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節:謝謝你把我征服

沒人知道段水流是出于什麼原因,把陸風介紹給了渠開通。或許,只是因為他覺的他們在一起會合適。只是,在做完這件事沒有多久,段水流便不在怎麼過問黑道方面的事情。反而將精力全部用于了對經濟的研究上。沒多久,他竟然發現自己已小有成就。這讓他忍不住想:“驛路梨花處處開!”

“你好!”見到陸風的那一天,渠開通很是客氣。他不明白,段水流為什麼會有興趣給他介紹朋友。畢竟,這麼一個看似柔順的女人,實在很難以想像她會擁有什麼強大的能力。只是,盡管他這樣想,他還是對陸風表現了相當的客氣與尊重。畢竟,這是段水流介紹給他的朋友。而他,對于段水流,是必須要給予足夠的尊重的。

陸風微笑著伸出了手,說道:“我想,你一定在想,‘段水流!你也太過份了吧!就算你要給我介紹女孩子,也要給我介紹個年輕漂亮的吧!”

陸風的話,輕而易舉的打破了屋里冷空氣。渠開通也不由的笑著說:“哪里!你還是很迷人的。”

“噢,噢,雖然是假話。可是我還是很愛聽。謝謝。”陸風歪著腦袋笑嘻嘻的拍著嘴巴說道。

“好了,有什麼事情你們自己聊。大家都是很聰明的成年人。如果有可能的合作。相信你們一定可以看的出來。”說著,段水流走了出去。在走到門口的時候,段水流突然回頭說了一句讓渠開通有些尷尬的話來。“大哥,我知道你有看資料的習慣。陸風的資料我已經發到網上了。你可以用你的權限去看一下。好了,再見。”

“砰。”門有些嘲諷的響起。

“好習慣!知已知彼,百戰不怠。”陸風真誠的說著。

渠開通有些尷尬的看了看陸風,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想,你也一定看過我的一些資料。可我,對你確還全無了解。想想,這很不公平啊!”

陸風皺了皺眉,像是想了些什麼。然後,便很快舒展開眉毛笑著說道:“我以為你早就知道:‘這個世界上,本來就不是公平的。’”

陸風的話讓渠開通突然一愣。什麼話都有道理。可是,有道理的話,卻要看什麼人說,在什麼地方說。無疑,陸風的這句話,配上她的神情。就給了渠開通一種曆盡滄桑的感覺。也因此,他忘記了反駁。只是定定的看了她好長一會。然後靜靜的說道:“你好像經曆過很多事情?!”

“不是很多,是非常多。”陸風自信的微笑著說。

渠開通一呆,淡淡的笑著,仿若喃喃自語般的說道:“女人自信起來,或許比男人好看!”說完,渠開通便沉默了起來。

陸風並沒有打擾渠開通的思考。相反,她自得其樂的從房間里找到一瓶紅酒。一個人慢慢的喝了起來。她記不清有人是不是說過這麼一句話。:“男人,發呆的時候,最好看。”

其實,渠開通自己也弄不清楚自己是在發呆,還是在思考。只是覺的頭腦亂轟轟的。好像有無數的記憶從腦中飛過。這些東西,好像要告訴他一些什麼?可是,是什麼呢!?他想了很久,卻沒有想出來。只是不經意間歎了一口氣,這,也早以成為他的習慣。不過,也因為這一聲歎息,他的腦中閃過一個詞語。“幸福。”


人活到一定份上,應該就可以更加清楚的把握自己的內心。所以,渠開通忍不住去想,或者,我孤單的太久。這樣想著,渠開通意外的抖擻起精神。看了一眼正在喝酒的陸風。“沒想到,她還挺有風采的嗎?”渠開通心說。

打開了電腦,渠開通很快的進入了A3內部的網絡。果不其然,他在里面看到了有關陸風的資料。資料很詳細,渠開通看的也很認真。所以,渠開通很快也就有了自己的判斷。

“不是我做了什麼決定,而是你的經曆,讓我對你有了好感。”說著,渠開通笑了一下,很真心的笑了一下。:“或許,我們會成為很好的朋友。”渠開通說。

“或許吧!”陸風牽動嘴角的肌肉做了一個淡淡的微笑。有些悵然若失的說道:“其實,我知道你已經很久了。當然,只所以了解你,是因為段水流。可是,當我了解你以後,也就開始喜歡上你。”說著陸風突然笑了起來。仿若很開心似的笑了起來。笑過以後,陸風臉上帶著笑意看著渠開通說道:“我是不是很無聊!”

“活著,本來就很無聊!”靈感沖口而出。渠開通覺的這句話很酷。最重要的是,他覺的這句話跟陸風說很合適。

“好,為了無聊的生活,為了無聊的相遇,大家干杯。”陸風舉起酒杯痛快的說。

“好,為了我們的無聊。干杯。”喝酒的時候,渠開通想,“女人豪爽起來,確實很酷。”

不知道喝了多少,只知道大家都還沒有醉。渠開通乘著酒性說道:“不如我們到山頂去看星星吧!”

陸風有些困惑的問:“這里有山嗎?”

渠開通哈哈大笑的說道:“沒有山,我們就開車到有山的地方去。”

渠開通的豪情感染了陸風,陸風一口喝掉手中的酒。說道:“好。”

拿了兩杯酒,渠開通和陸風興高彩烈的向有山的地方開去。“清醒太痛苦,沉睡是幸福。既然這樣,為什麼不讓自己輕松的時候,盡量保持那份醉意。”渠開通拿酒的時候,心中忍不住想。

不知道自己爬上的是哪一座山,只知道那晚的月亮很亮,星星也很漂亮。在後來,渠開通有些醉了,朦朧中。他感覺到自己拉住了陸風的衣袖。“不要離開我,好嗎?”他的眼神充滿了渴求似的看著陸風。只是,有些渙散的眼神,清楚的告訴了陸風,他醉了。

也許,只有借著酒意。一個必須時刻都要保持清醒的人,才能夠說出一些自己想說的話。看著,醉眼朦朧的渠開通,看著他那想要抓住些什麼的手。陸風突然有些心動的感覺,忍不住問:“給我一個理由,給我一個可以不離開你的理由。”


渠開通松開了手,眼神變的清晰起來,酒精,並不能讓他真正失去意識。他還是能夠分清幻覺和現實之間的差距。這,大概就是永遠不會喝醉的悲哀。摸了摸有些發痛的頭。他靜靜的說道:“我只希望,每天早晨起來以後。我的床上,可以不在只有我一個人的味道。”說著,渠開通歎息了起來。“我只希望,我的心可以放在別人的手里!這樣,在我貧憊的時候,我可以有稍微的休息。”渠開通說著,有些沮喪的抱著頭,一副很痛苦的樣子。“我真的好想知道,自己為什麼奮斗,為誰奮斗。”

陸風看著渠開通,好感,迅速的變成了一種莫名的情感。她知道,那不一定是愛,卻是一種想讓她親近他的感覺。他們,都很孤單,不是嗎?這樣想著,陸風不由牽住了渠開通的手。“其實,做人本來就是一種痛苦。不過,當我們盡力去做完我們要做的事。人生,或許也就沒有了遺憾。”

“對,我們確實應該做些什麼。俗話說的好,既來之則安之。既然來到這里,既然活了這麼一回。也就應該認認真真的努力去做。不然,豈不浪費這麼一顆大好頭顱。”渠開通說著豪爽的笑了起來。笑過以後,拿起酒瓶痛快的喝了起來。

“別喝光了,給我留一口啊!”陸風大叫著伸手去搶。

“呵呵,不給,就不給。渠開通說著跑了起來。”跑的時候,渠開通忍不住想,其實,喝酒的樂趣。在于和誰喝,而不是喝了多少,喝的什麼!

那夜,他很開心。

人跟人的情感,有時就是那麼奇怪。當渠開通醒來發現依偎在自己懷里的陸風以後。臉上立刻出現了一些不自然的神色。老實說,他雖然年紀已經不小了。可是,對于這種男女關系,他倒還真的不是很擅長。不過,在他一動的時候,陸風就醒了過來。看著他,陸風輕聲的說道。“你醒了。”

“嗯”,渠開通回答。

“那我們回去吧!”陸風說著跳了起來。一邊說著,一邊毫不猶豫的收拾起東西來。只是很奇怪,回去的路上,他們並沒有說起昨晚的事情。只是胡亂的說著一些自己的童年趣事。老實說,渠開通很清楚的記的自己昨夜所說的話。只是,他有些不知道自己昨天為什麼那麼說?“是一時酒醉,還是實在耐不住寂寞。”他不明白,他真的不明白。畢竟,在感情的世界里,他付出的太多,失去的也太多。所以,這一次,他不知道自己是一時游戲,還是別的什麼?但是,這一次,他真的不想自己是出于利用她的什麼目的。這樣想著,渠開通便有些沉默。

陸風很明顯的感覺到了渠開通心里的沉重。雖然,她無法很清楚的了解渠開通心中所想。但是,她還是努力的逗弄著渠開通。希望可以讓他開心起來。只是,渠開通回報給她的笑容,卻始終讓她感覺到一種苦澀。慢慢的,陸風有了一些沮喪。“或許,自己不應該在有愛情。畢竟,期待也是一種痛苦。”陸風想著,又覺的自己的思考太過消極。在美國的生活,一次又一次的告訴了她。想要擁有什麼,就必須努力爭取,因為,任何幸福。都不會憑空落下。

車輛飛馳著向前走著,載著不同的人不同的思緒,向前飛奔。它那流暢的速度,讓人不禁相信,陸風和渠開通之間,一定會發生一些什麼?果不其然,渠開通在回到辦公室以後。立刻撥通段水流的電話號碼?“你和陸風有什麼關系!?”渠開通冷冰冰的問。

“哼”,段水流輕輕的哼了一聲,有些嘲諷似的說:“沒什麼關系,如果你喜歡,就盡力爭取,不要給我面子!”

話音剛落,段水流便干脆利落的掛掉了電話。他想,他在生氣,可是,他為什麼生氣?低下頭冷靜了一下,他感覺。他根本沒有放下。所謂平靜,只不過是因為從前他沒有發脾氣的理由。無論怎麼樣,他奪走了那沙的心。一個他最愛的女人的心。一個讓他第一次感到失敗,第一次感到痛苦的男人。

很是平靜的喝了口水,段水流放下了杯子。“有些事情,想明白就好。沒有必要太在意。當然,這或許只是因為不能夠在意。”這樣想著,段水流又低下頭沉浸在對手中經濟資料的分析上。


段水流的話,讓渠開通很是氣氛。他想:“老子喜歡誰用得著你教!”可惜,想法剛剛形成,變像泡沫一樣被風吹破。“我是一個膽小鬼。”渠開通自言自語的說著,忍不住去想:“從前,他不敢喜歡劉靜,後來,遇到那沙,盡管喜歡,他卻仍然不敢爭取。所以,認真的說來,他其實就是愛情的逃兵。總是猶猶豫豫的不敢選擇。不斷的分析著各種原因。最終卻只能讓愛情擦肩而過。”歎了口氣,他在次提醒自己。“幸福,只差一步。愛情也只在爭取。”這樣想著,渠開通卻還在懷疑:“自己真的愛她。嗎?還是,只是過于寂寞才會引起的幻覺。畢竟,他現在已經很老了吧!在談情說愛,好像有些不太合適吧!”

也許,時候到了。陸風對于各種問題的看法,以及那不嬌柔造作的神情。極大的引起了渠開通的好感。而且,更重要的是,渠開通覺的,自己跟陸風在一起的時候,很是快樂。快樂的沒有任何壓力。日子,就這樣過去了幾天。陸風也開始發現,自己變的有些不太一樣。她開始變的溫柔起來,這些,都讓她想起了一句話。“我的溫柔,只為你盛開。”

也許,情感總是互動的。也許,因為段水流的關系,渠開通對于陸風根本就沒有什麼太過防范的心理。陸風很快的便從渠開通的口中了解到了這個外界聞所未聞的A3部隊。同樣,對于渠開通所說的話,陸風對它們都做出了自己的分析判斷。她的冷靜,讓渠開通忍不住對她更加的刮目相看。也因此,渠開通在一次和陸風的談話中,忍不住說。“我希望你可以加入我們,成為A3的第四位組織成員。”

對于渠開通的邀請,陸風有些愣了。仔細的想了一會,陸風輕輕的說道:“對不起,我不想加入!老實說,我只是一個小女人。雖然,我有了現在的成就。可是,這卻並非我所願。說起來,我真的很想和自己心愛的人,一塊找一個乾淨的地方,種花養草,平平淡淡的老死。”

陸風的話,讓渠開通一陣沉默。曾幾何時,這也是他最大的夢想。可是,現在呢!他能夠拋棄那些和他一塊奮斗的伙伴嗎?可以拋棄那些為理想而努力的每一個不眠之夜嗎?這樣想著,渠開通沉默了,他不能。那麼,是否他就只能放棄對陸風的感情。想著想著,渠開通發現自己的眼光開始變的冰冷起來。他想:“我絕對不能讓任何柔情把我征服,我絕對不能對不起那些每一個孤獨黑暗的日子,因為,我是靠著它們才堅持到今天的。所以,我絕對不能拋棄它們。”渠開通想著,一字一句的對自己說著。意志,豪不留情的砸在自己脆弱的情感上。就像暴雨打在溫室的花叢之中。一片狼籍。

同樣度過一片黑暗時間的陸風,當然知道渠開通在想些什麼。既使,她不明白他的所想。她也明白,他在選擇。而且,很明顯,他已經有了自己的決定。歎了一口氣,陸風忍不住說:“其實,我只想做你的女人。”

感覺像一輛奔馳的列車,突然被人用繩子拉離了跑道。渠開通發覺自己的思維一片混亂。“什麼?你在說些什麼?”渠開通感到自己的嘴唇有些發干,忍不住舔了舔嘴唇。有些干澀的問。

陸風看著渠開通,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說,我想做你的女人。”

渠開通有些詫異的看著陸風。心想,這句話,本來應該是他所說的啊!想著,便不由有些發呆。“如果,我從前有這麼勇敢,或許我就不會走到這條路上來了吧!”渠開通忍不住想,生平第一次開始對自己的選擇有了懷疑。

看著渠開通,陸風心想,既然說了,那麼便沒有必要在遮遮掩掩。“我想做你的女人,不要名份,不要地位。只要你可以像一個男人一樣為我遮風擋雨。可以讓我安安靜靜的做一個小女人。而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情。甚至放棄我所有的自尊。”

渠開通聽著,不知道自己耳朵有沒有聽錯,心中卻是不斷的想,人家都說到這份上了。你還在猶豫什麼?!

突然,渠開通一擁而上,抱住了陸風。聲音有些不成個的從口中飄出。:“謝謝你把我征服!”

“謝謝你把我征服。”伴著話音的落下,是兩顆淚水從眼中滑落。晶瑩的淚珠,在地上微微一跳,便消失不見。除此以外,兩顆受傷的心,開始了慢慢的融合為一個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