員這一點有些不太好,但其他國家則都是強者云集。

在要和這樣的他們進行碰撞的相對戰中能得到些什麼呢,正純突然想到了這個。

……那就要看明天的結果了吧。

“那麼”,正純說道。

「會議到此就結束了吧——剩下的,我想留到明天的小田原征伐結果出來以後再說,可以嗎?」

「——Tes.」

像這樣全體點頭同意的氣氛。這成為了這次會議結束的信號。

……總覺得,發生了很多事啊。

雖然感覺上多數都是涅申原造成的,但找不到介入理由的自己也有錯。

只是,能看到大家都松了一口氣,放松了緊繃的肩膀。

任何人都是首先和己方同伴們交談,一會兒一定會演變成集體交流吧。

在這可以說是倦怠,也可以說是解放的氣氛中,正純想到。

……為什麼,自己從剛才就一直被北條•氏直和毛利•輝元瞪著呢。

“不過算了”,正純邊這樣想著,邊拿起眼前加入了海苔烤麻糬配芝士送入口中。

好像被北條和毛利瞪得更狠了,不過還是決定不再在意。



淺間領悟到全體人員的舉動都變得緩和了。

會議已經結束了。

接下來,雖然各自可能還會有各自的情報交換或是交易,但不會有能夠直接決定國家方向性的大事了。

……這樣的話,記錄部分到這里收尾比較好。

讓這里的隱形防護障壁保持不變後,淺間准備去入口立起會議結束的表示框。為此轉身朝向圍牆入口處時,赫萊森跟了過來。不知是否因為察覺到了自己想做的事,她問道:

「淺間大人,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啊、不用,沒什麼大事。就像在門口立個看板一樣而已」

「Jud.」赫萊森點頭道。但她依然跟了過來。

對這個也許該叫做共同感的東西,淺間突然露出了一個小小的笑容。

……赫萊森也是可以很普通地和別人一起行動的啊。

不是緊粘著他,就是乖乖地呆在某個地方的時期已經結束了。

所以淺間沒有拒絕她,准備去外面。

這時,前方意外地傳來了一個聲音。

從圍牆的入口處,拱門的對面:

「打擾一下」

響起了屬于男性的,卻很尖的聲音。對這個聲音,淺間突然產生了一個感想。

……我聽過這個聲音?

好像是在哪聽過。

但是,卻並不認識這個聲音。她得出了這種奇怪的矛盾。

雖說如此,對方卻現出了身形。既然獲得了外面的警衛的許可,就說明他是相關人員吧。

穿過圍牆進來的,是一名小個子的少年。不,只是因為很纖瘦,所以使得他看上去像是後輩而已。

仔細一看,在那里的是一個有著灰色頭發,有些吊眼角的身影。

他手中提著包袱,低下有些濃的眉毛說道:

「那個—,我聽說來這里就安全了——」

「哦—」赫萊森向他點頭了。

「這位客人,這里現在是整個遠東最危險的區域」

「誒、誒—?」

「等、等等赫萊森,對第一次見面的人一下子說出事實是不行的啊」

「淺間大人,好補充。來吧客人,歡迎來到這個激烈的世界——那麼,您有什麼事情呢?」

「啊、是」對方這樣說道。就在這個瞬間。

「老公!」

和聲音一起,一個大質量物體突然飛躍到了自己和對方之間。

是彌托的母親。

她做出像是要把進來的人蓋住一樣的動作,

「唔——」

突然,接了一個像是咬住一樣的吻。

……誒!?

連這樣疑惑的時間都沒有。彌托的母親就這樣把對方的上衣從脖子下面開始咬住咬住,用嘴唇脫了下來,並把手搭到了褲子上。

「等、等等母親大人!你在這里干什麼呢!?」

對于彌托姿黛拉的聲音,母親飛快地轉過身來。

「你說什麼呢涅特。這在家里不也是很平常的事麼」

「這可是外面!是外面哦!?而且還是別人家的地頭!還有——」

對于這種交流,自己和赫萊森只能左顧右盼。

這不會突然變成母女大戰吧……雖然自己微妙地這樣擔心起來,但是意外響起的聲音阻止了這一切。

衣服被半脫的青年把臉轉向彌托姿黛拉的方向,露出了笑容。

「涅特!看到你這麼精神真是太好了……!」

對于這個叫聲,大家都把視線轉向彌托姿黛拉。

銀狼因為被注視而變得臉紅,但稍過了一會兒她就挺起了胸。

然後她看向這邊,看著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的女裝,說道:

「大家——吾王?這位是我的父親」

打開表示框,彌托姿黛拉開始介紹起父親。

「在六護式法蘭西是杜倫尼的勁敵孔代公*,而在遠東則是襲名了清水•景晴*」(*注:即路易二世·德·波旁,與杜倫尼子爵同屬法國元帥。孔代家族是波旁王室的旁系血脈,是大宗與小宗之間的關系;查不到清水景晴這一戰國武將,懷疑是清水景治的誤字。清水景治,毛利家家臣,沒有特別強大的武功,但在江戶時代之後曾經與益田元祥──也就是人狼女王的襲名對象之一,長期輔佐長州藩的財政,在財務方面似乎相當有能力)

淺間和發出「哦—」聲的大家一起看向了彌托姿黛拉的父親。

明明應該和咱們的父親年齡差不多才對,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人狼女王的加護,

……非常的年輕……。

一不小心可能會把他當成後輩。

而且個子也很矮,還很清瘦,現在還保持著被彌托姿黛拉的母親從背後抱住的站姿。這個樣子不管怎麼看都──

「嗯……」

淺間和大家一起再次看向彌托姿黛拉。

「和想象中一模一樣啊……」

「什、什麼意思啊你們那種說法!!」

不,只能說是就是字面意思。



「——接下來,雖然不能說和往常一樣,但是咱們還是開始切磋吧」

在西方還留有暮色的天空下。在廟會的太鼓和笛聲從下方響起的位置,清正這樣說道。

自己與福島。兩人現在所在的是──

「“和前些天一樣,在鐵甲艦屋外增設的泳池上。”這麼說的話有些不可思議,但這很像是在重現剛才的福島大人的追擊戰,這個場地」

腳下站著的,是泳池的水面。

現在是在泳池上鋪滿踏板,並以此來作為落腳點。

雖然兩人都是穿著泳衣,上面是運動外套和體操服的樣子,但。

「清殿下……這個戰場和立腳點,有什麼意義是也?」

「Tes.,我覺得你很快就會明白了」

說著,清正把自己的武器交到了右手。

Caledfwlch*。(*注:Caledfwlch:王者之劍Excalibur的威爾士語名字)

成對的鐮形槍。可以通過合在一起而變成一把,不過──

「加速器性能沒有改動,這次為了更方便使用而將一部分小型化了。另外,因為是進行模擬戰,所以把能放出的攻擊全部轉化為沖擊形式了

福島大人的

一之谷也一樣吧」

「Tes.,總之勝負方面——」

「就到大家都能接受為止,怎麼樣」

「清殿下你……?」

對于這個問題,清正露出了微笑。

露出自己脖子上留下的淡淡的傷疤,

「我很想在它消失前一雪前恥啊,但是——」

清正輕輕晃了晃身體。身體隨著揮動Caledfwlch的慣性而動,

「和那位加藤•段藏交手,是福島大人的任務吧」

說著,清正向前沖出。

緊接著。

……誒?

突然,眼前出現了黑色。

那是像蛇一樣流動,在眼前揮舞的漆黑。那是頭發的顏色,是福島的發帶在隨風飄舞。

瞬間,兩人之間的距離就被縮短為零。在明白這一點的瞬間。

「————」

沉默中,福島的攻擊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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