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赴天津去相親 雄姿英發顧潤農



心微動奈何情己遠,物也非,人也非,事事非,往日不可追。聖人不貴尺之壁而重寸之陰,五個月的時間就是在陝西的快速發展中流逝, 古代詩人王勃,有詩《滕王閣》,詩云:滕王高閣臨江渚,佩玉鳴鸞罷歌舞。畫棟朝飛南浦云,珠簾暮卷西山雨。閑云潭影日悠悠,物換星移幾度秋。閣中帝子今何在,檻外長江空自流。

書歸正傳,這一天晚上,在飯桌上,王氏依舊不停地給陳懷德和陳思毅夾菜,而父子兩個依然一邊討論著要事一邊吃飯。

這時王氏突然將筷子使勁兒的放在了桌子上,“碰”的一聲,父子兩個的討論聲戛然而止,兩個人用不解的眼神看著王氏。

“媽,你怎麼了?可是我哪里做錯了?”陳思毅問道。

王氏聽完歎了口氣,說:“兒子,你今年已經20歲了,媽給你介紹好人家的閨女,你總是說自己太小,可是你有沒有考慮過你父親和我的感受?”

“媽,我真的沒有這方面的心思,要不再等幾年?”陳思毅偷偷的打量著母親的表情,這一看不禁傻了眼,母親竟然落淚了。

“媽,你別哭了,我答應,我答應了,好不好?”

“真的”王氏一聽到自己兒子答應了,立馬停止落淚,看得陳思毅心里一陣難受,原來自己的母親是裝哭!

“兒子,你不要怪媽,你父親年紀也大了,我們就你一個孩子,你要再這麼拖下去,我怕哪一天我和你阿大下去了,會讓列祖列宗責怪的。”王氏說道。

“媽,看你說的,阿大和你都會長命百歲的,你還要看著孫子長大結婚呢,還要抱重孫子呢!”陳思毅連忙開解道。

王氏嗔怪道:“那我不成老怪物了?媽知道你是守過外國教育的人,看不上那種封建大家庭出來的女子,所以呢,你在天津的遠方舅媽有個女兒,今年十八歲了,現在在天津國立北洋大學讀書呢。”

陳思毅一聽,天津國立北洋大學是後世天津大學的前身,不過校址不是在北平嗎?難道又是蝴蝶效應?

“哎呀,怎麼樣?你倒是給個話啊!”王氏看著兒子在那里發愣,以為他又不願意了。

“沒問題,那我們後天就去天津吧!”陳思毅說道,原本他也是打算後天去天津的,因為那里有一個傳奇人物,他要將他請到陝西來。

王氏聽得一愣,心道,難道兒子想通了?這麼著急見自己的以後的媳婦兒。

是的,陳思毅確實是著急,情報司傳來消息,說那位正在天津小住,並打算回上海。

而在天津的張府,一個帶著這個時代氣息的女孩兒,個子應該有一米六多看起來大約近十七八歲,帶著小花的簡易黃色發卡卡住的短發、淡藍色的布扣衣,黑色的過膝裙子,頂著一張秀氣的瓜子臉,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珠,但是此刻的她正盯著一對夫婦,仿佛能噴出火來!沒錯,這正是陳思毅的相親對象張妍。

這時的張妍大聲說道:“我不要相親,我還在上學呢,你們怎麼能這樣呢?”

“這件事由不得你,一個女孩子整天拋頭露面,不像話!你的表哥是曾經留學美國,現如今是陝西治安軍第一師的師長,年輕有為!”只見那個中年人說道。

“哼,還給我介紹一個軍閥頭子!”張妍說道。

“放肆!都是你媽把你慣壞了!你給我回你屋里,不准再去學校!”中年男子著急的說道。

旁邊的貴婦人立馬拉著張妍上了樓。


十天之後,天津火車站下來二十幾個穿著M32軍裝的士兵,還有一個貴婦和兩個丫鬟,那一身帥氣的M32軍裝引得路人紛紛側目議論紛紛,討論著這是哪里的士兵。

只見那個貴婦人對著旁邊的一個年輕軍官責怪道:“你是來見未來的妻子,你穿什麼軍裝呢,真是的!”

年輕軍官嘿嘿一笑,沒有說話。

“叮咚”一聲門鈴響起,一個傭人打開門,看到是一群士兵,頓時知道這是今天的貴客,立馬迎了進去。

而里面的張妍的父親張鑫傑正在沖著妻子李氏發火,“人家都已經來了,怎麼辦?你生的好女兒!”說完就連忙出去迎接陳思毅母子。

“哎呀,表姐,總算是把你盼來了!”張鑫傑說完之後,就看到王氏旁邊的陳思毅,說道:“這是思毅吧,果然是一表人才啊!”

陳思毅一看,那兩位肯定是哥們的岳父岳母大人了。于是趕緊恭敬的說道:“思毅見過舅舅舅媽!你們好!”

“誒,好好,別楞著了,快些進來吧!”張鑫傑說道。

一番寒暄之後,陳思毅沒有見到自己的相親對象張妍,于是找了個借口出去了。

陳思毅一行人來到一個胡同里,轉身對著旁邊的錢濤道:“張孝准就是住在這里?”

“是的,張孝准就住在這里。”錢濤說道。

“去問問怎麼回事,他去哪里了?”陳思毅看著鎖住的門說道。

⑧вοok.СОm

過了五六分鍾之後,錢濤說張孝准去國立北洋大學玩去了,于是一行人趕往北洋大學。

張孝准字閏農,號運隆,生于長沙縣沙坪鄉賴家屋場人。中華民國人物。父植之,曾任岳陽郵政局長,小有田產。張孝准7歲入鄉塾讀書,17歲在王先謙家任塾師,為王賞識。得王贊助,光緒二十七年留學日本成城學校,畢業後,進入陸軍士官學校工兵班。學習刻苦,成績優秀。三年畢業時,與蔣方震、蔡鍔同列前三名。三年畢業時,與蔣方震、蔡鍔同列前三名。次年在東京加入同盟會。張孝准回國後,入東三省總督徐世昌幕,又由徐保送,赴德國柏林大學留學4年,除精通日語外,還懂德語、英語,在當時留學生中頗不多見。

陳思毅幾人在情報司特工的帶領下,看到了張孝准,他正在校園內漫無目的的亂逛。

張孝准正准備回去,突然發現幾個身穿特別的軍裝的人擋住了自己的去路,不由得問道那個年輕的軍官:“不知這位大人為何要攔住在下?”

陳思毅客氣的問道:“請問您是潤農先生嗎?我叫陳思毅,是從陝西來的,特來拜訪潤農先生。”

張孝准一聽對方是陝西來的,心里吃了一驚,因為陝西陸軍指揮學院的出現,他曾仔細研究過陝西,由于陳懷德在陝西所推行的“新政”,極大地刺激了西北的農業工商業的迅速發展,陝西基本上形成了以鋼鐵、煤炭為中心的重工業體系、以糧食加工、紡織、食品工業為中心的輕工業體系,在軍事方面,陝西雖然只有一個陝西治安軍,但是其裝備和單兵素質都位居全國第一,再說還有一個號稱全亞洲最好的軍校-陝西陸軍指揮學院。

張孝准說道:“我就是張潤農!”

陳思毅聽完之後趕緊立正敬禮:“後學末進陳思毅前來拜會潤農將軍,請將軍恕晚輩唐突之罪。”

只見張孝准仔細的打量了陳思毅一會笑著說:“我可不敢當什麼將軍!哈哈,好了,年輕人,你從陝西來這里,可不會只是來看看我吧!”

陳思毅看著張孝准的眼睛誠懇的說道:“晚輩今天來就是想請潤農先生前往陝西屈就陝西治安軍總參謀長一職。”

“哦?年輕人,你做事就是這麼直接嗎?”張孝准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


“呃、不瞞先生,晚輩就是有什麼直接說出來”這時陳思毅說道。

張孝准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說道:“那邊有幾個同學在討論一些當下的問題,我們去看看?”

陳思毅也不氣餒,要是人家現在跟你走,也就不是名將了,當下也不含糊,說道:“先生,請!”

幾個人走進了在旁邊的一個教室里,卻發現十多個學生正在義憤填膺的討論北洋政府的賣國行徑,准備游街抗議。

在陳思毅看來,這實在是很無聊的事情,舉著各種橫幅,抗議示威、罷課,然後自以為愛國,卻不知道那些個抗議示威加罷課能夠把那些個租界拿回來嗎?!能夠把外國的軍艦趕跑嗎?!

陳思毅不顧及張孝准的感受,說道:“如果潤農先生讓我看這個,那我想就不必了。”

“哦?為什麼呢?”張孝准疑惑的說道。

“因為一群無聊的人干著無聊的事,抗議示威,罷課罷shi不能富國強民,不能趕走那些盤踞在中國的列強勢力。聽他們在這里演講純粹是浪費時間!”

“站住!不准走!”一時間,數十個學生從旁邊湧了過來!一下子就包圍住了陳思毅他們!

一個面目清秀的女學生走了過來,說道:“你說誰無聊?誰浪費時間?”

“我們走吧。”陳思毅淡淡的說出了這句話,然後拉著張孝准轉身准備離開。

誰知他剛想走,就被那個女學生擋住,其他學生又重新圍著他們,陳思毅身後的侍衛立馬掏出槍來指著他們。

“我這里有一把槍



,叫勃朗甯M1911,一共七發子彈,我旁邊的兩個侍衛也有兩把,還有備用彈夾,你說我會不會用這些子彈把你們全部殺了呢?”陳思毅此話一出,那些學生立即嚇了一跳,連張孝准也是一陣驚駭,後悔將陳思毅帶到這里來。

“你不敢殺我們!”那個女學生說道。

聽到這里,陳思毅咧了咧嘴笑了笑:“我們賭一把!看看我敢不敢殺你們,能不能殺光你們……,告訴你整個中國能夠給我定罪的人還沒有!”

能夠逼得陳思毅說出如此霸氣不講理的話,那說明陳思毅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陳思毅看著這群學生們,又說道:“1862年出任普魯士宰相兼外交大臣還不滿一周的容克政治家俾斯麥,在普魯士議會的“預算委員會”第一次會議上,發表說道:當代的重大問題,不是用說空話或多數派決議所能解決的,而必須用鐵和血來解決, 統一德意志依靠的是鐵和血。”

在一群學生目瞪口呆中,陳思毅幾人走了出去。“讓潤農先生見笑了,相信潤農先生也不會和我去陝西了,那就就此別過吧!”陳思毅說道。

“不,你錯了,我決定和你去陝西!”張孝准聽到剛才陳思毅說的話,感覺非常的有激情,是的,解決眼下中國的問題只能是戰爭,只能是暴力!

“哈哈!潤農先生,走,我們一起去吃個飯!”陳思毅拉著張孝准就往外走。



⒏ьοоk.сΟ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