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節:過程

段水流和渠開通在網上聊天的那一天,那沙奇怪的接到了渠開通的電話。說奇怪,是因為渠開通對那沙態度突然好了很多。感覺到這些的那沙,整個人立刻興奮的有些過份,人也不由的更加活潑了起來。

當然,沒事的時候,那沙也總會靜靜的想:“他為什麼突然對自己好了起來。難道說,他終于發現本小姐的美麗了嗎?”那沙拍頭額頭得意的想著。

星期天,精神滿滿的段水流,懷著對未來生活的美好幻想。興高彩烈的約那沙出去玩,卻沒有想到,結果竟然是慘遭拒絕。郁悶的水流,悶悶不樂的問那沙,呆在家里干嗎?卻沒有想到,那沙竟然精神滿滿的回答:“看書啊!”說著,還滿臉奇怪的看著水流,仿佛很納悶他怎麼會問出這麼幼稚的問題。

水流被那沙奇怪的眼神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訕笑的說:“革命也不忘休息啊!更何況,把我們這些祖國的棟梁累壞了。可是國家的損失!”

“不好意思!水流哥,大哥告訴我,要我多看一些關于心理學方面的書。所以,我想先努力一下。而且,你不會忘了我們當初的約定吧!”那沙說著,把頭從書本上抬了起來,心不在焉的看了看水流。

“這個我當然不會!不過,也沒有必要這麼拼吧!”水流摸著頭有點無奈的說著,心里還在為自己計劃了好久的約會,而心痛不已。

“好了水流哥,青春正年少!正是我們揮散熱血的好時候,這時候我們不多努力一點,未來又怎麼能夠風云天下呢!”那沙興奮的說著,眼睛也不禁冒出了喜悅的光芒。

“你喜歡有斗志、有理想的男人?”水流適時的問,心里也在暗下決心,一定要更加努力才行啊!

看著水流的離去,那沙輕輕的歎了口氣,眼睛卻飄的很遠很遠。“他,現在應該在看書吧!”

在那沙正在托著頭想著渠開通的時候,遠在家鄉的渠開通,正在恨恨的把書本扔在地上。口里還不清不楚的罵道:“為什麼老子要看這些根本沒有三分半道理的破書。”說著,他恨恨的把自己扔在了床上,心里,還在不斷的哀悼著自己逝去的青春。不過,他卻只是休息了一會,又無奈的把扔在地上的書本撿了起來。“沒辦法,誰叫俺是窮人!只好整高點學曆,才能敲開更好的出路。”渠開通厭倦的看了看外面有些發黑的天空,情知一場暴風雨可能即將到來。不過,這顯然不關自己的事。無奈的歎了口氣,便又把頭埋在了書本當中。只是沉浸書中的他,又是否明白,自己對于那沙的熱情,已經成功的激發了那沙以至水流的奮斗情緒。只是這股情緒,究竟會給他們帶來好運,還是惡夢!

話分兩頭,各表一枝,在渠開通和那沙之間聯系日益頻繁的同時。是日複一日的努力,這些努力,也多少緩解了渠開通對于未來的不安情緒。與此同時,是段水流在那沙身上所感受到的危機感。他不知道那沙在想些什麼,也不知道那沙的活力究竟是為誰而綻放。心煩的他,又不能將自己的心里話,說給父母聽。他的父母也只能看著,他臉上的憂郁在一天天的增加。心里,卻沒有任何辦法。

星期三晚上,段水流在網上遇到了渠開通。煩惱的他,立即把自己的心事告訴了大哥。

渠開通靜靜的聽著,過了很久,才說了一句莫名其秒的話語。:“也許,你需要一次失戀的感覺。”

段水流納悶的看著這句話,心中暗想。“他究竟什麼意思!”


“物竟天擇,強者生存。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東西,都應該最先由強者所支配。至于弱者,在怎麼哭泣,也不值的同情。”渠開通冷冷的發完了這句想過無數次的話語,便匆匆的下了線。

段水流看著渠開通發過來的訊息,淡然的愣了很久。他沒有在給渠開通回訊息,因為他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他,已經下了線。老實說,他只所以有這種感覺,倒並不是因為他相信什麼第六感。只是從認識渠開通的那一天起,他就已經發現,渠開通在做任何事情的時候,都在努力的練習著一種果決的態度。盡管他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那麼認真的訓練自己那麼一種態度。不過,卻也很是佩服他的努力。淡淡的歎了口氣,他瀟灑的對自己說,“什麼大不了的,用得著你死了老爸一樣的哭喪著臉。”說著,他有些驚慌的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的說道:“老爸,我可不是在咒你啊!!”

時間,終于熬到了五月二十六日,渠開通成功的搞定了報考公務員所需要的各種手緒。不過倒黴的是,經過了那麼長時間的努力,渠開通還是含恨敗北了。唯一爭面子的是,他過了筆試。不過,那有什麼用啊!恨恨的往地上吐了口唾液,他有些懊惱的罵道。“一群官僚主義廢物,老子這麼有才的人,都進不了公務員隊伍。真是他娘的給臉不要臉,等著吧!要是老子有一天混上了國家主席,不把你們這群狗雜種全開了!”

渠開通恨恨的罵著,腿上卻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他軟弱的想:“什麼理想!都他媽狗屁,理想,能當飯吃嗎?”這樣想著,渠開通不由的摸了摸自己已經餓的有些扁的肚子,不由的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什麼時候,自己才能自由開懷的去自己想要去的地方!”

黯然消魂的渠開通,想著自己活到現在,竟然連麥當勞、肯德雞這些地方都沒有去過。心里不禁有了一些想死的念頭。

“活個什麼頸啊!”他淡淡的想。卻在發了幾分鍾呆以後,狠狠的拍了自己兩個耳光。“媽的,想什麼呢!都混到現在了,怎麼能夠輕易說放棄!”把臉龐打的生疼的渠開通,覺的自己的心情好受多了。不過想想明天。他的心卻也實在飛不起來!

2006年6月27日,渠開通知道自己完蛋的第二天。帶著一種心灰意冷的心情,他來到了那沙所在的城市。這一年,那沙22歲,在讀大三,這一天傍晚,她剛剛從學校里回到租住的小屋。便遠遠的看見渠開通站在她樓下的門口。

“大哥,你怎麼來了。”那沙高興的抓著渠開通的肩膀,跳著腳說道。

“我來看你最後一面,然後自殺。”渠開通扔掉手中的煙頭,有些賭氣的說。

“呵呵,沒想到我在你心目中的位置還這麼高!”絲毫不把渠開通要自殺的話放在心上,那沙只是打趣著試探自己在渠開通心目中的位置。

“看我這麼對你這麼好,就連自殺之前都會想到你,而你,你竟然絲毫不把我的死活掛在心上。真是,真是,真是太讓我寒心了。”越說越氣憤的渠開通,說到最後都忍不住結巴起來。

“算了,大哥,我還不知道你嗎?你如果會自殺,天底下活著人,大概也就不會多了。”那沙不在意的看著渠開通,只是心里卻毫不懷疑的認定,這個大哥,一定又碰到什麼煩心的事情了。

“是嗎?”渠開通懷疑的看著那沙,心里自嘲的想著。“我有那麼堅強嗎?”最終,渠開通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說道:“真不知道你是了解我,還是不了解我啊!”說著,渠開通不禁抬起頭看了看天空,想了一個還從未想過的問題。“我究竟是堅強,還是軟弱!”


“大哥,你放心了,天上不會掉下個流星,偏又正好砸中你的。”不滿意渠開通甯願看著天,也不看著自己的那沙,撅著嘴,不滿的挖苦著渠開通。

“天啊,我現在心情很不好呀!”出來散心的渠開通,悲哀的想著,自己到這里來找那沙,究竟是對還是錯。不過,看著那沙可愛的樣子,渠開通沮喪的心情,還是變好了很多。心里也不自覺的歎道:“這世界好不公平啊!同樣是不開心,美女就比帥哥吃香多了。只是,自己算是帥哥嗎?如果、、、”

“大哥,你又發呆。”看到和自己聊天的渠開通動不動就走神。那沙不禁懷疑起了自己的魅力:“難道說,我不漂亮嗎?”那沙有些傷心的想。

“噢,沒有了,我只是在想,什麼樣的男人才能娶你這樣的女人!”

“你是說我很凶嗎?”那沙叉著腰,皺著眉頭說道。只是她這凶巴巴的樣子,卻更加讓人覺的,“她很可愛!”。

“不是了,我是說,你很可愛,又很漂亮。究竟什麼樣的男人,才會有資格娶你這樣的女人。”渠開通笑著對那沙說道,臉上也不自覺的洋溢起了開心的笑容。

“真的嗎?那麼,如果我讓你娶我,你願意嗎?”那沙調皮的吐著舌頭,歪著臉笑著問道。

“這個啊!、、、、”那沙的問話和神情,都讓渠開通有了一種砰然心動的感覺。沖動的他,幾乎沒有控制住,大腦瞬間的命令。

“我願意!”

壓抑住了心里真正的想法,渠開通想起了自己對那沙好的真正目的,也想到了自己的條件。以自己的能力,能夠讓錦衣玉食的那沙,生活無憂嗎?

渠開通苦笑的搖了搖頭,心中暗想:“于其將來痛苦,不如在痛苦的開始,便將它殘酷的扼殺。”

“不願意娶,就明說!我是不會傷心的。”那沙無所謂的說著,心里,卻還是有些受傷的感覺。不過,甩了甩頭,那沙還是開心的拉著渠開通,輕輕說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