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靠爪子與力量
進行攻擊
但最後一擊時
會用什麼
配點 (牙)
●
鈴聽見了那道聲響。
因為她事前已經從淺間那里聽說了狀況,所以傍晚就讓澡堂關門了。現在她正在進行比平常還要徹底的打掃工作。
「彌托姿黛拉……」
武藏的大氣之中響著雄厚的聲音。
鈴感覺聲音的間隔比幾天前晚上的戰斗更短了。這或許代表著彌托姿黛拉正盡其所能地高速周旋。然後──
「小喜美?」
喜美她雖然來了澡堂,但在幽靈船團出現之後便縮在更衣室睡著了。鈴看她用毛毯將自己包成餃子狀,想必是相當害怕。
……我還是不要告訴她,那個毛毯是昨天那位靈體姐姐用過的……。
○
·淺 間:『喜美!喜美!事到如今你沒有必要再暈過去了!』
·賢姐樣:『啊──!聽不見──!難怪愚弟跟淺間都不跟我提這件事──!雖然大概猜到了我真聰明──!但是就算再怎麼聰明這種時候依然沒什麼用啊~~~!!!』
●
淺間看著彌托姿黛拉與對手周旋。
參考上回的戰斗狀況,淺間這次對自然區塊動了些手腳。為了讓彌托姿黛拉方便行動,將土壤和草木全都移除了。
覆蓋上自然景物的地殼模塊,是在內部裝進上下浸透式自然過濾系統的人工大地。而模塊表面為了承載地盤,刻上如同波紋一樣的紋路。
將地盤移開之後雖然也能像上次那樣踢著凹凸起伏的地方進行移動,但因為模塊表面所刻上的紋路能夠起到防滑與鉤子的效果,也能當做是反方向的鞋釘使用。
而對手則是靈體。大部分的靈體都沒有腳,僅僅是以地表面的“型”當做自己位置的基准。不僅地面品質,就連紋路也都對他們沒有任何影響。
因此這次做的手腳對彌托姿黛拉比較有利。然後──
「彌托!因為水面和地表的“型”不同,所以很多靈體都沒辦法過河。真有什麼問題的話就退到中央的小河那邊去!」
她沒有回答。畢竟淺間也只是把這個當做萬一時的對策。
……以彌托的品性來說,應該是不會把敵人引到那里去的。
彌托姿黛拉現在就是如此集中于戰斗中。
在如風襲卷的霧氣當中可以看見狼的身影。
她將腳踏出去,縱使只有少許效果也為了提高速度而時常壓低身體。
蹲下蓄力將身體向前彈出去。
每當她踏出去時便發出厚實的巨響。
彈出去時則是沉重的金屬擠壓聲。
狼用扭動般的動作追逐著敵人。
與此相對,敵人以劍尖向彌托姿黛拉全身反擊,趁著她速度減慢的時機發出攻擊。
彌托姿黛拉以曲線攻擊,敵人則取直線。手刀與直劍的軌道數次貫穿空氣,發出破空之聲。
「……吶,為什麼涅特會被他們盯上?他們要找的不是這位姐姐嗎?」
「我想是因為彌托擁有松平的繼承權──畢竟在桶狹間的曆史再現中,松平隸屬于今川旗下,實際上也是由他們將織田陣營的城寨攻破的」
“也就是說”淺間以這句話當做前置。既然這個靈體因為怨恨而追殺今川家的人──
「那天晚上,我想敵人因為炮擊而跟丟朝比奈小姐,于是當場就將目標變更為彌托了」
「涅特是水戶松平來著?它們知道?」
「所謂的“型”是包含記憶、人格等東西在內的哦?可不是只有體格或外觀而已」
也就是說。
「就算彌托自己否定──不,或許正是因為經曆過否定之後,她才能深刻地獲得自己家名中的“型”也說不定」
(*注:史實上德川·光圀本人是三子,他的長兄早夭,次兄因為早年體質不好而沒有被立為嫡子。因此他有過一段懷疑自己是否真的有資格繼承當家,因而放蕩形骸的年輕時代。後來他繼承水戶德川家之後,則是收次兄之子為養世子以自己的方式對次兄做出彌補)
“那麼”他這麼說,淺間點頭回答:
「──彌托的“型”已經與極東的未來緊密連接在一起了。這下可不能輸給相當于百年以前的曆史再現,她本人應該也是這麼想的」
所以。
「彌托她──走上前了」
●
彌托姿黛拉逐漸讀出敵人的動作。
敵人的攻擊模式果然很少。源自熱田神宮的劍術套路當中,殘留在那個靈體里的恐怕只有代表性的幾套。但是──
……好俊的功夫!
死後成為連記憶都不明確的靈體,還能使出此等劍技。
這已經不僅止于劍技,已經融入它這個人的“型”之中了。
彌托姿黛拉試著想象這個人生前究竟累積了多少訓練與鍛煉,才讓身體記住這些招式。而那些成果此刻便在自己眼前,以“型”的狀態活動、發出攻擊。
她是明白的。
熱田神宮。源自草剃劍的劍術是直劍的劍術。
相對的自己是騎士,在課程與訓練當中主要是基于個人喜好而學習劍術。
騎士使用的劍是直劍。
那是由王授予的力量,也顯示著騎士的正義。
比較雙方劍技,其中洗煉程度的差距如云泥之別,但她能夠看懂敵人的動作,並讀出刀刃所夾帶的空氣。
雖然上次沒有意識到,但這次她是知道的。
她知道這個對手是熱田神宮大宮司,千秋·四郎。
所以才會明白。
要問為什麼,武藏上所教授的劍技雖然也有歐洲式,但基本還是極東式。
而極東的直劍技術不可能跟熱田的技術沒有關系。
那是奉獻給極東之長的劍技,王者之技。
那是忠于基本,光明正大的劍。
這個對手喜歡以刺擊為主的套路。從正面吹來的劍風讓彌托姿黛拉感受到一股涼意。
這是草剃,還是從云呢。
(*注:這兩個名字都是指同一把劍,會有複數名稱的原因主要是由于出典的古事記、日本書紀記載了類似神話的不同版本。但官方說法傳國神劍只有一把,就是目前供奉在熱田神宮的那把)
時而閃過,時而擦過,彌托姿黛拉不停向前邁進。其原因在于──
「我……」
她力量不足,盡是受人幫助。盡是黏在王的身邊,無法獨當一面。但即便如此,遲早有一天──
「也會成為王之劍……!」
●
彌托姿黛拉邁向前方。
敵人以左手持刃。
刺了過來。
但她將脖子向左偏閃過了這招,劍風順勢吹過右臉。她毫無畏懼。因為已經躲過了。這些攻擊都不是毫無預警地過來,彌托姿黛拉能夠判斷出敵人會朝哪里出招。既然如此就能有余裕在看清楚對手抽劍動作同時向前踏進。
她上前去。
在踏進的同時,彌托姿黛拉從刃下放出右手。
她用手刀從劍刃的死角攻擊對手的身體。
雖然這個距離下擊中的幾率大約是五五分,但敵人只用腳踝便向後墊步了。從動作來看它不是看穿了彌托姿黛拉的手刀而是原本就打算和她拉開距離。
假如它現在有腳掌的話,敵人應該是用隨時將腳掌貼平地面的低腳步退了半步。
回過神來便可發現敵人的劍刃又回到了刺擊位置。
與此相對,彌托姿黛拉用腳底扣住地面。用鞋底挖動地殼模塊表面上所刻的防滑紋路。
……向前!
她的身體向前倒去。
像是要整個人趴下去一樣,但她並沒有讓腳滑開。
維持沒有滑倒的狀態讓自己倒下。于是,敵人再次刺出的劍刃便從頭上穿過。
閃過了。
她配合對手將劍抽回的動作站起身來,然後直接朝著敵人懷中沖進去。
不過,彌托姿黛拉這次是將剛才刺出的右手手刀朝地面擊出。
單靠雙腳來起身就太慢了。所以她把手撐在地上爬了起來。
「我上了!」
進行短距離沖刺。
就在那個瞬間,敵人位于她頭上的劍刃有了動作。彌托姿黛拉認為它應該是要抽劍回身,但是。
……咦?
彌托姿黛拉看見了敵人的舉動。
敵人並沒有用手將劍刃抽回。
●
淺間看見了敵人的舉動。
話雖如此,她也不是戰斗員,並不能充分了解戰況。
「騙人……」
可以請幻聽當中的成瀨不要用難以置信的語氣這麼說嗎。
總之自己不是戰斗員。所以老實說,雖然常常有別人說彌托姿黛拉的動作“很慢”,但從自己的角度看來──
……幾乎看不見哦!?
但是,淺間確實看見了剛才狼的舉動。
是敵人。
在那里有著讓彌托姿黛拉趴下,使出左手單手
中段突刺的對手。
狼在它的左手底下,像是要將自己的身體向前推出去一樣。
淺間看得懂彌托姿黛拉打算就這樣將整個身體推出去。從那個位置的話只要伸出左手就能直接貫穿對手的身體。
這構圖對敵人而言是致命的。
對手就算要後退也會受到劍的重量影響。雖然不清楚兵刃的重量在靈體身上會重現到什麼程度,但劍的重量,加上抽動的動作,都會使身體移動的速度比單純的退後更慢一些。
何況向後跑的話其實很難加速。
但是敵人卻將這些顧慮全都解決了。
靈體劍士直接放開握柄上的手指,手指鉤住握柄的根部。
『──』
劍刃在手腕的一個扭動之後向空中彈去。
它不是抓著劍轉動。而是以放開的那只左手把劍甩到了胸口附近的空中。
對方並不是將直劍高高拋出,而是讓它保持水平狀態進行回轉。
這一連串動作雖然高速但如行云流水般沒有絲毫窒礙,所以淺間也能理解其中的含義。
直劍在彌托姿黛拉頭上轉動,緊接著,彌托姿黛拉沖了上去,對手則是──
「彌托!旁邊!」
敵人後退躲過彌托的攻勢然後向旁邊閃避。
對方用滑步的方式幾乎在一瞬間就移動到彌托姿黛拉的右手邊。
『……嚇!』
敵人朝著從旁邊穿過,打算爬起來的狼揮下了右手。那只右手用反手般的動作直接接住在空中旋轉的直劍劍柄然後拉出去。
接著直接高速甩動手腕,使劍刃向著從旁邊通過的彌托姿黛拉背後襲去。
擊中了。
●
來自背後的水平揮砍。面對這招,彌托姿黛拉做出了一項判斷。
……不是顧慮形象的時候了!
因此,她打滾了。
⑧bοOK。cоm
她沒有那個時間將正在爬起來的身體再一次趴下去。
因此彌托姿黛拉強行將扣住地板的鞋底松開,之後便在入夜的地面上打滾。
兩腳沒有同時從地板上脫離所以變成橫倒姿勢。左腰朝下,身體直接撞上地板。
隨後,劍刃像是輕撫過右臉頰一樣劃過。
她的劉海被切斷了幾根。但是──
「涅特」
她聽見了王的聲音。內容是:
「──你差不多要贏了?」
●
彌托姿黛拉將兩手砸到地板上。
……吾王……!
她像是彈跳起來一樣朝著右邊站起來。
她不是靠雙腳,而是用雙手使出人狼的蠻力將自己推起來,提供直到全身站起來為止的浮力。
站好之後往前看去,敵人便在那里。
既然王給予了自己期待,就非贏不可。而且還是“相信”這一最大的期待。
有人在支持自己。
然後彌托姿黛拉朝著敵人看去。靈體劍士右手一抖將劍收回,劍尖化作光之軌跡被拉了回去。接著,從劍尖拉回之後重新刺出的軌道來看。
瞄准的是……我的脖子!
因此彌托姿黛拉深呼吸,放松全身。
「……!」
為了應付刺來的劍尖,她甩動脖子。
在那一瞬間,如閃光般的一擊襲來。但這一切彌托姿黛拉都看在眼中。
這個對手非常正確。
縱使已死,那超越記憶殘存下來的劍技套路依然由它反複再生著。
它既沒有失准,也沒有失誤。那麼這一擊應該會確確實實地朝著脖子中央刺來。
「──」
為了測量半個脖子的間距,彌托姿黛拉用嘴巴吐了一口熱氣。當那股氣息通過轉向右邊的臉頰時,就是半個脖子的距離。
結果正如她所料。
在破碎的聲響響起之後,脖子上傳來了沖擊。
脖子左邊的裝接點Hard Point部件遭到了貫穿。
雖然脖子左邊被鐵與加工木材的碎片所碰到,但是──
……閃過了……!
在她這麼想的時候,敵人又將劍抽了回去。
好快。敵人的變招速度變快了。這也就意味著──
……這一連串的動作都是同一個套路……!?
這是高速的連續攻擊。既然如此,彌托姿黛拉便已猜出對手的下一步動作。
在她視線范圍的中央,對手做出以右手將劍柄抽回的動作,然後──
『……!』
劍士一邊收手一邊將劍柄丟向空中。
它將武器放開了。
目的是將劍換到左手。在劍飛舞的方向已經有著高高舉起的左手。
這和幾天前晚上一模一樣。因此彌托姿黛拉抓准了這個時機做出動作。她將右手向外揮。
「……嗚!」
她卯足全力用爪子將空中的劍刃打到外面去了。
●
在淺間的視線范圍內,那一切的動作都是連貫的。
為了使對手失去戰斗能力,彌托姿黛拉將敵人的兵刃往右邊打飛。
但是對手的身體已經有所動作。它仿佛要用左手擲飛盤一樣,將全身大動作地甩向從淺間看過來的右邊。
「彌托!」
敵人用左手手指夾住彌托姿黛拉打算打到右邊的直劍。看起來是左臂近乎完全伸出才勉強用手指夾住。
『──』
只見敵人蠻橫地將劍拉回來,以身體瞬間的甩動全力將直劍朝水平方向打出去。
這高速的一擊畫出一條光線朝彌托姿黛拉飛去。
●
彌托姿黛拉捕捉到了對手的攻擊。
非常高速,在這個時間點已經不可能躲過了。然後瞄准的地方──
……果然是脖子!
一想到這里,風都安靜了下來。
敵人的劍刃斬過大氣,抵達了這邊。
●
淺間用眼睛確認了那道水平橫斬。
對手用閃耀著流體光的劍刃朝著彌托姿黛拉的脖子右側砍了下去。
「彌托……!」
淺間大喊之後,再一次用眼睛確認了。
有某個東西被粉碎了。
那並不是彌托姿黛拉的性命。
「直劍被──」
停在彌托姿黛拉右側脖子上的敵方劍刃,在那一瞬間全毀了。
●
彌托姿黛拉在架起雙手的狀態下吐了一口氣。
正面的敵人維持水平橫斬之後的姿勢沒有動作。
「──很遺憾,這場勝負是我贏了」
敵人的劍刃從彌托姿黛拉的脖子直到劍柄部分,開始龜裂潰散。
相對的,彌托姿黛拉脖子上的裝接點配件也跟著破碎。然後。
「這制服可是有裝甲性能的。然後淺間還另外追加了加護。剛才讓你砍了下頭發跟另一邊的裝接點來確認了一下鋒利度。所以──」
她將袖兜纏在兩只手上當做手甲,並且重疊在脖子的裝接點配件上吃下了這一劍。將向前伸出的右手擺在對方劍刃根部的位置擋下速度。
之後不管制服被切斷還是怎樣。
「……我對力氣可是很有自信的」
她將手從破碎的袖兜碎片當中露出來。
她的五指現在滿是鮮血。不過──
「人狼的握力,確實展現給你了」
她用兩手手指夾住刀刃側面,壓住“鎬”的上下部分。
(*注:日語名詞,日本刀的橫切面其實是比較接近箏型而非三角形,而箏型形狀左右兩側對稱的那個角便是鎬。刀劍側面突起的那條峰。中文應該也有對應名詞但一時找不到)
這是水平式的空手奪白刃。
雖說是直劍但能砍人的也只有劍刃部分。從上下握住劍的側面是安全的。
接下來只要憑蠻力握住刀刃,並且捏碎就可以了。
因為這一劍帶著速度所以稍微切到手了。
「怎麼樣?」
劍神神社的大宮司。它的劍術即便與記憶分離了卻依然殘留了下來。但是──
「閣下就算失去了劍也要堅持再戰嗎?」
問完,敵方有了動作。
「彌托!」
雖然聽見了淺間的聲音,但沒有問題。彌托姿黛拉緊盯著對手,然後。
『──』
對手收劍了。
劍刃已失徒存劍柄。但劍士依然以原本形狀的感覺,將其收回自己左腰的裝接點上。
然後敵人緩緩地轉向這邊。
低頭了。
接著,它的身體便開始消散。
突如其來,毫無前兆地,敵人如塵沙般消散了。
贏了。
●
“哈”地,彌托姿黛拉松了一口大氣。
她放松肩膀。雙手分別從左右被人牽去。
右邊的是淺間。她正攤開自己的手掌確認受傷狀況。但是──
「咦……傷口呢?」
「皮肉傷的話很快就好了哦?不過如果是傷到骨頭的話就真的沒那麼好解決了」
這部分真的要感謝淺間。
畢竟那是在接近要害的情況下空手接白刃。如果沒有她的加護,還有追加的防護能力,估計現在可不是受傷這麼簡單的下場了。
然後。
「涅特」
左邊傳來聲音。轉過頭去只見他抓著自己的左手安心地松了口氣。
雖然自己對于讓他擔心這點感到反省。
「──你這里的傷可是我們的成果哦」
彌托姿黛拉一瞬間聽不懂他所說的意思。但是。
……啊。
有人在支持自己。然後所謂騎士即為王之劍。
那麼就算受傷了也不要留下傷痕比較好。
事到如今彌托姿黛拉才感謝自己身為人狼這件事。在此之上──
「吾王,事情可還沒結束哦。因為──」
『喂!奧多摩現在變成怎樣了!?明明貧僧帶著那兩個守財奴過來為何沒人出來迎接!淺間是你做的好事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烏爾基亞加。正如他在通神里大喊的一樣,有一艘高速型運輸艦一邊閃避來自南方的戰火一邊朝著這邊飛來。
船身旁邊寫著“○紅屋”的字樣。
那是四郎次郎與海蒂經營的商家所持有的船。
●
海蒂和四郎次郎一起走上甲板。畢竟不但是晚上,還處于交戰空域,縱使采取迂回航路也可能有個萬一。所以海蒂一邊提醒船員們有攜帶空降術式的義務,一邊和四郎次郎對話。
「感覺這趟來遠江真是虧大了」
「Jud.沒想到上面的家伙們是真的想要把這里的市場給買空。估計接下來的天山回廊就是如此缺乏物資的土地吧。不過──」
四郎次郎在風中轉向甲板後方。
對他們而言相當寬敞的運輸艦上面,搭載了小型的木箱貨櫃。四郎次郎看著剛才趕忙裝上運輸艦附隨小艇上的木箱,露出了微笑。
「──假如這樣就能夠給遠江鎮魂的話,也算是賣他們一個人情。
明年之後我們就能在遠江好好做買賣了,海蒂。明年收到款項之後,就全部換成十元銅板,我們兩個人一起泡銅板浴。當然是泡到肩膀還要喝點小酒」
「要挑貴一點的酒嗎?」
「當然是喝別人送的。你在說什麼呢海蒂。然後再隔年就是銀幣,再隔一年就是金幣。金山銀山所帶來的愉悅真是太充實了。這次我們可要免費地感謝淺間神社呢海蒂」
“Jud.”在海蒂笑著這麼說的頭上。烏爾基亞加先是發出一次加速音,然後提高高度說:
「──喂拜金主義的瘋子們。貧僧接下來要往點藏他們那里移動。你們盡快將貨卸到奧多摩的艦尾側……現場就在那里了!」
⑧BOOк.сΟ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