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行動是他人的行動
將此區分為敵我的話
會有什麼開始呢
配點 (一下冷一下熱)
●
脅坂•安治喜歡夜空。
……澄淨的空氣尤其惹人喜愛。
在白天飛翔,城市上空難免會有炊煙和冶金的煙塵,流體運作而產生的煙霧還會影響機殼帚的機能。即使是在森林上空,也會有很多花粉和其他灰塵之類礙事的東西。若是因此提升飛行高度,燃料費又會隨之飆升。所以——
「——Tes.! 過了晚上十點出發最好呢!」
話音出自巴黎的外緣。東邊城牆之上。
巴黎的內部正在進行祭典,其中的戰勝之祭即將迎來最高潮。
街上到處張燈結彩、鑼鼓喧天,正是喧鬧的時候。但與尋常的祭典不同,在路邊及廣場跳著舞的人影卻寥寥無幾。
雖然人們都心情高漲,但到底還是耐不住疲憊。
而就在巴黎的居民們沉浸在祭典中的時候,有一些人采取了別的行動。
就是她們,羽柴陣營的人。
在脅坂的視野中,身著M.H.R.R.和P.A.Oda制服的身影對著正在談話中的巴黎的人們舉起了手,然後離開小攤。也另有好幾個從祭典的薪火附近站起來的人影——
「就此別過了——接下來就是正式在三十年戰爭當中碰頭了」
“Tes.”——這聲回應是從留在巴黎的人影中發出的。
「這才是應有的狀態*。今晚——現在這個時間,正是我們這兒的全裸所說的逢魔之時呀」
「我們是惡魔還是什麼嗎」(*注:正常來說神羅跟法國這段時間應該是要彼此對立才對,能夠在一起開派對純屬偶然)
「當然了。P.A.Oda的家伙們在舊派圈看來根本就和惡魔沒啥區別啊,M.H.R.R.的人也不過就是鄉下的蠻族罷了」
「真能說啊,農民王國」
“要干嗎?” 雙方都掄起了手臂。在上方看著這些的脅坂——
……要是事情變得麻煩的話就阻止他們吧。
——用炮擊來。得接上這句也是挺無奈的。為了不惹出更多的事來可管不了那麼多。
然而下方的人們卻突地沉下肩膀。繼而輕輕舉起了手——
「——這里已經“結束”了啊」
「是啊——接下來就是正式在三十年戰爭當中碰頭了」
「這才是應有的狀態」
「等一下!這不是開始循環了嗎!!」
「察覺到循環的是你而不是美少女,想要吃攤販上的肉的我是不會從這循環世界出去的」
「雖然我也想這樣,但是快過來!——前往安土的運輸准備已經做好了!」
“沒錯沒錯”咕噥著的脅坂將展開了的機殼帚豎起,繼而望向南方。
遠處,眾多的光點在黑暗中紛亂地閃爍。將人員送回安土的輸送准備業已告畢。
·黑 竹:『那麼—、大家,聽好了哦。總之先把燃料和材料之類的拋在一邊。現在加緊啟程才是當務之急』
·6:『…………』
·口口凸:『怎麼了嗎,蜂須賀?不接話』
·AnG:『啊,小六嗎?雖然還想再體驗一下祭典,但玄武不是重量級的嗎。必須要盡快裝上運輸艦中才行,所以要早退了』
·口口凸:『那、那麼,我去祭典中買點什麼好了』
·劍:『真的嗎!』
·落 墜:『啊,三支生姜味的豬肉串燒也拜托了是也』
·黑 竹:『姐姐我想要姜餅配野莓果醬呢—』
·喜 目:『白葡萄酒,特上,讓安治帶來』
·巨 正:『大家,稍微安分一點。這不是在給片桐君添麻煩嗎——一人一樣哦』
·口口凸:『這樣有什麼區別啊……!啊,蜂須賀,有巴黎的三角旗哦!上面印著在空中升起的太陽王!』
·6:『呸』
·口口凸:『被、被狠狠地鄙夷了……!!』
阿桐為什麼沉迷自我解說了呢,脅坂不禁心忖。
而就當脅坂看著通神的時候,福島和清正從通向城壁的樓梯處走來。全身上下都裹紮著繃帶及符紙的福島開口道:
「脅坂殿下,此行負責我等的運送,委實不勝感激是也」
「嗯嗯、那把感謝揣在心里就好了哦—?」
“另外”,清正露出苦笑,看向這邊的裝備。
機殼帚“黑姬”上裝著外掛的燃料槽。雖說一般是給配屬在運輸艦上的機動殼使用的,但要是有這個的話,無需補給就能一路保持全速趕到佐久間的中繼艦。
此外尚還捎帶著要遞去關東解放組那里的貨物。
「這個是剛剛嘉明大人要求的葡萄酒。我已經要片桐君賒在你的賬上了」
「清p意外的嚴格啊—……」
總之,按計劃安治要先行一步趕回關東。然而——
「因為有小喜目在等著,所以我也想快點回去,但是慶長之役—……」
“是呢”,清正的苦笑變得更濃了。
「畢竟在聖譜記述里,脅坂大人可是吃了好大一場敗仗呀……」
●
“Tes.Tes.”福島看見脅坂抱著手臂、一臉滿足笑著點頭。
……明明事關自己的敗北,脅坂殿下還是不為所動啊……。
也許這就是我行我素吧。
「嘛—,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安治深追敵人結果遭到反擊,做了個木筏拼命地撐著回去呀、這種不得了的野外求生生活什麼的,話雖如此也是安至原來的梗*做的就是了(*注“原來的梗”是說曆史上的脅坂安治)」
「還是不要說什麼原來的梗這種話比較好哦?」
“好啦好啦”,脅坂將手前後招了招,然後她說道:
「好像還因此被猴大姊狠狠罵了一頓,不過這也相當不錯呢」
脅坂的眼睛彎成弓型,露齒而笑。
「——要是因為過度愛護而沒有被期待的話,就不會被罵了呢」
「……脅坂殿下著實膽識過人是也……」
「因為啊,若是解釋得當的話贏了也沒問題呢。安治可沒有被說“給我輸掉”就老老實實地輸掉的打算呀。你看,這方面跟三世西班牙一樣」
她說道。
「如果常常樂觀向前的話就能找到解釋的方法了,就連幫助我的人都會出現呢」
所以,
「難道說安治,在這方面跟大家不一樣?」
對于對方的發問,福島陷入了思考。
思考著,然後跟清正視線交彙後,她點了點頭。
對方也在考慮同樣的事情。如此確信之後——
「……在下也好,清殿下也好,其他人也罷大概都是同樣的是也」
這麼說道。
「若是不向前看、並且要是認為應做之事不是通往更好未來的必經之路的話,就無論如何都做不下去了是也」
「是福倒思慮太多了啦—」
是這樣嗎。
……不,也許正是如此。
在脅坂看來就是這樣。雖說福島自己對此如何作想還要另當別論,但……
「在下會記著的是也」
若是自己也因自身的思緒陷入苦惱的話,只要回想起現在脅坂所說的話就好了。
這時——
「哎呀哎呀,福島大人,在跟我互爭勝負的時候也能這麼率直的話我會很高興的」
「關于這方面,自己的思考稍微有些變化——」
剛說完,福島忽然想起來了。
跟段藏戰斗的時候。
象征自己的恐懼及膽怯而以幻術出現在眼前的她。想來也可以說是自己的天真罷,而那時出現的幻象則是——
……清殿下啊。
也就是說——
「————」
福島不禁想道:在下是想要對清殿下撒嬌嗎?
●
清正察覺到站在自己旁邊的福島突然停止了動作。
……哎呀?
福島不知不覺地立正,話說到一半就靜了下來。
「——」
清正在無言中,摒住了呼吸。
……到底怎麼了?
那副遍布創痕的身體。
巴黎街道的燈光從偏斜下方照過來,黯淡地映在她的臉上,她的臉似乎發熱了,通紅一片。
「福島大人?」
「何、何事是也?」
「是不是由于受了傷開始發熱了呢?」
「啊啊,畢竟福倒被華麗地干掉了呢。緩過一口氣的話,緊張狀態平複後一下子就發熱了呢」
“也是呢”,清正想要仔細看看福島的臉。這時——
「——唔」
福島逃開了這邊的視線,向左背過了臉。
相對的,清正“嗯?”地一聲歪過腦袋,
「福島大人,請讓我看看您的臉」
清正彎下腰,試圖窺覷她背過去的臉。而福島則——
「……
……」
反而向右背過了臉。
……哎呀哎呀。
清正難以把握這其中的意義,于是將彎著的上半身向右側探去。而接著——
「————」
福島這次則是向左背過了臉。
簡直像是小孩子一樣的動作,清正不禁想到。仿佛就是在逃避訓斥一般,這不像是平常的福島會有的舉動。
清正心想,這也許是真的發燒了吧。
福島是十本槍的頭號戰力,也兼任隊長一職。若是因為發燒而在慶長之戰中無法出場的話肯定會帶來許多問題。
也許不應該在這里尋根問底吧,清正暗暗想道。
「我知道了,福島大人」
……也必須顧及到她那強烈的責任感呢。
就算想要扳正一下福島的這種“鑽牛角尖的天性”也無從下手。不過可以的話希望向這邊撒一下嬌,為他緩解一下心情就是了——
「請您自己盡可能地做好身體健康狀況的管理哦?」
「Te、Tes.……!」
也許福島打算看向這邊吧,但她卻低著頭不對上自己的視線。
雖然不是被無視了,可也沒有看這邊。
「福島大人?」
像這般發問後,結果卻又被一下子躲開。反複了兩、三次之後,旁邊的脅坂也小聲嘟噥起來。
「福倒,你做了什麼會被罵的事嗎?」
「沒、沒有,沒有這回事是也?」
但是福島還是不看向這邊。
“嗯—”清正沒有刻意止住自嗓子中迸出的疑問的歎聲。畢竟她也想讓對方好好地回視自己。
就在剛剛——雖然說不上剛剛就是了——在同安利的戰斗中,自己被生拉硬拽般救了出來。就結果而言是輸了,但福島的複活也好,被抱起來帶走的這份心緒激蕩也罷,都稱得上是好事。
如果負傷了,只要向清正說一下的話——
……就還能夠再次幫助她。
清正將手放在福島的臉頰上催促她看過來。
這是預讀了福島的反應後作出的動作。她並沒有被躲開,
「福島大人?」
看著面對伸出手的自己完全反應不過來的福島,清正苦笑著說道:
「戰斗真是辛苦了呢」
●
福島發現自己是因為產生了許許多多的想法才發熱。
被觸碰的事。
被搭話的事。
並且最重要的是開始意識到了清正的存在。
真是害臊。
無論怎麼看,都只是福島泄露了內心無端的混亂,不複她一貫冷靜的風度,全然一副狼狽的模樣。
但是從剛才開始,福島的心中就有著什麼在撩撥她。在適才與加藤•段藏的戰斗中,足以被稱作是自己的恐懼與膽怯的根源之物,卻在引誘著自己——“已經不用戰斗了吧?”——像這般誘使福島肆無忌憚地去撒嬌、休憩……
其外形即是清正。
在福島的心中,自己想要對其撒嬌、可以從她身上獲得安甯的人就是清正。
然後那個時候,福島是怎麼做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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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認了自己是恐懼和膽怯的是也。
福島所做的事,就是承認了自己想要撒嬌和休息的心情。
具體上來說就是擁抱自己的恐懼與膽怯將其留在自己心中。
若是這樣,那也就是說——如果要將在幻術中見到的事物與現實重疊的話——
……在下,想要擁抱清正殿下是也……?
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福島想要這麼做,或許正是因為有著想要這麼做的對象,幻術才將其表現了出來。
但是,這里卻有一個問題。
「福島大人?」
笑著向自己搭話的她並不知道幻術中的事。
雖然那個時候幻術中的自己能夠擁抱清正,但在現實中,尚還不知道她能否接受自己。
「……唔」
真是頭痛。
自己恐怕在幻術之中,為了醒過來而玷汙了清正。
現在在眼前切實存在著的清正有著選擇被誰擁抱的權利。但自己卻無視了這點,在安全的想象之中對她恣意妄為。
事到如今,段藏的幻術反倒更令人覺得痛徹骨髓。
……不對,這不是段藏殿下的責任,而是在下的不中用。
只是,由于意識到了這點,福島無法面對清正了。
眼前存在的她的一切都跟幻術中所見到的無比相似。
被恣意糟踐的她毫不知情地對自己笑臉相向。
她完全信賴著自己。
明明自己玷汙了她。
到底該如何是好。
要是原原本本地將幻術中發生的事說出來的話,肯定會遭至她的輕蔑。對于全然沒有這種念頭的清正來說,這委實是唐突過了頭的話題。
而福島自己現在又自私的想到。
……要是在現實中擁抱清殿下的話,到底會如何是也。
在那個幻術中所得到的安心感和察知到的真心,到底能不能夠得到呢。
現在的話,眼前的她就在能夠觸及的距離和位置。
一想到這里,身體就幾乎要動起來了——
「——」
福島從清正的視線中逃開。如果四目相交或是看到身體的話。說不定身體就會兀自行動起來。若是發展成那樣,就算是福島也能明白兩人至今為止的關系亦將會隨之變質。
實在是叫人苦惱,福島心想。
感受著清正輕撫自己面頰的那只手,除卻喜悅之外、某種單方面的感情也在隨之滋長。請不要再用這種天真無邪的態度欺負自己了。
也許清正在以她自己的方式擔心和掛慮這邊吧,但方向錯了。
如果現在,她與福島看到同樣的東西的話,那麼福島應該就能全部接受,包含被這只手撫摸的行為和其他一切了。
但現在只是像在誘惑著自己。
「福島大人」
話音傳入耳中。內容卻不再是“發燒了嗎”或是“真是奇怪”之類的瑣碎,而是——
「——讓您受累了」
●
福島提振起因迷惑而消沉下去的意識。
不能這樣是也──她感覺自己的心仿佛被潑了一盆冷水。
即使在這里分析確認自己的思念也是沒有意義的。自己的思考無法傳遞給眼前的、現實中的清正。
並且清正還在掛念著自己。
從她說的是“讓您受累了”,而不是“剛才您辛苦了”這點便可看的出來
……啊。
與幻術中的清正不同,現實中的她“不會讓人停下來”,同時也諳知我們的現狀。
而且,她們的戰斗也還在進行。從現在開始將不得不前往關東、奔赴慶長之役的戰場。
至此,福島才堪堪意識到:撫摸自己臉頰的清正的手十分冰冷。
她那通透的冰冷卻不堅硬,反而非常柔軟。
要是這手是溫暖的話,就會感覺更加柔軟更加舒服吧。
……不,說不定清正殿下天生就是寒冷體質是也……。
雖然沒有問過,但問這是要干嘛。但這情況下就永遠無法觸摸清正溫暖的手了。這應該是最重大的問題吧。只是——
「————」
在下確實察覺到了自己的心情是也。察覺到了自己對至今為止在身旁的人抱有什麼想法。
這從未經曆過的體驗雖然委實令人苦惱又無法習慣,但清正到底還是為她提供了能夠逃避的場所。
「確實,有些累了是也」
雖然不敢對上視線,但還是能夠點點頭的。
要是可以的話還想握住她的手使其安心,但如果對方因為嚇了一跳而抽開手的話,福島不知道自己會變得怎麼樣。
因此福島低下頭去,卻沒有直接離開。
福島向前半步,致使清正彎著的手臂無法再夠到自己的面頰。
「許許多多事不勝感激是也」
這樣就行了嗎。搞不懂。
真是的。撐過跟段藏的戰斗,還以為稍微變強了一點,自己卻還是顢頇不堪。
肯定、數分鍾後——要是那樣做就好了,要是這麼說就好了——會這樣苦惱起來吧。
但自己現在這樣已經是拼盡全力了。
「在下先行稍事休息是也」
盡力擠出笑容地說著,福島離開了清正。
福島確信面前的清正正在露出微笑。揣著因這個想象而產生的負罪感,福島飛身躍下城牆。躍了。
要去的地方是城牆之外。
巴黎之外。在至今為止還曾是戰場的地方,羽柴勢力的運輸艦已經著陸。
這十幾艘運輸艦,會把大家送往安土。
福島朝著艦群飛躍而去。
●
清正看著向城牆之外奔去的福島。
之所以能夠看到避開護城河遠去的背影,是由于裝飾在頭發上青色羽毛發出的光芒。
雖然沒法確認,但那個青光仿佛就像是在守護著福島一樣。
所以——
「沒問題呢」
「誒?安治覺得似乎相當有問題就是了?」
「也許是太疲倦了吧。或許是發生了許許多多事而無法自己整理了吧」
「不如說是突然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而尋找掩飾方法一樣」
確實,清正點點頭。
自己確實也有過這樣的情況。
「啊—、搞砸了……、什麼的,就像這種恍然意識到失態的時候一樣呢」
「在安治發生這種狀況的時候,小喜目會特意佯作出無事發生一樣的模樣」
也就是說,只要放著不管就行了吧。但是——
「雖然安治是爽快派的,但福倒似乎沒有習慣呢—」
「只要過段時間就會冷靜下來了哦」
是嗎?脅坂微笑著看向這邊。
「——明明還把福倒打到了下面去*」(注:指六中清正跟福島對練時清正把福島打下航空艦的那段)
「那、那只是雙方都有些不小心而已」
而且,
「只是因為覺得如果是福島大人的話一定沒有問題,所以才會出手的」
「那就沒問題呢」
「對我們來說,可沒有什麼不行的」
「明明是場敗仗?」
「那是因為對方太優秀了——並不是因為我們行事不力」
清正說完環顧起巴黎的燈火,繼而將目光投向在夜色中排列著的運輸艦及浮在遠方黑暗之中的安土的燈光。
「大家都是不行的啊」
「清p的、這個、樂觀向前真是耀眼啊—」
在這麼說著的時候、表示框出現在了脅坂的臉旁。是出發前的倒數。
「——哦喲,要是再不出發就趕不上了」
「啊,脅坂大人,那邊就拜托你們了。我們這邊多少也會采取一些行動……但最終還是要看武藏的判斷呢」
在說完的瞬間。
巴黎傳來了聲音。
……驚歎?
空中的什麼惹得起了民眾說是歡聲也好、驚聲也罷的響動。
有風自身旁掠過。清正抬頭仰望夜空,卻只見疾馳著的身影裹挾著風一並向東方飛去。那是——
「群龍伯恩哈德……!」
●
脅坂盯著向東振翅而去的青黑色龍影,嘟噥道:
「不愧是六護式法蘭西的太陽全裸呢——正中猴大姊的軟肋呢」
「與其說是故意找碴,嘛,就六護式法蘭西而言其實是理所當然的呢,畢竟他們想要在三十年戰爭中達成自身的霸道。既然已經宣言要以此為目標前進——」
「我們這邊,成成這些人也要去吧?那邊的現場」
·成成成:『Tes.、可以的話想要盡快進行構成信息的修複……』
·6:『片桐、將所有在安土上待機的副艦的處理系統全都聯動上三成的修複工程——信息方面由你來管轄。“安土”有人管理的話也更好辦。所以由你擔當』
·口口凸:『Tes.!我這邊會盡快准備!雖然這麼說,物理器材的管理我也不是很熟悉,所以請“安土”小姐那邊做出必要的准備。我這邊會相應地發出許可』
在周圍的人能夠坐下緩過一口氣之前,文系的人們似乎又開始忙了起來。
看著他們,脅坂開始行動了。
「——到半途為止,試著追一下群龍吧」
「對先行的敵方的動向進行偵察,這個主意不錯呢」
清正看著脅坂騎上垂直立著的“黑姬”,這麼想到。
……世界仍然在變化呢。
就像是明明馬上就要放暑假了卻還留有課題一樣。
「改派、還有……關東那邊也是,到底會如何變化呢。
當然,就算我們在這里輸了,但世界仍由我們這邊掌握著主導權」
「由于跟M.H.R.R.聯合的緣故,P.A.Oda自不用提,哈布斯堡家的大半以及舊派和聖聯都在掌握之中嘛—」
“那麼”,清正說道。
「為了達成這個目標,需要有人盡到相應的義務。那麼,武藏和六護式法蘭西,會是哪一邊呢」
「……無論哪一邊都不同路哦。對向著關東的清p你們和武藏」
“Tes.”在這樣應和的同時,在巴黎的東方展開的運輸艦群響起了驅動系統運轉的轟鳴聲。
產生假象海洋,燈光開始點亮。
要行動起來。
脅坂也要乘上這個潮流,向著下個戰場,向著變化之地。
「先走一步!」
撕破空氣,魔女摶空而起。像是追著龍一樣,一口氣垂直上升的那個身影一瞬間就在夜空中消失了。
以連視線都追不上的加速,徒余下聲音的殘渣後便消失在東方。
那是朝陽升起的方向。
清正將視線朝向脅坂前進的方向,旋即嘟噥道:
「到底會怎麼樣呢。——世界會變化還是停滯,到底是那一邊呢」
●
「那麼、武藏到底會怎麼行動,真是期待呢」
聲音乘著自南方而來的夜風而去。
在夜晚的高空中緩慢移動的毛利的外交艦上。對于適才的發言,又一個聲音接續上來。其內容是——
「公主大人,‘武藏一定會行動——’您有著這樣的信心嗎?」
「到底是不是虛榮之後再說,Mouri-01。——我也差不多到了要把那種玩意兒丟掉的時候了」
輝元雙腳與肩同寬地站著,武藏的巨影正面收入視野之中,她同時開口說道:
「——明明就要暑假了,世界卻還在慌張個不停呢。
別說考完試後的領取成績的時間了,感覺就像是期末考試的中途一樣嘛」
「正是想要避免掛紅的時候呢,公主大人」
“Tes.”輝元說著張開雙臂。
像是在回應這個動作一般,他國的外交艦自左右並列在了眼前。
最上、伊達、上杉、還有因為進入了滅亡的程序而沒有用燈光點亮國徽的北條,以及其他諸國。
就外交的布陣而言,這是至今為止規模最大的了。
「吶、Mouri-01,我這種像是把外交艦全都羅列眼前的感覺,是虛榮嗎?」
「這不是虛榮而是自戀——公主大人,要是舍棄虛榮的話,請盡快習慣這種差異」
“Tes.”輝元笑著回答,接著又用力地合拍起雙手。脆音乍然作響。接著她又分開雙手,將其叉在腰間,直直地盯著正面的巨艦。
「不管怎樣,現在要開始收尾了——關東解放,然後是向外界的開拓。請好好參與進毛利和六護式法蘭西所期望的未來哦,武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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