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廂情願定婚期 怒火中燒議舉兵



第二天一早陳思毅醒來之後,感覺頭昏沉沉的,心道,這酒真是不能多喝,原來陳思毅一高興拉著張孝准就開始喝酒去了,在酒桌上,自己一高興,就開始談論以後自己如何如何讓國家富強,而張孝准也高興不已,兩個人都喝了不少。

“咔吱”一聲房間門打開了,王氏進來看見陳思毅已經坐在床上了,連忙將手中的毛巾拿了過來,說道:“臭小子,以後你再喝這麼多酒,我就打死你這個臭小子!”

陳思毅連忙說道:“知道了,媽,你先出去吧,我得洗個澡,身上太臭了。”

王氏嗔怪道:“卻是臭死了,換身乾淨衣服,今天我和你表舅媽約好了,一會兒在對面的咖啡廳見面,讓你倆互相認識一下。”

“啊,好吧,不過媽,我們必須在後天回去,天津畢竟不是陝西!”陳思毅說著,昨天他感覺到了,有人在盯著他。

一個小時之後,陳思毅穿著一身軍裝出現在樓下,王氏一看兒子來了,連忙催促著他向對面的咖啡廳走去。

而另一邊的張妍是被自己母親帶著來咖啡廳,本來張妍死活不會來的,但是看到一向寵著自己的母親也終于不高興了,無奈之下只好跟著來了。

“媽媽,你看看表,都遲到了半小時了!這麼不守時的人。”張妍對著李氏發著牢騷。

“你少說兩句,你是不是想氣死你爸爸和我啊,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昨天不在家,咱們家丟了多大的人啊!人家是一省督軍的公子,你都看不上,你還要怎樣?”昨天在陳思毅和王氏之後,李氏也被張鑫傑罵了一頓,心里正窩著火呢,偏偏自己女兒這麼胡鬧!

陳思毅和王氏走進咖啡廳,這個咖啡廳不是很豪華,反而很簡單,與眾不同的是這家咖啡屋有很多花,同時還有浪漫的音樂陪襯,把見面地點選在了這樣一個優雅的地方著實不錯!

在陳思毅走進來的的時候,張妍睜大了雙眼,不敢置信地望著這個昨天在教室里要殺自己的男子,心道,他怎麼會來這里?一個粗俗的丘八也懂得浪漫,也懂優雅的生活?

但是陳思毅和王氏就這麼在張妍不可思議的眼神中,走到了她們的桌子面前坐了下來。其實陳思毅早就發現張妍了,不由得想到,這個世界真是太小了!

“表舅媽,上午好,對不起,昨天晚上有些事情要忙,所以今天來晚了。”陳思毅禮貌地說著。

李氏微微一笑說:“沒事的,也沒有等多少時間”,說完碰了碰發呆的張妍。

正在發呆的張妍被驚醒後,發現自己失態了,連忙說道:“表姑媽好!表姑媽昨天我的學校有些事情耽擱了,對不起!”

王氏也不是那麼多事的人,一看小姑娘長得好看也懂禮貌,連忙說道:“不礙事的,姑媽沒有怪你!”

這個時候旁邊的陳思毅突然站了起來伸出右手,說道:“張妍小姐,好久不見!”

張妍也不甘示弱的站了起來說道:“陳大哥,好久不見!”

王氏和李氏一看情況就知道兩個人認識,兩個人看了對方一眼之後,王氏說道:“兒子,照顧好妍兒,我和你舅媽去那邊的旗袍店轉轉!”說完起身和李氏走了出去。


但是陳思毅兩個人就尷尬了,兩個人都沉默了下來,喝著自己叫來的咖啡,終于張妍忍不住了,說道:“其實我並不是那麼沒有禮數的人,我只是反感包辦婚姻,如果讓我嫁給一個我從來沒有見過了解過的人,我會瘋了的!”

陳思毅呡了口咖啡,望著外人的行人,說道:“我知道,換做是我,我也會瘋了的,但是,你看看外面的行人,又有幾個人能夠隨著自己的心活著呢,如果有可能,我只想陪著自己的父母過一輩子,不去管任何事情,可是這只是我的奢望!”他想到了滿手繭子,皮膚由于常年暴曬而變黑的父親,想到了一個手捧著熱乎乎的雞蛋讓自己吃下去的母親,已經二十年了,爹,娘,你們還好嗎?

張妍沒有聽懂陳思毅的話,但是她看見了他眼角的淚水,心道,原來他只是故作堅強,其實自己也很脆弱,張妍突然發現,自己想要好好疼這個男人,這個好像無家可歸的孩子,自己也想走進他的世界,聆聽他的心聲。

突然一陣重音樂響起,打斷了二人的沉思,張妍則心里暗罵,張妍啊張妍,你怎麼這麼不害臊!

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張妍說道:“我只是一個平凡的女生,偶爾來這家咖啡廳中喝喝咖啡,聽著輕音樂,看著詩集,看著窗外人來人往地人們,然後故意暇想一下,那些匆匆忙忙走過的人們,他們在為著他們的平凡而在努力地爭取著不平凡,他們是否會有這樣閑逸的下午,喝著這樣清香的咖啡。不由地從心中湧現出一絲絲地歡樂,故意地說一聲,他們沒有,他們是那麼的可憐。我在慶幸著我的平凡。”

第二天上午,陳思毅和王氏登上了回陝西的火車,隨行的還有張孝准。而陳思毅的婚期則訂為一年之後,等張妍畢業之後,就結婚。

坐在回西安的火車上,張孝准不可思議的看著火車外面的場景,一進入陝西省,張孝准就發現上火車的人多了,所有人的臉上都充滿了笑容,每個人都充滿著對生活的希望!

如今的陝西,繁榮的,具有現代化氣息的城市不只是西安,還有寶雞、咸陽、渭南、銅川、漢中、安康、商洛、榆林、延安等十個城市。

“嗚嗚...”當火車的汽笛聲拉響後緩緩停下來的時候,王氏由侍衛官小山從另一個車廂送回陳府了,當陳思毅和張孝准下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等安排好張孝准的住處之後,陳思毅就回陳府睡覺去了,現在的火車可不是後世的火車,坐了兩天的火車,可把他折騰壞了。

早晨金黃色的陽光灑落在床上,陳思毅被體內的生物鍾給叫醒了,起床洗完臉吃過早飯後,就去陝西治安軍指揮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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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在指揮部的會議室里治安軍全部的營級以上的軍官全到了。因為今天是張孝准就任治安軍總參謀長的日子,這場會議其實就是張孝准的歡迎會,畢竟日本留學士官三傑之一不是吹出來的。

九點整,當陳懷德和張孝准走進會議室的時候,軍官們全體起立敬禮。陳懷德輕輕的擺了擺手,眾軍官們都坐下後他才慢慢的說:“張孝准將擔任治安軍總參謀長!大家歡迎!”

“嘩啦啦....”熱烈的掌聲在會議室里響起。所有的軍官們對這個決議都表示了熱烈的歡迎,張孝准雖然沒有太大的戰績,但是他的好朋友蔣百里和蔡鍔都已經向世人展示了他們優秀卓越的軍事指揮才能,所以張孝准的能力也是毋庸置疑的。由他來擔任治安軍總參謀長,別人也無可挑剔。

“下面就由張參謀長發言!”陳懷德坐了下來伸手示意有請張孝准發言。

“既然總司令讓我這個來發言,那我說說了,”張孝准看了看下面的軍官們微微一笑就開始了發言。

“我首先衷心感謝總司令的信任和關愛,讓我當上了治安軍總參謀長,縱觀世界強國,日本的軍隊都具有武士道精神,悍不畏死,德國的軍隊嚴謹鐵血,而自今天起,我會嚴格監督各個部隊的訓練!我就說這些吧!”

“嘩啦啦!”一陣掌聲響起。

時光漸長,任風雨婆娑,任云煙流動,歲月的痕跡,正悄然爬滿眼角眉梢。1917年的夏季來臨,陳思毅正在辦公室研究陝西軍隊以後的改編。

“報告!”一個聲音響起,陳思毅放下鋼筆,說道:“進來吧!”

“師長,不好了!”錢濤臉色慌張的跑了進來說道。


“怎麼回事?慢慢說,別著急!”陳思毅皺著眉頭說道。

“咸陽市有一批煤炭讓人給截了,運送煤炭的的一個排的兄弟也算都死了。”錢濤說道。

“知道什麼人干的嗎?”陳思毅問道,由于山西已經制止煤炭流向陝西,所以作為煤炭資源較多的咸陽,就成了整個陝西的煤炭供應地,西安市的所有重工業都需要煤炭的支持,如果煤炭斷了,所有工業計劃都將停滯。

“情報人員傳來消息是甘肅督軍張廣建的一個妻舅帶人干的。”錢濤說道。

陳思毅想了一會兒,說道:“消息可靠嗎?”

“還在核查中!”

“一有結果馬上通知我,你現在跟我去總司令辦公室!”陳思毅起身穿上軍裝帶上軍帽,和錢濤走了出去。

在總司令辦公室,陳懷德、陳思毅、張孝准、錢濤四人正在討論煤炭被劫的事情,那可不是少量煤炭,那是陝西軍方特供的煤炭。

陳思毅可是知道現在的甘肅可不是後世的甘肅,現在的甘肅包括後世的、甯夏、青海三省。

張孝准說道:“甘肅現在的政局十分混亂,當初袁世凱派親信張廣建來甘主持甘肅政務。張廣建入甘時帶了一個混成旅的北洋軍,由于武器精良,憑



借實力順利地接替了趙惟熙而出任甘肅都督兼民政長,督理甘肅軍政大權。

在袁世凱死後,皖系控制北京政權,他又以鄉誼靠攏皖系段祺瑞得以留任。為加強自己的統治,鞏固自己的地位,他在政治、軍事、經濟等方面施行了一系列的不當措施,導致甘肅社會更加黑暗,政治腐敗、軍事混亂、經濟蕭條,人民怨聲載道,且兵變、民變時常發生。”

“那我們該怎麼辦呢?”陳思毅說道。

“那就要看看總司令想要什麼了。”張孝准說完看著陳懷德。

陳懷德也不是猶豫的人,當下就說道:“我陝西經過這兩年的發展,不論在軍事上還是民政上都有很大的發展,甘肅在張廣建的治理下民不聊生,此次又劫我軍需殺我士兵,我決定派兵打甘肅,甘肅我要定了!”

張孝准聽完,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在明天陝報上登出,陝西軍需被甘肅搶劫,一排士兵死于非命。現在我們先制定作戰方案。”

次日,陝西日報、大公報等全國各大媒體都刊登了,來自陝西政府發布的一則消息。甘肅省督軍的妻舅率領部下殺害陝西省士兵,搶奪軍需物資,押運人員一個排的戰士全部被害。士兵尸體全部被送往烈士陵園,陝西督軍陳懷德要向甘肅發兵,討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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