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軍整編大西北 辮帥複辟皖系勝



和陝西軍大勝之後的喜悅不同,馬家那邊的氣氛則有些慘淡。馬安良帶著殘兵敗將,一路退到了西甯。

“軍帥,我們必須要報仇啊!”說話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男子,面色黝黑,長的卻非常的魁梧。他是馬國良,馬安良的弟弟,死去的馬家軍的創立者馬占鼇的第二個兒子,今年才三十三歲。

“陝西軍能夠以兩萬余人的軍隊和甘肅八萬多人打,並且一直都是大占上風,自然是有他們的過人之處的。青海是我們馬家的地方,就算他們再強大,我們也要和他們死拼到底!”另外一個留著八字胡的中年男子說道,他叫馬鴻賓。

“諸位,陝西軍之所以強悍,是因為他們有強大的火力!他們的裝備精良,我們的武器落後。我們這一次是真的栽了!陝西軍卑鄙無恥的給我們的戰馬下毒,使得我們騎兵的優勢無法發揮出來,只能以血肉之軀硬拼陝西軍那強悍的火力啊!如果我們的戰馬沒有事情的話,則不會有這個問題了!”馬安良痛惜的說道。因為他自己的原因,上萬回漢軍死在了戰場上,讓他非常的心痛啊!

“軍帥,既然我們的武器裝備跟不上,那我們就向英國人買吧!”馬鴻賓說道。

“我也是這麼想的,我們必須盡快訓練士兵,裝備先進的武器,來應對陝西軍對青海的進攻。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了,不管花多少錢,你也必須盡快將此事辦成!”馬安良說道。

“卑職一定盡快向英國人買武器裝備!”馬鴻賓說道。

另一邊的蘭州,張孝准和陳思毅兩人在征西軍臨時指揮部里討論甘肅的問題。

張孝准說道:“ 我們要守住大半個西北,只憑借陝西軍五萬多人的軍隊是不夠的,我們的預備役士兵還在訓練之中,另外,陸軍指揮學院第一期也已經快畢業了,西北這邊,雖然甘肅軍已經被我們消滅了,但武威的周恭在我們攻破蘭州城,和陸洪濤的幾千殘兵退回了武威。甯夏和甘肅大部分的地方,都還在舊式官僚的掌控之下,我們打下了這兩個省的地盤之後,還需要話一段時間來消化才行!”

陳思毅說道:“我們得馬上派軍隊向武威和甯夏進發,盡快將所有的地盤全部吞下。另外,得讓陝西方面抓緊時間把所需的武器彈藥和行政人員派過來。盡快的鞏固我們在甯夏和甘肅兩省的統治。”

“好的,武威方面可以讓第二旅和特戰營去。至于甯夏方面,那里沒有太大的武裝勢力,都是一些小軍閥,讓第一旅和第三旅去吧!剩余的部隊則留在蘭州,一方面看管俘虜,另外一方面准備整編了!”張孝准說道。

“那就這麼辦!我們馬上向陝西發電報傳遞消息!”陳思毅點了點頭說道。

第二天,第三旅和第一旅向甯夏進軍,准備對付甯夏的軍隊。第二旅和特戰營則立刻前往武威,准備占領武威,清剿甘肅軍殘余勢力。

至此,甯夏和甘肅兩省,除了少部分偏遠地方之外,已經全部落入了陝西軍的控制之中。

陝西方面在接到了陳思毅和張孝准的消息之後,也派出了大量的人員和物資前往蘭州,准備全面建立陝西對兩省的統治。


西征軍在蘭州進行整編,五月中旬,陝西軍一個騎兵旅的整編工作完成,四個獨立旅也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大批的陝西軍的制式武器被送到了這陳思毅的手中,雖然甘肅軍和回漢軍失敗了,但是他們是因為武器裝備落後失敗的,他們從小生活在西北這樣惡劣的環境當中,身體素質確實過硬,是天生的士兵!四個獨立旅有了陝西軍系統的訓練和精良的武器裝備,戰力更是一日千里的提升著。

看到這樣的情形,陳思毅和張孝准都非常的高興。在部隊整編的過程中,無疑是他們的戰斗力最弱的時候,也是最危險的時候,兩人擔心回漢軍再一次的進攻蘭州,誰知道情報司傳來消息,馬安良也開始向英國人買武器裝備,積極訓練士兵呢,根本無暇顧及蘭州。所以兩個人現在卻是不用擔心了。

“司令,照這個進度的話,我們在下個月月初就多出了四萬多人的軍隊了。”張孝准笑著說道。

“是啊,我們陝西也該進行全體整編了,陝西治安軍這個稱號不能再用了,就叫西北國防軍吧!等我們回到西安就開始召開全體整編會議”陳思毅說道。

而與此同時,遠在千里之外的北平城已經炸了鍋了。甘肅甯夏兩省落入陳懷德手中的消息,經過一個月之後,終于傳到了黎元洪的耳朵里。

“陳懷德父子現在是西北王了,唉!中國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統一啊,這個總統真的很累啊,每個人都不安分,曹錕也在蠢蠢欲動。”黎元洪語氣低沉的說道。

“對了,張勳的鞭子兵到哪里了?現在自己和段祺瑞爭鋒,張勳的立場很重要。”

身旁的秘書趕緊回答道:“已經到了北平了,不過他帶來了三千辮子兵。”

黎元洪“嗯”了一聲,沒有再說些什麼。

但是張勳可不是這麼想的,張勳此人醉心于複辟清室,從1916年至1917年間,先後4次在道衙門大堂內召開督軍會議,被推舉為13省區大盟主。1916年8月27日,保皇黨魁康有為應邀至徐州,住在道台衙門達半年。康有為在徐州黌廟大搞祭孔活動,起草請定孔教為國教的電稿,以張勳的名義發表,為複辟進行輿論宣傳。日本首相寺內正毅指派日本軍部參謀次長田中義一和黑龍會成員等到徐州,密談複辟帝制。

駐天津的日軍司令石光真臣也到徐州,幫助張勳策劃複辟活動。道台衙門作為張勳複辟的策源地,一時人物薈萃,冠蓋云集。

1917年6月30日,張勳的軍隊開到北京城外,本人就進城到江西會館戲場聽戲。他裝出一副超然悠然的樣子,來調停黎段糾紛的一直聽到子夜 12點鍾。回到寓所後;參謀人員進進出出,頻繁部署;謀士和幕僚正在聆聽保皇黨的首腦——康有為講話。

張勳當即命令他的“辮兵”把京津臨時警備總司令王士珍、副司令江朝宗和陳光遠、以及京師警察廳總監吳炳湖“請”來,突然宣布道:“本帥此次率兵入京,並非為某人調解而來,而是為了聖上複位,光複大清江山。”接著他告訴眾人,今日傍晚,他已進宮面聖,召開了“禦前會議”,決定明晨請皇上複位,議罷便厲聲問道:“諸位尊意如何?”

王士珍、江朝宗、陳光遠、吳炳湖四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事件弄得心驚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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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士珍一看情況有變,于是壯著膽子問道:“各省及外交部接洽過嗎?”

張勳回答:“外交確有把握。馮國璋、陸榮廷均表贊意,並有電來催。各省督軍也一致擁護。”王士珍聽完之後默默無語。

張勳又說:“我志在必行,你們同意,則立開城門,放我兵馬進來。否則請各歸布置,決一死戰!”

王士珍等人一聽張勳的話,都面面相覷,不敢再說什麼。

張勳一看,心道,大事成矣!于是下令打開城門,五千辮子兵全部進城。

接著,張勳穿上藍紗袍,黃馬褂,戴上紅頂花翎,帶領康有為以及王士珍、江朝宗、陳光遠、吳炳湘文武官員,乘車進宮。已是凌晨。

張勳北京街頭掛起清朝龍旗,7月1日凌晨3時左右,于 1912年2月12日宣布退位、才12歲的溥儀在瑾、瑜兩太妃和太保世續、師傅陳寶琛等人的護導下,來到養心殿召見張勳一干人等。

張勳見小皇帝坐上了龍椅,便立即甩開馬蹄袖,領著眾人匍匐在地,向溥儀行三跪九叩首大禮。

接著張勳奏請複辟說:“五年前,皇太後不忍為了一姓的尊榮,讓百姓遭殃,才下詔辦了共和,誰知辦得民不聊生……共和不合咱的國情,只有皇上複位,萬民才能得救……”。

但是隆裕皇太後和溥儀的師傅都在後面勸過他,讓他不讓當皇帝,但是溥儀心里卻是極想恢複祖宗的榮光。但是他不能直接說想當皇帝,自己值得信任的人就這麼幾個人,自己不能寒了他們的心。

于是溥儀按照陳寶琛的指點表示謙讓說:“我年齡太小,無才無德,當不了如此大任。”

但是精明的張勳怎麼能看不出溥儀的神情,于是立即贊頌:“皇上睿聖,天下皆知,過去聖祖皇帝也是沖齡踐祚嘛。”

溥儀便連忙按說道:“既然如此,我就勉為其難吧!”

張勳、康有為等人又跪拜在地上,高呼萬歲,王士珍等人也只得跪下隨口歡呼。

凌晨4時,張勳派清室舊臣梁鼎芬等人帶著小皇帝賜封黎元洪一等公的詔書和康有為預先代寫的“黎元洪奏請歸還國政”的奏折,五更叩開總統府的門,要黎元洪在奏折上簽字。


黎元洪聽明白了梁鼎芬的來意後,分外驚愕,知道自己上當了,前門才趕走段祺瑞那只狼,後門卻引來張勳這只虎,便嚴辭拒絕說:“總統



的職位,乃出國民委托,不敢不勉任所難。若複辟一事,乃是張少軒一人主張,恐中外未必承認,我奈何敢私自允諾呢?”

梁鼎芬恐嚇說:“先朝舊物,理當歸還。公若不肯贊成,恐致後悔。”

黎元洪索性閉上眼睛,不予理睬。梁鼎芬無法,只得悻悻而去。第二天,黎元洪通電住在南京的副總統馮國璋代任總統職務,逃到東交民巷日本使館區避難。

北平城停業五年多的黃龍旗店又重操舊業,但一時供不應求,許多人家只好用紙糊一面龍旗應付。而那些早就盼望清室複辟的王公貴族、遺老遺少則彈冠相慶,興沖沖地聚集在皇宮門前等候覲見皇上。

沒有朝服的人就急忙到舊衣鋪去搶購朝服,沒有發辮的人就到戲裝店定做用馬尾制作的假發辮,他們穿上長袍馬褂,晃著真真假假的大辮子招搖過市。

張勳把黎元洪趕下台後,早已計劃好的段祺瑞便在天津發表討張的通電和檄文,組織起討逆軍,自任討逆軍總司令。

4日在馬廠誓師出發,5日正式開戰,12日拂曉攻進北京城內。“辮子兵”一觸即潰,在討逆軍的兩路夾攻下,有的舉起白旗投降,有的剪掉辮子扔掉槍支逃命。此時北京的街道上丟棄的發辮俯拾即是。

“辮帥”張勳滿懷被段祺瑞利用、出賣的怨恨,倉皇逃到荷蘭使館躲藏起來,當日,只做了12天“北京皇帝”的溥儀再次宣布退位。

14日,段祺瑞返回北京,重新擔任國務總理,掌握了政府實權。段政府禮儀性地去迎接黎元洪重新擔任總統,黎元洪回到家里通電全國引咎辭職。住在南京的副總統馮國璋被請到北京代行大總統職務。

段祺瑞政府雖然做了一下表面文章,對張勳發了通緝令,但因張勳手里捏著他和督軍團同意複辟的把柄,所以一直沒有緝拿的行動。

一個月後,西征軍回到西安,陳懷德召開全軍整編會議。

改陝西治安軍為西北國防軍,陳懷德為國防軍元帥,張孝准任國防軍總參謀長,國防軍下轄兩個集團軍,第一集團軍軍長陳思毅,有四個步兵師,一個炮兵師,一個騎兵旅,共計五萬余人,第二集團軍軍長郭堅,人員數目和武器裝備和第一集團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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