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節:游戲愛情

忙完所有的事情,渠開通翻開了一份特別材料。那是他在火車上所碰到的那個青年的妹妹。名叫林小妹,她的哥哥,在不久前,已被渠開通的秘密部門,月之暗舞,通過一系列的手段吸收進入一個新組建的臨時的小組。這個小組所有的面孔,全部都是新的。目的是為了通過一些高干子弟的身上,獲得一些不為人知的資料。渠開通並不知道自己所做所為是對還是錯。所有的這些決定,他只不過根據自己的本能而做。至于說他當初規定月之暗舞有權對他的一些決定進行審查,這也是實實在在的。可是,對于意圖不明確的小事,他們是沒有理由拒絕渠開通的命令的。

仔細的看完有關林小妹的資料,渠開通確信她是一個單純的女孩。不知道為什麼?當自己越來越複雜,能力越來越高以後,他的話反而越來越少。心中對于那種單純的女孩,反而越來越喜歡。因為,她們往往沒有機心。可是就算這樣,渠開通也很少在女人的面前說出自己的心事。至于這一次,他更不知道自己是看中了林然的才華,還是看中了林小妹的單純。無論怎麼樣,那女孩可愛清純的臉蛋,還有渾身散發著成熟女性的幽香。讓渠開通忍不住有著一種想掠奪她柔情的沖動。人就是這樣,過去失去的東西,往往因為拼命壓抑。至于壓抑的原因,要麼是得不到。要麼是為了理想,不甘心一輩子臣服于那些兒女柔情之中。總之,無論怎樣,當渠開通看到她的那一刻,便已經有了得到她的心思。現在的他,急需證明自己的一些理論。“當我擁有足夠的金錢與智力,我就可以通過滿足對方更多的需要,來獲取對方的更多好感,從而俘獲對方的芳心。”

渠開通不知道自己的這個想法是對還是錯。心中的憤慨卻瘋狂的想要和天抗爭。來證明自己的實力,究竟是對還是錯。

眼睛快速的在資料上掃視一遍,渠開通隨意的把資料扔在了桌子上。手指在桌板下面的一個銨鈕輕輕的按了一下。冷冷的說道:“送一杯咖啡進來。”渠開通的話音落下不久,一個長的很是清秀的女孩走了進來。“你的咖啡,請問還要一些別的什麼?”女孩微笑著說道。

渠開通看了看身邊的這個女孩,突然從桌上拿起一杆筆轉了起來。“月,你看我今天是不是有什麼不太一樣的地方。”

被叫做月的女孩,明顯的一驚,不過,卻很快的恢複了平靜。非常謙恭的說道:“你今天看起來很自信,也很瀟灑。”

渠開通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手中的鋼筆啪的一聲掉在了桌上。“你恨我嗎?”

“恨,不過,我也很尊重你。”

渠開通的眼中射出一抹痛苦的神色。不過,這眼角卻是一閃既逝。眼前的這個女孩,真正的名字叫做月,是渠開通收養的第一個義女。她聰明能干。曾經幫助渠開通做過無數的計劃與行動。她也是渠開通收養的一批義子女中最不幸的一個。因為,她不但是渠開通的義女。也是渠開通的性伙伴和痛苦的承受者。可以說,這個世界知道渠開通秘密最多的人,就是她。所以,她了解渠開通心中的那種憂慮與恐慌感。以及他從來不在外人面前所展示的歇斯底里的一面。但是,渠開通卻非常相信月對他的忠誠。因為,月他從前用他的思想所培育出來的孩子。他了解她就像了解自己一樣。同時,她也是渠開通所收養的第一批12個孩子中,唯一活著的一個。

揮了揮手,月輕輕的走了出去。三天以後,林小妹在放學的路上,碰到了渠開通。渠開通正靠著車門輕輕的抽著煙。一根煙還沒有抽完,他果然看到林小妹。這讓他不禁嘲諷起所謂的上帝。有錢有頭腦,任何看似玄奧的事情,都變的不在玄奧。踩滅了手中的煙頭,渠開通伸手攔住了林小妹的路。“如果你還有印象的話,我想你會記起那一天在火車上的聊天。”


林小妹很小心的看著渠開通,滿眼警惕的看著他說道:“對不起,我真的不認識你。”

一抹冷笑,輕輕的浮上渠開通的嘴角。他不知道自己如何而來的耐心,竟然想要玩上一局小小的愛情游戲。游戲,僅僅游戲而以。而現在,這個游戲的對象竟然不願意和自己玩。這怎麼行!“沒有關系,我叫渠開通,從現在這一刻起,你知道我就行了。至于你的男朋友,現在不會來接你了。因為,我不喜歡在和別人說話的時候被人打擾。現在,請你上車。”渠開通冷冷的做了個請的神色。這是他第一次毫不懷疑自己的判斷與作風。服從,一切都好。否則,就去死。

看著渠開通臉上的神色,直覺告訴林小妹,還是服從這個瘋子的話好些。咬了咬嘴唇,林小妹輕輕的坐進了車內。看到林小妹的樣子,渠開通的臉上突然現出一種失望的神色。人就是這樣,有時候也會希望自己的一些理論是錯的。可是現在!

林小妹並沒有看見渠開通上車時的表情,因為那時,她已在車上。至于渠開通上車以後,理所當然的回複了那種冰冷而自信的表情。“你很像我從前認識的一個人,一個漂亮的實習英語老師。”

渠開通說完,便是長時間的沉默。然後,是車子在高速路上飛速的前進。看著渠開通麻木的開著車子,好像她不存在的樣子。林小妹突然想和他說說話。女人就是這樣,在男人當她不存在的時候,難免會想要聲明一下自己的存在。“你很喜歡她嗎?”

渠開通沉默了一會,突然笑著說道:“我喜歡的東西很多,可是卻沒有一件東西如願以償的是到。”渠開通的話音里,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悲傷和嘲諷。這股悲哀使林小妹忘記了被劫掠上車的不快,忍不住問道:“不會吧!真的一樣也沒有嗎?你看起來很成功,不是嗎?”

渠開通猛的踩下刹車,汽車吱的一下滑出了好遠。而且,快速的停車甚至將安全氣囊碰了出來。看著林小妹一邊哎呀的叫著,一邊驚慌的摸著自己的頭,莫名其秒的看著自己。渠開通突然忍不住笑了起來。

林小妹被渠開通的笑聲弄的呆了起來。她並不知道渠開通在笑什麼,只是覺的那笑聲挺無奈的。過了一會,出乎林小妹意料的,渠開通冷冷的爬在了方向盤上。冷冷的說道:“有很多時候,我都想大哭一場,可是我卻知道,哭沒有用。而且,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哭。”

林小妹奇怪的看了看渠開通,突然有些同情起面前的這個男人起來。或許同情弱者,本來就是女人的本能吧!她忍不住囁嚅的說道:“怎麼會,想哭就哭嗎?這,這也需要理由嗎?”

渠開通突然仰在了靠墊上,嘴里長長的吐了一氣,喃喃的問道:“哭,真的不需要理由嗎?”


回答他的是窗外的敲玻璃聲:“請問,需要幫助嗎?”

看了看窗外那名男子胸口的三色花圖案,渠開通輕輕的做了一個手勢。窗外的男人看到手勢以後,用手指不經意的在下巴上劃了幾下,仿佛撓癢一樣。渠開通看見他的動作,做了個沒事的動作。在看以那男子離去以後,渠開通才歎著氣說道:“哭,不需要理由嗎?不,哭是需要理由的。我有無數的伙伴。我必須給他們以堅強的信念。試問,如果我都懷疑自己,一副無助的樣子,那麼,讓他們如何自處!”

林小妹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卻並不怎麼明白渠開通話里的意思。渠開通突然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面無表情的說到。:“最近,我可能真的累了,竟然想要逗一個小女孩來緩解我的緊張。”渠開通說著,轉過了頭,很累似的看著林小妹說道:“你走吧!”

聽到渠開通的話,林小妹過了一會才非常生氣的叫道:“你以為你是誰啊!憑什麼你高興讓我來,我就得來。我又不是你什麼人。”

林小妹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麼生氣,可是,她的話卻真的有些傷到了渠開通。渠開通的臉色慢慢的麻木起來。這是渠開通一貫武裝自己的表情。他憤怒的抓著自己的拳頭,異常平靜的說道:“我不認為這個世界需要講理,理由,只是強者欺騙弱者的借口。”渠開通說著,按動了車上的了一個按鈕。林小妹旁邊的車門,啪的一聲打開了。“我本來想要征服你,讓你成為我的玩偶。可是,我現在突然對這不在感興趣了。”渠開通說著,在自己的領子上按了一下,冷冷的說道:“將我旁邊的這位小姐送回去,還有,算了。”渠開通說著,一手將發呆的林小妹推了出去。匆忙之間,林小妹之看到渠開通麻木的表情。不知道為什麼?那句有名的三字經竟然沒有說出口。只是奇怪的說道:“算了,這一次就放過你了,不過你不要以為本小姐不會罵人噢。”可惜,她現在所說的話,渠開通一個字也沒有聽見。在猛踩下油門以後,渠開通立刻啟動了自動導航設備,並且接通了車上電腦與總部的連線。這表示,現在的他,處于工作狀態。

線路剛一接通,屏幕上立刻跳出了那沙的畫面。她正喝著一杯咖啡氣定神閑的說道:“大哥可真是好興致,不知道那個小妹妹可有沒有泡到手啊!”

渠開通冷冷的哼了一聲,不在意的看著畫面上的那沙,冷冷的說道:“有話就說。”

不知道為什麼,那沙對渠開通的態度突然有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這讓那沙有好一會沒有說話,只是肌肉僵硬的靜在那里想著什麼?過了好久,那沙才有點尷尬的說道:“大哥,你讓我想到了哲學上的一個定理。”

“噢,是嗎?”渠開通一點也不好奇的問道。

“是,哲學中的三大定律之一,量變引起質變,最終使事物發生根本性的改變。”那沙通過圖像認真的看著渠開通的眼睛冷冷的說道。


“可是我聽說,這種改變有的是向著原有方向加強,有的卻是大轉彎。而我,應該屬于第一種。”渠開通冷冷的看了看那沙的眼睛。這讓那沙忍不住有些心驚的感覺。輕輕的咬了咬嘴唇,那沙自言自語的說了句。“希望這種改變,對我們來說是一種幸運。”

這句話很清晰的傳入了渠開通的耳朵,因為那沙本就是讓渠開通聽見的。可是渠開通卻並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笑了笑。心中忍不住想,“日子已經壞到頭了,在壞,又能如何!”這句話,渠開通並沒有說出口。不過,那沙也並不需要渠開通的回答。在渠開通的表情冷靜下來以後,那沙的臉色立刻變的嚴肅起來。“現在,有兩個消息要告訴你。”

看到那沙認真的表情,渠開通知道,這兩個消息一定都非同小可。不過,從那沙的臉上,他看不出來這兩個消息是好是壞。因為,多年來所遭遇的事情,讓他們完全相信,這個世界上,並沒有純粹的壞事,也沒有純粹的好事。不過,那沙接下來的話,還是讓渠開通的心瞬間停跳了兩拍。

“第一個消息,陸風已經成了美國的一個參議員。”

這個消息太驚人了,那沙在屏幕里卻只能看到渠開通臉色稍微變白了一點。卻分不出他現在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麼?過了好一會,那沙才隱隱約約的聽到一句渠開通自言自語的聲音。“她,的確是一個非常要強的姑娘。”

這句話讓那沙有一點點不舒服的感覺,不過,以陸風一個黑道大佬的身份,竟然可以在美國混到參議員的資格。想來的確不是易事。更何況,陸風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美籍華人。所以那沙在生氣之余,也不由的很佩服陸風。收了收精神,那沙說出了第二個消息。“剛剛研究部有一位成員想出了針對日本的一項研究,不過這個計劃看起為不怎麼可行。因為,它好像真的有些過火。”

這個消息,也輕而易舉的讓渠開通的心少跳了幾下。說起來,這似乎比剛才的那個消息更讓渠開通陣驚。或著說是驚喜。渠開通有些無法壓抑住自己的興奮之情,冷冷的說道:“把陸風的近來的材料發給我,至于另外那個消息,等我回到總部會議室在說。”渠開通說完,立刻在電腦的屏幕上敲了幾下,車載電腦立刻根據他所輸入的數據,飛快的計算出他最快可以到達的時間,以及需要換乘的交通工具。輕輕的點了點頭,渠開通將屏幕切換了過來。看著那沙的影像,渠開通冷冷的說道:“我需要五個小32分到達那里,二個半個小時以後,你把那個消息的全面資料發給我。還有,整理好需要討論的事情。可能我們有很多事情需要重新決定。”

看著渠開通冷漠的臉,那沙突然有點不知道渠開通在想些什麼?不過,多年的習慣,還是讓她立刻說道:“沒有問題。”那沙說著,關閉了通迅系統。而渠開通則立刻在改變方向的同時,打開了那沙發送過來的資料。在這之前,他當然沒有忘記將汽車調到了自動駕駛的位置上。