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如破竹雄赳赳 傾心幫助釋敵意



此刻陝西治安軍指揮部,緊急作戰會議開始了,陳懷德說道:“諸位,前日甘肅張廣建縱容下屬搶我軍需殺我士兵,不知道諸位有什麼想法?”

高俊沒有多說廢話,上來就說:“我第二師隨時聽候總司令的命令!”

郭堅則是起身說道:“《孫子兵法》曰:非利不動,非得不用,非危不戰。主不可以怒而興師,將不可以慍而致戰。 合于利而動,不合于利而止。怒可以複喜,慍可以複悅,亡國不可以複存。”

郭堅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卑職想問一下參謀長,是否擬定了作戰計劃?”

張孝准站起來回應道:“郭師長考慮的很全面,關于作戰計劃,我和總司令已經做了關于此次的作戰方案,發下去吧!”

一個副官連忙從旁邊拿起一摞資料,依次發給在坐的每個人。

過了一會兒,陳懷德說道:“諸位對這份作戰計劃有什麼意見?”

眾人連忙說道:“沒有意見,這份方案做的”

突然陳思毅站了起來,說道:“對不起,我先打斷一下大家。”

“既然是治安軍的人,那就是我陳思毅的兄弟,就是我陳思毅的袍澤,雖然人已經死了,但是我必須要給那些人報仇,給我那些生死兄弟報仇!”

在坐的所有軍官都感受到了陳思毅無邊的殺意,如果那些兄弟是正大光明的死在戰場上,陳思毅不會說些什麼,但是他們是被人偷襲而死,想著那些兄弟的家人傷心欲絕的樣子,陳思毅心里就憤怒,充斥著無邊的殺意。

他恨自己,恨自己為什麼沒有想到那里,恨自己為什麼只派一個排的士兵去,那些都是自己以前的保安隊員,都是跟自己一起流過血的生死兄弟,都是和自己有說有笑插科打諢的兄弟!

陳思毅赤紅的眼睛看著眾人,用充斥著怨憤和殺意的聲音說道:“我陳思毅今生和殺了我兄弟的人不死不休!”

旁邊的郭堅和張孝准等人心里歎了口氣,心道,陳師長還是年輕啊,沒有見過尸山血海的場面,陳思毅太重感情了,不是一個合格的梟雄,不過有這麼重感情的長官,也是我們的幸運。

陳懷德看到自己兒子的自責和殺意,不由得站起來大聲地,好像要將心中的不快吐出來一樣,說道:“我命令!”

“刷”的一聲,所有軍官全部站起來等待總司令宣讀命令!

“命令調第1旅、第2旅、第3旅、第4旅,第1炮兵團,第1騎兵團,特戰營組成西政軍,命陳思毅為西政軍司令,張孝准為西征軍總參謀長,郭堅為副司令!兩日之後出發!”

第二日在誓師大會上,陳思毅站在高台上,大聲的說道:“我沒有那麼多的廢話,我只想說我們的生死兄弟被殺了,被拋尸荒野,我們要報仇,沿途但反有抵抗者,格殺勿論!與那些殺了我們兄弟的人不死不休!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不死不休!血債血償!”低下的西征軍士兵們怒吼著,我們的兄弟,我不讓他死,他就不能死,誰要是讓他死,我就跟誰拼命!

之後西征軍兵分兩路,由陳思毅的第1旅和第2旅走清水、秦安、通渭、定西、榆中各縣抵達蘭州,另一路由郭堅的第3旅、第4旅第一騎兵團走天水、甘谷、隴西、渭源、臨洮各縣抵達榆中,和陳思毅彙合攻打蘭州。三萬余陝西治安軍向甘肅殺去。

甘肅蘭州張廣建的督軍府邸,里面富麗堂皇,但是為首的張廣建卻是滿臉愁容,旁邊的一個婦人哭哭啼啼,底下一個趴在地上哇哇大哭的年輕人,仔細一看滿臉的驚恐。

“姐夫!姐夫!你要救救我啊!我不想死!”但是年輕人一看張廣建默不出聲無動于衷,又轉而求旁邊哭泣的婦人,“姐,你救救我啊!咱家就我一個獨苗啊!姐,你求求姐夫!”

“你這個小免崽子不知死活的東西,竟給我惹事,你以為事到如今你還能活得了嗎?你搶東西我還能幫你說說情,求陳懷德放過你,但是不該殺了那些士兵,你反了大忌了,我也保不住你了!”張廣建說道。

那年輕人一聽,頓時癱軟在地,旁邊的婦人一看連忙跪在張廣建面前哭著說道:“爺,你就幫幫小武吧,我家里就他一個男丁,這要是他沒了,我可怎麼向家里交代啊!爺!求求你了!”

張廣建一看自己最寵愛的六夫人跪在自己的面前,心里一軟,連忙說道:“你快些起來,這是干什麼,小武的事情我和陳懷德商量商量,他應該會給我這個面子的,頂多是損失一點兒。”

婦人一聽張廣建答應了,頓時喜笑顏開,捶著他的腿說道:“多謝爺,還是爺對我最好了!”。

那個年輕人也是突然回過魂來,連忙在地上“碰碰”的磕頭,嘴里還念叨著“多謝姐夫!多謝姐夫!”

說話間,張廣建的副官連滾帶爬的跑了進來,哆哆嗦嗦的說道:“大帥,不好了,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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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廣建本來就讓小舅子的事情煩的頭疼,一聽副官也說出大事了,頓時大聲吼道:“我還沒有死呢,出什麼大事了?說!”

副官被張廣建一吼也不知道是委屈還是害怕,竟然哭了,帶著哭腔說道:“陳懷德的治安軍打著報仇的旗號,已經打過來了!”

張廣建只覺得心里“轟隆”一聲,兩眼一黒暈了過去,嚇得旁邊的副官連忙叫人抬進臥室叫大夫去了。

只是沒有注意到的是,旁邊跪著的年輕人也暈了過去。

而陝西治安軍攻打甘肅,立刻震驚全國,北平總統府里,中華民國大總統黎元洪正在斜躺在沙發上聽著戲曲,樂悠悠的享受著這一切,自己費盡了所有的心思終于將段祺瑞趕到天津去了,這個總統的位置是暫時保住了,突然一陣腳步聲,打亂了這一美妙的氣氛。

“看你慌慌張張的,發生了什麼事啊?”黎元洪閉著眼睛問道。

那秘書長連忙說道:“陝西督軍陳懷德以甘肅督軍張廣建縱容下屬搶劫殺人為理由,已經派兵攻打甘肅了。”

“哦?”黎元洪詫異了一下,不一會兒又說道:“這個張廣建是皖系的人,嗯嗯,這個陝西督軍陳懷德當初也是支持我任總統的,也算是半個我的人,這件事情我們就不要管了。”

秘書長聽完之後正准備出去,突然又聽道黎元洪說道“拍一份電報,訓斥甘肅督軍張廣建!另外讓陳懷德見好就收吧,不要再打下去了。”


黎元洪這麼做一是繼續打壓皖系的實力,另一方面他又不想陳懷德打下甘肅,如果真讓陳懷德打下來了甘肅,那他就是西北王了,全民國又有幾個能管的住他。

一場複仇之戰開始了,由于張廣建方面來不及應對,陝西西征軍一路推進,一直打到了榆中縣城,由于張廣建病倒,陸洪濤率領五萬甘肅精銳來到了榆中,雙方在榆中打了起來。

“噠噠噠”一陣重機槍落在了在了1團的陣地上,卷起了一地的泥沙。1團團長吐出了一口泥沙,大喊道:“他娘的!我們這只是試探性進攻,就這麼狠!哈哈!他們這是嚇破膽了!”

西征軍前沿陣地,陳思毅放下望遠鏡,對著張孝准說道:“陸洪濤也算是高級將領了,怎麼打仗這麼沒有水准呢?”

張孝准心里嘀咕道,誰跟你似的,從小留學國外,不是每個人都有留學的機會,于是說道:“陸洪濤算是北洋軍的老將了,打仗的思路跟不上時代也是在所難免的!”

“嘿嘿,讓他知道什麼是105mm大炮,讓他看看40門大炮齊射的場面!”陳思毅說道,“給我接炮團!”

張孝准心里一陣無語,“炮團嗎?我是陳思毅,讓楊宏按照計劃行動!”

陳思毅掛了電話之後,轉身看著張孝准說道:“我的潤農大參謀長,一起來看看吧!場面可是壯觀的很啊!”

天空中傳來急促的聲音,戰場經驗豐富的陸洪濤立刻趴在了地上,一發炮彈落在了離他不遠的地方,把那里的兩個警衛炸得沒了影子。

“炮擊”一聲淒厲的喊聲從旁邊響起。一個營長大聲說道,忽然一聲巨響,那個營長只留下了一團血霧。

一開始進行點射,之後只看見幾十門大炮齊射,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了,“轟隆隆!”地面一陣顫動,榆中城牆上到處都是斷臂殘骸,而第1旅的士兵在炮擊過後迅速的發起沖鋒,而城牆上只有零星的槍聲,一個小時後西征軍的軍旗掛在了榆中城上空。在西征軍打掃戰場的時候許多人忍不住的干嘔了起來。

陸洪濤在炮擊的時候知道情況不對,帶著兩萬余人從西門突圍出去,騎在馬上的陸洪濤,此刻恐慌的臉色依然沒有退去,他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陝西治安軍太強了!”,幾十門大炮齊射的場景,他發誓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那種壓迫感,那種窒息感,他再也不想嘗試了,一路狂飆趕回了蘭州。

等陳思毅來到榆中縣的時候,在榆中



城南門外不到百米的地方,剛才的炮擊,不知道帶走了多少條的生命,地上的鮮血流了一地,彙聚成了小溪,將泥土浸泡成了暗紅色,街道兩旁的房屋,早已經熊熊燃燒了起來,無數的百姓在街頭抱頭痛哭,紛紛用仇恨的眼神看著陳思毅等人。

“小山,傳我命令,將所有軍用帳篷送給百姓,還有告訴軍需官,有什麼能用的都給百姓吧!命令部隊不得擾民,違者就地槍斃!部隊保衛科開始執行監督職責!”陳思毅說道。

陳思毅大聲的說道:“父老鄉親們,我知道你們恨我,恨我奪走你們的家園,但是一會兒會有人給你們登記,此次所有受災百姓,政府會幫助你們重建家園,現在由我的侍衛官領你們的賠償補助費!”

等到那些百姓領到了屬于自己的賠償金,又看到,那些陝西治安軍將帳篷送給他們,而自己卻睡在大街上,那種敵意已經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感激,因為在這亂世沒有任何人會管他們的死活,但是這位將軍卻是幫助他們,雖然也是由他們造成的,但是打仗沒有一個不受波及的,他們是一個好部隊!這個想法從榆中縣的百姓中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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