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以為
要緬懷的話
得等到成為大人以後
配點 (記憶)
●
點藏注視著從流體森林西側上方而來的小型運送艦。
他此刻身處遺跡牆面之上,正忙著往左肩貼應急處理符。不過點藏還是針對對方陣營的可兒所發出的喊話,進行思考。
「拿長岡大人怎麼辦嗎……」
點藏沉吟著,手托著下巴。畢竟彌托姿黛拉已經用銀鎖接住長岡了。
現在他應該是暈在了森林里。不過——
……如果准備將那少年帶到訥德林根一事暴露的話,會很麻煩啊。
表面上是有將稻留•佑直帶去長岡房屋襲擊現場的這個借口……
不過,他現在是羽柴一方的人。
這樣一來,作為異國勢力的己方可不能輕舉妄動,否則事態會變得很麻煩。
……應該早些辦好逃亡手續是也。
長岡的想法目前並不明了。不過,以武藏一方來看,為了避免雙方的困難,如此做也是最佳手段。
因此此刻,把長岡在己方手中一事列為機密,待他醒來後立即讓其逃亡乃上策。
當然,逃亡一事,就意味著脫離羽柴一方。至少會暫時性地和家人與朋友斷絕聯系,再加上現在其本人的意見也並不明了。這樣一來——
「真是很傷腦筋是也」
真的要說的話,他的情況倒是和之前瑪麗逃亡武藏時有點相似。不過,瑪麗是因為曆史再現的緣故,繼續留在英國十分危險。
而長岡不同。他是因為不想讓妻子身陷危險之中才逃亡的。
……這種逃亡理由上的不同,應該怎麼處理是也……
這一點讓點藏很在意,于是他用通神詢問了。
·十ZO:『托利大人』
·俺:『怎、怎麼了、呀,點藏大人』
·十ZO:『好惡心啊』
·俺:『哈啊!?怎麼回事啊點藏,你這家伙。難得我有空模仿一下瑪麗,你是說瑪麗惡心麼!?啊!?』
·十ZO:『瑪麗殿下非常完美是也。只有托利大人惡心是也』
·俺:『簡簡單單一句話就想差別對待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十ZO:『——那麼,托利大人,要拿長岡大人怎麼辦呢』
啊對,笨蛋應到。他口氣輕松地回複道——
·俺:『塗成藍色吧』
●
·賢姐樣:『呵呵,愚弟!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特意拿來了天空藍和薄荷藍的墨水哦!心懷感激地使用吧!要感謝me哦——!』
·俺:『哦哦!姐姐好強啊!雖然不知道聰明的標准到底是什麼,不過“JJ薄荷”聽起來像一首歌不是麼!?超有感覺的不是麼!?碳酸PLAY麼……!』
·賢姐樣:『呵呵,是科技系的呢!不過,仔細想想的話,“JJ加香草”聽起來像潤喉糖之類的,所以得先向瑞士產的JJ糖果道歉哦!』
·烏 基:『什麼時候已經有雞雞=香草這一等式了』
·副會長:『話說在前頭,瑞士,還沒有真正獨立哦?』
·十ZO:『喂——』
·俺:『哈啊!?咋了點藏!寂寞了麼!要過來麼!?嗯?』
·十ZO:『之後在下會向赫萊森大人報告的哦?』
·俺:『……好了大家,暫停——一下。好,好的那邊的不要越過白線——』
●
點藏發現神通帶一下子安靜下來了。
·俺:『點,點藏,要什麼顏色啊』
·十ZO:『毫無反省是也!!』
·俺:『哈啊!?就算赫萊森揮舞著拳頭站在我的身前,我還有淺間和涅特兩位伙伴,再說我也有做土下座的准備!』
·淺 間:『啊,托利君,這種時候,要是想賣乖就先被揍一頓吧。不然就沒道理了』
·銀 狼:『以我來看,這是吾王和赫萊森之間的問題哦?而且話說回來,如果扯上我的話,光是針對擅自拿出我家品牌試做品這件事的帳,就該讓赫萊森的雙手登場了』
·俺:『友軍啊——!我的友軍在哪里!?不,不過啊點藏!你還沒被赫萊森揍過吧!?嘿嘿—!羨慕我吧!是我贏了!你活該!』
點藏微妙地感慨到:人類,原來能夠如此不堪啊。這時,下方的彌托姿黛拉發話了——
·銀 狼:『總而言之,就是說最好有什麼東西能配合銀鎖支撐一下長岡少年,把他弄上運送艦是麼』
那麼到底怎麼辦呢?
……要麼先降到森林里,用樹枝之類的東西迅速做出一個擔架或是籠子什麼的吧。
就在點藏這麼想著的時候——
人狼女王忽然發話。
·現役娘:『呵呵,那麼涅特?我娘家被再現在森林里了,去那里應該就好了。雖然全是用流體再現出來的,不過應該能撐過到運送艦那一段距離。』
●
母親大人偶爾也能派上用場呢……彌托姿黛拉如此想著,感慨萬千。
那麼能用來搬運長岡少年的東西是——
·銀 狼:『母親大人,這次過去再現之中,您娘家到底有些什麼呢?』
·現役娘:『問得好啊。反正這次是真實地再現了當時媽媽與爸爸是怎樣從入口前的庭院開始,渡過充實的二十四天之後的情形啊。涅特,你可不能擅自打理床什麼的哦?』
·銀 狼:『一,一上來就是這種梗啊!?我想問的是,有沒有能用來搬運長岡少年的東西?面積只要有一疊就夠了哦?』
這樣啊,母狼應道,其話語出現在表示框內。
·現役娘:『里面,有個廚房吧?進去之後右拐。然後能看見里面有個稻草堆成的儲物點。把那些稻草弄開應該就能找到了吧?』
·銀 狼:『是擔架還是別的什麼嘛?難道說是母親大人,為了救助父親大人而准備的東西?』
·現役娘:『是啊,那里有從麋鹿肉做的一疊寬的大培根』
·銀 狼:『您為什麼說得如此自然啊!全世界也只有母親會一本正經回憶再現出這麼巨大的培根吧!?』
·現役娘:『涅特,美味的肉就等于美好的回憶哦……?』
這麼一說,彌托姿黛拉莫名想到對于母親大人可能真是如此,她搖搖頭。
實際上,剛剛兩人談論的房屋已經出現在她的面前。
這流體森林和母親老家周邊的風景相同。雖然樹木的生長情況不一致,不過跟之前從IZUMO追趕母親時看到的森林確實很像。
彌托姿黛拉將昏迷的長岡裝進了用銀鎖做成的小船里,然後用剩下的銀鎖拖著。
頭頂上,有小型運送輪靠近過來。
這個小船耗費的銀鎖太多,已經不能把少年送到上面去了。所以——
……有沒有什麼能替代來用的東西啊……。
母親的娘家。
那點心制成的屋子,看起來與當初沒有變化。
「也許之前的巧克力更多吧」
再仔細觀察,發現庭院中的柑橘樹都還很矮,而且——
……確實如母親大人所說,感覺就像是那之後的樣子。
庭院之內,收納銀鎖的方尖塔佇立其中。這座塔的規模比起自己的更大,而外部的枷鎖裝置也是如此。
自己的銀鎖是能和戰斗用洋裝裝接點一體化的,而母親的銀鎖則藏于塔中,在月光之下留出長長的剪影。
這才是銀鎖本來的樣貌。放置于此。
而自己手上的東西則是為了隨身攜帶進行外形升級後的結果吧。
「再想想銀鎖的由來,就能夠弄明白了呢」
這一武器本來是為了束縛、處刑天使而制造的。
原本是放置在處刑場上的重量級刑具,而非便攜武器。
……這麼說來,從設計上來看,銀鎖的本體是內藏鎖鏈用流體金屬的方尖塔,而供鎖裝置則隨著時代變遷或使用者需求而調整改變吧……
彌托姿黛拉用手指拉住了被再現出的方尖塔所吸引的銀鎖。
……在這里展開對自我武裝的研討會也沒有意義啊。如果一定想知道,只需要再拜訪一下母上的娘家即可。
現在更重要的是——
·銀 狼:『……母親大人,有沒有能裝下一個人的大桶之類的東西呢?』
如果有的話,應該是在水渠或者蓄水池之類的地方吧。
不能確定。
畢竟自己是在IZUMO戰役時才第一次來到這里的,不如說這里是別人的房子更加貼切。
不過,她透過窗戶看到了屋內切換的不同場景。
窗上映出的人影是父親與母親。
雖然光看影子分辨得不是很清楚,但還是能辨識出他們學習、彈奏樂器、查看展開的表示框的樣子。
……關系真好呢。
領主和人狼。獵手與獵物。母親常常和自己提到事情的經過,甚至還編成了歌。嗯,之前不明所以的自己也常常唱這歌,而最近內心
的芥蒂消失後,也自己重新填詞拿到空詠卡拉ok去唱。不過——
「——」
那親密的人影漸漸消失了。
看著這回想,每當感受到了什麼時,彌托姿黛拉就會這麼想到。
……其實父親與母親這樣相處的樣子,我見得不多呢。
領主與人狼女王。
他們的關系,與王和狼騎士之間,到底有什麼不同呢。
母親正繞到父親後面,伸手環抱住了他。兩人看向表示框——
「……!!」
可能是看到了靈異或恐怖類型的節目吧,他們倆一齊嚇得從椅子上立起身來。然後,母親與父親把椅子擺正,相視而笑。能感覺他倆之間和睦的氛圍。
……原來如此……
彌托姿黛拉想,我和王,未來說不定也能夠如此相處呢。
·現役娘:『涅特』
·銀 狼:『誒!?啊!在!怎,怎麼了!?』
·現役娘:『你到廚房後面看看。那里應該有解體獵物時使用的大桶』
·銀 狼:『難道是想讓我把人裝進滿是血汙的桶子里帶走麼?』
·現役娘:『現在那東西可是流體存在哦?再說了,毫不畏懼汙穢之物,進行將其升華的袚禊儀式,不正是你所屬的神道干的事情麼?』
·淺 間:『您懂得真多呢!彌托的媽媽!神道是允許多重信仰的,所以要是哪天想弄掉身上的汙穢的話請務必……!現在的話還能給您介紹狼系的三峰和木野山哦!』
·銀 狼:『我覺得忽然冒出來打神道推銷廣告有一點……』
母親也只是隨便應和幾聲,沒有表示拒絕。這一行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很是難得。
能有余裕是好事。不過——
「呼~」
廚房後方。確實,上次和瑪麗她們一起硬拆下糖果——這屋子的建材——時也是往那個方向的。所以彌托姿黛拉拉著銀鎖,繞到後側——
……是這個啊。
在廚房一側入口的旁邊,擺放著一個大桶。雖然感覺之前來的時候也看到了,不過也有可能是自己記錯了。
不管怎樣,總之先用銀鎖收好這個桶,然後把長岡•忠興裝進去。
再之後就用銀鎖吊起桶,然後讓他們回收他就成了。
……然後我也,算是任務結束了吧。
就在她這麼想著的時候。彌托姿黛拉看到了某種物品。
是用于把方尖塔打進地面的東西吧。那件物品放在小屋一側,通體銀色閃閃發光。
是銀十字。
「……好大呢」
這個十字架好像一直保持著相同的外形。也許作為母親的專用之物,沒有必要准備替代品吧。
然後彌托姿黛拉移開視線看到了另一樣東西。那是——
「……銀釘?」
●
銀十字架旁邊還立著兩座十字塔。
銀釘。
是之前糟屋•武則使用的武裝。不過——
「……形狀不一樣呢。」
粗粗一眼就能分辨出來。這個沒有展開部分的,而且還要大上一倍。
恐怕是作為打入釘子的武裝吧。既不能攻擊也不能防禦。
雖然樣子相像,但終究還是別的東西。
·銀 狼:『母親大人』
·現役娘:『……涅特,你果然注意到了麼』
“Jud.”彌托姿黛拉頷首道:
·銀 狼:『確實注意到了。這是……』
·現役娘:『是啊,傻子都能注意到呢。……沒想到吧,你父親也有過短暫的進攻期呢。啊,在總共480回合內,大概只有12回合』
·銀 狼:『您是榨了多少啊——!』
·現役娘:『你在說什麼啊涅特。你能從我這里搶到12個進攻回合麼?』
認真就輸了。彌托姿黛拉如此想著,轉而說道——
·銀 狼:『……您還記得糟屋•武則的銀釘嗎?』
·現役娘:『Tes.那孩子很有活力呢。那孩子的武器怎麼了?』
·銀 狼:『在母親您家里有類似的東西』
·現役娘:『是啊,確實是有』
得到了肯定回複。因此,彌托姿黛拉繼續問道——
·銀 狼:『——雖然相較而言家中的銀釘在形狀與功能上都差異極大,這類武器真的是人狼種族傳承的裝備麼?』
“嗯——”母親在思索。彌托姿黛拉甚至能想象出她思考中手指抵住嘴唇的樣子。
·現役娘:『說實話,不怎麼清楚』
母親很干脆地認慫了。
·現役娘:『我們一族的銀裝備是在我的母親那一代入手的。英法戰爭中,我們一族在聖女處刑場上回收了銀質刑具,經過改裝制成了銀裝備。因為我們是屬于女王家系的,當時是負責法軍左翼的,所以應該是有獲得那類裝備的權限——』
·銀 狼:『沒有其他信息了麼?』
·現役娘:『到我這一代時,歐洲森林已經斷裂。大量人狼流散在各地,即使是我麾下的成員,我也沒有見過那些居住在遠方森林的族人們。
——我可沒聽說過有哪個氏族里面有黑發人狼。』
“這樣啊……”彌托姿黛拉喃喃道,再一次看向流體再現物。
這幾件銀制裝備中,銀鎖是束縛住母親用的緊縛PLA……哎呀總歸是完成了它原本的目的。銀十字架用來當捆銀鎖的基座吧。
·銀 狼:『這個銀釘,是用來做什麼的?』
·現役娘:『……這可是你爸爸的恥辱,我不會說的哦?』
……啊啊。
這是預備著萬一父親沒有帶來合適的“釘”,就讓他用這個吧。
父親注意到了吧。
還是沒有注意到呢。
不知道。
不過,自己現在在意的是——
·銀 狼:『母親大人,您娘家還有這個嗎?』
·現役娘:『嗯—……,大概放在了倉庫里面吧?』
……好隨便……。
·銀 狼:『……要是被偷走了,可怎麼辦啊』
·現役娘:『這個不用擔心的哦。畢竟有施加本地的懲罰術式嘛。你想不想知道那具體是什麼,涅特?』
·銀 狼:『不必了,光懂神道就夠了……』
不過,彌托姿黛拉又道——
·銀 狼:『——在暑假里能讓我了解一下那東西麼?』
·現役娘:『那涅特,請你幫一個忙——啊,說來也巧。之前也拜托過你的王,到時可要來哦』
……畫蛇添足啊——!!
被這麼擺了一道,身子實在是有點涼颼颼的。
母親沒有再說話,微妙的沉默降臨于此。不過,她肯定是在跟王聯系。
王一定是在和赫萊森商討,等待著她的決定吧。
……所以在那之前,是不會有什麼回複的吧。
·俺:『嗯—,那,涅特,到了暑假,就再去一次媽媽的點心屋吧。順便也采購點果醬』
·銀 狼:『等,等一下,吾王!?赫萊森的判斷是!?』
·俺:『不,不要說的好像我被赫萊森全權掌握了一樣!!
說回來,是你媽媽拜托我的。雖然赫萊森在我身邊,但要是什麼都先聽她的意見的話,那就會一直像平行線一樣哦?
我決定要去了——所以即便我之後要跟赫萊森好好解釋,我還是要去。就是這樣的吧』
過了一會兒,彌托姿黛拉點頭回應王的話。
雖然他看不見,但還是點了頭。
·銀 狼:『吾,吾王既然說要去,那我也會同行』
既然王要過來,那身邊的赫萊森肯定也會來,智和喜美會不會一起呢。不過,恐怕,大概,那群好事的家伙也會跟著過來。
……會變成地獄的啊。
食物似乎很充足,真是讓人感激。巨大的麋鹿培根應該還有存貨吧。這簡直像是在暑期露營啊。她如此想到,忽然一個念頭閃現——
……為、為什麼自己沒有想象這是騎士的浪漫呢…………!?
是本性所致呢,還是習慣使然呢,不如說因為是武藏文化吧。總感覺一輩子都擺脫不掉了。然後——
「啊」
小型運輸艦已經到達上方了。
自己也必須從這里撤退了。
定睛一看,能發現運輸艦垂下了一根根帶鉤子的牽引繩。
彌托姿黛拉提起裝著長岡•忠興的大桶,掛在緩緩上升的牽引繩上。此時,她忽然轉頭看向側方。
點心屋里,應該正在再現著父親與母親的回憶。
……那是母上和父上重要的回憶吧。
剛剛自己還看到了影影綽綽的光景。對于已經掛好銀鎖、馬上就要離去的自己而言,這是最後一點點能看到的母親的回憶。
自己就在那兒。
那是上次造訪時的清晨,在點心屋里與母親彙合後,大家一起用早餐的景象。
由王料理
與服侍的一餐。
那時自己對母親的警戒、敵視之情仍舊溢于言表。
不過,那副場景,同樣以影子的形式再現了。
……母親大人。
雖然迄今為止,自己不知道輸了多少次,這一回估計是輸得最慘的吧。
「真是的……反正五秒之後母親就會做出些把此刻評價完全顛覆的言行吧」
上升中,母親的森林在彌托姿黛拉身後漸漸遠去,她喃喃低語道。
「——我也學到了。與其恣意創造敵人,不如把一切都當作幸運而寶貴的經曆」
●
可兒確定了武藏的小型運輸艦正在接近之中。
有一件之前就發現的,十分在意的事。
在小型運輸艦經過遺跡之塔之前。它從森林回收了一個桶狀物,還帶回來了武藏第五特務。
……那個桶里面,不會裝著阿興吧!?
真的很不想遇上熟人被俘虜的情況。對襲名者來說,不小心被捕捉到了這種事,也能夠成為解除襲名的理由。
作為阿興的前輩,並且作為他老鄉朋友,可兒喊了出來——
「抱歉!那個桶,是怎麼回事!?」
話音剛落,正用手刀水平切割地上林木的人狼女王轉了過來。她坐在直徑有兩米的樹墩上,雙膝微斜,道——
『那是我們家的桶子哦?』
「不是在問這個!」
『那我就說清楚點吧』
人狼女王點了下頭,說道——
『——那是屬于我的我們家里的famliy木桶哦』
「這、這和前面那句話不是一個意義嗎!」
可兒一邊仔細選取正確的極東話措辭,一邊說道——
「那個桶究竟是什麼!」
『啊啊——那是流體制成的料理用S碼木桶呀』
「那個大小是S碼!?」
『是啊,要是需要分解更大體積的獵物,還是在庭院里弄更快一點呢』
「這樣麼!」可兒喊道。同時,來到自己身旁的糟屋默默地敲了下自己的肩膀。
「——不過我問的不是這個!您要拿那木桶干什麼!」
『沒辦法了呢』
呵呵,人狼女王輕笑道,以手撫鄂道——
『料理用哦』
回到原點了!可兒想著。感覺上像是前進了兩步又後退了三步一樣。
怎麼辦呢!正在她思考的時候,有通神消息來了。
·淺 野:『真是的—,都這樣了的話干脆直接問吧可兒—』
對方好像知道發生了什麼。所以可兒按照淺野的指示直接詢問了。她坦率地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料理,是要做什麼料理呢!?」
糟屋又把手搭在可兒的肩膀上。
「——問錯了!」
『哎呀,真遺憾』
那個那個!可兒在心中組織著語言,再次問道——
「那個桶里,是不是裝著阿興!?」
“哎呀哎呀”人狼女王歎道,歪了歪脖子。
『你很敏銳嘛。沒有哦』
●
·金丸子:『……剛才,是不是在承認後又否定了?』
·銀 狼:『把我剛才的評價還來!還來!』
·淺 間:『彌托,既然如此還是放棄掙紮比較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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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的話——可兒聽到人狼女王如此說道。
『明白麼?現在,我的森林,是如此廣袤的啊——呵呵,這麼說總感覺有點像禁止發行物一樣呢,我的森林。不過一碼歸一碼,這片森林,是我個人的財產吧??』
「Tes.!如您所說!」
“Tes.”對方頷首道。然後——
『之前,武藏的忍者從遺跡之塔那邊,往我的森林里丟了個少年過來吧?』
「是的!那是阿興!」
“那麼”人狼女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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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到我的土地上的東西就是我的所有物了哦』
●
·勞動者:『喂,彌托姿黛拉……』
·銀 狼:『對、對面的目的就是要讓你迷惑不解哦!?』
·十ZO:『不過,這完全就是承認了撿到了長岡殿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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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請稍等一下!」
可兒說道。
「江戶川遺跡大橋是公共遺跡!再加上您是擅自制造森林,所以土地所有權和管理權應該是無效的!」
「……可兒?你對這方面的情況,很懂嘛」
「我們家,是在市場工作的,這方面的規定可是很嚴格的!今年我家還有人成了地區主管,就更麻煩了!」
市場中貨攤的權利關系等等,就算把地盤劃分得很明確,也一定會出現某些漏洞,于是就會輪流指派若干位商工團代表負責這方面的事務。但因為當地區域內的商品流通渠道和現金流已經基本固定了,所以雖然名為代表,其實只是被迫承擔了相關事務或祭典輔助工作等義務勞動,實際收入少的可憐。可兒很清楚,自己父母一直竭力避免成為商工會代表。
……雖然結局就是因為自己家干的次數是最少的,所以被挑上了的說!
可兒在晚餐後,看著父母整理相關文書,聽著他們的交談。
所以,按照雙親的教導——
「人狼女王大人所言之事,因為沒有得到過許可,所以是無效的!」
『不過我,是這里的實際掌權者哦?畢竟本來就是我的東西』
「誒!?好過分!請把他還回來!」
『嗯—,不過估計就只要今天晚上,所以明天早上還給你吧?』
「誒!?真的嗎!?」
『Tes.,還是說,你有什麼必須在明天早晨之前舉辦的公共祭典或者活動麼?』
「不,沒有!」
那麼,她說道。
『明早之前,就算實際上由我掌管這里,在公共層面上也沒有任何不妥。
——畢竟,我的直接掌權,本來不會被任何人注意到,也不會妨礙到任何人。你們會提出異議,也只是因為你們恰巧注意到我在直接掌管而已。
所以你剛剛的說法只不過是法律上的正義,實際上毫無用處吧?畢竟,我的掌權是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發生,又會無人知曉的情況下結束』
「聽您這麼一說,確實!」
糟屋又把手搭到了可兒肩上。
「果然還是不行!法律上來說,那里是屬于大家的地方!還請您開放權限!」
『那這樣吧』
人狼女王提出了一個建議。
她周圍的濃霧變成了狼的形狀。
己方則是擺好了架勢,不過狼們沒有在意。以流體制造出來的藍白色獸群,一邊漫步在森林之中,一邊將頭探入草叢與窪地之中,銜起了某些東西。
是斷裂的武裝碎片和彈藥包。
人狼女王雙手合十,說道——
『——我可是正在清掃公共場所。終止我的實際掌權意義不大吧?』
「能做到一塵不染麼!?」
『那當然。你覺得身為人狼女王的我會留下什麼垃圾麼?』
“而且,”人狼女王說道——
『這些垃圾,大部分是你們留下的哦?在公共場所扔下垃圾還不帶走……我來清掃的話,是對公眾有好處的吧?所以我在這塊區域的實際掌權時間,是出于公眾利益而耗費的——不是嗎?』
「那就拜托您了!」
糟屋從後面敲了一下可兒的腦袋。
●
·螃蟹球:『怎麼辦呢!?對方好像是個超級大好人!』
·黑 狼:『……不不,可兒啊,這番言論的前提是對方控制了橋梁哦?那發言和本人人格沒什麼關系的』
·螃蟹球:『誒!?那糟屋前輩,戰斗中能夠在明天之前把我們留下的垃圾打掃完,把弄髒了的橋清理乾淨麼!?』
·喜 目:『糟屋,辦得到麼?要是可以的話就請加油吧——我就不了』
·黑 狼:『不可能辦得到吧……!』
·淺 野:『啊——。前輩——們,打擾一下——我覺得事態已經不僅僅是現場管理權這種問題了——』
·螃蟹球:『是麼?』
·淺 野:『畢竟,那—座橋,本來不是由長岡把守—的麼』
·鍋 3:『長岡戰敗,橋也被別人占領了——就算長岡被敵人抓起來了,那也無可奈何。畢竟那邊已經是對方的管轄范圍了。』
●
浦賀水道邊的運送艦中,鍋島正忙著緊急修理機龍,如此想到——
……告別了呢,長岡。
已經盡力了吧。不僅是橋上,就連原先在橋對面的人都差不多全撤退了,負傷者也被收容好了。雖然那可能是因為對方有所放水——
·鍋 3:『根據武藏方面的戰況報告來看,第一特務負傷,戰績也算是五五開——以新人而言做得很不錯了』
雖然自己也是新人,但長岡是中等部的。
從成果上來看,他已經做得很好了。
「不過,就算
如此還會覺得不服,這才是長岡吧」
鍋島喃喃道。此時,她正站在懸架上,對面是用運輸艦貨物升降起重機吊起的機龍前肢,而前肢已經經過了裝甲修理。
被破壞的前肢沒有備品。現在用的是將戰艦用裝甲切割成合適大小、重量相等的代替物。相當于機龍的義肢了。
龍造寺四天王中的一人,一邊在鏈接著的肩部上打著接近信號,一邊看向這里。
「現在姑且能靠肩膀動了,也可作為飛行時的固定翼!而且因為運送艦開閉板材能適用,也強行嵌入,加護也勉強裝上去了!」
總之現在能動了。雖然僅此而已——
……盡力而為,麼。
現在,就是要修理。
「那麼……」
長岡打了場漂亮仗。作為結果——
……武藏一方很難再派出第一特務前往訥德林根了。雖然自己很想相信這一點——
但是武藏第一特務的搭檔——英國女王——是治療上一等一的好手。再加上淺間神社的主祭神是母儀女神,治療類術式想必非常豐富。
所以,這個戰果恐怕不怎麼盡如人意。不過另一方面——
「哎呀,對于中等部的人來說,已經是相當不錯的成果了」
鍋島苦笑道。
「身陷于人狼女王森林之中,孤立無援的襲名者沒有投降,而是與武藏第一特務相對峙,並最終讓其負傷而歸——認真過頭了啊,長岡」
“那麼,”鍋島再次喃喃道。
長岡,將前往訥德林根。
他是願意抑或不願意,自己是無從得知的。不過,他肯定會——
「……沒錯吧,長岡。你過去後,一定會,盡你所能的吧」
然後——
·鍋 3:『——可兒,你打算怎麼辦?』
●
怎麼辦才好呢!? 可兒如此思索起來。
可以認為長岡已經完全被控制住了。這樣一來,他的人身自由已經聽憑對方處置……
這之後是否會對其襲名者身份有所損傷,也是依對方心情了。
所以之後就——
·螃蟹球:『就當阿興不在了,那麼,這里,要怎麼辦呢!?』
·鍋 3:『說實話,你們那里情況變得很麻煩啊』
“是啊。”大加藤回複道。
她通過通神發來了一張概要圖。那圖繪著房總半島中央地帶,標明了雙方勢力分布狀況。
只看一眼,可兒就理解了狀況。
·螃蟹球:『我們,已經開始被孤立起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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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明點頭同意了可兒的推斷。
……她的看法是正確的。
正如福島所說,可兒現在已經漸漸可以看出戰場走勢了。
她剛才似乎是擅自沖進戰場支援糟屋,但從現在的實際結果出發,眾人均已成功撤退,當時可兒對戰場時機的把握不得不說是正確的。
干的漂亮。
只不過,那成功的撤退,此時卻成了劣勢。
本來就人數眾多,再加之負傷者,長距離遷移過橋後軍隊已經疲憊不堪。
原本應斷尾求生的人員,一個不落全帶回來了。
背負眾多不利因素,接下來就算想行動,速度也會變慢,攻擊和防禦能力也會下降。
救下了許多人。這個巨大的人數,成為了之後的絆腳石。
現在可兒等人面對著武藏勢力。人狼女王也在。
氣勢飽滿的他們,如果乘勢對己方發起突擊,結果會是怎樣的呢。
即便糟屋和可兒能守住力所能及的地區,那之外的范圍就危險了。
……畢竟這之後的戰場,會轉移到半島上啊。
此前能做到減小在橋上的傷亡,是因為敵人只有人狼女王,以及為了行進最短距離,戰場范圍限定在了橋面之上。
如果戰場很狹窄的話,糟屋和可兒兩人就能應付。
然而,之後戰場就會變成大得多的半島了。
戰場面積擴大後,光靠糟屋和可兒,是守不住的。
而且問題不止如此——
·喜 目:『武藏勢力的登陸部隊已經進入房總半島中央了……糟屋,可兒,你們的北方部隊和位于房總半島中央及南部的羽柴陸上部隊主力相互隔離了』
這也就意味著,正如可兒所說,她們被孤立了。
·喜 目:『實際上,雖然你們人數眾多,但是疲勞者與負傷者也很多。並且還處于孤立無援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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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 狼:『那個,嘉明?……剛剛你的發言,老實說,是在煽動眾人緊張情緒吧?』
·喜 目:『……被你這麼一說,感覺是挺動搖軍心的哈』
·螃蟹球:『是那個吧!就是在漫畫草紙和神肖動畫里看到的,遭遇危機的角色,不想著怎樣渡過難關,而是光想著失敗後該如何那樣吧!因為我爸爸總是會邊吃晚飯邊斷言說“這家伙,肯定會因為壓力過大自找死路”所以我明白!』
·AnG:『那喜目醬會自己把自己逼死嗎?』
·喜 目:『不不,我只會煽動別人——我自己可放松了』
·九本角:『這是人能說得出的話嗎?』
·三本足:『啊,不過九鬼君的自我情緒動員倒是很充分呢……』
·九本角:『請說我是在展示自我』
·淺 野:『——所以,到底要怎——麼做呢——?』
·約全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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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中,傳來了一聲女性的喃喃低語。
“沒辦法了啊。”
黑暗深處。這里能夠稍稍遠離西南側天空中航空艦隊戰斗時的巨大轟鳴,而又能遠遠看到西北側海灣上人狼女王的森林。
她站在里見的土地上。
「小西大人!附近的殘留艦船和戰力已經集結完畢了!」
著陸後的輕戰艦甲板上。小西身後還有兩架武神。聽到周圍數人的報告後,她揮了揮手——
「做得不錯。這之後要忙起來了,各位,有好好吃飯麼。把我烤的章魚燒,分給大家去吧」
「Tes.!多謝款待!貨物開放也在有序推進!」
好好,小西頷首道,隨後轉身看向武神——
「時茂君?」
「——怎麼了?」
小西對坐在武神“信”肩上的少女說道——
「時茂君,雖然不是什麼重要的事,還是交給你去做吧?」
「我要是反水了你打算怎樣?」
「……問得好啊」
小西歪歪頭。
「里見覆滅之後的時間里,你,什麼都沒學到麼?」
「那是……」
“對啊”小西又說道——
「——如果你背叛羽柴,依附里見,從我們背後發動襲擊,說不定真的能成功解放里見呢——我是覺得這個辦法很有可行性的。這麼一來關東勢力也會很高興吧。里見會成為驅逐了羽柴的英雄角色,講真的」
不過——
「——對關東的話,吶」
「我知道。很清楚」
時茂緩緩歎了口氣,從夜的上端說道——
「這種背叛,從不能與關東共享利益的他國看來,只是單純的背叛——在解放里見後,對于與歐洲合作的武藏勢力而言,會把我看作“背叛了主人的家伙”」
「是啊,不過——你真的想清楚了嗎?」
「想清楚什麼?」
「……與其讓里見輸了這場仗,還不如背叛比較好吧?」
「為何?」
「因為我,離開了堺」
“這樣啊”時茂點頭答道。
「堺原本也是自由商業都市,不過後來被P.A.Oda吞並了吧」
「是的」
小西點頭。同時想著:現在的時間,很寶貴呢。
「我們還是第一次這麼平靜地交談吧?」
「自你過來才第五天吧? 當然如此」
「真遺憾呢」
「遺憾,怎麼說……?」
“Tes.”小西道。不過,小西並沒有進一步解釋什麼。
「回到原本的話題吧」
「堺的事情?」
“是啊”小西答道,同時看向西面。西方天空中,武藏勢力正准備將一列的機體恢複到原本的三體船身布局結構。
小西看著那巨大物體,說道——
「堺估計不可能回到從前了吧」
「為什麼?在羽柴勢力消亡等等情況下,堺還是有可能恢複從前的面貌吧?」
「——比起“名為自由實際上被大商人控制的都市”,還是在“屬于國家的自由貿易都市”之中,會有更多的人能賺到錢吧。之後這種趨勢也會持續下去的」
“哦”時茂冷淡地應到。不過,她似乎有什麼想說的——
「——」
還是欲說還休了。
時茂坐在武神的肩上,看向西部天空,以平等的視角說道——
「只要有多余的財富能夠重新分配,就能算作是好都市吧」
「
那確實很好啊——真希望能和你在這再聊一會。我來這五天,說實在話,到現在你才懶得維持警戒心,開始和我說話了吧」
「可能因為現在是晚上吧。你也是,話這麼多,是上了戰場精神亢奮嗎?」
「彼此彼此啊」
言畢後,時茂輕輕笑了笑。就是想笑。
「沒辦法」
她說道。
「很難說你是友方呢。不過,你們沒有直接統治,而是用了一種奇怪的占領方式呢。對我們而言,你是處于非常有利地位的代表人。可不能毫無芥蒂地隨便交流哦」
「你這就像是弱者在揮舞著“我們很弱”這種卑劣武器一樣吶」
「在弱者自稱弱者的一刹那,就說明他們是發現了能利用手段的強者啊。
不過,即便不自稱為弱者,也會有因為太累所以什麼都不想做的時候啊,商人同學」
「所以那就不是弱者了啊」
小西聳了聳肩膀。
「姑且先說好——休息和翹班可是兩碼事哦?政治家同學」
「確實」
時茂漫不經心地說道。
「……哎呀,真的,要是能再早一點,再早一點跟你說上話的話,就好了」
「這些話? 」
「之前,和其他八犬成員說過」
「反應是?」
「有些人是困惑地笑了,有些人則沖我發火」
「前者大概覺得“這不早就知道了嗎”——後者可能是個蠢貨吧」
「是啊」
不過,她說道——
「還是後一種反應,更讓人安心啊」
「你還真是難纏的人呢」
「現在才是最麻煩的時候啊。明明被包圍後覺得這下可以放松了,突然因為戰爭的原因,自己的立場又徹底顛倒過來了」
「同意啊」
想著堺的變遷,發覺自己也有類似的經曆。
在此方面,自己是前輩。所以——
「——嗯,雖然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不過你應該還沒習慣吧? 真拿你沒辦法」
「哎呀,是啊……基本上,在八犬之中我也只處于戰士團的立場。這種帶有政治色彩的戰爭,說實話感覺已經超出受理范圍了」
不過——
「這種做些麻煩事才能輕松下來的方式,能不能改改呢」
「比如說?」
「——里見崩潰後,就算加入了你們,我們也保有一定權利,而你們也有面向我們制定的規則吧。無論兩方是故作高深也好,伏低做小也罷,只要權利和規則不被顛覆,找借口磨洋工就是浪費時間啊。如果有要求人的地方還是直接去求人比較好」
她苦笑起來。
「就像休息和偷懶不是一回事,自身弱小和不能行動也是完全不同的問題」
「是嗎」
小西思考著。原來,她們兩人一直是本著戰敗後不得不分別的前提在聊天的啊。
當然,自己可不會親口說出這種話來白白給對方提供方便的。
「——強也好弱也好,累了也好偷懶也好,都只是心髒驅動下不由自主的行為」
「可是心髒並不是心靈所在之處啊」
「那些你看不透心靈的旁人,不也是在身不由己地行動著嗎」
小西懶懶地舒展了一下身體,回首看向西南方向的艦隊戰與西北方向的流體森林。
「大家只不過是,在該行動的時候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情而已——所謂商機,其實就是這麼一回事」
「不能告訴我更多信息了?」
“差不多了吧”小西回複道。她撓撓頭,長發也隨著動作微微搖動。
「我,在關關原被抓住會被處刑吧」
「所以呢?」
「如果被抓住後我還能記得這些事情,到時再細聊吧。像我現在,明明沒有實權還硬要談論政治真是貽笑大方啊」
「那回見吧」
時茂像是有點著急了,抖著腿。她一甩腳踢開了“信”裝甲,金屬撞擊聲湮沒在遠處不斷傳來的炮擊聲響之中。
戰斗越發迫近。在臨戰的氛圍中,小西打開了表示框。
「我去問問啊。問問我現在,該做些什麼」
言畢,小西打開了通神帶。而且那不是羽柴勢力內部用通神帶,而是外部通神。
「——要和武藏勢力,以及里見勢力好好聊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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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西子:『——啊啊,抱歉打擾了,我想和管控現場的武藏勢力及里見勢力代表討論一下,當下身處于江戶灣遺跡大橋和房總半島北部的羽柴隊的將來——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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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跡大橋之上。站在小型運送艦上的正純深深歎了口氣。
周圍是光芒的海洋。為了不被羽柴勢力的陸上部隊找到射擊角度,小型運送艦是半沉在流體森林里的。
雖然把機械輸出相關的干預控制交給了淺間,但自己的工作是——
「來了啊。塚本多君——小西•行長。恐怕,此次慶長戰役之中,掌管大部分的房總半島的陸上部隊的襲名者就是她了」
說了好多個“的”啊……正純在心中吐了個沒什麼意義的槽,此時他突然發現了——
「啊,抱歉——因為被一些奇怪的地方吸引了注意,沒聽清楚內容。小西……後面幾個字是?」
眾人不動聲色地對視了一會。短暫安靜後淺間說道——
「——啊,因為赫萊森不在,所以才沒說“彌托姿黛拉大人——!”啊……」
「大,大家漸漸習慣了阿利亞達斯特君的暴行了啊!?」
在涅申原發言之時,葵姐擺出Y字姿勢喊道——
「彌托姿黛拉——!!啊哼——!!」
·銀 狼:『現,現在正是收納長岡少年的時候啊!』
·俺:『說起來啊涅特,小西什麼什麼的,是什麼人啊?』
·銀 狼:『Jud.!是一位商人出身的武將,在慶長戰役中作為代表。在這次的關東解放中,應該是由此人管轄房總半島的陸上部隊』
不過,彌托姿黛拉說道——
·銀 狼:『原本留守江戶灣遺跡大橋的襲名者,只有負責狙擊工作的長岡•忠興一人。也就是說他負責把守這里。不過,現在他已經不在了,而此時小西出現就意味著——』
·副會長:『意味著負責人不在之時,軍隊管轄權是交由小西的吧……也就是說她的職位相當高,對吧』
·銀 狼:『Jud.,實際上的總指揮官是九鬼擔任吧。不過,因為他正著力統轄南部的艦隊,所以是需要一個副手的。我認為那個副手就是她』
“那麼”阿黛蕾說道——
·貧從士:『擁有如此高權限的一人,此時此景之下,是想要交涉何事呢?』
·長安定:『很簡單啊』
插話的人是大久保。小型運輸艦之中,已然進入里見地域的她開口說道——
·長安定:『——副會長,趕快做好出擊准備。這回能獲得很大的戰果。就讓我在這里,初次登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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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西看到了敵人的回複。
西北天空之中,流體森林之上,武藏麾下的小型運輸艦緩緩上浮,同時——。
·長安定:『——羽柴的談判員,小西•行長。我方,將以大久保•長安/忠鄰作為武藏•里見談判員,針對你方提出的呼籲,進行協商會談。』
主要內容是——
·長安定:『貴方北部部隊。人狼女王前方的眾位——對于上述人員的撤退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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