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節:不該發生的事情

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紫荷終于從渠開通的臉上看見了久違的笑容。雖然,那笑容看起來和從前有些不太一樣。但是紫荷還是開心的笑了起來。畢竟,她的男人開心就好。

這一年的10月1日,一切大浪都變的風平浪靜。渠開通也在這樣一個舉國歡慶的日子里,把紫荷娶進了家門。

婚禮辦的很熱鬧,紫荷的爺爺也給渠開通介紹了很多重要的官員。新娘,也顯的很美。在這樣和諧的婚禮上,如果硬要說有什麼不好的話。那就只有那沙憂傷的表情。她想笑,可是卻又笑不出來。心里,總是會不自賞的想起那句熟悉的歌詞。“戀人結婚了,新娘不是我。”

‘是啊,戀人結婚了,新娘為什麼不是我。難道說我不漂亮嗎?’那沙摸著自己光滑的臉蛋,自言自語的說著。

“媽的。”段水流看著那沙一杯一杯喝著酒的樣子。心中不禁有些氣憤的抓著酒杯把杯里的酒一口倒進了口中。

“為什麼,你愛的不是我。”段水流痛苦的讓指甲滲入手腕的肌肉中。臉色也在那沙走向渠開通的那一刻變的慘白。

“大哥,我敬你三杯酒。”那沙有些搖晃的走到了渠開通的面前。

“第一杯,我祝你婚姻愉快。”

“第二杯,我祝你百年好合。”

“第三杯,我祝你早生貴子。”

那沙說著,一口氣連干了三杯白酒。吐著酒氣,傻笑的看著面前的渠開通。“這個男人,為什麼不屬于她。”她心里大聲的呼喊著。

“好,謝謝你。”渠開通說著,臉上現出痛苦的表情。

‘你一定要比我幸福!’渠開通在心中暗暗的說著。快速的喝干了手中的酒。

那沙在和渠開通對完酒以後,便很快的醉了。然後,渠開通招了招手,叫人把她抬到了一間客房里去休息。在後來,渠開通也飛快的醉了。這一切,段水流當然都無法知道。因為,他也醉了。只不過,他不是在渠開通婚禮上喝醉的。而是在離這里不遠處的一個PUB醉的。而且,他是醉在一個女人的懷里。他還記的,那個女人告訴他,她叫陸風,陸地上的旋風。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三個人,都發現自己莫生的地方。然後,他們都有些發愣的想到了一個奇怪的問題。那就是:“我是誰!”

這是一個奇怪的問題。卻是每一個聰明而又愚笨的人,都會想到的問題。不同的是,三個人,想到的竟然都是同樣一個答案。那就是:“我們是A3部隊。”


可是,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他們又都接著想到了下一個問題。那就是:“什麼是A3部隊?”

他們,沒有想到答案。這,或著只是因為他們喝的太多,雖然酒醒。卻還是難免頭疼。或著,也只是因為他們都知道,自己只不過是A3中的一員,卻不是全部。這樣的戰略性問題。是不是應該讓他們三個人一塊研究。憑什麼要自己那麼吃力的去想呢!

懶懶的伸了個懶腰。三個A3成員,都進入了短暫的發呆之中。那就是,我們要何去何從。

酒醒來後A3部隊,陷入了從來未有過危機之中。這種危機,不是來自于外界的壓力,也不是來自于組織之間的內訌。相反,竟然是一個大家都從來未曾想過的問題。那就是:“我們從何而來,又要到何處去。”

這個出人意料的問題,莫名其秒的壓住了前進中的A3。並且,不斷的讓他們思考著生的意義。以及自己如此辛苦的奮斗,究竟,值還是不值!?

這是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可是,如果不給自己一個完整的答案。又何來的勇氣、信心,或著,僅僅是一種讓人有勇氣活下去的心情。

10月15日,渠開通結婚後的兩個星期。段水流和那沙走進了結婚的禮堂。婚禮辦的非常豪華。只不過,這一次見面的A3,都有一點說不出來的淡然。那種生命的活力,開始在三個人之間慢慢的逝去。

看見渠開通,那沙不由的笑了一下。笑容里,沒有痛苦,也沒有什麼喜悅。仿佛,人生就應該如此一樣。甚至于,段水流看著渠開通的表情,也顯的那樣奇怪。即沒有恨,也沒有歡喜。只是顯的有些麻木的樣子。

那一天,參加婚禮的人們,有幸看到了三個奇怪的年輕人。他們,都是一副不在乎,和思考著什麼問題的樣子。那樣子,讓人們覺的他們三個人好像。只是沒有人知道,他們,就是未來聞名天下的A3部隊。一個改造了未來曆史的傳奇組織。

可是,未來是未來,他們眼下的日子。可要怎麼度過,要知道,沒有今天的努力,就永遠沒有明日的輝煌。更何況,就算上帝想讓你中獎。你也得先買一張彩票吧!

日子,就這樣迷迷糊糊的過去。該做的事情,還是照常進行著。只是,每個人都在躲閉著什麼。那些傷口,仿佛痛的讓人連想都不願去想。只是逃避,是否真能繼續下去。這一點,好像沒有人能知道。

這一天,張龍和他的兄弟們在一起喝酒。胳膊上紋只虎的王虎忍不住說道:“大哥,你告訴我們跟著這小子混有前途。可是他每天除了讓我們看書還是看書。我他媽的頭都快看毛了。這樣下去,我干脆考狀元去得了。干嗎還要跟他混。”

聽到王虎的話,剩下的幾個兄弟也跟著插嘴說道:“是啊,老大,雖然這些書都還算有趣。可是兄弟們真的不是看書的料啊!”

張龍笑著看了看幾個耐性全無的兄弟,確實,過去的那些打打殺殺的日子。反而比較適合這些不願意動腦子的家伙。

“不過,你們不想穿著西裝、打著領帶,走在豪華的酒店,被人心甘情願的叫一聲爺嗎?你們又不想在這個世界上做點什麼嗎?難道,你們就情願做一個被人看不起的垃圾、混混。或著是沒事就往警局報道的流氓。”張龍有些氣憤的說著。確實,這些日子以來,他也悶的有些瘋了。

“龍哥,大哥大真的能讓我們混到那種地步。”年紀比較小的王海,忍不住兩眼放光的問道。


“培根說過:‘知識就是力量。’你他媽懂不懂啊你,大哥大要是沒有任務讓我們做,會花錢讓我們在這里學習,你以為兄弟們吃飯不用花錢啊!”年紀比較張龍小一點的丁輝,一副你懂什麼的樣子。

“丁輝說的有道理。大家學是耐心等等。反正,這些對我們又沒有什麼損失!”

在張龍他們喝酒聊天的第三天,渠開通找到了張龍。有些疲倦的說:“這段時間,我覺的好累,也就沒有過問你們的事情。想來,你們大概也很憋悶吧!”

張龍很老實的說道:“是有些悶,不過兄弟們還都能受的住。”

聽到張龍的話,渠開通笑了笑說道:“老實說,如果沒有你的話。他們肯定熬不住的。有時候,我很好奇,以你的能力,如果想要過的好。也未必會居人之下,你又何必非要跟著我呢!”渠開通說著,從桌上掏出了一根煙。

張龍:“當一個人覺的自己做決定很累的時候,轉而去聽從一個聰明人的話。豈非很好!”

聽到張龍的話,渠開通愣了一下,才歎了一口氣說道:“很有道理的一句話,很多年以前,我也曾經對自己說過,如果拿破倫活著,我願意做他手下的一個手下的小兵。說著,渠開通尷尬的笑了笑。可是,這個世界沒有第二個拿破倫。我便只有做第一個渠開通。”

張龍靜靜的聽著渠開通的話,突然覺的他的眼睛散發出一種炙熱的光芒。在他還在考慮這眼神代表什麼的時候,已經看到渠開通扔到桌上的一份文件。

“這上面是我們單位的一些同事的資料。你和兄弟們去調查一下他們的社交關系,還有,他們下了班到哪兒玩。平時,有沒有其它的收入。總之,能調查多詳細,就調查多詳細。”

渠開通冷冷的說完,看著張龍笑了笑,溫和的補了一句。“我知道,你願意和我在一起,是賭我的將來,而不是我的現在。所以,讓我們一塊打敗孤單,共創美好的未來!”

渠開通說著,伸出手掌和張龍拍了拍手。

或許,日子本來是可以這樣的繼續下去。或許,選擇了爭霸天下的生活。也就沒有權利在奢求平淡。

2012年6月3號,去醫院檢查的紫荷,剛好碰到了從醫院里出來的那沙。

那沙看著紫荷幸福的摸著大起來的肚子。心中莫名其秒的湧起來一股強烈的情緒。“我得不到的,你也別想得到!”

升起這麼一個想法以後,思想就如同脫缰的野馬,那沙已經在也無法壓抑住自己內心中瘋狂的想法。每天,她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腦中所想到的事情,都只有一件。那就是:“我要紫荷死。”

她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心了。那沙看著自己有些發抖的手。忍不住心中激動的說!


2012年6月13日,那沙突然對水流說了一句奇怪的話。

那沙:“水流,你還記不記的大哥曾經說過的一句話。”

水流:“什麼話?”水流不在意的問。

那沙:“他曾經說過,只有痛苦,才能讓人更好的奮發上進。”那沙不在意的說著,眼睛卻開始散發出冰冷的溫度。

水流:“你的意思是、、、?”水流小心的問。心中突然升起一種警惕的情緒。

那沙:“沒錯!一切就是你想的那樣。”

水流仔細的看了看那沙,不知道是什麼讓她變成這麼一個樣子。卻還是認真的想了想,有些痛苦的說道:“從小到大,你問要的每一個東西,還有你所提的每一個要求。我都會努力的答應你。可是這一件,我真的想不出來我有什麼理由可以答應你。”

那沙看著水流,看了很久,才輕聲的歎了一口氣說道:“現在的你,才更像你。”

水流聽到那沙的話,並沒有回答什麼。只是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的路燈,靜靜的抽了一根煙。然後才冷冷的說道:“你真的是想大哥重新振作起來。才要這麼做的嗎?”

看著水流一臉失敗的樣子。那沙也不禁覺的很對他。因為,水流真的對她很不錯。或著,得不到的東西,真的永遠都是最好。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那沙還是有些混亂的抱著頭的說道:“我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怎麼想的,可是如果我不這麼做的話。我一定會發瘋的。”

聽到那沙的話,水流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眼光,也開始慢慢的變的柔軟起來。那沙有些奇怪的看著水流。他仿佛已經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看著那沙說道:“如果你真的想做。那麼,我支持你。不過、。”

聽到水流的許諾,那沙不禁高興的說道:“真的嗎?你真的願意幫我!”

水流有些痛苦,又有些輕松的回答:“對,我會幫你。不過,如果你真的想那麼做。那麼我們只有離婚。”說著,水流看著窗外冷冷的說道:“我累了。不想在玩這種愛情的游戲。也許有一天、、、!”說著,水流苦笑了一下,沒有在繼續說下去。只是拍著手說道:“好吧!答案由你選。”說完,水流趴的一聲坐在了窗戶邊的一張沙發上。

那沙猶豫了一會。還是靜靜的說道:“我要你幫我。”

話一說完,水流的臉上立刻現出青一道白一道的痕跡。不過,在長長的幾個吸氣吐氣之後。水流還是笑著說道。“好,我幫你!”聲音里,有著從未有過的堅決與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