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節:長者的智慧

“記的嗎?這兒就是我們第一次相遇的地方。”那沙帶著渠開通,來到一個熟悉的街道。看著街道的一塊地方,充滿回憶的說著。眼光,也仿佛飄的很遠。

渠開通暗暗的歎了一口氣。心中,卻充滿了一種無法言喻的無奈。

“你為什麼不說話!”那沙看著渠開通的眼睛:“我記得你是一個很勇敢的人,那麼,你為什麼不說出你心里真正的想法!“

“呵呵,”渠開通突然莫名其秒的笑了起來。“勇敢?勇敢在這個世界上,可是要吃虧的!”說著,渠開通抓住了那沙的肩膀。腦中混亂的說:“知道嗎?我討厭勇敢、討厭執著,討厭著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一切。”

“也包括我?”那沙幽幽的問。

“不”,那沙的話,讓渠開通稍稍清醒了過來,只聽見他充滿憂郁的說:“我一點也不討厭你,相反,反而很喜歡你。你熱情、活潑、又是那麼的漂亮脫俗。可是,我卻不能喜歡你!”渠開通痛苦的說著。

“你太自卑了!”那沙歎著氣,摸起了渠開通的頭。

“原諒我!”渠開通用著充滿祈求的眼神,定定的看著那沙。很久都沒有在說話。

“傻瓜,我又怎麼會不原諒你。”那沙笑著刮了一下渠開通的鼻子。心里卻有些發苦的想著:“女人,最美麗的地方,是不是就是學會放手。”這樣想著,那沙輕松的拍了拍手,用著一種開朗的聲音說道:“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今天讓我們好好的玩一下吧!”

“好啊!”渠開通高興的答應了那沙的請求,心里,卻在不斷的計算著可憐的人民幣。

6月27日那天,段水流莫名其秒沒有精神。那一天晚上,段水流有些懶懶的帶著一束鮮花來到了那沙的小屋,卻在門外遠遠的發現渠開通和那沙親密的走了過來。這情景,讓段水流突然感覺到很不舒服。也讓他悄然的隱身在街道的拐角。那夜,渠開通並沒有走,段水流的心,也在一點一滴的變涼。

渠開通回家的那天,段水流病了。病的還挺嚴重!嘴里,還在痛苦的說著一些莫名其秒的胡話。這情形,讓段水流的父母驚慌極了。也不由的叫來了他最喜歡的那沙,並且衷心的希望,他們心目中的未來兒媳,能夠讓水流的病,早一點的好起來。


看見那沙走了進來,段水流沉重的腦袋,立刻變的清醒起來。他痛痛的想著,“那沙,我的大大嫂?”這個想法,讓段水流不由的好笑起來,只是,他又怎麼能笑的出來。

“你病了!”看著水流憔悴的臉龐,那沙的心里不由的一痛。她知道,段水流的病是由她而起!那一天,她和渠開通回她的小屋的時候,早已經發現了躲閃的他。只是在這時,渠開通按住了她的口。那一吻,讓她恍恍惚惚不知身在何處。也因此,她也就理所當然的沒有和水流打招呼。不過,出乎大家想像的是,他們回到樓上以後,渠開通竟然什麼都沒有做。只是這些,那沙又怎麼會跟水流解釋。相反,她倒是很希望渠開通能做些什麼的啊!

水流靜靜的看著那沙,就像是想要把那沙的容顏,深深的刻在腦海中一樣。看著看著,段水流突然忍不住哭了起來。“為什麼我對你這麼好,可你卻偏偏要去喜歡那個什麼都不是的小癟三。”

“住口!我不准你這麼說他。”那沙憤怒的看著段水流:“這就是你所謂的風度、所謂的氣質?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我告訴你,你比他差太遠了。至少,他比你有理想,更能吃苦,也更清楚自己在做些什麼。”那沙說完,猛的打開了病房的門走了出去。卻訝然的發現,段水流的父親竟然驚愕的站在門外。

“那伯父好!”愣了一下的那沙,匆匆的跟段天打了聲招呼,便飛快的跑了出去。

傷心的父親,看著憔悴的兒子,心里,也開始慢慢的明白,事情的始末。

傍晚,段天找到了那沙。疲倦的說道:“一直以來,我都希望你會成為我的兒媳。不過看來,緣份的事情,是真的無法強求。但是我希望,你能告訴我事情的始末。畢竟,我只有這麼一個兒子,我真的不想他出什麼事啊!”說著,段天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這個兒子,什麼時候能讓他放心啊!”

“對不起!伯父。”那沙有些愧疚的看著段天,心里卻在想著:“要不要把那天的事情告訴他呢!”終于,咬了咬牙的那沙,決定把那些壓在心中的話全部說出來。只是,張了張嘴,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伯父,你知道我們有一個大哥的事情嗎?那是2005年的10月26日、、、、、”回憶,把那沙帶進了遙遠的過去。那些逝去的往事,也不由的讓笑容浮現在了那沙的臉龐。

“這些我都已經知道了!”段天靜靜的聽完那沙的訴說,眼中也敏銳的發判斷,這一次,那沙可能真的喜歡上了那個渠開通的小子。這個認識,讓段天不由的歎了一口氣,即為那沙可能無法成為自己的兒媳而可惜,又不禁為自己的兒子不夠爭氣,而懊惱不已。“畢竟,為了一個女人,就要死要活的,值嗎?”他靜靜的想著,口中卻還是冷靜問道。“後來呢!”

“後來,是渠開通來找我的那一天,那一天,他好像很不開心。不過,他的人,卻顯的什麼都不在意的樣子。”想著渠開通那什麼都不在乎的表情,那沙的心里不禁又湧出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搖了搖頭,那沙喝了一口水,冷靜了一下,接著說道:“那一天,渠開通送我回家,卻驚訝的發現水流哥躲閃的樣子。也不知道為什麼,渠開通便突然的吻了我。”說著,那沙的臉不由的紅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臉上紅潮有些消退的那沙,才不好意思的接著說道:“後來回到樓上,渠開通才跟我說出了他心里真正的想法。他說他覺的水流太過軟弱,這樣的伙伴,是他所不需要的。他說,他想要他堅強起來。所以他覺的,應該讓水流哥承受一次真正的打擊。也因此,他策劃了這樣一起事件!”說著,那沙的眼神不由的暗淡了下來。

“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歡那個叫渠開通的小子。”即震驚那個渠開通的想法,又不忘觀察那沙表情的段天,適時的提出了自己很想知道的事情。

“是,我是很喜歡他。不過我想,他是不會娶我的!”那沙有些淡然的說。

“為什麼你這麼肯定。”段天不由好奇的問。

“有些男人的天空是整個世界,這種男人,又怎麼會為一朵花兒停留太久。”那沙有些心痛,又有些欣慰的說。畢竟,自己可以和這種人成為伙伴,一塊前進。也是一種很好的事情吧!

段天有些驚訝的看著那沙,卻也真的沒有想到,那沙的回答竟然會那樣的大氣。這震驚,讓他不由的去想,“自己以前是不是有點太看不起現在的年輕人了!”

說過了水流,我們在說本書另一主角,渠開通。這個故事的策劃者,他現在又究竟在干些什麼呢!是不是正在躲著家里偷偷的樂著,並且為他的小聰明,造成這麼大的影響而雀躍不已。

很遺憾,快樂只屬于強者,他也並沒有贏得最後的勝利。當他還在家里為著逝去的人民幣哀悼不已的時候,他接到了一個預料會出現,但是卻又不敢肯定的電話。那是段天打來的,約他在光明中路的咖啡館見面。下定決心絕對不會為這一次見面請客的渠開通,在換上自己熟悉的黑色西裝以後,有些心慌的趕了過去。

“你就是渠開通?”看著渠開通的段天,冷冷的看著渠開通問道。

“對,我就是!”感覺到身上壓力的渠開通,口一張,差一點說成:“對,老子就是渠開通,你想咋的。”不過還好,他總算成功的在話說出口以前,把話的內容改了過來。

“我想你是為段水流的事情而來。”不滿意那種壓迫感的渠開通,狠了狠心的決定,先發制人。


“你很聰明,不過做事情,是不是有些不擇手段了?!”段天冷冷的問著,聲音里卻有著說不出來的冰冷。

“哼!”渠開通冷冷的哼了一下說道:“這個世界上,不擇手段的混還混不好呢!何況正正經經的混!在說,為了心中的一點善良,我已經做了二十四年的好人。現在的我,必須要學會的是如何做一個壞人,而不是做一個好人!”

段天冷冷看著渠開通,眼睛里卻有了一絲說不出來的柔和。“很有魄力的小伙子!一如當年的自己,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卻直到自己的傷痕累累,才開始反思自己的所做所為是對是錯。不過,自己應該沒有後悔過吧!”段天有些走神的想著。

“江山易改,匹夫志難奪。對于你,我不想說什麼。但是大丈夫活在天地間,就應該頂天立地。而且,也應該識時務。將來的你,可能會很風光。但是現在的你,什麼都不是。甚至誇張的說,如果是我這種實力的人,認真的踩你一下。那麼你就有可能一輩子都別想出頭。”段天冷冷的說著,卻也沒忘仔細的觀察渠開通的表情。也因此,他發現渠開通的眉頭快速的緊縮了一下,那表情仿佛是一種喜悅,一種喜歡接受挑戰的喜悅。不過,渠開通倒也很快的壓抑住了自己的心情。畢竟,年輕人在沒有什麼實力的時候,實在不應該給自己多增加負擔。

“聰明人之間不說廢話,我調查過你的家庭。你的父母身體都不是很好,雖然,你可能相信自己的能力。但是我想,你大概還是希望自己的父母可以在活著的時候,過的稍微好一點。畢竟,這是一個做子女的尊嚴。如果,他都不能讓自己的家人生活的好一點的話,那麼他絕對不算成功!”段天靜靜的說著,心里也不禁懷疑起自己從前的執著。

“你想給我錢嗎?”渠開通皺著眉調笑的說著。心里對于這種處事的方式,還是有點說不出來的反感!

“對,這是二十萬,我希望你能保證不和那沙發生什麼。並且,如果可能的話,我希望你能夠和水流好好談談!”段天乾淨利落的說著,同時順手把寫好的支票扔在了桌上。

渠開通冷眼的看著桌上那張代表了二十萬的紙片,哀歎的想著。“只是二十萬的紙片,就把給自己給收買了嗎?”手卻沒有任何停留的拿起了支票,認真的審視了起來。

“其實,你隨便給點就好了。何必這麼浪費!”渠開通冷冷的說著,聲音里,卻有著一種淡淡的嘲笑。只是他知道,他是在笑自己。

“給你這麼多,是對你的尊重,和對你目前價值的認可!”段天冷冷的說著,聲音卻在不知不覺透出一點點的溫暖。“這個年輕人,真像他啊!”幾乎就在這一瞬間,他開始有些喜歡眼前的年輕人了。心里,也就更加相信了自己的決定。--“這個年輕人,一定會把自己的兒子,帶上一個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