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節:幸福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樹上的樹葉也越來越少。“難道說,我真的被拋棄了嗎?”渠開通淡淡的想著,卻也無法掩飾內心中那抹孤寂。

星期三的中午,渠開通沒有去吃午飯,只是一個人靜靜的坐在座位上,看著窗外慢慢飄落的樹葉。有些涼的秋風,吹著那些已經有點枯黃的落葉,讓渠開通有些莫名的冷。仿佛,他已經感覺到了生命的流逝。或著,用不了多久,他便要成為那些樹木的肥料,然後,變成它們的一部分。只是那時,恐怕自己已經沒有意識了吧!

“不過也好!”渠開通苦笑著。“快樂的死去,豈不好過痛苦的活著。只是,他真的開心嗎?”

這個問題問的有點傻。自殺的人如果的開心,又何必要自殺呢!這樣想著,渠開通忍不住嘲笑自己道:“既然決意離去,又何必多想。”搖了搖頭,渠開通有一絲惆悵的想到:“走了以後,什麼都不會在知道,誰對誰錯,在也沒必要計較。就算別人認為自己在怎麼沒用,自己也不會知道,那樣,不是很好!”

想著,渠開通還是忍不住哭了出來。“難道你們真的要放棄我嗎?”渠開通沮喪的想著,縱使五歲時做過的那個夢,只是一個夢而以,他也不願意把他當成假的。因為,只有在那個夢里,他感覺到了別人的對他的關心。那種關心和放松的感覺。是他在父母身上也無法體會的。可是現在,他竟然決定離去,這是他們應該有的作風嗎?他們會不會鄙視自己呢!

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渠開通心想。“他們一定會看不起我,鄙視我。因為,我被打敗了。可是我真的沒有力氣活下去了啊!”想著,淚水不禁成行的流了下來。

“砰”,教室的門,沒有征兆被打開了。吃驚的渠開通沒有來及擦干眼中的淚水。也因此,被進來的人看了個正著。

“真該死,都要死了也不能讓自己安安靜靜的過完這最後幾天。而且,被人看到自己流淚。太丟臉了吧!”渠開通恨恨的想著,卻又覺的自己很假,都決定離去了,又何必在乎別人的看法。莫非,自己的心中還有著什麼莫名的期待。

用眼角偷偷看了看進來的是誰,發現是自己現在的同桌,劉靜。這個發現讓渠開通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如果說這個班級里還有一個人是渠開通所不討厭的話。那麼這個人應該便是這位同桌。她,是一個很活潑開朗的女生。只是渠開通總是覺的,她的心里有著和他一樣說不出來的壓抑。只不過,也許文的道行比他要高了很多吧!

“想那麼多干嗎?管她是誰,又管她開心還是不開心,我都要死了。塵世的一切,都和我在也沒有關系。為何還要那麼三八。”渠開通有些苦笑的想著,還不由的輕輕搖了搖頭。

“渠開通,你其實很聰明,只要你想做的事情,就一定可以做成。”

聽到說話的渠開通,忍不住懷疑起自己的耳朵。可是,聲音是清楚的進入耳中的呀!難道說是自己幻聽?!疑惑的渠開通立刻轉頭看向坐在身邊的女同桌。看的出來,她是想了很久才說出這句話的。她是怕傷了自己嗎?


渠開通困惑了。在她的眼中,他看到了真誠、信任,那種感覺,是他只有在夢中才感覺到的。難道說,難道說一切都是來自遠方的支援。還是說,有同類前來執行另外的任務。或著說,此行的目的就在地球。

摸了摸腦袋,渠開通扭轉了自己的視線。並且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自己想必是瘋了。”

看著渠開通若有所思的劉靜,知道自己所能也就只有這麼多。便輕輕的拉了拉椅子悄然走了出去。或著,渠開通真的需要好好思考一下了吧!無論怎麼樣,她對他有信心。

渠開通看著劉靜輕輕的走出教室。心中突然湧起了一種奇怪的感覺。他知道,那是生的力量。剛才劉靜的那句話反複的在他腦海中回響。也許,令他有力量的不是話里的內容。而是她的信任,渠開通知道,自己看她的時候,絕對不會比夢中那個黑衣男人的眼光要差。在那一刻,他甚至感覺自己就是那個黑衣男人,他的眼光,也像他一樣充滿的殺傷力。身體,也在那一刻收縮,這一切都讓他相信,只要她的眼光里有任何一絲嘲笑或是虛偽。他就可以立刻把她殺死。那一刻,他相信自己。

輕輕的吐了口氣,渠開通靠到了後面的桌子上,心中,突然感覺到有些疲憊。

“自己從前都做了什麼呢!又是否算是真正的活過。”仿佛度過寒冬的種子,渠開通突然感覺天空變的有些不在一樣。回憶起剛才倘大的教室里,只有他和劉靜兩個人坐在那里,他不禁覺的有些怪怪的。腦中也開始回憶起關于劉靜的所有認識。卻沮喪的發現,自己真的太沒有注意過身邊的人和事。對于這個同桌的了解,渠開通也僅限于學習成績優秀,社交能力強,而且,聽說她還可能是一個留級生。不過,她應該也有著屬于自己的經曆吧!

坐在座位上想了很久的渠開通,最後匆匆在日記本上寫上了幾句話。他知道,劉靜一定會打開那個本子,因為,那本來就是他要給她看著。上面寫著:“他一定會做一個優秀的學生,拿到第一名。”

下午自習課的時候,劉靜欣慰的對渠開通說,她很高興他能有這樣的決定。並且承諾,如果渠開通有什麼不會的,她可以幫他。

聽到劉靜的話,渠開通多少感到一些不好意思。心中也在暗暗的想:“我不用你的幫助,也不用任何一個人的幫助,我也一定可以做到。”渠開通暗暗的想著,卻也有點吃驚的發現,自己這一次的決定,竟然顯然的那樣有力。難道,這就是被人信任的感覺嗎?

窗戶已經打開,光線自然也就可以進來。開朗的渠開通開始睜開眼睛看著這個他還未好好觀察過的世界。也驚訝的發現,這個世界,也並不像想像中的那樣糟糕。這個世界上,也有很多有趣有意思的東西。他,開始變的開朗起來。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一個女孩的一句話。或著說,是因為這一個女孩的真誠,讓他活了過來。

自習課上,有時劉靜會抓過渠開通,大膽的告訴他。“來,我給你掏耳朵。”她的動作是那樣的自然,自然的讓渠開通感到,拒絕她的話是大逆不道的。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只是渠開通從來不曾幫劉靜掏過,因為班上的男生總是會笑哄哄的起哄,說著一些難聽的話。可是,劉靜總是一副不在乎的樣子。而且會很瀟灑的說,“那有什麼啊!”可是,渠開通還是從來就沒有給劉靜掏過耳朵。因為那些同學的話,讓渠開通臉紅的燙手。他,實在不好意思。而且,他也害怕自己的手會發抖,那樣,傷到了劉靜怎麼辦。可是,看到劉靜失望的樣子,又讓渠開通很難過。同時,心里還有一點點說不出來的失落。“如果他願意給她掏耳朵的話,就可以摸到她的耳垂,也能夠很近的看著她,或著還能聞到她身上的味道吧!”渠開通有些朦朧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