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節:異動

有人說,當一個人開心的時候,開心的越是厲害。那麼,難過的時候,也就會更加難過。我不知道這句話是對還是錯。只是感覺,上天其實也蠻不公平的。因為,A3雖然過的還算不錯。但是,他們能算幸福嗎?

其實,早在渠開通和那沙、段水流三人一塊開會的時候。趙華便已經有所感覺。因為,渠開通的眼里很明顯寫著一種興奮。一種被壓抑的興奮。這讓她知道,不久以後,他們一定會有什麼大的動作。對于這些,趙華猶豫了很久。因為渠開通對她倒真的不錯,所以,她感覺自己有些不想背叛他。只是,最終還是如實的向她的真正老板,龍云。報告了渠開通這一異常的變化。

做為老狐狸,龍云自然不會忽略任何細小的細節。所以,他除了讓趙華繼續觀察渠開通的行動以外。還特地派出了自己的是力干將去深入的調查。也因此,沒用太久的時間,龍云便知道了所有事情的始末。這些,讓龍云有些吃驚。也讓他忍不住感歎:“現在的年輕人,還真是敢想啊!”

雖然,龍云知道了事情的緣由,可是,卻依然沒有任何行動。因為,他還沒有想好要怎麼做。人家都說,姜總是老的辣。而他,做為一個闖蕩江湖多年的老油子來說。除了安安穩穩的生活以外,他當然還不希望自己虧本。非但不要自己虧本,他還要自己獲利。所以,他在等。等一個他不知道,但是肯定會有的機會。

沒用多久,段水流把陸風介紹給了渠開通。這一點,讓龍云真的有點惱火。他感覺,現在的年輕人太不可愛了。竟然根本就不按照牌理出牌。也因此,也情不自禁的想:“離開我龍云,你們任何人都別想在黑道上混。”可是,龍云雖然生氣,卻還是想不到和他們為敵會有的好處。不過,不消滅他們,壞處是很明顯的。那就是,等著被他們消滅。也因此,他考慮了很久。最終決定聯合其它的勢力,來共同剿滅他們。當然,這只是出于好聽的原因。真實的情況是他希望可以借助這個A3的勢力來削弱其它的勢力。老實說,他太自信了。畢竟,一群青澀的孩子。又能成什麼氣候。他,當然忘了,他曾經也是一個孩子。

3月23日,中國黑道上幾個數得著的勢力,第一次開始了一場正式的會談。

三合會領導林海,看著龍云微笑著說:“想不到,龍大哥身體還是這麼硬朗。這一次,不知道找小弟們過來有什麼事情啊!”

龍云沒有理會林海嘴角的嘲笑,只是冷冷的看著大家,自顧自的說道:“其實我們都是在道上混的。可以這麼說,蛋糕只有那麼大,不是你吃了就是我吃了。所以,為了肚子,我們只好不斷的打擊對方,抬高自己。當然,可能我們在坐的各們當家,有些人早以厭倦了黑道上的生活。不過,要退出又是否真的有可能!”

龍云的話讓在場的各位一陣沉默。火焰盟的會首王恒,冷笑著說道:“龍老大,面子上的話大家都不必說,還是說說你在信上提的那件事吧!”老實說,他對這件事情倒很感興趣。身為黑道份子,大概沒有幾個人不想統一黑道吧!可是,在里面混上幾年以後。恐怕雄心壯志都沒了。所以,他對這幾個大言不慚的家伙倒很感興趣。更重要的是,能夠讓龍云都有所警覺的實力,想來也不容小看。他想。

“噢”,龍云答應了一聲笑著說道:“事情是這樣的,他們其實算不上是正經的黑道勢力,只不過是剛剛才加入進來的。”


“呵”,近年已經逐步邁入電子,服務等產業的天心門,是一個很老牌的黑道勢力。本來,以其幫會強大實力,是沒有必要太過在意黑道上打打殺殺的事情的。在怎麼說,這身黑色,要想洗去,著實不易。所以,既然洗去了,也就不應該在輕易跳進來。也因為這點,各位老大對于天心門現任掌門在黑道上殺個回馬槍的事情大為不解。不過,出于對其實力的尊敬。一時之間大家對其所做所為倒也不敢說些什麼?也因為這個原因,大家才懷疑最近崛起的兄弟盟是天心門的又一秘密勢。也因此,風頭正健的兄弟盟才暫時沒有被人絞滅。不過,這些事情除了真正策劃者林海知道以外。還有一個人對這事情知道比較清楚,那就是有變色龍之稱的龍云。他那長袖善舞的本領使他在任何方面都能獲的足夠的信息。也因此,他才能夠屹立黑道數十年而不倒。只是可惜,他沒有兒子。

“其實各位都知道,在黑道上混也是迫不得以。畢竟,可以在陽光下活著,有誰願意去干這些讓人冤恨的事情。不過,我們公司這幾年擴張過快。所以,這個資金上有些問題,也因而?任何,威脅到我們天心門的組織或是個人,一律要死。”天心門新任少東家吳子強若有所指的說道。

“說來說去,不就是三個想在道上分一杯羹的不長眼家伙嗎?這麼點小事,龍老大直接派人去干掉不就得了。何必那麼擔心。難不成他們比我們這些老江湖還難處理?”脾氣火爆的野狼幫干將王志雄大聲的說道。

龍云笑了,:“那麼,這件事就拜托王長老了。”龍云不懷好意的說。

“行啊!就包在老子身上了。”王志雄沒有任何心機的說道。嘴里不罵罵咧咧的說道。“不就是殺個把人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各個幫的人員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只是大家都在想,:“真不明白野狼幫怎麼會派這麼一個有心沒肺的人來。不過,這也難怪。野狼幫的人大概都是這麼一副得性吧!”想著,嘲諷便不由浮在各人的臉上。只是,他們臉上略有不同的表情,卻分明的昭示了一點。“他們,都在打著自己的算盤。”

晚上,龍云叫來了鍾前。有些疲倦的說道:“現在各大幫派已經知道了段水流他們幾個的事情。本來,這件事情我是不該參與進來的。可是,各幫派一致要求對付他們。我也沒有辦法。不過,你還是支會一下他們吧!這樣,也算報了從前段水流對你的知遇之恩。”龍云說著,拍了拍鍾前的肩膀。只是,腦中卻忍不住想,“一句話值的記這麼久嗎?”當然,他也只是想想而以,事實上,他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才特別欣賞他的。人,畢竟不能忘本。看著鍾前感激的走出房門。龍云想起了雪兒的母親,一個在他最為窮困的時候,給了他一個饅頭的人。也因為這,他一輩子便只能愛上她這一個人。

鍾前很忠實的執行了龍云的這一個命令,將消息親自通知了段水流。而段水流,又很快的詢問了渠開通,渠開通只是沉默了一會。便冷聲的說道:“你看著辦,我們不是為了爭奪黑道的市場,而是要的整個黑道。總之一句話,順我昌,逆我者亡。”說完,渠開通便掛掉了電話。

掛掉電話的段水流,並沒有說什麼,只是靜靜的抽了一根煙。抽完以後,才看著鍾前問道。:“你怎麼看啊!”

鍾前笑了:“你好像忘了我是龍云的女婿。我能怎麼說,如果我是龍云。我肯定希望你們打的兩敗俱傷,而且,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一次你們一定不會有事。如果可能的話,你們可以等,等他們失敗。這樣,龍云一定會誇大你們的實力。到時候,他們就有可能結成一個廣泛的聯盟。而龍云也就會交給你們其它幫會的資料,到時,如果你們真的足夠強。他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將其它的勢力打敗,從而一舉成為黑道方面的霸主。”


段水流靜靜的聽鍾前說完,笑著問道:“好主意。可是,龍云為什麼不怕我們將他一舉消滅。據我所知,他好像也並不如他想的強大啊!”

聽到段水流的話,鍾前忍不住笑了。:“哈哈、、、”笑完以後,鍾前笑著說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流靜水深,人靜心深。’”鍾前說完,看到段水流的眼神還有些困惑。便笑著解釋到:“有些事情,並不如你想像的那樣。你可能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弄錯了。你在警方所看到的資料如果不是假的,那麼就一定是龍云刻意留下的。事實上,他的實力還是很龐大的。至少,我對他是無法了解的。”

段水流聽著鍾前的話,開始低下頭沉思。沒一會,他抬起頭問。“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鍾前笑了笑,說道:“每個人做任何事,都一定有自己的理由。你又何必過份多問。只是,當你真心對別人的時候,這份感情,無論多久,都是一定會有回報的。”說完,鍾前笑著走了。在關門的時候,鍾前突然回頭說了一句話。:“人生路不同,各有各成就。”

段水流覺的這句話有些耳熟,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聽過。

就在渠開通掛掉段水流電話的時候,陸風來了。很自然,渠開通將這件事情告訴了陸風,並且,認真的詢問了陸風的意見。陸風仔細的分析了一下,得出的結果竟然和鍾前對段水流所說的話有很大的相同。不過,不同的是,陸風緊接著問了渠開通一個奇怪的問題。她感覺到她在渠開通辦公室外面遇到的一個女孩很是奇怪。她的身上竟然散發出某種敵意。而這種敵意,竟然莫名其秒的鎖定在陸風的身上。這讓陸風感覺很奇怪,也因為這,她對那女孩多看了兩眼。也就是這兩眼,讓陸風開始懷疑,這個女孩一定有過黑道喋血的經曆。因為,她的身上散發著某種冷酷。

可是,當陸風把這件事情告訴渠開通的時候,渠開通只是笑著說道:“噢,她啊!是我手下的得力大將,她叫趙華。負責建設我手中的一個名叫月影小隊的組織。”說著,渠開通停了下來。對于這些,陸風只是在心中苦笑了一下。或許,不說會更好。畢竟,每個人都應該有自己的隱私吧!這樣想著,陸風的心里卻又有點難受。不過還好,渠開通總算看到了陸風眼中一閃而過的落寞。所以,便很小心的解釋道:“對不起,我不是不相信你。只不過覺的,有些事情還是不說的好。畢竟,我們只有呆留一些空間,才能更加清楚的感覺到對方的美麗啊!”渠開通說著,將陸風擁入懷中。

陸風皺了皺鼻子,像個小女生一樣有點委屈的說道:“但願你對別人的信任也都是正確的。”

陸風在渠開通懷里說著,沉默了有兩個呼吸的時間,便突然問道:“你對我在美國的勢力怎麼看!”


渠開通知道,陸風早以厭倦了在美國的生活。可是,有些東西畢竟不是那麼容易拋下的。何況,她又要做他渠開通的女人。而渠開通,也有很多和她一樣拋不下的東西。猶豫了一下,渠開通小心的說:“我希望你可以整理一下你在美國的勢力。讓它可以變成為我們A3在美國的獨立的勢力。至于所需的各種人員,我們可以想辦法給你補充。”

陸風看著渠開通的眼睛,看了好久。這眼神,竟然讓渠開通有一點發毛。可是,渠開通卻堅持著沒有說話。

陸風笑了,摸著渠開通的臉龐,溫柔的說道:“我不介意把我的一切交給你。可是,如果那樣的話,我就成了一個沒有爪子的貓。那樣,可是我很不想的。”說著,陸風歎了口氣。仿若下定什麼決心似的說道:“也罷,如果你也會負我。那麼,我就死。”

陸風的聲音有著說不出來的落寞。渠開通知道,她在想著她在美國的那些經曆。或許,就跟自己的一樣,不願意在次回味。

想著,渠開通不由的抱緊了陸風。他想:“我一定不能負她!”可是想著,渠開通又忍不住笑了,“這世界,可有天長地久。”

不相信歸不相信,渠開通還是很認真的推開了陸風,認真的說道:“我不知道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可能,我不夠穩定,可能,”渠開通說著,停了下來。他不知道要怎麼樣跟陸風繼續說下去。

陸風並沒有打擾渠開通的思緒,所以,渠開通想了一會。便很認真很認真的說道:“我想,我會對你好。除非,有一天,我失去了記憶,變的在也不是我自己。不過,我沒辦法在說承諾。只能告訴你,潛意識里,可能我也是自私的。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傷害了你的話。請你不要猶豫。殺死我。”說著,渠開通的眼睛亮了起來。“如果,這輩子有什麼東西,是我所不願背叛的。那麼,它就是愛情。可是,追了一輩子,我卻並未懂的。什麼叫做愛情。”

渠開通說著,轉過了身,用雙手扶住了陸風的肩頭:“我不敢保證,我是不是出于寂寞才跟你在一起。”

聽著渠開通的話,陸風最終笑了。“寂寞,也是一種感情。如果不寂寞,我們何必在一起!”陸風想著,卻沒有說出來。只是緊緊的抱住了渠開通。她想,“我一定不會讓你在次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