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事情
居然會變成那樣
配點(接下來將有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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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變麻煩了啊,‘武藏’小姐。”
城中的街道上飄蕩著各家飯菜的香氣。酒井穿行其中,身邊的人影回應道。
“因為麻煩事實在太多,如果可以的話,還請您指出是哪一件,酒井大人——以上。”
“確實呢,”肩上披著上衣的酒井說著,抬手摸了摸下巴。接著他用拇指蹭蹭嘴角,隨即又倒過手,用拇指指了指懷里的印籠,問道。
“這里能抽嗎?”
“這條大街是禁煙區域。因為要是把地面模塊燙壞了的話補修起來會很麻煩——以上。”
“自動人偶也會嫌麻煩的嗎?”
“武藏”斜斜地白了酒井一眼。
“——以上。”
“真讓人受傷啊,‘武藏’小姐。哎,等一下。”
酒井指了指街邊的蔬菜店,望著店里的蔬菜感歎道。
“那個茄子真漂亮啊,買來做天婦羅一定好吃。”
“您要下廚嗎?——以上。”
“沒錯,”酒井說完喘了口氣,看著“武藏”在表示框里打開了代作錢包的武藏內部出納賬。
“經過了關東解放和訥德林根事件,終于久違地回到了關東。‘武藏’你有些什麼想法?”
“請允許我先問一個問題。我們應該在什麼時候回關西?——以上。”
“總之不能等到安土回到琵琶湖安土吧。被那樣的巨艦追趕,光是想象一下那副場景就很討厭啊。我想正純君應該已經在思考回關西的時機和方法了,還要拜托你問問她呢。”
“被追著跑的話提高速度不就行了——以上。”
“也是呢”,在酒井回答的時候,“武藏”已經在向店主下單了。
店主和酒井互相認識,但要說有多熟悉,大概也就是能“好久不見啊”這樣打招呼的程度。
“這茄子是下面產的嗎?”
“是里見產的哦!不過話說啊——”
店主指了指淺草。
“我們店還有一些從烏冬王國進的歐洲蔬菜,你要的話也可以賣給你。歐洲那邊菌類的銷量很好,要是武藏能久違地去一趟歐洲就好啦!”
“辛苦你了。”
酒井說完便深呼吸一次,然後他眺望向西方,遙遠的歐洲的方向。
“歐洲的各國,現在應該做著各種各樣的牽制和考量吧。”
“……酒井大人覺得,除了P.A.Oda和歐洲各國,還有什麼別的勢力會對武藏采取嚴厲態度嗎?——以上。”
“我也說不准啊,”酒井說道,“不過,那不是取決于正純君還有托利他們的意願嗎?只是對于‘武藏’你來說,這麼不清不楚的實在是麻一個麻煩,對吧。”
說完,酒井笑著把手伸向印籠,卻發現蓋子打不開。
他抬起頭,發現“武藏”背著手走在了自己前面。
“因為太麻煩,所以先下手為強。另外——”
“武藏”頭也不回地說道。
“需不需要我從情報庫里找一些蔬菜的烹飪方法?——以上。”
●
聽了克里斯蒂娜的話,彌托姿黛拉皺起眉頭。
……P.A.Oda以外的敵人?
彌托姿黛拉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祖國。
“是六護式法蘭西嗎?畢竟毛利家在關原之戰中是要與我們武藏為敵的。”
克里斯蒂娜沒有反應。
這並不是無視彌托姿黛拉,而是她不能回答。這種刻意選擇的沉默,其中的意味從她正襟危坐的氣氛當中顯現出來。那麼,
……排除了啊……
不是六護式法蘭西。這樣的話,
“是M.H.R.R.神聖羅馬帝國嗎?”
瑪戈特問。彌托姿黛拉又看向克里斯蒂娜。
……如何?
M.H.R.R.時常和羽柴聯動,現狀來看也一直是武藏的敵人。從這個角度來說,武藏介入本能寺之變的時候,M.H.R.R.甚至可以說是武藏最大的障礙,但是——
“……”
克里斯蒂娜繼續保持著沉默。
M.H.R.R.也不是她所說的“敵人”。
●
克里斯蒂娜一言不發。
不是刁難,不是小氣。雖然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她知曉情報這種東西的意義,
……如果我給出的幫助過多的話,事情就難辦了。
有一種東西叫做立場。如果只是克里斯蒂娜自己的話,幫助武藏當然沒有什麼問題。但克里斯蒂娜同時也代表著瑞典。她每次說出情報就等于瑞典在站隊上離武藏更近了些。
這樣一來,不僅瑞典,推動這場會見的忠興也會背上沉重的負擔。
克里斯蒂娜想要盡可能地以“同意”武藏的看法這樣的形式傳達情報。
但是這樣就產生了一個問題。
……這本身就不是一個容易回答的問題啊。
武藏的敵人。
克里斯蒂娜能清楚地看到它的存在。
它就是除P.A.Oda之外的敵人。
這是在考慮介入本能寺之變時,不可忽略的一大因素。而且在克里斯蒂娜的預想里,它甚至不在武藏迄今為止對抗過來的敵人之中。
剛才的那些回答,都離正確答案不遠。所以——
“能想到嗎?”
如果想不到就只好由自己說出口。但克里斯蒂娜還是想要盡力避免那種情況。
那麼,他們能得出答案嗎。就在克里斯蒂娜如此心想著的時候。
“好嘞——”
武藏總長突然舉起了手說道。
“——大家來隨便亂說說吧!要是說中了就獎勵長太老婆對他說‘恭喜你說中了——!’哦!”
……誒誒誒誒誒誒。
太過分了。人家才不會那樣說話。克里斯蒂娜這麼想著的時候,笨蛋又隨便指了個方向說了起來:
“好嘞,阿黛蕾君第一個回答!!”
●
淺間目睹了接下來發生的慘狀。首先是阿黛蕾。
“誒,那個——改派?!”
克里斯蒂娜一副無語的表情,依舊保持著沉默。接下來是烏爾基爾加。
“妹派!”
還是沉默。話說為什麼不說“舊派”呢?緊接著奈特二人答道:
“會是魔女勢力嗎?!”
“一定是秘密活動著的黑暗企業公會……!”
“是舊派那些否定生命禮贊的家伙吧?!”
因為感到這處空間的智力指數都開始階段性下滑,淺間都快忍不住要插嘴了。
而為了挽回這個智力下滑的局面,彌托姿黛拉說道:
“那個,是不是一向宗他們那一派?”
“哼哼,我知道哦!禿子戰士團!是禿子戰士團啊!”
“是滑滑溜溜……嗎?”
“應該是光光溜溜吧,成實。”
這都已經變成聯想游戲了吧。
·〇紅屋:“是金錢啊——!!”
克里斯蒂娜依舊保持著沉默。
“好嘞,點藏接上!”
“誒?!呃,嗯,應該是,嗯……”
“超時啦——真是可惜!好嘞,旁邊的瑪麗!”
“啊,是,是的!我和點藏大人的意見一致!”
“——干得漂亮啊瑪麗大人!那就獎勵點藏大人由赫萊森提供的海帶一年份!”
·淺 間:“那個,這都已經變成在做無用功了吧……”
再一看,克里斯蒂娜都把目光撇開。
已經沒眼看了。
……我、我們都把人家給嚇到了……!
是不是放棄回答比較好呢。就在淺間思索著的時候,托利看了過來。
“淺間,你有什麼想說的?”
“誒?”,淺間稍微有一點訝異。不知為何,眼前的景象卻又有一種既視感。
……這是……
對于淺間自己來說,未曾預想過的敵人。
之前也曾有過這樣的場景。只是沒有今天這麼胡來,是一場嚴肅的對話。
……是和藤原•泰衡的對話。
回想起那時的景象,淺間說道。
“——是神道嗎?”
●
彌托姿黛拉看向克里斯蒂娜。
……如何?
彌托姿黛拉認為神道這個答案確實有道理。
神道作為極東的教譜已經滲透在……咦,這語氣好像正純啊。
“嗯?你這是什麼眼神啊,彌托姿黛拉。”
啊,沒什麼。
神道作為極東的教譜,已經滲……在極東廣為傳播。
也就是說對屬于極東勢力的武藏,神道理所當然地算是盟友。所以大家無意識中都對神道產生了一種不會與己方為敵的安心感。要想打破這份安心感,果然還是——
“智。”
三國會議前一天的那場同奧州藤原的代表會議,彌托姿黛拉雖然沒有在場,但她知
道當時面對藤原•泰衡,出席了會議的淺間對可以說是她自身“基礎”的神道采取了毫不客氣的態度,並且也承認了神道的問題。
這次也是同樣的情況。雖然這並不是自我批判……
“——確實是只有你才能講出來的話呢。”
淺間無言地點點頭。
接著,在眾目睽睽之下,克里斯蒂娜動了。
……說中了嗎?!
就在彌托姿黛拉這樣想到的瞬間,克里斯蒂娜不知從哪里抽出兩個爆竹筒,互相交叉作出了一個X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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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 間:“啊,怎麼會?為什麼……?
好、好奇怪啊。什麼情況,剛剛那股氣氛怎麼想也感覺是說中了吧?”
·賢姐樣:“哼哼,你啊,鋪陳了那麼久的開場卻沒說中,該不會是個笨蛋吧?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該不會除了左腦和右腦,兩個大大的歐派里還有歐派腦吧?!沒有吧?!”
·淺 間:“嗚哇,我居然會被喜美說笨蛋,簡直是淺間神社的一大敗筆……!
話說,大家剛剛也覺得我應該是說中了的吧?!”
·約全員:“…………”
·淺 間:“嗚哇,好痛,這沉默刺得我好痛啊——”
·赫萊子:“好啦好啦各位,猜錯不是什麼壞事。剛才大家都是隨便說說,像涅申原大人的那個也偏得離譜,淺間大人也只是差不多而已。打起精神來吧淺間大人。”
·淺 間:“若、若無其事地給我配上這麼過分的例子?!”
·未熟者:“話說我是不是該高興自己‘成了一個梗啦!’?”
·眼 鏡:“你差不多也該知恥點切腹謝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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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提示得有點過了呢。克里斯蒂娜收起爆竹筒,想道。
這爆竹筒和訥德林根主要使用的那些紙卷的不同,外面還包著竹制的硬殼,這層硬殼同時也兼具防水的效果,很適合需要涉水的情況下使用。一旁的忠興問道。
“……這是怎麼拿進來的?”
“我說這是我曆史再現時需要用到的個人物品,就放進來了。”
大家聽了,齊刷刷地看向了副會長。副會長忙說道:
“能夠引爆焰火的裝置在我們武藏的頂層,應該沒關系的吧。而且又不是像真田十勇士那樣埋設進來的。”
“——啊,姑且說一下,如果因私要使用的時候,需要先經過淺間神社的判定,確認周圍沒有危險之後,迦俱土系才會下發點火許可,否則是無法使用的哦。”
“聽起來很安全呢,嗯嗯。”
“這樣啊……”,大家說著點點頭。克里斯蒂娜則為方才淺間神社代表的那番話在心里做出了評價。
……真是太可惜了。
因為實在是太可惜,自己才做出了反應。
其實,正確答案只有簡單的一個字。
“京”。
那里是帝的根據地,也就是神道的中樞。是連實質上手握大權的IZUMO都不敢輕易無視的存在。
而這樣一個強大的勢力,卻會因為某種原因成為武藏的敵人。
“京”才是武藏除P.A.Oda外的明確敵人。
還以為他們只要仔細想想應該就能發覺,但他們並沒能答出來。
淺間神社代表的思路很好,但正因為如此,她所說的“神道”二字,反而阻礙了正確答案“京”的出現。
……因為一旦知道“神道”是錯誤答案,一般人的思維都會因為“京”和神道關系密切,就會自動地排除掉這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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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游戲已經結束了。
他們沒能答出來。
那麼,自己應該找一個什麼樣的時機公布答案呢?
如果可以的話,真希望武藏副會長能夠促成一下。
“接下來……”
就在克里斯蒂娜准備開口的時候。
武藏總長看向了書記的方向。
“喂,涅申原。我說你啊,不要老是被莎子念叨啊。讓我們看看你的實力吧。”
“哈——居然指名要我這個不知羞恥的人來回答,真不愧是葵君。”
說著,直到剛才還一副狼狽樣子的武藏書記看了過來。他朝著這邊舉起雙手,
“我已經看穿了……”
他的身後,大家都不約而同地連連擺手,這也算是一種集體連帶意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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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申原能行嗎?這是正純最真實的想法。
·副會長:“你們怎麼看?”
·● 畫:“和你想的一樣哦。”
……那果然是不行嗎……
·銀 狼:“不、不會的,涅申原一定行!畢竟是吾王的指示啊!”
……不安感變強了……
·貧從士:“我、我也覺得他可以!對吧!畢竟書記在小田原征伐前和北條總長的交涉中,不是成功打亂了局面嘛!”
……現在不能打亂局面的吧。話說那時他不就是在大家的眼前輸掉了嗎。
看來是不行了啊。正純坦率地想到。
但只見涅申原將兩手的拇指和食指分別組成直角,再合二為一形成了一個方框。
“涅申原,你這動作有些什麼意義?給貧僧好好講個明白!”
“當、當然有意義了!這小小的空間里可是與周圍相隔絕,彙集起了能量啊!”
什麼東西?正純和大家這麼想到,但都沒有開口追問。一旦追問下去事情就會一發不可收拾了。
然後,涅申原坐了下來。他看著瑞典總長,突然說道:
“我看見了啊……”
不知道為什麼,大家並沒有看向涅申原,反而看向了這邊。
奈特的臉上寫滿了警惕,向自己做了一個掌心朝上,手輕輕上抬的手勢。意思是讓自己去催涅申原說下去吧。但實話說,這不是自己的職責啊。心里這麼想著的正純開口道:
“涅申原,你看見了什麼?”
“Jud.,那麼,就由我來向大●家●解說吧。”
·烏 基:“別把我們卷進去啊正純……!”
·副會長:“你才是別強人所難啊——!”
接著,涅申原把身子朝側面讓了讓,看著瑞典總長說道:
“首先,我看見的是纏繞在她命運上的那不幸的靈氣。”
“……靈氣嗎?”
注意一點。本來正純是想含蓄地表達這個意思的。然而涅申原卻說了一聲“Jud.”,用看上去就很勉強的動作把身體歸位,點了點頭。
“聽好了啊——正因為那靈氣,即使她渴求著我們的回答,命運卻讓她無法得到。就算我們想到了答案,那掌管著不幸的靈氣也會介入我們的思想,讓我們在不知不覺間偏離了解答的方向。”
·● 畫:“總覺得……算了,我能現在馬上加速助跑用掃帚給他後腦來一發嗎?”
·赫萊子:“成瀨大人!忍耐!再稍微忍耐一下……!”
涅申原又把身子扭向了這邊。他把手貼住額頭說道:
“——連我們之中算是命里比較有福的淺間君的答案都使,使被,被扭曲了,大家可以看出瑞典總長的不幸靈氣究竟是由多麼強了吧。”
·淺 間:“我剛才是不是被評價得很過分?”
·副會長:“話說別在被動句那里搞不清語法咬螺絲啊!”
而涅申原又做了一個動作:他將雙手交叉在胸前,有點像是在擁抱自己。
“剛才,瑞典總長像這樣將炸藥交叉了對吧?”
“是爆竹筒啊。”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嘛直政君。這個動作,正是她的本能所傳遞出的信息。”
從表情上看,大家都不是在疑惑“是什麼信息”,而是“這貨在說什麼……?”。
于是,大家的書記輕輕一挑眉毛,笑了起來。
“不明白嗎?你們還真是不中用啊,哈哈。”
·不退轉:“……還好他不是在伊達家。”
·烏 基:“即使在炎炎烈日之下,成實說的話還是這麼尖銳啊。”
總覺得再不快點得出結論就麻煩了啊。但是,涅申原還在向大家展示他交叉著手的樣子:
“我這看起來像什麼?”
成瀨舉起了手說道:
“笨蛋?”
“不、不是問我看起來像什麼啦!是問這手交叉起來像什麼!”
“誒?有自覺的嗎?”,向井困惑時候脫口而出的話語就是這麼一針見血。
而赫萊森則看著涅申原交叉的雙手,說道:
“——想要撓背,手卻夠不到。”
“——討厭,我還在換衣服啦,真讓人害羞。”
“——特攝英雄•佛陀人的古風光線嗎?”
大家說得五花八門,涅申原只是搖頭。
“這可不是聯想游戲——看啊,這看起來不像是一個X嗎?”
“這不就是聯想游戲嗎!!”
沐浴著大家的吐槽的涅申原毫不氣餒,雙手又動了起來。這次他將交叉的雙手放回左右兩邊,擺出看
起來像是拳擊手的准備動作。
“剛才的是用爆竹提示的暗號。現在則是瑞典總長拿爆竹時,兩條手臂所提示的暗號。有人明白嗎?”
涅申原這麼問道。正純于是和大家互相看了看。
所有人都朝正純點了點頭,所以正純選擇了壞處最少的解決方法。
“不明白。”
“什麼嘛,大家都不明白啊?”
“Jud.,不明白。”
只要堅稱自己不明白就可以了。反正涅申原是知道答案的,遲早會說出來的吧。結果,
“喂我說,你們能不能稍微動動腦子啊?喂。”
·赫萊子:“……這煩人勁和不受歡迎的男人一模一樣呢。”
·淺 間:“赫、赫萊森!別突然這麼真實啊!還有,也別看著托利君說這話啊。”
但是,涅申原他仿佛滿足了一般“哈——”地長出了一口氣。正純身旁的成瀨已經死死攥著拳頭看起來好危險,不過還沒有被發現所以應該還好。
接著,涅申原說道。
“這兩只手——就是兩豎啊。”
●
“所以”,涅申原繼續說道,
“中間一個X,左右兩豎。這是什麼呢?想到了嗎?”
正純感覺自己好像有點明白了。
……這是……
“一個‘凶’字呢。”
“下面的一橫呢……”
“噓,小鈴,你這里要是指出來的話就會被卷進麻煩事里哦……!”
巴爾菲特能及時阻止真是讓人萬分欣慰。但是,關東還是有人吐槽來了。
·長安定:“就算是凶字那又怎樣?”
“被、被不幸纏身的長岡夫人,也就是說被凶的靈氣纏身。這是毋庸置疑的。但現在,她想傳達的卻是另一個信息,也就是我們新的敵人。明白嗎?”
涅申原問道。
“‘凶’不是一個組織,也不是一個地名。重要的是它的讀音!”
涅申原在表示框里打出了一個字。
“是‘京’!對吧?!”
●
克里斯蒂娜震驚了。
……誒誒誒誒誒誒誒誒?!
所謂信息,傳達的是事物的細節。通過信息的拼湊組合,就能夠找到事物之間的聯系,構成具有可信度的事實,然後推測出真實。
自己一直以來做的,便是不斷重複這個過程。
而眼前發生的事,卻是從未有過的。這分明就是用直覺猜出來的,可以說是和術式毫無關聯,非常隨便的占卜了。明明如此——
……為什麼,這都能猜中……?!
猜中就是猜中,沒什麼好說的。
但也得有個度吧。
再怎麼說,就因為書記剛才這麼一番弄玄作虛自己就必須公開辛苦積攢起來的信息……
克里斯蒂娜能做的只有露出一副愕然的神情。
“————”
雖然不太明白是怎麼回事,他們就是那樣聚在一起,七嘴八舌地就得出了答案。克里斯蒂娜盡管一點也不想認可這樣的解答方式,即使心中覺得這種事情絕不可能再發生第二次,但仍然無話可說。
……怎麼可能……
克里斯蒂娜忽然想到,如果他們迄今為止,都是靠著這種莫名其妙的方式作為基礎闖過來的話……
……不可能的,吧……
克里斯蒂娜堅信如此。因為要想得出事實,除了借助信息推導之外別無他法。就算靠著別的方法得出事實,那也只是單純的偶然事件。
武藏的道路應該沒有輕松到光靠偶然就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這樣的話——
“喂?我就說一句啊。”
忠興說道。
“他們啊……”
克里斯蒂娜“嗯”地點點頭的瞬間,聽到了這樣的話。
“——這種將局勢引導向自己的勝利的綜合作戰能力,可真是不簡單啊。”
●
聽了忠興的話,克里斯蒂娜寒毛直豎。
所謂將局勢引導向勝利,意思就是——
……即使敗北,也能讓失敗變成勝利,對吧?
克里斯蒂娜明白了。
正因為自己從信息層面上了解武藏所以才能明白。
處在一個被壓迫的立場上的極東,只擁有狹窄的領土和微不足道的力量,但正是這種因為無路可退,所以不如笑對現實的生存方式,如同神明送給極東人的一劑良藥,那就是——對于“事情不會比現在更糟了”這一狀況的清晰認識。
不論做什麼,都比現在更好……或者說,只要做了什麼,就一定會向好的方向發展。這種看似不確定的事情,對于極東人來說卻是一定會發生的。說成“尋找美好”可能有些奇怪,想成“尋找勝利”就很好理解了。無論面對什麼樣的現狀,極東人都會尋找到成功的機會,為之團結起來。
仔細想想,剛才的情況正是如此。
正因為自己隱藏起了信息,反而讓輸贏的判定集中在了將之揭露出來這一點上了。
接下來武藏只需要一個個答案無腦試就好。實際上在書記回答正確之前,他們便已經開始胡猜一氣。要是那時阻止了他們繼續猜下去的話,就是自己的“勝利”了吧。
……也就是說——
在自己被嚇到不知所措的那個時候,就已經注定了自己的“敗北”。
因為,武藏不是一個人。是總長聯合、學生會,以及能力出眾者們所組成的集合。只要不斷地給出答案,總有一個答案會答中。
就算剛才書記沒能猜中,也一定會有別的誰猜中。
“我有件事想問你們。”
武藏副會長轉過頭來。
“嗯?什麼事?如果是我們書記干的壞事的話,根據需要我們會處罰他的哦?”
“啊,不是,不是那件事……嗯,我是說如果哦?”
“怎麼了?——長岡夫人。”
聽到正純對自己的稱呼,克里斯蒂娜立刻醒悟了過來。在現在的情況下,指導者必須以正確的視角掌握“場面”。
“如果我將剛才的對話內容作為正式會議召開的話,會變成什麼樣呢?”
“Jud.”,武藏副會長說著環顧眾人。她撓著頭想了一會兒,小聲說了句“是啊……”,看向了克里斯蒂娜。
武藏副會長用右手拇指指了指身後的眾人。
“那樣的話,果然我們也會對應地召開會議吧——當然了,我們這邊都是像這樣的家伙,互相支招的時候想必會變得非常熱鬧的吧。”
……這樣啊。
克里斯蒂娜當場服輸了。
自己和正純的思考在前提上就有所不同。自己將“是否正確地獲得了信息”視作勝利條件,而武藏副會長的思考則早已超越了一個境界。
不是“是否正確地獲得了信息”。
而是“將信息變為正確”。
……被他們得逞了。
剛才那番確認現狀的對話,他們不也是這●麼●做●的●嗎?
自己並不是忘記了,只是沒想到連只有自己知曉的信息也能被這樣獲取。
說實話克里斯蒂娜感覺武藏還遠遠沒有拿出真正的實力。
這次交涉是自己大意導致的失敗。
自己還差得遠呢。因此,
“——好想知道啊,嗯嗯。”
沒有人能接上自己的這句自言自語,大家都只是“誒?”地一聲疑惑地歪起了頭。
接著,向沒回過神來的他們開口說道。
“回答正確——京,就是將會成為你們敵人的勢力。”
“答對啦啊啊啊啊啊!看吧!看見沒!我的聰明才智!真是的,每天要和你們這群不懂得真正的智慧為何的人打交道真是累死人啦……”
大家把書記一腳踹進泳池里。而(赫萊森的)兩條手臂則在屈指數了一百秒之後,用課本上說的方法,從指尖開始下水,給自己潑了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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