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決定一生的夢

“請問你是渠同志嗎?”

睡夢中的渠開通被鬼子圍在了野外,萬分危機的情況下,他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在叫他。心中又升起了生的希望。便連忙回答到:“對啊,我就是,莫非你就是聯絡員同志。”

“對,快,跟我走。”說著,漂亮的聯絡員拉起渠開通的手,向青紗帳里面鑽去。

“哇,真沒想到聯絡員竟然是個女的,還是個漂亮的女人。”聞著身邊傳來的淡淡女人香,渠開通跟著聯絡員深一腳、淺一腳的向前跑去。同時,心中還不斷的偷偷的觀察著身邊的女人。她,穿著一身漂亮的碎花衣服。一看就知道很體面,或許會是個老師吧!

正想著,渠開通發現聯絡員的臉上現出了一抹紅暈。或許她也知道自己在觀察她吧!

“哎,真希望路永遠不會停。”在一個房子的門口,渠開通和聯絡員停了下來。你在這里等我一會!說著,聯絡員閃身走進了門里。

渠開通看著關上的大門,心中暗想。如果沒有這些可惡的鬼子。那麼,今天站在門口的他,應該是在等女朋友吧!想到這里,渠開通的心里不禁有點喝醉的感覺。女朋友!呵呵,渠開通幸福的傻笑著。卻突然被一個聲音給驚醒。

“怎麼樣,我漂亮嗎?”

“漂亮、漂亮、真的好漂亮!”不知道什麼時候聯絡員穿著一身漂亮的白衣服走了出來。渠開通發呆的托起下巴認真的審神著面前的美女。說起來,他的心中有著一種奇怪的感覺,那就是,身邊的女孩應該不是美貌絕倫的那種,可是他卻非常想跟她在一起。而且,他敢肯定,就算是一個美麗十倍的美女和她交換,他也未必會選擇別人。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呢!他咬著下巴想著。

睡夢中不經意的轉了個身,睜開眼睛以後,卻發現自己站在一個綠草青青的山坡上。這個山坡是那樣的熟悉,好像自己曾經在這里生活很久的樣子。可是,自己為什麼卻是一點印像也沒有呢!

渠開通有點煩惱的甩了甩頭,卻也習慣性的放棄不想。反正想不明白的就算了,免的浪費腦細胞。就像是他搞不懂自己為什麼突然間便從那個女孩那里跑到這里來一樣。無所謂的歎了口氣,渠開通順手撥了根草棒含在了嘴里。

“今天天氣好睛朗,正是睡覺好時間。”渠開通小聲的嘀咕著,伸了個懶腰。便躺在了山坡上,看著天上的白云。他覺的這樣的生活好幸福也好熟悉。只是,身邊好像缺了點什麼,缺了點什麼呢!?渠開通咬著草棒淡淡的想著。

“下雨也不用下這麼大顆吧!”被打痛的渠開通有些懊惱的睜開了眼睛,卻在瞬間沒了聲音,“天啊!不會吧!天上飄落的竟然是花朵,各式各樣的鮮花,每一朵都是那麼的漂亮、清雅。”

渠開通呆呆、傻傻的坐直了身子,卻發現不止是天上飄落鮮花,就連地上,也在不斷的長出各式各樣的小花。

呵呵,渠開通傻笑著拍了拍自己的頭,心中暗想,就算做夢也不用這麼誇張啊!正想著,渠開通的思維在次停止。天上,天下竟然緩緩的落下一個仙女,仙女美的讓他無法仰視。不過,渠開通卻仍是眼也不眨的看著飄落的仙女。她穿著一身潔白的衣裙。樣子好像剛才的那個聯絡員同志,可是渠開通卻又肯定的認為,這不是剛才的那個聯絡員。這應該是另外一個和自己有著莫大關系的人。這樣想著,渠開通發現美麗的仙女朝他伸出了美麗的手臂。便有些發呆的像仙女跑去。也剛好在仙女站在地上的抓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好美,她的身體好香!昏頭的渠開通,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勇氣,竟然張開手臂緊緊的抱住了飄落的仙女。在抱住仙女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心,在一瞬間安靜了下來。朦朧中,他好像聽見仙女的一句話:“我等了你好久好久。”

仙女的話,讓渠開通又傻了一會。不過,好在渠開通本來就夠傻了。也自然而然的把這當成了幻聽。只是滿心歡心的享受著這夢一般的感覺。心里卻有著一種深怕失去的感覺襲上心頭。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手臂也不由的增加了力氣,緊緊的抱住了仙女。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渠開通最終放下了手臂。然後,他們就靜靜的躺在山坡上看著天上的浮云。一切,都仿佛那樣的如意。就連空氣中,也飄蕩著一股歡樂的氣氛。

快樂的日子,就這樣的過著,有時,渠開通會和穿白衣服的仙女在草地上追逐。風兒,也總是特別喜歡追逐美人的衣角。那翩翩飛舞的衣角,也總是會讓渠開通有些發呆進而出現那種做夢時才會有的傻傻表情。這時,仙女總愛上前刮渠開通的鼻子,然後在渠開通醒悟以前,刷的跑開。渠開通便會裝做惱怒的去抓他那永遠也抓不住的衣角。跑累了,他們便會在清清的小河里抓魚,濺起的水,偶樂會濺到仙女白白衣裙上,那樣的景色真的很美。也不知道為什麼,渠開通覺的自己一直都有著一種喝醉的感覺。這樣感覺,讓渠開通沒有辦法不去微笑!他想,他真的很喜歡這個仙女,喜歡她的淘氣和任性。她蹺起嘴唇的樣子,也總是讓他忍不住想要吻上一口。親完以後,他便會飛也似的跑掉,然後,開始著另外一場新的追逐。

日子,就這樣過有三個月,那一天,仙女從云端飄落。渠開通卻細心的發現,她的眉頭中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憂愁。心痛的渠開通忍不住問道。“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嗎?”聲音中,還有著說不出來的顫抖,是不是渠開通也知道,自己的力量太過渺小。甚至,他都不會飛。

仙女看著渠開通臉上尷尬的表情,靜靜的說:“父王要把我許配給宮外的馬公子。”仙女沒有解釋馬公子是誰,渠開通也自然沒有問,只是靜靜的看著渠開通。那眼睛,仿佛看進了渠開通的心里。不知道為什麼,渠開通竟然覺的那眼光好重好重,重的讓他無法和她的眼光對視。

仙女努力的笑了笑,問他。“怎麼辦?”聲音里卻有著說不出來的平靜。

渠開通雙腿有些打顫,牙齒也在互相碰撞的發抖。他終于知道,仙女是天上的公主。可是這一刻,他卻覺的自己沒有任何畏懼,因為他的女人在問他怎麼辦!他的心里很高興,卻又覺的自己無法真正的保護她。這個認知讓他的心里好痛好痛。不過,渠開通還是咬著牙說道。“沒有什麼怎麼辦,我找他絕斗好了。”說著,渠開通想起了家中那把有些生鏽的青鋼劍。或著,他將會握著那把青鋼劍死去。可是,就算死去,他也不能放棄這位美麗的仙女。因為,她比自己的生命更加重要。

那天,仙女就那樣用力的抱著渠開通沒有放手。心中,或許已經下了某種決定。而粗心的渠開通,是否真的就沒有發現,那一天,他的心已經無法和仙女連接。

第二天,仙女沒有來。渠開通,只是靜靜的握著手中磨好的劍,呆呆的看著天空。

第三天,仙女還是沒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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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仙女最終還是沒有來。渠開通的臉上,開始流下了悲傷的淚水。不過,他卻沒有哭出任何聲音。原來,痛可以那樣徹骨。

夢,終究有醒的時候。睜開眼睛渠開通,發現自己的眼角還有淡淡淚痕。他沒有動,只是看著那天色還不是很亮的窗戶,悄然避上了自己的眼睛。他希望,可以繼續做回那一個夢。就算,那個夢讓毀滅,讓他死的很慘很慘,也讓他可以在見到她一面啊!

渠開通有些肝腸寸斷的想著,卻發現自己在也無法入睡。與此同時,心中那柄青鋼劍卻愈加的清晰起來。他想,就算你決心要死,可是你卻無法碰觸到人家,又如何能去死。這樣想著,渠開通發現自己的嘴角上,掛起了一種說不出來的笑容,他知道,那是一種決定,可是,那決定究竟是什麼?

他沒有問,更沒有想。只因為,真的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